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 阮听雪小朋友已经三岁了,阮柠给她报了家门口的幼儿园。
第一天,团子似的阮听雪背着卡皮巴拉的书包, 一手牵着阮柠,一手牵着薛政屿,蹦蹦跳跳朝门口走去。
在阮柠的耐心教导下,三岁的她早早就知道小朋友是要读书的, 是要上幼儿园的,不能总和爸爸妈妈待在一起。
不过幼儿园可好玩了,可以吃甜点,可以吃水果,还有很多很多小朋友一起睡觉一起玩。
阮听雪小朋友早就期待着能去上幼儿园了。
与阮听雪小朋友的情绪形成鲜明对比的, 是薛政屿冷肃的一张脸。
阮柠朝身旁的男人莞尔一笑,“听雪适应力很强,不用太担心。”
薛政屿沉沉的眸子, 落在女儿身上, 他知道听雪适应力非常强, 从小也很好带,可她会不会太开心了?
都说小朋友上幼儿园,哭着闹着吵着, 强拉着大人不肯上。
怎么到他家听雪宝宝身上,画风如此新奇。
下午三点,薛政屿提早开车从公司过来,专程等在幼儿园门口。
幼儿园家长群老师说, 四点可以接小朋友放学,下午他心思纷乱,一想到女儿在幼儿园, 完全无法把自己再继续摁到办公桌前。
终于,幼儿园放学,长廊回荡着孩子们的笑声,绿色栅栏外,聚集着接孩子的家长们。
老师牵着小朋友一个个走出来,确认是小朋友的家长后,才放心把小朋友的手交到家长手上。
薛政屿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里面的大门,等了好一会,他才看到姗姗走来的阮听雪。
女老师手里牵着女儿,女儿手里还牵着另外一个小朋友。
“爸爸爸爸,你来接我了吗?我今天在学校还没玩够,明天要继续来玩哦。”阮听雪蹦蹦跳跳跑到薛政屿跟前。
身材高大的男人蹲下来,阮听雪小辫子松散,小脸红扑扑的,薛政屿轻轻理了理她的小裙子。
“听雪这么喜欢幼儿园啊。”薛政屿心里五味杂陈,本来应该要替女儿高兴的,可一想到女儿不再像过去那样依赖他,他心里就酸酸的,不是滋味儿。
“是啊,我在幼儿园交到了好朋友,你看这就是我的新朋友。”阮听雪激动地把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晴晴介绍给薛政屿。
男人压下心底微妙的醋意,平视着阮听雪的好朋友,认真打招呼,“你好,我是阮听雪的爸爸,很高兴认识你。”
羊角辫女孩也害羞点点头,“明天我们一起来学校玩噢。”
李老师认真告诉薛政屿,阮听雪在幼儿园的表现,“听雪宝宝在幼儿园第一天表现很好,和小朋友们相处得很自然,也结交了很多好朋友。”
“谢谢李老师。”
几分钟路程,薛政屿没开车,男人伸出手臂,一把捞起小姑娘,轻松将她放稳在脖颈上。
“哇。”视野陡然变高,阮听雪发出惊叹,小手自然地抓住男人的大手。
她最喜欢爸爸了,也喜欢爸爸举高高。
“爸爸爸爸,我长高了,我可以看好远,我以后会长得比爸爸还高,听雪最爱爸爸了。”女儿几句话,轻易就哄得他心花怒放,完全不记得之前的失落。
~
海市,阮柠在会议室记笔记,桌上的手机传来震动声,屏幕上是幼儿园老师的电话。
“听雪妈妈,您好,听雪在幼儿园和小朋友发生了一点冲突,您有时间方便过来一趟吗?”李老师的声音听起来很为难的样子。
阮柠的心立刻揪紧,“听雪怎么了吗?我人在外地开会赶不过去,我让听雪爸爸去处理。”
阮柠挂断电话,又立刻拨通薛政屿的号码,眉宇微蹙,语气着急:“老公,老师打电话给我,说听雪在幼儿园和小朋友发生了冲突,需要家长过去处理。”
薛政屿心下一凛,蹭得一下起身,捞起桌上的车钥匙,“好,我马上去,你好好开会,交给我,你放心。”
