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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调查I/开启

    在被绮月不痛不痒地踹了几下后,降谷零遗憾地收手。

    前夜两人闹到凌晨,把她折腾得筋骨酸痛,今天又出任务,没能让人好好休息,此时温存一番,一是真的想亲近女朋友,二也是小小得惩罚一下她对情报的“守口如瓶”。

    浅尝辄止就罢了,降谷零又不是禽兽,对着神情难掩疲倦的绮月,他必不能真做些什么,虽然对方一再坚持她并不知道更多的情报。

    但他收手时,他的女孩儿已然是一副娇喘吁吁,脸颊潮红,眼眸湿漉漉的模样……惹得降谷零在把她抱回卧室的路上,忍不住与她耳鬓厮磨亲昵。

    咳,虽然被恼羞成怒的女朋友打了一巴掌,但内心的餍足愉悦不比真吃到嘴里少。

    “还好我皮肤黑,要不然没法出去见人了。”降谷零整理好凌乱的衣服,重新扣住皮带,抬手摸摸自己的侧脸,嘀咕道。

    绮月躲在被子里,怒目而视,床脚是沾着不明液体、皱得没法看的黑色小礼裙。

    “那要不要让它更显眼一些啊?”她伸出一只手,冲混血青年俊脸的方向摇了摇,皮笑肉不笑说着,大有将那无形的巴掌印加深的冲动。

    “可我怕你手疼啊。”降谷零笑吟吟地握住绮月的手,像揉捏小动物的爪垫一样,捏了捏她泛红的手掌心。

    绮月顿时气结:“你、要不要脸啊!”

    “反正只对你这样啦,tsuki。”降谷零不以为意,亲吻了一下绮月的手心,从床头柜里翻出药膏,要给她脖子上药。

    “我自己来,你出去!”

    “你自己不好涂,”降谷零摁下她挣扎的手,软着眉眼,认真哄道,“乖啦,我保证不闹你。”

    白金发女人颈项间的短项链在客厅已经被解了下来,大半天的时间过去,原本只是通红泛紫的地方已经透出了些许暗紫色,偏偏又是在这种脆弱的致命处,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怕。

    同样的红紫印记还遍布女子的身躯,褪去衣服遮掩后,诚实地出现在两人眼中,也将这些痕迹背后隐藏的、属于另一个人的可怖欲.念和占有欲显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绮月的心态还挺平稳。

    因为降谷零的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说降谷零是因为情动、欲.望而给她落下了吻/痕,那她咬他、甚至留下带血的齿痕,纯粹是为了出气和发泄,哦对,还有指甲抓挠出来的。

    清凉的药膏一点点抚平喉咙处的热辣感,绮月微眯眼,近距离打量着认真给她涂药的金发男人,理直气壮地思考,要不要趁机再打一巴掌。

    谁让他昨晚那么过火。

    富有学习精神的肉食者恶狼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若不加以狠狠回击,恐怕真能把她剥皮抽筋,拆骨入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神泄露了一丝丝危险,降谷零敏锐地抬眼与她对视上,直指要害:“tsuki……似乎是想揍我?”

    绮月遗憾地移开目光,平淡地回道:“没有,你看错了。”

    降谷零轻哼一声,指腹打圈,轻柔按摩着她脖颈的伤处,调侃道:“谈恋爱可不兴家暴啊。”

    绮月假笑道:“哪有?怎么会。”

    “你刚才还踹我、打我,”金发男人无辜地看过来,眼尾委屈地垂下,反手指着自己的肩膀,“昨天还咬我呢。”

    绮月持续假笑,磨着后槽牙,问道:“是吗?我有弄疼了你?”

    “那倒没有,”降谷零眨了眨眼,笑容灿烂阳光,弯着嘴角道,“我也会躲啊,以tsuki的力气还打不痛我。”

    并不想听这种实话的绮月:“……”

    十指攥起,拳头,硬了。

    “对了,”察觉到小狐狸要炸毛,降谷零立马换了话题,“琴酒有说让tsuki挑选以后的任务搭档吗?”

    绮月顿了一下,松开手指,回答道:“我准备回组织的时候,贝尔摩德曾经提过那么一句,这也是当初让你们在酒吧集会的目的之一。琴酒倒是没说过。”

    接着她想了想,稍稍蹙眉,道:“宫小路千护这个任务前,琴酒让我去医药研究所找雪莉,雪莉与我都因此推断,我之后大概率会进医药研究所。而进研究所,就不需要什么固定的任务搭档。”

    降谷零擦干净手上的药膏,若有所思地道:“但宫小路千护这个任务里,你只是作为实验体服药的观察者,连动手喂药都是由苏格兰来进行。”

    绮月没听明白,“所以呢?”

    透过现象看本质,降谷零精准地捕捉到某些人的意图,道:“这么看来,贝尔摩德和琴酒似乎并不愿意让你困在医药研究所里,哪怕你负责的事项与之相关,也只是作为观察者,而不是实际操刀药物实验的研究员。”

    “……”绮月听得不免有些怔愣。

    她忽然想起四年前她在警校期间第一次与贝尔摩德、琴酒碰面。

    他们当时的态度也是不希望她掺和进那些所谓的医学实验,甚至为此在背后活动,让朗姆跳过情报组人员,选定了医疗组的她作为潜伏间谍,由此暂时离开了组织。

    如果直到现在贝尔摩德和琴酒的想法都没有变……

    绮月想到了朗姆。

    朗姆日前命令她盗窃警察厅卧底名单,丝毫不可惜这些年潜伏所付出的时间成本,她没有拿到卧底名单,朗姆也没有说什么,好像比起名单,让她回组织更重要。

    联系一下她有什么价值,由此可以得出结论,想让她进医药研究所的,是朗姆。

    但问题是,她表现在外的医学专长不在于药物啊?哪怕是如雪莉一般,让她接手父母的实验,这也未免有些勉强。

    绮月左右推算间,倏然灵光乍闪。

    是了,与其说是朗姆,不如说,是朗姆背后的……

    “Boss。”

    绮月嘴唇轻动,不自觉地低喃出声。

    “什么?”咫尺之间的降谷零都没听清楚,但他本能地察觉到绮月或许说了什么重要的话。

    眸光烁动,降谷零没有着急,而是放缓声音询问:“tsuki,你想到了什么?”

    绮月猛然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让降谷零离开,“没什么,你……”

    在绮月的记忆里,她小时候是跟随父母见过那位先生的,但记忆实在是太过模糊,对方的音容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获得代号的那天,是她迄今为止有印象的一次,但她见到的只是一个机器人,那位先生的真容并不得见。

    除此之外,便是跟在贝尔摩德和琴酒身边的时候,偶然几次碰到过他们收到那位先生的邮件或者讯息。

    内容不可知,但根据贝尔摩德和琴酒的反应,绮月隐隐感觉那位先生一直掌握着他们的大致动向,每次跳出来都很突然。

    简直神出鬼没,眼线仿佛无处不在。

    当绮月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进入了那位先生的视野,她自然而然就开始警惕周围的一切,包括随时会响起来的手机,担心她和波本威士忌的关系会被注意到,以至于脑海中跳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让降谷零尽快离开这间隶属于组织的安全屋别墅。

    然而绮月很快就克制住了。

    要是她真开口赶人,降谷零势必会觉察到问题。

    “没什么,你……”绮月当即话锋一转,“你帮我调查个人行不行?”

    降谷零略有些意外,他直觉绮月刚才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不动声色地记下她刚才的反应,他顺势问:“难得你请求我办事,调查谁?”

    虽是临时想出的理由,但绮月还真有事想要拜托降谷零。

    她从床头柜抽了张纸巾,提笔写下一个人名。

    “藤木相原。”降谷零念了一遍,“他是什么人?”

    见他记下,绮月将纸巾扔进水杯里,看上面的字迹被洇湿模糊掉,趁这个时间组织语言,想着该怎么说。

    “我父母在进入组织前,曾自己开过私人医院……”

    降谷零回忆了一下,出众的记忆立马提取到对应的内容,“在警校联谊的那天,hiro说起在长野县的儿时玩伴,你提过父母的医院开在群马县。”

    “是,群马县与长野县相邻,我有很多年没回去过了。”

    想起故乡,绮月不由自主地浅笑,神情充满怀念。

    这么多年她只去过长野县——

    冷不丁想起她在长野县干过的事,绮月的笑容瞬间变僵,见降谷零也正眼神微妙地看着她,她干咳着,心虚地移开目光,

    “那什么,高明先生……呃,是我对不起他。”

    诸伏景光这个苏格兰威士忌还跟她(前世死亡)有点扯不清的关系,但诸伏高明属实是受了无妄之灾,而且要不是刚才提起,绮月自觉她都快没良心的把这件事忘掉了。

    这么一想,诸伏景光的脾气真好啊,自她回组织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找她算账。

    绮月尴尬地挠挠头,小声道:“替我跟诸伏道声歉吧。”

    降谷零挑眉,是揶揄也是提醒,道:“这种事还是你跟他亲自道歉比较好。”

    “……也是。”

    绮月舔了舔嘴唇,说回正题。

    “藤木相原是我父母当时在医院的助手,我想了解一下他的近况。”

    降谷零推测她的目的:“你是想向他询问父母的事?”

