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莱斯科看上去相性极佳,你暗自点头,这样肯定不会出问题!
人类的花色总是如此让美露莘难以想象,在见到这只水栖人类之前,你哪里晓得呢?
“这不能怪我,谁叫他长得栩栩如生,就像真的一样。”你振振有词地拜托祖莉亚夫人帮忙,向旁边气呼呼的小莱斯科转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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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理由,小莱斯科的气也有些不知道去哪儿了。事实上,他很赞同你这句话。
但显然,以普遍理性而言,[栩栩如生]并不是夸人的词。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生活在水里的人类,还以为那是可以带回家的呢!”
真奇怪啊,抓住的时候。明明还是头盔覆面系,出水后不久又变成了人偶系,这都他脸上雀斑的功劳!
你还是之后才知道[雀斑]是常见的皮肤瑕疵,不仅仅人类脸上可能生长,很多皮肤裸露在外的生物都有可能拥有……
这种科普知识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不承认自己的小心思,你依旧是那个遵守承诺的好美露莘!(震声)
小莱斯科承认,你说的不无道理。
但是——
“这改变不了你产生过养别的人咪这种想法的事实!”当时,他的脸和距离你只有0.01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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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私以为,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会同时被好多人咪吸引的美露莘。你最亲近的不就有一个例子?梅洛彼得堡的护士长,希格雯,她就很容易被人类的有趣表情吸引……
有点牵强,但还好啦。
仔细想想,你和波顿在枫丹到处乱窜的时候,小莱斯科不是也没有别的反应吗?
魔术师的助手小姐放下茶杯,看上去她退出了节能模式,脸上的表情也生动了起来,“我想,这是出于对同类的感应。”
“在重要之人身边,只存在一个自己就够了。”
说起来,这是你头一次对人类的道理深以为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人偶的家人也是人偶,这同样遵循了遗传法则。
什么?潜水员先生与魔术助手小姐不是血脉亲人?有什么关系嘛!一起待久了,就是会有点像,这是正常的。
你看了看身后抱臂靠墙,超绝不经意凹造型,露出自己发达的肱二头肌的波顿。
嗯……没有对世俗的欲望,满满的,全部都是对自己的欣赏。
在[布法蒂公馆],这种特点体现的淋漓尽致,哪怕你没有学透希格雯姐姐的人类表情学,依旧能察觉到这种现象。
一些人咪的爱好很普通,另外一些人咪和你差不多。你相中的潜水员菲米尼大概差不多处于两者之间。
你想不通这个问题,很顺利的将它放弃了。
上述日常中的小烦恼暂且到这里,你之所以被菲米尼领辉[布法蒂公馆],而不是你把他带回家,可是出于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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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上一次在欧庇克莱歌剧院观看魔术表演的时候,你就对助手小姐念念不忘。
这下可好了,菲米尼自投罗网(划掉)买一送一,啊,也不对!
总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你就带着波顿拖家带口,就近住到了魔术助手小姐,琳妮特附近。
理由、理由……
理由也是很正当的,作为返祖半兽人志愿者,协助研究员对美露莘健康成长事业献出一份力!
——也就是白丨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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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在欧庇克莱歌剧院的时候,你尚且没有被作为舞台主角的魔术师林尼吸引。而以稀奇古怪的理由,住在靠近琳妮特的地方后,你居然觉得林尼比琳妮特更吸引美露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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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你奇奇怪怪的夸奖,林尼欣然接受,同时,用他亲手做的[果果软糖]换走了你摘回来的[海露花]。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还得多谢小莱斯科不计前嫌写信提醒。
在你们一同去过的水仙十字王国里,团雀妹妹小卷心菜和鸭子哥哥阿尔,与林尼兄妹的即视感就很相似。
……因缘际会之下,第二阶段的研究成果也完成了。
波顿些选择听从了这次灵感的召唤,结合巨兽厄里那斯的血脉,以及美露莘亲水的特性,大胆在设想中加入了纯水精灵。
“什么软软晶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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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在不了解的名词面前,听错是常有的事。不管是人类还是美露莘,都会将其转化为自己能够理解的东西。
琳妮特轻易就明白了这个空耳产生的词汇,“听起来很好吃,像是[晶螺糕]的改良版。”
遗憾的是,[软软晶螺]也许能吃,但纯水精灵就……嗯,也许有别的生命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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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重要。
话归正题,波顿想要借助纯水精灵的特性来做研究,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身为一穷二白只能白丨嫖路过潜水员的研究员,唯一的选择就是便宜的[浊水幻灵]或者[异海凝珠]。
药剂成型的那一刻,你当仁不让的一口闷了下去。
效果也立竿见影,你当即就变成了字面意义上,水做的美露莘。
形容起来,就像某蓝白色猫在捉老鼠的时候从楼梯上悄无声息地贴近地面滑下去一样。
——一滩美露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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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不知道该说是药效太强了,还是使用方法错了……”林尼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了。
菲米尼沉思片刻,“在企鹅小镇,佩伊……会用类似的药水涂抹肚皮,所以,这应该是外敷药。”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你已经变成了水儿做的美露莘,而非泥捏的(bushi)。
那维莱特大人第一时间就抛下了公务赶了过来,这起案件可以说是几百年后,美露莘遭遇的第一大案。
你本以为自己还需要等到远在梅洛彼得堡工作,擅长医学的希格雯姐姐赶来才能脱离这种状况。
因此,那维莱特大人出现的时候,你正躺在一个中间联通,又可以分成三个立方体的箱子里,刚好中间那个箱子被林尼提了起来。
而你,面容安详,变成了一块一块。
哦不,在听到动静时,你一个惊动,从饱满的美露莘,变成了瘪瘪的,一滩美露莘。
目睹这一幕的那维莱特:……
不开玩笑,林尼差一点就变成了横跨二十年的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
原因很简单,那维莱特认为,能将美露莘变成一滩的技术,一定也能更加强力,将人或美露莘干脆利落的变成水。这也从另一种角度说明了案发现场都会出现一滩水,只剩下衣服的现象。」
「波顿误打误撞突破了技术难点,但可惜,这项技术不在他有能力掌握控制的范围。
反倒是大审判长,他不知是哪根筋突然被打通了。你的搞笑番主角(划掉)史莱姆体验卡不到一小时就到期了……
——他甚至还留出来一段时间解决少女连环失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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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的父亲——厄里那斯。
真正的父亲——那维莱特。
就连暴雨雷电都没办法阻止辣个男人搞事业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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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搞事动静引来的典狱长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哦——?我还以为你会喊出那句具有神奇力量的咒语呢。”
“什么话?”
“嗯……”他轻抬下巴,眼神上移,“帮助你敬爱的大审判长免于风暴侵袭的咒语。”
正如在枫丹童话中流传的水妖特尔克西,多用于恐吓小孩子不要在危险的水边玩耍。在民间,也有一句关于雨的咒语。
“不如就趁现在?正好也能借这个举动送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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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很有道理,这个创意你毫不犹豫地征用了。
“水龙——水龙——别哭啦——!”
雨停了。
来不及关注那维莱特大人有没有听到了,相比起这个七拐八弯的“送送人”方式。
你:“我真厉害。”
“啊~是啊,你真厉害。”典狱长忍笑着,顺着你的话说,但很快,你的骄傲情绪就不得不退去了。
因为你一言不合就将三无药品往嘴里灌的莽人行为,你的美露莘姐姐大军正在赶来的路上……
你:不嘻嘻。
值得庆幸的是,[布法蒂公馆]的管理者回来了。最初,你只以为这是一件不值得多心的小事,直到这件事和即将到来的堵门事件息息相关。
“初次见面,尊贵的小客人,我是孩子们的父亲,你可以称呼我这个名字——”黑红配色的危险人物眼中没有高光,情绪波动也并不寻常。
明明感觉起伏很大,却又像什么都没有一样藏了起来。你敢说就算是希格雯站在这里,也获取不到什么有用信息。
停顿片刻后,她继续说,“佩佩。”
你深吸一口气,发现心脏跳的很快。
——眼前这个人咪,很符合我的审美啊!
但具体是哪一点符合,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根据心动程度,给出自己的体感,就有“是我得不到的女人”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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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佩?”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比起你,菲米尼的反应倒是更加突出,从他的表情来看,轻易就能发现他的心思不知道已经飘到哪里去了。
然而,你不清楚状况。只是假装正经,将自己的注意力拉回到研究这一项,值得为此奋斗终身的事业!
面对佩佩奇怪的态度,反应逐步奇怪的布法蒂公馆孩子们,联系到她通过封锁布法蒂公馆,将赶来的美露莘拦在门外的举动,你难得没有做出什么超出社交距离的行为。
单纯地,只埋头搞事业。
在佩佩的帮助下,利用她身上一部分可控诅咒的力量,研究正式突破到了第三阶段。」
第212章 枫丹水色
「众所周知,美露莘的视觉不同于人类,主要表现在对颜色的敏锐度上。
而佩佩是一个相当令美露莘喜欢的人类,不只在颜色方面,形容不出来的气息也是原因之一。
“因为佩佩很亲切。”你这样回答菲米尼的疑问,其实你也不晓得为什么。
在布法蒂公馆,时常会有一个陌生的孩子出现为一些孩子提供帮助,可这个陌生的孩子并不在这里的名单上。
按理来讲,生活在公馆内的孩子们应当主动告诉管理人[佩佩],关于那孩子的相关消息,但却没有人行动。
也就只流传了一个“不存在的孩子”的传闻。
菲米尼最近在私自接济那孩子,出于一些不能告诉你的原因,菲米尼在独自调查那孩子,唯一称得上是线索的,就是“佩佩”这个名字。
——那孩子经常念叨这个名字。
“佩佩,是克雷薇最好的朋友。”
这件事其中暗藏的玄机太多了,没有加入逐影庭的你完全思考不过来,你甚至连自己心底的疑问还没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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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提到过,布法蒂公馆暂时封锁了。对于搞研究的人,10天半个月不出门都是正常的。
正如菲米尼都有不能告诉你的事情,也就是你这个迟钝的家伙了,待在这个充满秘密的布法蒂公馆,哪怕是埋头研究的波顿,联系到突飞猛进的实验进度,心里都慌到不行。
布法蒂公馆内部的情况暂且不提,外界上从那维莱特,下到各部门的美露莘,都不免开始心慌。
“在想什么?不如直接问我?”佩佩十指交叉,置于腿上。
你轻轻摇头,“佩佩,我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你,但你好像——”
除此之外,佩佩给你提供的无偿帮助,甚至还包揽了物质上的问题……美露莘受到的教育,让你开始思考应该如何准备报酬?
