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拿捏？
吴所长感觉自己又又牙疼了。
这个属下, 他是又爱又愁，总是时不常地给他来点难题。
关键是他还不能批评。
虽然净给他拉一些不是107所业务范围的差事儿，可都是为人民服务, 他们发现了也不能不管, 不然就打击同志们的革命积极性。
就是吧, 每次把事儿转出去, 接受的兄弟单位说是不会说啥, 但眼神儿里的意思都懂。
好在他本身就是公安部出身的，谁也不敢当面嘀咕啥。
“行吧, 具体啥情况说说。”
当听燕九如说跟踪一个疑似倒卖国家企业资产的‘二道贩子’外资公司, 结果发现对方手里竟然有监测窃听器的设备！
这玩意儿国内目前还没研发出来呢！
倒是年前在北方某水域下缴获过一个水下信号探测器，其他基本都是靠人工搜查的。
“你确定是那东西？”
燕九如嗤嗤两声：“我出国的时候见过几次差不多的。”
得, 这必须拿下！
“你等着啊，别离开那, 我这就安排人过去跟你衔接，你看着搭把手。”
吴所长挂了电话赶紧给公安部门的老关系打电话。
燕九如等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到一辆吉普车开得飞快，‘吱嘎’一声停在他面前。
车门拉开, 探出一个脑袋：“是燕同志吗？”
燕九如朝对方点点头。
车上哗啦啦下来五个便衣，带头的是个典型的北方汉子，身高将近一米八, 虽然比燕九如差了一巴掌, 这年月也不算矮了, 加上体型健硕, 看着格外有压迫感。
不过燕九如还是得视线朝下跟他说话，压迫感啥的，在他这里不存在。
对方朝燕九如亮了证件, 燕九如自然也把自己在107所的证件出示，接头这种事儿必须严谨，可不能大意出了茬子。
对方一看他证件上的级别，立马来了个立正、敬礼、握手！
“我姓肖，是特勤处的，没想到您这么年轻，请多指教哈。”
燕九如瞟了几人一眼，“走吧。”
***
燕九如带着五人重新摸回斯蒂芬的房间，昏睡符的作用还没消退，那家伙睡得还跟死猪一样沉呢。
燕九如把探测器找出来，现场用自己带来的窃听器试了一下，“滴、滴、滴”的声音蓦然响起，同时，探测器上的一个红灯开始闪烁。
“妈拉个巴子！这玩意儿还真管用啊！”
全国都没一个这东西，如今竟然在燕城出现了！
这说明啥？！
肖处长头皮都一麻，原本出这趟任务心里多少有些愤愤的，可此时却只剩下庆幸了。
要是捞小鱼，现在就可以人赃俱获把斯蒂芬给关小黑屋里审问了，要是想捞大鱼就不能这么干。
肖处长和几人紧急磋商了一下。
燕九如是无所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证明这个人心怀不轨，飞鹰就不用担心后续的问题了。
至于斯蒂芬为啥要带个探测器进来，海关还没发现，就是公安部门的事儿了。
他和107所都不参与更多。
肖处长决定放长线、钓大鱼！
“这个探测器怎么办？要是让他这么拿着到处探测，可绝对不行的。”特勤的一个同志坚决不同意就这么放任对方使用。
他走哪儿带哪儿，万一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发现了什么可就问题大了。
大伙儿小声商量了一番，本来想拆开看看，却不太赶下手。
燕九如瞅了眼斯蒂芬，伸手拿过探测器，七尺咔嚓给拆了，然后又借着洗手间的灯光仔细观察了一下，从特勤处带来的工具箱里找了个尖嘴钳子，在探测器里面鼓捣了两下，“好了，这回应该不会响了。”
他又把探测器还原了。
打开开关，对着窃听器扫来扫去，可探测器的红灯不闪，也不滴滴滴响了。
肖处长等人没拦住，眼睁睁看着他把唯一的探测器给弄不好使了。
“这也行？！”
好吧，这确实是眼下唯一能让对方不会察觉到的办法。
“挺好，就算发现不好使了，说不定是设备故障。”
至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想到是被人给搞坏的。
***
“云来遮、雾来盖，云里雾里，放光彩~哎~哎哎哎哎哎——”燕九如难得地一路上哼着歌回到家。
几个孩子见到爸爸纷纷跑过来抱大腿，“爸爸，爸爸，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爸爸怎么不回家？宝宝都可想、可想爸爸啦。”
京京从小嘴巴特别会说话，想哄你的时候能甜得齁人。
燕九如心情格外好，抱起小丫头抛了几个高，然后一顿猛亲，随着小丫头咯咯咯的笑声，院子里也多了这几天没有的欢声笑语。
爷爷觑着大孙子的神情，问道：“咋？这是工作上的事儿忙完了？”
“对，又过了一关噢！爷爷，今天别做饭了，咱们下馆子去吧！”
孙子难得这么开心，老爷子也不扫兴，一家人换上出门的衣裳，在吉普车里挤挤也能坐下。
“前些日听人说前门大街上开了家火锅店，咱们去尝尝。”
“啥是火锅啊？”如月不懂就问。
燕九如笑：“就是打边炉，东来顺的那种差不多，不过应该有点不一样吧。”
不然人都去吃老字号了，谁去它一个新开的不知名的店啊。
***
这两年改革开放，社会风气越来越宽松，个体经营也日渐多了起来，虽然有些让人瞧不起，但是挣钱肯定是挣钱的。
燕九如循着大体的位置找过去，果然，看到一家两层楼的铺子，巨大的新型的灯箱招牌上闪烁着：美味火锅店！
“这招牌亮堂。”连老爷子也得赞一声好，“就是有点费电啊。”
燕九如笑道：“既然能搞出来，肯定赚得出来。”
“欢迎光临——”他们刚走到门口，就被迎宾的热情态度给惊到了。
“几位想坐楼下还是楼上，都有位置。”
燕九如扫了一眼，“二楼吧，靠窗有位置吗？”
“有的，有的，请跟我来。”
迎宾立马伸手做出‘请’的动作，在前面领着上了二楼。
这家店的装修跟街面上大多数朴素的饭店比起来算得上华丽，二楼的窗户更是改成了大块的，坐在窗前视野那叫一个好。
只可惜，偌大的二楼，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
经理，哦，现在开始流行叫老板，本来在里面不知道忙什么，听到一下子来个大桌，也亲自出来瞅瞅。
老板见这家人虽然有些好奇地张望却半点没有拘束的样子，便心知这家人是见过世面的，当下堆起笑脸，亲自给介绍菜品：“咱们店里肉菜不限量，吃多少点多少。”
燕九如不由看了对方一眼，见对方还是笑眯眯的，心里有数了。
这老板肯定是有特殊渠道，不然，现在肉类供应虽然比从前充足，也没到不限量的地步，平时买肉还得凭肉票呢。
有老有小的，燕九如点了一个鱼肉白汤锅底，一个鸡汤锅底，“菜品的话，雪花牛肉两盘，羊肉两盘，鱼丸、猪肉丸、木耳、山药片、鲜蘑、宽粉都来一份，香菜，油菜，油豆腐，鹌鹑蛋……”
一家人吃得扶着肚子出来的。
果然，不考虑价钱的话，好吃的东西还是很让人满足的。
***
隔天，燕九如去到厂里。
他召集了郭队长和丁助理、朱副厂长等核心管理层关起来门来秘密开了个小会。
会后，大家脸上多云转晴，各个干活的劲头更足了。
燕九如也看看时间漂亮国现在应该是晚上九点多，他忍不住给陈茵打电话。
陈茵刚洗完澡出来，正在擦头发，听到电话响丢开毛巾就去接电话。
这个时间打来的，不是孩子就是孩子爸爸。
果然，听筒里传来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她整个人都跟着柔和了。
恶意收购的事情有了重大进展，燕九如才把这事儿给陈茵说了一下。
陈茵默默听完，嗔怪道：“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哪怕帮不上你什么，打听打听也好啊？”
“不想让你跟着担心么。”
陈茵不乐意了，“这话就不对，什么就我跟着担心？我担心不是应该的么？”
她叹了一声，“我只是出来读两年书，又不是分家不过了，你的事儿跟我的事儿一样，知道吗？
还是你觉得，我这里有事儿也不想让你担心，也都不跟你说？”
“那不成！”燕九如闻言立马支棱起来了。
“不都一样？”
“好吧，”燕九如想想也有道理，妥协道：“我以后会跟你说的，你可不能瞎来啊。”
***
他又跟陈茵提了股票的事儿，“要是能抽出空来，你找些资料看看，我估计照这趋势，国内早晚也得学进来。”
陈茵还真知道一点，“我跟导师去硅谷那边的项目学习的时候还真听说了一些。
这里好些企业都搞股份，然后上市什么的。
说到底就是把公司估个价然后打成多少股，每股定个价格出来跟大家借钱发展业务，买股票就等于借钱给公司。
公司发展形式好，这个股票就比刚买的时候值钱，可以趁着价高转卖出去，小挣一笔，也可以长期持有等着分红吃利。”
“不过听说也有被人操控的风险，高低都不是按照真实价值的，就像你说的那个什么恶意收购，肯定也会有。”
“改明个有空了，我也研究一下到底什么套路。”陈茵觉得技多不压身，自己有这个便利条件，如果不好好研究一下，回国后就没这个机会了。
两人抱着国际长途说了半个多小时才挂。
燕九如这下心里彻底熨帖了。
到底不是从前高居九天之上的魔尊了，他现在不论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要是不跟人说说，心里总觉得憋得慌，可也不是谁都能说的。
还得是自己媳妇，好的赖的，哪怕她不能提供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他也觉得松快许多。
这就是人呐！
***
十月下旬的时候，飞鹰厂的职工住宅项目批了下来。
主要是他们要的地方在荒郊，也不涉及拆迁啥的，连农田都没有，又是职工保障住房，一分钱不用国家出，上面批得自然是快。
只不过，建筑材料方面，遇到些困难。
附近的窑厂傲气得很，拿着钱排队都买不到砖瓦！
佟主任黑着脸道：“我都给他们管事儿的送两回礼都没个准话儿，以前咱们去买砖瓦可不这样。”
他怀疑对方故意使绊子。
燕九如就费解了：“烧个砖瓦很难吗？
我们自己要盖住宅还要扩建工厂，用量肯定不小，实在不行咱们自己建个窑自己烧砖瓦，还省得花钱买了。”
大家互相看看，好吧，厂长一言不和就自己干，他们也都适应了。
佟主任摊手道：“问题是咱也不会烧砖啊！”
烧个砖瓦还能比炼器难么？
燕九如一挥手，“你们发动群众，看看厂里有没有人会的，或者干过烧窑的，给我说说。”
还真别说，厂里保卫处就有两个人当兵前在老家窑厂干过的，一个烧过砖，一个烧过盘子碗啥粗瓷器的。
此外，工人里也有几个会烧窑的，砖瓦都干过。
燕九如跟几个人详细问过，心里有了合计，然后带着人在附近找了几天，找到一处有黏土的地方，就地建窑厂，自己烧自己用！
而且，他神厉害了，指点着抽调出来的工人建的窑，烧出来的砖瓦甚至比他们在原本窑厂买的还好呢。
***
原本还想借机拿捏一把的窑厂听到消息都惊呆了！
“你不是说他们买不到砖瓦，回来还得来求我们窑厂么？
这下好了，他们自己烧了，几万块的业务就这么丢了！我怎么跟厂里交代？”
负责砖瓦业务的窑厂冯副厂长都气死了，对着小舅子一顿吼。
要不是小舅子拎着茅台让他抻着不给飞鹰供货，他会这么被动么！
“年底我本来有可能往上提一提的，现在好了，不挨批都不错了！”
韩卫星被姐夫骂了一顿，气呼呼地去找托他办事儿的人。
***
三转两转，到了梁燕这里。
“你说什么？竟然没成？你可是收了两百块的好处费，就这么办事儿的？”梁燕一听还不高兴呢，她逮着对象顿怼。
还跟窑厂交代，她还没法跟斯蒂芬交代呢。
梁燕对象耸耸肩，“谁能想到呢，飞鹰那个厂长不走寻常路啊，他竟然自己搞了个窑厂，自产自销！”
如果燕九如在这里就会发现，梁燕的对象可不就是开火锅店的老板么。
