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眨眼到了2月14日,情人节,这天正好是商梓怡的农历生辰日。
商梓怡生辰向来过公历,是以并没有放在心上,但这天傅洲给了她超大的惊喜。
范雪一早打来电话约她去上课,自从怀孕后,商梓怡每周都会去上课,傅洲从未缺席每次都会陪同,这天公司有事他提前告知了商梓怡,说不能陪她。
商梓怡虽然有些小不满,但想到他是为了工作便也没计较,佯装大方说:“没关系,阿雪会陪我。”
傅洲亲亲她额头,“晚点我让司机去接你。”
商梓怡抿抿唇,“好。”
看着傅洲离开,说不难过是假,她轻叹一声,坐在沙发上等着范雪来。
手里的玫瑰花束已经被她扯坏,范雪赶来,见状揶揄,“怎么?你老公不陪你去上课难过了?”
商梓怡撩了下肩上的发丝,言不由衷说:“没
有。”
范雪看穿她的心思,笑眯眯道:“虽然你老公没来,但我在呀,走,咱俩一起。”
路上,周宴打来电话,说订好餐厅了,晚上一起庆祝。
闻言,商梓怡更酸了,怎么人家的老公都这么浪漫体贴,就傅洲不行,哼,狗男人,好讨厌。
她撅着嘴全程听完,心里已经默默问候了傅洲的祖宗十八代,顺带告诉肚子里的宝宝,以后千万不能跟他爸爸一样冷漠,不然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
情人节的关系,街道上格外热闹,沿街商铺也是都做了精致的布置。
每个路口都有商贩在卖花,一束束玫瑰花在风中摇曳。
收到花的女人脸上露出灿烂的笑,依偎在男人怀里和他热情拥吻,没收到的——
商梓怡从包包里拿出化妆镜,对着镜子看起来,就和她一样,苦大仇深,心情很不好。
又看到一对小情侣手牵着手走过,商梓怡牙齿都要酸掉了,抚着肚子无声低语。
宝宝,你爸爸好坏,第一个情人节都不记得,也不说送妈妈礼物。
商梓怡在意的不是礼物,是那份被人珍视的心意,这大抵是每个女人都期盼的事,偏偏某个工作狂忘的一干二净。
她贝齿咬着唇瓣,等范雪结束通话后,说:“中午一起吃饭?”
范雪眨眨眼,“你中午不用回去吗?”
“回去干嘛,”商梓怡梗着脖子道,“不回。”
反正御林苑也没人等她,回不回去都一样。
“吃完饭想做什么?”范雪又问。
“去逛街吧。”商梓怡说,“我指甲坏掉了,去做指甲。”
范雪:“行呀。”
他们没在京北做指甲,而是坐私人飞机去的圣堡罗,私人飞机是傅洲之前经常用的那架,前几天送给了商梓怡。
说她想去哪里可以随时去哪里。
商梓怡没想到第一次单独坐是为了散心,不过也没关系,男人嘛,那么在意干嘛,不行就换呗。
她和范雪到了圣堡罗,又坐车去了经常去的那家会所,里面美容设施一应俱全。
还是之前为她服务的那个女技师,一边做一边闲聊。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样奢靡,做完指甲她们又做的身体,结束时是三个小时后的事。
范雪晚上有约会,商梓怡让人申请号航线后飞回了京北。
时间拿捏的刚刚好,不早不晚,一分也没耽搁。
范雪坐车离开,她先去了商家,逗留片刻后才回的御林苑,今天一整天傅洲都没打过电话,更没发过信息。
当真是把她忘的一干二净。
不被在意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好,她悻悻走在路上,身上的白色披肩时不时被风吹起。
又一阵风吹来,披肩落到地上,冷意袭上,她没忍住战栗了一下。
扶着腰去捡时,“啪”四周的灯突然亮起。
几步外有人缓缓走近,身上的暗红色西装勾勒的他身形颀长落拓,比天上的月亮还耀眼。
剑眉星目,眸光熠熠,他永远是那么玉树临风飒爽不凡。
商梓怡忘了要捡披风的事,缓缓直起身,看着月亮一步步朝她走来。
月光太灼眼,她下意识眯了下,随后又睁开。
傅洲来到她身前,高大的身影把她笼罩在他的世界里,风似乎都流淌不进来。
“怎么这么晚回来,嗯?”
