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能让他产生无限接近死亡窒息感的玩具啊，很罕见呢。
不像其他人，人头一落地，那种极致愉悦的感觉便消逝殆尽了。
姜照月欺负慕辞危眼盲看不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摸了一把他的腹肌。
嗯，精瘦，板正，应该会很有劲儿。
“叮——”
“无穷大”系统：【恭喜宿主完成阶段任务三：亲密接触。】
【任务奖励：黄金千两，已存入宿主钱庄，可随时取用。】
原来摸个腹肌就叫“亲密接触”……是她思想龌龊了，还以为需要天人大战呢。
被摸了腹肌的慕辞危莫名浑身一颤，小腹似有火在窜动。唯有姜照月刚才触碰到的地方体感冰凉。
好奇怪，好兴奋，好有趣。
“岁岁，可以……”正当慕辞危拉着姜照月的小手，想要她继续时，暖阁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破开。
一名身量不算太高的壮汉从门外冲进来，手中握着一把剑，直直刺向慕辞危。
慕辞危耳廓微动，听声辩位，一个甩手，就将架在姜照月脖子上的剑就插进壮汉的右腿。
“啊——！”壮汉咧嘴吃痛倒下，紧紧蜷缩在地上。
慕辞危轻轻从姜照月身上下来，长发微黏，热汗冷却了许多。他捡起地上的长剑，朝倒地的壮汉走去。
剑刃划拉在地，壮汉抱着受伤的右腿顿感不妙，正想咬碎齿间的毒药服毒自尽时，慕辞危瞬间两指掐脸，将他的下巴卸下。
壮汉嗷嗷惨叫。
随后，慕辞危蹲下身来，将藏于他齿间的毒丸取下，单手一抬，又将壮汉的下巴装了回去。
慕辞危笑得如沐春风，大掌却按压着壮汉血流不止的伤口，他声音温和道：“抱歉，能告诉我你刚才往我们屋里吹了什么吗？”
“为什么我和岁岁闻了之后，身体竟变得燥热？”
每问一句，慕辞危手下摁掐着壮汉伤口的力气便重一道。
“啊——！”壮汉发出惨叫，却依然梗着脖子强硬道：“我、我死都不会告诉你！”
慕辞危温和一笑，安慰道：“啊……放心，你不会死的。”
说完，随即提剑往壮汉右腿腿上片下一片薄薄的腿肉来：“我只会一片一片地剜你的肉。”
“啊——！”壮汉惨叫一声，即便疼得刻骨剜心，他依旧紧咬牙关：“你妄想！我、我是不会说的。”
“这样啊。”慕辞危的语气略显遗憾，抬手又是一片肉下来，“那你应该很能忍吧。”
壮汉再次惨痛大叫，嘴唇发紫：“啊——！”
“你这么壮，应该能削好一会儿了。”
“你说，你能被削成多少片呢？”
慕辞危声音轻缓，带着蛊惑的魅力：“薄薄的，一片一片地堆在地上，应当很好看吧？”
一想到被削成肉片堆在地上，连一个完整的下葬之身都没有，壮汉吓得立马翻身滚地求饶：“我说、我说！”
慕辞危收起长剑，温和一笑：“谢谢，麻烦你了。”
壮汉看着慕辞危手中流血的剑，哆哆嗦嗦道：“你们刚才闻到的是‘巫山梦情香’。”
慕辞危轻问：“那是什么？”
壮汉忍着巨痛，吃力道：“是、是一种春药。之后每个月的晦日会定期发作，如果没有得到疏解，就会欲/火焚身、痛苦难耐。”
方才他本想着等慕辞危和姜照月身中春药，颠鸾倒凤之际，趁着他们精疲力竭，再一剑杀了他们。
哪个鬼老二想得到，这两人这么能忍。
“春药啊……”慕辞危喃喃道。听说男人“不举”也用此药，虽然他不知“不举”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有什么可怕的？
但既然这壮汉说，如若没有得到疏解，便会欲/火焚身、痛苦难耐，想必是这春药有些什么特别吧。
手中的长剑还滴着血，淌了一地。慕辞危一脸好奇，温声笑问：“请问，要如何疏解，才能缓解疼痛？”
虽然痛楚对他来说家常便饭，但姜照月也中了巫山梦情香，或许她会需要。