“嗯。”佩佩看着你缓慢眨眼,微微颔首,“可以理解,你的疑惑都在正常范围内。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这同样是我的疑惑。”
她的眼中,各有一个红色的“X”,你看着她,又或者她看着你的时候,总让你误以为这是她自己亲手刻进去的、并不流淌的血,也并不滑落的眼泪。
佩佩说:“你叫因帕斯?机敏与勇气的古代象征,很适合你的名字。”
“嗯!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所以,你的名字——”你顿了顿,说到这句话,下意识想换一个说法,“最适合指代你的象征意——”
说实话,你的知识储备并不丰富。“佩佩”这个名字,怎么也联系不到什么寓意。
可不知道为什么,佩佩眼中的花纹再次彰显了存在感。
扎根瞳孔的红X,如果把它比作温润黑珍珠上的划痕,那么,她拥有一双否定了世界的眼睛。
但这听起来太孤独了。
比起否定——
“佩佩,你的眼睛就像……”正要说出那个名词时,脑中细碎的画面闪烁,你张了张嘴,“佩——佩露……”」
「“你记得我了?”佩露薇利说。
她的气息很轻松,似乎很高兴,“竟然……是从珍珠(法语:perle)开始的。”
“但,似乎并不多。”
注意到你还有些茫然,佩露薇利主动起身蹲在你面前,目光平静如水,“我不会对你有太多的隐瞒,因帕斯,关于记忆,我所知道的也并不多。”
“那——”
“或许你想问,我为什么能够给你提供研究上的帮助?”她垂眼,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的疑问,事实上,我也一样。”
“对此,我只能告诉你,与我同属至冬的组织中,已经有另外的人注意到你了。”
在你出现在佩露薇利附近以前,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在枫丹的可爱生命美露莘上。
“那是谁?”
“一个……我希望能送他去见前代「仆人」的同僚。”
这方面的对话到此为止,佩露薇利转而问起你先前的想法,关于……将她与珍珠联系在一起的思考。
你眨了眨眼睛,和她一样,极其自然的将不愉快的话题快速抛之脑后。
“因为,你的眼睛。”你伸出手,隔着眼睑轻轻摸了摸她的眼睛,“因为佩佩拥有一双超越真实的眼睛。”
“超越……真实?”
她重复了一遍,溢散出来的情绪夹杂着难过。
你看着她,觉得现在的佩佩,好像一朵开十字刀的香菇。
然而,值得惋惜的是,后续的答案求索,依旧跌落到了你完全解不开的谜语当中。
这并不是佩佩的错,而是一个[软软晶螺]的问题。美露莘没办法想到超出自己理解范围的答案,区别只在于你现在面对的不是[软软晶螺],而是[炙烤香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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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第三阶段的药剂时,你陷入了回忆。
——“超越、真实……你说的没错,亲爱的因帕斯。自我诞生起……”佩露薇利抬起一只手,使掌心朝你,另一只手缓缓伸入漆黑的布料,褪下手套,露出深黑纵横的皮肤,“诅咒便根植我的血脉。”
——“火焰在我体内不绝燃烧,于是,我也获得了一项特殊的能力……燃烧记忆。”
她同你讲起布法蒂公馆那个不存在的孩子,讲起被燃烧之人的灵魂啃食缠绕她的事,也讲起……
讲起燃烧记忆,却又被记忆燃烧着的自己。
——“被记忆燃烧?”你不太明白。
——而佩露薇利却只是摇头。
回到现在,研究的第三阶段已经步入尾声,由于佩露薇利的配合,以及她口中那个盯上你的人所分享的资料,你得到了一个房间那么多的粉蓝色液体。
“全部都要喝掉吗?”
你吓得后退了一步。
波顿:“……这是用来泡的。”
你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想到上一次喝掉后的结果,觉得不无道理。但接受归接受,背后的原理你是一概不清楚。
波顿倒是想给你讲解,但你不听。
总之,只要不是被泡涨才看起来高了一点点,就都可以接受。
通过了几扇用于保存溶液的门,你很快被淹没其中,隔着厚厚的玻璃,佩露薇利平静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你……
布法蒂公馆封闭的时间并不长,对泡了个澡的你来说,确实如此。」
「——你真的长高了。
按照研究理论,将美露莘视作发育不良的巨兽后裔,完全体的美露莘理应能够拥有两种形态。
值得深思的是,你的转变形态出现了一点点问题……
——你获得了持明龙裔形态[提瓦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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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了,比起厄里那斯,你真的开始像起了那维莱特。关于你是怎么一步步给自己血脉换了一个爹……
这事还要从史莱姆体验卡说起。
“……”
尽管佩露薇利身上的诅咒一个劲儿的,死命往回拽,依旧没有成功,哦,成功了一部分。
据佩露薇利说的,她从统括官口中得知的情报,她身上的诅咒源于最初的坎瑞亚文明——赤月王朝。
赤月,划重点。
搞事搞着恢复记忆的你寻思,照现照的情况,星际世界的仙舟可以给你封一个[饮月君]当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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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身为云片五削的狐人旅行家转生变成持明龙尊那档子事》
与此同时,布法蒂公馆迫于沫芒宫压力,解除封锁后,你不由自主关注起另一件事了。
对于厄里那斯、那维莱特、莱欧斯利等人纷纷成为你长辈一事,倒不是介意有人作为长辈帮你收拾残局,面对这种情况,你只有一句话要说——
“那我现在是[我]的孙子吗?换句话来讲,[我]是我的爷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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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爱我自己,到底是水仙,还是乱丨伦?我讨厌我自己,演的又是[不得安宁],还是[家宅不宁]?
这个问题犹待解决。
……
布法蒂公馆解除封锁后,菲米尼没有再提过那个[不存在的孩子],并且在你提及以后,他也一脸茫然。
你也明白了,这是佩佩做的。
除了这件事,外界还有一些关于你的事,比如美露莘姐姐们压抑不住的关爱,又比如正在当你长辈的儿子们得知你被关在布法蒂公馆后的反应……
当然,你最关心的,果然还是小莱斯科的绘本发行一事!
至于前面提到的那些事……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不值一提!(指指点点)
“小因帕斯,我给你准备了健康餐!”希格雯温温柔柔地声音背后,大宇宙的恶意森森袭来,“既然你已经长高了,营养也要跟上呢。”
典狱长假装看报喝茶,实则端着红茶偷笑,明明他本人就在提防希格雯将他的红茶换成自制奶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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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暴风吸入,一点味道都没让舌头沾染,就在嘴里开了扇门,丢到了层岩巨渊的大洞里。
好吃的东西有很多,绝不能给健康餐占据一点空间!(握拳)
待希格雯离开公爵办公室,你和莱欧斯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低声笑了出来。他一扬眉,拿起那袋红茶茶叶,“来喝茶吗?”
“喝!”
你笑嘻嘻地看着典狱长,看着他不管幼年,还是青年,都如同狼耳一样的头发。
——他好好长大了,不管有没有你。
只是看着莱欧斯利,你下意识想到佩露薇利幽暗无光的眼睛。
——“或许那些焚烧过后的记忆余烬并不全是坏事,或许……”她轻笑着,悲伤困在她眼里,“我对记忆同样很敏锐,敏锐到……”
——“察觉到水中倒影般的自己。”」
「达成结局:触碰记忆中的你」
第213章 枫丹后日谈
“林尼!林、尼……我有事情要向父亲大人汇报。”菲米尼紧张地在布法蒂公馆乱转,一转头才发现注意到林尼的身影。
“菲米尼?这是怎么了?别着急,跟我来吧,父亲从至冬回来了。”林尼略微思索,“在路上,你可以先和我慢慢说。”
“好。”菲米尼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
“嗯……林尼,事情是这样的……”他沉吟片刻,声音里带着很明显的犹疑,“因为父亲大人的一些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时间、太紧了,我担心来不及……”
林尼仔细地听,没有因为菲米尼的温吞打断或者催促。
“就是、那个嗯……”菲米尼几次做好心理准备想说出来,“是因帕斯的事情,他前几天参加过小莱斯科的公益画展后,就提起过——”
“小莱斯科?”林尼捏着下巴,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我记得琳妮特说过,那是个和你情况相似的孩子吧?”
“嗯、嗯!是的,林尼。”
“他好像还和吃过你的醋?特地提到他的名字,难道还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吗?”
菲米尼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想起现在的事情,简单解释了几句,“在那之后,我们因为特尔克西和佩伊的关系,也成为了朋友。”
“总、总之,前几天,我也受到了小莱斯科的画展邀请……”说到这,菲米尼飞扬的心情低落了下来,“小莱斯科鼓起勇气,邀请全枫丹孤独症的孩子参加,这本来是很好很好的事情。”
林尼敏锐地察觉到了菲米尼的小情绪,“这就是好事啊!菲米尼,难道是看见自己在意的弟弟也开始成长了,心里有些空吗?”
“不、不是这样的!”菲米尼窘迫地否认,“是、是因帕斯,他打算离开枫丹——”
“原来是舍不得好朋友出远门旅行啊!”林尼会心一笑,“小因帕斯早几年不是就想去其他地方,炫耀他现在的形态了吗?说起来,我都还记得,他的美露莘形态呢!小小的一个,多可爱!”
菲米尼也有些动容,但显然这段话并没有起到林尼期望的作用。
“不是、不只是离开枫丹。”菲米尼水晶紫的眼睛泛起水雾,“他想离开提瓦特大陆,去更远的地方旅行。”
“……”
这一刻,林尼很想捂住自己不中用的嘴。
“他前几天,见到小莱斯科后,只是说稍微放心了一点,想去其他地方走走……今天他突然告诉我——”
“「大家都很忙,我也要找点事做」「内心的邪恶想法再也按捺不住」「这件事我一定要去做」……要是我多陪陪他,也许因帕斯就不会出现这种想法……林尼,当时我是这样想的。”
现在,事情也算弄清楚了。难怪菲米尼这么紧张……林尼一手托着下巴。
仔细想想,自从因帕斯化作人类的模样,长出龙角和尾巴,他的研究员朋友[波顿]就被迫长居在梅洛彼得堡,虽说不是关押,但到底没那么自由了。
而莱斯科那孩子,林尼对[孤独症]有所了解,但程度肯定不如菲米尼。此前,因帕斯除了为长高搞出了一些动静以外,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林尼还以为是自己担心过头了,说实话,他还为自己擅自揣测对方而愧疚了好长一段时间……
不过——
“菲米尼,如果只是小因帕斯的想法,我想倒是不必担心,毕竟,还没有听说过有人离开过提瓦特大陆传言。”
“……但他是因帕斯。”菲米尼低头沉默片刻,闷声开口,“因帕斯可以。”
林尼一愣,继而轻笑,“你说的有道理,我突然想起来,在因帕斯之前,也没有美露莘可以长大。”
——
——
明亮的窗边,黑白发色的女子拿着一本摊开的书坐在椅子上,另一只捏着书页的手迟迟没有动静。她微微侧头,似乎在听身旁的孩子们说话。
好一会儿,她才出声:
“我知道了,孩子们,你们先出去吧。”
“是,父亲大人。”×2
她似乎没有注意到门扉被合上时,菲米尼欲言又止的迟疑。
但佩露薇利并非毫不知情,她只是没有理会罢了。两年前,她第2次彻底送走年少的朋友克雷薇后,菲米尼便时常泄露一些多余的情感。
那孩子啊……情感本就敏感细腻。
这也是佩露薇利抹除他关于克雷薇与佩佩记忆的原因。
可惜的是,被不清楚状况的因帕斯恢复了。
佩露薇利承认,那时她的确有些错估自己在因帕斯心中的分量,以至于紧张戒备了许久。
但是、但是——
就像她从来不明白克雷薇追寻的[自由]意味着什么,她也不曾看明白有着不同记忆的相似个体,又能以怎样的方式得到相同的偏爱……
因帕斯如此,第二席……竟也如此。
事实上,佩露薇利一直以为,她在初见时付出的信任已是情难自抑。却没想到,保守的人竟是她自己?
