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也在不知不觉间黏在她的颈肉上,吮进口中被舌尖濡湿。
一道红红的痕迹就是这样留下的。
“姐姐,我想要亲你。”
隔了一会,他才想起来和她说,撩起迷蒙的眼望着她,脸上全是渴望。
从早上到现在,也就看医生的这两个小时分开过,其余时候他不是抱着她蹭,就是亲她,含她。
慈以漾原本是想要拒绝的,但看见他此刻露出的意乱情迷,纯黑眼珠可怜得像条等着抚摸的落难小狗,不禁想到了兰医生说的话。
适当时得要配合纵容,给他关怀与爱。
她犹豫着抬起手,细长的手指插-进他的碎发中,温柔按着他的头顶,脸上呈现生疏的柔和纵容:“那就亲一会。”
话甫一落,眼前的青年似怔了一下,然后像小狗一样歪头靠在她的掌心,卷密得女人都产生羡慕的长睫簌簌颤了颤,却没有动。
怎么会没有动?
慈以漾眼中浮闪不知所措的茫然,迟疑地捧起他的脸往前靠去。
两唇贴合,青年唇纹的触感出奇柔软,这是男人的唇吗?怎么和他亲她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呢?
慈以漾心跳无端失律乱跳,捧他的掌心有点热出的湿汗。
尤其是他没有像之前接吻那样闭眼,而是在看她,目光幽深而赤-裸。
慈以漾忍不住想要别过头躲避他的目光,但他却已经先启唇,等着她进来。
他喜欢热烈式纠缠的吻。
慈以漾强忍着周身麻意,有些羞赧地垂坠下眼帘,吻深了些。
唔。
触及到他湿软的腔内,她的后脊椎传来强烈的电流,差点就要软下。
陆烬揽住她的腰,扣压在怀中,闭眼加深这个吻。
慈以漾半靠在他的肩上,听着传来的暧昧吮声,攥住他衣袖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好微妙的感觉,她形容不出来。
明明经常与他接吻,甚至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按理说应该是波澜不惊的,可现在,好……好奇怪。
她似乎听见了有什么在一下下震颤。
是陆烬的心跳吧。
她听得渐渐陷入失神中,而一直睁眼看她的陆烬将她的表情尽纳眼底,连微弱的小动作都猜出来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说破,咬着她发麻的下唇,含着厮磨,低声提醒她:“姐姐,你在想什么,好不专心。”
下唇遽然生疼,力道不重,刚好能唤醒她涣散的意识。
她睁开杏般的眼,顶他尖锐的犬齿,“说好了一会儿,已经到了。”
陆烬乖顺地松开,亲了好几下她的唇角,坐靠在真皮黑座位上牵着她的手,眼中全是笑意。
他没说话,本来应该正常的氛围,慈以漾却觉得好不自在。
到底是哪里不自在啊。
她将两人贴在一起的肩膀往旁边移开,他瞬间感受到她的疏远,侧首用一双点漆黑眸疑惑凝着她。
她装没看见,但身体却僵持不动了。
好在陆烬并未看她多久就移开了视线。
没了直白的视线落在身上,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隔板没有升起,车窗两边的景色迅速往后倒退,安静的她开始神游。
一开始脑中所想倒还正常,这次放假完后,等上班后她要处理那些文件,可想到文件上的六条备注,她就想到了陆烬。
想到陆烬,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以前和刚才。
她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她好像没有主动发自内心的想要去亲吻过他,所以才会觉得好奇怪。
慈以漾想悄悄瞪他一眼。
结果他就跟浑身上下都生了眼睛,她转头,他也跟着转头。
两双眼就这样对视上。
陆烬问:“姐姐看我好几眼了,是我脸上有什么吗?”
