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以为,当时说的一个死，一个让没钱，前者就只是说说的。她都把银行开起来了,借钱给卡尔顿府的事情早晚会做到。
结果,塔维的动作比她快多了,也比她利落多了。
“确定不会有人发现吗？”听完后，玛丽震惊过了,开始担心后续的事情。
这要是被人查出点什么,那可真是出大事！
“不会，做这件事的人不会知道我。而且现在，对方已经离开伦敦了。”至于能不能顺利去往海外,那他也不知道。奥克塔维厄斯只是觉得，玛丽没有质问，没有推开他,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结果。
“那就好。但是下次，你就别告诉我了。”这只是第一个,玛丽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她只是想赚钱，没想过这么多。
而眼前的人过去多年的隐忍,是不可能因为她的一两句话就打消念头的,玛丽也不会劝。
她知道，圣詹姆斯宫发生的事情,不过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现在发生的一切,就算没有那件事，也必然会发生,可能只是没这么快而已。
“不怕,下一个还早，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奥克塔维厄斯摸上了她的脸,“玛丽，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有负担。”
这样更好，玛丽也不想平白就背上了一条命。
“但是接下来我要做的这件事，就必须要你来配合了。”摸着脸的手来到了领口，“我知道你现在没什么心情，可是玛丽，你得帮帮我。”停顿了一下后，男人还是带着玛丽的手一路往下走。
“嘘，它只是有点激动，你安慰安慰它。”
玛丽多少有点不情愿，要不是看人还是清醒的，她都要怀疑这人又变得不对劲了。
“你确定你没事？”总感觉有点暴风雨前的平静。
“当然，我很好！玛丽，只除了有一点兴奋外，我一切都很好！”奥克塔维厄斯强调了一遍，“一会儿后，那点兴奋也会很快就平息的。玛丽，我知道你可以。”
来吧——
玛丽知道这话不能信，但这会儿她还能怎么办呢？也好，转移一下注意力，她就不会想别的事情去。
这么想着，她的双手终于动了起来。
“玛丽，你不用这么小心，不会坏的。”这点力气，可没什么用。奥克塔维厄斯盯着人，眼前的玛丽只看着他的下巴，一点没往别的地方瞧。
她不瞧，他可不想就这么坐着。
刚刚划过领口的手又重新回去了，玛丽的手在忙，他的也不能休息。
“继续，别让别的事情干扰了你。”领口拉下来，奥克塔维厄斯并不因为有人动作的停顿而停顿，“玛丽，是我做的不好吗？所以你才停下来。”
玛丽不想说话，她直接回以动作。手上的那点布料不见了，手心的温度却高了。
当然，她自己的体温也没好到哪里去！
之后除了偶尔需要改进的地方，男人也不再说话。他太忙了，手里忙着，嘴里忙着，还得兼顾着让玛丽照顾好自己。
而玛丽呢，她尽量让自己维持着动作，也让自己保持着坐姿。然而，这实在是太难了，她总有顾不到的地方！
当身前的人倒下来时，奥克塔维厄斯伸手就接住。
“接下来，轮到我了。”这时候的玛丽刚刚好，非常适合帮忙，“一切都交给我。”他会照顾好自己，也会更加照顾好她！
玛丽说不出话来，只能尽可能地跟上节奏。尽管她之前还有些不情愿，这会儿却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她想到了就在不远处身后的全身镜，或许今天的她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镜子会记录一切。
奥克塔维厄斯抱着人，看着镜子里的两人。玛丽这样提着裙摆、露出一点背的样子，完美极了。
“哦，稍等一下，我得先出来。”看着看着，男人也没忘记自己答应的事。她不想生孩子，那就不要有孩子。
“不，不用出来。”玛丽阻止了，“哪有那么巧，而且，我想体会更棒的感觉。”话音落下，贴着胸口的人听到了急促的鼓动声。
其实玛丽根本就没打算这么早生孩子，这个时候也不是什么好时候。只是听完了今天的事，她觉得自己需要一点保障。一个孩子的出生当然不会改变什么，但至少是一种羁绊。
她不想突然就消失的，在她的银行刚有点起色的时候。如果不是塔维出声，玛丽也不会想到这些。
“你——”下一秒，她却被推开了。
“玛丽，你不相信我。”刚才的奥克塔维厄斯有多高兴，那么现在的他就有多失望！他不过是想看看这时候的玛丽的脸，看看她的眼睛，看到的却都是他不想看到的东西。
那是害怕，那是犹豫，却独独没有喜欢。
“你根本就不期盼这个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之前说的话，让你害怕了？”颤抖什么，被他说中了？
“玛丽，我很喜欢孩子，只是我以为我不会有的。我甚至早就想过我们的孩子会是怎么来的，但绝不是这样来！”奥克塔维厄斯推着人来到了镜子前，“玛丽，孩子应该是在我们两人的欢迎中来的。”
“现在你告诉我，你会欢迎这个孩子吗？告诉我。”只要她说，只要她看着他说，他就相信她。
“不，孩子的事情太早了。我现在这么忙，根本就没有这个精力孕育孩子。”玛丽看着镜子里出现在她身后的人，“塔维，再等等好吗？等我的银行做起来了，等我和财政部门的合作通顺起来了，我们就可以有孩子。”
“至于刚才，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有那么一点害怕，毕竟我从来没接触过这样的事情。”
“那次被你带去阁楼，我的反应你也看到了，我并没有你想象中坚强。我怕见血，怕看到那些不适的画面，更会吐出来。”
“而在听你说了那些事情后，我也会担心有一天，我突然就消失不见了。怎么消失的，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
“塔维，我会有这么一天吗？”玛丽不再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转身，面向了身后的人。
“所以，你承认了你的害怕，你在怕我。”奥克塔维厄斯分不清自己的想法，明明眼前的玛丽说的都是实话，可他却一点都不高兴，“可是，你怎么能怕我？”
“玛丽，你不该怕我。”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此刻她的话，却深深地刺痛了他。
“我也不想这样，塔维。但你现在看我的样子，就跟看一个猎物差不多。如果不是你清醒着，我会以为回到了那天。”玛丽没有躲避目光，“我不喜欢被绑起来，就算只是双手，我也不喜欢。”
“还有呢？”还有什么不喜欢的，都说出来。
“我不喜欢不节制，过度的放纵就像是两只动物，一味地只知道追求生理上的欲望。”
“继续。”