    “是,”绮月坦白承认道,“我那时候年龄太小,有关父母在群马县的大多数事情都记不清了,所以想问一下当年的故人。”

    “好,我会去调查。”

    降谷零对绵星一家在组织的事都很好奇,也很想了解绮月的过往,现在有一个突破口送上门,他没理由不答应。

    同时,降谷零也疑惑:“这么多年,你自己没有找过藤木相原吗?”

    “不敢找,”绮月淡淡地道,“除非我想让他死在琴酒手里。”

    降谷零想到组织惯来对知情人士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的作风,心生厌恶,明面上却什么都没说,抬手揉揉绮月的发顶。

    不过这安慰对绮月作用不大,她对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很难生出同情怜悯之心。

    “那我就把这件事托付给你了。”

    “放心吧。”降谷零笑了笑,自信地承诺道,“虽然距今时间久远,调查可能不会那么快有结果,但你可以相信我。”

    “我自然信你。”绮月眉眼带笑道。

    比起结果,她更想用调查藤木相原的事牵扯住降谷零的精力,让他离医药研究所和[银色子弹]远一点。

    或许是没来由的警觉心在作祟。

    送走降谷零,绮月重新易容出门,去手机店购置了新手机和多张电话卡。

    回到别墅,绮月用新电话卡联络泽田弘树,确认其安全。

    不出意外,辛多拉正在外界疯狂寻找失踪的天才养子,绮月叮嘱泽田弘树不要出门。

    随后平静地吃完晚饭,重新换上旧的电话卡,绮月静坐着等待。

    在某一时刻,电话铃声响起——

    绮月抿抿唇,在铃声响过半分钟后,才做了个深呼吸,伸手拿起手机。

    “晚上好,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某种真实的床上打架——

    绮月:我也咬!疼死你!

    零零:咳……其实是刺激(望天)

    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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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救我I/锁链

    “Dita……咳咳……”

    当看到铃声响起但手机屏幕没有来电显示时,绮月就已经心有所感。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是一道电子音,又夹杂着老人虚弱的咳嗽声,听着略显怪异。

    绮月没有出声,自打完招呼后就保持着静默,等待那位先生的后话。

    “欢迎回来,孩子。”机械电子音忠诚地转述着主人的话,“潜伏任务完成得不错,辛苦。”

    绮月斟酌着语气,带着点激动和惭愧道:“谢谢先生的夸赞,可惜最后没能拿到卧底名单。”

    “只是一点小瑕疵,毕竟你的专长不在情报。”

    抛开冰冷的机械音,只听对话的内容,仿佛就是一个心地宽厚的老人在安慰一个后辈。

    但绮月明白接下来才是真正进入正题。

    “朗姆、贝尔摩德和琴酒对你的去处有不同意见,Dita,你自己的想法呢?”

    那位先生没有挑明是什么“不同意见”,也算是对她的考教;后半句话主动询问她的意思,听起来似乎很宽和民主,但绮月考虑到boss对寿命的执着,就不难猜到他的真实想法。

    然而绮月不打算让自己深陷所谓的医学实验的泥沼里,厌恶抵触是一回事,另一方面,她得找机会靠近朗姆。

    短暂的思索后,绮月缓慢谨慎地回答道:“虽然我的专长在医学,但天赋并不出众,组织有很多医生和研究员,可以为先生所用,我混入其中只会变得不起眼,也发挥不了更多的作用。

    但我知道,为了保密,医药研究所的人大多都不与行动组、情报组有直接接触,偏偏实验所需的材料、人员、资金,都需要后二者提供。”

    “我曾在医疗组工作过,又因潜伏任务与行动组情报组有过合作……先生,我愿意辅助琴酒,做链接它们的中间人。”

    电话那端沉默半晌,叹了口气:“可惜你继承不了你父母的荣光。不过这样也好,就如你所说吧,Dita。”

    “是,为您效力。”

    挂断电话,绮月对着天花板狠狠翻了个白眼。

    荣光?

    她爸妈巴不得不要这种东西好不好!

    不过好歹是把她在组织的定位确定下来了。

    情报组和行动组分属琴酒和朗姆管理,一般情况下各司其职,只有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琴酒得听朗姆这个二把手兼组织老人的。

    绮月要接近朗姆的话,加入情报组会更好,但她属实是在搞情报上面缺乏天分,也没高端的黑客技术,有波本、库拉索、基尔这些珠玉在前,朗姆看不上她,不然也不会想把她调到医药研究所去。

    要是加入行动组,琴酒估计会亲自带着她出任务,逼她杀人沾血,而且Top Killer几乎天天在外面为组织奔走,她可受不了。

    还不如维持现状,哪个势力都不加入。

    有过往的交情在,琴酒对她有一定容忍度,绮月不用跟着他,自由度比较高——否则就依照这几天降谷零找她的频率,早就让琴酒发现问题了——等有任务的时候,临时和人组队搭档就行。

    可能是想什么来什么。

    嗡。

    [Gin:明晚七点,xxx会所集合,有任务。]

    绮月看完短讯嘴角抽搐,她今天任务的行动报告和实验体观察报告也才交上去吧,新任务这就来了?

    而且她跟那位先生挂完电话,这才过了多长时间?琴酒就收到通知了?

    咱就是说,能不能别这么卷啊!

    抱怨归抱怨,绮月回复短讯的速度一点也没减慢。

    [Dita:收到。]

    既然叫她参与,八成离不开[药],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任务……

    *

    第二天晚上,绮月如约而至,意外地看到好久不见的贝尔摩德。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上午哦。”

    打量了一番绮月的白金发新造型,金发红唇的大美人挑挑眉,伸手揉搓着她的小脑袋。

    “怎么染了这么个颜色?”

    “不、不好看吗?”

    绮月被揉得摇头晃脑,赶紧护着头发往外撤了一步,眨眨眼,贝尔摩德看着心情不错?

    “好看。”贝尔摩德收回手,抱着手臂,另一只手里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勾唇笑得暧昧,“是特意挑的这个颜色吗?”

    此时房间内还有其他人。

    波本威士忌在打斯诺克,黑麦威士忌倚在墙边沉默旁观,而琴酒单坐在一边的沙发处吸烟,伏特加抱着手机不知何在看什么,偶尔发出“嘿嘿”的痴汉笑声。

    明面上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就是不知道当贝尔摩德与Dita说话时,暗中的关注又有多少。

    绮月注意到贝尔摩德的笑容,就知道她想看乐子,再一想上一个关注这问题的是谁……哦,是降谷零。

    你俩在花钱上像对“姐妹花”,在有关琴酒的脑回路上也很像嘛。

    绮月在内心吐槽了一句,无语地反驳道:“不是,随便挑的颜色。”

    “哦~”贝尔摩德玩味地拖着长音,没再说什么,但眼神却是显露出“真的吗?我不信”的意思。

    绮月装作没看见,转口问:“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琴酒起身,冷眸向旁边横去,不悦地叫道:“伏特加。”

    “哦哦哦!”沉迷追星的伏特加赶紧关了手机,拿着文件袋走到台球桌边,扫开上面各种颜色的圆球,将文件袋里的照片和资料全都倒出来。

    绮月、波本和黑麦先后围上去,边查看边听琴酒介绍情况。

    有地下情报称,极道组织恶谷会最近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一种特殊药物,据说可以大大缩短止血愈合时间,治疗效果立竿见影,价值千金。

    组织希望得到它,交给医药研究所做实验,并挖出这特殊药物的来源。

    目前筛选出的最有可能知道这药被藏在哪儿,并知道药物来源的人,是恶谷会的行动组组长,代号“九耳犬”。

    “你们的任务就是接触'九耳犬',探听出藏药位置。让他主动把东西交出来,人不用留;或者把人干掉,再把药带回来也行。”

    银发男人双手插着口袋,嗓音低沉,懒散地给出两个选择。

    绮月听完:“……”

    反正在Top Killer嘴里都是要灭口呗,只是顺序不同而已。

    “那我具体要做什么?”绮月问。

    获取情报,不用说肯定是波本的工作;灭口的事他能干,黑麦也行;黑麦还可以配合波本或者打掩护。

    那她呢?

    “得到的特殊药物是否是真的,需要Dita你现场辨别。”伏特加解释道,“否则千辛万苦拿回来假的,那岂不是白做工?”

