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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你管管她

    “你说的那个啥躺椅,我帮你问了,小叔说能做。”

    程满仓接着道:“不过要等一段时间,等小叔做好了,我找个时间,看什么时候给你拉回来。”

    “好啊!”

    “你等等。”

    程盈突然起身回了房间,书桌上零零乱乱,堆了很多东西,她弯腰翻,找出了一张图纸,上面用铅笔画着三角高凳的图样。

    现在用的椅子还是不行,每次她需要半弓着腰化妆,一弓就是几个小时。时间久了,腰酸背痛的,肩颈僵硬,她担心她迟早会得颈椎病!

    她将图纸递给小哥。

    程满仓一边接过来,一边问:“什么?”

    低头一看,纸上画了一个高凳子,瞬间就明了了,折起来放进胸前的口袋,“我下次休假回去,帮你问问小叔。”

    程盈点点头。

    程满仓在运输队当学徒,半个月休一次假,一次休两天,但时间不固定,看什么时候跑运输回来,平常基本上都不在队里,每次去找他都找不到人,都在外面跟车跑运输。

    过了一会儿,沈彻回来了。

    程满仓看见他,就站了起来,朝他使了使眼色,俩人悄摸着到一边去说话了。

    程盈:“……”

    别以为她看不见啊!

    哼!

    她蹲下查看她妈让小哥带过来的东西,一边琢磨着今晚吃啥。

    程满仓:“你说的东西,我给你弄回来了,这玩意儿每次只能偷偷拉一点,多了不行,太显眼了。”

    “谢了!”沈彻从袋里掏出来了一包烟,递给他一根。

    程满仓瞅了一眼烟盒包装,好家伙熊猫牌的啊,这玩意儿普通人难买到,属于特供烟,他这妹夫有点门道。

    程满仓划了根火柴点燃,吸了一口烟,细细品味,“好烟!”

    沈彻嘴上也叼了一根烟,垂着眼皮,指尖轻轻弹了弹,烟灰瞬间掉落,呼出一口气,白烟缭绕。

    “我那还有两包,你走的时候带上。”

    “行!”

    程满仓没拒绝,明白他的意思,妹夫很懂人情世故,他带回去散给运输队的兄弟们,以后也好再打交道。

    俩人站在院子外门口抽烟,程盈没看见,正在厨房里切豆腐,米饭快好了,等会儿就烧菜。

    今天晚饭煮得早,因为她小哥吃完还要回运输队。

    程满仓一边抽烟,一边跟妹夫谈他在外地的见闻,明显的感觉到风向正在逐渐变化,这会儿又不一样了。

    他低声道:“你脱手了那买卖也不是坏事,你还记得去年报纸上经常报道的卖卤货的王利生吗?”

    闻言,沈彻抬眸看过来,程满仓又压低了声量,神神秘秘道:“他进去了,就前不久发生的事,事情还没传开。”

    沈彻握着烟的手指一顿,喉咙发紧,声音干涩,“为什么?”

    程满仓张着嘴说话,但没有发出声音,吐出四个字——“投机倒把”。

    “就跟三月份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程满仓猛的吸了一口烟,吐出来,道:“老话说,闷声发大财

    还是有道理的,你看着点小妹,别让她张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点准没错!”

    “好。”

    程盈打算煎个豆腐,再炒个辣椒炒肉,煮个鸡蛋酸豆角汤,酸豆角是她妈拿来的,用来开汤,夏天最是开胃。

    “什么味儿啊?”程满仓一走进来,就皱了皱鼻子,“程小盈,你豆腐焦了!”

    “啊?”程盈立即抬头,急道:“你快帮我翻个面!”

    程满仓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嫌弃的嘟囔了一句,“早就说,让你在家多跟妈和大嫂学学做饭,你——”

    程盈手里举着一把菜刀,就到了程满仓面前,眼含威胁。

    程满仓下一秒就闭上了嘴。

    程盈吸了吸鼻子,清凌凌的目光在程满仓和刚进来的沈彻身上来回打量,语气肯定,“你们抽烟了?!”