“我也不喜欢、不喜欢——”玛丽卡住了，好像别的也没有什么不喜欢的。结婚以来，她算是过得自由。原来的事情在做，皂厂也建起来了，这会儿连意外中的银行也有了雏形。
“既然说不出来了，那就说说喜欢的。我挺喜欢你聪明的脑袋，虽然今天这个脑袋有点笨。”奥克塔维厄斯好像也没有那么生气了，他甚至觉得玛丽有点可爱，就像是当初看到她在马车里体验舒适度的时候，“轮到你了。”
啊？就这么过去了吗？
玛丽有点不敢相信，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她喜欢这个男人什么。
“你的脸，算吗？”这张脸没几个人看了会不喜欢的，她当然也一样。
“算，还有呢？”那就好好看看他。
“嗯，除了要绑我外，除了没什么节制外，其他都挺好的。”这一点，玛丽也不能否认。
“就没有别的了？”她脸红了。
“总体来说，结婚后的日子我基本是满意的。”前面的不喜欢去掉后，基本也能去掉。
“所以，还怕我吗？”奥克塔维厄斯笑着问了出来。
“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玛丽想了一下，确定了下来。
“但是玛丽，你的那两个不喜欢，我不会改。”男人扣住了那双手，“不仅不改，我还会提出更多你不喜欢的要求。现在，你怕我吗？”
“不说话？不说话就说明不怕。玛丽，刚才是你打断了一切，我们再接上。”
“一会儿你就自己看看，你到底是不喜欢，还是不承认喜欢？嘘，别急，这回我们慢慢来。”
“你不是说我不节制吗？你会知道真正的不节制是怎么样的。”乖，不怕。
玛丽缓过来了，可是男人像是没事人一样，接着在翻书。
“这一个怎么样？难度不高。”
看都没看那插画，玛丽直接翻白眼。她躺平了，随便吧。就是这外面的天怎么还不暗下来，也该好几小时过去了？
“真不试试吗？我觉得你休息够了。”奥克塔维厄斯给足了人时间缓冲，几轮配合下来，他觉得自己和玛丽的交流更近了一步，“好吧，那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开始，我们再慢慢尝试别的。”
“对了，你答应的回来试试浴缸，也放在明天吧。还是说，你想现在就去？真遗憾，那就只能明天了。”
啧，拒绝得真快。
“离晚餐时间还有一小时，我们还可以躺一会儿。”奥克塔维厄斯伸手过去，却抱了个空，“过来，玛丽，别让我改变主意。”
玛丽刚滚到一边的身子，又不得不挪回来。
“睡吧，一会儿叫你。”把人圈住，奥克塔维厄斯只是躺着，没有更多的动作。
呼，还算是有点良心。
玛丽也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算什么，为了报复她说不喜欢吗？明明那么恶劣的事情，男人做起来却一点不急不躁。他也不单纯是为了看她的反应，又或者是为了满足他自己。
那种感觉，玛丽说不好。再后面，她就不知道了。
奥克塔维厄斯听着已经平稳下来的呼吸声，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轻拍。几次下来，他总算是确定了玛丽的问题。
玛丽看着很普通，成长环境也没有问题，是一个简单的乡村女孩。可是朗伯恩出生的女孩，能长出一个让他喜欢的脑袋吗？
她不是不喜欢被绑，她只是找不到安全感。她也不是不喜欢不节制，她只是害怕一个人的沉沦。
玛丽可以是胆小的，但有时候她的胆子也可以很大，这并不矛盾。
就像她会想到阻止他一样，即便是担心，她也会想着试一试。虽然这办法没用，但她起码尝试了。失败以后，面对他的质问，她又是那样的坦诚！
奥克塔维厄斯看着人，反倒是现在，他有点看不透她。
她说她对结婚后的日子基本满意，这也是在说对他的满意吗？玛丽喜欢他的脸，喜欢他提供的服务，却独独没说喜欢他。
至少，没有明说过。
为什么不说？是因为他只说了喜欢她聪明的脑袋吗？或许，她在等他先说？也不是不行，一会儿等人醒了，他就可以说。
奥克塔维厄斯就这么看着人，一直在等着人醒来。
玛丽睁开眼就看到这张脸，多少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会吧，还来？不是说好了醒来就用晚餐的吗？凑这么近干嘛？明天不过了？
“玛丽，我很幸运我的结婚对象是你。”
“或许我们一开始只是协议结婚，但到了现在，我觉得我们能一直走下去。”这算是什么意思，还没清醒吗？奥克塔维厄斯说不下去了，玛丽的反应太奇怪。
第52章 我喜欢这么真实的你
这不能怪她误会,也不想想在她休息前，男人做了多少玛丽“不喜欢”的事？！
即便玛丽已经看出来自己误会了，但她不说。
“醒了就起来吧,要我抱你去盥洗室吗？”奥克塔维厄斯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玛丽很清醒,但还不是时候。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帮我拿条裙子吧。”她懒得多走几步。
男人起身去了,玛丽也随即下床。
年轻的身体就是好啊，休息以后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是，她不能这么活蹦乱跳的,得矜持。
这不是装模作样，只是提醒人“克制”！
后面两人下楼去，管家威廉带来了更多有关于已逝约克公爵的消息。
首先他那位妻子也就是普鲁士公主从分居地赶过来了,但她没来伦敦，而是直接去的温莎城堡。两天后,葬礼就在那边举行。
然后说是威尔士亲王和国王在白金汉府大吵了一架，目前前者已经回到了卡尔顿府,具体吵架原因不明。
“殿下,据可靠消息，400万英镑的事情暂时不会对外公布。”威廉看到自家的殿下并没有让夫人离开,他就继续说了起来。
“想到了,不公开就不公开吧。”人都死了，死人的事当事人不能承担,那就让王室来承担。或者说,可以转移一下视线，让身为他哥哥的威尔士亲王来承担这份逃脱不了的罪名。
当然,这得等一等，不能急。
奥克塔维厄斯随后又问起了白金汉府那边的具体安排，和他设想的差不了多少。那就没事了，一切等葬礼过后再说。
“明天让裁缝过来，帮夫人改几条裙子。”去温莎城堡，得准备一些严肃一点的，“还不知道我们会在那里住几天，你明天去一趟银行，把事情都交代清楚。”暂时，两人都做不了别的事情。
“知道了。”玛丽应下来，也不知道这会不会耽误原本去朴茨茅斯的行程。
“那肯定没有那么久，放心吧。”在社交季结束前，有关于约克公爵的所有事都会告一段落，“之后还和以前一样，就是你再出门，没有那么方便了。”现在玛丽的脸太多人看到，反倒会影响她要做的事。
“我化妆吧，戴上个假发，应该能避免一些情况。”今天实在是时间有限，所以当时才没有顾得上那么多。现在想想，多少有点麻烦。
“可是玛丽，舰队街那边的人会从公爵府门口就盯上你的，你逃不了。”那是以前威尔士王妃的待遇，也是德文郡公爵夫人的待遇。
“那怎么办？我现在就离开，趁着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看起来，他还挺高兴的样子？