    这理由没问题,绮月没意见了。

    但别的人有意见。

    “这还需要她去辨别?”波本倚坐着桌边,将“九耳犬”的照片夹在指间弹了弹,笑容平淡地道,“反正是治疗药物,拿到手后,直接当场实验一下不就好了?”

    黑麦点头,赞同道:“简便快捷。”

    绮月:“……”

    把故意伤人来检验药效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你们卧底狠起来也是真狠。

    “这方法的确不错。”贝尔摩德拍掌称赞道。

    “是吧?”波本松手扔下照片,面带微笑,毫不客气地道,“这样的话,就不用带着累赘了。”

    绮月:“?”

    茶红色的眼眸冷冷地看向波本,怼回去:“话别说得太早,谁给谁拖后腿还不一定呢。”

    金发混血青年笑吟吟地回视着她,紫眸冷淡,语气戏谑地道:“这跟酒店的任务可不一样,我怕是会忙得顾不上对你怜香惜玉。”

    这次不等绮月回怼,贝尔摩德先开口。

    “但很可惜,”美艳的千面魔女慵懒地弯弯嘴角,好整以暇地道,“'九耳犬'出现的地方有些特殊,需要Dita协助你们才方便。”

    绮月、波本和黑麦不约而同地看向她,只见贝尔摩德单指抵着桌面,推过来一张照片。

    三人低头一看。

    “!!!”

    照片里的男性他们认得,就是“九耳犬”,另一人是个女性。

    女性是谁不重要,“九耳犬”的状态比较重要,照片背景里那些长短不一的绳子、五花八门的东西,以及更加奇奇怪怪的不明物,就很重要了。

    “……”在这一刻,掺水真酒,公安卧底,FBI特工全都沉默了。

    他们在黑暗里常年行走,多多少少听说过有些人就是有特殊的“兴趣”,但真论起来,在这些方面他们只能说是见识浅薄。

    原来贝尔摩德口中的“特殊地方”是这个。

    那、那是挺特殊的……

    绮月立马后退一步。

    刚才还横眉冷对波本的她,气势顿时变得低调谦逊起来,并对旁边两位各有各的帅气的俊美男人,言辞诚恳地道:

    “我觉得这个任务,没我也可以。”

    波本&黑麦:“……”

    绮月再接再厉,面不改色道:“也没人规定这只能男女吧?”

    波本&黑麦:“…………”

    一瞬间,公安卧底和FBI特工默契地陷入了煎熬。

    作为正义红方,不管Dita跟他们关系如何,Dita又是什么身份,他们必不能让一个并不情愿的女孩子那、那个样子跟他们出任务。

    但如果没有女性搭档——

    波本和黑麦霎时间气场全开,眉目凌厉起来,眼风如刀般“嗖嗖嗖”得向对方发射。

    ——他/他绝不能是臣服的那个!

    绮月不动声色再退一步。

    贝尔摩德捂着嘴快要笑死了。

    伏特加也忍笑忍得格外辛苦。

    连琴酒都罕见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几秒后,墨绿色的眼眸淡淡地看着贝尔摩德,“这就是你说的任务隐藏惊喜?”

    “哈哈哈哈!不觉很有趣吗,Gin?”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贝尔摩德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但事情还得解决,任务不能不做。

    当察觉到贝尔摩德美目含笑看过来时,绮月将警惕值拉到了最高。

    “没办法,honey,他俩明显不是一对,”贝尔摩德故作为难地耸耸肩,一摊手,“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我不!”绮月严词拒绝。

    “别怕,不会让你受伤的。”贝尔摩德安抚道,“照片拍的是私底下的事,明面上大家还是正经体面的,你明白了吧?”

    绮月卡了一拍,听懂了,就是说她最多顶个身份,但不会真实的……弄成那样是吗?

    “当然,简单的'装饰'还是有必要的,不然骗不过九耳犬。”

    贝尔摩德笑意难耐地示意另一个旁观的人,眼波流转,暧昧地道,“具体要怎么做,你可以和波本好好商量~”

    绮月下意识地回望。

    金发混血青年不知何时起就停止向黑麦散发冷气,改为一直盯着她,此时她一回头,就正对上布满迷雾重重的紫灰色眼眸。

    他眨眨眼,迷雾如活物般蠢蠢欲动,诡谲的笑容缓缓扬起。

    “……”绮月开始头皮发麻。

    求你了!这种时候就别维持人设了!

    更吓人了啊!

    救!

    当晚,绮月回别墅的时候,不仅坐的是白色马自达,还被迫接收了贝尔摩德友情提供的一个大包包,美名其曰:你们提前试试。

    包包放在卧室的茶几上。

    绮月和降谷零对着它面面相觑。

    ——准确来讲,是绮月和包包面面相觑,旁边的金发男人眼神躲闪、飘忽不定。

    当绮月注意到降谷零神色微妙,当即就要炸毛。

    “把你脑子里的废料清空!”

    “咳,”降谷零摸摸鼻尖,耳根微红道,“我会想办法完成任务,tsuki你……不用……”

    绮月也很想应下,但恶谷会大小是个极道组织,还是上过公安黑名单的势力,要是降谷零硬来,或者独自潜入会所接近“九耳犬”,他就算能完成任务,恐怕撤出也不容易。

    想到降谷零可能会受伤,绮月摁摁突突跳的太阳穴,硬着头皮拉开包包拉链,匆匆扫了一眼,半松口气。

    贝尔摩德还是有数的,没准备过分的东西。

    还能怎么办……就当cosplay了呗。

    里面最沉的可能就是带链条的黑色皮质宽choker,绮月顺手拿出来。

    刚要放下的时候,她看到金发男人偷偷瞄过来好奇的眼神,蜜色深肤也挡不住微微泛红的脸,紫眸闪烁着,像含着星星似的亮晶晶。

    绮月脑海中冷不丁冒出了那晚戴手铐的他……

    “咔嚓。”

    这一声脆响猛地惊醒绮月。

    她回神一看,自己的手指还搭在金属的锁扣上,原本手里的东西已经被她鬼使神差地戴在了降谷零的脖子上!

    “!”

    对上降谷零惊愕后含笑的眼神,绮月瞬时像烫到一样挪开手,身体后仰,但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到男人喉结的滚动。

    “我我我我……”

    绮月面红耳赤地跳起来就要跑。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

    “……”

    绮月呆滞地看着自己手腕的单手铐,视线顺着连接手铐的链条一路延伸,越过降谷零棱角分明的下颌,迎上他氤氲雾气的紫灰色眼眸。

    金发男人冲她歪头,笑容蛊惑。

    “别逃啊,tsuki……”——

    作者有话要说:

    绮月:我脑子脏了!

    零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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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配饰I/杀气

    手铐,锁链,项-圈,男人。

    绮月的大脑空白了一瞬间,内心发出尖叫

    呜呜呜她刚才手为什么那么快!

    鬼使神差!什么叫鬼使神差?这就是!

    面前的金发混血青年笑吟吟地看着她,紫灰色的眼眸溢满了促狭笑意,还有深浅莫辨的异样情愫,虽然身体纹丝不动地坐在沙发上,颈项间还有代表束缚的物具,但就是莫名给人以猛兽扑食的前兆预感。

    “我就是、一时手快……”

    绮月干笑着后退,动作却异常麻利,飞快卸掉了手腕上的手铐,锁链带着清脆的响声悬空坠落,在另一端的牵引下,向降谷零击打而去。

    古铜色的手掌不疾不徐地拉过锁链,接住单手铐,随意开合把玩了几下。

    “咔嚓——咔嚓——”

    绮月听着这动静,一个扭头,健步如飞地跑了。

    听到隔壁侧卧锁门声的降谷零:“……”

    见人一转眼就跑没了影,降谷零扶额低低笑了起来,不过他在女朋友面前表现得再游刃有余、调笑逗弄,心里多少是有些许不好意思,便也没去追绮月。

    趁着独自在屋里,降谷零微红着耳根,打开茶几上的包包,通过绝佳的学习能力,以及贝尔摩德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思发来的“学习”资料,迅速掌握了新世界的知识点。

    但要说降谷零有多少心思想在绮月身上做实践,倒也未必,尤其是其中一部分内容,他看着便觉得不适和抵触。

    这种情绪在第二天就有了体现。

    当绮月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就看到金发男人紧皱着眉头,神色不虞。

    “……怎么了?”

    降谷零见红眸女人茫然且毫无自知的样子,心里梗塞,他深呼吸一口气,简言道:“去换一件。”

    绮月也好心梗:“这是第三件了。”

    他们的任务是从“九耳犬”身上获取特殊治疗药物的藏匿地点,并拿到药物。

    但“九耳犬”不是当初被警方通缉、只能躲起来喝闷酒的山口组当家人的二儿子,他是恶谷会行动组的实权组长,要接近他并不容易。

    为了能成功钓到“九耳犬”这条鱼,他们需要提前几天就混进那家不正经的会所里。

    绮月看看时间,无奈地道:“再换下去这一晚上就要过去了。”

    “那也不行!”