那太过疯狂了。
到了佩露薇利无法理解的地步。
她曾捕捉到了一丝记忆的胶质,窥探到了因帕斯所知的克雷薇的消息,知晓有克雷薇的未来……
可那样的未来不在她的世界。
……而在距离她更遥远的未来。
佩露薇利隔着光影流动的玻璃望着窗外,那双并不明晰的冷血无情的眼睛在倒影中无声注视,就像未来的那个幸运的自己在无知中拒绝了她的窥探。
水神芙宁娜、少年时的公爵、未衰落刺玫会的协助、最强的决斗代理人小姐……还有、还有……眼睛熠熠生辉的克雷薇。
——真是贪心的孩子啊,明明已经得到了真实,却还拥有并非泡影的“美好”。
一闪而逝的剪影,有时会让佩露薇利陷入沉思,她不像克雷薇一样,拥有关系并不和睦,但却形象鲜活的母亲,她见了那点记忆,也会思考、思考[佩佩]会不会称呼梅洛彼得堡神秘而精明的公爵一声“哥哥”呢?
佩露薇利并不常回忆过去,尤其是关于自身血脉的无用过时消息。
……因为那是未来,遥不可及的未来。
“过去、现在、未来,同时存在。”如果佩露薇利对[记忆]并不敏锐的话,的确可以平静而笃定地说出这句话。
——可是、可是现在,你们都要把我丢在过去,让我在虚假的记忆世界里独活?
……
……
“小香菇,你现在好像一朵委屈的[幽灯蕈]啊!”因帕斯突然敲响了玻璃窗,尾巴左右摇晃,笑容灿烂。
“……你要离开了?”她语气平淡。
闻言,因帕斯狐疑地摸了摸下巴,眯了眯眼,仔细端详她的表情,“你不会要哭鼻子了吧?”
“那并没有意义。”
“怎么没有?!”因帕斯清了清嗓子,“让女人流泪的事情,我做不到!”
佩露薇利移开了目光,“既然是来告别的,应该正式一点,孩子们都在家。”
“可我是来找你的,现在,佩佩才是我最不放心的孩子。”因帕斯说完,愣了愣,不知怎的笑了出来,“无论世界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孩子。”
“容我提醒一下,因帕斯。”她曲起手指,用指节敲了敲书桌,“你口中的孩子,是愚人众执行官第四席,今年……27岁。”
因帕斯眨了眨眼,目光在她的脸上移动,最后停在眼睛,眉眼一弯,“对啊!”
“……很新奇的体验。”佩露薇利微微颔首,“那么,你分得清吗?”我和她,你分得清吗?
语气有些重,她却见到因帕斯眼睛突然睁大,圆溜溜的,只听见他欣喜地感叹,“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小香菇你舍不得我,还吃自己的醋了!”
“……”
“你在担心什么?我又不是从那个未来来的,佩佩。”没有玩笑和调侃,因帕斯的神情反而平静了起来,没再称呼那个她的小名。
“我不会回到那里,放心吧,我会留在这里,陪着不幸得到记忆的你,直到世界的轮回。”
佩露薇利许久没有说话,转而想起离开提瓦特大陆也可以是去其他的世界旅行,可她一开口,却有——
“为什么?”
“是在问我为什么抛下未来的世界吗?”因帕斯笑着看她,一口大白牙晃到了她的眼睛,“我说了呀,我不是从那个未来来的。”
“嗯……也许应该这么说,佩佩,你知道的那个未来,小香菇、小柔灯铃……属于另一个因帕斯的使命,而我的使命,就是这个世界,就是你,佩佩呀!”
佩露薇利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他也坦然地对上她的目光。最后,是佩露薇利先移开视线,垂眼。
她想起,克雷薇曾经问过她一个问题——
什么是真正的「家」?
那时,佩露薇利无法回答,生活在[壁炉之家],这里本就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所构筑的。
现在……
这是一个虚假的世界,虚假的并不是现实,而是时间,是命运,是轮回的真相。
“离开提瓦特大陆后,你打算去哪儿?”佩露薇利的声音一如既往,冷静而富有压迫感。
因帕斯的尾巴张扬地翘起来,摇摇晃晃,和他脸上的表情一样,神采飞扬,“你知道的,佩佩,我要去一个没有记忆的朋友那里,去完成我对她的使命。”
“嗯……也许我能找到她,也许找不到她,这只是一个实验。”他又补充道。
“可以,我没有别的问题了。”
她点点头。
“……早点回来。”
说完这句话,没去理会因帕斯的怪叫,执行官[仆人]回归到了她的工作当中。
世界是假的,但,情感是真的。
也许,等到世界的轮回,或者她生命的结局,她也会将自己燃烬,将自己记忆的余烬送到下一个轮回?
第214章 间章
“虽然我是说了……”
明冲的神情有些微妙,“希望女孩子多一点什么的,可是——”
“这也太多了吧!”
无糖全麦面包尖叫.jpg
回忆了一下,一整个家族六十几个的姐姐,单单公职人员都过半了,被这样庞大数量的长辈(?)追在后面,真的光是想想都打哆嗦,而这居然是旅行阿冲的真实经历。
宇宙猫猫头.jpg
更离谱的是,明冲完全控制不住给这位旅行阿冲换一个名字的冲动,这个新名字他甚至不用思考,叫“耀祖”得了。
不过冷静下来,明冲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再怎么说,哪怕种族是美露莘,也拯救不了耀祖这种糟糕的名字。
咂吧咂吧嘴,明冲转而想起另一件事,“诶,对了,最近这两回模拟就不用给我准备东西了,直接安排内部消化吧。”
[模拟器]——好的,请指定大致方向。
“星际世界的,就以祝福的形式平均分给伊德莉拉和塔伊,看在之前那些香火情的份上。”明冲摸着下巴思考,“嗯……再加一个阿基维利吧!”
一个个的,都死那么早,还怪惨的嘞。塔伊就算了,脑子不行胆子还小,除了那点可怜劲儿,弄出来的事还挺招人恨的。也就明冲顶过祂的号,当过虫子,愣是把祂给看顺眼了。
伊德莉拉……明冲依稀记得,这条线里,她是将纯美的意志挥散向了宇宙,给予所有生命一双能看见美的眼睛。祂是自己选择死亡的,所以没捞到。
但一码归一码,送点祝福,让祂好过一点,那也不影响伊德莉拉干啥。
至于又想到阿基维利,而不是博识尊、不朽。没别的意思,单纯是明冲偏心眼犯了。
且不提博识尊活得好好的,旅行阿冲都养了它几万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光是天才俱乐部博识学会什么的,一通模拟下来,中间那个出现频率哟,看都要看烦了(bushi)。
而不朽……
明冲:下次一定。
再说了,这个不朽,出现也没个前情提要,又不像其他几个,之前的模拟可都勤快刷过脸——如果非把持明族当作不朽刷的存在感,那这简直就是广告界的失败。
对于天生绝育的持明族,明冲想起药师,想起塔伊,都不大可能想起不朽。
倒不如说,除了最早1.0版本的模拟器,看见过这么个词条,明冲连印象都不会有。
而且,有一说一,这条线里祂差点就成了旅行阿冲孩子他娘,还是让祂占便宜了!
明冲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眼神更加犀利,“记住,是针对这几个个体,不是特定时间和世界的。”
毕竟其他时候,别冲不一定能想得起来,有啥好处还是直接一视同仁地给了,一劳永逸。
[模拟器]:……
好好好,还得用上因果律,咋不直接群发邮件一人送一只旅行阿冲呢?是不想吗?还是没那么爱?
明冲突然心有所感,眉头一皱,“你到底做了没有?难道在心里骂我?”
[模拟器]——是的。创造者特意为我加载了社畜激骂模块,该词汇库的丰富程度远高与日常语言库。
“……”
真是好歹毒的用心!可恶的老姐,难道就想看我和人工智障吵起来吗?!
明冲一怒之下,小发雷霆,“我以第二权限命令你,删掉这个模块的词汇库。”
[模拟器]:……
谢邀,活机微死。
……
词汇库太过庞大,外加明冲到底还是考虑到,自己未来有可能会让模拟器滴滴代骂,没有删掉,只是在这个模块屏蔽了任何指向他的名词、代词。
还又布置了一项任务——
『指引类似莱斯科的孩子们,通过梦境窥探到寻找他们渴望之物的路线。』
虽然不是所有孤独症患者都会出现幻想的症状,像是佩伊之于菲米尼,特尔克西之于莱斯科那种,但是提供一个方法,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
沉思.jpg
可是话又说回来,明冲本来最在意的也就小莱斯科,再加一个菲米尼,这就顶天了。让他考虑全面,实在是太过为难他了。
于是,明冲决定不为难自己了。
就这么着吧!
反正用了这一手,也不会让情况更差……
明冲这么想着,同时,闭着眼睛在脑中清理纷乱的思绪。好在不是亲自穿越,不会忘掉现实的前情提要。
此时,他们冒险队依旧在寻找阿佩普的路上……
纳西妲突然睁开眼睛,放轻呼吸,“到了,我能感觉到,就在这附近。”
“草龙……阿佩普。”念出她的名字时,纳西妲的心情不知为何有些复杂。
“阿佩普——”明冲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淡定的若陀,突然大叫,“我陀子哥才是提瓦特大陆的最强龙王,此次战神归来,还不快出来应战!”
纳西妲、纳西妲暂时失去了表情能力,试图分析—>分析失败—>开始检索……
她开始思考莫非却有其事?说不定是因为明冲和若陀龙王关系更好,才没有告诉她。
不然,为什么他们去甘露海,还要在路上特地寻找阿佩普?一定是队伍里有人有这个需要啊!
思来想去,好像也确实只有若陀龙王有这个可能……
若陀:我不是,我没有,别冤枉我!
更何况,就算纳西妲没有参加过魔神战争,她也知道璃月的威名,从神明到仙众,一个个武德充沛的很。
除了摩拉克斯,就数若陀龙王最强,除此之外,摩拉克斯再怎么善战,无边杀伐之相,执政能力也是数一数二,而若陀龙王……貌似就是个纯粹的武斗派。
纳西妲不说话了。
小吉祥草王明显地思考过后,就不说话了,赛诺、穆尔塔达以及哲伯莱勒一家四口也不由自主安静了起来,都觉得应该确有其事。
若陀龙都傻了,不是,就没人为我发声吗?
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有人出声了,啊不,是龙。比沙暴更高大,比长鬓虎更凶猛的草龙巨大的影子在遮天蔽日的风沙中若隐若现。
“哼!愚蠢的龙,我记得你!千年过去了,你依旧站在了卑鄙的神明那边!”
若陀气得不轻,身为恶意的化身,本就脾气不好的他,现在心情更是雪上加霜,只是他现在不仅形态不完全,记忆也缺斤少两,说不定顺序还有问题。
……除此之外,纳西妲那孩子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莫名其妙地,无师自通了人情世故。
对此,他真的很想问问唯一赖在他背上的,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
我请问呢?狠话都放出去了,最强龙王什么的……这都要打起来了,咋还不下去?!
只见明冲哇哦了一声,眼睛咻的一下就亮了,“好大的龙啊!若陀,我早就想说了,虽然你那小模小样的,也听可爱的,但要论帅气,还得是阿佩普这种龙形!”