弯腰坐上主驾,踩下油门,薛政屿赶走脑子里纷乱的思绪,沉下心,专注地朝幼儿园开去。
车子停在校门口,已经有老师在等他,李老师也从里屋走出来迎上薛政屿,“听雪爸爸你好,我和你说一下情况。”
几分钟后,薛政屿和老师走进办公室。
视线里,小小的听雪靠墙站着,小脸绷得紧紧的,黑仁般的眼眶微红,手里紧紧拽着一个粉色小熊玩偶。
阮听雪旁边站着她的好朋友,羊角辫小女孩晴晴也在低声抽泣。
李老师对面,一对面色不虞的成年男女,正护着怀里撇嘴小男孩。
阮听雪瞥见薛政屿,眼泪簌簌往下落,小短腿急急跑到他怀里。
薛政屿蹲下,温柔抱起女儿,抬手拍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小男孩妈妈见对方家长到来,上下打量几眼,她看出薛政屿身份不一般。
“你就是阮听雪的爸爸?”女人语气锐利,“你女儿太霸道了,抢了我儿子的玩具,还把他推倒,这样野蛮的孩子家长必须好好教育,必须给我儿子道歉。”
“听雪,告诉爸爸,刚刚发生了什么?”薛政屿头也没抬,注意力放在女儿身上,低声问她。
阮柠强忍的泪水再次滚落,小手指着那个小男孩,委屈地说,“他抢了晴晴的玩具,不肯给晴晴,晴晴哭了,我就帮晴晴拿回来,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摔倒哭了。”
阮听雪逻辑清晰,三言两语讲述完了事情的经过,和李老师告诉薛政屿情况的大差不差。
薛政屿抱着阮听雪起身,目光平静,“李老师,请问听雪说的是事实吗?”
李老师连忙点头,带着歉意,“是的,确实是铭铭先拿了晴晴的小熊,不肯还给小朋友,晴晴急哭了,听雪为了帮好朋友才拿回来的。”
“铭铭自己没站稳,才摔到地上,听雪没有推铭铭。”
李老师再次讲述事情经过,这件事孰对孰错,明眼人一看就知。
奈何铭铭的两位家长蛮不讲理,不管李老师怎么解释,一口咬定必须让对方家长出面道歉,这件事情才算完。
薛政屿撩起眼皮,转身面对气势汹汹的对方家长,语气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情况已经很清楚,究竟谁有错在先,相信两位家长已经了解,我家听雪的举动没有任何问题。”
顿了顿,薛政屿视线直视铭铭妈妈,“所以道歉是不可能的,相反,我认为你家小朋友抢夺晴晴的玩具,应该对晴晴道歉。”
薛政屿一番话,令原本的局势逆转,铭铭妈妈一听,不乐意。
“你这是什么态度?小孩子打打闹闹本来就正常,说来说去还是你家女儿太霸道,小小年纪就动手。”铭铭妈妈憋着心里的气反驳。
“首先,必须纠正,这不是普通打闹,而是小朋友抢夺他人东西,身为家长,你应该教育孩子是非观,而不是一味护短。”
“还有,如果你再对我女儿出言不逊,我将以诽谤罪起诉你,我有整个律师团队任你选。”
薛政屿的态度越发坚决,眼神锐利扫过来,震得铭铭两位家长心里发慌,一听薛政屿有律师团队更慌了。
“算了算了,小事一桩,对不起晴晴。”铭铭爸爸没猜出薛政屿的身份,但也看出来和他硬碰硬没好果子吃。
遂两位父母气势弱了下来,铭铭妈妈拉过铭铭,不情不愿再次对晴晴道歉,两位小姑娘终于破涕为笑。
晚上回家,听雪一见出差回来的阮柠,便扑到阮柠怀里紧紧抱着妈妈,把白天在幼儿园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告诉给她听。
说到最后,小姑娘奶声奶气地说,“妈妈,爸爸是大英雄,会保护你,也会保护我,对不对?”