    看着红眸女人大片露出来的腰背,和短到大腿根的裙子,降谷零果断拒绝。

    他干脆直接走进更衣室,挑挑拣拣,勉强选了件能看得过去的,递给绮月。

    绮月迟疑地接过去,道:“我也不愿意穿那些,但这一件……能混进去吗?”

    降谷零选的是件黑色修身无袖连衣裙,有点像中式旗袍的设计,虽然长度也是在大腿中上处,锁骨处有镂空的花样,但总的来说没有露太多。

    可他们要去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寻常地方啊!

    “不会,”降谷零很淡定,抱着手臂,意味深长地道,“能不能混进去不是看衣服,是看人。”

    绮月侧目:“看来贝尔摩德给你的那些资料没白看,你已经抓到此间精髓了?”

    绮月本意是想调侃,谁知金发男人却轻微地勾勾嘴角,自信又平淡地道:“就算需要我伪装三百副面孔,我也能演出来。”

    “而且,与其让你穿那些衣服,”降谷零看向放在另一边的各种“配饰”,略略咬牙,哼笑道,“我宁愿用这些来装饰你。”

    “……”

    绮月当然也知道旁边放的是什么,一时间也不知道对这较真的男人说什么好,是该气还是该笑。

    怀着一言难尽的心情换好衣服出来,眼见降谷零又皱眉,绮月当即警惕地道:“我不要换了啊!再说也没有更正常的衣服了!”

    降谷零挑眉,将绮月拉到跟前,打量着她姣好妩媚的身材和曲线,纠结半天,问道:“你是不是胖了?”

    绮月:“???”

    别误会,她满头问号不是因为降谷零说她胖,而是因为他低头看的部位。

    就是胸骨一片。

    还没等绮月发作,金发男人又严肃着脸点头,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应该是我的错。”

    “!”

    绮月又气又羞,她发现自从她回组织,降谷零还是习惯打直球,却变成了从别的方向打,更噎人了。

    “闭嘴呐!”

    “咔嚓。”

    炸毛声和金属声同时响起。

    绮月一愣,“你……唔。”

    脖子间突然收紧的束缚感和凉凉的触觉打断了绮月的话,激得她条件发射打了一个激灵。

    半米长的银色链条闪着细光,一路攀岩而去,被收拢在金发男人手里。

    当他歪头,紫眸兴致盎然地看来,绮月一阵后背发毛。

    脚步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腰抵在桌子上,撞得桌上的“配饰”相碰发出令她牙酸的金属音,脖颈更是不受控制地前倾,呼吸受困,让她又不得不去向前靠近降谷零。

    谁让锁链限制了她离他的最远距离。

    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更粗暴地彰显着【她是属于他的】。

    哪怕是不停警告自己,这种方式不能施加在绮月身上,仅此一次,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但降谷零仍是无法忽视心底升起的餍足喟叹。

    他可真恶劣啊。

    降谷零紧紧握着锁链。

    而绮月也沉默着。

    这算是为她昨晚的鬼使神差一报还一报吗?

    短暂的时间内,两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降谷零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

    “咳,”从项/圈里仔细地挑出绮月的长发,理顺好,降谷零慢慢调节着皮带的松紧度,“这样可以吗?”

    “……”绮月真诚地提醒他,“其实我可以自己来。”

    降谷零动作一顿,指腹下,女人的小巧咽喉隔着项/圈传来说话时的震动,他不禁眼神飘忽不定,不动声色地道:“还是我来吧。”

    呵!

    绮月舔了舔后槽牙,假笑道:“大尾巴狼。”

    降谷零装听不见,默不作声将绮月困在身前和桌子中间。

    先拿起耳环给她佩戴好,属于男性骨节分明但粗粝的手指做这种精巧的活计一点儿都没有生疏感;左右臂环扣在她的胳膊上;手链系好;再悬挂带铃铛的腰链……最后将她抱到桌子上坐好,握起她的脚踝微抬,将两个脚环扣上。

    黑色的衣裙和高跟鞋,统一金色的配饰,衬托得女人的雪白莹润肤色更加白皙晃眼。

    降谷零也不免恍惚了一下,眼中难掩惊艳。

    在金发男人“装饰”的整个过程,绮月一言不发,神色难辨,看他动作有条不紊,像是在做什么严肃认真的工作。

    只有通红的耳尖在浅金色的发丝间时隐时现,落入她眼中,彰显了男人并不怎么平静的情绪。

    绮月缓缓挑眉,狡黠之色于眉眼间一闪而过,她单手在一侧撑着桌子,闲散地晃了晃腿。

    “呐,zero。”

    “嗯?”

    降谷零回过神来,感觉到细跟高跟鞋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西装裤,带动着脚上的环来回在踝骨上撞,在某一时刻,细细的鞋跟开始调皮地刮蹭着他的膝盖和大腿。

    视线往上。

    红眸女人晃着腿,冲他弯着嘴角,眼神轻佻,倾斜身体时,线条在衣裙上流畅蜿蜒,繁杂的配饰没有将她的压得低俗,反而增添了别样的魅惑风情和……邪气。

    察觉到某种要素,降谷零眼眸轻眯,“tsuki?”

    明明束缚加身的是她,偏像个女王一样,居高临下,身体前倾,凑在他耳边声音低微,语气玩味,一字一顿地问,“你是不是……兴奋了?”

    近距离听到金发男人呼吸微滞,绮月愉悦地翘起嘴角,随后收起笑容,若无其事地后撤。

    呵,大尾巴狼,我也不让你好过!

    但绮月没撤回来,脖颈间便是一紧,伴随着锁链的响动,身体被迫前倾,她又被拉扯到金发男人面前,两人的面容重新变得近在咫尺,鼻尖轻抵。

    这次换绮月呼吸停了一瞬。

    降谷零伸手扶住差点掉下桌的绮月,稍稍调整了位置,让他能够将这张明艳昳丽的容颜尽收眼底。

    “tsuki,你是故意的?”他柔声问着,手指却一圈圈缠绕着银链,渐渐收短。

    绮月很快恢复如常,无辜地眨眨眼,道:“怎么啦,我说错了?”

    金发男人停顿两秒,忽然,唇畔笑意灿烂道:“没有。”

    绮月笑眯眯地提醒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哦。”

    看出她就是仗着马上就要出任务才肆无忌惮、无所畏惧,降谷零不由得用舌尖碰了碰口腔中的尖牙。

    “好,不过我在想……”他上下打量着作乱的小狐狸,像在思索怎么给狐狸褪毛,手掌推分开她的腿,慢条斯理地道,“这些配饰终究是外物,要骗过那些人,还需要一些东西……”

    绮月笑容一僵,大脑开始警报长鸣。

    *

    今日九耳犬照常来到会所,这里本身也是恶谷会的产业。

    会所的地下一层是公共场合,有“表演舞台”,也提供给来的客人酒水食物。

    九耳犬来得早,坐在他的专属位置处吃饭,地上的“狗”殷勤伺候着,他有些无聊,随意看着周围的客人。

    在他侧前方的是一对新来的。

    虽然他们和其他客人一样都带着面具保证隐私,看不清面容,但九耳犬是店内常驻,能认出这是今天来的新客,而且颜值不低。

    店内嘈杂的音乐声和昏暗的灯光能掩盖一切靡靡动静,旁边都玩得他嫌吵了,这对主奴却很安静。

    他们现在在地下一层显然是为了吃饭。

    以九耳犬的眼力,轻易能看出金发的“主”注意力全在自己的“奴”身上,偶尔视线扫过表演舞台,或者其他客人那里,也波澜不惊。

    白金发的奴跪着倚坐在金发男人腿间,脑袋靠着一侧大腿,被主拿刀叉一口口投喂着食物,膝下垫着毛毯,看得出很受主的爱护。那身气质也不像是失去了自我,要么是自己有一定的社会身份,要么是被主富养起来的。

    这种主奴搭配九耳犬也见得不少了,会所里多的是外界社会中的体面人,有些人在这个领域释放压力,有些人纯粹享乐,玩的程度也不一样。

    白金发的女人衣着并不暴露,身上配饰很常见,依照九耳犬的经验来看,体内估计也没东西,看起来她的主人不愿意在外面玩,但偏偏她身上肉眼可见的吻/痕可不少。

    嚯,占有欲很强烈嘛。

    九耳犬心想,这搞不好是一对真情侣,随后兴趣缺缺地低头吃饭。

    当目标人物视线移开,绮月和降谷零不约而同在心里松了口气。

    实在不是他们不想完成任务……

    进场不到一个小时,两个洞察力敏锐的“新手”就发觉到事情可能没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起码在看到不止一对男人互相交换他们手中的女人时,绮月就感觉脖子上的锁链被降谷零下意识拽得更紧了。

    她:“……”

    隐晦地瞪了降谷零一眼,绮月比划着口型:别人又不会上手抢。

    降谷零松开手劲,歉意地摸摸她的脑袋,顺便将二人脸上的面具调整得更牢固了些,尤其是绮月的。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都有些发愁,这要怎么接近九耳犬啊?