听他叽里咕噜说了些屁话,若陀气得哆嗦,话都说不清楚,“你、你更喜欢她,那倒是养她去啊!再大有我能、能打吗?!混蛋!我我……我看你能不能吸得动她!……她肯让你吸吗?!”
巨大的信息量,让阿佩普都懵了。
不对!她连忙甩甩头,清醒了过来,心中轻蔑之意更甚。呵!大敌当前,还闹内讧。没有辜负她对人类的看法。
阿佩普趁这个机会松了口气,空出了心思观察这一伙人。没办法,如果只有草神前来,她倒是还能咬牙对峙。
奈何璃月的岩龙王也在,明显还是站在草神和她的子民那边的。被禁忌知识侵袭的阿佩普不得不考虑其他方法。
说起来,她原本是想待在[肇始之乡]不出来的,要不是那个小小的、特别喜欢岩龙王的人类出声,说什么最强龙王……阿佩普还不至于如此按耐不住。
阿佩普在心中叹气,到底还是受到了禁忌知识的污染,脑子一不清明,就钻出来回话了。
可思虑再三,阿佩普还是觉得忍不下这口气,最强龙王……这名号哪怕不是她阿佩普,那怎么着都轮不到一开始就倒戈向七神的家伙!
其他的龙王具体情况她不太清楚,但有一点事实怎么都改变不了,那就是——
七元素龙王之中,唯有她,草龙王阿佩普,是因为不与七神同流合污,不向天空低头,保持了龙王的高贵,才在提瓦特大陆历史、传说中踪迹难寻。
思及至此,阿佩普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好了!别在这里做些引人发笑的举动了,若陀!你我同为七元素龙王,我本不欲与你大动干戈——”
明冲大喜,“太好了,她说不讨厌我!”
若陀没好气地大叫,“你这听得哪门子话,添油加醋的也太多了吧!”
“那咋了?”明冲不以为然。
不+大动干戈=不想打架=不讨厌=喜欢=想跟他回家,等式成立!
明冲:好耶!她想跟我回家!!!
几次三番被忽略,阿佩普是真的升起了几分怒意,“若陀你——”
“你怎么还不跑,阿佩普,我是在救你!”若陀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转过身不再看她,“拖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跑。也不想想,抛开其他事实不谈,岩龙王和草神合力,啧……”
只听咻的一声,明冲挥舞着特制网兜子就扑了过去。
……
阿佩普面无表情地被打了一个结,盘在一块据说是[高纯度草元素火种]的晶石上治疗,“原以为祓除污染后,我的心情会很平静,但——”
“鸠鸠,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她是蛇形的?这不比大蜥蜴还可恶啊!”明冲一脸控诉。
若陀懒得纠结什么鸠鸠、若陀、大蜥蜴的,他懒洋洋地甩着尾巴,“接下来就不关我事了,阿佩普,别怨我没帮你,我要被遣返璃月了。”
第215章 间章
时隔近两个月,钟离再次见到了若陀,执茶盏的动作都迟疑了,“若陀,许久未见,此番归来,不知可有收获?”
灰头土脸风尘仆仆的若陀差点张口就是一声“嗷”,被迫以龙形示人许久,他都要误以为自己还是明冲那小子搂在怀里的小宝贝了。
……收获?若陀幽怨地瞥了他一眼,明明早就知道是去带孩子,偏生还问这种问题,还能是不小心的吗?
他肯定是故意的!(点头)
“咳咳……”清了清嗓子,百余天过去,人形重见天日,若陀忽视掉桌上某人惯用的方杯子,随手用岩元素凝结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些茶水润润喉。
没先回答钟离的问题,若陀瓮声瓮气地耍脾气,“摩拉克斯,你倒是没看错那小子。他确实用的一手复生术法,新奇的点子也是一个接一个,太闹腾了!”
“我算是信了你之前的说辞,阿冲早前应当确凿是璃月仙众的一员,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包括你我在内,才无人记得……”
一开始若陀也是半信半疑,毕竟在提瓦特大陆的战力系统中,七神在明面上是最强的,可实际上呢?前头阿佩普有一点说的没错,这是在七元素龙王衰落的情况下。
身为若陀龙王恶意的化身,其他记忆不怎么多,但对自身实力的骄傲总是不缺的,整个璃月,也就摩拉克斯还能入眼。
当然,这是在若陀逐渐和明冲熟悉之前的想法,现在,若陀不敢太仰着头了,担心摔着自己。
别的不说,就明冲能力那独一份的诡异,哪怕抛开强度不谈,加上那小子清奇的脑回路。若陀寻思,也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更别说,这强度还真抛不开。
明冲他真有强度啊!强度还不低!
按照这一化身的眼光,都能大致推测,明冲至少在七神中最强的那一档。而在七神之上,还有能力诡异的、天理的四位影子,毫无疑问,诡异这点,明冲一样达标了。
说不准,他还能一对多呢!
其余的,若陀也看不出什么了。他现在到底只是一个化身,记忆还七零八落的,能看出这些,暂时也够用了。
钟离轻转茶碗,不紧不慢朝茶水吹气,看上去一派胸有成竹的轻松自得之相。
“我此番同游,还见到了据说已逝的须弥三神。”若陀颇为感慨,“这次回来,就是大慈树王和赤王戳穿了我的身份,还引得明冲那小子对草龙阿佩普产生了好奇,不然,事情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话说到这里,钟离眸光微闪,心下了然,但依旧不免有些好奇是哪门子转圜的余地。
毕竟不管从哪个角度思考,明冲都不会放任情况不怎么稳定若陀化身留在外面,他又不是什么youknowwho,热衷于分裂灵魂……
是以,只能说若陀自己的主观情绪在作祟了。
了解阿冲那孩子归了解,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还真有些好奇那孩子都能整出些啥幺蛾子。
“此话怎讲?”
若陀摇摇头,“我说不清楚,只是隐有所感。须弥三神,似乎都是因那小子得以复生。或许正是因此,她们才会显出那般排外的做派……摩拉克斯,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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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沉吟片刻,低笑抬眸,“此事是我多心了,若陀。我那小友向来如此,心思单纯澄澈,处世略有几分矫狂,倒不妨事,他自有分寸。”
自、自有分寸……?
若陀眼角抽搐。
哪怕不如出发前那样,排斥完全不给他龙权和尊重的明冲,若陀也觉得摩拉克斯夸得有些言过其实了。
其他的话勉勉强强,分寸……那小子知道什么叫分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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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听钟离继续含笑道,“阿冲心里自有一番运行的规则,寻常难以打破。但若是态度坚定,他也会退一步,尊重对方的选择。若是……”
说到这里,钟离隐晦地看了一眼若陀,不再说话了。?
若陀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等等,啥意思?
咋说到这儿就不说了呢?什么态度坚定?要是不坚定,会咋样?
本体被封,脑子没带够而没听出言外之意的若陀坚持追问,后半句才姗姗来迟——
“若是态度稀松平常,那孩子就会见缝插针,顺水推舟。”
说罢,钟离端起温度正好的茶盏,悠悠饮下。
若陀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又黑一阵,显然是想起了不忍回想的记忆。阿佩普一时失言被擒倒是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他被抓起来蹂丨躏……
难道还是因为他其实在心里暗爽才没被放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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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不语,只是饮茶。
他大概永远都不会说出真相了,托若陀做事并不是目的,探明阿冲对复生态度也是次要,最为重要的,当然是趁着拥有与阿冲相关那段记忆的老友们复生前,抓住若陀的把柄啦!
若陀自封极早,不清楚倒也罢了,归终……咳,画片之事,干系甚大,不足为外人道也。
钟离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钟离的坏心思多着呢。
若陀黑历史+1
……
……
走过了阿佩普所在的[肇始之乡],就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继续顺着这个方向走,就是坎瑞亚的大门,而再往北一点,就是[浮磐婆罗袈]遗址,西摩格在此之上建立了自己的家。
想到这里,再理一理大慈树王给的消息,明冲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西摩格、赤王和大慈树王倒是还好,生在哪儿,死在哪儿,整个一死宅团。娜布就……啧,姑且算是赤王把她移走了,在[达马山]下边修了个陵寝。
这厄歌莉娅咋回事儿?
根据纳西妲的解释,是在坎瑞亚战争时期抵抗魔物黑灾时,战死在了西摩格老家。
明冲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厄歌莉娅为啥跑沙漠来对抗灾厄。
还是纳西妲一手3D绿光展示了地图,赛诺稍加解释,明冲才勉强明白了她的逻辑,坎瑞亚、[浮磐婆罗袈]和枫丹,从西南到东北方向成一条线,只有这一条路,其余到枫丹的路多是地势险要的荒芜山峦。
一直到须弥雨林,才会有出现水路。
可这样一来,新的疑问就出现了。
直接堵在沙漠到枫丹湖的口子上不行吗?总不至于是打着打着,战势过猛,就这么到了内陆,那又是怎么回不去的?
明冲寻思着,莫非是打太久,见不到赢的希望,特意到了那片视野开阔的地方,厄歌莉娅一招天地同寿,留下了所有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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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明冲放弃了挣扎。
不重要了,自己深究这些事情没有意义,不如直接问本人。
从存在感极强的[焚天之真象]移开视线,转过头去,明冲就见到了阿佩普和她的孩子们和和美美共享天伦之乐(?)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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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蛇(划掉)长条状的龙,是怎么和一群蕈兽相处成这样式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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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阿佩普的子嗣,是[秘香肉团]的原材料供应商吗?”明冲一把抓住了正享受旅游的穆尔塔达。
穆尔塔达一时间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半天,突然反应过来,“搞混了搞混了,阿冲你小子看到哪里的野史了?[飞蛇]是[风蚀沙虫]的子嗣,不是龙的!至于风蚀沙虫……”
“你看,这不是一样吗?风蚀沙虫总归是阿佩普的子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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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尔塔达一时词穷,不由自主看向赛诺。
“嗯……”
赛诺托着下巴陷入沉思,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想不起来。按照[素论派]对地脉和元素的研究,风蚀沙虫不可能是草龙阿佩普的子嗣,再怎么说,前者是风元素,后者是草元素,这也说不通。
然而,单看形体和配色,那确实挺像的,符合遗传学(bushi)。
还是优菲注意到这边的问题,忍俊不禁,“不对哦,阿冲。在因论派,风蚀沙虫是某位主宰的子民,那时沙漠的环境如同雨林一般湿润,后来环境发生了变化,它们才成为了[沙虫]……所以,更有可能主宰指的是草龙王。”
明冲啊了一声,“这么说来,风蚀沙虫,原来其实是沙漠里的泥鳅啊!!!”
“……”
行吧……
倒也……可以这么理解。
——
——
入夜,在须弥已经很久了,不出意外,过几天就会去枫丹。明冲想着,土木冒险队接下来应该都是打算陪他走完这段旅程,之后就要各回各家了。
纳西妲、赛诺、穆尔塔达肯定是回教令院,哲伯莱勒、婕德、塔德菈要回塔尼特部族,优菲不太清楚,可能得先回一趟雨林……
明冲不由自主的给自己放了一首《一剪梅》,走吧,都走吧,他一个人也能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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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卡维会和他一起去枫丹,不然他可能都想绑上阿佩普和她的孩子们一起去,那样沙漠里的泥鳅龙就要变成枫丹湖里的水龙了。
想到这里,明冲瞬间豁然开朗。
——对啊!乐子这不是到处都是吗?!