玩具还没怎么玩呢，可别弄坏了。
壮汉有些奇怪，难道这瞎子不知道如何疏解春药带来的痛楚吗？
难怪刚才进门这俩人衣服还穿得好好的，感情是个雏儿啊……他竟败在这个上面，可恶啊！
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壮汉只能一五一十道：“巫山梦情香发作时，只有、只有交合才能缓解巨痛。”
“交合”又是什么东西？
慕辞危不解，原来这个世界上，他不懂的东西还有那么多，于是他不耻下问：“请问，‘交合’是……”
还没等他问完，姜照月便踉跄着下床，双腿娇软地跪在他身旁，捂住他嘴巴。
求你了，别再问了。
要是这壮汉再给他普及什么是男女之事，慕辞危知道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怕她逃不过被“哔——”的命运。
他的唇轻轻碰到她的手心，凉凉的，慕辞危很喜欢。
好吧，岁岁让他别问了，那就不问了。
慕辞危笑眼弯弯，隔着姜照月的手，温和一笑：“好了，你没用了。所以……抱歉。”
“噗呲——”一声，慕辞危一剑穿透了壮汉的心脏。
些许鲜血飞溅出来，空气中都是血腥味儿。他闻着，和姜照月的有些许不同。
姜照月捂着他的薄唇，瞪大眼睛：“你方才不是说不杀他的吗？”
突如其来的一剑，让姜照月意识到慕辞危这个人果真性情不定、反复横跳。是实打实的病娇。
慕辞危轻笑着将姜照月的手拿下，眉眼弯弯：“我说的是方才不杀他，没说现在不杀他。”
姜照月：若是如此，那是不是她的小命也……危矣。
药效还未消褪，姜照月的身体依旧灼热不适，她现在还不能激怒他。
她轻声道：“可你就这么杀了他，姐夫的案子还怎么查？”
话都还没问出来呢。
啊，又是慕沉舟。
慕辞危眉头微蹙，岁岁的声音虽然轻小，可他依旧听出了责问的意思。
慕辞危也不恼，慢悠悠地擦着剑上刚粘上的血迹，温和地勾唇笑了笑：“啊，抱歉。手快了些。”
姜照月：so……？她能说什么？
姜照月虽然浑身燥热还生着闷气，但依然强忍着恶心，翻动着壮汉的尸体。
扒开衣领一看，姜照月发现在他的左心口处同样刺着一朵近似兰花的图腾。
她嘴里嘀咕：“这刺青看着好奇怪啊……”
早在停尸房，慕辞危就听慕沉舟他们说起那群刺客身上纹有图腾，但他看不见，也不关心。
但许是知道姜照月方才不高兴，慕辞危竟罕见地问了一句：“岁岁，是什么样的刺青，能同我说说吗？”
姜照月虽然心生闷气，但也知道事关重大，于是开口：“刺青近似兰花，花有五瓣，花瓣薄如蝉翼，几近透明。”
“每瓣花的形状像是……蝶翅。”
闻言，慕辞危沉默片刻，而后开口：“是蜃绡兰。”
姜照月惊喜开口：“你知道这种花？”
“嗯……听说过。”慕辞危轻声道。
姜照月：“那你知道有哪些人会把蜃绡兰纹成图腾吗？”
慕辞危温和一笑：“若我没猜错的话，应当姓沈。”
来不及问慕辞危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了，姜照月猛地起身：“那我们赶快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姐姐姐夫。”
甫一起身，姜照月的身子又娇软着跪了下去，慕辞危闻声接住了她的软腰。
不行，身体还是很热，而且燥热过后是剜心刺骨的疼，难道是因为没有得到疏解的原因吗？
姜照月在慕辞危的怀中打着冷颤，不停地搓着肩膀环抱住自己。
慕辞危摸着她冰凉的脸：“岁岁，你很冷吗？”
从刚才起，慕辞危就感觉到身体有些冰凉的痛，不过竟能让他身体也察觉到异样，姜照月应当更疼吧。
他小的时候还会怕疼，但痛感渐渐消散后，他才知道，原来疼痛才是他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唯一证明。
