连续半个月, 廖祁东对照地图纸找到了属于他的二十二岁礼物,后面难度增加他找得很慢。
一直到一个月后,廖祁东才找齐所有礼物,前十八年的礼物都是正常男生应该有的礼物。
十八岁的礼物是一条领带, 寓意他成年。
后面有的礼物是一副画, 画的是沈斯宁想象中以前的廖祁东, 让廖祁东最在意的是, 他二十八岁二十九岁三十岁的礼物。
二十八岁的礼物,是一对黑色的宝石。
宝石下方压着沈斯宁写的字条。
初遇时, 你的眼睛就像宝石一样漂亮。
二十九岁时的礼物,是一张过期的飞机票,那次沈斯人宁买了机票,却没有上飞机。
三十岁的生日礼物,是沈斯宁画的一本小册子, 小册子上画了卡通小人, 画的内容都是挑有趣的事情画, 画的是他们初遇到现在的事。
一开始画上漂亮一点的小人儿,趾高气昂, 让人看得牙痒痒,另一个高高大大的小人时不时的在低伏做小,到中间时两人关系好了起来,打打闹闹。
最后两人暧昧戳破心意在一起。
画册的最后一页, 画的是廖祁东傻不拉几的,拿着一个超大又闪的钻戒给他戴上,沈斯宁也低头给他戴戒指。
翻过这一页后,背面没有画,只有一行小字。
愿你乘风破浪, 不负心中远方。
爱人沈斯宁留。
廖祁东手在最后那一页摸了又摸,十分珍惜,他拿着这本册子在客厅坐了很久,心中酸酸涩涩的,说不出来的感动。
最后他把所有礼物都锁进保险柜里珍藏。
沈斯宁这段时间基本天天准时上班,廖祁东就在外发展事业,他现在出不了县城,为了多挣些钱,他就往县城更偏远的地方跑。
他看中一个偏远地区的采石场还不错,因为前老板资金断裂,他打算接过来自己干,为了避免那些人打压,所以廖祁东想了想,还是让原来的那个老板做明面上的人,他做幕后的,让那个老板给自己办事,他多出点钱。
他让沈斯宁写了合同,把利益各方面都列清楚,免得老板起坏心思。
采石场接手后,廖祁东天天都在深山老林里,货车从厂里买的,为了避免那些人发现,所以真金白银的过了一次帐,反正是左手腾右手,问题不大。
煤矿场那边五年内不会给他带来收益,廖祁东只能想尽办法从其他地方赚钱,扛过这段艰难时间。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快一年,廖祁东终于好转起来,他的采石场发展起来了,货车制造工厂也开始逐步走上正轨,靠口碑一点点运作起来。
原先那些暂停下单的代理们,见廖祁东竟然熬下来了,而且还有越做做好的趋势,他们有些就开始少量下单试探情况了。
沈斯宁先前垫的所有钱都收回来了,不仅如此现在的他管着两人赚的所有钱,虽然比不上父亲那一辈的人,但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不仅如此,那些煤老板见廖祁东确实是个干实事的人,不仅把五年期限改成了两年,然后他们和廖祁东一起搞起了旅游行业。
县城很多地方都没有开发,他们找专业的人来看了位置,尽量保证原生态,选好位置后就开始修建房子。
廖祁东投资的项目越多,沈斯宁越忙,因为廖祁东他只适合开拓疆土,他不擅长管理这么大的产业,小一点的还能行,大了他就忙不过来,丢给手下人他有时候又做不到面面俱到,像沈斯宁这样用条条框框去约束人。
沈斯宁无数次在想,该给廖祁东报个管理班了,得让他学一学这些东西,他自己也去报一个,学一学怎么跟生意场上的这些人虚与委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揣摩心思一类的。
学这些东西,县城肯定是学不了的。
他也该回家一趟了,现在那些人差不多手段已经使尽了,已经到末路不足为虑了。
他到时候带着廖祁东一起回家。
这一年来,父亲应该也看到廖祁东的能力了吧,好歹也得把人带回家看看,给个名分。
正好没多久快过年了,他到时候让廖祁东把手里的事情安排一下,和他一起回家。
这天晚上,半个月没回来的廖祁东从外面回来了,他回来第一件事是问沈斯宁吃晚饭没有,得到吃过的答案后,他就抱着人往卧室走。
每次差不多都是这样,因为他们聚少离多,沈斯宁都习惯了,但这次他还有正事要说,于是推开了伏在他身上的廖祁东。
“怎么了?”