“这样一来，外面该传我们分居了，那帮人更会找到你要个答案。”奥克塔维厄斯知道玛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更不会想到那群人为了报道，都会做出什么事来，“玛丽，最好的办法就是我跟着你。只要我出现了，你起码能有呼吸的空间。”
说来说去，就是想跟着一起去银行。行吧，他不嫌弃无聊就好。
玛丽答应下来，随后，她想到了一个不麻烦但也不好处理的事。
“这个消息应该会很快传遍伦敦，也会传到朗伯恩。我以后回去，还能正常去皂厂，去地里吗？”这要是一群人跟着，还有什么乐趣。
“没事，以后照常去，别人看着看着就看习惯了。只要你适应了最开始几次大家的目光，你也会习惯的。”对此，奥克塔维厄斯还是很相信玛丽的适应力。
“多少觉得怪怪的。”幸好那样的场面，玛丽暂时还不用应对。
第二天出门，坐的是剑桥公爵府的马车。还好用的是这马车，不然外面一群人都要冲上来看一看。
“现在不觉得我人带多了吧？”奥克塔维厄斯出门的时候带上了侍卫，专门走在马车旁帮着拦人的。
“要是天天都这样，我之后还是不去银行了，让大家把资料带到公爵府算了。”这多少有点夸张了，几乎整条街上都是人，“都不用工作吗？”
“玛丽，外面的人只是好奇。我的婚礼没有办，他们想知道你很正常。”说起来这个，奥克塔维厄斯就要问了，“想办婚礼吗？那会比在朗伯恩的小教堂更加正式。到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就不会再好奇。”
“别，别浪费时间也别浪费钱了。”对于这个提议，玛丽当然是拒绝。没为什么，同一场婚礼没有必要再来一次。
“听你的，那就不办。”以后有的是盛大的场合，总会有机会。
因为两人在路上耽误了时间，所以今天到银行的时候，玛丽当然迟到了。不过大家都不关心，员工们只是想确定一下，今天外面人说的是真的吗？
一大早，来到银行的人就被等在外面的人群吓到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这家银行的老板不仅仅是来自赫特福德郡的艾提斯太太，她更是现在的剑桥公爵合法的妻子！
怎么可能呢？大家都见过陪着艾提斯太太过来的艾提斯先生，他怎么可能是剑桥公爵？！
“他是，但这并不会影响我们。好了诸位，该忙的忙起来，别因为这个消息登记错了。这要是被档案室的人检查出来，我会照样罚薪的。”面对员工们的好奇，玛丽直接公布了答案。
同时，她也勉强保持了自己老板的人设。
在这个欧罗巴银行里，没什么公爵公爵夫人的，有的只是老板，是给大家发薪发福利的老板！
做完这些后，玛丽就带着人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接下去会有好些天不能过来，该交代的事情都要交代好，该送过去的资料文件也得及时送到她手里。
“你自己打发时间吧，我忙了。”把报纸放到塔维手边，玛丽开始叫人进来。
奥克塔维厄斯知道进来的人都在看他，可他贴着胡子能看出来什么？算了，报纸拿高一点，省得玛丽又瞪他！
这才对，没事干的人跟过来就不应该打扰这边正常的工作，好好看报纸吧。玛丽满意了，继续交代自己的员工不要错漏一家小作坊！甚至临时来伦敦的人都要问清楚家住哪里，干什么的，方便以后核查。
只有查起来了，她才知道伦敦有多少大大小小的用人单位！就这，还只是初步统计。也是大家听完了养老金政策，确定这是在保障自己未来的生活的，所有人才愿意配合的情况下。
这其中，肯定也是有不配合的。审查员们已经很熟练地掌握了应对这类人的方法，不是叫上安保，就是直接让财政部门的人上门去。
这些人大多数是雇主，他们不愿意承担雇员们的养老金！那也可以的，关门或罚款，自己选择吧！
选了后者的，养老金照样还要补齐。
闹了几个后，这样的情况几乎很快消失。之后再有问题，不外乎谎报、少报之类的，就很考验审查员的能力。
玛丽没指望每个人都能全部查清楚，这一年能查个百分之八九十的，已经算是达到了预期。
“那就这样，之后公爵府会每天送钥匙过来，有什么文件需要我签名我审批的，让人送过去就好。”就算待在公爵府、待在温莎城堡，玛丽也没打算闲下来。
“应该的，财政部门那边等着拿钱，谁也不会因此说什么。”去了温莎城堡后，那些人忙着和玛丽结识都来不及，怎么会找麻烦？
奥克塔维厄斯太清楚王室或其他贵族的嘴脸，都是缺钱的人，这忽然身边出现了一个能每年额外送上1000万英镑的，谁会想得罪？会点头的，估计很快就不会再见到。
所以，他一点不担心玛丽去了以后，会遭到冷待。她会很受欢迎的，或许到时候，奥克塔维厄斯还会因此嫉妒。
带着一点紧张、一点好奇，外加一点点期待，玛丽正式踏上了前往温莎城堡的旅程。虽然是去参加葬礼，但带的东西一点不少。
“我在那边有住的地方，威廉也已经提前过去了，但很长时间没人在，估计情况不会好。所以多带一点东西，我们也会住得舒服一点。”实际上，那小屋奥克塔维厄斯根本没去过。
“那也带得太多了，还没算上之前威廉走的时候带上的。”几乎所有的衣食住行，通通都从公爵府带过去。
玛丽想到了之前这人要住在朗伯恩的场景，尽管那动静没这么大，但她早该从那时候就看出来的。该享受的时候，塔维是一点都不会委屈自己。
“这有什么不好，我工作的时候也没抱怨啊。”奥克塔维厄斯早就适应了各种环境，“玛丽，尽快习惯吧。”
这习惯，玛丽还真没办法短时间内就接受。
说是小屋，那也是一幢只比里奇曼家小一点的房子。但是用料装饰上，不知道是朗伯恩的房子的多少倍！
“这也太奢侈了。”扶手上还镶嵌宝石，“不觉得手放上去不舒服吗？”
“玛丽，不会有人在乎这些的。”也就她，会考虑这点。别人看到了，只在乎宝石够不够大。
“行，我还是别显摆我那贫乏的想象力。”难以想象，这么多的宝石居然还会被嫌弃不够大吗？她觉得每年赚上几万英镑都已经很好了。
“走吧，威廉说我们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上去看看。”奥克塔维厄斯笑着拉人上去，玛丽不会知道，这时候整个英格兰每年能赚上几万英镑的，也只是很少数。
她靠的还是自己，这就已经超过了不知道多少人！
“又没分开？”上楼看到了房间，玛丽肯定是要质疑的。之前在公爵府的时候，塔维就一直住在她的房间里。理由也是现成的，说是他的房间毁了，一直没装修好。
现在呢？又是什么理由？
“没有理由，丈夫和妻子本来就是要住在一起的。玛丽，你不分我半张床吗？”奥克塔维厄斯把人推进房间，“看，多大的地方，我们完全没必要分开。”
“那些分开的，都是相处不好的，都是忙着找情人的。既然我们都没有情人，再分开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
“玛丽，我记得我们的结婚合同。一旦我们开始了我们的事实婚姻，那就没有情人，只有忠诚，你忘记了吗？”
奥克塔维厄斯又想到了那天没说完的话，这时候挺合适的。
“或许我们开始不算美好，但是玛丽，既然你也满意结婚后的生活，那我们可以一直这么下去的。”