梁燕深感挫败，对这个跑去干个体的对象越发不满了，不由恼怒道：“那你还等什么？去找人去投诉啊！
飞鹰不是汽车厂么，他们有啥资格自己烧窑？”
第152章 圣诞节（补） 那斯蒂芬一看就是个油腻……
第152章 圣诞节
资格不资格的, 反正飞鹰厂就这么干了。
上面有人来查问，朱长兵就背着手喷人：“您哪年工作的啊？您这经验不行啊！
不用说满玄国，就这京城随便几个大厂, 您去了解一下, 哪家下面没几家三产的？”
然后他用当兵时候的锐利眼神直楞楞地盯着对方：“您这工作怎么来的啊……”
来人都吓跑了。
不跑不成, 这都快被对方喷成没工作能力了, 接下来指不定就要说他德不配位了。
在体制内工作的, 别看有时候呼哈地挺神奇，其实也挺脆的, 一旦别人硬刚, 对方还是个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们也挺怕的。
小心谨慎是大多数公职人员的外壳, 至于内里啥花样都有就另说了。
反正，被指使来处理投诉的小职员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
***
梁燕几次三番出手受挫, 整个人都颓废了。
倒是斯蒂芬不但没怪她，还特地带她去了燕城友谊商店，用外汇券给她买了一块高档名表以示安慰。
他道：“Rose，你为工作受了委屈, 你的努力我看到了，这个请你务必收下。
你知道了，公司在这样古老而不开化的地方开展业务十分艰难, 但困难总是会克服的, 请不要灰心。”
梁燕刚出来工作没多久, 本就爱慕虚荣的她, 带着对外商十二层厚的滤镜放弃了国家安排的工作，一头扎进了斯蒂芬制造的光鲜靓丽的外商代表处的漩涡。
原本接连受挫的丧气在斯蒂芬把一千多块钱的手表戴在她手腕上那一刻就化作烟尘消散了，只留下了对斯蒂芬的感激和对名贵手表的喜悦。
她立马对斯蒂芬保证道：“斯蒂芬先生, 请您放心，我一定再想办法，让飞鹰搞不下去，我们在出手收购。”
她的能力不够，她妈妈可以啊！
***
梁燕戴着闪烁着钻石光芒的手表回家找她妈。
“妈，这事儿你可得帮我，我们老板可是非常看重我的，如果这事儿办成了，圣诞节我就能跟老板出差漂亮国了。”
王丽珍似乎没听道她在说什么，眼神定在女儿的手腕上，道：“这表多贵，你刚上班几个月就买这么贵的表？”
她自打调到外经委上班，好东西也见过不少，自然知道这表价格不菲。
她自己手腕上带的还是块沪产手表呢。
梁燕见状咬咬牙，摘下手表塞她妈手里，“我可买不起，这是我老板见我工作努力才奖励我的。喏，你要是肯帮忙，就给你了。”
梁燕从小就见过不少上门求父母办事的，自然知道请客送礼都是常规手段也是必要的，不然找谁办事人家搭理你啊，就是搭理，尽不尽心也不好说。
所以，哪怕找对象帮忙，她也是给两百块好处费的。
只是拿这么贵的手表，还是第一次，可见是下了血本了。
不下血本不成啊。
作为女人，她有着小动物的敏感让她觉得，哪怕是斯蒂芬嘴上对毫无进展说没什么，心里肯定是不高兴的。
她现在每月工资就五百多，加上各种补贴和出入不是专车就是打的士，根本不需要风里雨里骑自行车、挤公交的，这待遇在燕城也是数一数二了。
但如果一直没成绩，另外两个项目的负责人怕是要超过她了，到时候这个饭碗就不稳了。
她需要对斯蒂芬有所交代，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进展也好。
***
都说知女莫若母，同时，知母莫若女也适用。
王丽珍戴上手表试了又试，还是决定留下。
“飞鹰的事儿不能着急，几次不成他们肯定警觉了，需要凉一凉才好办事儿。”
梁燕觉得有道理，就这么跟斯蒂芬说了。
斯蒂芬张开手臂拥抱了她，大大称赞了她的智慧……不知是有意无意，手在她的背上滑动了两下。
梁燕脸上微热，微微动了一下。
斯蒂芬像没察觉，很自然地收回了手。
只是，在梁燕不经意说出为了找人办事把昂贵手表送人的时候，斯蒂芬善解人意地给她又买了个昂贵的包。
***
包治百病啊！
梁燕美美地背着大几千的包来赴男朋友的约会。
见男朋友盯着她的包看，还特地转了两圈，道：“怎么样？友谊商店买的贵货，好几千块呢。”
韩卫星阴沉着脸，道：“哪个领导对职工这么大方，一出手就好几千块的包？”
“什么领导、职工的，土气！
在外企叫Boss，叫老板和职员。老板出手大方咋啦，你以为都像你们呐？
我们办事处咖啡都免费喝，零食随便吃呢！”
“谁是你们，谁是我们？你到底跟谁一伙儿的？”韩卫星脸上寒霜渐起，口气更不好了。
梁燕看着他忽然没有了说话的欲望了。
以前，梁燕对韩卫星这个有点家世的男朋友觉得还行，虽然长得不如燕九如，但好歹家里有底蕴，帮她安排个好工作不成问题。
可自打接触到外企这个新事物，她整个人都被打开了新世界一般，原本的底蕴也成了落后和土气，更别说韩卫星跑去干什么个体，跟她现在的外企代表处主管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她们这个层面的，说话必带英文，虽然她英文也不是多好。而韩卫星除了吃就是想那事儿，穿得也是，跟斯蒂芬西装革履相比简直土掉渣了。
两人勉强看了场电影，连晚饭也没吃就不欢而散。
***
斯蒂芬在飞鹰这里受挫，但在另外两家那里还是取得一些进展的。
他暂时把精力放在了那边，燕九如也就没管了。
飞鹰这里又是忙着扩建厂房和生产线，又是招人、自建住宅啥的，老朱和老佟他们整天忙得不亦乐乎的。
眼下正是西方和中东地区经济迅速发展的时期，欧美国家除了那些叫得上名号的古老家族和贵族，随着新兴产业的撅起，许多新贵和富豪也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新贵和土豪最大的特色就是有钱，但最大的缺点也是只有钱。
他们手里挥舞着大把的钞票，唯独缺少底蕴。
老牌的贵族端得高高在上，眼角都不扫新贵们一下，更别提带他们玩儿了。
但有句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新贵们撒下厚厚的钞票，也撬开老牌俱乐部的一道口子，高尔夫等游乐项目也从老牌俱乐部流传出来。
新贵们有的是钱，老牌的俱乐部他们进不去是吧，那就自己买地建高尔夫球场，自己组建俱乐部好了，自己跟自己玩儿！
短短几年时间，全世界各地都兴起了建高尔夫球场的热度，高尔夫也一下子成了新贵们追逐的高尚运动。
不管你是大富豪还是大明星，不论男女，你甚至可以不会马术，但你必须要有张俱乐部的会员卡，还得有身昂贵的高尔夫运动装备，包括但不限于衣裳鞋帽，眼镜，球包球杆等。
最讲究的人在俱乐部必得有一辆自己专属的高尔夫球车。
土豪们想要跻身新晋顶级俱乐部，没有一辆自己专属的限量版球车，你都进不来别人组的局，更别提自己组局了。
在这种风潮下，各个高尔夫球场订购的Freedom的高尔夫球车和土豪个人专属定制豪华限量版球车也是订单如雪片一般。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当地各个代理商的暗中推手，但钱是大家赚，心照不宣就是了。
***
飞鹰的代理商如今已经有三十五家，主要分布在欧美等西方发达国家以及中东石油大户国家，还有经济正在腾飞的四小龙等亚洲地区。
像漂亮国这种地域广大的发达国家，燕九如调查经济发展和富豪身价及分布后，一般授权三到五家代理，少的只有一家。
通过这些代理商，燕九如也更多地了解了不同地区的经济发展情况。
目前来看，土豪们的消费能力还远远没有开发出来。
用某土豪的话说，哪怕是每天挥金如土也能挥洒个一二百年。
可惜，国内黄金作为国家储备有限制，不然，燕九如都恨不得打造一款纯金的限量版球车了，至少溢价十倍！
燕九如在遗憾中资产又翻了一倍。
***
12月刚过没多久，欧美国家就开始准备过圣诞节了。
从代理商们传来的消息看，绝大多数的国家都放半个月，甚至个别国家或者企业圣诞和新年一起放三周！
全世界各地都一样，过节的主题都是吃喝玩乐。
燕九如也顺应潮流，起草了个祝贺圣诞和新年的通告，让丁助理发个过圣诞节的代理商。
通告里除了祝贺节日，还叮嘱他们放假前把客户使用的车辆都尽量检修一遍，免得影响顾客节日期间玩乐的效果。
此外，其他不过圣诞的国家和地区也同样发了祝贺新年的传真。
然后，他给陈茵打电话，得知学校到时候也放半个月的假，就打算带着孩子们去看妈妈。
***
这年月出国不容易，每趟出去都得单独申签。
燕九如带着孩子们提前了半个月，等签证下来也离圣诞节只有两天了。
结果，好巧不巧，在同一架飞机上看到了斯蒂芬和梁燕！
只不过，这俩人在头等舱，并没看到他们。
燕九如扫了一眼就不由乐了。
神识中，梁燕一脸迷之神往和羞怯地依偎在斯蒂芬的胳膊上，一会儿指使空乘服务员拿这个，一会儿又要哪个，咖啡，果珍，法式小面包啥的，恨不得让全飞机上的人都知道她是很讲究的高级人。
斯蒂芬大多数时候看着手里的英文报纸，偶尔给她一个宠溺的眼神儿，就这都让梁燕心如小鹿怦怦乱跳。
燕九如看西洋景似的看了一路。
上次他注意到梁燕的时候，对方还是个黄花姑娘，如今已经破了身子，看样子是跟斯蒂芬有一腿了。
等等，他看到了什么？！
神识中，那两人挨着座位，斯蒂芬一只手在盖腿的毯子底下摸梁燕的大腿……根儿呢，都不用往下看，就看梁燕脸上的表情都能猜出来，斯蒂芬的手伸到某个地方了。
反正这年月头等舱就他们俩，那斯蒂芬一看就是个油腻大淫比，手段很不一般。看两人蛄蛹的，怕是一会儿都出水了。
燕九如抽了抽嘴角，挪开视线。
虽然是同胞，燕九如也不会去提醒对方当心跳坑杀的，好死不死的都是自找的。
幸亏啊，玄国和漂亮国今年十二月初开通了直航，他们不必转机，不然还真不一定看个现场呢。
空乘服务员显然也发现了，几次特地去询问是否需要服务，只是正被斯蒂芬弄得身心刺痒的梁燕给人家个白眼，把人赶走了。
因为另一方是外国人，机组人员除了提醒，也没更好的办法。
总不能掀开毯子告他们搞破鞋吧？只是从这开始，空乘人员看他们的眼神儿都带着不屑，只是那俩人正搞偷摸搞得火热，根本注意不到这个。
后面两人干脆先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乘务员脸上的表情都不对了，看样子恨不得冲进去把人薅出来。
燕九如心里乐开了花！
这俩人也够刺激的，连下飞机都等不了了么。
***
这趟航班飞机先抵达旧金山，然后在飞往纽约。
燕九如没看到结尾，只好遗憾地带着孩子们在旧金山下飞机了。
陈茵得知燕九如带着孩子们来看她，早早到飞机场接机。
孩子们虽然天天想妈妈，只是除了壮壮，两小只都有点不敢认妈妈了。
她们嘴里喊着“妈妈、妈妈”地跑过来，到了跟前却停住了，打量着有些陌生的妈妈，转身抱住爸爸的大腿，居然不敢认人了！
“真完蛋！”燕九如笑骂道，“不是嚷着想妈妈么，怎么见到人反而都不认识了？”
陈茵看到孩子们的表现，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她蹲下身子，伸出双臂，嘴里喃喃着：“京京，小虎，壮壮，是妈妈呀！”
燕九如可看不得媳妇流眼泪，抱起两小只塞进陈茵怀里，嫌弃道：“把妈妈哄好啊，不然下次不带你们看妈妈了……”
第153章 国外相聚 陈茵狠狠剜……
第153章 国外相聚
陈茵把孩子们搂在怀里, 瞪了燕九如一眼：“不许吓唬他们！”
然后立刻换上笑脸，又挨个孩子亲亲，“宝贝, 是妈妈呀~”
燕九如：不让我吓唬他们, 你就吓唬我！
孩子们感受到妈妈熟悉的气息, 很快就又“妈妈、妈妈”地开始魔音灌耳, 两个小的甚至仰起脖子拉开架势就要开嚎。
