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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婚夜【完结】

    第69章 婚夜

    周六,温迎双迷迷糊糊地起来,抱着自己的小书包,准备要出发去机场。

    要去海城联系好的医院复查身体一次,更主要的是跟很有名的设计师,练近三个月的基本功,甄老师也陪同去,负责她的英文教学。

    虽然才来了临北这个家没多久,可真的要走了,还是会依依不舍。

    别这么胆小,别这么幼稚,不学着迈出一步,永远不会长大的。

    温迎双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候机厅内。

    甄老师到不远处接了通电话。

    只剩下温迎双和邵岑两人。

    沉默中,温迎双握紧了背在身前的小书包系带:“姐夫,你先走吧。”

    邵岑说:“不打算回头看一眼么。”

    温迎双神情一顿。

    隐隐意识到了会发生什么。

    她转身得很急,乌黑发梢和小书包的系带在半空中划过道圆弧形的漂亮曲线。

    从立柱后面走出来个年轻姑娘,漂亮眼眸微弯,很文静的稚气。

    温迎双眼眸很突然亮起,快步走过去,被同样朝她走近的姐姐,很温柔地抱进进了怀里。

    候机场里人来人往。

    一对姐妹俩相拥到一起,心里的那些惦念顿时都化为了实感。

    抱完松开后,温书宜揉了揉妹妹的后脑勺,微垂着眼眸,口吻温柔:“在外面要好好听甄老师的话,有事记得跟姐姐打电话。”

    “嗯,我都知道。”

    温迎双在自家姐姐面前完全就是个乖巧小孩:“姐姐,我会想你的,我不在身边,你也别忘记要想我。”

    温书宜也笑:“嗯,姐姐会想你的。”

    温迎双又说:“你的礼物藏到了小猫咪的懒人沙发后面。”

    温书宜微微睁大了眼眸,又被妹妹轻拉了拉衣袖,稍稍俯身,听到耳语:“我也给他附带买了份礼物。”

    “那你自己跟他说呀。”

    温书宜瞬间就明白妹妹嘴里的“他”说的是谁:“感谢的话是要自己说的。”

    温迎双很轻微揪眉头,犹豫了会,在姐姐温温柔柔的目光下,慢吞吞挪了几步。

    “姐夫,我也给你买了份礼物。”

    特别蚊子叫的声响。

    邵岑说:“知道了。”

    知、道、了。

    温迎双说:“哦。”

    邵岑瞥着这小丫头一副想刺人、又碍于姐姐在场只能保持乖巧的神情。

    又被自家姑娘温温柔柔瞧上了眼。

    “谢谢。”

    他的口吻很淡。

    温迎双说:“哦,不用谢。”

    “就是个小礼物,你要是不喜欢也不用跟我说,反正我送给你也是让你自觉,不是什么多贵重的东西,就是根钢笔,是买来让你给姐姐写检讨用的。”

    她在不好意思的时候,就会语速变快,说话完全不经过脑袋。

    转眼看到甄老师回来,一手拖行李箱,一手拉着老师,只留下句“姐姐拜拜”,然后逃跑了。

    羞赧到,只风风火火地留下背影。

    等到回到车边。

    温书宜有些忧郁地说:“有种看着孩子长大了,那种既欣慰又惆怅的感觉。”

    邵岑说:“那就转移点注意力。”

    温书宜看着男人坐上了驾驶座:“怎么转移啊。”

    邵岑说:“上车。”

    温书宜猜了猜:“带我回家?”

    那很可能她到家脚都沾不到地,反正老男人的办法不正经。

    老男人一副理所应当地应声。

    于是温书宜走近了步,然后,车门在面前被关上。

    下一秒,车窗被很轻敲了敲。

    缓慢摇了下来。

    温书宜在车前稍稍躬身,微弯眼眸:“邵老师,有约了。”

    “你自己好好在家独守会冷宫呀。”