——我可真牛b,提瓦特金点子王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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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冲翻过来滚过去,笑得嘿嘿嘿睡不着,当即就决定再来一把旅行阿冲。
正好,刚想到阿佩普和他的孩子们,还攒了一个回老家结婚的选项。
模拟器,启动!
「你选择了C选项。
你毕业了,拒绝了友人深造的建议,并告知对方,你打算回老家结婚……」
第216章 反物质军团
“好险,赶上了。”银蓝色的数据流在光幕上流窜,明冲挑了挑眉,“接下来,不如就做个实验吧。模拟器,帮忙监控一下哦!”
[好。]
「友人试图挽留你,在他看来,你是唯一能与他思想同频的人。可他不知道的是,你既不是按部就班来到大学学习的,也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思想抱负与他相似。
“奥兹,银河是很大的,总有一天,说不定,在你开拓的路上,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呢?”
“谁知道你老家是哪个偏远星系的!还有,别叫我奥兹。”友人不忿地挥了一下手,“叫我奥斯瓦尔多,奥斯瓦尔多,什么奥兹,可别想用什么亲切的说辞打发我。这都记不得,你的记性还真是一个谜。”
你眨眨眼睛,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装无辜。
没办法,自从认识了奥斯瓦尔多,他在你眼里的形象,就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五彩斑斓的黑乌鸦。
手狠心黑,还会爆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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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奥斯瓦尔多还是一个饮食方面,尤其是在肉这方面,相当有品位的人。
——你是在发现这一点,并死皮赖脸蹭饭惯了以后,两人才有了了解,成为朋友。
这才让他从“奥巴拉巴拉”变成了奥兹。
奥斯瓦尔多的人生规划一直很清晰,按部就班念完大学以后,他就想乘上[星穹列车],踏上[开拓]的旅途,能够第一时间见识各种世界,还能开阔视野……
等到他觉得差不多,迫不及待想要大展身手的时候,就会进入[星际和平公司]了。
相当规律的人生轨迹,出格也不过是在一定范围内。
你就不一样了,来读大学不过是你的一时兴起。在某天下午,突然想到“诶?我还缺个文凭”,于是就来到了大学。
在这个拥有星神的世界,你已经有过几次经历了。而这一次,处在之前从来没有踏足过的时间。
——相当的无聊,琥珀纪2152左右的样子。
星神基本都齐了,版本迭代下来,局势也稳定了,不仅如此,还和最晚的在仙舟当狐人的时间差了几百年的样子。
时间线久远的旅行阿冲没有给过这个时间段的记忆,而且每个阿冲的历史都不好,狐人阿冲没有关注是正常的。
所以,你落地后好长一段时间,出于某种大宇宙意志,一直待在[虚无Ⅸ]那边睡大觉。
嗯……如果不是纳努克的大部队太吵,你估计得睡过去了,直睡到世界尽头,宇宙热寂。
开玩笑的,抱紧Ⅸ充当小被子,什么都感觉不到,睡死过去都不夸张。
你只是因为单纯的睡相不好,时不时会伸只手抻个头什么的出去,也算是在沉眠的海洋里换气了。
奈何纳努克有个令使,祂那个[绝灭大君]酷爱放大呲花。就是那种引爆超新星,暴力毁灭文明的大呲花。
一闪一白的,你一下就被晃醒了,还以为是天亮了呢。
于是,你就干脆卷吧卷吧铺盖(Ⅸ:O_o),反正一把给Ⅸ撕拉出个皮外伤——用这被子睡眠质量还不错,带上家当,搭上了烟花爱好者[焚风]的车。
——是的,你拒绝和友人一起当[无名客],锅就稳稳在纳努克头上。
发现焚风的时候,你就一拍脑袋想起了一回事,这次当旅行阿冲,可是有正经任务在身的。」
「自打知道[毁灭纳努克]曾经和[创造]产生过双生现象后,你就有了研究纳努克这个打算。
你对虚数之树也算熟悉了,无论重开换线多少次,和你双生过那么几秒钟的[记忆浮黎],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你面前。
说实话,双生现象也就罢了。你怎么都想不到的是,能和老姐安溯产生双生现象的,居然是纳努克这个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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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纳努克是个憨包,你也不会之前从没和他玩好,一直拖到现在,还得背上个任务。
一想到还有一个和纳努克同行的任务,你就瞬间感觉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所以,落地后又拖了不知道多久时间。
好在焚风的大呲花放的不错,抛开别的不谈,你勉强打起来精神,升起了几分兴趣。
事情发生转折,还是在纳努克从“战斗爽”抽空看了一眼祂的[绝灭大军焚风]的时候,你善良的放过了被磋磨成保父、精神状况岌岌可危的焚风,转头投向了纳努克的怀抱。
oi,别说,还别说!
这么正经看上去,纳努克居然还有几分姿色?
尤其值得一提的亮点,是纳努克头上的小辫子,这属实给你整迷糊了。
说起来,你之前好像一直都默认那些辫子是什么麻绳、铁链之类的。没想到,还是祂身上的原装货!
而且,祂手上的反重力飘带,也不是你一直以为的升格后3D立体解离的皮肉。
顺带一提,你挺喜欢纳努克戴的护腕。
总之,丢下大呲花哥焚风,你乐呵呵地拽着纳努克的小辫子跟祂走了。
祂反应也挺奇怪的,看一眼—>有点生气—>察觉到了什么,忍住—>困惑—>再看一眼,还是想生气—>又想到了什么,忍住……
那你没问祂在想什么,笑死,猜都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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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祸首,就是——
[创造]命途的气息!
你还记得,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有一说一,虽然你不是很喜欢[均衡互],但是有些命途概念还得用一下祂的。
换成命途,首先是“存在”和“虚无”的对立,[虚无]命途的星神是[Ⅸ],而“存在”的星神是一个大类。
在此基础上,[创造]也可以是“生存”的一个大类,在存在主义中,[创造]可以说是占据了“生存”的大部分类别。
如果按照均衡的思想,“存在”与[虚无],[丰饶]与[巡猎],[创造]与[毁灭],都符合世界的均衡美学。
纳努克大脑宕机也是因为如此。
看一眼,咦惹!对头的讨厌气息。
再看一眼,不对,好像混了什么奇怪东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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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是想不到老姐登神时是怎么想的了,本应是宿敌的关系,变成了兄弟(划掉)姐妹(?)(划掉)……总之,是可以友好往来的关系。
这种情况,光是过一下脑子就够迷惑的了。
作弊一点的办法呢,就是将其转化成太极黑白鱼的形式。这样你从勉强能理解。」
「你来到纳努克这边,也只是想知道,在分开以后,作为你半身的姐姐,时常见到的、听到的,是什么样子的。
兴许……你们之间思想的差距,没有拉得更大。
……
你与毁灭同行时,坐在纳努克肩上,怀里还抱着虚无史莱姆的分身,还能空出一只手玩纳努克的小辫子。
只是不久,你就远远地,望见了隶属于纳努克的[反物质军团]的白毛先锋将军。
“……”有点奇怪,你感觉自己眼睛好像被电到了。
抛开一见钟情的可能性,大概是想念保父焚风了……有点牵强,那你只好承认这位名叫[星啸]的绝灭大君长得很戳你审美。
她都叫星啸了,还不能说明和你有缘分吗?回想一下,之前把你从小被子里叫起来的是谁?
是(超新)星(的呼)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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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乐!
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你本来没有从纳努克肩膀上下来的打算。
再怎么说,这位也是星神级美貌啊!(震声)
……本来是这样的。
只不过,和你对视上的星啸当机立断开口了,“尊驾可是纳努克大人的新令使?”
一把把你问住了,你吓得立马揪住了纳努克的小辫子,“woc,我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纳努克,不许给我令使啊!原因你应该懂的。”
纳努克默默盯了你的手一会儿,没有回答。
——祂还在头脑风暴。
这奇怪的对话倒是给了星啸答案,和纳努克的相处模式没能硬控她。
她看着你,给你的感觉和纳努克差不太多,这相似度,倒是不愧是必在纳努克身边刷新的NPC绝灭大君……
星啸正经且严肃地开口,“既然如此,尊驾……你在纳努克大人身边,光芒也不曾被掩盖,敢问……尊驾愿意成为我的爱人吗?”
你:……
——她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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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敢问啊。”你没有说出那句经典的“纳努克还在这儿”,想了想,聪明地换了个问题,“纳努克还挺凶的,在祂面前问这种问题,你胆子这么大吗?”
一般都会觉得,对星神来说,这算冒犯了吧。
“……而且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星啸摇摇头,表情没有变化分毫,“若真像你说的那样,带来毁灭的爱情,也是我对毁灭的践行。”
“作为纳努克大人的先锋将军,既能给文明降下毁灭,当然,也不会畏惧毁灭降临己身。而在此之前,我尽可以大胆做些不影响毁灭之事。”
纳努克什么反应都没有,仿佛你们不是在祂这个毁灭星神面前谈论“毁灭与爱情”的话题。
“我是星啸,那么,尊驾的回答呢?”
……你答应了她。
省流总结:你在反物质军团的老家有一个等着你,可以立马结婚的绝灭大君未婚妻。
以上,就是你坚定拒绝友人奥兹的原因。
[开拓]的无名客有一个老家在[毁灭]的朋友,对一般人来说,这句话还是太超前了。」
第217章 反物质军团
「和绝灭大君建立关系,并在星神眼皮子底下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作为反物质军团的先锋将军,星啸的每日精力都输出在给文明带去毁灭上。不是在毁灭,就是在去践行毁灭的路上。
那你呢?你一般在做什么?
你在看她。
就坐在视野最好的纳努克观众席。
星啸也不是天天觐见纳努克,基本上战斗爽完了以后,偶尔能有和你对视几秒钟的机会,有时会捎带点东西送给你。
一片碳化半边只剩叶脉的阔叶、碎裂宝石晶洞的一部分、脱水干枯以扭曲姿态凝聚得笔直的木棍……
完全就是在战场上捡到的,但在某种程度上,符合毁灭美学。这是出于考虑到你审美正常的可能,星啸特意选出来的。
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全部相处了。
在此之前,你提出过让纳努克等等,给你们一点时间说两句话。但是,星啸否定了你的想法,原因是不能因为谈恋爱耽误毁灭事业的推进。
不需要交流,礼物也不需要勉强回应,如果不是星啸看着你的时候,眼睛里纯粹得什么也没有,神态明显安宁了下来,让你能看出她确实对你意思。
你会觉得自己谈了个寂寞。
对此,你的理解是,对于某些人来讲,谈恋爱只需要对方站在那里可以被自己看到,活生生的,其余都可以忽略,要求就这么多。
——你对此接受良好。
只要都还活着,不管对方在做什么,在哪里,这段关系就能继续下去。
这次交流过后,星啸就你抱着一团[虚无Ⅸ]史莱姆兼毯子不放,自己凝结[反物质],做了一团[毁灭异质]的“琥珀”。
[毁灭异质]形似火焰,但温度不高,没有燃点,具有类似火焰的反物质性质,在接触超过12秒以后,会以湮灭的方式摧毁物质。
对于反物质军团来说,[毁灭异质]就像那团[虚无Ⅸ]史莱姆一样,没有价值。
星啸:他好像喜欢垃圾?不确定,试一下。
……不深究星啸的心思,这块反物质琥珀居然是你最喜欢的礼物了。
你:……
然而,在你和星啸一旁,借机观察了许久的岁阳同僚表示,她还从未见过如此纯洁的情侣。从分级角度来看,完全对不起毁灭血腥的□□特色。
她说的很不对,于是岁阳差点以火焰形态,成为你身边的第三团奇形怪状的垃圾。
不对,不能说差点儿,在你决定去读大学之前,[幻胧]的小分身已经被你留下了。
幻胧赶到的生命,不是很确定地看着在你身边飘来飘去、乖巧任rua的小火苗,“……你做了什么?”