燕九如立刻警告：“闭嘴！在家怎么答应爸爸的？出门在外不许动不动就哭！”
三小只扭头瞅瞅脸色臭臭的爸爸, 眼泪含在眼圈里，要掉不敢掉, 抽抽噎噎地把头埋在妈妈的怀里。
讨厌爸爸！
燕九如嗤一下, 讨厌又如何？不在外面嚎得烦人就可以了。
他招呼道：“走了走了，有话回去慢慢说。”
又打量陈茵：“你还没吃早饭吧？先去市区吃饭。”
陈茵往不远处一指, “那边有休息室，咱们先去那边换一下衣裳。
昨天下小了场小雨, 今早有点凉，外面才十来度。”
燕九如笑：“燕城都下好几场大雪了。”
他低头问孩子们：“谁要上厕所不？”
壮壮一听立刻夹着腿看向爸爸：“我要小便！”
“小便！”
“我也便~”
行吧，带小孩子出门就是怎么麻烦的。
上过厕所，又换了下厚厚的棉袄棉鞋, 穿上毛衣外套啥的，已经又过去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
一家人打出租车去了旧金山市区，在地铁站附近找了家KFC炸鸡店吃了快餐。
三个孩子第一次吃洋货快餐, 对炸鸡和汉堡还有薯条爱得不行。
临走还叮嘱爸爸：“下次还来吃啊~”
一个人吃了五个香辣鸡堡和两个大块炸鸡还只是垫个底儿, 燕九如随意应付道：“行行, 你们表现好就吃。”
这里的气候有点像燕城的深秋, 他们带的冬装有些厚了，两人又拖着行李去Union Square，在百货寄存了行李后, 带着孩子们扫购。
燕九如这次出门只带了五千美元现金，但他提前给陈茵在美国的银行卡里打了五万美元。
陈茵到漂亮国正式开学后就在附近的银行开了账户，燕九如也不管她花多少，每月都给她打五千美金过来，所以，第三个月再去银行查余额的时候，就被柜员推荐办了带磁条的银行卡。
漂亮国现在基本有点规模的消费场所都可以刷银行卡了，只是她们留学生只有储蓄卡，并不能办理信用循环的卡。
陈茵也不需要，她自己账户里的钱都花不完。
手里没行李拖累，他们轻手利脚地在联合广场的几家高中档百货逛。
马上就到平安夜了，政府机构等公共服务部门甚至学校基本全都放假了，但百货公司和购物中心却正是销售最火热的时候。
燕九如拉着陈茵买了好几套正装套裙和衬衫牛仔裤，风衣，薄款呢子大衣，皮鞋靴子和运动鞋啥的。
连衣裙不是坦胸就是露背的，他觉得不好看，坚决不买，蕾丝边的胸衣和小内裤，他倒是不嫌露，这个那个的，让店员给挑号码包了好几套。
陈茵本来也不喜欢那么露皮肤的，但还是瞪了他好几眼。
不过看在他不远万里地来看她，也一点不心疼地给他买了几套高档西装，呢子大衣和长短风衣，内裤、袜子都拿了两盒。
买完化妆品，燕九如又拉着她去买首饰和包。
陈茵拒绝买那些昂贵的品牌装饰性首饰。
又不是纯金的。
在她看来不保值，只挑喜欢的红蓝宝石和祖母绿宝石镶嵌的项链、手链和宝石胸针、发卡等。
燕九如的眼睛比鉴定器还好使，好几样所谓带证书的宝石首饰被他嫌弃地扒拉到边上，亲自挑选。
漂亮国的店员也是看人下菜碟的，陈茵挑的时候还一脸不乐意，燕九如轻飘飘一个眼神儿过去，顿时客客气气双手奉上，任君挑选。
燕九如挑了几套‘值钱又保值’的首饰后，又给给陈茵娘俩各选了一把玳瑁梳子。
***
男孩子么，买几套正式点的衣服鞋袜，再就是零食和玩具，首饰是没有的。
倒是逛超市的时候，几个孩子对着满货架的各种香肠和培根流口水。
燕九如自己就是个大胃王，自然是毫不手软地往购物车里放，陈茵给孩子们选了奶制品，两小只才三岁多，每天还得喝点奶才好。
逛到后面，陈茵还看中几床被子、毛毯，她公寓里只有一床多余的，不够一家人用的。
燕九如在她头发上撸了一把，“你平时是不是都不出来？学校那边的超市里没什么东西，你周末可以坐地铁过来逛逛，别来呆在校园里看书。”
陈茵笑笑没说什么。
她学习的时间都很紧，再说跟同学逛也逛不到一起去，别的同学都很节俭，她也不好‘大手大脚’买这买那的。
在联合广场吃了午饭后，一家人拖着又多出来的两个大号行李箱坐上地铁去伯克利大学。
***
捷运地铁上人不多，三小只新鲜了一会儿就都困乏地睡着了。
两人这才安生下来说说话。
燕九如瞄了眼对面热情拥吻的年轻男女，拉过陈茵的手，举到唇边亲了亲。
陈茵的眼珠左右转了转，探身快速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
在燕九如微微愕然时，抿嘴笑了笑。
燕九如深深呼吸了两下，挠了挠她的手心，转移注意力：“等过完圣诞节，你去考个驾驶证，我们买辆小汽车，这样下次再来就不用这么折腾了。”
陈茵扶额，懊恼道：“哎呀，你看我这脑子！”
现在里面是0和1了，咋就没想到呢？
“等回去我问问同学，看这边的驾驶证怎么考。”
燕九如捏了捏她的鼻尖，“我给迈克尔发货的时候，特地给你带了一辆成人版的小汽车，你在校园里上下课的时候开，省得上课赶时间。”
伯克利分校的校园也非常大，有些教室离得挺远的，下了这边的课得一路小跑去上另外一节课，赶上老师拖堂，有时候就迟到。
两人隔几天就打国际长途，燕九如也随时能了解到她这边的情况。
“嗯，也好。”
陈茵知道男人能挣钱养家，自己用一辆豪华小汽车不算啥，再说也确实用得上。
“到时候要是有同学买我就推荐迈克尔的店。”
***
隔天就是这里的平安夜，伯克利的校园广场上竖立着一颗巨大的圣诞树，只可惜加州冬季几乎没有下雪。
树上挂着红的绿的彩带以及各种仿真的星星、小礼盒和雪花等，大中午的，圣诞树上的灯没有开，就这也让几个孩子很吃惊了。
还有循环播放的圣诞歌曲。
几个孩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节日气氛，不停地追问：“妈妈妈妈，这是什么啊？”
“树为什么会唱歌？”……
陈茵一路回答着，总算到了她住的公寓房。
“哇——”
“这里是我们的家吗？好漂亮啊~”
为了应景圣诞节，陈茵也特地把自己的公寓门上挂了个圣诞花环，门上布置了彩带。
“赶紧进屋~”
孩子们呼啦啦跑进屋子：“哇，好暖和呀~”
“哇，我们家也有圣诞树，比大的漂亮！”
这一天‘哇’的次数都数不清了。
燕九如把行李都倒腾进屋里。
陈茵把孩子们的厚外套都脱下来了，换下鞋子，孩子们兴奋地在地板上跑来跑去，一会儿扑在沙发上，一会儿又扑倒妈妈腿上。
小虎是个有些依恋的孩子，他抱着妈妈的腿，小声问：“妈妈，以后我们又在一起，不用分开了吗？”
陈茵抚摸着儿子的毛毛头，沉默片刻道：“快了，妈妈读完书就再也不用分开了。”
小虎扁扁嘴，眼里顿时含了泪花。
燕九如瞥见，喊一声：“都过来帮忙，把自己玩具和零食拿出来放好。”
一听玩具和零食，三小只顾不得别的了，立马跑了过去，你推我嚷地开始翻行李箱。
陈茵朝燕九如竖起大拇指。
燕九如眉头一挑：小屁孩还能斗得过他？！
陈茵帮三个孩子放了洗澡水，帮他们洗澡的同时顺带亲子互动。
等娘几个从浴室出来，燕九如看着满地的水渍，任命地去收拾干净，顺带自己也洗个澡。
一家人挤在一张大床上歇晌。
陈茵原本不累，可把三个孩子拾掇好后，也再次体会到腰酸背痛了。
***
午休起来，燕九如去书房给迈克尔打电话，向他祝贺圣诞节快乐。
同时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伯克利，会呆到寒假结束。
这期间如果有事，可以打公寓的电话联系。
休息后，两人带着三个崽崽又在学校附近还营业的超市里大肆补充了一番。
陈茵日常过得简单，公寓里除了门外装饰了一下，几乎没什么过节的准备。
燕九如却说，虽然他们不过圣诞节，但元旦也是新年，一家人难得团聚，还是要好好过个新年的。
大米、面粉、食用油，牛肉、鸡肉、各种海鲜、蔬菜、沙拉酱、果酱、面包、香肠、黄油等等，还有毛巾、香皂、婴幼儿护肤品、垃圾袋、卫生纸、宝贝们的纸尿裤等等，装了好几购物车。
不过，今天在超市里购物的外国人也都各个一车一车的结账，他们倒也不显眼。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包饺子。
饺子馅陈茵拌了两种，一种猪肉韭菜，一种纯牛肉馅的。
漂亮国超市里没有韭菜，但陈茵在自己公寓外面的小花园里种了一片，她偶尔想吃了就割一把，现在也长得正好。
只是这里的猪肉竟然比牛肉贵很多，加上在国内很少吃牛肉，这次特地多买了不少存冰箱里。
陈茵和面，燕九如按剂子，擀皮，包饺子都行，就是和面和拌馅弄不来。
两人合作正好。
孩子们刚开始跟着捣乱，燕九如去把电视机打开，找个动画片给他们看，这下三小只纷纷丢下手里的面团，跑去看动画片了。
“你自己平时都吃什么？”
“能对付就尽量对付，周末有时候愿意动了就做顿饭。”
“那可不行，我就说你要不多包点冻冰箱里，想吃的时候下锅煮就行。”
两人拉着家常话，包了三百多个饺子。
结果，一顿就□□光了。
陈茵担心地挨个摸摸孩子们的小肚肚，生怕他们吃撑了。
燕九如酸溜溜地道：“妈妈太偏心了，只摸你们的肚子，都不摸爸爸的。我也要~”
陈茵翻个白眼：你可真出息了！
***
晚上，两人花费了好大耐心才把孩子们哄睡了。
燕九如抱着媳妇踹开门去了隔壁客房。
也许是憋太久了，这一晚燕九如缠得紧，连陈茵担心孩子会尿床都不管了。
两人从客房缠到浴室，又从浴室滚到沙发上，整个战场不堪入目。
陈茵只用破碎的声音喃喃了两声‘套，戴上……套’……
第二天，陈茵是被孩子们挖鼻子、扣眼睛弄醒的。
“爸爸呢？”陈茵声音嘶哑地问。
壮壮穿着小裤衩，手指着外面道：“爸爸在干活儿，收拾菜地。”
别看昨晚干了一宿体力活儿，燕九如照样早早起床了。
他神清气爽地练完功又喊孩子们起来，结果只有壮壮起来了，两小只都睡得喷香，他只好算了。
还心情大好地亲自示范棍法，纠正儿子的小错误。
等练完功，打发壮壮进屋洗漱，自己又开始收拾小花园的菜地。
真真是精力旺盛的不得了。
陈茵扶着腰，靠在门上看着男人在小花园里咔咔一顿干。
原本她时间不多，菜地有些地方割完摘过剩下的根茎啥的也没拾掇，眼下一个早上就被男人整利索了。
该挖的挖，该刨的刨了，不用都堆在一起准备丢垃圾。
燕九如见陈茵出来了，回头笑得意味深长：“你这是缺少锻炼了，你放心，哥在这一定帮你好好补补课。”
陈茵狠狠剜了他一眼，只是更像抛媚眼。
燕九如看得哈哈大笑起来。
气得陈茵甩手进屋去了。
不多时，遣了京京出来问爸爸：“妈妈问晌午想吃什么。”
第154章 潜行（改个名字） 刚下海没十……
第154章潜行（改个名字）
漂亮国人过圣诞节也是合家欢模式。
反正按照陈茵的给孩子们的通俗解释就是这里的平安夜就像‘大年三十晚上’, 本地人都是全家去教堂祈祷，然后也四处拜年一样，挨家挨户‘报佳音’, 互送压岁钱和塞好吃的变成互送小礼物等等。
她这么一说, 连三岁的两小只也好像懂了, 张罗着让爸爸妈妈给他们准备小礼物, 要是有人拜年就送人家。
行吧, 入乡随俗么。
两人带着孩子们去校园外的超市，买了圣诞帽子给孩子们戴上, 还买了一些装礼物的袜子和糖果饼干之类的。
他们在家嘻嘻哈哈地才装了几只袜子, 门外还真的来了个唱诗班。
刚好，这几袜子礼物就派上了用场。
唱诗班走后, 陈茵紧急三小只‘培训’说‘Merry Christmas’。
“就是过年好的意思。”
三小只学得很快，重复几遍连发音都十分地道了。
***
第一个唱诗班像打开了某个开关似得, 这一早上陆陆续续来了三四拨唱诗班。
孩子们无所畏惧，每个唱诗班来了他们都仰着天真的笑脸大声问候：“Merry Christmas！”
只是有一次，人家笑着回了一句：“Merry Christmas，and happy new year!”