商梓怡心情不好,连撒娇都不乐意了,淡声说:“我的行程你不是知道吗,我出去玩了,刚回来。”
她的行程傅洲确实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然他怎么会放心。
“心情不好?”他挑起她下颌问。
没有谁被忽视心情还好的,商梓怡噘嘴,“是,心情不好。”
“为什么?”傅洲问。
“……”这人,明知故问。
商梓怡瞪眼,“你说为什么?”
傅州耸肩,“我不知道。”
“你——”商梓怡气炸了,重哼一声,推开他,“不知道拉倒。”
她不要跟他讲话,一句都不要讲,古板老男人真的太气人了。
越过他朝前走出,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商梓怡停下,推拒,“松手。”
傅洲从后面抱住她,唇在她后颈上蹭了蹭,“让我猜猜你为什么生气?”
“因为我没陪你去上课?”
商梓怡没说话,继续挣扎。
“还是因为——”傅洲贴上她耳朵,轻吐气息,“今天情人节,我没陪你过?”
“……”商梓怡不动了。
她以为他根本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原来他知道呀,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松手,松手。”真的好气,她不要看到他。
“不松。”傅洲撒娇说,“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抱你,让我抱抱。”
她才不要他抱,“你抱我干嘛,你抱着你工作就好了。”
“吃醋了?”傅洲扳过她的肩膀,让她看着他,“生气我没陪你?”
“工作重要嘛,”商梓怡又装上了,“我哪有工作重要。”
傅洲看她恨不得把他咬碎的样子,一天的疲惫顿时消失不见,唇角扬了扬,“老婆,你言不由衷的样子真可爱。”
“……”
商梓怡掰他的手,“我不要跟你讲话,你放开我。”
“不要。”他搂住她,在她颈窝吸了吸,“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开会,还和那帮老家伙们斗智斗勇。”
“有个老家伙仗着年龄大朝我扔拐杖,你看,我手臂都被砸伤了。”
他撸起袖子给商梓怡看小臂,白天之所以没去医院治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要在商梓怡面前演苦肉计,当然情况严重些才能博得同情。
果然,商梓怡上当了,捧起他的手臂打量,心疼的什么都忘记了。
“怎么严重吗?去医院看了没?”
“一直在忙,没去。”
“为什么不去?”商梓怡抓着他手腕说,“不行,现在去。”
见她真的急了,他忙安抚,“只是看着吓人其实没那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呀,万一伤到骨头怎么办?”商梓怡坚持,“不行,就得去医院看看。”
“一会儿周医生过来,让他来看就好。”周医生是傅家的家庭医生,留美博士,医术很高超。
“他能行吗?”
“这话要是给周医生听到他会伤心的。”
“我不是,”商梓怡解释,“他不是主攻的心肺吗,骨科也行?”
傅洲抱住她,“放心,他行。”
商梓怡怕弄痛他,不敢再挣扎,乖乖跟着他进了屋,门打开,她被客厅里的场景惊吓到。
一屋子的花束,还有礼物。
商梓怡眼睫轻颤,“这是?”
“老婆,情人节快乐。”傅洲温声说,“还有,生日快乐。”
茶几上放着一只蛋糕,样子不算好看,应该不是在店里买的。
商梓怡迟疑走过来,垂眸打量,惊喜就是这样,会在某个瞬间点燃人的情绪,她抿抿唇,用带着雾气的眸子去看傅洲。
“你一直有准备呀?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给你个惊喜。”傅洲抱住她,“喜欢吗?”
商梓怡在他唇角啄了下,“嗯,喜欢。”
那些礼物还有花束都摆成了心形图案,看得出他有多上心。
“蛋糕是你做的?”商梓怡问。
傅洲在她耳后亲了亲,“第一次做,卖相不太好,我下次改进。”
他忙完便回了御林苑,之后一直在厨房里忙碌,蛋糕一共做了五次,第五次才稍微好些,至少能看了,前四次都不太行。
属于狗都不吃的那种。
但他没打算告诉商梓怡他有多辛苦。
“你手臂不是受伤了吗,干嘛还做这个。”商梓怡心里又暖又疼,抓起他手臂轻轻吹拂,“万一更严重了怎么办。”
“没那么娇气。”傅洲太喜欢被她在乎的感觉了,黑眸里都是笑意,“我是不是可以将功补过了?”