    程满仓一边给豆腐翻了面,一边骂道:“你属狗鼻子的啊!”

    程盈亮了亮菜刀,凶巴巴的,直言道:“我不喜欢烟味,臭死了!”

    程满仓低头闻了闻衣服,不满道:“哪里臭了?你一个姑娘家不懂,这是男人味。”

    程盈呸了一声,回去切菜了,不忘指使沈彻:“帮我打两个鸡蛋。”

    她将辣椒切好,所有菜就都备好了,走过来拿走程满仓手里的铲子,道:“程满仓,你等着,妈不准爸抽土烟,大哥也不抽烟,我下次回去告妈去!”

    “程小盈,你都多大了啊?还告状?”

    程满仓看向沈彻,“妹夫,你管管她!”

    沈彻磕了两个鸡蛋,打在碗里,拿筷子调动打散,听着他们兄妹俩吵嘴,不由自主勾了勾唇角。

    听见程满仓的话,抬头看过去,脸上神情放松,耸了耸肩,表示我不掺和。

    结果就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沈彻,我们家男的都不抽烟。”

    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语气轻言细语,好似只是一次不经意的提醒。

    沈彻:“……”

    天色还早,他们把桌子摆到了院里,程盈又拿了三瓶汽水儿出来。

    程满仓尝了一口香煎豆腐,烧焦了有些苦味,盐撒得多咸了,他妹又加了水,滋味一言难尽。

    举起汽水儿,和沈彻碰杯,同情道:“妹夫,你受苦了。”

    程盈睨了他一眼,踢了程满仓一脚,“咋不见你心疼心疼你妹妹?”

    她夹了一块辣椒炒肉,这是她的拿手好菜,也是她最喜欢吃的菜,所以擅长,味道可以媲美大师傅的手艺。

    程满仓也尝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这个烧得不错。”

    回她的话:“就你这臭脾气,还用我心疼?”

    得了,程满仓闭上了嘴,就这俩人都不是好惹的,他妹夫不用说,程满仓自个都瞧不出他深浅,小妹最近看着心眼子见长,当然脾气也变大了,由得他们夫妻俩去磨吧,最后看谁占上风。

    吃完饭不久,程满仓就走了。

    程盈出去串门了,上次碰见了姚大婶她媳妇苏露苏老师,说找她有事。

    程盈去了姚大婶家,他们家也刚好吃完饭。

    “小程来了啊,走我们去隔壁找汪老师。”苏露道。

    “我也去!”小虎子噔噔跑过来,拉着程盈的手,仰头望着漂亮姐姐。

    “小程姐姐,你吃饭了没有?”

    “吃啦!”

    程盈脸上浮现出笑容,摸了摸他脑袋。

    姚大婶儿子姓崔,叫崔弘博,是省城大学数学系的老师,小虎子是苏老师和崔老师的儿子,今年才四岁,大名叫崔函,长得虎头虎脑的。

    程盈牵着小虎子,和苏老师去了隔壁赵大婶家。

    赵大婶儿子赵承平和儿媳妇汪方娥都是省城大学外文系的教授,俩人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叫赵蓓,在念初中。

    她们到的时候,小姑娘正在跟着收音机接受的英文频道练习口语,看见程盈眼睛piu的亮了,顿时就蹦蹦跳跳的跑过来。

    先摸了摸小虎子的光脑袋,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程盈,仿佛不够看似的,一会儿盯着她的脸,一会儿又看向了她的衣服,一会儿又绕到身后,打量她的头发。

    小姑娘自然的挽着程盈的胳膊,“小程姐姐,你教我的编发,我同学可喜欢了!”

    汪方娥在一旁道:“她啊每天早上都要照半天镜子,前天上学差点迟到。”

    “妈!”赵蓓嘟了嘟嘴,不满,下一瞬又变得高兴了,“妈,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是我们班上最受欢迎的女生,不,别的班里的女同学也喜欢跟我做朋友。”

    汪方娥拍了拍她,笑道:“快去练口语,别想躲懒!”