三小只顿时一懵, 都扭头去看妈妈，眼里都是疑问：这啥意思啊？
女孩子反应最快，京京稍微愣了一下, 立马拱手摇了摇：“恭喜发财！”
反正都是拜年嗑, 这题她会！
哎呀呀, 壮壮也反应过来, 顾不得懊恼，也拱手：“大吉大利！”
过年常用的就这么两三句，都被哥哥姐姐说了, 小虎一着急，秃噜出一句：“早生贵子！”
陈茵和燕九如都忍俊不住地笑了。
燕九如后来给陈茵说：“十月份的时候，所里和厂里结婚的好几对，都请双胞胎去滚床，奶奶教他们的吉祥话。”
***
原本以为清闲的上午就在迎接唱诗班中度过了，下午燕九如和陈茵商量好，带着三个孩子去电影院看电影。
燕九如和陈茵在漂亮国都呆得不短，却都没进过电影院。
他们在学校附近的电影院里看了《Superman》、《Star Wars: Episode V – The Empire Strikes Back》，超人和星球大战之帝国反击战。
这种科幻型的片子在国内还没上映过。
别说孩子们了，就是燕九如和陈茵也看得十分投入。
傍晚，一家人在餐厅吃了顿披萨‘馅饼’，晚上又看了一部《The Final Countdown》末日战士。
接下来两天，他们不但看了点映的《Time Bandits》，这部带着科幻、奇幻的时光大盗。
燕九如还不过瘾，特地打电话挨个影院询问，终于找到一家上映星球大战第一部《星球大战之新希望》的电影院。
这不是孩子们想看，而是他想看。
他对这部电影描述的太空以及太空战争和武器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
作为曾经修炼到巅峰的魔尊，他经历过各种战争，哪怕是最低等的人修之战或者兽潮，最后也是谁获得了最终的制空权，谁终将获胜。
看完电影回到公寓，燕九如在书房沉思了很久。
他没想到，现在绝大多数国家还在地面战上纠缠，漂亮国已经开始布局外太空制空权了。
此前，在国内也只是通过报纸上的几行字了解一点皮毛，信息太闭塞了。
他通过这两天的梳理发现，早在十年前，大鹅和漂亮国就你追我赶地开始空间主导权之争了。
他仅仅从电影反映出来的太空战的一些热点要素就判断出，漂亮国的太空技术怕是有了实质性突破，重大进展怕是不远了。
燕九如接下来两天都借着陈茵的图书卡，在伯克利分校的几个图书馆里查找资料，尤其是这几年关于航天航空方面的报纸。
他发现NASACER早就开始预热GLBY号航天飞机的计划了，还公开了部分技术对此进行预热。
当然，燕九如理解，这是因为他们的老对手大鹅已经有了近地轨道空间站，给NASACER带来不小的压力，NASACER必须拿出点东西来确保自己的第一军事大国地位。
同时，还能争取漂亮国人民的支持，获得更多国会拨款。
真是一举多得。
“KND航天发射中心，佛罗里达州东海岸，Merritt Island梅利特岛……”
燕九如扫过发射中心的地址，心中有了核计。
他在国内没到过类似的机密场所也知道，这肯定是军事管制区，别说整个岛上，怕是周围百里都在秘密警戒范围。
不过他人已经在这里了，加上全国放假期间，如果错过，下次就更不容易了……
燕九如不动声色地把报纸等信息放好，又借了一些其他材料学、机械和计算机专业甚至股票方面的书籍，总之，杂得很。
***
几天后，加州新开发的代理商杰弗里打电话邀请他们一家去南加州滑雪。
燕九如跟陈茵商量了一下，这也是业务需要，就答应了。
杰弗里家族是世袭贵族，专门动用了私人飞机来接他们。
杰弗里金发碧眼，三十不到的年纪，看着健硕的身材就是练过的。
他的妻子辛迪是知名模特，哦，是第二任妻子，上一个分到一大笔财产后离婚了。
两人也带了两个小孩，大的八岁，小的五岁，两个都是男孩子，都是前妻生的。
他们去的是适合家庭的滑雪场，这里有专业教练指导滑雪技术。
燕九如几乎看了一遍教练的演示就会了，第二次滑下来就跟老手似得。
陈茵学得也挺快的。
五个小孩儿则玩小朋友的雪地滑梯，轮胎滑雪和雪地碰碰车，虽然语言鸡同鸭讲，却也玩得不亦乐乎。
在滑雪场，燕九如还第一次驾驶了庞巴迪的雪地摩托车在雪原上飞驰，那感觉别提多爽了。
***
此后的一段时间，燕九如带着家人还接受了另外两家代理商的邀请。
不是乘坐私人游艇下海游玩，就是乘私人飞机去私人岛上庄园度假、骑马啥的。
总之，这个假期让燕九如对这个世界的所谓上层社会的奢侈生活的了解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几万美金一台的限量款豪华成人小汽车算个屁！
真正的富豪动辄几千万美金的私人飞机，几百万美金的私人游艇，更别说随便就出手买个小岛啥的了。
这些东西不仅仅是卖价贵得离谱，像那私人飞机，听杰弗里说，一年的维护费用就是两三百万美元。
此外，请个经验丰富的机长年薪少说二十万美元，其他机组成员三到五人，都十万美元打底，光是他们这次滑雪来回的飞行费用就二十来万美元！
这
让燕九如觉得自己账户里的几个亿其实也不算啥。
根本不能比。
要不是这些富二代，贵三代想找点事儿干，估计还没这么容易挣到这几个亿呢。
而且，燕九如发现，真正吸引这些大富豪的其实是他的小汽车的外壳材料和漆面。
他的小汽车的外壳是自己的提炼专利技术制造的材料。
从碰撞试验看，目前连欧美市场上的小汽车甚至游艇和飞机材料都算上，他的小汽车外壳一点不逊色，甚至限量版的还有过之无不及。
至于外面的涂漆更是世上仅此一家！
没见国家有关部门都找他搞研发新涂层漆了么。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继续搞钱啊！
他还是得开发更高端的产品，不然长久看，挣这点小钱怕是满足不了这些人吃金刚钻的胃口。
***
在各种聚会和玩乐中度过了1981年的元旦。
几个孩子不但玩儿得过瘾，还长了许多见识，连英语都能说上一串的了。
这天，燕九如对陈茵道：“我要出去考察一下市场，孩子们你就费心些。我大概三四天最多一周回来。”
然后休息两天，陈茵也到了开学时间，他们也得回国了。
陈茵抚摸着他的脸，“你当心些。”
燕九如使劲儿抱抱她：“别担心，没事儿。”
晚上，燕九如从纳物符里拿出画符的工具，画了一晚上的符箓。
第二天上午补了个觉，跟孩子们说了一声“爸爸去忙工作，让他们听妈妈的话”就出发了。
***
他提前给杰弗里打过电话，两人见面后，杰弗里就带他去了旧金山的市政部门。
有人好办事儿，放之四海皆有效。
有杰弗里刷脸，不到半个小时，燕九如就拿到了往返巴哈马的旅游签证。
“杰弗里，这次多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那边看看。”燕九如拥抱了一下杰弗里，这个家伙可帮大忙了。
杰弗里笑着给了燕九如一拳，哈哈道：“我就知道你得看上那块市场，做奢侈品生意的人怎么会抛开它？”
要知道，到1981年算，巴哈马的旅游和金融业都十分发达，甚至人均GDP都超过漂亮国了，尤其是古巴的赌场关闭后，巴哈马接下了这个发财之路。
哪怕名声不太好，但挣钱是真的。
可以说，巴哈马的富人一点儿不比漂亮国少。
燕九如知道了如果不去开发，他反而觉得这个人也就那样，跟他不一定能走远。
可以说，燕九如相当准确地把握这些大富豪的心里了。
***
燕九如从旧金山直飞巴哈马首都拿骚。
抵达后，他住进当地最豪华的酒店，然后联系了杰弗里介绍的几个土豪。
其中两个人很给面子的接待了他，带着他去了各个土豪们的俱乐部和私人聚会场所考察。
燕九如还跟着其中一个腆着大肚子的仁兄到了赌、场玩了几把。
这仁兄算是当地的土豪，带他玩儿的也是VIP私密局，单把赌注就是一万美金。
据服务的经理介绍，有个名人几个小时就输了七八十万美金，这都不算最大的，一晚上输掉上百万美金对真土豪都是家常便饭。
当然，对普通人来说，久赌必输，一把就倾家荡产了。
燕九如有神识加持，前面特地有输有赢了几把，之后就开始狂搂模式，要不是怕出赌场费劲，他可以搞它一个小目标！
带他来的土豪也十分惊讶，不过对他及时收手也竖起大拇指道：“兄弟，你是这个！”
燕九如跟他告别的时候还道：“多谢你，后面几天我打算低调点儿，哈哈哈哈~”
他神识中可是见到对方已经调动人手对他虎视眈眈，要不是有那位土豪的面子，怕是已经准备动枪了。
大肚子仁兄也亲热地拍着他的背，大笑着道：“懂得，懂得！这里还有一些其他值得游览的，你可以慢慢游玩儿。”
他知道燕九如有实力可以继续赢，但及时收手也是给他面子，不然，他带来的人，把赌场搞太惨，他也不好说话。
***
燕九如确实开始低调地在巴哈马到处游玩。
白天，他登上游艇出海，神识凝聚向海域东南的另一边，那里是KND航天发射中心。KND
当天入夜后，燕九如等到外面人声没那么多了，才换上方便的衣裳鞋子，拍上隐身符和飞行符，一路疾行往白天看好的海边去。
旅游城市就这点不好，晚上十一二点了还有人在外面吃喝游逛，好在多数都喝得不少的醉汉和招呼客人的妓、女，绕着点儿基本不耽误事儿。
靠近海边，四野无人。
燕九如不敢大意，依然继续叠加隐身符和避水符，默念避水口诀，悄悄下了海。
刚下海没十几米，燕九如就被鳄鱼包围了。
白天时，这些鳄鱼都爬出来晒太阳，燕九如知道有鳄鱼，但没见到这么多。
隐身符虽然能让对方看不见他，却却能碰触到他的身体。
燕九如也没想到好死不死的，一条鳄鱼就藏在脚底下啊。
算了，送上门的鳄鱼皮，不要白不要。
杀死是不可能杀死的。
燕九如出手如电，迅速激发一张高级纳物符，把围着他的鳄鱼收了几条进去。
至于在纳物符里活不了就不管他的事。
反正他既不打算饲养，也不吃肉，他只是对皮感兴趣罢了。
第155章 层层戒备 忍着头疼洗了个澡，甚至来不……
第155章
燕九如感觉自己像是闯进鳄鱼池子里了。
往前行了二三十米, 周围还是鳄鱼。
鳄鱼的密度让人头皮发麻，好在都分布在浅水层。
不想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燕九如悄然下到海底, 避开了这些鳄鱼。
加速向前潜行了半个多小时, 燕九如又碰到了鲨鱼群。
鲨鱼们悠闲地在深谧的海中四处游弋着, 看着憨憨的挺可爱的样子。
如果看到他们附近的海底挂着飘摇的海草的骷髅架子, 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这些小可爱都是食人鲨。
一个人都不够它们塞牙缝的。
它们一直在游动, ‘包围圈’也无形中随时都在变动。
燕九如顶着巨大的水压在海底小心行走，神识中发现了不少有价值的宝贝, 甚至还发现了海底的某些稀有矿石。
只是眼下还不顾上它们。
***
燕九如小心翼翼地费了半天劲儿, 结果刚浮上来就和一头突然转身的傻鱼来了个怼脸开大！
死鱼，晚上都不睡觉的么？！
燕九如‘啪’地给了傻鱼一脖溜子, “边儿去！”
他刚想游开，神识里忽然捕捉到有微弱的精神活动, 扭头看向刚才挨了一巴掌的鲨鱼，哦，这头不是鲨鱼，是虎鲸。
难怪这家伙竟然会委委屈屈的, 鲸鱼么，有那么一点点智商的。
嗯，这就好办。
燕九如不退反进, 小心翼翼地放出一丝神识压制住虎鲸的脑力活动, 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对方搞得真傻掉了。
驯服了这条大鲸鱼, 燕九如抓住鱼鳍, 翻身爬上鱼背，“走着，今天就靠你了。”
他驱动虎鲸朝对岸游去。
其他鲨鱼和鲸鱼对这头离群的鲸鱼无感, 继续在附近盘桓着，这也让燕九如毫不费力地突破了重重包围。
“唉，最近光想着做生意了，脑子都被钱塞住了。看来还得把修行抓起来，不然这么下去可不成。”
燕九如坐在虎鲸背上一边自我反省咋没早想到这个办法一边神识铺开，关注着可能的危险。
虎鲸速度很快，但隔一会儿就要浮上来透个气，太耽误工夫了。
燕九如只得给它也套个避水符和加速符，一人一鲸顿时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
平生第一次有了符箓加持的虎鲸感到好奇又好玩儿，还没觉得累就已经游出两百多公里了。
燕九如的神识里已经看到了前方的巨大黑影，那正是KND航天中心所在的岛屿。
现在这里距离岛上还有些远……
虽然这次只是‘参观’，并不打算干什么，近一些总能看得更清晰些。
正当虎鲸向前猛窜时，燕九如神识一动，一把按住了它：“傻鱼，脑子不好使，眼神儿也不好使！”
前面几米的地方，拉着一道道肉眼不可见的透明丝线的渔网。
“一道，两道，三道！”
呵呵，还真是层层戒备啊。
这要是一头撞上去，傻鱼只要一挣扎就正好把另外几张网也给搅合身上了，那真是越挣扎挂得越紧，最后只能缠死在这里了。
看看这地下的骷髅头和大鱼骨头啥的就知道厉害了。
燕九如拍拍虎鲸让它沉下海底，有避水符在，虎鲸也不用上去透气了，整个鱼很是配合。
燕九如神识在前方海底逡巡，很快就发现了一些异常，这里不但有透明的渔网，泥沙下还埋藏着□□！
以及一层带蒺藜的金属网！
这是脚一着地就中招儿啊！
□□还是稀疏地这里一颗，那里一颗，但带蒺藜的金属网几乎铺满了海岛外十几里的海底！
这可得不少经费啊！
看来，对方为了保密也下了不小的本钱，本来么，航天飞机肯定是机密中的机密，这么防护也是应有之义。
燕九如把虎鲸套了个金钟罩，安顿在附近的一个大礁石旁边，拍拍它的头：“等我啊，不会很长时间的，咱们还得回去呢。”
***
燕九如保持两脚悬空，踩着水靠近透明渔网，小心地撕开一道缝隙，一侧身就钻了进去。
又往前游了一段距离，燕九如发现海底分布着一排排特殊装置，他远远地用神识探测后，感觉应该是某种捕捉特殊信号的监测设备，下面连着海底光纤。
燕九如没搞清楚是什么之前，不敢靠太近。
他远远观察了好一阵子才琢磨透：
这些应该是什么传感器，比如他正常游过去引发的动静或者呼吸，或者什么，传感器就会捕捉到反馈回光纤连接的网络，如果触动了某个阈值就会触动报警。
触动肯定是不可能的。
燕九如心里有了数，给自己套山金钟罩符和敛息符，小心地踩着水潜行，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才越过监测区域，进入到一片浅水区。