说着他极度自然的用和她十指紧扣的手背,撩着眼,疑惑的在脸上蹭了几下。
慈以漾盯着他,忽然觉得他像只狐狸,眉骨凸出似秀山,唇红齿白,时常给人好看得不真实,时刻都勾引着人。
“没什么。”她淡定摇头,“只是无聊了,顺便看你窗外的风景。”
未了还补充一句,“我没看你。”
话音一落,他猝然一笑,眼弧度弯出浅浅的弯,本该清冷有距离的五官被打碎得潋滟,眉眼竟是愈发的昳丽。
“笑什么?”慈以漾不懂他怎么莫名就笑了。
陆烬止住笑,嘴角仍勾着,好不缠绵道:“姐姐你撒谎的时候真的好可爱,可爱得想要……”
他殷红的唇微启,无声地吐出一个气音。
和他一起待久了,慈以漾立即就知道他发出的音调是哪个字,是什么意思。
她耳畔又发烫了,眼神躲闪,不再看他这张祸国殃民的脸。
“看几眼又不会少几块肉。”
刚说完,陆烬就转过了她的脸,将漂亮得无可挑剔的脸怼至她的眼前,近得睫毛根根分明:“姐姐怎么看都可以,不会少肉,我很乐意,甚至很开心。”
他恨不得她的眼神能长在他的身上,无时无刻都监视着他,掌控他的一切。
如果慈以漾是个爱窥视恋人并且掌控欲很浓的变态就好了。
只是想想都能兴奋得右手发抖呢。
隐晦的兴奋在他的眼底浮起的,脸上却不露声色,温柔哄她,“姐姐,看我。”
“不看了。”直觉告诉她,不能一直盯着陆烬看。
“啊……”
她刚别过眼,义正言辞地拒绝再看,坐在身边的青年倏然塌肩,像漏气的气球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语气闷得可怜。
“我不应该说那种话,本来姐姐想看就看的,都怪我。”
好茶。
慈以漾脑中瞬间闪过两个字,随后的反应便是,难怪有人喜欢绿茶。
好看又还会撒娇,还只对你撒娇,谁不喜欢啊。
慈以漾被哄着又看了他好久,一直到回到北辰庄园。
“姐姐,晚上想要吃什么?”
陆烬帮她提过拖鞋,屈膝单跪在她的脚边,解开她的鞋带后抬起头问她。
现在才下午四点,出门前吃过点东西,距离晚饭还有几个钟头,慈以漾也不是很饿。
“随便,都可以。”
她吃饭不挑剔,什么都能吃。
“都可以?”陆烬站起身,跟在她的身后,露出意味深长的深奥。
“嗯。”慈以漾趿拉着拖鞋,身体软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截小小的下巴抵在锁骨上一副很困的模样。
陆烬弯腰将她抱起。
她的身体腾空,下意识抱住他,抬眸疑惑看着他。
“我抱姐姐回房间休息。”他单手抱着她,一手提着拖鞋,转身往楼上走去。
慈以漾实在太困了,也就随他去了。
陆烬待她一向很贴心,连脚都会帮她洗,洗后仔细擦干水,又帮她换了一套舒服的睡衣,再次放在床上时室内的温度刚刚好。
因为动作轻,她身体陷在被床上,全程都在沉睡。
窗帘自动关上,床头的一盏昏暗灯亮起,陆烬坐在她的身边,指尖拂过她额间的碎发,一眼不眨地盯着,直到眼瞳生涩才轻眨了一瞬。
转头看向叠放在一旁的衣裳,他的眼神忽闪,俯身将脸埋在里面,呼吸很轻地嗅闻。
不想洗,想要藏着。
好在他给姐姐买的东西都是两份。
他愉悦地拿起一叠衣物出了房门。
慈以漾这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被陆烬亲醒。
他像是大型的犬类,贴在她身上拱。
察觉她似乎醒了,他抬起泛着不正常红痕的脸,目光迷离地望着她。
“你在做什么?”她还有些没睡醒,嗓音绵绵的。
“姐姐,你终于醒了,我是来叫你下楼吃饭的。”他笑着,手肘撑在她的耳畔,嘴上说着是叫她下楼,身体却半点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慈以漾转头看向窗户。
窗帘阖着,只有床头有一盏灯,所以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候了,但应该也不早了。
谁家正常的好人,叫人起床的方式是这种的?