“是恋爱脑!我加了一点恋爱脑进去。”
本质上是一点点[纯美]的概念,只不过是你手搓出来的,就变成了你的定制版[恋爱脑]。
吓得幻胧连忙使上一切可以用上的手段,切断了和分身的联系。
真可惜啊,幻胧没办法得到一份[毁灭的爱情]了。
你对此不无遗憾,甚至难过的掬了一把鼻涕……当然,使用物品正是幻胧被切断联系的分身。
幻胧不得不承认,这很毁灭。
还是那种精神层面上的毁灭,这原本恰好属于她的毁灭美学。
在那之后,幻胧对你和星啸的关系就不再发表意见了,甚至到了避之不及的程度。
其余的绝灭大君暂且无缘见面,你转头就去上大学了。
主要原因在于,哪怕和[毁灭]的绝灭大君建立了相对亲近的关系,你发现自己依旧没办法站在[毁灭]的角度,面对拥有生命的文明。
而你已经在[虚无Ⅸ]那里待了不知多久的时间,都快被虚无腌入味儿了。
于是,你给自己放了个假,顺便去混个学历。」
「关于以上决定,可以很明显的看出,都是你一拍脑袋,头脑不清醒做下的。
——你没办法寻常自然地接受[毁灭]的概念,走的还全是些歪门左道。
你不是没有毁灭的经历,问题在于你没办法坦然地、平等冷漠地对所有生命降下毁灭。
为了所谓的正义可以,为了亲近之人的仇恨可以,为了宣泄对讨厌之人的情绪也可以……但以完整的文明为计,不可以。
你喜欢生命演绎的精彩故事,喜欢像主角一样绽放出来的美好品质,喜欢平常的颜色、温暖的味道、自然的声音……你当然也可以只在意自己亲近的人,但却没办法只在意亲近之人的生命。
——你只能旁观。
看着星啸带去毁灭,又回来。就这样远远的、穿越遥远荒芜的距离,安静的对视,恍惚间你也会觉得,毁灭与带去毁灭的人,以一种奇异的姿态相互纠缠着,有种奇异的美感。
……
仔细想想,也确实如此。
你连背负他人的期望都觉得麻烦,更何况是背负无数条生命?
……你担负过一个人的生命,明白这是多沉重的一件事。在父母出车祸逝世后,你就担负起了姐姐的生命——她是为了你才选择活下来的。
记忆里,安溯被急救室时,一开始是完全没有求生欲的。
其实你知道为什么,姐姐是多聪明的人。她车祸失去意识前,一定就已经明白爸爸妈妈活不下来了。
——“如果老爸老妈不再了,我得带上他们的那份,一起活下来……我才14岁,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应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去看风景,旅游,享受生活、美食……”
那都是骗人的,姐姐……安溯那个家伙,根本没办法发自内心的说出这种积极向上的话。
她最会骗人了。
你们是一体同胞的血脉亲人,你怎么会不懂她呢?
安溯最在意的人,在14岁之前一直都是爸爸妈妈,而你们,你和安溯,只是不得不在同一屋檐下和平相处、相似而相异的……人。
她眼中,在这个世界上,只能看见这三人。
姐姐了解你,正如你了解她一样。她有多托雷和莱茵多特那类学者共同的特质,天才、傲慢,也有他们的各自缺点,冷漠、分裂……
嗯,你记忆里,和她的相处模式也都是真实的。
在爸爸妈妈的关照下,姐姐看上去是个很正常的孩子,正常姐弟中的姐姐,有时会像你一样脑洞大开,像你一样耍赖,像你一样懒散……因为,她就是在学你。
你都知道,你全部都允许。
车祸以后,她醒来说过的话,只有最后一句是真的。
——“我还得带上他们的那份一起。让他们能共用我的眼睛,我的胃,我的感受……一起活下来。”
视线却一一在你身上停留。
——“老弟,后来,在我差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突然就想起了你……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下来。”
她看着你的眼睛,眸光奇异,满含深意,慢吞吞地说出来。
真实的,也是故意的。
那时,你哭了。不只是因为她在急救室突然大发善心升起的求生欲,还因为当时那份沉重的感受。」
「你没办法像姐姐一样亲近毁灭,已经相隔太远了,你不知道她比你多走过了多久的时间,已经开始担心自己并不如从前那样了解她了。
在大学平静生活了几年,友人奥斯瓦尔多给了你另一个突破口,一个手狠心黑的人,生出了[开拓]的心思。
也许……毁灭并不重要。
你这样想。
重要的,是那样的姐姐决定从[毁灭]走向[创造]的过程。
自模拟器在你面前暴露真正的来历,正如你知道姐姐不可能发自内心的说出积极乐观的话,她所传输来的那段信息,你也不相信是真正的她的经历。
你看到的那段经历的目的性太强了,仿佛从一开始,她就是为了给你造一个金手指而踏上旅途。
不可能的。
你们了解对方,却也像照镜子一样,完全相反。
失去父母以后,你们二人的生活时有摩擦,可你担负着她的生命,她没办法彻底抛下你,抛下你对她的束缚——因为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你。
这也是你趁她脱离生长期,去医院给截肢的部位检查时,独自跑出去旅行的原因之一。
你们总会有想逃离对方的时候。
正如你穿越以后,不再打算想姐姐的事情,你知道,她一个人也会过得很好,当然,她也明白,你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
可是、可是——
你的模拟器是她给你的。戳穿这件事以后,你龇牙笑,没去敢思考背后最令你害怕的方向。
关于安溯很有可能比你先穿越的事。
关于她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你的事。
关于她给你的信息,只是她特意选择的,典型报喜不报忧的经历。
……
如果你的思考方向依旧能靠近她,哪怕一点,从毁灭到创造……中间需要经历些什么?
回到反物质军团,你抱着[虚无Ⅸ]发了很久的呆。
直到星啸在结束后离开战场,她静静地看着你,在请示过纳努克以后,对你说:“明冲,要暂时跟我走吗?”
“……去做什么?”
“梅露丝坦因。”她平静地说,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玛瑙世界」,纯美星神飞升的星球,你应该会喜欢。”
“伊德莉拉……?是要去那里降下毁灭吗?”
星啸摇头,“也许是给予我毁灭。我不喜欢在文明之地什么都不做,可焚风说,你似乎会喜欢,所以我们去那里。何况,那是星神诞生之地,不是那么容易被毁灭的。”
接着,她补充道,“我们去那里结婚,纳努克大人不会去的。”
你脑中突然闪过什么,迟迟没有说话。」
第218章 反物质军团
星际世界的模拟是接近全息式的体验,比起提瓦特大陆的,更容易牵连起情绪。
在星啸开口后,明冲一动不动地想了好一会儿,从立下“等我毕业,不如就结婚”的Flag开始,他就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
考虑——
“既然上次切断模拟的时候,已经能干涉模拟进度了,那现在……能让我过去了吗?模拟器?”
[模拟器]沉默了许久。
[抱歉,我做不到。]
“可我不是早就成星神了吗?”明冲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上一次、上一次不就能在那个世界和提瓦特大陆之间来回了吗?”
很早以前,明冲就有这个问题了,安溯把模拟器丢给他的时候,为了降低对他的影响,只限制了他和旅行阿冲之间的联系。每一次模拟,都相当于开了个身外化身的马甲,等待故事结束,这个马甲的使命也就结束了。
但是,其中存在几个问题。一是仿佛有意压实力增长的同步率,二是他和星际世界之间呈现出的奇特平衡——既有高于提瓦特模拟的沉浸式体验,还是安溯所在的地方,却也因为那个降低影响的限制卡在半截,不上不下。
可按照明冲的了解,安溯巴不得把他拉到那个星神存在的世界。
——哪怕他们之间可能会相隔无数的平行世界。
那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就只剩下一个原因了。不是她不想,而是做不到。
明明是计算速度极快的无机生命[模拟器]却像刚刚组织好说辞一样。
[您已经对世界的本质形态有所了解了,可您只知道『虚数之树』,那只是世界的其中一面。]
闻言,明冲迟迟不语,眨眨眼恍惚间就想起了赞达尔说过的一句话。
——“在真正偏僻、遥远、濒临毁灭的地方,你会看到真正的[边界]。”
“所以……我在边界?”他慢吞吞地开口,随后又下意识否认了,“……就像一杯溶液经过长时间的静置,最轻、最干净的部分会上浮,最重、最浓稠的部分会沉淀。”
“处于上层的『虚数之树』,和下层的,其实是两个概念,对吗?”
模拟器作出了回答——[是的。您的形容相当生动,并不存在很大的问题。最完整的世界形态理论,应当是『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既相互侵蚀,又有所区别。]
而提瓦特大陆的世界处在下层,一个岌岌可危的位置。也许就在量子之海,也许……在两者相互侵蚀的分界。
相互侵蚀的存在,难道有可能和平共处吗?有……但可能不大。
在和赞达尔一同研究之时,明冲所了解到的,命途力量是通过沟通利用[虚数]力量实现的,星神,本质上,其实是虚数神。
所以,显而易见,是指在『虚数之树』上存在的神明。
……可他在『量子之海』。因而,『虚数之树』突然发羊癫疯给『量子之海』的生命力量,这种资敌的可能性不大。
明冲垂下眼,面无表情地动了动嘴,突然笑了出来,“我好像最讨厌[均衡],没想到啊……世界上处处都是均衡。”
[模拟器]几乎立刻解释——[并非如此!]
它极其迫切地开口——
[您并非『量子之海』的生命!您忘记了吗?一开始,您是如何在这个世界落脚的?]
“因为……我是身穿?”
[是的!]模拟器坚定地回答,[正是因为你并不属于这两种世界形态的任何一个,才能通过模拟逐步汲取力量。]
只是会慢一点而已。
[您本就具有成为星神的资质!]
明冲叹了口气,抿着嘴脸忸怩地皱着,“星神……根本不重要。算了,谢啦,模拟器。”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模拟器]没想到他会对它说这种话,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那……您要继续模拟吗?]
“要!”明冲点头,“不过,能把感官同步开到最大吗?”
[……这有悖于创造者的设定。为了——]
“为了保护最原本的我,让其他可能产生联系的人自己向我靠近!”明冲抢先说出了它的话,“我知道,但是,现在,我只是要向姐姐靠近,做我之前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而已。”
[模拟器]作出了自己的回答——[也包括我的创造者在内。这也是,写在我底层逻辑的一部分。]
“……”
明冲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作出什么表情,应该骂一句狗屎,顺便吐槽她从前强硬的作为,还是应该被感动到。
只愣了一瞬间,明冲依旧坚持了自己的想法。
“呵……她什么时候管的到我。”
[可是——]
[模拟器]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明冲伸来的手打断了,就像上一次启动又暂停的模拟一样,它依旧没有反应过来明冲是什么时候做的手脚。
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无奈退步。
明冲,最擅长的就是见缝插针,得寸进尺了。
——
——
「你看着星啸,眨了眨眼睛,笑了。
“好啊!”