商梓怡戳戳他胸口,“这次先饶了你。”
“先拆礼物还是先吃蛋糕?”
“吃蛋糕。”
傅洲拍拍手,客厅里的灯关上,他找来打火机点燃蛋糕上的蜡烛,“来,许愿。”
商梓怡双手合十,许下愿
望。
因为闭着眼,所以她不知道,傅洲眼睛里的浓情都要溢出来了。
就那样让她占满了他整个世界,乃至整个人生。
商梓怡睁开眼,凑近吹蜡烛,傅洲问:“许的什么愿?”
她笑笑,“秘密。”
傅洲没继续追问,而是用手指刮了下蛋糕,随后抹在了商梓怡的鼻尖上。
商梓怡先是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学着他的样子去弄他。
傅洲灭躲,把她揽怀里,乖乖让她涂抹,轻唤一声:“老婆。”
商梓怡涂抹完成,眉开眼笑,“干——”
唇被堵住,傅洲低沉的声线再次响起,“我爱你。”
不是一年两年,是很多很多年,是往后余生。
……
蛋糕吃的意犹未尽,商梓怡娇喘连连,傅洲心猿意马,薄唇上都是奶渍,糯糯的。
商梓怡扫了眼胸前,嗲声说:“看你干的好事。”
傅洲探出舌尖,很慢很慢地做了个舔舐的动作,故意说:“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老婆。”
商梓怡被他的称呼扰的心神惧乱,话都不会讲了,抿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你不许再闹我。”痒死了。
傅洲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看她,“那恐怕不行。”
“你刚说过的,我给的礼物你都不太满意,要我拿出我的诚意来,现在诚意拿出来了,你怎么能临时说不要呢。”
“我看到你的诚意了。”商梓怡脸颊泛着潮红,声音也跟染了色似的,娇软酥麻。
“太大,我受不起。”
傅洲抓住她手亲吻,吻她手指又吻她掌心,抵着她耳朵说悄悄话。
“不,只有你能要。”
“也只配属于你。”
第72章
这是商梓怡听过的最骚的话,她实在没想到这些话会从傅洲嘴里讲出,脸颊上的红晕重了一次又一次,身体莫名泛着酥麻的痒意,蔓延开后让她仿若漂浮在云端。
她急需抓住些什么,扣住他手腕的同时也碰触到了其他地方,氤氲的眸子一瞬间睁大,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久久吐出一句话。
“傅洲,你流氓。”
傅太太似乎只会说这句,傅洲很受用,攫住她下颌亲起来,“嗯,我流氓,所以,你喜欢眼前这个流氓吗?”
婚后他的情话像是坐了火箭班突然开窍,让人猝不及防,却又无力反驳。
商梓怡想说什么,可一时间词穷,什么也讲不出,她害羞地躲避着,殊不知这样越发能激起男人的劣根性。
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好男人,真有的话,也只能说伪装的太好。
傅洲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带着古板无趣的标签,可自从和商梓怡在一起后,他才意识到,不是。
那些标签根本不是他的标配。
情话骚话他也会讲,更过分的事他也会做。
只要她想,他什么都可以做的出。
“我知道你喜欢。”他轻喘说道。
“才没有。”商梓怡下意识反驳,“我才不喜欢。”
“真不喜欢?”傅洲逼近,咬着她耳垂厮磨,“不喜欢干嘛看那么久,触碰那么久,嗯?”