阮柠怜爱地亲亲听雪的额头,“是的,爸爸是我们的大英雄。”
~
京大大礼堂外。
梧桐大道上,下午秋阳正好,男人单手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散步。
女孩双捧起一个小蛋筒,舔了两口,贴心递到薛政屿嘴边。
“爸爸,你也吃,好吃。”薛政屿宠溺地看着女儿,“你确定?”
阮听雪点点头,她最爱爸爸了,当然可以和爸爸分享她最喜欢的冰淇淋啦。
薛政屿张口,咬下一大口,阮听雪滴溜溜的眼睛瞪大,吃惊看着变魔法一样,少了一大截的奶油,心想爸爸会不会咬太多?怎么爸爸比我还喜欢吃冰淇淋。
男人直起身子咽下,怀里的阮听雪急急护住冰淇淋,“爸爸,你不能吃喽,你吃太大口了。”
薛政屿挑眉,女儿手里只剩冰激凌的尖尖小屁股,勾唇一笑,“行,剩下的都是你的。”
“谢谢爸爸。”阮听雪开心吃起来,完全忘记是爸爸吃太多,她才剩了这一点。
等阮听雪吃完,薛政屿耐心陪她在外面晒太阳,女孩仰起小脸,“爸爸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呀?”
“这是爸爸妈妈读过的大学,也是爸爸妈妈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今天妈妈要在礼堂演讲,所以爸爸带你参加妈妈的演讲哦。”
薛政屿没有因为是小孩提的问题敷衍,而是一字一句认真解答。
“爸爸,那我们什么时候参加呀,我也想听妈妈演讲。”
薛政屿瞥了一眼腕间的手表,一把捞起女儿抱起来,“现在爸爸就带你过去。”
刚走到大礼堂门口,听到里边传来阵阵掌声,薛政屿抱着阮听雪,找了最后面角落的位置坐下。
阮听雪望向讲台最中央,捏着话筒的阮柠,奶声奶气问,“爸爸,是妈妈。”
薛政屿将女儿举高了些,好方便她看清阮柠,女孩朝着阮柠的方向指指,“真的是妈妈。”
“嗯,是听雪的妈妈。”
追光灯下,阮柠一身利落白色西装,长发挽起,露出精致额头。
台下座无虚席,连走廊过道都挤满了学生。
她捏着话筒,耐心回答同学们的问题,声音透过话筒清晰传来,依然是让他着迷沉醉的语调。
恍恍惚惚中,他好像看到了当年,正上大学的女孩。
那一年,一位著名作家在京大举办讲座,阮柠兼职,时间完美错过。
薛政屿无意中得知,拿到两张门票,便直接带她去了作家的新书签售会。
当年那位想听别人演讲的女孩,现在成了讲台上的演讲者,成了台下学生羡慕又追捧的对象。
他的女孩,热情,坚韧,勇敢,追逐自己的梦想,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停歇脚步。
她不仅成了著名的中国女科学家,还多次拿到国际大奖,相当于诺贝尔大奖的含金量。
旁人看到的,只是阮柠光鲜亮丽的一面,只有薛政屿看见她这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
读书时,最辛苦的阶段是高中,面对高考的压力,学学生们丝毫不敢放松,每天早出晚归,披星戴月。
而婚后阮柠的每一天,工作上都像一位高中生要求自己。
熬夜加班,发烧感冒也偷偷写资料,薛政屿不是没劝过,阮柠答应后,又偷偷背着薛政屿工作。
她闲不下来。
责任心太强,研究的领域和人的健康息息相关。
她希望身为科研人的自己多辛苦一点,那么被病痛饱受的人群,就可以减少些痛苦。
后来,薛政屿不劝了,选择和她约法三章,晚上不能熬夜,最迟11点上床睡觉。
阮柠点头答应。
周末可以加班,但星期天必须抽出一天陪父女俩。
阮柠点头答应。
三餐按时吃饭,不能饿肚子,每周运动三次。
阮柠照单全收。
于是,阮柠把更多的精力和心血投入在科研中,薛政屿毫不犹豫接手了照顾女儿的工作。
家里阿姨和月嫂都不少,薛政屿小时候被周叔带大,好不容易来了一位公主小宝贝,他只想把自己童年缺失的全都送给女儿。
要说有抱怨吗?他没有任何抱怨。
作为阮柠的贤内助,既然阮柠抽不出时间陪女儿,他就多花点时间陪女儿长大。
没有谁规定在婚后,女人就必须牺牲事业,奉献给家庭,奉献给孩子。
也没有谁规定,男人就不能把孩子带好,那种带不好孩子的男人,还是不在乎。
相反,薛政屿太心疼阮柠,心疼她超负荷的工作强度。
所以,他唯一庆幸的是,在分开六年后,他又回到她身边,兜兜转转,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薛政屿都能给阮柠百分之百的支持。
这时,一位穿格子衣服的胆大男生抢到话筒,声音带着紧张,“阮老师,我们都很崇拜您,请问您结婚了吗?有男朋友了吗?”
