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璧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崔望舒是在说自己,唇角上扬:“那你试试。”
说完勾着崔望舒的脖颈吻了上去,似乎是在验证崔望舒的话,江沉璧的吻又凶又急,尖牙狠狠咬破眼前人娇嫩的唇角。
崔望舒闷哼一声,睁眼一看,江沉璧眼底的得逞和挑衅映入眼帘,崔望舒轻笑,箍紧了手中的细腰,另一只手覆上江沉璧的下颌。
微微用力,江沉璧吃痛,兴奋铺满眼底,“嗯....”轻哼一声,松开了牙齿。
崔望舒眸色一深,眯了眯眼睛,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加,江沉璧合不上口,只能任由崔望舒长驱直入。
勾着那节香舌共舞,江沉璧只觉得自己的舌尖都被吸麻了,但眼前人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反而愈演愈烈。
“叩叩——”
敲门声响起,两人都被吓了一跳,江沉璧本打算结束这个缠人的吻,但看着崔望舒眼底的韫色,江沉璧又闭上了眼睛。
小依的声音响起:“崔姐姐,江姐姐醒了吗,我给她做了饭,要不要用点?”
半晌都没有人应答,小依疑惑地皱了皱眉,她看房间里的烛光,以为她们没有休息,想来应该是太累忘记熄灯了。
正当小依准备离开的时候,房间打开了。
只一眼,小依就愣住了。
灯光很暗,小依看不清崔望舒红肿的唇和江沉璧的“杰作”,但借着微弱的烛光,小依却能感受到崔望舒眼中异样的情绪。
不同于她平日的平静,那是一种餍足后残存欲望的眼神,不会与她清冷的气质相悖,反而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多了一丝......危险?
崔望舒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嗓音有些沙哑:“谢谢,麻烦你了。”
小依回过神,耳根有点红:“不麻烦。”
崔望舒道:“早点休息。”
接过小依手中的托盘后关上了门,而门外的小依抿了抿唇,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原来这两位是这种关系吗?
屋内,江沉璧懒洋洋地倚在榻上,见崔望舒回来,调侃道:“小崔大人,咬到你了吗?”
崔望舒将托盘放在桌子上,走到江沉璧身前,微微弯下腰,手指滑过她娇嫩的脸盘,比她轻佻的动作更过分的是她登徒子般的话语:“江小姐...我突然发现,我很期待情蛊发作。”
江沉璧挑了挑眉,似乎是没想过崔望舒会说这样的话,毕竟这人之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自己碰她一下仿佛都是在欺负黄花闺女。
江沉璧轻笑:“崔尚书......你这变化有点大啊。”
崔望舒又回到之前她看书的地方坐下,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可能是因为......食髓知味。”
这下轮到江沉璧红了脸,她确实没想过崔望舒还有这样一面,她原以为崔望舒这种人是闷骚的,即使内心想法再多也不会表露出来,没想到是个明骚的。
微微用了点饭后两人就歇下了,第二天江沉璧又给小依施针,这次小依格外留意了一下崔望舒的眼神,果然压着一丝不爽。
小依瞬间感觉如芒在背,好在很快就结束了,江沉璧留下药方有嘱咐了几句。两人才正是踏上回京的马车。
......
京城。
崔道元将手中的信纸揉作一团,脸色阴沉,沉声道:“风乾。”
门外进来一男子,相貌普通,让人记不住长相,“首辅。”
崔道元面色阴沉,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风乾说道:“首辅,大小姐确实是在家里失踪的,下人说大小姐那夜用了酒早早歇下了,那些贼人应该是趁大小姐喝醉才用迷烟让大小姐发现不了。”
“黄道宫的人可能是随王的人,她们游离于江湖中,来去无踪,这些年我们一直想收入麾下,但她们却一直拒绝,想来是攀上随王这个高枝了。”
“此次如果不是大小姐侥幸逃脱可能就让他们栽赃成功了。”
崔道元没有说话,自从崔望舒失踪后,崔道元一开始只是帮她称病,没想到后来瞒不过去还是让天子知道了。
天子震怒下令彻查,崔道元一开始还以为是天子自导自演,直到昨日飞鸽传书,他才知道崔望舒是被黄道宫的人劫走了。
若不是崔望舒机智中途逃脱就真让她们得逞了,可惜逃脱过程崔望舒误入了迷雾森林,在里面遇险,近乎丧命,好在被一个女子救了才得以回京。
崔望舒虽不是他亲生的,但崔望舒身上承载着整个崔家的希望,崔道元怎么允许有人把手伸到崔望舒身上。
随王和成王虎视眈眈,驻守边疆手握重兵,朝中天子和太后不睦,太后势大,处处压天子一头。
太后有意扶持成王称帝,随王自然不肯。
崔道元拿出一块令牌递给风乾,冷冷说道:“那就给随王找点事做,驻守北疆还不老实,他以为他真的能率兵回京吗,天真。”
......