他曾经无数次地用匕首插进自己的心脏，试图寻找自己存在的证明，可那令人窒息的痛感，他再也感受不到。
唯有提剑杀人，那滚烫的血液溅在他脸上时，他才能感觉到极致的兴奋与愉悦，找到自己存在的另一种的证明。
痛苦与欢愉，皆是恩赐。
只是他没有想到姜照月的身体竟如此娇弱，受不了此等痛楚。
早知如此，他方才就应该不顾姜照月的阻拦，问清楚这巫山梦情香的痛楚到底该如何疏解、如何交合才能缓解。
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慕辞危只能将姜照月紧紧抱住，轻哄着他的玩具：“岁岁，抱着我就不冷了。”
靠，实在是太疼了。姜照月紧咬着唇，湿汗淋漓。
“叮——”
“无穷大”系统：【系统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下降，请问宿主是否需要兑换剧情碎片？】
【宿主进入剧情碎片时，将陷入昏迷沉睡，五感失效，直至剧情结束。】
姜照月：我、我要兑换剧情碎片。
太tm疼了，五感失效她求之不得。
“无穷大”系统：【正在为您兑换任务奖励，剧情碎片加载中……】
随着意识进入剧情碎片，姜照月逐渐昏迷，渐渐安静下来。
慕辞危发觉姜照月不再冷颤时，将脑袋轻轻靠了过去，附耳听见绵长的呼吸声。
疼得昏迷过去了吗？
慕辞危轻轻抱着姜照月起身，跨过壮汉的尸体，走出暖阁。
…………
姜照月的意识从朦胧到逐渐清醒。她一睁眼，只见眼前重山叠嶂，雾笼密林，脚下虫蚁众多。
清脆的鸟雀声，在山涧中旷远幽扬。
姜照月：系统，这是哪？
“无穷大”系统：【亲亲，这是你的攻略对象慕辞危从小生活的地方。】
？慕辞危不是慕家锦衣玉食的二公子吗？怎么是在山里长大的？
哦，对哦，听说慕辞危是十二岁的时候才被慕家找回来的，估计是之前一直在山里流浪吧。
慕辞危真的是小苦瓜啊，姜照月刚还生他的气呢，现在又怜爱起他来了。
还没等姜照月熟悉周围环境，一阵咒骂声突如其来：
“快快快，把他推进去！”
“哈哈，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
“对，推进去，看他这次还活不活得下来！”
污言秽语此起彼伏，姜照月直觉不安，循着声响找过去，竟发现一群大大小小不过十来岁的孩童，正推搡着一名衣着破旧，不及他们肩头的小男孩。
姜照月仔细一看，那小男孩睁着空洞无神的双目，一言不发，样貌肖似慕辞危，就站在那儿任由那群孩童推搡。
“烦死了，一个瞎子整天瞪着那双瞎眼，也不嫌瘆得慌！”说话的，是孩童中最高的一人，长着满口龅牙。
大龅牙大咧咧地指挥着其他人：“你们再使点儿劲啊！下面都是毒蛇巨蟒，他掉进去肯定就活不了！”
闻言，姜照月瞥见小慕辞危身后的巨窟。巨窟周边杂草丛生，窟内深不见底，却反射出无数双红眼。
听着，还有“嘶～嘶～”声。
小慕辞危人小身弱，也不会反抗，就任由那群孩童推下了万蛇窟。
姜照月惊得大喊：“不要——！”
她狂奔过去，想要抱住小慕辞危，双手一捞，却发现整个身体穿了过去，什么也没抓到。
姜照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慕辞危一脸平静地坠进蛇窝。
窟底白骨遍地，血渍洇黑，五彩斑斓品种不一的巨蟒来回窜动，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毒蛇巨蟒纷纷出动，张着巨獠，吐着信舌，无数条粗细不一的蛇尾将小慕辞危死死缠住。
那一双眼睛虽然是睁着的，但空洞无物，毫无生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