    不过不等他们想出办法,有一对路过的主奴突然停在了他们卡座前。

    准确说是其中戴着老鹰面具的男人,他手中牵着的那个自然是没有选择权。

    绮月瞄了眼那“刑具加身”的跪爬着的女人,别开脸朝向降谷零,避免抵触的表情被发现。

    而降谷零敏锐地察觉到那男人用一种淫邪的眼神打量着绮月,顺势拉着锁链,将绮月的脸往他怀里埋去,并动了动腿,挡住她大半身形。

    “老鹰面具”见状,嘻嘻笑了两声,“别误会,小兄弟,我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换。”他随意地踢了踢脚边的女人,“我这个可是调-教好了的,不让你吃亏,怎么样?”

    “!”

    绮月瞬时头脑一震,双手死死抱着降谷零的腰身,往他怀里钻。

    不,她不是害怕。

    感觉男人的手臂箍得她肩背发痛。

    绮月泪目。

    救命,公安先生的杀气快摁不住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绮月:别别别!别冲动!

    零零:(拔枪)他无了!!!

    那个,不是我不想多更,基友告诉我,我后面的会锁……(捶桌)(艰难微笑)最好别一章发,让我重写(救命)(泪目)我尽量保持剧情,不就是下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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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新手I/中招

    绮月脸被蒙在降谷零怀里,看不见外面的情景,只能听到他冷冷淡淡地道:“不换。”

    接着就是那“老鹰面具”吊儿郎当地道:“小兄弟别那么着急拒绝啊,一个不够,我那还有,看你这样……是新手吧?”说到最后,声音放低,带着肆无忌惮的淫意,笑得更加放肆,“那还是得这些调-教好的才能让你玩得痛快,听我的,这交换你不亏,等到时候把人还给你,保证她滋味更好,怎么样?”

    绮月听得并不真切。

    大概是降谷零不想让她听见这些糟污的话,放在后脑的大手直接捂住了她的一只耳朵。

    另一只耳朵听到头顶的男性嗓音还是冷淡平静地说着“不换”,这让绮月既放松于降谷零能保持冷静,又烦躁怎么赶走嗡嗡作响的苍蝇。

    就在此时,绮月隐约听到了“珰!”的一记重重闷响,之后便是那“老鹰面具”惊呼、低骂、仓皇离开的动静。

    “?”

    绮月好奇地动了动脑袋,待降谷零松开手后,回头往外一探。

    “!”

    好家伙!

    不锈钢餐刀直接扎进大理石桌面里!

    不愧是你啊降谷零!

    emmmm用这种方式赶走人,也算是一种冷静……吧?

    绮月咽了咽唾沫,脖子后仰,后脑勺正好抵在男人腿上。

    降谷零顺手抚摸着她蓬松的发顶。

    在外人看来,就是主在安慰自己受到惊吓的奴。

    起码在九耳犬看来是这样的。

    刚才的事发生在他视野里,他怎么会看不见?但比起交不交换女奴这种小事,金发男人出手甩刀的那一幕更让他侧目。

    武力值强功夫好,这都不算什么,九耳犬关注的是金发男人那一瞬间泄露出的狠绝杀气,这绝对是常年游走在黑暗中的人才能有的气息。

    九耳犬不得不警觉起来。

    这位是什么来路?

    是来自哪个势力方?

    是真来玩的,还是别有用心?

    来自九耳犬暗中警惕观察的目光,绮月和降谷零自然不会错过,刚才“老鹰面具”那一出虽是意外,也算是因祸得福引起了目标人物的注意。

    至于接下来的行动要怎么走,绮月没有头绪,她在如何获取情报这方面还停留在粗暴的“偷窃”上面,反正任务是降谷零的,她辅助就行了。

    “看来得来些真的才行……”

    “什么?”

    降谷零低声似有若无地道了一句,没等绮月听清楚,她便被从地上抱到他大腿上,拖入了黏糊的湿.吻中。

    绮月虽不解降谷零打算要做什么,明面上却乖顺地揽住他的脖子,即便被捏着下巴向他的方向引导,她也配合地主动献吻。

    但渐渐的,她对降谷零的手段就有些受不住了。

    ……

    舌尖恋恋不舍地退出,金发男人吸吮着怀中女人微微红肿的唇珠,随手叉起果盘里的莓果,放进嘴里,咬破后喂给她,后又端起蜂蜜水饮了两口,亲吻她似要破皮的唇瓣,将水渡到她口中。

    蜜水解决了女人的干渴,粗壮有力的舌却霸道得很,直接略过口腔,卷着水引到她喉中,近似半逼着她咽下,而后舔舐着敏感的上颚后退。

    再饮水、重复。

    金发男人满足地享受着舌尖的快.感,紫灰色的眼眸愉悦地眯起,手指描摹在女人修长的脖颈上刮蹭,帮她下咽,偶尔拉扯上面的项圈,坏心地限制她的呼吸。

    他的爱.奴显然很不适应,但试探性的挣动和摇头都被按着后脑压制,被入侵的喉咙滚动、条件反射地吞咽,挤压着软体异物,来不及吞下的蜜水只能溢出嘴角流下。

    待最后一次金发男人慢慢撤离,舌尖都还舔在女人的齿间,她陡然一阵不可抑制的呛咳,男人这才遗憾地停止喂水,温柔地拍抚着她的背。

    白金发女人的嘴角和颈间、项圈,沾了津液与蜂蜜水,看着颇为狼狈,金发男人却一点没有不耐烦,拿着湿巾一点点擦拭,揉着她的头发,眼神怜爱,指腹倒是似有若无地蹭过皮肤上那些早就存在的吻.痕。

    暗中观察的九耳犬看不到太细节的东西,但就这个氛围他也是看愣了,咋舌这男的确实天赋异禀,都还没真枪实弹得上呢,光这么挑逗的亲吻就让旁人看得燥热。

    难道他们真是来玩的?

    九耳犬放不下警惕心。

    自从他们恶谷会搞到一批特殊治疗药物的消息传出去后,明里暗里收到了多方打探,老大信任他才把东西交给他保管,他绝不能松懈。

    这么想着,九耳犬冲不远处的店员兼小弟招招手。

    ……

    降谷零拍抚着绮月的背帮她顺气,也借机调整自己的气息——虽然是做戏,但那么狎昵地亲吻他的女孩儿,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眼角余光瞄到九耳犬对其小弟吩咐着什么,他当机立断打横抱起绮月,准备回他们一进会所就定下的二楼包间。

    今天才是第一天九耳犬谨慎多疑,想要接近他不能操之过急,先让九耳犬对他们打消怀疑,再勾着对方主动来找他们就最好了……

    绮月见降谷零要回包房,不打算再在九耳犬面前刷存在感,也差不多猜到了他的计划。

    计划稳妥周全,没什么不好。

    嗯,就是比较费她。

    被亲得浑身发软的绮月趴在金发男人肩膀上,避开外人的视角偷偷咬了他一口。

    肩膀突如其来的钝痛让降谷零不禁挑眉。

    也不知道这小狐狸哪来的坏习惯,报复/撒气/发泄的时候,就爱咬人……严谨地说,目前应该是就咬他。咬就咬吧,非要挑难下嘴的地方咬,也不嫌咯牙。

    降谷零垫了垫手臂,怀里的人立马就咬不住了,赶忙松口,紧抱着他稳住身体。

    绮月一抬头见金发男人笑得紫眸弯弯,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没好气地拿头顶他下巴。

    降谷零微微仰头,灵巧避开,反过来侧首抿了抿绮月的耳尖,舌尖一掠而过,留下一点湿印。

    “后面有人。”

    细若气音的话送入绮月耳中,她要给降谷零的重重头锤立刻泄劲了,小脸顺势埋入他的颈窝,变成了害羞和撒娇。

    眼睫垂落扑簌在男人硬朗的锁骨上,紧贴着她的胸膛传来频频震颤,是他在闷笑。

    “……”绮月好郁闷。

    两人到达包房时,女侍者已经等在里面了。

    会所的包房自然与普通的不一样,不仅种类繁多,主题场景各异,还有各种令客人满意的东西,就算要玩cosplay也能满足,并且每个包房都有对应的侍者随时提供服务。

    降谷零心没那么野(划掉)担心驾驭不来(划掉)没见过世面怕露馅(划掉)咳咳咳……

    反正订房间时选的是最普通的[卧室主题]。

    但进房间后,降谷零和绮月默契得在心里发了六个点:“……”

    这哪里是卧室,这是传说中的调-教-室吧!