廖祁东自我反省一下,是不是太忙了,这么久没回来,让老婆生气了,所以不让他碰。
沈斯宁坐起来,整理好衣服。
“今年过年我准备回家,这么久了我也该回家看看了,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回去。”
沈斯宁说道。
廖祁东抬手搂住沈斯宁,他想起这一年多,他逢年过节没事的时候都会送礼品过去,但是都被原样退回来了,退回来的那些东西他也没处理,直接找了间仓库放。
这些礼物都是送沈斯宁父母的,就算他们不要,他也不能转手处理了,放久了坏了他就扔了,好的都留在那儿。
这些事情,他都背着沈斯宁做的。
见廖祁东一直没说话,沈斯宁抬手搂住廖祁东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不想和我回去吗?”
沈斯宁疑惑的问他。
廖祁东顺势搂住沈斯宁的腰。
“我是在想,第一次上门,该拿些什么礼品上门,我怕我眼光土气,到时候连人带礼品一起给扔出来。”
沈斯宁听见廖祁东的调侃笑了,廖祁东是在半年前才知道自己送的钻戒很土气,而且还是送的女士款,所以这一次沈斯宁过生日,廖祁东重新选了一对戒指,把之前的替换了。
沈斯宁因为喜欢他,所以很珍惜他送的每样东西。但沈斯宁的父母就未必有多喜欢他了。
不过廖祁东心里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了,所以也不会退缩的,于是问沈斯宁大概什么时间回去。
沈斯宁想了想,父母都各自有自己的事业,他们一般会忙到过年前几天,才会休息。
“过年前十天回去吧,我带你先去见我父母,然后再去见见朋友,过完年,我们在家留一段时间,到时候给你找个管理班你去听听,对你有帮助的。”
“因为我也不是一个好学生,所以我教你的东西有限,最好还是去管理班听一听,和那些人多交流一下方法和经验。到时候我也报一个,学学和人打交道。”
沈斯宁说道。
廖祁东知道沈斯宁的意思,他们以后不可能只局限于这个小县城,他们要想走得更远,学的东西就越多,否则就会因为眼界和经验受限。
“好,都听你的。”
廖祁东回答他。
说完正事,就该私事了。
廖祁东像拆礼物一样,然后一点点的亲吻。
手抱着人一起倒在床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房子很大,只有他们两个人,房子的隔音不像老式居民楼那样差,两人不像之前那样顾忌。
沈斯宁趴在枕头上,微眯眼休息。
从今年夏天开始,廖祁东就不再只是相互帮助,所以提前先用其他东西让沈斯宁适应。
最后一步虽然是爱人之间迟早会发生的事,但比起□□,他更关心沈斯宁的身体和接受情况,所以他耐着性子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
沈斯宁知道廖祁东和他在一起以来这么久,两人都是循序渐进,只要自己稍稍皱眉感觉到不舒服和难受,廖祁东就算是在兴头上,也不会强迫他,反而会安抚他,十分注重他的情绪。
沈斯宁知道他再也不会找到像廖祁东这样对他好的人了,把他当作手心的宝贝一样去宠爱,一点不安都会替自己抚平。
所以有时候廖祁东想做的事,除非真的难以忍受他会说出来,平时一些还好还能忍时,他就忍下来。
就如眼下的情况,沈斯宁觉得有一点点不舒服,但还不至于到难受的地步,所以就乖乖的趴着由着他折腾。
“老婆真棒!”
廖祁东放完三指宽的药玉后,先亲了亲沈斯宁表扬他,然后慢慢轻吻他,让他转移注意力。
沈斯宁揪着廖祁东的头发,喘息更加杂乱没有章法,想让廖祁东停下,他如同一脚踩进了云端。
没多久,沈斯宁就结束了。
廖祁东起身抱沈斯宁,想亲人的时候,沈斯宁嫌弃推开了他,廖祁东故意使坏,把人抱得很紧,还他脸侧亲了一下。
“怎么,自己的还嫌弃?”