慈以漾伸手推了下他:“快让开,我要起来。”
他乖乖起身,让到一旁去,调整好自己的身体。
而慈以漾丝毫没察觉自己弯腰找鞋时,纤细的腰被拉长,与蜜桃般的臀形成纤美的弧线,而身后的男人目光黏腻追随她坐起身的动作。
想……
他眼睑下的红痕更甚了,尖锐的虎牙咬住舌,用疼痛压抑欲-望。
慈以漾找到拖鞋,从床上下来穿上,发现身后的人似乎一直没有动静,不由疑惑侧头。
却见懒靠在大床上的青年碎发凌乱,贴着骨骼的肌肤在昏黄床头灯下显得有些迷乱,衣摆掀了一角露出窄而有力的腰身,给她一种他在勾引她的错觉。
慈以漾打量他好几眼,见他还躺着不动,主动上前推了推他的肩膀,“不是说吃饭吗?起来了。”
陆烬坐起身,她以为他是要下床,正打算让开,却被他忽然拉上了床。
他整个人又重新覆在她的身上,手抚着她的腰,含着她的唇似有阴郁的埋怨:“这都看不出来。”
看来她不喜欢纯欲风,就喜欢直白的色-欲风。
什么看不出来?
慈以漾被亲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他要自己看出什么来,直到看见他亲着亲着忽然就开始脱上衣了,露出青年较好的健硕身躯,恍然反应过来。
他刚才是真的在勾引她。
“哎——等等,先吃饭啊。”她急着去抓被脱下的裙子。
陆烬握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轻点,低语道:“先吃餐前点心垫垫肚子,一会再下去,不然晚上吃饱了再运动对肠胃不好。”
这话说得好贴心啊,她都快感动了,眼眶泪随着身体一晃一晃的,床上的被子都被踢下去了。
年轻的两具身体亲密吻合,不分彼此,吃着餐前的点心。
第92章 吃冰淇淋
那天晚上的那顿饭,两人自然都‘吃’得饱饱的。
短暂的假就这样度过了。
慈以漾恢复上班时候的作息,看似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但她去楼上开会时遇上师兄,散会后两人一起下楼,师兄却忽然问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发生,瞧着气色一天比一天好,脸庞更是健康红得连腮红都不用。
慈以漾摸了下脸,摇头说没有。
师兄感叹:“还说没有,一看你就知道恋爱了。”
这话倒是没有猜错,她现在是和陆烬在交往。
但真的能从气色上看出来她谈恋爱了吗?
慈以漾忍不住投向电梯的镜面上。
倒影的自己眼尾只是比平日看着要柔一些,嘴角也有些上扬,脸颊红了点,似乎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不是我以前的同学说,京祚元去了y国吗?”师兄见她没有反驳,摸着头疑惑。
公司的同事只见过京祚元,没人会联想她和陆烬。
慈以漾摇头,“我和他早就分手了。”
“分手了?”师兄诧异,似不相信两人会分手。
慈以漾很淡定,毕竟两人从没有在一起过,之前答应当他女朋友,也是为了帮他挡家里安排的相亲,两人一开始就已经准备好后续的说辞。
她将说辞说与师兄。
电梯早就已经停了。
师兄从里面出来,感叹:“没想到也是不合适,不过想想也是,就像我和晓晓一样,我追她好几年,交往了一两年,最后也是因为不合适才分开的,不合适的两人即使硬磨合也只是相互折磨。”
慈以漾笑了笑,和京祚元在一起倒也不会到互相折磨的地步,但太平淡了,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师兄说完,又好奇问她:“那你现在的男朋友怎么样?”
慈以漾失笑:“师兄。”
师兄举手,“这不是帮我们部门里的年轻小伙问问,他们可稀罕你了,有空就问我,我这也是为了他们嘛。”
慈以漾正打算回师兄,手机忽然震动,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师兄,抱歉,我接个电话。”
师兄表示理解。
慈以漾接下电话。
“姐姐,今天要加班吗?我今天炖了你昨天想要吃的白萝卜炖猪蹄。”电话对面传来青年簌雪消融的清冷声线,颇有几分贤夫的意味。
陆烬不用去公司上班,偶尔接受几个跨国电话处理国外事意,收收需要经他眼的文件,剩下的时间很多,在家里包揽了她的一切生活。
慈以漾看了眼时间,刚好到下班时间。
她开完会电话就过来了,这么准时吗?