    四周墙壁包着暗红色的软棉垫,隔音效果绝佳,门一关上外面什么动静都听不见,也不会伤到人;天花板布置着一些奇怪的轨道,但结合那些手铐手镣就明白了;巨大的双人床有着四根立柱,各自带着锁链……剩下的东西就不提了。

    在女侍者面带微笑上前询问先要进行什么“项目”的时候,绮月和降谷零差点绷不住表情。

    但肯定是不能让女侍者待在这里的,否则他们两个新手中的新手一定会露馅。

    降谷零没有过多犹豫,直接赶人:“你先出去吧。”

    另一边,女侍者得了上面的吩咐,正在悄悄打量着面前这二人。

    金发男人始终平淡冷漠,只有看到怀里略显紧张的爱奴时,才放缓了神色,有了些温柔的笑意,与对旁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我不喜欢别人看她身体,”灰紫色的冷眸淡淡扫过来一眼,暗含嫌弃,毫不客气道,“女的也不行。”

    女侍者:保持微笑.jpg

    “好的,先生,”身经百战的女侍者礼貌地躬身告退,“祝您今晚过得开心。”

    等门再度关上,降谷零将绮月放下来,扶她站稳。

    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到了一个陌生地方想要放心得说话,首先要干的就是检查周边是否有窃听器监视器。

    两人都是经受过训练的,尤其是降谷零,对别人的视线格外敏感,如果有类似的仪器存在,都不用检查,直觉也能告诉他。

    环视一周后,降谷零对绮月摇摇头,表明暂时没有发现摄像头。

    绮月点头,正要和他分开搜查房间,却被拦住。

    降谷零拎起垂在她身前的锁链,摇了摇,泠泠作响的金属音根本无法掩盖。

    好吧,她不能动。

    明白他的意思后,绮月站在原地耸肩摊手。

    降谷零反而唇角轻勾,伸手摸着绮月的脸颊,以正常音量,命令的语气道:“去床上跪着。”

    “……?”

    绮月一愣,随后目光幽幽地望着金发男人。

    做戏?认真的?还是二者兼有?

    降谷零无辜地眨眨眼,语气却仍然强硬,逼问:“你的回答呢?”

    “!!!”

    绮月使劲咬咬牙,瞪着不安好心的男人。

    但敌在暗我在明,不知道这房间里有没有窃听器,绮月只能忍气吞声……不,必须温顺乖巧着回答。

    “是,主人。”

    降谷零早有预料,然而听到女友清甜羞涩的声音,仍是不自然地别开脸,睫毛的眨动频次不经意间加快,一股热意涌上脸颊耳根,他连忙加快脚步离开绮月身边去搜查房间。

    绮月喊完之后,只觉得内心羞愤,思想升华,一种破廉耻的碎裂感油然而生。

    但要么说凡事就怕比较呢。

    当绮月注意到降谷零不自在的反应,她很快就淡定平复,甚至支楞了起来。

    踢了高跟鞋,爬到那张铺着黑色床单的大床上趴着,慵懒地撑着头看降谷零忙碌,眼珠骨碌一转,绮月拿捏着嗓子开始柔柔地呼唤。

    “主人,你快过来嘛~”

    “咳——!”

    降谷零本就对着满架子令他大开眼界的道.具有些无从下手,那一声呼唤出来,惊得他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好悬忍住了咳嗽,他回身望着作乱的女人,眼神无奈又暗含警告。

    绮月翘着腿,闲散地摇晃,冲他粲然一笑,声音可怜兮兮的。

    “主人,我跪不动了~”

    “……”

    降谷零黑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转头,加快速度搜查房间,最后检查那张大床,一共找出来三个窃听器。

    期间演技上身的某人一直没停下叫唤。

    “主人~”

    “你疼疼我嘛,透哥~”

    “真的跪不动了~”

    处理完正事,降谷零才深呼吸一口气。

    忍耐和克制让他幽深的眼眸压抑成了灰冷色调,沉沉危险地凝视着白金发女人,她眼中透出的狡黠坏笑,就仿佛是狐狸撩拨猛兽的柔软爪垫,让人又爱又气,不想它失去这种活泼,又想抓起来好好揉.搓惩罚。

    见波本的气势都被刺激出来了,绮月见好就收,以口型询问降谷零,有这三个窃听器在,他们要怎么办。

    降谷零被她这幅若无其事的样子气笑了,直接动手拆了窃听器的电池,让它们报废。

    “?”绮月当场震惊茫然。

    “这样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不会。”降谷零淡定地道。

    他并不是冲动。

    虽说绮月刚才的作怪看起来对隐藏他们有好处,但别忘了,他已经在九耳犬面前泄露了一丝武力值,对方八成能猜到他并不是普通客人。

    既然常年游走黑暗,怎么可能发现不了窃听器?

    这三个窃听器只是一种试探,若他毁了倒也罢,若是他留着,九耳犬反倒能肯定他们来会所一定是别有用意。

    听完降谷零的解释,绮月才恍然大悟,这些弯弯绕绕真是太费脑子了。

    “不过,窃听器没了,不代表他们完全无法听到我们的声音。”

    降谷零意有所指地看着周围密闭的墙壁,随手扬了那些窃听器零件,让绮月有种他在扬骨灰的错觉……咳咳咳。

    “什么意思?”她迟疑地推测道,“墙壁还有夹层?那咱俩现在说的话?”

    “不是夹层,”降谷零看向床对面的墙壁,抱着手臂道,“那里有一处软棉垫是松弛凹陷的,背后的墙砖应该是能活动的,移开墙砖后,只有软棉垫的话是不隔音的。”

    绮月听完,神色有些微妙,“如果是有窃听器也就算了,在房间本身做手脚……会所还有人有听墙角的爱好?”

    降谷零笑着摸摸她的头,提点道:“人在放松的情况下最容易说出秘密,这家会所包括房间都是供人享乐的。”

    绮月了然,补充道:“还可以拿到一些人的把柄。”

    降谷零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满意地点点头,却陡然话锋一转:“既然教学完成了,咱们聊点别的。”

    绮月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比如……”降谷零走到房间放着满当当东西的架子旁,站定,对绮月缓缓勾唇,平静的神色逐渐染上邪肆,好整以暇地重复道,“'跪不动了'?”

    “……”绮月艰难地假笑,“我那也是为了掩护你啊。”

    降谷零充耳不闻,随手拿起一个“横棍”,读出架子上贴心放置的标签,故作研究状。

    “分-腿-器?是怎么用呢?这个又是什么?”

    绮月缩缩脖子打了个寒颤,赶紧拆除掉项圈,将身上叮叮当当的配饰能扔的扔,边扔边往床边爬。

    任务在身,她要出房间不现实,但没有这些累赘,她尚有一战之力!

    降谷零拿着几样东西,不紧不慢地往回走,等着绮月爬到床边的时候,才动手抓住她的一只脚踝。

    被硬生生拖回去的绮月:“!”

    可恶!床为什么这么大!

    “tsuki,去哪儿?”降谷零俯身将生无可恋的绮月抱住,眉眼含笑哄着,实则用气音提醒她,“有人在听。”

    绮月无奈地比划口型:我听见了。

    墙砖挪动的声音并不大,但在高度警惕之下也不是听不见,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反抗了。

    估计是偷听的人以为他们现在“战得正酣”吧?

    绮月瞄了眼降谷零拿来的东西,头皮发麻,真要用在她身上,她还能走出房间吗?

    看出绮月的忐忑,降谷零贴脸蹭蹭她,温声安抚道:“别怕,给他们听个声音就是了。”

    绮月满头黑线,支支吾吾道:“可我不会装啊?”

    降谷零:“……”

    公安先生斟酌几秒,声音沉重地道:“那就真来几个。”

    “?!”

    这就是你天才的智商想出来的好办法?

    绮月的一句“滚呐”含在嘴里就差张口了,被降谷零果断以吻堵了回去。

    ……

    “啪!”

    “呜呜呜!”

    “跪好。”

    绮月被由内而外的震颤感折磨得直掉眼泪,脚腕之间的横棍断绝了她双腿的并和,束缚在床头的双手稍一挣动便传来锁链声,想吟哦、尖叫,但又想忍着,矛盾得让她喘不上来气。

    但一看到降谷零拿着散鞭抽下去,抽的是他自己大腿,她就疯狂想笑。

    搞得她语音声调都变了,一会儿愉悦,一会儿忍耐,断续得无法相接,任谁配合着室内的各种声音听,都觉得她正在接受主人的调-教。

    谁能想到这其中还有作假呢?