“你的地、你的皂厂，还有你的银行，这些你都可以继续忙，我不会干涉。我的要求也不多，这床分我一半，偶尔再满足一下我的那些你不太喜欢的要求，就差不多了。”
“其实还和以前一样的，就是出去的时候会稍微麻烦了一点。时间长了，会好很多。玛丽，一切都不会变。”
这算是承诺吗？玛丽听着，总有这么一种感觉。可她怕自己误会了，毕竟说了和没说，也没多大的差别。
“玛丽，说说话。”别只顾着看着他。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既然你说不会变，我还要说什么吗？”不会变，那就是一切照常，都不用专门说一遍。
“这倒也是。”奥克塔维厄斯有点想笑，笑着笑着他又认真了点，“那玛丽，我换个说法。”
“我喜欢这么真实的你，也喜欢那么聪明的你。所以今天开始，你可以试着信任我，试着喜欢我吗？”
第53章 她们想赚钱，不想贴钱啊！
她没有信任他,没有喜欢他吗？玛丽睁着一双意外的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塔维居然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不信任你,我根本不会同意那些你提出来的‘我不喜欢’的要求。”是,她是说过只喜欢他的脸,但这只是一种表达方式。玛丽不习惯把喜欢挂在嘴边，她更喜欢实际行动。
“所以,我得更好好表现,才能得到更多的奖励，对吗？”奥克塔维厄斯懂了，怪不得每次两人的交流都没有问题。原来,是玛丽喜欢他。
“你要是这么理解的话，我就该给你扣分了。”就想着那点事。
“我不同意。”男人直接否决，“玛丽,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们不能忽略它存在的意义。当然,要是我做得不好，你可以直接提出来。”
这是奥克塔维厄斯最大的让步。
“停,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明明是来参加葬礼的,忘了吗？
那就暂时不讨论，先到处看看房间吧。
看得差不多了,威廉过来说受邀参加葬礼的客人们陆续到了,都已经安排了休息。
“没事，我明天就在你身边,不用紧张。”
“我不紧张,我只是不喜欢到时候的部分流程。”宗教葬礼是要绕着棺木走一圈的，玛丽都不算见过人,根本没兴趣过去看，“你也说了事情是发生在浴缸里的，那样子不会好看吧？”
说起浴缸，死心吧，她反悔了！
这真是没想到的一部分，奥克塔维厄斯觉得自己被牵连了。但是，他有补救措施。
“到时候你就走在我身边，我挡着你。玛丽，明天戴上面纱吧，这样就不用担心别人看到你。”就算是看到了，也只能看到下半张脸。
玛丽不仅戴上了面纱，还戴上了黑色的手套。
当两人出现的时候，除了国王和威尔士亲王外，其他人都已经来了。在座的诸位起身，等人走过后才接着坐下。
单单看外表，这位没怎么露过面的剑桥公爵夫人也不算差。但人都能每年赚1000万英镑以上，外表又算得了什么！
在座的诸位早就到处了解到了这位和财政部门合作的经过，只能说，会赚钱的人到哪里都会赚钱。
那么，等这件事做完了，她又会想到什么赚钱的办法？以后不管是做皂，还是别的什么的，都带带大家。不用1000万英镑这么多，100万英镑也足够让人满意！
“我总觉得很多人看着我，是我的错觉吗？”玛丽走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随处可见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她以为坐下来会好一点。
“不，不是错觉，大家确实在看你。”奥克塔维厄斯直接回了头，很确定刚才对上的几位没有恶意。
他凑近玛丽，故意说得很小声。
“坐好。”玛丽拿手悄悄拍了一下靠近的人，“可是，我的穿着打扮没问题啊，出门前照过镜子的。”她端坐着，一点不会让人看出来正在和身边人说话。
“哦，玛丽，想想1000万英镑，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了。”这个金额的财富，就算是贵族们也都会眼红。他们今天表现得这么友善，不过是希望能从玛丽这边得到一点好处。
要是幸运地知道了什么赚钱的办法，就值了。
原来是这样，那大家可要失望了。这种程度的“赚钱”办法她也就几个，当然要留着给自己用。
至于别的，或许未来可以和三观比较符合的贵族合作一下。具体什么时候，就等这回的养老金登记全部结束吧。结束了以后，玛丽也差不多摸清楚了底。
“咚咚——”
玛丽很快跟随丈夫起了身，这意味着国王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威尔士亲王。
这两位到了，葬礼也正式开始。
冗长的赞美和叙述概括了已经被安放在棺木里的约克公爵的一生，上面念悼词的那位，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又拿出了一份演讲来。
等到全部讲完，玛丽都觉得坐得累。
“走吧，你走外圈。”这样一会儿过去了，就不用怕会看到什么。奥克塔维厄斯提醒了一声，时间到了。
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玛丽也没有因为好奇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
之后，王室成员及约克公爵的好友送最后一程，大家看着棺木被放进圣乔治教堂。再出来，外面太阳很好，一点没有阴森的感觉。
“约克公爵夫人以后怎么办？”看着人孤独地来，孤独地离开，玛丽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只要她留在英格兰，那就还是约克公爵夫人。但如果想离开，或者想再结婚，就是另外一回事。”这位来自普鲁士的公主也才不到30岁，她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你希望她离开吗？”玛丽就是问问。
“这跟我没有关系，我的希望不重要。”奥克塔维厄斯停下来，“玛丽，你想说什*么？”
“没，就是好奇一下。”没有别的意思，“那接下来几天，这里就剩下你们一家了？”
“什么叫‘你们一家’？这也是你的家，玛丽。”当然，可以排除年纪最大的两位男性。没有他们在，这个家还算是友好。
“别，我最多可以接受你的两位妹妹。”那天在白金汉府，她们还出面护过她。至于其他几位公主，已经认识过了，就足够。
“没找你麻烦吧？”那天急着说事情，都忘记了这件事！
“就像你说的，几位公主估计也是知道了1000万英镑的事，她们怎么会找我麻烦呢。最多，就是过来自我介绍一下，认个脸。”上次说了会见面的，应该是指这次吧。
“要是你不想见，可以不见。”本来也没有多亲近，“想见的话，可以让阿米莉亚和安妮陪着你。”有了这两人在，玛丽会轻松一点。
“看看吧，万一对方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呢？”自作多情多不好，玛丽还是决定等一等。