廖祁东故意亲了一下沈斯宁的耳朵,然后在他耳边说出这句话。
沈斯宁有些炸毛,想起身推开他,但是动作太大,导致身体里的东西进得更深,不知道碰到了哪里,让他一下子就像过了电一样,手脚发软的倒了下去。
廖祁东这么久以来,一直时不时的在找那个点,但是都没找到,他一看见沈斯宁的这个反应就明白了。
原来藏这么深。
沈斯宁看见廖祁东双眼发红,跟要吃了他一样,就觉得不妙,想立即起身逃走,但是没能跑掉。
最后被廖祁东按在身下,指尖拿着那块药玉,一直反复寻找刚刚那一处。
沈斯宁这一晚过得很是漫长。
第二天一早沈斯宁醒来是被闹钟吵醒的,他起床的时候,手脚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昨天两个人折腾的太晚了,主要是廖祁东折腾他。
廖祁东掐着时间点进卧室叫人,见沈斯宁醒了,他走过来把人从被子里抱出来,抱进卫生间,牙膏牙刷都挤好了。
“张嘴。”
廖祁东把人抱到台面上坐着,然后给沈斯宁刷牙洗脸,他非常乐衷于做这些事,但很可惜只有沈斯宁很累不想动的时候,才会让他这样做。
平时的时候,沈斯宁都不愿意让他帮忙,只要有力气就会自己爬起来洗漱穿衣服,顶多就是让他喂自己吃饭。
洗漱完后,廖祁东抱着人去衣帽间,他把柜子都打开,让沈斯宁自己看今天想穿什么衣服,沈斯宁不让他搭配衣服,说他的审美堪忧,于是廖祁东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帮人拿衣服穿衣服。
沈斯宁自己搭配了一套。
廖祁东拿过来帮他穿,从头穿到脚。
就连袜子都是廖祁东半蹲在地上给他穿的,穿好后,廖祁东又把他抱到餐厅吃饭。
早餐是炖的汤,里面放了补气血的药材,沈斯宁不喜欢药材的气味,廖祁东就用食物一起炖,琢磨了好几次才搭配出来,味道好又闻不出药材的配方。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出门去工作了。
到了厂里,沈斯宁给父亲打了电话,在电话中他说了要回家过年的事,然后还说会带廖祁东一起回家。
沈父在电话中没表态说可不可以,只说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沈常青挂断电话后,看着客厅对面坐着的另一位年轻男子,笑着说道。
“迂州,这茶怎么样,你伯母包了一棵古茶树,今年那里天气不怎么样,只收了这么一点,若不是你来,你伯母恐怕都舍不得拿出来喝呢。”
沈常青语气和蔼的同对面年轻男子说话。
孟迂州品着茶,确实是好茶,市面上难得一见的,但是这些东西只要花点心思,也不是弄不到。
他真正在意的另有其人。
“沈伯父,刚刚那通电话是斯宁打来的吧?我都听见他的声音了,他过年要回来吗?”
沈常青笑着点点头。
“这不孝子和家人吵架,独自跑出去这么几年,现在在外面吃了苦头了,知道想家了。”
孟迂州那里不知道对方和他打机锋呢。
小陈都派出去守在沈斯宁身边了。
到底是太远了,他手下的人插不进去手,给的阻力不够大,没能弄死和沈斯宁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沈伯父,我看我也快接手家里的事业了,斯宁如今也知道错了,打算回家了,到时候我们两家联手,更上一层楼怎么样?”
孟迂州绝口不提沈斯宁在外的情况,只说两家联手,他们两家现在早就有利益牵扯了,此时提联手,只能说是更深一层的含义。
沈常青听了这话后,笑着拍了拍孟迂州的肩膀,然后眼中满是赞赏,年轻人前途无限。
“迂州,你说的对,不过斯宁那小子,关系和你也好,我们两家本来就是世交,不存在联不联手一说,我们两家又不是外人,说这话就外道了。”
“伯父说得是,是我说岔了。”
孟迂州面上笑着回答过去。
心里却冷笑一声。
老狐狸,说到底还是不同意。
第62章 怒火
年前廖祁东就把手里的事安排好, 一起去了沈斯宁家,沈斯宁坐飞机到了C城,下了飞机就有人给他打电话,是家里的司机, 说他在外面等着的。
司机张叔见着人后, 把他们的行李放进后备箱, 然后十分激动的和沈斯宁话家常。
“少爷, 你这次出去玩这么久,怎么中途也不回家看看, 张叔好久没见着你了,都有些想你。”
张叔走到后面把车门拉开,他知道少爷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也知道这人的身份,他们这些人经常跟着老板出入, 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和眼色。
张叔只是对那人笑了笑, 点点头。
其他的话没多说, 等两人上车后,他才开车往回走, 一路上张叔都在关心沈斯宁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车子一路开到一处林木茂盛,看着像景区的地方,到山脚下的时候有保安岗亭,保安看见熟悉的车牌号后, 才按动杆子放车子上去。
车子一路往上开,路上廖祁东看见有巡逻的警卫队,安保十分到位,车子开了大概有二十分钟,才看见庄园, 到庄园门口还有守卫的。
确认是自己人后,才放行进去。
到了停车库,张叔把车停好,廖祁东准备去拿行李时,自觉有佣人上前来抢着帮忙做这件事。
沈斯宁见他愣神,于是主动牵着廖祁东的手往家里走,庄园很大,张叔停的位置从电梯进去上一楼,就是他们家待客的地方。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电梯门开后走了一段距离才到一楼大厅,大厅的佣人们见少爷回来了,纷纷同他打招呼。
沈斯宁习以为常,找了最近的人问他父母在哪里,佣人说老爷在书房,夫人现在在厨房。
沈斯宁拉着廖祁东先去厨房。
厨房里沈夫人正在看佣人做菜,见厨房门口突然出现两个人,她轻声念了几个菜名,让佣人赶紧去做。
沈斯宁听见菜名就知道,这是他喜欢吃的菜,沈斯宁松开廖祁东的手走到母亲面前。
沈斯宁抬手抱住母亲,说自己在外很思念母亲,问母亲有没有想他。
沈母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背。
“这么大人了,这下不生父母的气了?”