    在绮月又要控制不住交出声的时候,降谷零熟练地捂住她的嘴,俯身舔去她眼角的泪珠,亲吻她湿漉漉的眼眸。

    虽然是为了真实,不得不让暗中的人听个声,但隐隐约约的就行了,降谷零受不了绮月真正失控的声音传出去被人听到,说他独占欲或者控制欲强都行,他宁愿折磨一下绮月,也要堵住她声音。

    “呜呜呜够了吧……”

    绮月哭得梨花带雨。

    两个新手为了完成这场戏,经验却只有贝尔摩德发给降谷零的学习资料,资料说了“前情—第一场—第二场—尾声”,那算算时间,也该进入第二场了吧!

    降谷零也忍到极限了。

    看着白金发女人器物加身,他浑身燥热,血热沸腾,为了克制,手上不自觉地开始加力,把腿都抽肿了,疼痛却化作了刺激。

    好在第二场是他们熟悉的。

    将绮月身上的东西统统除去,降谷零抬起她的腰,喉结干渴得不断滚动,却依然粗喘着安抚她:“tsuki,放松……”

    ……

    但没有十几分钟,降谷零强大的自制力和理智让他在这种时候还能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女孩儿似乎敏感热情得过分了。

    明明他还没怎么样,绮月就已经去了,这么连续多次后,本该能让她求饶,偏偏又一边哭一边勾缠他。

    他不是不能给,但这里并不是安全的地方,如果把绮月弄得彻底没体力了,等有危险的时候就麻烦了。

    “乖,tsuki,”降谷零这时候还没发现问题,忍着情动,努力平复自己的躁动,哄着女人,“我抱你去洗漱好嘛?你累了……”

    绮月听到降谷零低哑的嗓音恢复了些清醒,可腿就是缠着他不撒手,一股火在身体里烧得她心慌。

    她也发觉了不对,可糟糕的是,“呜呜呜我控制不住……啊啊啊!”

    救命!

    不会是新世界把她身体搞坏了吧!

    无法自控?

    降谷零皱着眉,强硬地拉开绮月,直接抽身而退,将刚才所用的东西重新检查了一遍,最后在套的包装上看到了含有催-情成分的说明。

    “……?”

    博闻强识的公安先生卡壳了。

    绮月瞳孔震惊,一边哭一边骂会所不干人事,好在她这时候声音小又含着哭腔,没人听清她在说什么。

    降谷零擦干净手,眼神凌厉,这种东西显然是会所自制的,就是为了满足一些客人的需求,简直变态!早晚让公安把这里抄了!

    可问题是,绮月已经沾了很多,降谷零试着不进入帮助她,可没用,反而因为长时间得不到舒缓,绮月心跳加快的速度让降谷零担忧。

    “不要套了……”绮月揽住降谷零的脖子,哭着求他,“直接……我会吃药的……呜呜呜……”

    吃药伤身,也不保险,但目前也没别的办法,降谷零咬牙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抚摸着绮月潮红的脸,嗓音温柔,压低身体。

    “别怕,tsuki,我会保护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零零:我会负责的,回去就申请结婚届。

    绮月:???(赶紧跑)

    被拉着学习新知识的景光:哈哈哈哈zero抽自己大腿,又涩又好笑是怎么回事?

    没了,倒不出来了!wb也没有(笑哭),我已经改很多了(跪求)(不要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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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 崽崽I/喂食

    “tsuki……”

    “嘘……不要叫……”

    降谷零低声细语。

    时至深夜,房间内细碎的呜咽与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仍然平息不下去。

    身下的女孩儿早就陷入了内火的泥沼,那些催-情-剂几乎全融化进了她的皮肤黏膜里,诡异的酥麻和热度在身体里炸开了花,让她难受得眼神涣散,意识迷离,四肢自发地缠着他,像落水中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降谷零爱怜地亲吻着她绯红的眼尾、脸颊、唇角,在两人一同去了时吞下她狼狈的哭叫,揉着她头发和后颈,抚慰哭到哽咽的爱侣。

    浅金色和白金色的发丝已经湿透了,如经过水洗一般,他耐心得将黏在绮月身上的发丝一一挑开,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让绮月敏感得发颤。

    “唔……”

    “乖。”

    沙哑的嗓音温柔低哄,降谷零以单臂撑着床,稍稍支起上身,将绮月又往怀里拢了拢,混血儿深邃的眉眼浸染了欲.色,汗水从棱角分明的轮廓流下,紫灰色眼眸深处浮现着浓郁的爱意,衬得他俊美的脸庞更具侵略性和攻击性。

    惯常拿武器的手掌和手指,从他留在她雪肤上的蔷薇与玫瑰印记掠过,宽厚的掌心贴放在她的腹部。

    得益于她平常维持体能的训练,这里单薄而紧实,但此时的马甲线上却有异样的微鼓起伏,轻轻按压,压不下去,反而引出恋人抑制不住的泣音,降谷零察觉到他自身又要苏醒的欲念,喟叹着挪开了手。

    他还没有离开她。

    降谷零本来不想给绮月的身体增加负担,但那股邪火在她骨血里余灰不烬,反复燃烧,他最后不仅只能把解药送进她身体里,还得封锁堵住,否则直到天亮,两人都得这么纠缠下去。

    ——要是恶谷会把做这些歪门邪道的药的本事用在正道上,干什么不行!

    降谷零又骂了一遍不干人事的恶谷会和九耳犬,粗粝的指腹慢慢顺着腹肌的走向移动,在她肚脐之下、肌肉线条的前端,能摁下去的柔软处摩挲。

    今晚说他不舒服那是假的,来自爱人的热情,如火如荼,甚至中间几度让他情难自禁,反过来把人逼到失控失……咳咳咳!

    但解药的位置太深了。

    吃药真的不保险。

    瞬息之间,降谷零就想出了多种后续可能以及相应的应对方式。

    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栗频次逐渐减少,他放慢动作翻身,带着绮月面对面侧躺着,低头啄吻她疲倦的眉眼。

    “还要吗?”

    意识缓缓回归的绮月打了个哆嗦,连连摇头,药物带来的骨血里的痒热已经消退了,但身体里流动的熔浆又带来了另一种煎熬,她窝在降谷零热汗淋漓的胸膛前,只觉得里外里都是滚烫的热度。

    “我没事了……”绮月开口,沙哑干涩的声音先吓了自己一跳。

    “先别说话,我带你去浴室。”降谷零心疼地捏了捏绮月的咽喉,大手握住她的腰肢向外推离。

    为了做戏,今晚施加给绮月的工作量本身就已经加重,意外的药物又让这种程度翻倍,引发的后遗症就是导致她过度敏感,明明降谷零在克制地减慢速度了,但还是让绮月僵直了好久,才喘息着瘫软下来。

    “可恶……”她羞愤地捂住脸,咬牙骂着,也不知道在骂谁。

    降谷零轻笑,抱起人跟她亲昵地咬耳朵:“不害羞,我的小月亮就算是海里月那也是漂亮的。”

    绮月一时没反应过来,等被放进浴缸里,看到水面映照出的天花板吊灯才明白:海里月,看似是月亮其实全是水。

    绮月:“……”

    她恼羞成怒地锤了降谷零一拳。

    金发男人若无其事地起身,将他刚发现的东西全部拿过来,放在浴缸的台面上。

    专用清洗液,细管,活塞针筒。

    绮月看清它们后,身体当即僵住。

    “放轻松,”降谷零拈起她一缕湿透的长发轻搓,爱怜地亲吻,“毕竟你也不想现在就怀崽崽吧?”

    古铜色的大手搭在绮月的膝盖上,一点点加力,让她给自己让出空间,降谷零抬脚跨进浴缸,伴随着热水“哗啦啦”得溢出,将绮月在怀里,大手覆压在她的小腹,缱绻地蹭她,略带遗憾和期许地叹气:“虽然我是很想啦……”

    “!”

    绮月艰难地咽咽唾沫,她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提什么“不会结婚”“我们没可能”的话,只能以现实情况打消他的念头。

    “现在这个时机,不合适。”

    “我知道。”降谷零侧首吻她的颈项,抬眼勾唇,“所以这不是要给你清洗干净吗?”

    浴缸正对面恰好有一整面镜子,在缭绕的水雾中,不甚清楚地映出男人氤氲情愫的紫眸,和毫不迟疑伸向针具的手。

    “别怕,可能会有点涨……”

    “慢点呜呜……求你——哈!”

    “乖,tsuki……不要抗拒。”

    ……

    天亮后,安置好体力耗费过量,仍然昏昏欲睡的绮月,降谷零走出包房,在会所转了一圈。

    大概是他们的做戏很成功,而他毁掉窃听器的举动也彰显了自己的不好惹,店里的侍者,即九耳犬的手下虽然仍在暗中注意着他,但那只是正常对里世界之人的警惕,没有再去哪儿都紧跟着他了。

    于是降谷零放心得将绮月独自留在包房,他离开会所,联系在外围警戒的黑麦,要组织准备一些易容的材料。

    半个小时后,再重新回到店里。

    虽然身心疲累,但绮月无法在陌生的环境下安然入睡,在听到包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她就醒了,见是降谷零回来,她坐起身。

    “没睡吗?”