    说完,就无暇顾及被独自留在车内的自家老公,从街边很顺利地拦了辆车,穿得漂漂亮亮一身走了。

    给家属软乎乎的道别吻没有,就连声撒娇也没有。

    临北冬日里的寒风刺骨。

    车窗摇上,指腹漫不经心地轻叩了下方向盘。

    男人唇角弧度几分极淡地微扯。

    行。

    家里小猫在外面学坏了。

    有必要找时间逮回家,好好重温教育小课堂。

    此时的温书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提前预定好了自家老公牌爱的

    教育小课堂。

    打车到了家咖啡屋,在窗边看到约好的糖意首席设计师兼老板的南知意小姐。

    见到这种美人,温书宜感觉眨眼都成了浪费,这位南小姐真的长得很符合她的审美点,黑发红唇,清丽却又妩媚,真羡慕她的老公,能每天看到这么美的面容。

    “温小姐。”

    南知意开口第一句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公事公办,结果第二句就突转直下。

    “定做给你初恋的戒指已经做出来了。”

    初、恋。

    世恒集团向来不近人情的邵总,当众那一句“太太是我的初恋”,迅速在业内传开。

    这会听到,温书宜还感觉脸颊有些微微发热。

    很精致的素色戒指盒,被手指推到了她的面前。

    打开。

    桔梗素环,镶碎钻,男女对戒各刻着对方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虽然温书宜之前已经看过了样图,可还是被实物惊艳到。

    “另外,这是定做的一对小猫袖扣。”

    温书宜看了看,也比意想中还要可爱。

    “这对袖扣真的很可爱。”

    南知意说:“说实话,有点难以想象岑哥戴上的场面。”

    温书宜其实好像也没办法想象,定做是一时冲动,他……嗯……带这么可爱的……嗯……

    “不过他肯定是会戴上的。”

    南知意说:“毕竟是嫂子送的。”

    温书宜微抿唇角笑意,有些羞涩。

    南知意问:“设计是猫咪,是因为养的那只布偶小可爱吗?”

    “嗯。”

    温书宜回答这个问题时,总感觉心里有点小小的心虚。

    “嫂子,新婚愉快。”

    温书宜跟南知意对视,温柔眉眼漫出点笑意:“谢谢。”

    十分钟后。

    南知意走到停靠的车前,车窗敞着,男人侧脸轮廓凌厉,很有压迫感的立体浓颜。

    “三哥。”

    “我发现都喜欢找你设计婚戒,净折腾我家老婆了。”

    他的口吻几分懒怠。

    嫌弃这些个狐朋狗友的终生大事,耽误了跟自家太太相处的意味很明显。

    “都找不是挺好的,说明信任糖意的定制水平和能力。”

    南知意说:“再说了,三哥,我多赚私房钱养你呀。”

    贺成渡被这话弄得失笑:“行了,上车,这么会儿,脸都冻红了。”

    “去哪啊?”

    “公主,带你去维港看烟花。”-

    温书宜到家,先把带回来的东西藏好,又去冰箱里洗了些水果,摆了个很漂亮的水果拼盘。

    然后慢吞吞走到沙发边,把水果盘放在茶几上。

    邵岑瞥她:“这么乖。”

    “老公。”

    温书宜叉了块桔瓣,稍稍躬身,喂到男人唇边:“我今天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你不生气吧?”

    “生气什么。”

    邵岑握了下家里姑娘的手,口吻几分漫不经心:“这么冷,把外套穿上。”

    温书宜说:“不是外套的事,刚刚从外面来,洗水果,又冲了冷水。”

    “坐过来。”

    温书宜很自觉挨着男人坐,被握住腰,稳稳当当抱坐到了腿上。

    手指突然贴了下侧颈。

    这一下很冰,邵岑微微蹙起眉头。

    温书宜难得恶作剧得逞了次,唇角微微翘起:“那你帮我暖暖。”

    大掌覆住发凉的手指。

    “从哪学的?”

    温书宜说:“跟邵老师学的。”

    邵岑不可置否。

    既然家属没脾气,那就放心了,温书宜拉起他。

    “走吧,我们去看看双双的礼物。”

    按照妹妹给的提示,温书宜在小猫咪的懒人沙发后面,找到了两份礼物。

    送她的那份是肩颈按摩仪,配有很贴心的纸条,叮嘱她时不时用上,小心职业病。

    而送给邵岑的确实是个钢笔,很有名的家国外进口品牌。

    价值不菲,用来写检讨也太奢侈了。

    第二天。

    家里小猫不睡觉,大早就猫猫祟祟。

    几乎是很轻易就被捞进了怀里。

    “大早上,又在做什么坏事儿?”