“……”商梓怡战栗着推了他一把,“你真无耻。”
别人若是这样讲的话,傅洲绝不放过,但对方是傅太太情况便不同了,他抓起她的另一只手,吻上她掌心,故意探出舌尖添了下。
湿漉漉的触感,让人心律失常。
商梓怡退缩着朝后避让,又被他拉了回来。
“你看,都湿了。”他指的是她的掌心。
商梓怡红着眼眸看他,控诉他的恶行,“还不是你弄的。”
“嗯,我弄的。”他大方承认。
其实没错,商梓怡每次变成水做的皆是出自他之手,他像个绘画师一般,在她身上画出最美的画卷。
比任何山水画都怡人,都潋滟。
他不止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在情事上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还是最厉害的猎人。
猫儿似的猎物在他手中会变的柔顺轻软。
他很喜欢驾驭的感觉,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宝宝。”他轻唤一声,黑眸里簇着潋滟的灯光,声线低沉动听,比天外来音还蛊惑人,“情人节快乐。”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男人炙热的吻。
“老婆,你好烫。”
他吻上了她侧颈,沿着弧线绘画出了最美的画卷。
商梓怡脖颈后仰,看着虚晃的吊灯,只觉得热浪一阵阵袭来,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声音。
“小心…别碰到宝宝。”
傅洲退开,鼻尖抵上她的鼻尖,“知道。”
情人节开胃菜是蛋糕,后面是拆礼物环节。
傅洲先拆的礼物,一层一层,露出了他肖想许久的潋滟风景图,他用唇描绘着,额头的汗珠流淌了一次又一次。
轮到商梓怡拆画卷时便难了许多。
她数次退缩,“好…好了,我不需要礼物。”
“情人节怎么能不要礼物呢。”傅洲轻哄,“我得给。”
“我可以不要。”商梓怡颤着眼睫道。
“那不行。”傅洲捧起她的腰肢,“所有女人都有礼物,傅太太当然也得有。”
“……”他那礼物让她怎么拆吗,真是坏死了。
“哎呀,我不要。”商梓怡挣扎着要起身,又被傅洲拉了回来,他睨了眼一旁的蛋糕,转移话题,“老婆我想吃蛋糕了。”
商梓怡:“……”
“想吃奶油最重的那里。”傅洲勾唇,“味道肯定很甜。”
“你说是吗?”
商梓怡捶他胸口,低语:“傅洲。”
傅洲亲亲她唇瓣,“你是不是也想吃?嗯?”
他吻上她耳后,“也想吃奶油最重的地方是不是?”
捏住她下颌,让他看她。
四目相对,他深邃眼眸里好似翻滚着巨浪。
“好,咱们一起吃。”
最后蛋糕弄的到处都是,茶几上,沙发上,地毯上,他们彼此的身上。
商梓怡身上说不清是湿还是黏。
她搂上他的脖子要他带她去洗澡,傅洲非常乐意的当起了搓澡工。
工具人做的不错,全程殷切服务。
“老婆,这样可以吗?”他在涂抹沐浴露。
商梓怡拍拍他手,“别乱摸。”
“我没有乱摸,我在给你涂沐浴露。”傅洲摊开掌心给她看。
商梓怡:“不用你,我自己来。”
她去拿瓶子,被傅洲先一步拿走,“今天情人节,当然要老公伺候老婆了。”
商梓怡推拒,但拒绝无效。
傅洲这个搓澡工具人把她里里外外涂抹了一遍,商梓怡刚褪下的红潮再次溢出。
她不知道,此时的她有多娇艳。
傅总服务的不错,这个不算愉悦的情人节最后满意收场。
*
后面连着一周傅洲都在当空中飞人,今天在京北明天在洛杉矶后天又去了巴黎,周转了十来个国家,依然忙碌的像个陀螺。
别说一起睡觉的时间了,就是打电话的时间也没有。
商梓怡在被冷落了一周后,给他打去电话,“明天你要是还不回来,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电话那端的人还没说什么,商梓怡已经先一步结束了通话。
助理拿着手机给傅洲,“傅总,是太太打来的电话。”
傅洲边看文件边问:“说什么了?”
“太太说,您今天要是还不回家,以后就都不要回了。”
傅洲:“……”
老婆生气了,得哄。
傅洲当即推了工作,坐私人飞机回了京北城。
彼时商梓怡正在睡觉,感觉到有人在亲她,她缓缓掀开眸,确定是傅洲后,一把推开他。
“脏。”
傅洲低头看了眼,亲亲她额头,“我先去洗澡,等我。”
商梓怡才不会乖乖等他,趁他洗澡的时候,她起身换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出了家门。
路上给范雪打去电话,“我肚子饿了,一起去吃晚餐。”
范雪看了眼时间,“公主,你确定吃的是晚餐而不是宵夜?”
商梓怡:“嗯,是晚餐。”
她这两天没什么胃口,都没怎么吃饭,今天更是只吃了一餐,她无所谓,但不能饿着肚子的宝宝。
“怎么?你家傅总惹你生气了?”