这里已经是岛屿最周边的海域了。
因为岛上有人有各种活动，反而这片海域倒是‘干净’得很，想来有人下海垂钓也没问题。
不过燕九如看到了岛上的灯塔和时不时扫过的雪亮的探照灯！
再拍一层隐身符和金钟罩符，燕九如大大方方地攀上礁石上了岛，顺便激发一个清洁符把自己弄清爽了，不然，虽然看不到人，却一鼻子海鲜味，稍微警惕点的人都发现不对了。
***
燕九如看了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十分了，他抓紧时间，放出神识在岛上寻找。
很快，他就在一个海边的某个空旷的地方发现了一片防卫森严的发射场。
燕九如快速赶过去，在距离不到两公里的某个山丘上停住。
这里就很好，他的神识可以完全覆盖，还不用突破对方越来越密集的防护。
而且，这个山丘只有一层浅浅的不到一寸高的草，什么也藏不住，这近乎□□露的岩石，对方倒是没那么关注。
燕九如就坐在这里放开神识仔细观察。
从地面的发射装置，到人家地下的各种设施，一样也不放过。
他没用照相机拍照，也没用纸笔画图，而是全都刻画子在脑海里。
只是，KND发射中心十分庞大，几乎每个部分都有着十分精密的算法和制造，甚至有些部件还是委托加工的，并不在岛上的基地。
燕九如几乎耗尽脑力也只把最关键的核心机构和部分记了下来，脑子就胀的不行了。
“差不多行了。”
他知道再继续下去，他今晚估计都回不去，那样风险就会变成危险。
就在他打算撤退的时候，发射场那边走来俩个人。
两人好巧不巧，就停在离他不到十米远的地方。
俩人一个打火一个递烟，开始吞云吐雾！
“唉，圣诞节也没放假，真是够了！我的孩子们肯定很失望。”猛吸了两口烟，其中一个大个子发牢骚。
另一个矮些的摇头道：“我看一月份这次计划还是发射不了，李教授不是反对么，说是推进器还不够稳定，还得再测试过。”
“我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第四次修改发射计划了， GLBY号不发射，咱们就不可能回家。”
“不过我想再推也推不到多远，毕竟除了推进器的小问题，其他都已经就绪了。”
两人吸了根烟，发了一顿牢骚，又聊起家常。
燕九如：还好有金钟罩保护，不然他这会儿就喂蚊子了。
他可是亲眼看着大个子露出来的半截毛乎乎的手臂和脖子上被大花蚊子叮得肚子红彤彤的。
大个子“啪、啪”左右开弓，给自己好几巴掌，啪了一手血。
“走吧，这蚊子就叮我一个人，都不找你。”
矮个哈哈笑着：“要不怎么大伙儿都爱跟你出来抽烟，因为有你的地方蚊子不咬别人啊~”
***
两人渐行渐远，燕九如也悄然起身，把自己可能留下的坐痕、脚印儿啥的统统消除。
他也是刚才想到的。
庆幸是外面一片漆黑，只在远处的发射场有些灯光。
如果先前有探照灯照过来，哪怕看不到他，万一谁心细看到了他坐着压到的草，也是会引起疑问。
那就有点麻烦了。
燕九如小心地返回到透明渔网外。
傻鲸鱼还在岩石那打转儿。
“别玩儿了，回去了。”燕九如驱动虎鲸快速返回到他发现海底宝藏的地方，让虎鲸停下开始搜挖。
***
这里没有什么沉船，海底却埋着不少好东西。
价值一般的他都嫌累赘根本不捡，只打开几个锈迹斑斑的箱子。
其中两个箱子里面满满的都是金币！
纯金的金币！
还有一箱子金刚石原石，一箱子是加工后的钻石掺杂着各色大块红宝、蓝宝，祖母绿，橄榄绿，甚至个别稀少的粉色，紫色宝石！
都是无暇级别的！
每一颗都是会引起收藏热的极品！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沉在海底。
都便宜了被鲨鱼和鳄鱼逼到海底穿行的燕九如了。
燕九如不管谁的，全都笑纳了。
他换个地方在海底咔咔一顿挖，挖出几大块稀有矿石，这才坐着虎鲸穿过鲨鱼群。
在靠近鳄鱼聚集的浅水区外停下，他才拍拍虎鲸的头，让它回去了。
燕九如想到海底挖到的哪些箱子，很怀疑这些鲨鱼和鳄鱼是有人故意圈养在这里看守宝物的。
燕九如赶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回到了酒店。
虽然出了海就用了清洁符，他还是忍着头疼洗了个澡，甚至来不及看挖到的宝贝们就陷入暄软的大床昏睡了过去。
神识透支了！
第156章 入手两座岛！（捉虫） 燕九如还是太……
第156章入手两座岛
燕九如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像回到了灵气浓郁的仙山福地似得, 醒来不但不头疼了，甚至头脑格外轻灵了许多。
到底是修行过的人，稍微一琢磨就知道不对劲儿。
他忙把自己带回来的哪些东西从纳物符倒出来查看。
金币、金刚石、宝石什么的还都在, 只是他挖出来的几大块稀有矿石好像有什么不同了。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收纳的时候是七块份量都差不多的矿石。
现在只剩下四块是原样, 其他两块完全空心了, 还有一块芯子也空了大半……
神识一动, 空了半个心的矿石便浮在眼前, 燕九如指尖轻轻一点，顿时恍然大悟：
他就说怎么会睡得那么舒服, 这么多年都没有过。
原来这矿石里面的包裹的岩髓有修复神识的作用, 所以，在睡眠中自我修复的神识便主动吸收了。
这些矿石差不多都两个多立方大小, 包含的岩髓只有脸盘那么大一小块。
他当时只是粗略探查到外面这层稀有矿石可以提炼更高级的耐高温材料，没想到还有赠品！
当然, 这东西如果不是修真之人也没法发现这奇妙的用处，只怕最后也是当作废弃物丢掉。
燕九如赶紧把矿石收纳好，激发了一张清洁符把地毯啥的收拾干净。
在酒店餐厅吃了顿下午茶当午饭，燕九如便琢磨着晚上在去海底找找。
这种好东西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再来搞可不容易。
也不知道玄国的海域范围有没有这种矿石。
他之前到过的地方毕竟是极少数，而且当时没在意过。
万一玄国不产，这点儿东西顶多只够实验室用, 大量提供航天或者军事领域远远不够。
燕九如本来就跟那叫沃森的大肚子仁兄说好了要低调, 此后几天他也是坚持白天出去看市场, 夜里潜入去海底挖矿。
虽然十分辛苦, 可收获也是相当可以的。
***
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燕九如买了第二天的机票准备回漂亮国。
临行前一天的傍晚，大肚子仁兄和另外两个杰弗里介绍的朋友又来找他去赌场玩儿。
燕九如拿出机票, 无奈道：“票都买好了，明天上午十点钟飞旧金山的。”
他又指指这几天买买买攒下的好几个行李箱，摆明了没想去玩儿。
“哎，这有什么关系？明天我开车送你去机场，我保证你不到，飞机绝对不会起飞的。”
大肚子沃森很是不当回事儿地摆摆手，然后凑过来对燕九如道：“这俩上次没见到你大发神威，听我说了之后很想见识见识。”
燕九如瞪他：就说怎么他刚来的时候人不出现，这马上走了反而戳跟前来了。
原来是这货儿给他宣传的。
燕九如虚点了点大肚子沃森，对另外两人澄清道：“别听沃森瞎说，我又不是没输过，不过是运气好赢了几把，算什么神威？”
不过显然他这话并不能说服对方。
那两人一个伸出两根手指，一个伸出三根手指，“赢了都是你的，输了你不用出钱。咱们就玩个乐呵，怎样？”
怎样？
天上掉馅饼了呗！
燕九如去看大肚子沃森。
沃森耸耸肩，拍拍燕九如的肩膀：“放心吧，兄弟，他们可是真正的有钱人，这些不过是毛毛雨，绝对不会像赌场那么小气吧啦的，没得丢人。”
行叭，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燕九如并不完全相信他们，特地当面给杰弗里打电话确认对方人品。
杰弗里听后哈哈大笑，道：“放心玩儿，如果他们输不起，这个圈子他们就没法混了。”
呵呵。
***
当晚，他们去了另外一家赌场。
燕九如同样刚开始试探性的玩玩，有输有赢，然后就像其他赌上瘾的家伙一样，撸胳膊、挽袖子地咔咔一顿搂！
不但把两个张罗局的土豪的五百个W收入囊中，还顺带薅了赌场一把，就这一晚上差点整个小目标到手。
此后燕九如笑嘻嘻地收手，却拒绝了对方的美金，“我带这个也不方便，海关也过不了……”
他现在有点儿明白海底那些鳄鱼和鲨鱼为什么聚集在那里了。
不一定是故意有人喂的，但肯定是经常有人被丢下去喂了鳄鱼鲨鱼的。
甚至那些金币和宝石，说不定都是赢了带不走的。
虽然被丢在海底，但一般人也没法跑鳄鱼池子里去捞，早晚还是赌场主人的。
安全得很。
只是没人想到会遇到他这样的。
燕九如庆幸当时没有把箱子一起收了。
万一有人查看，只要箱子还在，应该不会有人怀疑箱子里面东西还在不在吧？
虽然事前说好了不在乎这点输赢，但看着燕九如大杀四方还是有些不爽。
现在听他说不要现钞，两人心里也舒服了一点。
其中一个问：“你想换成什么？”
这么些钱，就算是土豪也不会无动于衷，更别说好不容易赢了的人会这么放弃掉。
燕九如真要是说不要了，他们反而觉得有猫腻了。
果然，燕九如琢磨了一下，道：“换成同等价位的产业如何？”
这些土豪之所以钱多，就是名下有着无数的产业，什么岛屿，矿山，工厂，地产等等。
眼下正是全球地产兴起的时候，谁也不会把摇钱树送人的。
商量了一番后，两人都想用附近的岛屿跟现金相抵。
当然，前提是得价值相当。
***
燕九如特地更改了机票，跟他们去查看、挑选准备抵账的岛屿。
私人飞机就是方便，啥时候起飞都是自己确定的。
巴哈马及加勒比海域的大小岛礁上千个，绝大多数都是天然荒芜状态，无主的。
但随着这里的旅游热兴起，有些自然环境好或者有价值的岛屿也被有钱人早早收入囊中了。
燕九如挑挑拣拣，在巴哈马群岛靠近加勒比海的区域选了一个中型的旅游资源丰富的岛，抵账三百万美金。
对方甚至明确告诉他，当初买的时候只花了不到二十万美金。
但现在欧美游客青睐这些岛上的白沙滩和天然环境，旅游消费年年攀升，要不是他手上有二三十个岛屿，而且，持续开发还要不断往里投钱，他也不舍得用一个抵账。
另外一个土豪很是豪爽，直接用一个富含石油和天然气的岛屿抵账。
他甩出的这个岛屿探明的储量比较鸡肋，说多不说，说少也没有很少，就让人挺牙痒痒。
这下抵账了，多了少了都不用他操心了。
等燕九如办好这两个岛屿的手续，又把在赌场薅到的那些个W也都投入进两个岛的开发维护上了，反正就是一分钱没带走。
只要没带走就不算什么。
双方都很满意。
***
燕九如比预计的晚回了两天。
不过他有给陈茵打电话说明后，陈茵娘几个倒是不担心他。
燕九如回到伯克利大学的公寓。
把两个在自己名下的私人岛屿证书给陈茵看，还美滋滋建议：“咱也有自己的岛了，等你们放暑假的时候，咱们一家去自己岛上玩儿。”
陈茵看着证书是挺高兴，毕竟置办产业总是好的。
不过，“你是乘人家的私人飞机上岛的，咱自己怎么上岛？”
呃……
燕九如讪讪道：“买了艘游艇……”
他忙又跟了一句：“二手的，七八成新的，没多少钱。”
他挑的两个岛屿都是中型岛，海拔几十米，面积两三百平方公里大小。
在这片茫茫海域的上千个岛屿中，属于中不溜的。
对了，这个两个岛所有权变更的时候，他顺便给换了名字，一个就叫绿宝石岛，一个叫红鹤岛，听名字就知道是根据岛上的自然环境特点随便取的。
顾名思义，绿宝石岛上目前被前任主人开发了一部分旅游资源，自然环境肯定是不错的，除了白沙滩，还有极少数的粉红色沙滩，附近更是有一个神秘非常的蓝洞！
虽然洞口不到二十米，但深度超乎寻常，而且，他明显感觉到洞深处有阻碍神识的物质存在。
他感觉到如果突破这层物质，肯定会有别的发现。
但眼下还不是时候。
***
燕九如带着孩子们卡在签证最后日期回到国内。
他们这次出来的时间有点长，爷爷奶奶都急坏了。
国际长途电话费跟烧钱似得，他们舍不得打，接电话也是简单几乎赶紧让挂掉，这下看到孙子和重孙们回来了，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燕九如把给家里人带的礼物拿出来，让爷爷奶奶给大家分，他打了个招呼就赶紧去厂里看看。
他走了三个星期，扩建中的工厂已经完工，都开始生产了；而后面的住宅也初具规模，现在因为冬天太冷停工了，等开春用不上两个月就能封顶了，五月份肯定都能交房。
燕九如把水、电、暖气这些都全部包给了建筑公司，要求交房时水泥墙面全部抹光，涂上白灰，上下水、电线必须拉好，插座、开关必须安装到位，总之即便是毛坯房，职工不想装修也能住。
燕九如在厂里露面巡视一圈后就去了107所。
他名下多了俩小岛得报备不说，他费劲巴拉记下来的航天发射中心的情况得赶紧复刻出来。
虽然他神识记忆不会忘记，但早点把材料传递上去，上面说不定可以参考啥的。
***
燕九如还是太看轻自己这份情报的重要性了。
他只是口头汇报了一下，还没等把材料默写下来，就被老吴叫走了。
他再次见到已经退居幕后的二号首长。
哦，一起见他的还有新的□□和新的二号首长。
老一辈虽然没完全退居二线，却也不太经常出现了，此时和新首长们一起见他，也是有传递交接的意思。
新的领导在他来之前已经知道107所这个特殊机构的存在，以及里面的人才都是有特殊能力的，见到他也没表现得很吃惊，而是亲切中带着一点点的好奇。
他们细细询问了燕九如事情的经过，怎么想到去看发射中心的，怎么选在哪个位置过去，以及在岛上看到的一些事情。
当然，重点还是他描述的航天发射的准备情况以及对方对外太空控制权的布局等。
燕九如觉得听他说和想象未必有效果，建议国家通过特殊渠道把那几部电影搞来内部参看。
那会更加有冲击力。
他没这方面的渠道，没法搞来电影的拷贝。
最后，新的二号首长握着他的手，热切地道：“你做了件了不起的大事啊
国家虽然依旧不能公开表彰你，但你们这些隐蔽战线的功勋不会被忘记。”
“还要辛苦你们一趟，跟我们的专业人士聊聊天。”
***
依然是武直来接人，他和老吴两个外加一组战士。