“我看你走的时候,连父母都不肯多看一眼,我还以为你一辈子也想不通呢?”
沈斯宁被母亲说的话调侃得脸发红,赶紧松开手,然后小声的说话。
“母亲,好了好了,不要揭我的短了。”
“母亲,这次回来,我想带个人给你看看。”
沈斯宁松开母亲,走到廖祁东身边,把人领了过来,眼神中有些期盼的看着母亲。
沈母哪里不懂儿子的那些小心思,笑着点点头,说真好,有个贴心的人陪着。
“廖祁东是吧?你是斯宁的对象,为了表示亲切,以后我就叫你祁东吧,你叫我伯母就行了。”
沈母笑着说话,然后又询问廖祁东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菜,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他吩咐厨房做一些合他口味的菜。
说完话,沈母把人领到客厅,叫佣人去书房叫沈父下来,没多久沈父从二楼的旋转楼梯下来,他穿着西装整个人一丝不苟,十分的威严有气势。
“伯父您好,我叫廖祁东。”
廖祁东主动上前和沈父打招呼。
沈常青点点头应了,把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然后又和自己的妻子交流了一下眼神,于是把人请入座。
沈常青简单问候了一下对方生意怎么样,态度十分和善,就像普通人家知书达理的老教授一样,但廖祁东心里清楚。
沈家还是不满意他的。
否则不会一点都不问他的家庭成员,还有他和沈斯宁在一起以后,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两人准备安家安在哪里,事业中心以后放在哪里。
沈斯宁没察觉出来父母的意图,他只觉得父母对廖祁东很友好,还特意提点他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到午饭时间时,廖祁东才发现沈家所有人都是分餐吃饭,每个人面前摆放着不同的菜,一小碟很精致。
吃完午饭,沈斯宁带廖祁东去花园逛逛。
他们这几天一直在家里住,两人分开住的,廖祁东住的客卧,沈斯宁住的自己卧室。
沈斯宁才回家没多久,那些朋友们就知道他回家了,主要是来他家送年礼的人很多,那些人看见他后,自然消息就传开了。
沈斯宁问廖祁东想不想和他去见朋友。
廖祁东点头说去。
和那些朋友们约定好地点后,晚上七点沈斯宁让司机载他们去约定地点,目的地是一家出名的会所。
到了地方,男男女女坐了一圈。
很多人都在打量,看沈斯宁到底带了个什么样的对象回来,以前沈斯宁在他们眼中,就像那种冷清又高傲的猫,你要是惹到他了,他就给你一爪子,但那一爪子不会下手太重。
在廖祁东进门的那一刻,有些人觉得还行,有些人就觉得沈斯宁是不是出去一圈,审美降低了?
怎么找了这样一个男人。
沈斯宁给大家介绍了一下廖祁东。
孟迂州也在这群人中间,看见沈斯宁牵着对方进门来,直接冷笑一声,他身边的朋友知道孟迂州的意思。
“迂州,你不满意斯宁找的对象?”
孟迂州没说话,目光一直看着沈斯宁。
他的人一直有拍照片和视频回来,沈斯宁变了,整个人都变了,变的不是他的外貌,而是他整个人从里到外的那种气质。
以前的沈斯宁清清冷冷,对谁都一视同仁,但对他这个师兄会好一点,其实沈斯宁这个人真的非常慢热,做他的朋友要花很长的时间。
他对自己的生活界限十分分明。
如今的沈斯宁就像一只被人圈养起来的小猫咪,会笑会害羞也会主动牵人的手,把一切柔软的东西都展现给了另一个人。
孟迂州实在是想不清楚,这个姓廖的到底有什么地方好的,能把沈斯宁迷得神魂颠倒。
这场聚会没持续多久,大家联络了一下感情就慢慢散了,最后准备离开的时候,孟迂州上前叫住了沈斯宁。
“斯宁,好久不见,怎么见着师兄,也不打招呼了?想来是生师兄的气了?”
孟迂州伸手拉住沈斯宁的衣袖。
沈斯宁进门没多久就看见了他,但是装作没看见,他以为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了,没想到对方还主动上前来找他说话。
廖祁东皱着眉,把沈斯宁往后带了一点,让对方不要拉着沈斯宁的衣袖,这举动太亲密了。
“这位就是廖先生吧?斯宁你的对象?”