“怎么会,人家忙着工作,人我都见不着,又怎么会惹我生气。”
“你这是在跟工作吃醋呀?”范雪揶揄道,“公主殿下这可不像你会做的事。”
商梓怡:“我才不会为了他吃醋。”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越发在意他了,以前偶尔也会不见面,那时也没什么感觉。
最近不太一样,几天不见,便总是忍不住想,想着想着,便觉得委屈,想哭。
“好,你没吃醋。”范雪问,“去哪里吃?”
商梓怡:“我想吃火锅了,就去咱们经常吃的那家。”
范雪:“行,你等我。”
范雪出门前还和周宴拌了嘴,周宴不想她出去,一直拦着她,她气不过给了他一脚才离开。
周宴说:“闺蜜比
我还重要是呗?”
范雪:“对,比你重要。”
范雪离开,随后周宴也离开。
傅洲从浴室出来没看到人,还以为她去了楼下,随后去楼下找,也没看到人,他又折返回楼上,推开卧室的门,床上除了凌乱的被子外依然没人影。
他顾不得擦拭头发,拿出手机给商梓怡打电话,响了好久没人接。
佣人上来送水果,傅洲问:“太太呢?”
佣人说:“太太刚刚出去了。”
“出去?”傅洲挑眉,“说去干嘛了吗?”
“好像是吃饭。”佣人说,“我也没听大清楚。”
她把水果盘放下,“对了先生,太太最近胃口不太好,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您要是有空了,帮忙劝劝吧。”
傅洲蹙眉:“胃口不好?生病了?”
佣人:“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傅洲抬了抬手,示意佣人离开,他去了衣帽间换好家居服出来。
一身休闲装完美勾勒出他的颀长身形,宽肩窄腰,行走中的衣架子。傅洲是那种,任何风格的衣服都能驾驭的人。
比模特还像模特。
他若是出道的话,肯定会一夜爆红。
手机响起,是周宴打来的电话,傅洲接通,“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等等,”周宴抢先一步道,“你这人是怎么当人家老公的,就不能哄好你老婆吗,看看几点了,还找叫我老婆出去,你知不知道独守空房很辛苦。”
“她去找范雪了?”
“不然呢?”
“为什么?”
“肯定是你惹她生气了呗。”
周宴开始说教,“不是,你都当爸爸的人了,能不能别总做让老婆不开心的事,你说你忙起来什么都不顾,小心你老婆跟其他男人跑了,到时候你哭去吧。”
是他不够关心,这点傅洲承认,可他是有理由的,他是想……
算了,没必要跟其他人解释。
“她们去哪了?”
“我哪知道。”
“你赶快去问,问好了告诉我。”
“不是,你老婆丢了,你为什么自己不问?”
“五,四——”
“好好,我问。”
周宴给司机打去电话,问范雪去哪了。
司机把地址发过去,随后他把地址发给了傅洲,“她们在这家火锅店,你快去。”
周宴也赶了过去。
傅洲赶到时,商梓怡正在吐槽,“他眼里只有工作,根本没有我,我不想要他了。”
范雪劝说:“你上次不还说他工作的时候样子最帅了,怎么现在又不想要了,还有啊,傅氏那么多员工,都系在他身上,就是不为了自己为了员工他也得拼命不是,别生气了啊。”
“我知道,但他不能忽视我。”商梓怡噘嘴道,“我都不确定他到底爱不爱我了。”
“他肯定爱你。”
“谁知道呢。”
“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先回?”
“不回,我要去唱歌,我要找小——”
商梓怡被人从后面抱住,“老婆,你要找谁?”
商梓怡扭头,故意说给傅洲听,“我要找小哥哥,不行吗?”
傅洲:“不行。”
他啄了她唇一下,“你要真敢找,我见一个打一个。”
“你打吧,打了我还见。”商梓怡不服气道。
“那我…”他咬上她耳垂,“把你藏起来,谁都别想看。”
两人只顾着打情骂俏,没注意到范雪什么时候离开的。
从火锅店出来,外面正在下雨,商梓怡埋在傅洲怀里,闷声说:“你很可恶知不知道。”
傅洲:“老婆,我错了。”
“你错哪了?”
“错在…”他故意拉长声音,等着商梓怡去看他。
商梓怡果然如他预期的那般去看他,傅洲眼尾轻勾,“我应该把你带在身边,我去哪你去哪。”
死都不分开!