    低音炮离得太近了。

    男人嗓音低沉,很有磁性的沉哑,早晨睡醒,还带着几分慵散的性感。

    “没有啊。”

    家里姑娘往怀里撒娇蹭了蹭,反正就是不承认。

    “真不说?”

    指腹揉过白皙耳垂,把玩似地摩挲,引得怀里瑟缩般的微颤。

    “……真没有。”

    家里小猫还在嘴硬。

    做家属的有必要审问清楚。

    所以当白皙脸颊被压进棉柔的枕头时,沉沉鼻息喷洒到后颈。

    那股成年男性侵袭意味的冷冽气息强势地覆来。

    像是阵过电的酥麻。

    嘶啦声。

    是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很清晰地听到耳里。

    温书宜感觉是宣告“死刑”的通知书。

    ……

    家里小猫嘴硬后,付出的是变成可怜兮兮、湿漉漉的代价。

    不过很坚定地没有吐露半分。

    就是温热的生理泪水沾湿了枕头,只能伸手撒娇让家属抱去洗漱。

    清晨浴室的门外,被无情拦在了外面的小猫咪,扒拉了会门,没人理,跑去客厅跟自己的玩具玩偶躲猫猫、斗智斗勇了。

    浴室内。

    温书宜整个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被男人帮着挤了牙刷,刷完牙,又被用沾湿温水的毛巾,耐心地擦干净脸颊。

    这才总算是清醒了点。

    很突然不经意透过镜子看了眼,发丝凌乱、衣衫不整。

    手腕和脚踝还泛着圈可疑的红.痕。

    把自己看得脸红心跳的。

    温书宜避开目光,拿过剃须刀,就着清晨自然的薄光,双腿就半圈着男人劲实的腰身,微微仰着头,目光一瞬不瞬地认真用着手里的剃须刀。

    过了会。

    男士须后水的味道弥漫在鼻尖。

    “是打算刮个艺术品出来么。”

    温书宜微抿嘴唇。

    不是笑她雕花,就是笑她刮艺术品。

    “你别动呀。”

    纤细手指微托着男人下巴,微卷的眼睫轻微地颤了两下,很专注的神情,离得近,甚至可以看清白皙脸颊上细白的绒毛。

    “让我仔细看看。”

    邵岑笑她:“须后水都用了,这会再检查,是不是晚了?”

    温书宜说:“我第一次,没有经验嘛。”

    又口吻认真地说:“邵老师,你别逗人,好好教教我吧。”

    家里姑娘又在撒娇。

    邵岑问:“教你有什么好处?”

    温书宜被问到了,微顿了下:“可以……以后可以常给你刮?”

    “费下巴雕花的功夫么。”

    “……?”

    温书宜觉得自己深深被嫌弃了,微抿嘴唇,心想她第一次做的其实还不错吧,都没有刮伤,而且很干净。

    白皙鼻尖被手指轻勾了下。

    家里姑娘不吭声儿。

    然后用手指沾的泡沫故意蹭他的手臂。

    手指握着下巴抬起,虎口卡在下巴尖,指腹掐住两侧脸颊。

    “这么委屈?”

    温书宜说:“老男人大早上就不讲理折腾人,现在也很不讲理。”

    身前传来声低沉笑意,裹着几分刚睡醒的慵哑。

    还笑。

    “等笑到老婆跑了,你就哭吧。”

    “那怎么办?”

    “现在哄哄还来得及么。”

    离得好近。

    干嘛又犯规啊。

    明明就知道她一直受不住这张脸、这嗓音跟她讲话。

    温书宜飘忽开目光:“我是有底线的。”

    不会随随便便就被哄好的。

    “陪你做一下午蛋糕。”

    微翘眼睫抖了抖。

    “陪你坐摩天轮。”

    微抿了下唇角。

    “陪你练到熟悉用剃须刀。”

    很轻地扯住了男人挽起的衣袖。

    “让你坐上面。”

    “……???”