    “我和你小程姐姐有事要说。”

    赵蓓不愿意,黏在程盈身上,就是喊不走。

    汪方娥拿女儿没办法,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程盈道:“这丫头人来疯,就是喜欢你。”

    程盈笑吟吟道:“蓓蓓很可爱呀,我也喜欢她,汪老师你有蓓蓓这么好的女儿,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

    话音刚落,就见汪方娥笑了笑,眼里多了一份欣慰,其中还似乎夹杂着一丝苦涩。

    赵蓓靠着小程姐姐的胳膊上,撅了撅嘴,没有说话。

    小程姐姐真好!

    两家人是邻居,苏露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内情,及时转移了话题,开口道:“汪老师,你跟小程讲讲,你们那个友谊交流会要怎么弄?需要小程做啥?”

    “对对对,”汪方娥连忙拿椅子凳子,“小程你快坐,你们都坐。”

    即使坐下,程盈身边也黏了两个大火炉,特别是这大热天的,小虎子和赵蓓一人占着她一边,挨着她。

    赵蓓:“小程姐姐,你身上抹了什么呀?好香哦!”

    小虎子也虎头虎脑道:“小程姐姐香香的~”

    “小程姐姐,等我长大了,你嫁给我好不好?”

    童言童语,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程盈也弯了弯眼睛,捏了捏小虎子的胖脸蛋,扬唇道:“汪老师,你们时间定在什么时候?到时我腾出那天,就当过来帮忙了。”

    “小程,别别别,我们学校对这次活动有经费补贴,”汪方娥道。

    这次他们外文系举办友谊交流会,二三四年纪的学生和刚入学的大一新生都会参加,人数会很多,他们系向学校申请了活动经费,学校拨了补贴。

    “汪老师,你就当我提前交学费啦,允许我来沾沾咱们省城大学的学气~”

    “那好,小程你到时一定要来参加交流会。”

    第19章 第19章大胆试探

    洗完澡,程盈穿着清凉,短袖短裤,露出了一双白皙的大长腿,在床上做瑜伽,一边伸展身体,一边想沈彻最近干啥去了。

    之前经常要出远门,一出去就是两三天才回来,最近没见着他出去,倒是每天早出晚归,每次回来身上的衣服,看着比以前的脏。

    还有下午的时候,小哥和沈彻偷摸到一边说小话,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

    程盈旁敲侧击了几次,没问出个所以然,不免有些郁闷,抓心挠腮的,好奇死了!

    “哎呦呦,我的腰!”

    程盈从下犬式变成了趴在床上,反手到后面揉腰,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太劳累了,腰部到尾椎骨那块一直不舒服,隐隐作痛,今儿好像加剧了。

    怀念以前,每次她长时间主持后下了班,就去按摩全身放松筋骨,第二天又神清气爽的去上班。

    她趴在床上,一边揉腰,一边琢磨该怎么让沈彻帮她按摩,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这时,沈彻洗完澡进来了。

    就对上了一双乌黑清亮的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沈彻动作一顿,神色有些诧异,关上房门。

    “沈彻,我腰好痛!”

    “你帮我按按。”

    程盈眼巴巴的望着男人,露出了最完美的侧脸,这是她上镜的时候最美的角度,做着可怜兮兮的神态,试探性的开口,嗓音不自觉撒娇,又似乎夹杂着一丝委屈。

    程盈拿出了她毕生的演技,先大胆开口试探嘛,不问怎么知道人家不愿意做呢,万一人家愿意,不开口是不是就永远不知道对方愿意嘞?

    只有主动出击,拒

    绝与否是对方的选择,不过她努力装着可怜的样子,委屈巴巴的看着男人。

    “求你了沈彻,这几天给人化妆,弓着腰好痛!”

    男人和她对视上,空气静默了几秒,半晌抬脚走过去。

    哑声道:“趴好。”

    “欧欧!”

