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死对头犯贱

    白元皎其实特别喜欢奢饰品,衣服也偏爱高级昂贵款的。但人设原因,他的穿着打扮都是低调中透着点奢华。


    比如穿着看不出牌子的私人订制衬衫,然后带瑞士名表又或者意大利名牌袖扣。


    再加上身上的气质,见到他的人第一印象都是,低调有内涵的贵公子。


    温晴对他赶尽杀绝,收回了他所有的资产。但很显然有钱限制了她的恶毒。


    衣服和一些价格不高的首饰她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多可笑。


    富人看都不看一眼的东西,随便拿一个出来价格都抵得上昨天他的亲生父亲向他乞求索取的钱。


    白元皎将大提琴收好,最后一次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少年眼眸平静,气质淡而雅。端的是内敛又不失贵气。


    转身下楼,他先去前台退了房。


    对于一些无赖而言,正面对上显然不是个好选择。


    今天是领录取通知书的日子,他打车去了趟央音。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酒店大堂总经理殷勤的拉开一辆迈巴赫的车门。


    从车里出来的男人身形高大,眉眼英俊。举手投足间气定神闲,傲气不减。


    正是司京砚。


    他带着合作伙伴过来吃饭,这家酒店刚好离得最近。


    合作伙伴下车后奉承的笑道:“司总,这家酒店我以前来过,味道不错。”


    司京砚眼神不怎么明显的环视了一圈,然后笑得很具有商业性的爽朗:“那今天这菜得由陈总您来点啊。”


    两人被总经理一路迎到大堂,却被前台的动静吸引了视线。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对着前台工作人员大声辱骂,骂的很脏。


    一些字眼让离得很远的司京砚都皱起了眉头,像他们这种阶级的人就算是爆出口也说不出这么脏的词汇。


    但他显然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直到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我儿子就住在这里,艹你妈的凭什么拦我!?”


    “一群狗娘养的贱人信不信我砸了你们这店!?”


    “先生,白先生他今天真的已经退房离开了。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司京砚停住脚步,回头看去。


    酒店总经理见状脸上的冷汗都要出来了。


    “司总,我这就让人去处理。”


    司京砚思索了片刻。招了招手,低声道:“去了解一下情况,然后把那人赶出去,再找几个保安看着点别让他靠近酒店。”


    总经理点了点头,找人去安排了。


    合作伙伴诺有所思的看了眼前台,没看出什么名堂又问道:“司总这是什么情况?”


    司京砚回道:“那几个小姑娘应付不了这种无赖。”


    “想不到司总还挺怜香惜玉的哈哈。”


    司京砚笑了笑,隐住了眼底的诺有所思。


    等总经理解决好事情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汇报一下。这位司总竟然肯出口管这事,那就代表他会想听到结果。


    “这个男人是个无业游民,最近两天天天都会来这里闹着要见他儿子。他儿子……”


    总经理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表情很古怪。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儿子,那孩子看起来和他不像是一家的。名字叫白元皎,应该是学大提琴的。很有教养的孩子,每天都挑白天不扰民的时候练琴,脾气也挺好的,本来是续了一周的房,昨天前台有个姑娘受不了了去找他说了这事,今天就提前退房了。”


    总经理显然对白元皎印象很好,哪怕发生这事也没有什么迁怒的情绪。


    司京砚听前面的时候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听到后面,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啧笑道:“他脾气可不算好。”


    他的声音不大,合伙人没听清又询问了一下。


    司京砚笑了笑:“没什么,感叹一下有人比我更怜香惜玉。”


    *


    白元皎对酒店里发生的事丝毫不知情,他是从央音附中直接保送进央音的。


    所以录取通知书直接去导员办公室拿就可以了。


    学校里人来人往的,不少人都在打量着白元皎。


    烈日下,他就像是一捧清凉甘甜的泉水。


    几乎是一出场,就成为了焦点。


    然而没有人敢上前搭讪。


    “报告。”


    清冷的声音响起。


    进来的少年打扮得体,神情平静。举止间清贵优雅。


    办公室里寂静了一瞬,一个年龄大约四十岁的女人在打量了一番后脸上浮现了笑容。


    她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扶了下眼睛:“是白元皎吧?快过来。”


    白元皎微微颔首,姿态自然不失礼数。:“张老师,我来领录取通知书。”


    “你的演奏视频我看过,很优秀的孩子。”张老师点了点头,示意白元皎先坐下。然后将一个信封拿了出来,又道,“我听说你最近家里出了点事?”