    “唔,睡不着。”

    降谷零摸摸绮月的后颈,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小心着凉。”

    绮月拎过降谷零带来的纸袋,打开一看,里面是药盒和易容道具。

    她拿出药盒,疑惑地问:“你改计划了?”

    使用易容术的话,虽然面容可以变成九耳犬身边的人,但他们这是第一次混进会所,对这里的人都不了解,一旦伪装后的言行举止出了纰漏,可能会被谨慎的九耳犬发现。尤其是,九耳犬还有不一般的爱好,店里的人员情况这么复杂。

    原本两人想的是想办法勾着九耳犬主动来接近他们,这样风险小,不容易引起怀疑。

    绮月想来想去,能让降谷零临时改变计划的,好像就只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突发事件。

    她嘴角一抽,“给你拖后腿了。”

    “问题不大,你要相信我。”降谷零将水杯递给绮月,平淡自信地道。

    他抱着手臂,身材挺拔,是一副无所谓事情怎么变化都游刃有余的姿态,但当视线凝聚在恋人身上时,又不自觉露出担忧和郁闷的神色。

    “我现在不放心的是你。”

    “我?哦,”绮月试着活动了一下腰腿,酸软无力,她忍不住蹙眉,叹了口气,望天道,“武力值降低是一定的,但缓过这两天就能恢复了。”

    “不仅如此,”降谷零盯着绮月手里的药盒,眉头紧锁道,“这药吃过以后有副作用,个体反应有差异,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反应。”

    绮月将药从铝板里扣出来,耸肩道:“反正吃了就知道了。”

    降谷零眼眸深沉,认真建议道:“要不别吃了。”

    “?”

    “真有意外的话,就让它有意外吧。”

    “……???”

    “怀孕后,tsuki就不会离开我了吧?也不会……”想着再去达成拼上性命也要杀掉某人的执念。

    金发混血青年微垂着头,灼灼的视线在绮月的小腹游移,不知道由此想到了什么,嘴角忽而上扬,低沉磁性的嗓音都变得温柔甜腻了起来,手指情不自禁地抚上那处平坦。

    “这么一想,让tsuki怀上崽崽也挺好的,有一个我们俩的崽崽……”

    绮月甚至从降谷零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后悔,不知道是后悔昨晚在床上不够努力,还是在浴室清洗得太尽心尽力。

    “!!!”

    震惊之下,绮月“啪叽”就打掉了留恋在腹部的大手,连水都不喝了,将药生吞硬咽下去。

    那迅猛的架势,仿佛生怕慢了一秒,药就会被全部毁掉。

    降谷零目光幽幽地看着女人,虽没阻止,但仔细看去,那双灰冷色的眼眸中,瞳孔如受到刺激般放大、缩小,意欲噬人。

    但在被恋人注意到之前,降谷零无声地垂下眼睑,将内心的野兽拴上铁链藏匿了起来。

    绮月咽下药后,见金发男人无甚反应,松了口气,只当他方才是在开玩笑,拿起水杯灌了口水,冲下苦涩的药味,玩笑道:“我体质不差,应该没问题吧?”

    然而现实情况是,降谷零的担心是对的。

    服药后没过多久,绮月开始感到头晕、恶心、乏力,偏偏在不安全的地界又无法独自入睡。

    降谷零心疼她又没有办法,干脆将绮月当成了自己的随身挂件,走哪儿都抱着,左右他需要观察九耳犬的下属们,从中挑一个作为易容对象,两人如胶似漆的状态也是一种很好的掩饰。

    于是在地下一层的九耳犬和个别关注到这对主奴的客人和侍者就发现,一晚上不见,白金发的女奴似乎被疼爱得狠了,连白天都趴在自己主人怀里沉沉睡着,哪怕有面具和衣裙的遮挡,也无法阻拦浑身上下散发的糜熟气息。

    作为主人的金发男人也不叫她,随手按揉、抚摸、轻拍着爱奴的头颈和腰背,让她在嘈杂的环境下也睡得安稳香甜,等点的餐食被服务员端上来后,就将易于消化、补充能量的食物切碎,或是舀起浓稠的粥水,喂到她嘴边。

    但他的奴似乎是很难受,皱皱鼻子,往主人颈窝里爱娇得一埋,不想吃饭。

    被依赖的金发男人轻弯唇角,挖出她的小脸,满是宠溺地吻她唇珠,安抚住她后,却是握住她的后脑,将食物直接含进自己嘴里,强行捏开爱奴的牙关,一点点耐心地哺喂给她,并用手指抚弄着她满是蔷薇色印记的颈子,迫使她在睡梦中下咽。

    圈.养。

    九耳犬脑海中闪过这个词。

    奴连走路和进食都无法自主,全由主人强势掌控,时间一长,会被养废吧?再也无法回归社会的那种。

    看来这两人真是来这里玩的。

    九耳犬甚至能看到金发主人的舌头从他爱奴口中抽走带出丝缕津液的画面。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临场做戏。

    觉察到目标人物暗中打量的目光移开,降谷零知道九耳犬对他的警惕应当是打消了大半,那之后他的行动自由度就高了。

    一边思索着后续的计划,降谷零不紧不慢地喂食着他的女孩儿,摸摸她的胃部,直到感觉鼓起来了,他才开始吃饭。

    但揽抱着女孩儿的大手却难以自制地爱.抚着她的小腹,一半大脑自由地畅想它膨隆起来的样子……

    要是能用这种方法来让tsuki放弃执念,倒不失为一条路,可惜她抗拒得厉害。

    明面上光明磊落-实则手段可以无所不用其极-降谷零悠悠地叹了口气。

    罢了,tsuki现在不愿意就算了,当下确实也不是合适的时机,他无法保证自己一定能够保护好脆弱的孕体。

    果然还是要先覆灭组织。

    ……

    药的副作用要几乎二十四小时才消退,绮月把一整天都睡了过去,因为有降谷零在,她放心地让自我沉入深度睡眠来休养身体,只迷迷糊糊记得她是吃了饭,但吃了几顿,怎么吃的,完全不记得,自然也就不知道降谷零是怎么给她喂食。

    更不知道降谷零仗着“只是想想”“又没实施”而肆意脑补描绘出的IF线场景。

    要是知道,她怎么着都得头皮发麻暗骂一句“变态”。

    然而绮月不知道,所以面对只身犯险准备潜伏到九耳犬附近的降谷零,她拿出了看家本领,做出了完美易容,并反复嘱咐他一定要小心。

    “好啦,别担心。”

    降谷零揉着绮月的脑袋,眼神打量着镜中与自己判若两人的“九耳犬某下属”,内心惊讶绮月的易容术竟然真的学到了贝尔摩德的精髓。

    ——tsuki有这样的易容术,想要做什么就方便多了,以后一定得防备她瞒着自己去搞事或者逃跑。

    以上这些想法降谷零统统没有泄露,只是不动声色得在心里悄悄拉高对绮月的警觉性,道:“时间到了,按计划进行。”

    “好。”绮月应道。

    经过两天的暗行调查,降谷零大胆猜测九耳犬藏药的地点就在店里,这也能解释九耳犬为什么一天到晚守在会所里。

    于是降谷零跟黑麦商量,让黑麦假装从外硬闯会所抢药,来打草惊蛇、引蛇出洞;降谷零则是易容成九耳犬的心腹下属,跟着他去藏药的地方,趁机夺药;而绮月本身在会所内,可以做接应掩护。

    三人讨论的时候是这样的——

    黑麦:“直接抢?我是说你。”

    波本:“反正最后也是要解决掉九耳犬的,偷窃或者明抢都无所谓。”

    Dita:“有道理,黑麦你觉得呢?”

    黑麦:“……嗯。”

    很好,三人达成共识。

    待降谷零离开后,绮月也迅速给自己变装易容,改头换面成了店里不起眼的男侍者,抵达会所的后门处,随时准备接应他——

    作者有话要说:

    绮月:(微笑)我费心费力给你易容,而你在心里防备我?

    零零:不防备也行,除非你怀崽崽(盯——)

    绮月:……再来一板药(气愤)!

    零零:(又怒又喜)吃药伤身!但如果你吃了,我是不是可以……

    绮月:滚呐!

    这一剧情的重点都出来了哈(望天)偷药不是重点,会很快写完,所以留了个尾巴明天衔接下一剧情。

    写得隐晦的地方大家自己脑补一下哈(对手指)

    三次元诸事不宜,大概是三月水逆,感谢宝儿们谅解,给小天使们比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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