然而崔道元心中那个“清冷高洁”的女儿,此刻正在马车上被妖精勾得失了魂。
江沉璧坐在崔望舒腿上,急促的吻和细微的声音都淹没在马车颠簸的动静里,且因为颠簸,两人抱得更紧。
曲线紧紧贴着对方,颠簸途中,因战栗而□□的柔软曲线变得格外敏感,江沉璧的哼唧被崔望舒尽数吞下。
她以为自己是对接吻的新鲜感没有散去,所以才格外上瘾。
但江沉璧没有告诉她的是,情蛊除了控制对方,最重要的就是在一次次的亲密接触中让对方食髓知味,最后沦为对方欲望的囚徒。
崔望舒将脸埋在江沉璧颈侧轻轻喘息着,女人身上的冷香传入鼻中,让人格外安心。
崔望舒的嗓音有些沙哑:“本来之前是想用别的名义带你入府的,现在看来,应该是让我以身相许的小娘子身份才对。”
江沉璧勾了勾唇:“说得好像你很亏。”
崔望舒抬眸,瞳孔漆黑:“我是怕委屈了江小姐。”
江沉璧盯着崔望舒的眼睛,抬手遮住那双黑亮的眼睛,耳尖有些发烫:“崔尚书知道你盯着人的时候看上去很重欲吗?”
崔望舒轻笑,除了崔家那些老鼠,还第一次听外人说她重欲。
江沉璧没说错,崔望舒在看她的时候眸底总是带着一抹近乎疯狂的重欲感。
仿佛眼前人对她有着极致的吸引力,视为禁脔,而她随时可能失控。
江沉璧抿了抿唇,垂眸压下了眼底的愉悦,情蛊的作用还不止于此,她要的远远不够....
路途不远,很快就到了京城。
崔望舒去了崔府,而将江沉璧留在了尚书府,崔道元没有和江沉璧见面的必要。
崔道元的视线在崔望舒略带红肿的唇上停留片刻,并未多问,和她商榷了黄道宫的事情。
“随王那边,我已经让人去送信去给成王了,你不必担心,天子不会怪罪你的,你平安的消息刚传回来,他似乎很高兴。”
“是,父亲,此次女儿误入迷雾森林,误打误撞掉进了一个墓穴,因祸得福,得到了一把乌金铁扇。”
崔望舒将乌金铁扇拿出来,这东西还需要过了明面才行。
崔道元拿来端详片刻,说道:“是个好宝贝,你且好好收着,不要轻易暴露你会武功的事情。”
崔望舒垂眸:“是,若父亲没事,那女儿先回去了。”
崔道元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你是不是把那女子带回来了?”
崔望舒顿了顿,说道:“是。”
崔道元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到底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且注意节制,玩玩可以,不要动心,误了大事。”
崔望舒耳尖发烫,有些不好意思:“是。”
这还是第一次崔道元如此放在明面上提醒她这件事,以前崔道元只想着小时候对崔望舒过分严苛,长大又操纵她的心性。
为了能更好的控制崔望舒,崔家在物欲方面可谓是极近奢华地满足崔望舒,后来在这方面也默许她的胡闹。
所以在崔道元看来崔望舒会和这女子厮混在一起丝毫不奇怪,因为在他眼中和崔望舒有牵扯的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
世人只知道朝堂上的崔尚书风光霁月,高高在上,宛若雪山白莲,是才貌双全的好官。
但是崔家的人知道,崔望舒斯文外表下,是她与“清冷高洁”完全相反的病态。
那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让她在朝堂之外的地方性格阴晴不定,暴虐,欲壑难填......
正常首辅家的嫡女谁会玩女人,还玩的那么疯。
崔家的人都默认了崔望舒和那些秦楼楚馆的女人不清不楚。
有些奴婢想过勾引崔望舒,想平步青云。
但看崔道元的态度就知道,崔家对崔望舒那些所谓的女人,都是玩物的态度,不过是给他们完美继承人调节心情的容器。
即使得到了崔望舒的宠又怎样,崔大小姐随时都会厌弃,而崔家更不可能有所作为。
崔望舒自然是知道她在下人和崔家人眼中是什么样子的,但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如果她对物质和情欲不感兴趣,那么崔家会考虑丢弃这颗棋子。
一个有能力的棋子,宁愿她沉溺情欲,也不想她对权力起了觊觎之心。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潇韵阁早就洗牌了。
那些所谓“和崔望舒有牵扯的女子”,都是遍布在达官贵人中的眼线,编织着一张巨大的网络,为崔望舒收集情报。
崔望舒看了一眼崔家的牌匾,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将帘幕放下,马车缓缓向尚书府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