    温书宜睁大眼眸,脸颊红透。

    老男人哄人没两句,又开始不正经了。

    “邵岑,你好烦啊。”

    温书宜说完,就被有力手臂托抱起来,被稳稳当当地考拉抱到怀里。

    “你就是喜欢逗人,让我打你,骂你。”

    嗯,打人,骂人,指的是小猫的劲儿扑人,以及温温柔柔的嗔怪,说是撒娇更准确。

    温书宜紧搂住男人脖颈,侧脸趴在他的肩膀:“你的癖好很奇怪。”

    说完,她都被自己说的话逗笑,微微弯着眼眸,撑起点了身,在男人耳尖落了个软乎乎的啄吻。

    “亲你一下,你不许再逗我了。”

    然后很善解人意退一步的温书宜,在吃过早饭,陪着小猫咪玩了一小时后。

    被反而不做人更进十步的老男人,按着亲了整整半小时。

    醒来后的最后点精力,终于耗尽,没力气地蜷在怀里睡着了,侧脸枕着半边肩颈,白皙脸颊泛着层红晕,眼睫在眼睑处落下眼影,呼吸很轻绵长。

    睡裙领口被蹭乱不少的褶皱,纤长脖颈和细细的锁骨,泛着星星点点的红.痕。

    周末阳光明媚,大好的早上,从老男人不做人导致的熟睡开始。

    不过在彻底入睡之前,也得到男人的承诺,在浴室里哄人承诺的那些约会,都不是他的空话,这几天都安排进行程表里,到时候给太太过目。

    否则检讨书伺候(虽然这点温书宜在心里相当地存疑。

    傍晚的时候,邵岑要出发去国外出差。

    即将要收尾年底项目加班预备役温书宜很仔细地协助了行李的收拾。

    “我要许一个愿。”

    在男人纵容的目光下,再次开口。

    “出差好好注意身体,三餐要规律,加班要适当,应酬喝酒也要适当。”

    说完,又问:“还可以许一个愿吗?”

    邵岑说:“家里小朋友许几个都行。”

    温书宜踮脚,给了家属一个分别吻:“工作重要,也不要忘记想我。”

    又很小声地说:“最好是天天想。”

    邵岑稍稍俯身:“说这些话,是不打算让我走了?”

    温书宜说:“嗯,就是为了说着让邵老师在意,少鬼混,早点回家休息。”

    修长指骨刮了下鼻尖。

    “都听太太的。”-

    转眼到三月,对于温书宜来说,最大的事情就是过生日。

    生日那天,定在了邵岑送她的那栋五层大别墅。

    当晚来了很多相熟的亲朋好友,这次奶奶和妹妹也提前来到临北,提前专门陪她过掉了农历生日。

    她今年的农历在公历生日前。

    高大5米的巨型生日蛋糕,要站在二楼的扶手处才能点蜡烛、切到。

    这场生日,像是老友聚会般很轻松的氛围,她很喜欢这种惬意的感觉。

    温书宜和邵岑今晚都滴酒未沾,并肩走着,时不时跟熟人好友交谈。

    所以当邵岑在身前半跪,拿出枚亮到发光的艳彩蓝钻戒指。

    “书宜,愿意嫁给我么。”

    满天突然降临的蓝粉色花瓣海里,温书宜毫无预料,听到自己心跳哐哐作响。

    也听到嗓音含着含笑微涩的回答。

    “我愿意。”

    在今夜,在这场对视里,她是邵岑世界里唯一的主角。

    作为生日宴主角的温书宜,跟着带她不学好的邵老师,很不负责任地中场溜掉。

    虽然临时想出去这件事,是她提议的。

    休息的房间里。

    温书宜脱下礼裙,换了身俏皮轻熟风的风衣小短靴。

    出来,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隔着几步路,温书宜迫不及待地说:“好了,我们出去吧。”

    邵岑目光淡瞥过眼前姑娘的装扮。

    “过来。”

    温书宜觉得过去肯定是不能过去的,放软语气:“邵老师,我们走吧。”