这次他们中途换了两次飞机，第三天才抵达一个秘密基地。
早在直升机上燕九如就发现了，这里在沙漠腹地，气候干旱，从空中看下去没几点绿色，几乎都是沙子石头的荒芜之色。
这对于已经拥有卫星遥感观测技术的某些国家来说，这种级别的防护力度还是不够的。
不过这个基地照KND发射中心的还是规模小得多，具体如何运作不是他能掺和的。
接待他们的科学家有好几个。
燕九如看到几位科学家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也太……
他蓦然回首望向老吴：“是粮食不够吃，还是缺肉、缺蛋、缺什么？”
国家再困难也不能亏了让这些全凭脑子和智商跟敌人战斗的科学家啊！
瞧瞧这一个个瘦巴巴的，头发潦草得跟什么似得就不说了，一个两个都是营养不良的样子就让人不免多想。
老吴也没想到会见到一群这样的科学家！
不过，他到底见过大风大浪的，轻咳一声道：“也可能是废寝忘食。”
燕九如皱了下眉头，“既然这样，我这带了些食材，让人拿去做了大家边吃边聊吧。”
他们乘坐的武直很能装，来都来了，当然也顺带着给基地捎了些物资材料啥的。
***
燕九如让人带着去了放置食材的库房，一路上了解到这里的生活之艰苦，远超过他的想象。
像核心的科研人员，一天的伙食才一块多钱，除了米饭面食，菜只有白菜土豆萝卜，一周能吃两三次牛羊肉，当然，肉量肯定也不多。
牛奶、鸡蛋、红糖水都是给出试飞任务的人补充营养用的。
燕九如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以为国家经济已经缓解了不少了，没想到缺口这么大。
要知道，发射中心这种地方乃国之重器，肯定是要受到重点关照的，连这里都这么艰苦，他看不到的地方就更别提了。
不过，他知道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眼下能改善一点是一点吧。
他们路过一处水泥地面的敞屋，门里门外都挺宽敞，燕九如指着道：“这里能用吗？”
“可以。”
带路的战士点头，“咱们偶尔在这里杀猪，地方大，干啥都方便。”
他们只知道今天来的人是特殊单位的，上面只说是尽量给与配合就对了。
燕九如让人在外面等着，他挥手放出一个纳物符，顿时哗啦啦满地都是大石斑鱼，大虾和海螺、海参、海胆、海藻什么的。
最离谱的是，还有一头冰冻的大金枪鱼和一头大马林鱼！
炊事班的小战士愣了愣，撒腿就跑去招呼老班长来看。
他都没见过这些海货，更别提金枪鱼和马林鱼了。
许多内陆人都没见过海，更别说海鲜了。
“这、这是什么货？这么丑的鱼，能吃吗？”
旁边有人嗤笑道：“丑咋了？再丑也是肉，咱们连皮带都煮着吃过，还有啥不能吃的？”
这不能吃，那不能吃，不是矫情就是没饿到份！
燕九如道：“这些大鱼营养价值比较高，也算是大补之物吧。”
第157章 科学加玄学 一位脚踩浪涛、一身穿黑白……
第157章 科学加玄学
好在, 顶级的食材，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
燕九如捕捉的螃蟹主要是蓝蟹、青蟹和帝王蟹，肉质鲜甜, 葱姜炒螃蟹方法简单又最大程度上保留了螃蟹肉的天然味道；
其他比如清蒸海胆、白灼大虾, 海菜蛋花汤。
至于两条超级大鱼, 炊事班长准备先做一条蓝鳍金枪鱼。
“咱们这里可不兴吃生的, 安全第一, 必须是熟的。
我看鱼头够大，劈开收拾了, 正好我自己腌的剁椒还有好些呢, 做个剁椒蒸鱼头；鱼身够大，咱给它砍成段, 做红烧鱼块！”
燕九如也不方便问基地多少人，这都是军事秘密, 反正老炊事班长掌勺，他觉得够吃就行。
他还有正经事儿，只交代了一句：“鱼头比较补脑子。”就赶紧回去了。
相信老班长知道该怎么上菜。
***
同一件事，搞科学的跟搞政治的关注点果然不同。
几位朴素的科学家不关心他为何去别家航天发射中心, 又是如何到达的，他们只关心他在发射基地看到、听到的一切关于发射装置的细节。
燕九如和科学家们一方问的仔细，另一方答得耐心, 整个办公室里除了轻声细语就只剩下唰唰唰的笔触声。
科学家的脑子确实不同寻常, 经过他们的问询, 燕九如回忆起很多他忽略了的细节, 虽然不起眼，却十分要紧的。
说话间，燕九如见有两位科学家的眼角和嘴角都泛起了白沫, 忽然意识到他们说这么长时间话都没喝口水什么的。
燕九如直接喊停，“咳咳，各位前辈，咱们稍微休息一下。”
他在纳物符里找到一个装着水果和茶、咖啡的饮品的，直接在办公室的空地上放出一大堆柑橘、苹果、柚子、葡萄、香蕉、菠萝、西瓜，甚至还有两箱可乐和黑咖啡。
凡是带有明显加勒比地区特点的当地水果，燕九如没拿出来。
反正都知道他有特殊能力了，揣点水果也不算啥。
“大家喜欢吃什么自己动手，有些水果我也只听人说过，自己没尝试过。”
出乎意料的是，好几个科学家都奔着可乐去了！
见他们吨、吨、吨地就灌下大半听可乐，燕九如‘哎呀’一拍脑袋，赶紧拿出一堆还热乎的炸鸡和汉堡。
这原本是给孩子们偷偷带的，不过既然科学家们爱喝可乐，将来也是吃过炸鸡汉堡的。
果然，连最讲究的大科学家也是一手汉堡一手可乐。
垃圾食品咋了？偶尔吃一回还是挺让人满足的。
现在大家都熬得憔悴加上营养不良，正好需要这些垃圾食品提供的高热量。
“你这个后生人不错，炸鸡也地道。”大科学家难得跟他拉起家常。
“在国外留学的时候，研究室忙起来也没时间吃饭，全靠这些快餐了。那时候天天吃就是填肚子没感觉，别说，这冷不丁吃一顿还觉得味道不错。”
燕九如也哈哈道：“孩子们尤其喜欢炸鸡就可乐。”
听说他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大科学家也笑呵呵道：“那你这下如何跟孩子们交代？”
燕九如也笑了：“我已经学会怎么炸鸡块了，肯定不比这味道差。”
大科学家边吃边点头，“是啊，自己会才能真正立于不败之地。”
燕九如:科学家连唠家常嗑都这么富有哲理！
***
当天下午，整个基地的科学家和研究人员都收到一份‘下午茶’。
除了难得一见的水果拼盘，每人还有一听可乐，一份炸鸡，一碗蒸海胆鸡蛋羹！
最外围的战士们也都每人收到两个香甜的苹果、一块西瓜。
西瓜不能放，大家只好自己吃了，苹果都偷偷踹起来，准备带回家去。
燕九如他们之后一直忙到晚上。
“先吃饭吧，明天我还在这，不急这一时半刻。”
燕九如佩服这些人真的是废寝忘食啊，如果他不张罗，这些人指不定晚饭就不吃了。
晚饭算是接待宴。
基地有关领导，军方高层还有科学家们一起招待燕九如和吴所长。
其实燕九如知道，这也是领导借机让大家松散松散，毕竟他亲眼看到这里的人有多拼了。
整个基地直到燕九如和吴所长的就这一小波人，晚宴自然也没有扩大，加起来也就一桌，但今天桌上的菜式却十分豪气。
“剁椒金枪鱼头、白灼大虾、葱姜炒螃蟹、红烧大鱼块……”
用老炊事班长的话说，要不是怕大家一下子吃得太补受不了，什么海参、生蚝、海螺的还能整半桌。
***
燕九如跟科学家们一起工作了三天才顺利把发射中心的情况梳理完。
第四天，他接到有关领导的指使：
来都来了，麻烦他给科学家们‘看看’身体，有什么要紧的赶紧治疗一下。
毕竟以目前的医疗水平，定期体检并不能把所有潜在的职业风险问题都解决掉。
科学家们即便穿着防护服，一旦有需要亲自上手的事他们也顾不得辐射不辐射了。
长期累积下来，哪怕有专门的医护保障，身体也不容乐观。
燕九如佩服这些科学家的无私奉献精神，自然毫不吝啬。
他白天消耗神识给科学家门梳理身体尤其是神经和脉络，晚上不得不消耗矿石修复自己的神识。
虽然有些心疼矿石用一点少一点，但他并不后悔这么做。
***
几天后，科学家和重点辐射人员的身体都梳理了一遍，不能说都清理根治，至少辐射造成的伤害被恢复了七七八八。
尤其是燕九如还见到有个女研究员，跟着丈夫一起在发射中心工作，怀孕快三个月了。
燕九如神识扫过胎儿，对着夫妻俩默默摇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女研究员见状急切地问道。
男研究员也一脸期冀地看着他。
燕九如不得不说实话实说：“胎儿畸形，准确的说，除了身体畸形，大脑并没有发育。
如果勉强生下来的话，身体上可能会多点什么之外，脑子……可以说没有智商……”
说不好听点，生下来也是畸形和没有智力的孩子。
不说大人痛苦，孩子也会得像个动物，毫无未来可言。
夫妻俩抱头痛哭。
他们不是怀疑燕九如的话，而是这些年来，基地里已经有人生下过类似的孩子了。
大家都知道是受到辐射的缘故，国家尽所能地给了特殊补贴，可孩子痴楞楞的甚至还比不上拥有几岁智商的某些动物。
对父母而言，这种痛苦不是金钱能弥补的。
***
其实，像他们这种高辐射的工作环境，哪怕防护再好，也不适合怀孕。
但科学家和研究员们也是人，也得过日子，他们有的人在这种地方一呆就是十几二十年，不结婚不怀孕根本不现实。
基地也有医疗保障的，对孕妇和胎儿都定期检查，但医护人员自己也长期面临辐射，加上设备和条件有限，不是每一个都能查出来的。
燕九如在整个基地发现了三个这样怀着畸形胎儿的孕妇。
他不清楚这算不算高概率的畸形问题。
但这种辐射造成的畸形，基本没有治愈的可能，甚至生下来的孩子身体里还有一定的辐射物质。
这三对夫妻有一对难过后决定流产。
另外两对夫妻痛苦地难以抉择。
燕九如也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十分理解他们。
他想了想，道：“与其让他们浑浑噩噩活着，瞎耽误功夫，不如让它早些去别处投生。
说不定很快就能投个好人家，不是，投个好环境。
明年这个时候指不定都能满地跑这喊爸妈了。”
他的话砸中了两对父母的心。
是啊，与其把孩子生下来受人白眼，浑浑噩噩地活着，不如抓紧时间投生个好去处。
“真的能投生个好地方？没骗我们吧？”
燕九如：“我向主席发誓，肯定可以。”
***
也不是燕九如的保证有效，还是组织做了思想工作，准备了一两天后，三个孕妇就做了引产。
他们甚至看到一个成型的胎儿，每只手都是六根手指，头没有颅顶……
当天晚上，燕九如在基地找了个地方，做了场小范围的法事，超度流产的孩子早些投生。
当晚，夜色如墨。
燕九如划了一个圈，让前来观摩的孩子父母和几个感兴趣的科学家在圈里呆着。
他焚香祷告，丢下几块阵石，点燃一道引神符后开始念动咒语。
这些都是他昨天连夜赶出来的。
不知何时，眼前无边的黑寂忽然变得有些昏黄，冥冥之中好像进入了一个不同的世界。
大家都是第一次见这种事儿，哪怕是深信科学也不免心中七上八下的。
燕九如却丝毫没感觉，他一声‘急急如律令’后，一手在看不见的黑暗中划了一下，把马上就燃烧完的符箓往空中一丢。
忽然间一阵阴寒袭来，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就在他们奇怪寒气从哪来的时候，却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前方的黑暗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门，没法形容这门的样子，只觉得这应该是个‘门’。
仿佛听到耳边传来‘吱嘎’一声异响，那个奇怪的门开启了一道缝隙，然后大家看到门后隐约可见的一条昏黄又阴沉沉的水路！
不要问他们怎么知道是‘水路’的，反正这路已出现在眼前，好像自然就知道了。
许多虚影飘飘荡荡地在水路上飘行，也不断有虚影掉到水里，再也上不来，而是在里面挣扎着沉浮……
大家只觉得浑身阴寒，抱着胳膊不敢出声。
很快，幽冥之门正式开启。
一位脚踩浪涛、一身穿黑白袍子、手持令牌的鬼使似慢实快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打量着燕九如等人，奇怪道：“咦，这怎么还有许多生人在？”
只这一眼，除了燕九如之外的所有人都觉得魂儿都要飞了，整个人都像鬼压身似得一动不能动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勾魂的鬼差？！
鬼差只看了一眼就没搭理人了。
他对燕九如拱拱手，恭敬地道：“刚才是大人唤吾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燕九如点头。
然后，众人就只见他嘴唇都没动，但明显是在跟那个鬼差交流什么。
鬼差不停点头，偶尔还瞥一眼三对夫妻中的丈夫，最后道：“若是别的魂肯定要按规定办，但大人有命，吾等定当网开一面，今晚就让三个残魂好生去投胎。大人只管放心。”
说话间，就见他丢出令牌，只见那条暗沉的水上忽然浮出三个懵懂的小小虚影。
跟别的奋力想往令牌靠近的虚影不同，他们三个呆呆傻傻，要不是有令牌牵引着，都不知道往哪儿飘！
鬼差见状抛出一条锁链，遇到虚影化作三条细绳，一头套在虚影身上，一端虚虚地牵在鬼差手里。
“大人，吾等告辞了！”
鬼差朝燕九如稽拜了一下，转身间幽冥之门关闭，周围的寒气顿时消散了许多，压在身上沉甸甸的感觉也减轻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眼前又恢复成了基地原本的样子，好像刚才鬼门开启都是梦似得。
燕九如间状激发了一枚凝神符，众人顿时一个激灵，整个人浑身一轻，早没有被鬼压身的感觉了。
一群科学家面面相觑！
这是科学群里混进来一只神棍啊！
就挺一言难尽的。
***
做法事开启幽冥之门对现在的燕九如还是有些吃力的。
他休息了两天，整整吸收了三块矿石岩髓才恢复过来。
此后，燕九如提出想去发射试验场去实地看看放热层的问题。
连鬼门都能开了，还有啥不能看的啊。
不过，得知目前最厉害的耐热涂层竟然是他的专利，科学家们还是挺惊讶的。
还真有人科学、玄学俩手抓啊……
上头批准后，他们乐颠颠地带着燕九如去了试验场，把目前的研究进展和遇到的问题毫不保留地分享给他。
燕九如边听边点头。