“姐姐?”对面没等到回应,语气诧异上扬。
慈以漾:“不加班,回来。”
“嗯。”陆烬似乎笑了,语气也柔了几分,低腔性感的从电话那头传进她的耳蜗中,“我在家等你回来。”
一通短暂的电话结束,慈以漾放下手机后揉了揉发烫的耳朵,转头发现师兄还没有走。
“师兄抱歉,我男朋友在家等我,下次再和你聊。”她美眸含歉,晃了晃手机。
师兄见她刚才电话的表情就知道是谁了,摆手道:“没事,去吧,回头再有人向我问你,我直接告诉他,你和你男朋友很好,也免得给你添麻烦。”
“多谢师兄。”慈以漾感激他。
师兄连连摆手。
慈以漾先回到办公室,整理好余下的工作就下班了。
回到庄园,她一推开门,正好见陆烬穿着一件和健身服差不多的坎肩上衣,下身穿着长裤,脖子上挂着一件粉色的蕾丝围裙。
薄肌没有健身男的那种夸张程度,肌肉流畅得恰好,充满了成熟男人的力量感。
看着真想坐在他身上,磨他的胸肌。
虽然每天回家都能看见这样鲜美的肉身,她还是会忍不住多瞧好几眼。
有时候她都忍不住感叹,答应和陆烬交往,大概就是因为他不仅长相好,身材也更好吧。
怎么竹节虫一节一节的就令人好怕,男人肌肉一块一块的就让人好稀罕?
看来真是年龄到了。她在心中调侃自己。
陆烬转身看见她站在不远处,眼神露骨地打量自己。
他眼神轻闪,嘴角上扬,上前把菜碟放在餐桌上,“姐姐过来洗手,等下就可以吃饭了。”
慈以漾走过去,自然伸手递给他。
他牵着她的手去洗,洗完后双手将她圈在玉石两侧,鲜红的唇里叼含着她的手指,乌黑碎发乱遮住秾艳的眉眼,穿着粉色的围裙像是没穿一样。
慈以漾坐在岛台上,手指被含得湿漉漉的,脸颊有点莫名的发烫。
他的口欲期还没有好,反而每天都得含她身上任意一处地方。
现在她每次刚回来,因为还没洗澡,不想他去含其他地方,所以会将手指给他含。
虽然已经这样了好几次,但是……还是好奇怪啊。
尤其是她的身体,每次他只是含着舔手指,她就有种莫名的潮热,那种热和夏季的燥热不同。
像是春转夏,潮潮的。
看来改天得再联系一下兰医生,他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可以换个治疗方法了。
青年垂着眼帘,舌尖缠在她的指根,含不住的口涎会顺着手指根部往下滑,避免她掌心沾上,他会往里面吸。
一吸,慈以漾就更觉得不对了,双膝忍不住想要合拢,但他的腰刚好卡在中间。
她无意识的动作反而夹紧了他的腰,还将人往前推,一个踉跄他直接贴上来。
中间间隔的安全距离登时缩小,险成负距离。
比刚才还要更加奇怪了。
慈以漾想要发出无声的尖叫,面上却表现得镇定自若,在他抬眸看来发问之前开口:“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咬到我手指了。”
“是吗?”他缓缓吐出她被吮红的手指,再次放在感应水龙头下仔细清洗。
他不问,也不说别的,慈以漾反而越发不自然,就像是心上有蚂蚁在爬,痒痒的。
缓解他的口欲,洗完手,两人坐在餐桌前,她的耳廓还是通红得几欲滴血。
桌上的饭菜冒着勾人的香,但她面前却是空荡荡的。
不能是用手抓吧。
她疑惑看去:“餐具呢?”
陆烬掠过她搭在桌上的手,坐在她的身边微微一笑,“不是和姐姐说过了,吃饭之前,要吃点别的垫垫肚子吗?”
这话是说过,但她实在不理解其中原理。
“那甜点呢?”她老实问。
陆烬没回答,不经意说起前几天的事情:“前几天姐姐生理期时特别想要吃冰淇淋,现在还想不想?”
前几天她生理期也莫名有口欲,特别想要吃冰淇淋,但他严格看着她,连凉水都不让碰,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后面生理期过去,又下了一场天气转变的阴雨,她就忘记了。
“今天吃冰淇淋吗?”她好奇。
餐前吃冰的,好像不像是他的作风。
陆烬微翘的眼尾泄出一丝期待的笑,点头:“嗯,姐姐想吃吗?”