没过两天，公主们就一起来了，连带着阿米莉亚和安妮。
“今天趁着他们有事，我们聚一聚。约克公爵夫人不想出门，玛丽你不能再拒绝我了。”玛丽公主还和那天一样，又是带着一大群人过来。
“要出门吗？出门的话我就不去了，我今天还得等一份文件，比较急。”玛丽不算推脱，是真有事。
“好吧，再少人多少就没有意思了。既然你不想出门，那我们就去花厅坐坐。走吧，不远的。”玛丽公主带头，先往外去。
见阿米莉亚和安妮都点头，玛丽这才跟上。
花厅确实不远，走个5分钟就到了。就是到了以后，那边无数花盛开着，非常漂亮。
“我们这些公主别看都是国王的女儿，可你看看，我们都比剑桥公爵年纪大，却还是没能结婚。玛丽，你知道为什么吗？”欣赏了一会儿花，玛丽公主就进入了今天的话题。
玛丽摇头，国王的女儿就最大的两位结婚了，联姻对象还都只是二婚！
“因为没钱啊，没有足够多的嫁妆，王子们、公爵们是不会娶一个只有公主头衔的妻子的。”玛丽公主很直接，“玛丽，我们作为公主是不能从商的。真要按规定来，你也不可以。”
“但你和我们不一样，就算你不可以，以后也不会有人来阻止你。”没人会放着1000万英镑不要的，“玛丽，帮帮我们吧。我们不需要那么多钱，我们只要有足够的零花就满足了。”
她说完，其他公主们也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玛丽。这其中，包括阿米莉亚和安妮。
“既然不能从商，那你们想从什么地方入手？”有点难啊。
玛丽也不想揽事情上身，但要是公主们有事做了，是不是能带动更多的女孩子找到工作呢？
伦敦从事性工作者的女性太多了，她们明明之前的生活还算不错。家庭教师、裁缝的女儿、律师的妹妹等等，几乎都算是挺好的家庭。但最后，大家还是半自愿半被强迫地走上了这条路。
要是女孩子们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就不会只有这么一个选择。
“我们能做的，一般都跟慈善有关，跟救济有关。也可以从事一些艺术工作，但机会不多。”玛丽公主见人没有拒绝，赶紧示意让大家都再想想，说不定就能让眼前的人想到什么好办法来！
“跟我说说慈善和救济吧，我先了解一下。”
这一了解，就是一个下午。中途，玛丽签了那份被送过来的文件，之后继续留在了花厅里。
此时的花厅里，没人去关注花都盛开得怎么样，大家都在倾听剑桥公爵夫人的阐述。
“……按照目前调查下来的数据，伦敦童工的人数起码好几万。他们有的年龄都很小，只有五六岁。”那都是打扫烟囱和壁炉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摔死在狭小的通道里，“我问过了，这些人就算是当时能活下来，长大后也是早早就生病去世的。”
“我在想，既然做慈善，那么帮扶的对象能是这些小孩子吗？”
“玛丽，我们没有钱的。”公主们做慈善，都是去额外筹款的，养不起好几万童工！她们想赚钱，不想贴钱啊！
“我知道，也没问你们要钱。”都别紧张，“我的意思是，与其让这些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不如我们招来做志愿者。”
“举个例子，我家里的地秋天要收成了，就可以找这些孩子一起帮忙。我意思一下付些薪水，主要还是给他们充足的食物。”有了食物，起码不会饿死，也就不会去做那些危险的事。
“地里的活很快就能干完的，还得要其他的事情接上。”具体什么事，玛丽还要好好想想。
“可是玛丽，这件事不能让我们多出零花钱来。”玛丽公主多少是失望的，她以为自己得不到1000万英镑，也没想过100万，但至少10万英镑也该有！
结果——
“不是这么算的。你们也说了，你们不能从商，所以这钱财的交易就不能出现在这上面。”玛丽给解释。
她还拿自己举例，就说这回一口气付出去800多英镑的薪水这件事。假设当时都换成童工，那么薪水完全可以减半再减半，因为童工们是干不了重活的，只能靠人数取胜。
但按照目前的市场价算下来，薪水还是能减少三分之二左右。就算加上全部的食物，这付出400英镑也算是赚了。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可是这样的工作不好找。”要是好找，童工们也不至于去干冒险的事。
“是的，就是因为不好找，所以你们公主的身份就有了便利。”玛丽进一步说明自己的想法，“一个慈善工会，以你们牵头的慈善工会。”
公主们帮忙联系贵族们、大商人们，大家想办法提供各种各样强度没那么大的工作，薪水比成年人低。这样一来，童工们就随时可以找到工作，至少长大不成问题。
“贵族们、商人们提供的工作岗位可以来慈善工会长期挂牌，接受工会的监督。当然，他们是需要付出一点服务费的。”
“或者，他们不愿意提供食物的，可以直接把钱交给工会，工会会统一解决童工们的食物问题。”
“那才能有多少钱？”跟1000万英镑比起来，多少服务费都是比不上的！
玛丽将视线落到玛丽公主身后的奥古斯塔公主身上，刚刚的话，就是她说的。
“每家每户给的钱确实不会多，一开始这件事做起来也是有困难的。可一旦做起来了，你们以为就是帮着童工们找工作吗？想远一点。”能帮童工们牵线，就能帮成年人牵线。
到了成年人了，收一笔适当的中介费是应该的事！
第54章 说不定就能直接加个零！
公主们听完,眼睛亮了起来。原来慈善工会是这样运作的，那倒也不错。要是提供岗位方每个月都交上3英镑，只要找3000多个合作人,一个月收1万英镑不是问题。
就这还仅仅是开头！等到童工们多起来,需要慈善工会帮着解决食物问题的时候,这里面更是可以操作。
不用半年时间，成年人也会被吸引过来。提供一份工作收一天的日薪,不算多吧？
就算这份工作的日薪才10先令,那也是半个英镑的收入！算一算，这笔钱也不是小数。
看着公主们都已经兴奋起来，玛丽却不看好。因为万事开头难,事情不是这么好做的。她们只看到了这里面的利益，却没看到前期需要投入的人力。
贵族们、商人们凭什么相信慈善工会呢？就算这是公主们联合开办的，总要有好处他们才会愿意将工作岗位挂牌。
“哦,玛丽，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看我们的！”玛丽公主一点不愁这些，她们平时没事做,就喜欢和女官们随便聊聊。女官们都是贵族夫人们,她们能提供很多有趣的谈资。
而现在那些谈资，都将成为慈善工会的客户来源。
就先这样吧,玛丽暂时自己也腾不出来手。慈善工会的事情她只能提供一个前期的想法,后续怎么操作，就看公主们了。
“好,那我先回去了。”出来了挺长时间的,说得也口干，玛丽正好可以离开。
“等我们的好消息,玛丽——”玛丽公主挥挥手送了送，一会儿就和妹妹们继续说起来，“阿米莉亚、安妮，你们要想参与也行，得提供你们的用处。”
玛丽出了花厅，再次看向天空。居然出现晚霞了，这是在伦敦看不到的景象。
也不知道人回来了没有，不会在外面过夜吧？