星啸没有见过你这样生动鲜活的笑,极具压迫的气势下意识跳出来,眼神锐利地紧盯着你的脸。
她的反应并没有引起你的注意,不如说,你对此习以为常。
不是星啸和你两只手都数得过来的见面次数培养的习惯,而是这种带有毁灭意味、蠢蠢欲动又强行克制下去的心思。
你转而问起另一个问题,“可是星啸,你知道我们结婚了以后,应该做些什么吗?”
“……”星啸危险的表情逐渐空白,她斟酌着,“我记得,只有结婚的第一天,需要见血。想必只有厮杀一番,活下来,势均力敌的才有资格称作夫妻。”
“这样啊……所以,你是打算死在我手里吗?”你点了点头,对绝灭大君的结婚仪式感到为难起来,“大学里可没教这些。”
星啸自然地接上话题,“原来如此,你去上大学,是为了了解不必杀死我的结婚仪式。”
“没关系,明冲,你只是暂时跟我走。能不能成为夫妻,并不重要。”
“那你怎么还想带我去[梅露丝坦因]啊?”你没忍住笑了出来。
“因为——”星啸面无表情地开口。
“因为我可能喜欢?”
“你可能喜欢。”
原因很简单,选择毁灭是因为喜欢,选择你,当然也是因为喜欢。
星啸的选择给了你灵感。
这个答案很像姐姐的风格,每一次重要时刻,她留给你的答案,都一样的沉重。
靠近这个世界就能靠近她,靠近毁灭就能理解她,靠近痛苦,就能感受她。
……
结婚的第1天,你和星啸没有你死我活,全靠事先的约定。
[绝灭大君]送的礼物向来不正常,你从善如流,在抵达[梅露丝坦因]时给她整了个花活。
拉着她从大气外跳入这个星球,优秀的身体素质让气流的摩擦全无作用。你们就在空中约好了,就这样抵达地面,如果双方都没事,就算作势均力敌。
结果是,你特意给地上砸出了一个心形大坑,不明真相者兴许会当作陨石坑。
“我觉得应该挺符合你的毁灭美学……嗯,要是不喜欢,就当我没说。”
星啸站在高处眺望时,身上的灰都没拍干净,倒是不要紧,反物质侵蚀过去,就能变成[毁灭异质]落下去。
她表情认真而严肃,好歹忍住了没对上你的眼睛,“喜欢。”
“……为什么是这个数字?”
“什么?”
“最远距离直径,目测1.221公里。”
“这都被你发现了?”你一扬眉,“是我的生日,12月21日。星啸,你肯定看不到我死了,不过,可以假装这个陨石是我。”
星啸努力想象了一下把自己团成心形状的你,自言自语,“不像陨石,像软呼呼的蛋糕。”
“嗯?”
“不,没什么。”星啸摇摇头,抬眼直视你,“如果有一天,天上的明冲掉下来了,我会接住你,不会……让你掉在地上。”毕竟掉在地上碎掉的食物,就不能吃掉了。」
「成为有妇之夫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反物质军团不存在什么婚假、蜜月假,是一个规章制度比[星际和平公司]更可怕严苛的地方。
没有工资、社保、五险一金,高风险高伤亡,上班全凭热爱,必要时候还需要自费上班。
更何况,你的工位还在星啸的老板头边,有点歧义是吧?其实是字面意义上的,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是在星啸的老板旁边。
说起来,每当回想起星啸有可能对你一见钟情的可能性,你就会不由自主联想起问起她时,她的答案。
能成为[绝灭大君]的星啸,其实并不怎么能理解你口中的一见钟情是什么情况。
在星啸眼里,爱情应该是愚蠢的、盲目的,毁灭降临的时候,不会有任何影响,区别只在于,有的爱情会在毁灭降临时一同被毁灭,而有的爱情,则是从死两个人的形容,变成死一双人。
所以,她一般不承认自己想和你变成那一双人,她只会这样回答:“我知道自己无法将毁灭的璀璨送给你,也无法带你一起清除文明顽疾。”
“我只觉得遗憾。无法被毁灭,无法施以崇敬,却承载了我毁灭欲望的你……”
简单剖析了一下自己的心理,最后,她得到了答案,“我很确信,自己没有吃人的癖好,但你有时的确能让我产生食欲。”
“这就是一见钟情吗?或者,爱情?”」
第219章 反物质军团
「关于星啸的爱情观,你对此无甚意见。严格意义上来讲,你并没有置喙她的余地。
毕竟,你本人也不是个情感专家。
而且,背后也不是没有其他原因。
就现在的情况——你名义上的夫人眼神可能不是含情脉脉的,而是垂涎欲滴的,你有一套完整的应对措施,乃至多种备用预案。
你不得不承认,孩童时期的影响会持续很久。即便是现在,你身上依旧存在些许残留。
是的,无法区分情感与食欲的人,在你看来还不到大开眼界的地步。最初,你坚信,任何人到了姐姐安溯面前,都需要避其锋芒。
在你们五六岁的时候,安溯就是如此。面对能让人感受到爱的父母时,她就是一个聪明的乖宝宝。然而,如果对象换成弟弟,情况就不一样了。
她,你,你们二人都能明白父母对自己纯粹的爱。除了父母,旁人安溯全然不在意。可,同胞亲人?她对这个名词有些拿捏不准。
作为姐姐,她没有义务无条件爱你。这是一种双向选择的关系,唯一的限制是,你们不得不同处一个屋檐下。
而对于一个情感淡薄、相当自我的小孩子来说,被爱与爱是两种体验。那么,问题来了。
一个既不爱俏,也不执着外物的人,接触世界最快捷、最直接的方式是什么?
形、声、闻、味、触,五感去其三,视觉、听觉与嗅觉。她靠味觉品尝食物,靠触觉与世界交互。
于是,她看到你,最直观的想法,是认为你看上去很好吃。分寸感是一种好东西,所以,她在父母面前拿捏的很到位,也知晓兄弟不是可以拿来像对待旁人一样随意的存在。
表达喜爱的方式很简单,很淳朴。嗷呜一口,在你脸上留一个牙印和一片口水,已是家常便饭。
第一口下去她的表情异常惊喜,奇妙的眼神打量着你,像是在思考真的能把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吃掉的可能性。
起初,你是真的以为可怕的姐姐想把你吃掉。可告诉父母的结果,是姐姐将你完好的半边脸也给霍霍了。
——“看来阿溯很喜欢弟弟呢!”
你的姐姐的确是一个聪明的小孩,这是在你无数次求救无门的惨痛教训中领悟到的。为了可持续发展,她不会给爸爸妈妈留下产生警惕的机会——甚至还监督试图反抗的你洗脸。
分寸感(划掉)见缝插针,是你从姐姐身上学到的第一个生存智慧。
同样也是因为分寸感,随着你们长大,她这个习惯也不得不退出历史舞台,你的小手段这才有机会得到用武之地。
如今,[绝灭大君]可没办法压制你,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分寸和束缚。给她机会的话,说不定真会给你血淋淋地来上一口。
……男孩子出门在外还是要保护好自己啊。
一个血腥爱情故事,迫于现实只来得及展现出纯爱的部分,除了给你留下一层“有妇之夫”的身份外,没有起到任何其他的作用。
也许有,只不过——
“幻胧,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一下。”毁灭的场景使你麻木,在周围都是反物质军团,偶有新面孔的情况下,你两眼一睁就是说瞎话。
“知道吗?星啸把你当陪嫁捎给我了。”
你朝幻胧发送了一个——
幻幻,朕能不能睡中间(胖橘撒娇).jpg」
「“……”幻胧试图用眼神逼退你。
——别逼我在纳努克大人面前扇你嗷!
她自然是不可能相信这种说辞,且不说绝灭大君的爱情是否正常,就默认它是不正常的,[毁灭]的爱情在实力不够的情况下,出现第3个人只会是自寻死路。
以此类推,也不会有“和平分手”的可能性……
你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顺便还按着纳努克的头表达双倍赞同。
“对呀!既然你知道原因,那就好罢了,这就是星啸把你抵给我的原因。她每天都忙着工作,完全没时间陪我,我们还没怎么呢,就已经沦为了丧偶式婚姻。”
理由很充分,幻胧十动然拒。
你连拿出小幻胧分身打感情牌的机会都没有,就在纳努克面前被粉碎了乐子。
——纳努克最爱看的一集(bushi)。
而身为不速之客钉子户,坐在纳努克肩上这么久,祂早就不纠结于命途气息的异常了。
这么长时间,你虽然没有投向毁灭,却已经能和谐地融入了反物质军团。你没有完全认同纳努克的思想,比起这个,你只不过是和反物质军团的人产生了亲近之类的情感。
其余的,你在无奈之下,只好召唤这个时期已经把自己死的到处都是的[伊德莉拉]。你已经去过孕育过祂的星球了,这一次,让祂给你加一个针对性的滤镜。
对象,是一切毁灭,或濒临毁灭人和事物。
似乎是大学毕业生带来的buff加持,又似乎是星啸这边的阵营声望加持。对此,你更相信,是达到了某种条件。
你在一次观看反物质军团毁灭行动时,开始了老花眼(划掉)3D观影。
安溯模糊的身影路过星啸的身后,无数虚卒的背后,影影绰绰,看不甚明晰。
“……找到他。”
如细碎的絮语散落在纷纷扰扰的战场,又悄然不见,你下意识扯了一下纳努克的小辫子,“你……你能看到吗?”
纳努克没有回答,反倒是周围的环境,突然灰败了似的,世界旋转,你察觉到自己身后一阵气息。
你知道的,这只是幻觉。
身后与你背对着的人似乎也坐在某个地方,许久,你听见她说话——
“又一个错误答案吗?我明明都成功了,开辟命途,成为星神……我只是想找到他。”
“……”
是姐姐。
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你清楚,这依旧只是幻觉。
你一回头,兴许就清醒了,回到现实。
“阿冲,能察觉到我吗?”这道幻影似乎发现了你,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说话,是生气了吗?没关系,我知道,哪怕你不来找我,最终也会走到我这边。”
“……连幻影的这么自我。”闻言,你忍不住心生叛逆,小声嘟囔。
她仿佛听见了你的言语,背后气息浮动,语气愉悦,“这不是幻觉,是真实的。”
“……”
“知道吗?命途拥有无数的可能性,可惜我在这条岔路上返程的时候,有些跑过头了。”
你眨了眨眼,意识到这就是你在找的答案——她从毁灭走上创造的转变。
可是,为什么是……又?
“现在,你肯定很疑惑,现在是什么情况。”她继续道,“为了重新获取你观察世界的视角,我多加了一点东西,你应该猜得到。”
是——
你无声开口。」
「“是纯美哦。”她声音狡黠,“我加了纯美!只不过加的太多了……”
加多了?