孟迂州笑着围绕廖祁东走了一圈,边看边打量,打量完后摇了摇头,十分惋惜的语气说话。
“斯宁,师兄不明白,你是喜欢他们姓廖一家中的男人哪一点?怎么前后脚都喜欢上姓廖的,听说这两位还有亲戚关系?”
“还是说,斯宁你就喜欢这一类型的,比着找的?”
“眼光可算是越来越差。”
孟迂州笑意盈盈的说出这些话。
沈斯宁对师兄这种非常无理的打量举动,十分生气,他把廖祁东护在身后,语气十分冷漠的开口。
“师兄,我找什么人不用你参考,只要我喜欢,他就是我心中的独一无二,他不用拥有外人那些羡慕的优点和家世,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
孟迂州听着沈斯宁牙尖嘴利反驳他的话,笑得更开心了,他拍了拍手,表示十分认同。
“这么久不见,斯宁你变得厉害了,让师兄有些刮目相看,不过师兄送你一句话,当作警示。”
“贫贱夫妻百事哀,三观不同的人永远走不到最后。”
孟迂州说完这句话后,拍拍沈斯宁的肩膀离去了。
廖祁东在沈斯宁身后,沉默着一言不发。
从这些天接触的所有人来看,几乎没有人看好他们,他们都觉得沈斯宁是一时兴起。
他们不会长久的。
但这些人不会把这些事摆到明面上来说,只有今天这位,直截了当很明显的表达了,对他的不欢迎和不看好。
而且这人和沈斯宁之间的关系不对盘。
说朋友也不像,说是敌对关系的话更不是,否则就不能坐在这里了。
沈斯宁回头看廖祁东,眼里隐隐有些担忧,以前他和廖祁东在一起前的犹豫,就是担心这些,他怕廖祁东接受不了这些人的刁难。
他们和那些直来直去的人不一样,这些上流人士,人家表达不看好不会直说,明面上会和你交好,但宴席一散这些友好就也会跟着散去,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明里暗里的给你难堪,让你下不来台,丑态百出,最后还会故作歉意的给你递上一块手帕,十分担忧的询问你没事吧?
廖祁东看见沈斯宁眼里的担心,他笑了笑,抬手揉了揉沈斯宁的头发,他在外打拼多年,再难听的话都听过,那些人骂人才是真的难听,这些着实算不上什么。
“想什么呢?你男人我可没这么小气。”
“何况我又不跟他们过日子,在乎他们做什么。”
廖祁东低头亲了一下沈斯宁,然后牵着他离开,沈斯宁目光不经意的看了廖祁东好几次,见他是真的没放在心上后,才放下心来。
沈斯宁和廖祁东不知道包厢里被人装了摄像头,孟迂州此时在看监控,看见两人丝毫不受影响亲密的离开后,吩咐人去把监控拆了,不要留痕迹。
沈斯宁年后就给他们两人各自报了一个学习班,课程二十天,这种班的价格不菲,还得拖关系才能上,计费都是按分钟算的。
两人每天早早的就出门学习了。
廖祁东就像一块海绵,快速吸收新的知识和经验,他这次学到了很多东西,有些沈斯宁遗漏了的东西,他也在这次学习中补齐了。
这一天下课,一起学习的有五个人,他们说晚上一起请老师去吃饭,廖祁东随大流的一起去了。
吃饭的地方还很正常,一顿饭下来,老师吃完就走了,饭后他们强拉着廖祁东去私人会所,说联络联络感情。
进去后他们一人找了一个美女倒酒,廖祁东没要,他们又让人换了一批少年进来,让廖祁东挑。
“不用了,我家里有人。”
廖祁东摆摆手,让那些少年下去。
一起来同伴听见他这话,笑得人仰马翻,像是听见什么清/朝老古董的话一样,几个人相互眼神交流。
“东子,你这就不懂了,谁家里没有人?但有时候场面上的应酬,别人点,你不点?”
“你是故作清高呢?还是嘲讽他们呢?”
廖祁东见他们对这些事习以为常,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打算起身离开。
他来这里是来上课的,不是来做乐的。
“廖祁东,你以后和其他人谈生意,也打算这样起身离去吗?那你以后的生意可不好谈。”
其中有一个人叫住了他。
“我们这是在传授你经验,以免你以后踩错路,当污浊成了常态,清流就是一种罪,这些人会看不惯你,总想着把你拉下水,然后等你下水后,又会嘲笑你说,装什么装,还不是这样了。”
“再说你家那位,见你这么能挣钱,你只要把钱拿回过去了,人家说不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钱嘛,谁能不喜欢。”
“一时闹一闹也就过去了。”
“小醋怡情,让她知道知道,自家男人在外面可是很抢手的,可不要在家耍小姐脾气当祖宗。”
廖祁东听着他们这些歪理邪说,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几个人,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和冷笑,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发这么大的火。
“做生意堪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那时候就能心机百出的解决问题,怎么到了这种时候,智商就不够用了?就很无奈了?解决不了了?非说是别人强迫你,还说这是一种常态?”