才这么想着，阵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听这个动静，来人应该不会少，至少马匹不会少。
估计就是出门的人回来了，她还是别站在这里。
玛丽转身继续往小屋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有人叫她。
“你怎么直接过来了，事情忙完了？”是塔维，他一副大胡子的模样。
“本来就没我什么事，我只是被叫去在一边待着。”奥克塔维厄斯的国王父亲在失去了一个儿子后，就要求威尔士亲王和威尔士王妃再有一个孩子。仅仅只有一位还不知道能不能长大的小公主，这显然不够。
“当然，我也被关注了一下，但你知道的，大家都以为我们不会有孩子。”
“威尔士亲王答应了？”
“不，又吵起来了。”这一回，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吵起来的，“威尔士亲王要离婚，他不想再见现在的王妃！”对方说了，只要离了婚，他就再娶一个公主，孩子要多少有多少。
“你笑得挺开心，这符合你的预期吗？”从盥洗室出来的人拿掉了胡子，玛丽看到了丈夫脸上的笑容。
“还行，我就喜欢看他们吵架。”国王和威尔士亲王的关系本来就不算好，现在有了这件事，只会更糟。
说不定哪天他都还没动手，这两人就容不下对方，直接送他一份惊喜！奥克塔维厄斯可是看到了他们吵起来时候的样子，又是举枪又是拔剑的，还真有这个可能。
“停，别说了。”玛丽不想知道这些细节。
“那就不说了，说说你吧。”奥克塔维厄斯看到人是从外面回的。
把下午的事情简单交代了一下，玛丽已经准备放手。这件事她就是出个想法，后续的事情公主们估计也不想她插手。
“你不插手，你觉得这件事她们成功的可能性大吗？”玛丽还是老样子，奥克塔维厄斯说的是公主玛丽。
对方为了达到目的，一向能摆出最亲切的姿态。但等目的达到了，她就变了一个人。
“不知道，我不打听。能做好是最好的，不能做成也不会损失什么。”顶多，就是玛丽浪费了一个想法。公主们想要的是钱，就算是前期做起来了，后续她也不看好。
她们太在意钱，容易毁在这上面。
“那就别管了，你自己的事情就足够忙。”趁着人还在温莎城堡，两人可以好好用一下这里的房间。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装修，奥克塔维厄斯决定给玛丽带来不同的体验！
玛丽的眼睛被蒙住了，她的双手也被绑在了椅子扶手上！完了，她之前怎么会同意人乱来的？！什么年轻的夫人脱困记，她完全是受骗了！
等等，有人来了，是塔维吧？这要是别人，她离开这里后，就直接去朴茨茅斯！
“塔维？”说说话。
“塔维是谁？你的丈夫，还是你的情人？”奥克塔维厄斯坐在对面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他很有耐心地等待着玛丽以为他不在这个房间。刚刚，他就做出了离开的动静。
“那你又是谁？艾提斯先生吗？”是他，玛丽也就放心了。放心下来后，她也想尝试着在口头上反击回去。
“不，我是剑桥公爵。有人告诉我说，这个房间里有惊喜，我会喜欢的。现在看来，那人很知道我的喜好。”奥克塔维厄斯已经起身，来到了坐着的人面前，“告诉我，你是自愿的吗？”
不是脱困记吗？现在这样算什么？
“我看着像是自愿的吗？”这跟说好的不一样！玛丽动了动手，她能动的部位很有限。
“不是自愿的，那就更好了，我就喜欢你不自愿。”奥克塔维厄斯嘴里说着话，手也开始忙起来，“一会儿后，你会求我的。”
天哪，玛丽要疯了。
这男人仅仅用一根羽毛就逼疯了她！
“年轻的夫人，现在告诉我，你愿意了吗？”多可爱的玛丽啊，她已经准备好了。
玛丽能怎么办，她只能点头。
“说出来。”羽毛又刮了一下。
“嘶——愿、我愿意！”快解开她。
“真乖，你会得到奖励的。”将手上的绳子都解开，奥克塔维厄斯下一秒就将人抱了起来，“提好你的裙摆！”
玛丽照做后，整个人都呼出了一口气。她的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见，连手都只能提着裙摆。塔维在这件事上，从来不需要她过多地付出，她只需要享受就好了。
就像是现在，她一点不用担心自己会摔下来。
不，她可以做得更多。
玛丽将提着裙摆的双手变成了一只，另一只手来到了领口，将前面的系带直接拉开了。
“哦，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奥克塔维厄斯就这么看着人一点一点拆开那交错的系带，连呼吸都变得紧凑。不，别急，他还能等到更好的！
“玛丽，摘掉你眼前的东西，看着我！”
蒙着眼睛的领巾没有了，玛丽低头就看到了男人幽蓝色的双眼。下一秒，这双眼睛就低下去，贪婪地盯住了他视线的前方。
片刻后，玛丽的双手都没有再提着裙摆，而是变成了牢牢地按着男人的头。
8月过了几天，两人终于从温莎城堡离开了，相较于这边的平静，另外几边都有点闹。
现在就连玛丽都亲眼看到过威尔士亲王和国王的吵架场面，这些都算是小事情。她从来不知道一对父子能说着说着就突然抄起家伙的，虽然只是椅子、花瓶之类的，但也属危险品。
要不是身边的侍卫们动作快，前两天这两位都会见血！
“也不知道公主们都是怎么找人的，居然一开始就被国王禁止了有关于一切‘慈善工会’的事。”才几天，怪不得她们也闹。
“玛丽，国王自己派人要做这件事。”王室本身并不富裕，养了太多奢侈的人，早就没多少钱可以拿出来。奥克塔维厄斯都不用怎么查，就明白国王为什么要阻止女儿们出面。
大概是嫌弃她们的动作太慢了，要花的时间更多吧。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公主们怎么说都没用。
“算了，就当我从来没说过吧。”国王都要截胡，可见这件事是会被狠狠推开来的。公主们只要零花和嫁妆，国王的野心就大了。
“想得真开。”玛丽就这么把一个很能赚钱的办法给出去了，“暂时拿不回来，我用别的方式补偿你。”迟早，还是她的。
“别，我不需要。”他的补偿是什么，玛丽都不用开口问，就已经猜到了。看看他看自己的眼神吧，就不能纯洁一点吗？
“真不需要吗？我觉得我们这些天配合挺好的。玛丽，我能感受到你的信任，也能感受到你对我的喜欢。”奥克塔维厄斯看得很明白，他不会看错。
“知道就好了，你可以不用说出来。”还是凑这么近说的，她会脸红。
“那行，我不说了。”玛丽害羞了，奥克塔维厄斯亲了一下她的脸，把人抱进了怀里。他以后只做不说，最多只在只有两人的时候说给她听。
1798年的社交季结束了，贵族们纷纷离开伦敦。玛丽留下了一些收尾的人，也带着人前往朴茨茅斯。
因为和法兰西的战争一直结束不了，所以这边船厂的用工人数还在增加！这也导致了登记延误，玛丽得派人专门留在船厂里补录。
“幸好其他组完成的情况还不错，这边也快可以结束了。”来了半个月，暂时还没有超过预期。
“那是你安排得好。”奥克塔维厄斯看着人天天忙碌，也看到了玛丽做出的安排是最节省时间的。他看过那些表格，将近400人的审查员被她分配得很清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负责范围。