第73章
二月底开始,傅洲外出行程越发密集,也诚如他所言,每次出行商梓怡都会跟随。
他谈生意,商梓怡逛街购物,身后跟着一众提包的人,也不是白跟着,隔三差五便会收到她给的礼物。
同老板的不苟言笑相比,老板娘简直是绝了,大家对她喜爱有加,私下里对她诸多赞誉。
人美心善。
娇软可人。
明艳动人。
美丽大方。
商梓怡每次出行也都会给家里人带去礼物,不论是商夫人还是商森,亦或是傅老爷子或多或少都收到过。
她出手大方,送出的都是限量款。
傅老爷子对这个孙媳妇格外看重,时不时给傅洲打去电话,提醒他把人看好了,要是出什么意外,他跟他没完。
傅洲怎么可能让她出意外,就是他出,商梓怡也不会。
夜里,两人缠绵,粗重的喘息声在房间内散开,商梓怡脸颊上淌着汗,傅洲低头吻上她额头,眉梢,脸颊,唇瓣,又在她侧颈处逗留片刻。
哑着声唤她小名。
“宝宝。”
商梓怡被他叫的心肝乱颤,手抵在他胸膛上,用沁着水雾的眸子看他,舔舔唇,猫儿似地嗯了声。
傅洲:“外面正在放烟花要不要去看?”
这场烟花断断续续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谁这么有情趣。
商梓怡累死了,不想动,“不要,累。”
“老公抱你去。”傅洲吻吻她鬓角,声音蛊惑动听,“你不说想试试其他的吗?”
“……”她哪里说想试试其他的了,分明是他。
没给商梓怡开口的机会,傅洲抱起她去了落地窗前,偌大的单向玻璃窗,里面的人可以肆无忌惮欣赏外面的风景,但外面的人无法窥视里面的情况。
所以,哪怕他们姿势暧昧,也不怕被看到。
但商梓怡还是羞红了脸,不安扭动,“不要,难受。”
“哪里难受?”傅洲站在她身后,偏着头吻她的脸颊和侧颈,唇瓣覆上,他掀了掀眸,“是这里吗?”
商梓怡站不稳,玉手抵在了玻璃窗上,身子也跟着朝前探出些,她偏头躲着,又被他攫住下颌转了回来。
“还是这里?”他咬了咬她肩膀。
最近傅洲在生意场上所向披靡谈成了好几个大项目,在其他方面挖掘的也不错。
例如说情话,还有逗弄人,厉害的很。
商梓怡没忍住,颤了下,眸底的水汽几乎要溢出来,她眼睫轻颤,视线朝后,落在了他胸口。
那里,铺陈着若干抓痕,都是她挠的。
再上行还有齿痕印记,是她情难自已时咬的。
她不知道原来这么严重,好像要溢出血了。
“你…疼吗?”她问的是他身上的伤口。
“疼。”傅洲逼近,抵着她说,“很疼很疼。”
“……”这么严重?商梓怡转身回看,想确定是不是真的,被他摁住了肩膀,“嘘,别动。”
“你让我看看。”她再次要转身,又被拦住,担忧道,“真那么疼吗?”
傅洲:“嗯,疼。”
非常非常疼。
女人无法体会出被胀痛折磨的感觉,雀跃里夹在着痛意,说疼不假,说畅快也是真。
他现在就被这两种感觉侵扰着,说不清哪种感觉更重。
“这么严重要必须去医院。”商梓怡道。
“不用去医院。”傅洲咬咬她唇瓣,“你能治。”
“我?”