这是他问的第二遍了。
慈以漾觉得他居心不良,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刚想要说不想,修长的手指便抵在她欲翕合的红唇上。
唇上的口红碾在指腹上,像是碾出的红酒迹。
“嘘。”他嘴角扬着,温柔而充满诡异的蛊惑,“姐姐不可以拒绝哦。”
慈以漾噤声了。
陆烬移开手指,当着她的面将指腹上的口红舔去,舌尖卷得刻意,又慢又缓。
慈以漾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他吃完残留的口红,意犹未尽地撩起泛红的眼皮看向她,翕合唇瓣时隐约显出的舌尖猩红:“姐姐刚才回来的时候在想什么?”
“什么?”她眨眼。
他抬手点在她的眼角,说:“你在想,磨我。”
慈以漾震惊,美眸睁得微圆。
他怎么知道的?
陆烬自然不会告诉她,他早就懂她每个眼神所表达的意思,她从一回来,目光就落在他的身上,尤其是胸膛。
磨。
几年前他在便签上写过。
现在终于能找到机会实现了。
他压下眼中的情绪,坐在她面前空荡荡的桌上。
慈以漾下意识往后退,却被他勾着椅子又拉回来了。
她的脸面对着他小腹,就几寸。
被粉色蕾丝围裙遮住,但还是一眼能看出尺寸可观。
他敞着长腿坐在她面前,低头对她说:“姐姐帮我把围裙解开,已经做完饭了,不用穿。”
话好正经。
慈以漾犹豫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绕至他的身后,胸脯往前压环住他,解套在后腰的围裙带子。
柔软的云落下,压住了树根。
他微扬起秀隽的脖颈,黑眸里是水晶吊顶灯的迷乱光影,喉结轻滚在冷感白的薄皮下,有种说不出的慾气。
还没完全解开,她就已经感受到他的情动。
就像是拆礼物,围裙是外面的包装,精美的礼品藏在里面。
从她回来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的围裙下一定藏着什么。
但没想到会是一朵玫瑰。
鲜红的玫瑰尚未开花,花苞状态的插在腰间,像极了狂徒。
因为他穿的裤子从后面看很正常,前面却有一道口子,能隐约看见里面的白色蕾丝内裤。
还是透明的。
包裹得沉甸甸的。
他又穿这种!
慈以漾瞬间想到当初还在京大读书,那天晚上他约她去明德湖,也穿过类似的。
不过当时他还要点脸,裤子不是开叉的,只骚在里面,穿一件宽松的上衣遮住,也看不出来里面穿的镂空情趣套装。
遇上陆烬的人或许都当他是清冷孤傲的高岭之花,谁会想他在里面穿这种。
现在在没人的家里,他就没什么顾忌了,裤子都不好好穿。
第93章 二十几的男人会开花……
这个男人实在太要命了。
慈以漾鼻子有点热,连忙捂住往后仰。
陆烬却误会了。
他顿了顿,说:“我洗得很干净,应该不会……”语气有几分不自然。
他不仅洗得很干净,还用了香水,而且他的清洁管理一向到位,现在有不轨之心,更是注意了。
难道她不喜欢这种香水?
陆烬陷入沉思,已经打算从今以后换一种香水,似乎有一款香水里有依兰花。
“不……不是。”慈以漾摇头,鼻子仍有点热热的,头也很晕。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将腰间的玫瑰取下来递给她,黑眸认真凝着她道:“姐姐插上去。”
“啊……啊?!”她呆呆的连发好几声,满脸的不可置信。
就、就是用来插绸带上?
陆烬被她可爱到了,温柔揉她的头顶,解释:“不是插……呃,是捆住的绑带上,等下大了,就没惊喜了。”
“啊……哦、喔,呃。”慈以漾从他手里接过玫瑰,有点懵懂地点头。
玫瑰的根身上的刺已经被处理得光滑,不会硌皮肉,但她有点不知所措。
小陆被绑着,在他强忍下还是有跃跃欲试的抬头之势,等下玫瑰挤在边上会不会不舒服?