“不要把自己的行为推脱到别人身上,你内心不想做这件事,难不成别人还能解了你的裤腰带,硬成这件事?无非是自己心里想做,但是又要维持自己的名声而已,对外说得多委屈。”
“说到底还是最在乎自己,根本没有把家里的人放在心上,装得好像自己很为难一样,利己主义为先,若是两个人身份对调,我看你们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忍受。”
廖祁东说完这些话后,就转身往门口走,准备离开,但是他手拉在把手上时,发现把手拉不动。
看来这些人有备而来,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自己和他们没有利益牵扯,不过是一起上课,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没过多久这些人开始原形毕露,搂着点的美女一起,到最后行为不堪,廖祁东目光不看他们,没多久他就发现不对劲,他感觉自己浑身发热。
廖祁东目光搜寻了一下包厢内的物品,发现离他最近的角落,有一处点了香薰蜡烛,他捂住口鼻,走过去把蜡烛熄灭。
沈斯宁此时就在监控室寒着脸,他问孟迂州,这次他连师兄都不见叫了。
“你说廖祁东出事了,把我骗来就是让我看这些的?我已经从头看到尾了,你还想让我看什么?”
孟迂州耳麦里吩咐了一声,随即包厢突然打开,推进去了一男一女,这一男一女和沈斯宁长得有几分相像。
沈斯宁真是被他的无耻举动刷新了认知。
“孟迂州,你真是个畜生。”
沈斯宁第一次用这个词来形容人。
沈斯宁从监控室出去,匆匆往包厢处赶,孟迂州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煽风点火。
“斯宁,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难不成,你这么不信任他?不就是一点点药而已,忍忍就能过去的,又不会伤身体。”
“他若是真的喜欢你,我想他会完好无损的从里面出来的,我们耐心等半个小时怎么样,半个小时后我就把门打开。”
孟迂州耐心的劝说,他话里说是那药没什么大碍,其实他让人找了最烈的药,没有人能抵抗住。
他就是要拆散他们。
沈斯宁太单纯了,被那些廉价的讨好麻痹了眼睛,怎么会知道,在这些底层讨生活的人眼中,沈斯宁就是那登天梯。
谁不想紧紧抓住。
第63章 坚决
快速到了包厢门口, 沈斯宁叫门外守着的人开门,对方是孟迂州的人,自然是不动,沈斯宁按了玲, 叫会所的负责人过来。
负责人很快就过来了。
“把门给我打开。”
沈斯宁语气凌厉, 疾言厉色。
负责人看了看沈少又看了看孟少, 不停的擦着额头的汗, 他这哪边都不敢得罪,尤其是孟少还笑着看他。
沈斯宁见他犹豫, 就知道负责人在想什么,今天这事负责人不可能不知情。
这些会所的人,整个C城的关系网,清楚得明明白白的,负责人知道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 但还是让他们这样做了, 明摆着是怕孟迂州的势力, 打他沈斯宁的脸。
孟迂州笑着拦住想去抓负责人的沈斯宁。
“斯宁,和他计较什么, 过后我给你赔罪怎么样?都过去十分钟了,我们再等二十分钟怎么样,我亲自把门给你打开。”
沈斯宁气得眼睛发红,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这样无能, 怪不得父母怨他不争气,他的确是不争气。
沈斯宁把孟迂州推开,想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砸开门的时候,沈斯宁听见砰的一声。
随后又是砰砰几声,玻璃碎掉的声音。
孟迂州听见这声音笑容凝固, 他立马问耳麦里在看监控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打开。”
沈斯宁直接把缩到一边的负责人,生拉硬拽的拖到门口,让他打开门,负责人见这场面,沈少是真的怒火中烧了,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底到头了。
于是负责人输入密码,解开了包厢门锁。
沈斯宁进了包厢,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廖祁东,只见包厢的窗户被人用凳子砸开了,沈斯宁赶紧跑到窗户边去看。
会所在三楼,沈斯宁看着外面马路上,步行离开的人,他手臂上的血顺着往下滴,吓跑了路两边的行人。
沈斯宁手紧紧握着窗棱,连玻璃碎片嵌入他的手心,都没有察觉到任何疼痛,任何疼痛都比不上他心里的疼。
自己明明是那样怕疼的人。
“你们都是死人吗!沈少的手受伤了,你们都看不见吗,赶紧去叫医生!”