顿时,礼堂爆发出善意的哄笑,还有不绝于耳的起哄声。
阮柠莞尔一笑,漂亮的杏眼扫过全场,落到角落里那对耀眼的父女身上。
全场安静下来,屏息等待她的回答,阮柠握住话筒,不加掩饰笑着宣布,“我没有男朋友,因为我已经结婚了。”
停顿两秒钟,在学生们小小地惊呼鼓掌声中,阮柠笑着补充,“而且我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哇哇……”
“好羡慕。”
“阮老师眉眼好幸福,他们夫妻感情肯定很好。”
大礼堂因为阮柠的回答,沸腾起来。
穿过人群,薛政屿的视线直直对上阮柠的,四目相对,彼此的视线交缠、相融,无需言语,他们能读懂对方眼睛里的语言。
那一年,21岁的阮柠,遇上22岁的薛政屿,爱情的同心圆转动,薛政屿对阮柠一见钟情。
看似浪荡公子哥的薛政屿,偏偏在大学校园里,给了阮柠直白又深情的爱。
无法解释他为什么爱她,偏偏他就是爱她,毫无理由,毫无道理可言。
大学毕业前夕,23岁的薛政屿掏出所有家当,跑去珠宝店买下人生第一枚戒指,他要向阮柠求婚,这是他见到阮柠第一眼,就许下的心愿。
他还计划等两人领完证,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个暑假,他要带阮柠直飞美国,帮她做人工耳蜗手术。
他要让阮柠过正常人的生活,别人有的,她也要有,别人没有的,他也一定会让他的女孩拥有。
事情却没朝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薛政屿求婚的话还未说出口,阮柠主动提出分手。
中间分开的六年,是薛政屿人生的至暗时刻。
好在幸运之神眷顾他,两人重修旧好,兜兜转转后,他们依然是彼此的唯一。
怀里的阮听雪没太听懂阮柠的话,乌溜溜的眼睛满是困惑。
小手扒拉爸爸的脸,让他低头,她有悄悄话要告诉爸爸。
薛政屿这才缓缓收回视线,“爸爸,妈妈说的小宝宝是我吗?”
男人轻轻捏了捏女儿的鼻子,“是的,妈妈说的就是你,你是我和妈妈的小宝贝,也是我们的宝宝。”
礼堂人流散去,只剩下零星几个工作人员在收拾设备。
夕阳透过高高的玻璃窗洒进来,在地上拉出长长的金色光线。
薛政屿抱着三岁的阮听雪穿过走廊,走向讲台边的阮柠,女孩眉眼温柔,正认真解答同学的问题。
阮听雪等得无聊,小手玩着爸爸的领带。
薛政屿没打扰阮柠,只低声问女儿,“宝宝,妈妈站在讲台上,是不是会发光啊?”