新人们跟着老人，没几天就能上手。
“还行，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玛丽已经在看下一个城市，附近的小城镇她就不过去了，让最初那批审查员去就好。新招的审查员干得也不错，多积累点经验，马上也能带新手。
真谦虚，不过玛丽在员工面前一直是这样。员工们也只认她是老板，早就忘了她还是剑桥公爵夫人的事。见到他的次数多了，更是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
也行，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
奥克塔维厄斯看着人，只觉得生活就该是和玛丽一起过出来的。没有无聊的舞会，没有不必要的社交，有的只是两人各自忙碌完回去，还能有一个温暖的拥抱。
“好了，我这边忙完了，你等到你要等的消息了吗？”玛丽合上资料，她之前太忙，都没特别注意过谁接近过塔维。
“没有，估计是迟了。走吧，我们回去，那点事不着急。”奥克塔维厄斯确实不急，有些事就是需要慢慢来。
玛丽听了，完全没有细问，因为她大概猜到都会是跟什么有关。
“你自己小心一点。”她只能这么说。
“放心，我不会赔上自己。”原先只想着不要拖累玛丽，奥克塔维厄斯觉得自己出了事，也能接受。但现在不同了，他宁愿多等几年，也不会让人查到他头上来。
那就好，玛丽也能放心点。
等到上千人的审查队伍走遍了整个英格兰，时间也来到了1799年的6月。这个6月，欧罗巴银行的所有人都非常忙，玛丽还要时不时地接待财政部门的人到来。
距离结算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想第一时间知道结果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能别一天跑两趟吗？真没有时间！
“咳咳，没事没事，我坐着就行。您忙，您忙。”财政大臣的助理笑得不要太客气，那可是1000万英镑！
快一年过去，谁不知道欧罗巴银行已经拿到了大部分的钱。雇主们知道这笔钱跑不了后，就干脆先把钱存进了账户里，拿一点利息也是好的。
估算下来，这笔钱起码有200万英镑以上！
而等结算结果出来，200万英镑后面说不定就能直接加个零！
第55章 这种自己掌握一切的感觉
哪有这么简单的！真要这么容易,欧罗巴银行的上千人就不会一直这么忙。所有账户一开始只是按照地址归档，现在已经变成了按照需要缴纳的养老金多少来存放。
这当然是有弊端的，玛丽知道。所以她在每个账户上面都标注了不同的地址编号,以后再分类,按编号来就行。
现在,一切以结算为重。
每个账户都要经过三个人核算，核算好了,三个签名下的金额都是一样的,该账户需要缴纳的养老金金额才会被送到档案室登记。从去年7月1日算起，一直算到今年的6月30日，正好是一年。
目前为止,包括雇主雇员在内的需要缴纳的养老金金额已经超过了1300万英镑。之前提出想法时候算的，还是保守了。
“这是目前为止算出来的金额，你也看到了,还有那么多没算呢。”算好的档案室都已经封存起来，避免有人走错拿错,让一切都白做。
玛丽给出了一个数字，也给看了没算的账户所在的房间。自己估算一下吧,还需要多少天。
“夫人,那收上来的钱——”看到递过来的金额，财政大臣的助理已经知道自己有了交代。如果这会儿能拿回去一部分钱,财政大臣兼首相一定会很高兴。
“这只是应收的一部分,现在实际交上来的，还很少。所以,你该回去催催了,想办法让大家都来把养老金补上。不然等过了7月1日，就要交滞纳金了。”别只想着收钱,什么事都不干。
“应该的，应该的。那夫人，我这就回去了。”啧啧，剑桥公爵夫人最近的脾气可不太好，但可以理解，毕竟所有人都等着看结果。
就连国王和威尔士亲王这段时间都不吵架了，吵架还要生气，还不如等结果！
尤其国王去年让人办理了“慈善工会”，可惜也就热闹了两个月。两个月后，大门紧闭。
6月28日，玛丽再三确定了所有的账户都已经算好，她这才宣布陆续开始放假。
“管好钱，管好身体，我们下次见。”将所有的档案分成了两大类，交钱的和没交钱的，后者不仅财政部门的人要催，玛丽自己也要派人上门去，“你们再辛苦一段时间，等休假的人回来了，就轮到你们。”
截止到后天，整个英格兰应收上来的养老金是1632万英镑多。实收加上这些天交上来的，也才过1000万英镑！
“已经很好了，慢慢催。”奥克塔维厄斯知道了这个金额后，也心动。
这可不是只有1632万英镑，而是每年都有这个金额！
财政部门的人要笑疯了，而他们付出的代价仅仅是几张特许权，和3%的服务费。这不到50万英镑的服务费里，玛丽还要扣除10万英镑的薪水，扣除需要缴纳的养老金，剩下的才是到她手里的。
一年38万英镑多的利润，也不算是少。
再加上皂厂的产出、地里的产出，玛丽一年赚到手的钱，已经超过了50万英镑！她不仅自己赚钱，还一下子提供了近2000个工作岗位，那些人的年薪平均下来差不多也有50英镑。
“玛丽，到家了。”最近都是这样，上了马车的人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外面再怎么吵也吵不醒她。
“你抱我回去吧，我走不动了。”天天在银行里到处签名，玛丽不可能总等着人拿着账户去找她。于是干脆她就站在那里，谁叫她了，她就过去。
次数一多，当然走不动。
“行，上来吧。”奥克塔维厄斯先下马车，然后在一边等着。也不用人下马车，他就能直接抱起来。
对上威廉的笑脸，玛丽已经能够免疫。看吧看吧，这能有什么呢，她早就习惯了。
休息片刻用晚餐，半小时后散步结束，睡觉！
看着玛丽闭上眼就睡，奥克塔维厄斯也不说什么。她最近累坏了，忙的又是这么一件大事，当然需要充足的睡眠。等事情都办完了，好好放个假。
7月1日上午，财政部门根据欧罗巴银行提供的数据，通过各个报社发表了公告。大意就是还有2万多个雇主和10万左右的雇员没交上养老金，一共352万英镑。
这些人如果能在7月31日前补交完，那么滞纳金只需要缴纳1%。12月31日前才补交完整的，滞纳金就是5%了。如果这之后还有人没补上，不好意思，雇主的工作场所将列入黑名单，会有被没收风险。而雇员直接开除，档案也进黑名单。
事后再补缴，除非有特殊原因。
“终于可以不用出门了。”在大家都看着这份公告的时候，玛丽就躺在床上，不肯起来，“对，这边也要。”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哪哪儿都是僵硬的，正好需要按一按。
“玛丽，我们去度假吧。”奥克塔维厄斯见人终于忙完了，终于提了出来。
“去哪里？”不远的话，确实可以出去一趟。
“汉诺威怎么样？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告诉我。”离得远一些，事情做起来也方便一些。