孟迂州看见沈斯宁的手,直接抓在了碎玻璃上,血一瞬间就流了下来,看着吓人得很。
沈斯宁挡手挥开孟迂州的手,他眼中怒火已经褪去,而是冷静得不能再冷静了,他目光很平静的看着孟迂州。
“孟迂州,今日之辱,我沈斯宁记下了,来日必将百倍奉还,上一辈的我插不了手,若我接手家族企业,从我坐在那个位置一天,我们沈孟两家就再无合作的可能。”
点点滴滴血迹滴在地毯上。
沈斯宁大步离去。
孟迂州听着沈斯宁的话,彻底笑不出来了,他脸色阴寒的看着沈斯宁离开。
沈斯宁找到廖祁东时,廖祁东神智不清醒,他不让任何人靠近,他脑海里牢牢记着,不能背叛沈斯宁,所以任何人靠近都会被他攻击。
沈斯宁一边追他,一边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让他赶紧带医生过来,司机和医生很快就来了,两个大男人都没能按住廖祁东。
最后又叫了两个保镖过来,四个人一起,才把人按住,给人打了针让他睡过去,司机把人都带回家。
回到家,沈斯宁疲惫的坐在廖祁东的卧室,廖祁东睡着了,手背上挂着输液的针。
沈斯宁摊开两只手,医生正在给他挑手心的玻璃碎片,他的两只手血肉模糊,都是伤口。
挑完后医生给他上了药包扎,又留下口服的药,沈斯宁艰难的把药吃了,然后坐在床边守着廖祁东醒来。
没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
沈斯宁回头看,是父亲。
“儿子,现在感受到权利的滋味了吗?一山总比一山高,你以为你心善别人就不会来对付你了?势弱的你,就像仍任宰割的牛羊。”
“孟家已经打电话过来赔礼道歉了,说小辈儿们的打打闹闹,不该上升到大人。”
“你在会所说的话,孟家也拿给我看了,斯宁,你觉得父亲该为你出这口气?还是就此揭过?就如同之前那次一样。”
沈斯宁紧紧握着廖祁东的手,他知道他们沈家在C城排不上顶尖,孟家比他们势大,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掀桌子就能掀的。
他没有掀桌子的能力。
“儿子,拥有理想总是好的,但现实总是残酷的,残酷到你无法想象,你以为我以前说的话是一句玩笑话吗?”
“只要有人能出的起沈周两家的价值,在不会影响你身体健康和性命的情况下,我会考虑的。”
“不过一般情况下我不会那样做,除非我沈常青到了末路,你享受了我带给你的一切,我护了你多年平安,在父亲有难时,你身为我的儿子,责无旁贷。”
“孟迂州那小子,明显是盯上你了,他已经暗示过我几次,但是我都没有做出回应。”
“儿子,今天这件事只是一件很小的绊脚石,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你确定还要和他在一起吗?”
沈常青问自己的儿子。
他知道今天自己的儿子受了很大的委屈。
沈斯宁看着昏睡的人,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廖祁东摇摇晃晃血顺着往下流的那一幕。
不让任何人靠近。
“父亲,你总说我过于理想化,我承认,我也明白,但我还是决定和廖祁东在一起,我和他分不开的。”
“有他在,我会觉得很心安。”
“换做其他人都没有用的。”
“父亲,我明白和他在一起要面对什么了,你回复孟家把这件事揭过去吧,就说我也是一时气狠了,说的胡话。”
沈斯宁目光坚定,眼神中下定了决心。
如今他势弱,他需要蛰伏,一旦他势起,他要把那些伤害他们的人都报复回去。
沈常青欣慰的笑了笑,然后走出去了。
门外沈夫人看见丈夫出来了,陪他一起往外走,边走边询问儿子的情绪怎么样。
“斯宁他真的长大了,夫人你不用担心,他的情绪很好很稳定。”
沈常青搂着妻子的肩往楼下走。
“不过那姓孟的也欺人太甚了,第一次算计就当小打小闹了,这一次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明显是打儿子的脸。”
沈夫人生气的对丈夫说道。
“孟迂州这人阴险,你以为之前对付廖祁东的那些人找的是谁?不就是他掺了一手。”
“见之前没有成功,这下就来硬的,想强行拆散他们两人,如果不是廖祁东心性坚毅,对咱们儿子死心塌地的,到时候真的入了圈套,就算不是故意的,但肯定也会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
“长此以往,肯定会散的。”
沈夫人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二楼。
“我看这孩子还算是个可塑之才,就是出身差了点,再给他几年时间发展,迟早不是池中之物,他恐怕会成长得比咱儿子还快。”
沈常青略过了这个话题,拉着夫人往厨房走,吩咐佣人多熬点补血的膳食送上去。
沈夫人见丈夫只吩咐人做一份,于是赶紧补了一句,说做两份上去。
“行了,你就算不待见也没用了,你看咱儿子那样,铁了心的,吃了这么多苦又受了这样大的委屈,都没说分开。”
“你不要再演当面尊重儿子选择那一套,实则背地里把人祖宗十八代都查得清清楚楚,儿子迟早会看出来的,小的时候你拿这一套管用,现在他大了,迟早会看出来的。”
沈常青没说话,出了厨房。
沈夫人笑着摇摇头。
斯宁总说父亲对他最严厉,但其实父亲对他最上心,沈斯宁这么大了养成这样软和的性子,他父亲要占一大半的责任。
卧室内,廖祁东早就醒了,在他们父子谈话时就醒了,但是他没有睁开眼打扰他们。
等人走后,他才睁开眼。
沈斯宁见廖祁东醒来,赶紧俯身过去,问他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要不要叫医生。
廖祁东坐起身,感觉到头有点晕,但缓过一阵就好了,他看见沈斯宁包着的两只手都洇出猩红的血迹,赶紧让他坐着不要动了。
“没事,就是刚起来有点晕,现在好些了,你这手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严重?”