    程盈心里一喜,立即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扭头看着他,“我尾椎骨那块特酸,你帮我多按按。”

    沈彻没言语,转身去拿了一瓶药酒回来。

    坐在床边,伸手按上去。

    程盈眉眼放松,果然他的力气大多了,掌心温温热热,很舒服,比她自己按给力多了。

    “往左边来一点,对对,再后面一点。”

    “恩——”

    那里全身最酸痛了,男人一按上去,程盈瞬间就带上了痛苦面具,叫出了声。

    察觉到他不仅没有缓着,还力道更重了,忍不住出声:“你轻点嘛。”

    “不揉开,没用!”男人声音冷淡,不仔细听,听不出他的气息其实很重。

    程盈咬牙,痛的呲牙咧嘴,可见什么浪漫旖旎氛围与她丝毫不沾边。

    男人眼眸幽深,暗暗的,盯着白腻的泛青,力道稍重,就会留下红印子。

    程盈适应了,瞌睡就上来了,正昏昏欲睡,突然热热的粗粝的掌心消失了。

    闭着的眼睛睁开,正要察看,扭头就看见沈彻一言不发出去了。

    下一秒,房间里的灯啪嗒一声,被男人关上了,门也被带上了。

    整个房间,就剩下了她一个人,还有飘满屋子的药油味。

    她不明所以,又趴了回去,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哈欠,眼睛困得睁不开了,沉沉睡去。

    沈彻走到屋外,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明亮的月亮,繁星满天,明天肯定又是一个大晴天!

    抬脚走向外面,背影孤寂-

    梁子扶奶奶吃完药,又扶她睡下,叮嘱道:“奶奶,你晚上要解手,就喊我。”

    梁奶奶躺在枕头上,头发黑白斑驳,多数发丝都变白了,脸上带着愁容,看着孙子,自责道:“都怪奶奶身体不好,拖累了你。”

    梁子给她打扇,奶奶吹不得风扇,怕受凉,听到奶奶的话,眉头不由自主皱起来:“奶奶,你又说这话,你就安安心心的养病,其他的事情就别操心了,有你孙子在呢。”

    梁奶奶慈爱的看着孙子,自顾自说道:“奶奶知道,我孙子是个孝心好的,等什么时候你娶了媳妇,给我添了曾孙,奶奶看着你成家立业了就放心了。”

    梁奶奶说着就又自责起来了,都怪她身子不好,拖累了梁子,要不是她常年要吃药,家里也不会这么穷,连个给梁子说亲事的媒人都没有。

    等梁子结婚生子了,那时她就可以放心的去见他爷爷和他爸爸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了。

    这时候谁会来,梁子皱着眉,出声问:“谁啊?”

    “梁子,是我。”

    彻哥?梁子心里疑惑,立即起身,“奶奶,彻哥来了,应该找我有事,你先睡。”

    “好好好。”梁奶奶看着孙子出去了。

    梁子打开门,“彻哥,你怎么来了?”

    沈彻眉心蹙着,朝外使了使,梁子跟着他出去说话。

    沈彻从兜里掏出了一叠钱票,递给他,“奶奶身体怎么样?”

    梁子没立刻接下,一时摸不着头脑,上午奶奶出院,彻哥和石头他们来帮他一起把奶奶送回来的,走的时候,彻哥给了他一笔钱。

    现在这是,时间这么晚了,梁子心里感动,“彻哥,我有钱,你上午给我的钱还没花。”

    “奶奶还是老样子,看着比前几天状态好多了。”

    沈彻闻言点点头,不容拒绝道:“拿着。”

    梁子只好接下,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彻哥大半夜的过来关心他奶奶,给他送钱,一定是上午石头和阳子都在,彻哥不好表现出来,彻哥还是最看重他这个兄弟。

    “不够用就吱一声,走了。”

    沈彻这一趟来,似乎就是送钱来的,转身就走了。

    回到家,男人静悄悄地进到房间,发觉女人已经睡着了,呼吸绵长,无声无息地松了口气-

    程盈第二天早上起来,惊讶的发现腰不疼了,看来是沈彻说的对,将瘀堵揉开了,气血通畅了,当时痛过之后就不疼了。

    就是一身药酒味,但跟腰疼比起来,那就不值一提了。

    “盈盈,你咋了?摔了?”严丽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立即关心道。

    “不是,就是腰疼,擦了药酒。”

    “你这是累的,快坐下歇歇。”

    这会儿,没有客人来找她化妆,程盈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休息。

    钱难挣啊!