    “宝贝儿,过来。”

    男人似是耐着性子说:“你不会想让我说第二遍。”

    迫于某方面的压制问题。

    温书宜只能慢吞吞挪步了过去。

    于是刚刚穿好的漂亮风衣、薄款针织毛衣,高腰牛仔裤,就这样无情被扒掉了。

    房间内壁灯覆盖的昏暗光线下。

    薄薄蕾丝没完全裹住盈白,半隐半现进阴影,腰身像是两截莹润光泽的月弧。

    而显然此时某个不解风情的老男人,眸色是加深了,手上拿羊毛绒毛衣的动作,却完全没有半点留情。

    温书宜试图反抗,表现在捣乱似地推了下男人的手臂。

    “别动。”

    不听,又推远了点。

    手腕被捉住。

    紧接着,腕间被指腹摩挲了下。

    温书宜酥了下,就压根不敢动了。

    毕竟现在要是惹过了老男人,受苦、出不了门是她。

    薄薄的纯色打底衣被套上。

    不敢动,就只能动嘴。

    “你这样很独裁。”

    那件厚到跟着羊驼似的羊毛绒毛衣,又被从头上套下来,被蹭乱出静电的乌黑蓬松发丝,像是小猫微微炸着毛。

    “老年人一言堂,还畏寒。”

    深色打底裤。

    外面又套了件深色阔腿裤。

    “老男人才要穿的防老寒腿标配。”

    “说够了么。”

    “嗯……应该没有吧。”

    “那就慢慢说,有几句,睡几次。”

    “……?”

    温书宜下意识伸手捂住嘴唇,眼睛微微睁大。

    好消息,她只说了三句。

    坏消息,老男人肯定又会以各种借口达到不止三次的结局。

    然后一看。

    还要穿毛绒绒的长袜。

    尤其是沙发扶手处,还搭着一件很厚的白色长款羽绒服。

    “这样一点都不浪漫。”

    家里姑娘口吻委委屈屈的。

    明明是约会,只有她穿成只臃肿雪人。

    邵岑垂着眼眸,耐心地穿上一侧的毛绒袜子,拍了拍小腿肚。

    “抬脚。”

    那只穿好毛绒袜的脚背,堪堪抵上了男人膝盖,很有质感的西裤质感。

    很快,另一边也被穿好毛绒绒的长袜。

    “行了,小雪人,抬上去。”

    温书宜收回脚,乖乖坐在沙发上。

    等邵岑洗干净手回来,给家里姑娘戴好了围巾和手套。

    穿上最后的白色长款羽绒服后,被裹着严严实实的,完全像个毛绒绒的小雪人。

    他们才一起出门。

    出来开车到了条老街,刚停好车,温书宜直接就推开车门。

    高矗的灯光映亮这双漂亮的眼眸。

    邵岑也下车,看着这姑娘目光定定看着不远处凑一起玩仙女棒的两个小女孩。

    也就才过完年不久,温书宜说:“有小孩在放仙女棒。”

    “我小时候就经常跟妹妹一起这样玩。”

    扭回头,温书宜突然说:“阿岑,闭下眼。”

    邵岑被家里姑娘握住了手,只配合地阖上眼眸。

    “再低点头。”

    嗓音听着格外温温柔柔的。

    男人稍稍俯身,低头。

    原本的戒指被取下,无名指再次传来冰凉的触感。

    那枚定制好的素戒,总算被戴上了男人的无名指。

    邵岑睁开眼,跟弯着月牙的眼眸对视。

    那双漂亮的嘴唇翕动。

    口型很明显:Marryme。

    温书宜心想,虽然求婚她没有赶上做第一个,可仪式感却不能少一点。

    邵岑垂眸看着这枚取代的新戒指。

    “你的呢。”

    温书宜从口袋里拿出来出门前趁机偷藏进去的戒指盒。

    邵岑取出另一个戒指,昏淡灯光下,看清戒指内壁刻有他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确实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对戒。

    一只手套被摘下,她无名指上那个价值五六亿的艳彩蓝钻戒指,被男人被随意地取下,抛进她羽绒服的口袋里。

    “你这个比我的贵多了。”