他知道，有些问题最主要是大家都没上天去过，只有通过计算和科学推理来一点点的测试结果。
照他看，能凭借数学和推理得到这养的成果已经很了不起了。
他的专利之所以超前，那完全是他的套路不一样。
燕九如干脆跟老吴商量，想在发射基地申请了一个实验室，就地搞耐热层。
第158章 三个月 顺带的，燕九如查看了下生死簿……
第158章 三个月
燕九如这次在加勒比海海底挖矿除了收获矿石资源外, 也让他得到不少灵感。
比如说，他之前提炼自陨石的耐热材料，能一路燃烧着从天外穿过大气层落到地面上还没烧尽, 那剩下的材料本身就极其耐高温了。
但陨石毕竟太稀少了。
全世界加起来也没多少, 根本不足以维持发射等需要。
但他在海底挖掘的时候, 发现了万年的玄冰玉, 万年的都有, 他很想知道，南北极的冰层下是否有亿年的玄冰。
如果能发现的话, 至少存量应该不用担心不够使的。
他把自己的思路跟几位大科学家提了。
大家虽然觉得他有些异想天开, 但科学本身就是大胆想象，严谨论证的。
他的两个思路都很不错, 一个是极度高温下的产物自然是足够耐高温的；
另一个反之而行，极端低温下形成的亿年、万年玄冰, 直接附着在发射器上肯定是不成，但如果能提炼出合适的材料也不是不行。
只是万年、亿年的玄冰真的存在吗？
燕九如原本想着是不是往南北极之地走一趟，然而，打听下来, 玄国目前还没有自己的破冰船，想去科考都得搭别国的船。
不用说，这项就先划掉了。
***
此后, 他连续几天外出, 寻找合适的地理位置。
直到有一天, 他找到一个磁场有些异常之处。
“就这里了。”燕九如
头上一轮明月, 脚下是沙漠连天。
燕九如独自立在那里，再次念动咒语，开启幽冥之门。
这次, 他没有召唤鬼差使者，而是往自己身上拍了几张符箓，随着他闪进门内，外界的环境肉眼可见地发生了变化。
此时，原本皎洁的月亮一下子变得朦胧起来，天地也变得昏黄。
燕九如却已经踏上一艘符纸做的小船，飘荡在阴沉的水路上。
***
他目标明确，中途一点儿都丕耽搁，按照记忆中的路径，直奔幽冥寒玉石和空冥石所在的地方去。
论挖矿，燕九如是有老道经验的。
从前在魔门修炼的时候，随着修为不断提升，他东奔西走，少不了跑到各个地方去搜集好材料，幽冥界自然也不会放过。
甚至可以说，很多材料只有幽冥界才真的比较好。
燕九如站在符纸船上也没闲着，他用神识从阴沉水路里不断地打捞起许多的冥石和阴珠，这两样东西相当于修仙界的仙灵石和灵珠，是这里的交换物资的主要货币。
他现在两手空空，不先搞点钱，怎么在这里混？
***
燕九如一路走一路攫取，直到身上的纳物符装满，他才意思意思地收手。
一直在不远处关注着他的小鬼和鬼差这才远远超他行个礼，恭敬地问：“大人，可有什么需要小的效力的吗？”
燕九如丢给他几块冥石，道：“借你的船使使，去老黑冥的铺子。”
这是他以前光顾过几次的幽冥界的铺子。
果然，一听去老黑冥家，鬼差二话不说，赶紧放出公事船，带着燕九如去了。
这种公事船在阴沉河上自然比燕九如的符纸船要稳妥。
这里分不清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鬼差道：“大人，我们到了。”
果然，抬头朝岸上看去，河岸不远处有个黑魆魆的铺子，门上的扁依然是乱七八糟地挂着，门口亮着两盏昏黄的灯笼。
燕九如抬步上了岸，顺手收起了符纸船。
在铺子里打瞌睡的老黑冥猛然抬头，瞅着进门的生人暗自吃惊。
能在幽冥以生人之身畅行无阻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打点起精神，恭敬道：“大人光临鄙铺，实乃荣幸，请您随意看。”
燕九如嗤笑一声：“看来是很久不见了，老黑冥你竟然连我的神魂都认不得了。”
听到这里，老黑冥才忍不住透过生人之身，仔细打量来人的神魂。
一般人家不允许，他是不敢这么看的，容易冒犯别人自找麻烦。
“哎呀，是、是、是魔尊大人您呐……”
***
这可太意外了。
外界不是传说死了吗？
幽冥界一直没有接受到这位的魂魄，都以为魂飞魄散了呢，大家都多少有些遗憾，毕竟也是为了界面之战牺牲的。
幽冥界一直处于中立，但，大家难免会偏心么。
燕九如没时间寒暄这些小事儿。
他直接掏出冥石和阴珠，在铺子里换了一对大型储物戒指和几个储物袋，外加几块玄冥石材料。
还有挖矿工具等等。
***
幽冥界的白天混沌且短暂，大多数时间都是黑夜。
除了修为够高的鬼差等，一般修为的小鬼啥的都不在白天出来。
燕九如白天找地方去挖矿、去阴沉水路里捞‘钱’，到了晚上街市热闹起来，他就去各个铺子和地摊上买材料、捡宝贝。
这里的阴灵气不用说自然是浓到化不开似得，他的神魂都饥渴难耐低疯狂吸收起来，停滞的修为也节节攀升。
不过在这么也比不过他从前的修为，他也不很在意。
在这里呆了半个月后，他感觉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幽冥界也是划地盘的。
他挖矿也好，捞冥石也罢，其实都是仗着没人敢拿他如何，换个人这么干，早有人，哦，鬼来找他麻烦了。
临走前，他少不得到酆都城走一趟，见见老熟人酆都大帝。
修行之人，只要神魂不灭就没有生死之忧。
当年一战后，魔界至尊燕帝尊一身化法拯救整个界面的事都传遍九霄了。
很多人都以为他死了，可作为酆都大帝的庆甲屈指一掐就知道他的神魂没到幽冥，除非魂飞魄散，不然都逃不过酆都大帝的法眼。
不过，这等功德自然是不可能魂飞魄散的。
天道也不允许。
今次再见，他们也仅仅是相视一笑，管他什么身份，活着就是修行中。
***
燕九如是到了熟人的地界不打个招呼不讲究。
但前面那些事儿自己都能解决，用不着这个层面的帮忙，所以，只临走来说一声。
顺带的，燕九如查看了下生死簿。
从前，他在上界修行没有牵挂自然不会看这个，如今他有家人，有关心的人，当然要看一看了。
这辈子能跟他做一家人的，前世甚至前几世都是有大功德的人，所以，阳寿自然都不断，
眼下不用他操心，但是，他的手指在几个名字上点了点，轻轻摇头道：
“怎么回事？这世上能身居高位的，不应该也是大功德者么？
怎么活不过我家老爷子？”
庆甲抻头瞄了一眼。
这东西其实都是他下面的下面的阎罗殿掌管，他从来没在意过。
不过，老朋友今非昔比，眼下看似落魄了，但实际上是在厚积待薄发。
此时不送炭，难道等着锦上添花？
庆甲微微阖眼，而后蓦然睁开，道：“此间事毕，自然另有他去处。”
燕九如点点头，自然是明白了。
另有去处就好。
对于有些人来说，一直在凡世间活着未必是多好的事，长命百岁指不定还耽误事儿呢。
***
这趟幽冥之行，燕九如收获满满。
不但修为大幅度提升，神魂更加凝实，神识也锤炼得更强悍。
更别提挖得矿石和各种铺子、摊子上捡漏来的宝贝啥啥的了。
而且，他现在终于摆脱纳物符了，直接用上了储物戒指和储物袋。
当然，纳物符给他带来过不小的帮助，这个符还是有用处的。
燕九如在基地辛辛苦苦干了一个多月，总算是炼制出一种特殊软性材质，能像透明的薄膜一样覆盖在发射装置上，哪怕是陨石穿过大气层的温度只不怕。
而且，这层薄膜还很有主动性，会根据温度变化自动调整在发射装置上的薄厚，因为有很大的弹性，甚至还能起到一定程度的保护作用。
燕九如给它命名为‘玄衣天水’！
玄衣天水目前只有他能提炼，材料也是只有他自己才能获得。
燕九如没着急申请专利，而是先把提炼的足够多的玄衣天水液体无偿给了国家，具体怎么分配使用就不是他的事儿了。
***
一晃眼，燕九如在基地已经呆了两三个月了。
来的时候还是冬天，回到燕城的时候，已经是春万物复苏的春天。
上学的已经开学了，上幼儿园的也早开园了。
厂里的生意按部就班。
只是朱长兵等人见到他，眼泪都快下来了。
他紧紧握着燕九如的手，“厂长，你再不回来，我都快被代理商追着砍了！”
“至于么。”
燕九如笑道，“谁找我？没说我闭关研发新材料吗？”
“说了有什么用，前一个月这么说还有用，后面就怀疑咱厂如何如何了……”
燕九如嗤之以鼻，道：“先不管他们。再打电话来直接给我接过来就行。”
“对了，传达下去，下午上班后开会，有好消息告诉大家。”
***
厂长终于露面了，私下里的各种谣传也自然破产。
从看大门的到研发室的，甚至食堂的大婶都一扫脸上的不安，重新开始大声说笑起来。
工厂的氛围都变得轻快起来。
燕九如听说住宅楼和小套院已经收尾了，他知道大家都等着分房子就先去看了看。
他敲敲墙体，砖层很厚实，摸一把墙上的白灰，也不掉色，看来是加固过颜色，甚至墙围的下方都涂了防水层。
他们的住宅楼建得不高，每栋楼五层，仓房，地窖，小菜园都按照每户的面积做了分割。
小套院也一样。
只不过院子里是两层的小洋房，前面带厢房，院子里有水井，后面有菜地，厕所，仓房，煤仓子，地窖一个不少。
燕九如指着其中最大的一套对丁助理道：“这套是我自己留的，让施工队把水井上面做个井亭，摇把辘轳可以安装上。”
水泵抽水太伤水脉，一家人吃水用辘轳就够了。
丁助理忙记下来。
燕九如看完后，道：“回头让大伙儿都看看，有什么小的便利设施要加的，统计一下，合理的，可以考虑一起让建筑队干完一起结算了。”
很快，飞鹰厂的通知栏里就贴上了第一批获得分房资格的名单。
第159章 孩子静悄悄 他对司令员感慨道：……
第159章 孩子静悄悄
正式工, 三年，没有受过重大处分，就这三个条件。
简单粗暴。
但确实让人欢喜。
谁都知道飞鹰厂刚开始才二十来个人, 去掉分到小独院的领导层, 剩下的十几个人根本分不完一栋楼。
更何况, 厂长一下子就建了三栋！
这下没房子的人都有了盼头, 毕竟房子就在哪儿搁着呢, 只要跟着厂长好好干，分房不是梦。
在分到房子的人热火朝天的搬入新居的时候, 燕九如则又投入到新的研究中。
没办法, 在他进一步了解到这个世界上富豪们的奢侈生活后，想要挣他们更多钱的想法就不可遏制。
现在外贸出口挣外汇的产品, 不是一针一线辛苦绣出来的，就是一片叶子一片叶子采摘下来的, 看似价格动辄几百万美元，实际上真的不划算。
如果说，从前跟马丁和迈克尔、弗雷德等人交往算是蹭到富豪们的边儿，那他这次出国大半个月算是真正掀开了顶级富豪们的一个小角。
这对燕九如来说足够了。
***
不论哪个世界, 食物链顶端的一小撮人追求的都差不多。
有人低调炫富，有人张扬实力，但不论如何, 最最舍得花钱的还是健康和安全两个方面。
相比于豪华游艇、私人飞机啥的, 还能有保命重要？！
燕九如在巴哈马时, 有次在大肚子沃森的俱乐部看电影, 当时播放的是漂亮国拍摄的特工007系列影片。
从1962年开始，几乎是每年上映一部，到今年已经上映了11部了。
可惜, 国内还一部也没引进。
影片里男主角的座驾各种各样特殊的汽车，不但外观造型酷炫，各种特殊功能也是十分炸裂。
而他最关注的是其中的防弹防爆性能。
他记得当时沃森亲口跟他炫耀说，他也有一辆保命的防弹防爆车，装了5厘米厚挡风玻璃和装甲钢板，能挡住冲锋枪子弹和手榴弹爆炸的威力。
改装费相比原车价翻了一倍不止。
关键还要等待排期。
从全款下单到交付，正正花了两年时间！
就这，也是富豪们十分心甘情愿的掏钱。
***
想到这些，燕九如不免暗自摇头。
当初在上界，随便薅出来一个修行的问问都知道随身必备四件套，首当其冲的就是防护阵；
其次是疗伤保命的丹药和跑路的符箓法宝，这俩不分先后；再次才是攻击手段和能装财物的法宝法器啥的。
相比于炼丹，燕九如更喜欢炼器和画符，自然打算把研究投入到防弹防爆车上。
当然，这其中也有他在海底和幽冥界得了不少稀有矿石的缘故。
这么好的材料，不用来挣大钱真是白瞎了。
***
好像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
此时，燕九如非常庆幸当初工厂注册的是正规汽车厂，而厂址又靠近西山基地！
想要搞防弹、防爆车绕不开射击和爆炸测试的。
只是这些都还可以后考虑，眼下重要的是基础车的研发。
以燕九如的了解，目前的防弹和防爆车主要是后期改装为主，当然也有特地定制生产的，比如某劳就为客人特地定制防弹防爆车，防护等级保密，价格保密，生产情况保密！
如果要快速上手，自然是改装来得快，但很大一部分要依赖原车的基础，因此，燕九如更倾向自己定制生产。
***
燕九如先列出重点防护目标：
首先是汽车玻璃，要防弹、防爆炸冲击；
目前的手段是加厚和材料改进，不过燕九如看过沃森的车，感觉玻璃除了厚，别的都一般般。
第二是车身外壳，现在都以加厚钢板和一部分新兴的纤维材料，防护力跟钢板厚度有关，最厉害的外壳跟装甲车似得。
当然，这么厚重的外壳缺点也明显，油耗就是个极大的不可避免的问题。
第三是油箱，这个是最容易被对方子弹打穿引爆的，会造成汽车自爆，威力跟炸弹也差不多，这个肯定也是加厚材料；
然后是轮胎方面，如果汽车高速行驶的时候被打爆胎，再厉害也得直接趴窝，擎等着被动挨打。
最后是汽车底盘。
这个主要是防地面爆炸，比如地雷什么的，目前的防弹防爆车都采用类似装甲车底盘达到安全性。
***
燕九如看过电影后，特地动用神识把所能见到的汽车都搜索了一遍，脑海里已经有了设计的雏形。
思索了几天后，手动画出了Freedom防弹车系列的外观和主要结构图。
汽车的灵魂是发动机！
外观也很重要，要低调含蓄，不能太炫，但又要彰显出车主的身份和地位来。
他设计了三款外观，防弹防爆等级也分三个层次，层层递进。
而与别的防弹防爆车不同的是，他设计的三款车不但有防护能力，还有主动进攻能力。
车载武器是他设计的另一个重要特点。
***
燕九如没有埋头苦干。
他跟代理商打电话寒暄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又说到自己近期还将闭关研发新产品。
对于他动不动就闭关几个月搞研发，FREEDOM的代理商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要有新产品，对他们挣钱来说也是好事儿。
只是顺口问了一下，这回打算研发哪方面。
燕九如也随口说了句‘防弹防爆汽车’。
电话对面的弗雷德一口咖啡喷了出去！