阮听雪小朋友用力点点头,头顶上扎着的小丸子也跟着晃悠。
那边,同学正和阮柠道谢,阮听雪憋不住了,伸出肉乎乎的小胳膊,就要往阮柠怀里扑过去。
“妈妈,抱我抱我。”阮柠看着眼前笑容如出一辙的父女,心里的暖意浓的化不开。
似乎每一寸肌肤,每一寸毛孔,都被父女俩踏实而滚烫的爱意填满。
阮柠心下动容,眼角湿润,伸手将父女两人一把搂住。
阮听雪在她怀里扭了扭,小身子转向爸爸那方,啪叽在男人脸上留下一个奶香吻。
又立马转回来,用同样的方式在阮柠脸上,也留下一个奶香味。
“爸爸妈妈,我们回家吧。”阮听雪嘟囔着小嘴巴,挥着小手。
几秒后,小女孩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娇娇地说,“爸爸亲妈妈一口。
阮柠含笑,对上薛政屿的眼,踮起脚尖,温柔吻上男人的唇。
薛政屿一把摁住女人的腰回应,阮柠的吻浅浅落下就离开。
阮听雪还没满足,又对薛政屿发出指令,“爸爸要亲妈妈一下。”
薛政屿正求之不得,低头给了阮柠一个缠绵悱恻的热吻,吻到他的女孩耳垂不自觉泛起红晕。
男人喑哑的声音落在阮柠耳边,“等回去了,你一并还回来。”
阮柠心跳加速,不管和薛政屿在一起多久,她总能轻易被他影响。
阮听雪对两人的状况一无所知,开心拍起小手,最后抛出紧急任务,“爸爸妈妈同时亲我一下。”
阮柠和薛政屿相视一笑,默契俯身,将绵柔的吻,落在女儿柔嫩脸上。
阳光照在三人身上,勾勒出温润的影像,幸福的身影被拉长,落在光蕴之中,稳步向前。
他们的幸福,在此刻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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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2025年11月5日下午16:38
于湖南长沙——
作者有话说:
这是我写得最长的一个故事,也是我写得最酣畅淋漓的一个故事,将近5个多月的时间,谢谢一路走来陪伴我的宝贝们,给了我很多动力,也给了我很多灵感。
感谢宝宝们能喜欢我笔下的阮柠,她优秀又自立,故事里的她也激励着我要笔耕不辍,要长成茁壮的大树,撑起自己的天空。
祝福大家2025年身体健康,幸福快乐!下本书,我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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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学生/小提琴手VS京圈大佬】
【年龄差8岁/双C/男洁/巧取豪夺】
1.
林漾在檀园初遇傅淮之,彼时男友攥着费尽心思得来的邀请卡,说要带她见世面。
众人齐齐躬身时,林漾看见身着深色双排扣大衣裹着冷肃气场的男人现身,男友领着她挤到他面前,讨笑:“淮哥,这是我女朋友。”
傅淮之漫不经心弹了弹烟灰,掀起眼皮打量几秒,睨她嗤笑,“眼光不错,就是高攀了。”
倏地,林漾后颈一颤,男人目光侵略性太强,她怕。
2.
再见是男友事业遭遇危机,她秉着一份真心求人,“傅先生,请您帮帮他。”
傅淮之指节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撩起眸子看向窗外,林漾顺着望过去,僵住了。
她的好男友正搂着一美艳女子,进了对街的旋转大酒店。
霎时,她眼眶微红,手指颤抖,不知何时男人已站到她身侧,带着柑檀墨香的西装外套擦过她颤缩的肩,“为他求我,不觉讽刺?”
3.
雨夜檀园里,前男友再度跑来纠缠林漾,傅淮之撞见把人带到一墙之隔的卧房抵在床上,指腹碾过女孩脖颈的红痕。
力气又狠又重。
她只能咬牙承受,傅淮之攥着她脚踝往腰间压,炙热喘息喷洒,诱她:“喊出来,让他听听你现在属于谁。”
小剧场:
林漾被男友牵着离开檀园前,天真发问:“檀园平常是不是要收费?多少钱一个人?”
男友不可思议瞟她两眼,低语告诫:“这是淮哥的家,不让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