那会变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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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奇了?”安溯窃笑着,深呼一口气,缓和了一下呼吸,听上去还有一些其他的情绪,你不太清楚是什么。
但有一点,安溯……姐姐她,做出了和你一样的选择。
她没办法像你一样融入这个世界,就像你没办法坦然融入毁灭,你们都找到了同一条捷径。
“加多了的后果,就是见到了一个阳光开朗活泼乐观玲珑剔透……”中间形容词越发离奇,她的声音也开始趋向严肃,“正到发邪的奇行种弟弟。”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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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的嫌弃.jpg
“嗯,你我都知道,你不可能是这种形象。但很可惜,这就是这种命途力量所产生的结果——”
尾音拉长,她刻意在吊你胃口。
“叫[执妄]。”
“执……妄……?”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懂,你就是这样,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下工夫。”安溯慢吞吞地,不知道在酝酿什么,“你懂的都是道学方面的,这是一个产自佛学的词。”
而后她轻笑一声,“一句话,我就能让你明白——你姐姐还是你姐姐!”
她的反应不太正常,你后知后觉,不太像真的发现了你,动了几下嘴,最后闭口不言。
“哎呀!出现了,又是那种反应。”安溯一惊一乍地,好似她不是在唱独角戏,“心疼了?难过得想哭?这种表情你得到我面前做呀?!——你这个吃独食的混账弟弟!”
“……”
过了一会儿,她安静了下来,似痴似嗔,“你一定、还记得那句话——”
“明明……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吃药——”
眉头不受控制地上下扭捏了几下,你不由自主压抑着嗓子,低声念了出来。
“可他们非说你是假的。”
“可他们非说你是假的。”安溯的声音抑扬顿挫,极富有感情。
这,就是[执妄]。
[创造]、[毁灭],和——
过量的[纯美]。
就像她说的那样,你并不像那个想象中真善美到极致的样子,可是,命途和被扭曲的执念,让安溯见到了。
可又因为[创造]的概念并非全然虚假的,她的确没有见到你,却依旧能在这是出现在你面前。
相遇是真的,情绪与反应是真的,但却依旧是虚假的。
就像此时,你也不清楚,究竟是[执妄]的概念缠上了你——有点疯癫的安溯,很符合你对她的刻板印象,又或者,是真正的,这就是安溯走过的痕迹。
如果,这是真实存在过的,安溯这家伙,究竟是看到过什么,才会被这种一听就寓意不好概念缠上?」
第220章 反物质军团
「气氛归于沉寂,许久,背后传来咔嚓一声,伴着背后的动静,她才轻叹道,“该说好久不见,还是……”
“下次见?”
此话一出,你顿时如梦初醒。
你飞快转头,四周的颜色骤然明亮,灰败之景如干枯失水般褪去。
……什么也没有。
不,还是留下了痕迹。
缓缓出现在你面前的,是一枚散发出扭曲气息的种子,是[执妄]的命途残响。
拾起这枚残渣凝结的种子,你几乎立刻想到了异常消失前的咔嚓声,剔除掉不需要的部分,被开启后又遭到放弃的命途,在其他命途的侵蚀与融合下,只留下了这些存在痕迹。
心情低沉下去,与此同时,你察觉到一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悠悠顺着这个方向转头回望,是纳努克那双平静的金色眼睛。
里面倒是没有多少情绪,但对于祂来说,你的存在感同样很强,不管是现在还揪着祂小辫子不放的爪子,还是突然大盛的、最初察觉到的、那股莫名其妙的命途气息。
和纳努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你心情一下子更不好了,这都是纳努克的错,要不是染上了祂,安溯怎么会看上去这么不正常?
收起那枚命途之种,你毫不心虚的在纳努克视线中,扯了扯祂的辫子,自动将这种动作转换为床头呼叫铃,“纳努克,你说,世界上有没有什么由执念支撑的、既像真实却又虚假的存在?”
纳努克静静地看着你,没有回答。
你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纳努克这满脑子“累了,毁灭吧世界”的憨憨,怎么可能知道很多……
“血罪灵。”祂居然回答了!
只给了三个字,就盯着你震惊的表情顿了去,干脆扭头不再关注你,看上去有点生气。
祂哪天不生气?
你没有理会这点小事,接着追问祂[血罪灵]是什么,纳努克酷酷地(?)哼了一声——当然,你后来知道了这是不屑。
当即就看不惯地给了祂一巴掌。
没想到纳努克不想回答的原因,竟是你身上就带着一个的[虚无Ⅸ]的小分身。[血罪灵]是命途行者的执念,从Ⅸ的阴影中诞生,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幻影,而将自己看作事主。
既真实,又虚假。
果然是符合你要求的存在。
而纳努克知道,是因为曾经有追随者打过利用[血罪灵]摧毁人心志的主意,祂瞥了一眼。
真是冤枉祂了,原来毁灭星神也不真的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肌肉脑啊!你没什么诚意地想。
得到了关键信息,你抓出了沦为捏捏乐的小Ⅸ,和祂的大小眼对视了好一会儿,你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句“下次见”。
对于这次的经历你依旧一头雾水,可安溯却好像笃定你能再次见到她……或者说她平等的留存在世界上的幻影。
正如你找到了[纯美]的力量,试图协助自己爱上毁灭,她也希望做出了类似的举动。
你们总是会不由自主沿着对方可能选择的轨迹上行驶,出于不同的动机,却有相似的场景相重合。
在你找上毁灭前,曾在Ⅸ所在的地方睡了不知多久,所以,安溯一定,也许过那里。
但你是出于烦躁和无聊,而她……
兴许是希望泡掉不好的思想。」
「你回到了Ⅸ那边。
从祂这里开始了踏上一段旅程后,你再次出现在了起点。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还有一个相当值得思考的问题——
伊德莉拉是个好神,祂会愿意将自己的力量散步在整个寰宇。Ⅸ却不是,祂什么都不在乎。
什么事情可以让你和她面对Ⅸ时,做出相同的选择呢?
你不知道,反正不是想引渡亡魂这种事,太累、太麻烦的你做不出来,你知道,她也做不出。
正好你没打算为难自己立刻想出来,来的路上你就想好了,回都回来了,还成了有妇之夫。
“Ⅸ,我有话跟你说,醒醒,看我这里。”你啪叽一声把捏捏乐小Ⅸ扔回祂身上,锲而不舍地骚丨扰祂。
直到Ⅸ睁开了祂的大小眼,狗狗祟祟的偷看你。
“可算有反应了,知道你话少,所以你要是没什么意见,就当你默认了。”你自顾自说,“我准备和你结婚,不过我已经结过婚了,还没离,不打算二婚,你只能做小,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
指指点点.jpg
Ⅸ:O_o
“没意见?嗯,没意见就好。”
点头.jpg
你忍住没有笑出声,这真是一个天才的想法,也就能欺负欺负Ⅸ这种哑巴了。
然后、然后你就看见了老姐。
“……”
——我就知道,正常情况下,她必不可能错过这个又好欺负又好拿捏的Ⅸ。
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毕竟[执妄]状态的安溯,你看了都觉得怪,那种又真又假的感觉。
形容起来就是你觉得她有可能变成这样,但那种状态太极端了。不得不承认,应该和安溯看见超级真善美圣父版的你感受差不多。
因此,现在的情况是——
“好你个Ⅸ!一夫一妻制让你践行成这样了?!怎么都落到我们家头上!”你眉头一皱,完全没有想起来自己也不遑多让。
Ⅸ:O_o
最后,以你带着大量虚无的命途力量满载而归为结束,你之前还寻思,按Ⅸ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情况,要是有人直接按头结婚,那不就和星神当了夫(?)妻?
实践一番后,果然,Ⅸ不在乎,但命途力量会自己吻上来,一般人接不住这么泼天的虚无命途力量,只会原地变成烂肉一滩。
……不知道阿哈会不会这么干,如果没有,那大概只有你和安溯姐弟两个这么干过了。
挠头.jpg
可你们要这命途力量也没啥用——
你若有所思地看着跟DNA双螺旋环状结构似的的两条命途,什么东西下油锅油炸一下,就扭成了这样式儿。
没见过,但你自动得知了两个名词。
[回响交错]。
[无何有乡]。
总之,[逍遥]和[创造]的命途双生现象,似乎是在这之后,才有了诞生的可能性。
如果没有这个[无何有乡],你只能和浮黎绑定,安溯也只能和纳努克组队。
是你冤枉Ⅸ了,祂没有重婚,不过是拒绝了你和安溯的求婚,并让你们二人的抽象行为化作回旋镖扎对方身上……
听上去更让人生气了啊喂。
挎起个小猫丨批脸.jpg」
「如果出远门一趟,回来就能脱离单身狗行列,而出门第2趟,搞点乐子还被大动静的整的全宇宙广播,那么——
你是真难得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倒是可以跟星啸嘴硬抢救一下,但你转念一想,虽说不是人人都知道分走了Ⅸ力量的神秘结婚对象是你,但是,大宇宙中出现了一只阿哈,已经说明到处都是阿哈了。
尽管星啸、你、Ⅸ,再加一个安溯,都不是在意这种问题的人……
于是,你决定去投靠老朋友。
“奥兹是谁?”你的朋友堵在门口没让你进门,“念一遍我的名字,否则,说明不了你的身份。”
居高临下的语气听着很装,你啧了一声,“如果你不希望我念出一串神奇的带有单位的密码,最好把饭菜都给你爹供上来,立刻!马上!”
能在大学和你混得亲如兄弟的奥斯瓦尔多是这么怂能听见你威胁的人吗?
——他真是。
读大学的时候,黑乌鸦是靠手狠心黑搞钱,执掌厨房的精英高知,而你,你是那个人脉(?)遍布大地,搞小情报当大爷的无耻之徒。
手里的小情报全靠[记忆]资助,不过分,但会让人社死。
对于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小情报拿捏,有的人单靠习惯不好——抠了脚直接拿手抓食物什么的,就能让人不费吹灰之力拿捏住,而有的人……
你一般靠动态情报。
什么是动态情报?
举个例子,一个人本事没什么问题,品学兼优,勤俭节约,生活习惯良好,不抽烟不喝酒不熬夜,也不打游戏。
就可以从勤俭节约的方面入手,说是小情报,实际上并不单单针对这一个人,某种程度上,对方从你这儿听说以后,还可以加以利用。
像是食堂阿姨因为时间急,含着减肥药做饭结果一个喷嚏,把药打进了锅里,导致学生A因为吃了食堂的饭拉肚子这种,你一般以一个固定句式开头,在这里就会变成“你也不想别人知道你吃过食堂阿姨沾了口水的减肥药吧?”
当即,这位品学兼优的学生A便铁青着脸答应了帮你写作业的事。
动态情报,恐怖至此。
没有人能在你面前,坚称自己身边什么意外都没有!没有!
也包括奥斯瓦尔多。
甚至因为你们的一系列厚黑合作,让你得到了跟他死皮赖脸的资格,进而登堂入室,导致这只黑乌鸦在你面前更加漏洞百出。
斜眼笑.jpg
可怜的黑乌鸦啊,因为被你掌握了最小单位具体到0.01的全部身体数据,难过的又哭又闹,满地打滚儿……
“……我不在乎你把这种事情宣扬出去。”奥斯瓦尔多装装的故作镇静。
“行叭!”你云淡风轻地点点头,转而邪魅一笑,“但如果我跟人说,有人的■■娃娃碰巧和你的数据一模一样呢?”
奥斯瓦尔多不说话了。
“oi~小奥兹,你也会害怕人类火热的感情吗?别担心,这种事情可不会让你的贞洁凭空消失!”
“……吃、饭!我保证你在我这里只有可能撑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