“姐姐,快点。”他双手抓紧桌沿,神情迷离,轻喘着催促她。
被这样直观地打量,他无法无动于衷,连另外的头也忍不住想快点和她打招呼。
再这样下去,可就要解开绑带重新捆才能束上玫瑰了,不然今天的冰淇淋她就吃不吃了。
慈以漾专注研究如何将玫瑰如何弄,没看见男人黑浓长睫坠覆在泛红的眼底,藏着怎样的晦涩。
她打量良久,终于想到了聪明的办法。
用手攀附在表皮上,指尖将绸带勾出缝隙,然后再慢慢往里面推。
陆烬似乎不适应,腰身似乎抖了下。
她抬头问:“能行吗?”
他喉结轻滚,眼帘颤了颤,气息灼热地吐出古怪的音调:“嗯……能。”
慈以漾放心了,继续小心翼翼地弄。
陆烬黑瞳迷蒙地凝她认真的小脸,鲜红的唇角慢慢往上扬起微笑弧度。
其实她可以不用这么怜惜的,他很喜欢她赋予的痛感。
玫瑰花梗的长度刚好,花苞像是开在上面的。
都说十八的男人一枝花,现在看来二十几的男人也一样会开花,甚至能开得更美。
慈以漾很满意,主动问他:“然后呢?”
陆烬将桌上盖着的一小碗冰淇淋推过来,舀了一颗圆球放在玫瑰花苞里,“一次只能吃一颗。”
“嗯……”她又没什么特殊爱好。
虽然已经九月末,快要到十月份了,天气仍有点热烘烘的潮湿,冰淇淋化的很快,她一颗都没吃完,花梗上就流满了融化的冰淇淋。
期间她抬眸看坐在餐桌上当容器的男人。
已经从他脸上看不见清醒,漆黑的瞳珠迷离,脸庞陀红,睫毛上沾着不知道是被冻得受了刺激,而情不自禁打湿了下眼睫,整张脸都看起来湿湿雾雾的,像是无法呼吸般启着唇喘息。
受不了还要。
她对他有些无言以对。
陆烬变态的嗜好多,有些情侣行为他很想要,又不想她去做,即使洗得再干净,也不想她去做。
可偏偏自己又实在想,想得夜里睡不着,钻进被子里将她弄醒了说解渴。
后面她才知道解什么渴。
所以就有了现在的以花代替,假装边缘行为满足心底的慾望。
“呃……怎么停了?吃完了吗?”察觉她停下,他轻颤眼帘,茫然看去,撑在桌沿的手臂肌肉线条极为优越。
在看见她粉唇珠上沾着冰淇淋的乳白,他目光遽尔一定,幽郁晦暗,话也不追问了,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食指指腹蹭过唇珠上的冰淇淋。
黏黏的。
她无辜着,温柔着,也同样包容他。
他也是如此的爱她。
“姐姐,你知道吗?我好爱你。”他低声呢喃,俯下身吻她杏花春雨般的眼。
真的很爱她啊。
爱到有时候在想,他的出生是对的,生他的人是天才,创造了他与姐姐的相遇、相知和相爱。
“Truly a genius。”
他由衷感叹,吻落在她的唇上,尝到她舌尖残留的香草味,“唔,甜的。”
慈以漾含糊应了声,香草味奶油本来就是甜的。
陆烬轻笑,“我说的不是奶油。”
说完他往前,再往前,将她逼入绝境后忽然将她从座椅上抱起来,放在腿上。
他如吸精气的男鬼尽情攥取她的呼吸,兴奋得瞳孔震颤,像也沾满了甜蜜的冰淇淋,泡在甜水中。
慈以漾已经习惯了,偶尔会配合一下他。
等他亲够了,又将她放在桌上,彻底调换两人刚才的位置。
慈以漾眸中还含着湿雾,不解看着他。
如果忽略他潮红的脸,迷乱的眼,鲜红的唇,充满情色意味的穿着,会觉得他是西方的即将就餐的儒雅绅士。
“姐姐,吃完了该我了。”他看起来好有礼貌,谦让完后向她友善索取。
当然,如果玫瑰花没有被撑得直直的,她一定就信了。
她抬腿,踩上了还沾着冰淇淋的玫瑰花。
“呃……”陆烬脸色微变,单手握住她的脚踝,泛红的眼幽幽地看着她,传来的极强侵略性仿佛在告诉她。
等下他会很过分的,哭了都不会停。
慈以漾本能察觉到危险,“不玩了。”
她欺负人后想要从餐桌上下去,但很快就被按倒在上面,成为他的餐前一道可口点心。
就是冰淇淋早就都融了,但他吃得唇瓣晶莹,下巴都滴着水。
而那朵玫瑰,早就被他蹂躏了-
昨晚吃撑了,第二天她的生理钟一到就睁开了眼。
慈以漾看着身边连睡觉都维持着好看姿势的男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赤白的肩膀上。
没将他打痛,反而自己的掌心又红又麻。
陆烬被吵醒,第一反应是捧起她的手,放在唇下吹了好一阵才茫然抬头,“姐姐为什么要打我?”