    邵岑侧脸被几抹灯光染暖轮廓:“我喜欢这个。”

    因着男人性子使然,其实很少听他明确地说喜欢这个词,而这份不多所言的喜欢,却又的的确确跟她有关。

    温书宜感觉对男人的心动,就像一场时不时惊喜乍现的长长旅行。

    她总是经常性地在对他动心。

    “邵老师,我还有一对袖扣。”

    家里姑娘语气卖乖,就是要求人了。

    “继续说。”

    “是小猫形状的。”

    邵岑微挑了下眉头。

    “想我戴么。”

    温书宜“嗯”了声。

    修长手指朝她微勾了勾。

    温书宜踮脚,掌心撑在男人臂弯,凑近了点。

    男人俯身耳语,裹着几分慵散的鼻音。

    “你扮成小猫,换我戴给你看。”

    “……?”

    温书宜顿时想起。

    有一回玩她,特别坏地在耳边,问她怎么揉这么久了,还长不出小猫耳朵和尾巴。

    白皙脸颊顿时红透了。

    “阿岑…!”

    用着这副禁欲冷情的长相,怎么总能旁若无人、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

    她真的想不通。

    沉默中。

    被温温柔柔、没什么威胁力地瞪了眼。

    耳尖羞红,扭头,不理人了。

    晚风又吹起了阵,温书宜注意到就在他们刚刚驻足交谈的时候,身边的行人竟然一个接一个地跑了起来。

    好奇地问了经过的和蔼老爷爷。

    “阿爷,他们为什么在跑啊?”

    老爷爷笑呵呵的:“前面庙会有个打铁花的非遗演出,不都赶着去看么。说是一路跑过去,今年就能祛厄运,福气相随。”

    温书宜礼貌道谢:“谢谢阿爷。”

    问完,温书宜扭头,一眼就看到了几步之外站着的男人。

    很突然、也很惊艳的一眼。

    男人侧脸轮廓立体深刻,穿着身深色风衣,内搭薄款高领毛衣,紧裹住冷白喉结,特别的禁欲性感。

    反观出门却把她裹成毛绒绒的雪人,老男人真的特别双标。

    温书宜走近两步,几缕的乌黑发丝被撩过脸颊,眼眸很亮,心血来潮地说:“阿岑,我们也去跑吧。”

    三月里料峭春寒,夜里寒气还重,骤然起了阵冷风。

    一条长长的老街,精巧的大红灯笼挂在横梁上,照着整个浮世暖光融融。

    侧脸笼着层光的小观音,时隐时现,暖红软玉般的盈泽,乌黑发梢被风扬起,拉他的手私奔逃进夜里。

    街角巷街人声鼎沸,灯影幢幢。

    小姑娘突然停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手还牵着男人手腕,另一手轻拢过吹散的发丝,回头望着他笑,比夜色温柔。

    “阿岑,要不要为我点根仙女棒?”

    他突然很想吻她——

    作者有话说:正/文/完。真的很感谢两个月以来大家陪伴和喜欢!相信在这一刻邵老师和他的猫咪小姐,一定很爱很爱彼此。番外随榜更,大概一周3-4更,管甜~

    下本先婚后爱《婚后余生》,阿迟和舒舒的文,有兴趣专栏可收(期待[让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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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一些碎碎念:

    最开始定写婚夜的时候,是跟朋友聊,想写个纯爱、慢热的故事。其实动笔前心里还有些忐忑,在现在普遍快节奏的市场下,这样慢热、日久生情的故事,会不会有些冒险?不过打算开始后,还是决定完完全全按照最初、也最想要的那个想法写下去(握拳

    真的很感谢大家这么多有趣可爱的评论,地雷,特别多的营养液,还有很长很可爱的评论,对书宜和邵老师总是有很多很多的喜欢,好像说什么话都不能表达那种很感谢、开心和幸福的心情。

    总之,看到书宜宝贝和邵老师有大家这么多的陪伴和喜欢,真的感觉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好像说得太多了,邵老师和他的猫咪小姐的甜蜜日常还未完待续,那就番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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