    这世上除了躺平还能有钱的,其他做什么都辛苦,只是辛苦程度不一罢了,付出的和获得的回报也不尽然对等。

    程盈没资格叫苦,因为比较起来,她这算赚得轻松钱还多的,比她工作辛苦,挣得还少的大有人在。

    虽然现在累了点,但她靠自己的劳动挣到了钱,每次收摊回去点账,数着钱和存款,是她最幸福的时候,成就感无以言表。

    “程盈!”

    袁晓晓带着一个长相文静的姑娘过来,拉着姑娘道:“小雨,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程盈,程同志。”

    袁晓晓过来挽着程盈的胳膊,嗅了嗅,“咦,药酒味?”

    目光关心的看向程盈,“你哪不舒服?”

    “没事,就是腰疼,”程盈视线看向那位女同志,对方很文静秀气,身上带着一股书卷气,脖子上挂着一台相机。

    白梓雨接到她目光,冲她笑,主动伸出手:“程同志,你好,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白梓雨,是省城文化报的记者。”

    程盈立即握着对方的手,面带笑容道:“你好你好,白记者。”

    简单寒暄后,白梓雨说了此行的目的,要对程盈进行采访,袁晓晓也道:“多好的机会啊,能上报纸,给你宣传宣传。”

    袁晓晓朝程盈使了使眼色,这可是她给争取来的。

    程盈也不怯场,当场道:“行啊,要采访什么?尽管问。”

    白梓雨立即拿出了采访本,对她提问:“程同志,你为什么要给人化妆?”

    “其实这事,说来话长,要从我小的时候说起,我爸妈把我生的好,从小就长得乖巧漂亮,我们村的婶婶奶奶都喜欢夸我好看……”

    “那时候,我就知道了爱美,会摘田间的小野花别在头上……”

    白梓雨一边听,一边认真的做笔记,忽而抬头问:“程同志,那你认为什么是美?可以谈谈你的看法吗?”

    程盈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我觉得,美是多元的且包容的……”

    白梓雨越听眼神越亮,不忍心打断程同志,只好加快了记笔记的速度,写得都快冒火星子了。

    袁晓晓虽然有点惊讶程盈讲的话,但心里却非常高兴,直觉她没看错人!

    这番对美的见解直接说到她的心坎上了,在这个强调集体的年代,追求个性就是异类,会受到批判和异样的眼光,是不受待见的。

    但程盈直接发出了个体追求美的声音,不带任何批判和偏见,而是尊重、赞赏和大胆鼓励,鼓励人们勇敢的追求美,拥抱美,拥抱新事物,提出了可以不理解,但请尊重。

    她的这一番话很贴合当下时代的变化,一方面是朴素的传统,一方面是随着开放以来,新涌入事物的冲击,街上年轻人的变化是最明显的,但也伴随着不被理解,被投以异样的目光。

    袁晓晓自认为他们家算比较开明了,但每次她穿上喇叭裤,打扮新潮时,她爸总是别开眼,忍不住叨叨她,她妈也不喜欢她的爆炸头,经常说她,要她把头发弄回来。

    采访结束,白梓雨收获颇丰,提出:“我给你拍张照片。”

    程盈她指了指袁晓晓和严丽丽,“我可以跟她们一起拍吗?”

    闻言,袁晓晓和严丽丽看了彼此一眼,又各自扭头。

    白梓雨:“当然。”

    “稍等我一会儿。”程盈道。

    她快速给袁晓晓和严丽丽化了妆,做了造型,打扮得美美的,又照了照镜子,检查自己的妆有没有花,发型有没有乱。

    一切弄好之后,袁晓晓和严丽丽一人霸占了她一边,三位俏生生的女同志,微笑着看向了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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