打工人不想和不用工作,睡觉能睡到自然醒的天龙人讲话。
慈以漾抽出手,坐在床边伸手去够内衣。
陆烬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侧首用高挺的鼻尖蹭她,弄得她痒痒的。
“姐姐,下次别打肩,有骨头,打起来很痛,挑软的。”
慈以漾转头看他,说:“你身上有软的吗?”
他硬得可怕。
陆烬一讪,眨了下眼,笑了,“有……”
在她耳畔轻声陈述:“不使劲的屁-股。”
“变态。”她眼神微妙一变,知道他不会忽然说这种话,大概又在想什么变态的事。
她无言以对地拍他手,“松开,我要去上班了。”
陆烬倒是不觉得羞耻,乖乖松开她,也跟着下来穿上衣裳,恢复人畜无害的美丽贵公子模样。
昨晚都睡得晚,今天都差点醒不来。
他趁她洗漱的时间做了一份简单的早餐,等她出来刚好能吃上。
慈以漾坐在餐桌前,看着餐盘上煎蛋都是爱心形状,忽然有些好奇说:“庄园这么多人,你怎么总是不喜欢让她们进来?”
这间主屋里除了每日定时定点进来打扫,添置食材和花卉等物品的佣人,其余时间都是空荡荡的,仿佛就她和他两个人。
她的一切事都被他全全包揽了,不仅每一餐都是他亲自做的,连她的衣物也是他手洗的。
刚认识他时,就知道他不喜欢用佣人,虽然她也一样,但她一直不能理解。
德菲斯家族并非是普通贵族,住的是一个岛屿大的宫殿城堡,里面的佣人更是多得数不清,他怎么没这习惯?
陆烬刷完牙,走过来靠在她的旁边,看她漂亮杏眸中闪烁好奇,微笑:“姐姐想知道吗?”
“当然,不然我干嘛问你。”她咽下煎蛋,还是流黄煎蛋,心情莫名就好很多了。
“因为不想要我和姐姐被打扰。”他给出答案。
没有旁人,他能随时拥吻她,还能在任何一处做更见不得人的事,但若是有佣人来来回回,初时虽然很有情调,但他是不愿意她被弄得盛满的春情被别人撞见。
人多了,避免不了,所以干脆就不让人踏入。
他想要独自占有姐姐。
慈以漾吃完早餐,看了眼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我先去上班了。”说完接过他提来的包。
其实她可以不用上班,陆烬将他公司的股份转了百分之八十给她,她几辈子都用不完,但人总得要积极向上些。
倒也不是她太向上了,而是实在喜欢自己努力获得的成就感。
陆烬开车送她去公司楼下,她趁着周围没有人,忽然鬼鬼祟祟地亲了一口他,然后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就从副驾驶下来,提着包小跑着拉开距离。
不一会就遇上了同事。
同事感叹她身后不远处停了一辆豪车,满眼羡慕,公司谁这么有钱?
慈以漾转头看了眼,庆幸出来得快没被看见。
她附和了一下同事,然后转移了话题。
陆烬坐在车内,一眼不眨地看着她与别人说说笑笑,挽着手走进公司的旋转大门,再刷卡过砸门。
什么时候这些人才能知道,有夫之妇不能碰。
陆烬看了许久才压下怨夫般的阴暗,收回目光缓缓驶走。
今天不用外出,慈以漾准备国庆节假的工作交接,一直忙到很晚。
陆烬打来电话,她才看见已经很晚了。
和同事嘱咐几句,然后就下班了。
刚乘坐电梯到一楼大厅,就看见姿色昳丽的青年懒散地坐在沙发上,长腿半抻,矜贵得与典雅风的一楼大厅不太符合。
应该坐在金银珠宝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