“汉诺威？是我知道的汉诺威吗？”见人点头，玛丽翻了个身过来，“这也太远了，我只想在附近走走，最好是一天就能到的地方。”
“巴斯怎么样？一直听说大家社交季结束后，就爱去那里。”这会儿社交季没结束，去的话正好人不多。
“行，那我们就去巴斯。”虽然不太远，但总算是离开了伦敦。
做好了决定，两人说走就走。可惜人还在半路上，马车就被追回了。
“什、什么？”什么叫做威尔士亲王的小公主死了，威尔士亲王也受了重伤？
“夫人，小公主是因为注射天花疫苗，没能熬过去。威尔士亲王则是和威尔士王妃见面的时候，突然动起了手。国王派人去阻止，后面出了意外。”来人很快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这也太巧了！等马车掉了头，玛丽还是没忍住看向身边，是塔维做的吗？
“看什么？玛丽，我不是上帝。”只能说，运气这回站在他身边，“别多想，巧合还是存在的。”就是不知道人伤得怎么样？要是重一点，就好了。
本来奥克塔维厄斯这次的目标也不是威尔士亲王，他是自己冒出来的。
“小公主才3岁多。”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玛丽，我们都是这个年纪打的疫苗。没能熬过去，只能说是她身体不好。”见都没见过，怎么还为一个小女孩说话了？奥克塔维厄斯看向自己的妻子，幸好，她没有直接怀疑他。
“一会儿回去了，我要怎么做？”玛丽将情绪都放空，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没用。
“不用特别做什么，只要跟在我身边就行。”玛丽刚刚忙完了一件大事，不会有人为难她。就算是国王，他还等着拿到明年的钱。
到卡尔顿府的时候，伦敦下起了小雨。
这是玛丽第一次来卡尔顿府，刚进来就被这里的金光闪闪闪到了。如果说温莎城堡里小屋的扶手给人是震撼的，那么这个卡尔顿府只能用“壮观”来形容了。
是真金光闪闪，纯金贴出来的。
“听说这个门厅就花了6万英镑。”奥克塔维厄斯知道玛丽在想什么，于是给说了个金额。
当时的6万英镑能买多少来着，玛丽根本就算不清。这会儿的金价便宜着，6万英镑要都是用在这上面，用量绝对不会少。
“剑桥公爵、公爵夫人，请跟我来。”全伦敦有名的医生都过来了，国王也在。
“坐吧。”刚过完61岁生日的国王一下子苍老了不少，去年他才失去自己的第二个儿子，今天又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孙辈。现在长子躺在里面，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消息传来。
两人都安静坐了下来，谁也没有开口。奥克塔维厄斯是没话说，玛丽则是不知道说什么。
国王忍受不了这份安静，挥手让人去问。
随后，他看向不远处坐着的小儿子和他的妻子。奥克塔维厄斯还是老样子，因为早年的一些事情，他总是不喜欢参加王室的聚会。就算来了，态度也不会好。
倒是他的妻子，挺让人意外的。国王得知了去年7月开始收上来的养老金金额，居然远超最开始预估的1000万英镑！就算还有人没交上，那也是将近1300万。
这都是怎么做到的？同样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想法，为什么他的“慈善工会”却只坚持了两个月都不到？
国王很想问问，可惜他没有机会。
他的仆人带来了消息，威尔士亲王可能要坚持不下去了。
“国王陛下——”
玛丽又跟着来到了温莎城堡，还是一样的理由，参加葬礼。这回的葬礼是两个人的，威尔士亲王和他的女儿。
当时混乱过后，那位亲王没能坚持到午夜，就彻底没有了呼吸。现在已经是第7天，葬礼不得不举行了。就算是国王接受不了，人总不能摆在那。
一切都是宫务大臣主持的，公主们站一边，玛丽跟着丈夫站在最前面。国王身体不好，他今天没能出席。
还好，面前的棺木已经合上了，什么都看不到。
玛丽戴着新的面纱新的手套，低头做默哀状。其实她哪里会伤心，这个人就算是死在她面前，她都不会掉一滴眼泪。能在圣詹姆斯宫说出那样话的，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可惜了，银行本来是为他开的，结果这人居然等不到来问她借款了。
也行，现在银行赚钱着呢，意外的财富。如果没有棺木里的这个人，玛丽的年收入还不能这么快就超过了达西先生，甚至都能赶超大酿酒商怀特布莱德家族一年的收入。
说起来，这人也算是有用处。
随着棺木被放进圣乔治教堂，葬礼也就结束了。按照往年来说，今年的社交季根本没有落幕，但没人再留在伦敦。大家宁愿早早地去乡下享受，也不远活在没有舞会的伦敦。
只可惜，玛丽不能离开，塔维更加不能走。
连续失去了两个儿子后，国王现在仅剩的儿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剑桥公爵奥克塔维厄斯王子，她的丈夫。
现在，他正在沉默地发泄着，连带着玛丽一起。
许久过后，两人倒在床上。
“塔维，威尔士王妃会怎么处理？”这位鲜少见到的王妃没出现在葬礼上。
“她已经流亡了，不会再回来英格兰。”这时候提她干什么，“玛丽，你该想想我们。”
“我们有什么好想的，难道因为你的身份变了，我的银行就不开了吗？还是我的皂厂要关了，地也不能种了？”玛丽侧过身看人，“你自己说过的，你不会干涉我做这些。”
“是，我说话算话。本来我还担心有人会干涉，但显然我想多了。”没人会愿意玛丽只当一个端坐在那里的人，他们更希望她赚钱，“玛丽，你现在可比我受欢迎多。”
奥克塔维厄斯绝对相信，事情能够这么顺利，玛丽是不能被忽视的存在。
“所以，你要好好感谢我。”玛丽能感*受到最近别人看她的目光，她知道那都代表着什么。
“当然，我肯定要好好谢谢你。就从现在开始吧，我对你的谢根本就停不下来！”休息够了，奥克塔维厄斯就要表现自己的诚意。
“别，再等我会儿。”5分钟就好。
5分钟过后，玛丽再次沉浸其中。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从一个破产的银行家的女儿变成现在这样。不知道里奇曼先生和里奇曼太太这会儿都在哪里？两人听说了英格兰这边的消息了吗？
“玛丽，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她又分心！
“不，你做得够好了，我只是想试试你的位置。”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奥克塔维厄斯抱住人，一下子就将两人的位置换了过来。
“感觉怎么样？”她有点激动。
“很不同的感受，你等我适应一下。”玛丽现在有点喜欢了，这种自己掌握一切的感觉，别有一番滋味，“以后，我能经常尝试吗？”
“当然可以！”这也给奥克塔维厄斯带来了一种全新的体验，两人有的是时间慢慢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