“什么？！你说真的？”
“你真打算改装防弹车？”
燕九如认真纠正道：“不是改装，是生产，定制！”
而一向以修养良好自诩的迈克尔更是在电话里尖叫起来：“不行，这次无论如何得算我一个！多少钱，几百万还是几千万，你说！”
他们这些头脑精明的人都清楚，这生意可不仅仅是挣钱，而是挣命！
马丁则十分冷静地提出以KLB家的12缸发动机为交换，希望能换取入股这个生意或者能搞合资合作。
***
经过几年的合作，他们太清楚燕九如的为人了。
他说的研发，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他们现在就敢肯定，真要是防弹车搞出来，肯定不亚于电影特效就是了。
这个世界看似和平美好，但从来都伴随着刺杀和绑架等黑暗面。
别说富豪政要了，总统的座驾也照样不能保证性命。
如果防弹防爆性能真的能有重大进步，那几乎可以肯定，这买卖稳赚不赔！
关键是自己能先排队搞一辆啊！
***
燕九如婉拒了所有叫嚷着要入伙的人。
当然，也没上来就搞防弹防爆车。
他先跟几个有能量的代理商搜集了近百年间所有报纸上报道过的绑架和刺杀案件，仔细研究了这些案件的特点。
然后他小试牛刀，先把几种矿石炼化提炼成液体材料，又炼制出两种特殊的催化剂和添加剂，几经调配后，搞出一款软性材料和硬性材料。
他用软性材料各种拉伸做成防弹衣，而另一款透明硬性材料炼制的防弹头盔。
成型后继续炼制，直到塑形完全稳定。
燕九如是按照自己的身材打造的样品，等样品出炉后自己穿戴上试了试感觉。
防弹衣不能太过柔软，那样即便子弹打不穿，物理疼痛也有伤害性。
而头盔不能闷气，保护头部的同时，不能被外界子弹或者爆炸的冲击影响到耳朵听力和震荡伤害……
他试穿后把这两个新品给测试假人换上，亲自上手物理测试。
经过两次调整后，第三次他亲自穿上防弹衣，让郭队长上手。
老郭没有不敢下手，而是问了句：“用什么力道？”
燕九如只说“全力刺！”
结果还是不错的，除了有些物理疼痛，新磨的尖刀也没扎破防弹衣。
不过，燕九如觉得疼痛感对一般人来说还是有些大了。
老郭见状自己穿戴上，让燕九如出手，他来体会一下。
事后，老郭皱着眉头也道：“好家伙，刀是扎不透，可多来几下也够呛。”
而透明防弹头盔直接用7.62子弹的半自动步枪对着射击。
几毫米厚度的头盔，硬是连个白点儿都没留下，连打中的子弹都打滑跑偏了。
不过这样对戴头盔之人身边的人也不够安全。
燕九如和老郭各自戴上头盔感受枪击时头盔里的冲击力。
前后调整了十来次，大体才算满意了。
***
燕九如带着最新调整后的产品去西山基地申请实弹检验。
然后，连人带产品都被扣下来了。
燕九如对此十分无奈。
部队领导更是直接联系了老吴，说他不够意思云云。
老吴顶着一头雾水来到西山基地。
结果看到这两个产品的实际测试，也是大跌眼镜。
他对司令员感慨道：“老话说的好啊，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我当他这阵子怎么这么消停呢。”
原来是在搞‘大雷’！
不过，部队也有自己的关注点。
防弹衣和防弹头盔虽然效果很好，部队却提出了高温燃烧、耐强酸碱和极低气温及毒气等性能指标测试。
燕九如还真没太考虑这些方面。
尤其是防毒气方面，他的头盔重点是放外界暴力的，刀枪子弹和棍棒等等，唯独没想到过防毒气。
他又不是搞防毒面具。
不过倒也不是不能附加一下。
***
西山基地的领导知道他这些年没少给国家和军方各种捐赠，不论是技术还是钱物都不少。
基地领导也没为难他，而是向上级汇报了情况。
有关部门联合军方、公安等多个部门以及107所对飞鹰厂，实际上是燕九如自己的新技术、新产品进行了实地考察和试用。
然后，各部门闭门协商后，提出希望燕九如申请技术和产品专利之前，有关部门先内部下单生产一批，此外是还要求他设计一款防护盾牌，这个是警方提出的。
就在大家以为这事儿算是皆大欢喜的时候，他们偶尔听燕九如说，这只是他研制防弹防爆车的开胃小菜，顿时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还防弹防爆汽车？我国连成产小汽车都成费劲了知道不？
第160章 几番欢喜几番忧（补） 结果没有皆大……
第160章 几番欢喜几番忧（补）
当时的情形可以说非常尴尬。
有人毫不客气地指出：“飞鹰只是个集体厂, 有什么资格生产军工产品？
再说，军工产品出口也受巴统协议限制吧？”
“别到最后出口搞不成，白白浪费了国家的资源。”
这话此时此地说出来,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 却也是实情。
只是下一句就暴露出目的了：“我看不如转到……”
“咳！”对方话还没说完, 就被领导一声咳嗽打断了。
燕九如和吴所长都笑了。
这特么什么鬼逻辑啊！
合着人家自己发明的东西, 自己不生产, 白让给不相干的去挣钱？
这和光天化日下打劫有什么区别。
燕九如突然一点儿不想给谁面子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那人道：“我这饭还没下锅，没想到就香得被惦记上了？”
“请大家放心, 飞鹰确实不适合, 而且我也没打算在飞鹰厂生产。
谁说研发出来的就一定要生产呢？
说不定放着落灰我也乐意呢。
再说，飞鹰接下来还要上防弹防爆车项目, 没什么时间生产这些不挣钱的小东西。”
他的话轻飘飘出口，效果却十分引爆。
能出来这个场合的, 都是人尖子，都看出燕九如不高兴了。
搁谁谁也不会高兴。
但大家听到防弹防爆车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想问一问。
有关领导互相瞅瞅，为主的领导问了句：“哦, 防弹防爆车是民用还是……？”
“当然是民用，主要是针对国外富豪被挟持、绑架和暗杀的个人安全保障。”
哗——
即便如此也够炸裂了。
嘴欠的人又忍不住跟了一句：“那跟坦克装甲车有什么区别？”
燕九如一个眼神儿都欠奉，硬刚一句：“肯定有区别。
我这个要做到防狙击枪射击的, 据我说知, 现在的某些坦克并不能抗住狙击枪。”
他从西德搞到的那把大狙的子弹比□□还厉害呢。
就这还说不是军工产品？！
那人几乎要尖叫了。
作为飞鹰上级的107所, 吴所长发声道：“都还在规划中, 相信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的。”
不该知道的别瞎问，问了也没人告诉你。
没人告诉本身就说明你不够资格知道。
老吴和司令员也没想到好好一个测试，最后闹得很不愉快。
东西还在测试阶段, 西山基地本想占点‘小便宜’，趁着正式生产前，花点小钱，买些过硬的装备。
毕竟，年初国家就几次开会，有些领导属意大幅度减少军费开支，减少高新技术装备投入啥的。
结果没有皆大欢喜，而是不欢而散。
***
送走这一干人等，燕九如忙招呼自己厂里的重要骨干：“快，去查查，军工产品有啥标准，还有，哪个什么巴统是什么玩意儿。”
燕九如也有知识盲区。
他大学里就忙着搞小汽车生产，哪怕是出国考察也只在富人圈子边转悠，真跟军工没搭界过。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的目标不是只在意挣这些富人的钱，他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卖出产品到西方这些国家。
说不定连出国签证都不一定给通过。
今天那个说话讨厌的家伙，虽然是挺不招人待见，但不得不说，给燕九如提了个醒。
***
不仅如此，几天后，迈克尔和弗雷德等代理商处也传来‘不好的消息’：
基于众所周知的某强权国家的封锁，凡是沾边军工的产品都是被禁止进口的，甚至到了顾客所在的国家海关都会被扣押或者退还。
防弹衣和防爆头盔都已经扛得住7.62MM子弹了，属于单兵防护装备的三级防护，妥妥的军工产品，绝对在禁运名单上。
好在，规则都是那群掌握最多财富和地位的人制定的，主打一个双标：
对自己没有好处的就严格按照规定执行，凡是自己想要的，规则算什么？防弹车不是大量装备的产品，还是可以搞的。
毕竟，他们的产品主打一个又贵又稀缺。
西国的代理商那边倒是无所谓，大不了从香江转港，但只要漂亮国能进，他们连转港也不用，跟着漂亮国照葫芦画瓢就是了。
倒是中东地区的土豪代理商们根本不在乎这些，他们恨不得举着钱冲过来：哥们不差钱，必须用最好的材料，最高的防护等级！
因为从去年后半年开始，中东地区爆发了两伊战争！
伊拉克和伊朗干起来了！
两个富得流油的国家打仗，军队和平民就不说了，土豪们肯定是最想保证自己安全的。
谁家天天掉炸弹也受不了啊，出逃路上最怕豪车被炸趴窝了。
他们恨不得今天下单，明天就拿到防弹车呢。
啧啧，真是几番欢喜几番忧！
***
燕九如很是认真研究了一番所谓的军工产品禁运规则。
然后，眼珠一转，又有了新想法。
防弹衣和防弹车都要做！
谁说一定要搞个军工产品了？
现在这个时候被打上军工产品的标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燕九如喊来朱长兵，道：“咱们在现有的成人豪华小汽车基础上升升级，重点放在安全防护上。这个我已经有想法了。
此外，随车的小配件里可以有安全衣和头盔的随车小配件……”
随车小配件！
朱长兵嘴角抽搐了几下。
他还能说什么，再说他也觉得可行。
最后，老朱虚点了点燕九如，啥也没说。
就这样，在外面都关注飞鹰如何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燕九如的飞鹰已经悄咪咪开始改造升级豪华小汽车了。
这就体现出自己有配套厂的好处了。
他们这次只在原本的成人版小汽车上改造，电池版的就不考虑了，毕竟行驶里程有限制，他这次所有改造车都换成燃油的。
他直接让代理商给正在排单中的客户打电话询问，是继续保留现在订单生产，还是改造升级，如果换成防弹车，可以排期尽量不变，只补足车款就行。
飞鹰目前提供两个级别的防护，价格分别是20万美元和60万美元两档。
***
据了解玄国已经有自己的防弹车制造能力，车身防弹依靠的是钢板加厚，玻璃是自己研发的曲面防弹玻璃，轮胎采用的是市面有的自动补漏轮胎。
但人家那是军工汽车企业，也不搞出口，专门为国家领导人生产的。
他们飞鹰不同，面对的主要是防止暴力劫持和暗杀的顾客。
为了不被打上军工的标签，燕九如也是煞费苦心了。
他把防弹衣和防爆头盔都设计成三件套模式。
单独一件衣裳或者一个头盔并不能完全达到单兵作战三级防护标准，构不成军工产品。
但两件叠加就不一样了。
谁说防弹衣不能一次穿两件、三件了？
头盔也一样。
防弹衣每件都更薄，只要不嫌费事，大中小三件都有足够弹力，反正只管一层层套就行。
而头盔是大中小正好可以互相嵌套，严丝合缝的，合体后的效果连冲锋枪和炸弹也扛得住！
砖头摞得够高够厚也能抗住子弹，不能说砖头也是军工产品吧？
更别提他想来主张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乖乖被困在车里等待救援多被动？
***
看他！
首先，车身外壳、油箱外壳和轮胎用的是他自己炼制的特殊材料外，车里增加了强光发射装置，对着眼睛一闪，什么劫匪都瞎了。
还有更离谱的，他在车身四周增加了可弹射的“暴雨梨花小摔炮”，发射后落地就炸出浓厚的呛人烟雾。
只要劫匪不是戴防毒面具，必然咳嗽加鼻涕眼泪一起流……
你就说吧，猥琐不猥琐？！
20万美元的，只配备基础款，不论是防弹衣还是头盔都是二合一的，每台车配两套（两人）；
车身四周的逃生烟雾摔炮也只有八枚，每次发射四枚，可供发射两次。
60万美元的高级款，防弹衣和防爆头盔都是三合一的，每辆车配三套组合（三人）；
此外，逃生烟雾摔炮有24枚，每次发射八枚，可发射三次。
车里还安装了一个十分‘普通’的尖叫救命装置，只要按下按钮，就会发出比车喇叭还响的尖叫：“救命，本车正遭遇打劫，请帮忙报警，必有重谢！”
反复循环，直到关闭按钮。
还有，车后门里有隐藏式弹药匣，里面可放置备用手枪一把，子弹若干。
此外，还有隐藏的两枚手、雷！
具体藏在哪儿，每辆车都不一样。
当然，手、雷和枪弹是出厂不配的，得车主自备。
对于战争地区的土豪来说，安全跑路更重要。
燕九如的升级里有多挂一个防弹副油箱，车身底盘和油箱甚至轮胎都不怕炸弹的。
只要前路不是大坑或者断桥，小坑小裂的，加速冲过去只管跑。
***
不出所料，中东地区的现有订单客户百分之百选择换成汽油版，防护最高等级的。
今天修改完订单，隔天就把差额给打过来了，还多打了一笔不菲的加急费！
此外还单独下单了几十台最高防护版的防弹车！
加急！！！
新开发的巴哈马及加勒比海地区的代理商也都一次性直接下单十几台高级版防弹车！
前者是因为战争，后者纯粹是因为海盗和劫匪绑架勒索太多。
就连香江代理商都加急加钱下单了两辆最高防护的防弹车。
燕九如一问才知道，就在这个月初，香江的一位大富豪被人给绑架勒索了一千万美元赎金！
据说，当时大富豪外出时乘坐的小汽车被绑匪持枪圈圈围住。
且不说绑匪如何得知他的出行啥的，就说大富豪当时乘坐的豪车价格不菲，却扛不住子弹，就只能乖乖被劫持，拿钱换命了。
用代理商黄生的话说，这件事一发生，几乎香江所有的富豪都开始关注起出行安全来，防弹防爆车就是首选。
飞鹰其实在这时候做防弹防爆车，真的是很好的时机。
燕九如当然知道是好时机，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张罗着上项目。
只是没想到会涉及那么多事情。
西山基地和107所得到这个消息，都沉默了。
飞鹰合理合法地绕开了某些规则，照样生产，只是依然是豪华小汽车的升级版，他们能说什么？
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