廖祁东捧着他的手,不敢太用力,心疼得不得了,低头替他吹一吹,好像这样就能吹走他所有痛苦。
“没事,被玻璃划了两下,看着吓人,只是两个小伤口,过几天就好了。”
沈斯宁反过来安慰他。
廖祁东把人搂在怀里,脑袋搁在沈斯宁肩头,抱了一阵后,廖祁东突然说了一句话。
“沈斯宁,现在我才知道,误闯天宫是什么感觉了。”
沈斯宁听着他的比喻笑了笑,然后问他什么感觉,廖祁东仔细想了想回了他两个字。
“气派。”
吃人的气派,权利凌驾所有人之上。
咚咚咚。
门口有叩门的声音,佣人低着头端着托盘。
“少爷,该吃饭了。”
两人松开,四个佣人把餐送进来,佣人给廖祁东放了一张小桌子在床上,把他的饭食放上去,沈斯宁的饭食则是搬了一张小餐桌过来,让他坐着吃。
沈斯宁手上有伤,佣人正准备帮忙时,廖祁东让她们下去了,说自己喂沈斯宁吃饭。
佣人不敢多言,看了一眼少爷,见他没有反对,于是懂事的退下去了。
廖祁东观察过这些佣人,发现佣人都是训练过的,退下的时候都是正面慢慢退下,走路无声无息,尽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廖祁东端着碗,把饭菜一点一点地喂给沈斯宁,沈斯宁眼睛一直盯着廖祁东看,廖祁东觉得此时的沈斯宁,好像一只怕人消失没有安全感的小猫咪。
他知道沈斯宁在担忧什么。
喂完饭菜后,廖祁东把自己的那份吃了。
吃完后有没多久就有佣人进来收拾。
收拾完后,佣人下去了,沈斯宁脱掉鞋子上了床,躺在廖祁东身边,两只手搭在外面,尽量避免磕碰。
廖祁东把人往上抱了一点,让他躺在自己的臂弯里,廖祁东轻轻的拍着沈斯宁的肩,安抚他。
“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廖祁东的人了,除非我死,否则我们是不可能分开的,沈斯宁你记住这句话。”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分不开我们。”
“你等等我,我会为你出这口气的。”
廖祁东低头吻上沈斯宁的额头。
门外的沈夫人,本来想看看儿子的情况,看见这一幕后,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两人在家修养了几天,就接着去上课了,廖祁东就当那天的事没发生过一样,照常和那些人相处,只是从不去他们叫的饭局,上完课就走。
两个人经过这件事后,变得沉稳了很多。
课程上完后准备回去时,沈父单独找了廖祁东谈话,谈话内容沈斯宁不知道,过后他怎么问廖祁东他都不肯透露一点。
沈斯宁被父亲要求回去后,尽快把手里的事情放下,到时候回家来,到自家公司来学习。
沈斯宁听见父亲说这话时,廖祁东没有任何反驳和惊讶,就知道父亲应该和他说过这件事了。
沈斯宁知道,父亲要准备锻炼他了,为了让他接手家里的担子铺路,这是他的责任无可避免的。
沈斯宁答应了。
临行前父亲和母亲在大门口目送他们离去,廖祁东紧紧握着沈斯宁的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庄园。
书房里沈父和他说了许多,都是对他颇有益处的点拨,最重要的是最后那些话。
他说,廖祁东,希望下次你上门的身份。
是我们沈家可以友好谈合作的合作商,而不是我儿子带进门的某某某。
你得先有自己的身份。
才有资格带走我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