    白元皎身形微顿,平静的点头:“嗯。”


    态度不卑不亢,不见一丝窘迫。


    “那么你现在对于未来的发展有什么想法吗?”张老师满意的点点头,又问。


    白元皎不可能直接说出他打算抱大腿走原定的资本大道。


    所以,他脊背挺直如松,语气清脆:“张老师,我只想练好琴。”


    张老师顿了顿,似乎是觉得很罕见。


    毕竟这个圈子里真真爱琴的人早已死在了那些无人问津的岁月里。


    怎么还会有人心思这么纯净呢?


    可偏偏少年身上淡泊名利的气质太过干净,让人不自觉的想守护这份纯洁。


    张老师沉思片刻,然后拿出了一份名册:


    “我理解你的想法。老师很喜欢你,早在你来之前,就有了一些打算,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听老师的建议?”


    白元皎看着名册上的信息,淡色的薄唇微抿。


    是一些学校举办的音乐比赛,如果按照他原来的规划,这种毫无含金量的比赛他是不可能会去参加的。


    而张老师想让他报名的目的也很简单。


    这种比赛有奖学金。


    白元皎掐了掐指尖,平静的抬眼:“张老师,谢谢你的好意。”


    “但我目前没有参加比赛的兴趣。”


    太阳的长时间曝晒让空气都陷入了扭曲中,周围人来人往。


    白元皎走在路中央,清浅的眉眼却彷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他无视了旁人的眼神,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比赛说明书扔进了垃圾桶。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自尊心很强。


    但他不打算改。


    他想要的,就一定会有。


    走到门口的时候,白元皎看到了一个人。


    和记忆里的区别不大,依旧是邋遢,穷酸,酒气冲天的模样。


    此时正蹲在校门口和保安拉扯,嘴里大骂着一些污言秽语。


    周围围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像是看戏一样议论纷纷。


    白元皎的身形有片刻的僵硬,他垂眸,眼睫落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为了学生的安全,保安不会让这种人在校门口待着的。


    他很快就会消失,像只跑出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被人驱逐。


    可白元皎还是打算换个门出去。


    但他刚走没两步,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冷着脸,步伐又是一转。


    就像是一只经验丰富的猫,总能精准的定位到方圆十里内企图靠近他的所有贱狗。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


    “白元皎,你在躲我?”


    傲慢嗤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白元皎眼底本能的划过一丝厌烦,他转身,视线淡淡的扫过校门口。


    确定这边的动静没有吸引到男人的注意后,才抬眸,看向走到他面前的少年。


    少年的衣服裤子都是纯黑的大牌高定款,腰间系着红格子衬衫外套。脖子上还挂着银色高奢锁骨链,带着墨镜,双手插兜。拽的很嚣张。


    席戈荆。


    席家二少爷。


    也是公认最讨厌白元皎的人。


    见他望过来,席戈荆下巴高高抬起,墨镜后的视线不用看也知道必定是充斥着幸灾乐祸和嘲讽。


    “怎么不回答我?是害怕我报复你之前怂恿我妈,害得我被丢去国外参加比赛的事吗?还是报复你这么多年来所有让我不爽与我作对的事?”


    一番充满敌意与威胁的话落下,白元皎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只在心底淡淡的翻了个白眼。


    “说完了吗。”他平静道。


    看着他这副淡漠疏离的姿态,席戈荆牙齿痒了痒。


    他俯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然后挑衅的笑道:“又或者,你是害怕我说出门口那个地痞无赖就是你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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