“嗯,你就可以。”
两人视线撞上,商梓怡看懂了什么,发出娇嗲声,“你这个骗子。”
站姿原因她
不方便捶他胸口,改为掐他侧腰,指尖陷进去时再次听到他发出闷吭声,还夹杂着喘息声,以及他低沉且有些坏的声音。
“老婆,别停,掐我。”
商梓怡以为他说反话,当真不管不顾又掐了上去,下一秒,听到了倒抽气声。
是那种满足的声音。
“老婆,我还要。”
商梓怡脸上泛着红,手上力道没停,连着掐了好几次。
傅洲眼底的雾气和她一样重了,声音也是,情话脱口而出,“宝宝真棒,老公好爱。”
商梓怡:“……”
这还是傅洲第一次如此不要脸,商梓怡的心情不好形容,想不满足他,又不愿意看他蹙眉。
只能由着他轻哄,按照他的话去做。
外面烟花燃起,似乎还有字。
商梓怡抬眸去看,隐隐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不太确定,她分神仔细去看,还真是她的名字。
前面跟着一颗红心。
再前面,还有傅洲的名字。
两人名字间夹杂着红心。
他爱她。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出的这种老土的示爱方式,太羞人了。
不过,虽然土,但她很喜欢。
错了,是非常喜欢。
因着这份喜欢,这晚,傅洲哄她做什么她都做,掐他,踹他,咬他,骂他,她都照做。
最后在他胸口留下深深的咬痕,她也做了。
本以为这种没有下线的“爱意”只在那晚结束,谁知回到京北后,男人变本加厉,索要的更多了。
白天衣冠楚楚正人君子,晚上变身大灰狼,专门吞噬小红帽。
一口一口吃下还不算,还要小红帽叫,要小红帽哭。
小红帽哑着声音求饶,换来的是更过分的纠缠。
不知谁把这事泄露了出去,傅老爷子找上傅洲,要他克制。
傅洲听后淡笑道:“爷爷,这是我们夫妻间的情趣。”
老爷子轻咳,“什么情趣不情趣的,你要是伤到了我曾孙,我跟你没完。”
“放心,我不会。”傅洲就是再不知克制也不会乱来。
他是经常疼爱商梓怡,但那都是在范围允许内,更深层次的交流没有。
也不是一次都没有,偶尔有过那么一次。
后面他再想的话便忍住了。
深层次的交融需要等宝宝出生后才行。
不过,忍得确实很辛苦。
从老宅出来,傅洲绕路去了城西的甜品店,商梓怡最喜欢吃这家店的草莓蛋糕。
他也喜欢吃。
但不是吃草莓,而是蛋糕。
那种奶油淌在身上被舔去的感觉,他现在还意犹未尽。
买上糕点,又买了花。
傅洲这才姗姗回家。
路上周宴打来电话,约他去会所喝酒。
傅洲:“不去。”
“为什么?”
“陪老婆。”
“你眼里除了你老婆就没别人了?”周宴不满道。
“是,只有我老婆。”傅洲现在是老婆奴,除了生意外最重要的就是老婆。
天一黑,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老婆。
没办法,守男德的男人都这样。
“跟谁没老婆似的。”周宴腹诽。
“有的话你也去陪呀。”傅洲提醒,“晚上不回家,小心范雪知道后跟你闹。”
“我老婆可不像你老婆那么小气。”周宴洋洋自得,“我老婆大气的很,从来不会计较。”
当晚,范雪便计较了,拿上行李箱离家出走了。
住进酒店后给商梓怡打了电话,商梓怡一听,火急火燎赶了过来,两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边聊天边吐槽男人。
期间手机响了很多次,两人都没接。
傅洲几次打不通,让人去查,很快查到是哪家酒店,恰巧是傅氏集团旗下的。
最近一段时间他很少来酒店视察,突然造访,可想而知引起了怎样的轰动。
酒店管理层从高到低列队欢迎,排成两排,九十度躬身,“傅总好,傅总好。”
傅洲眉梢蹙着,问道:“人在哪?”
酒店经理上前,恭敬道:“太太在五十层。”
傅洲抬脚步入电梯,看似神情淡淡,实则已经在想该怎么惩罚了。
商梓怡没想到他会亲自来找她,看着眼前出现的人,眼睛连着眨了数次,“你——”
傅洲打横抱起她,对范雪说:“周宴在来的路上,你等会儿和他一起走便好。”
离家出走刚刚一个小时,两人分别被带回。
范雪怎么样商梓怡不知情,反正她不太好,不过她这人最懂得审时度势,知道自己错了,一路上都在哄人。
脚趾勾着去撩傅洲的西装裤,踩了又踩,见他不说话,依偎进他的怀里,蹭了又蹭,勾着他脖子索吻。
“老公,我要亲。”
傅洲睨着她,没讲话。
“哎呀,人家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嘛。”她噘嘴哄人,又抬头去吻他喉结,傅洲转头避开,就是不给亲。
商梓怡偏要,扳过他的脸,戳戳他脸颊,嗲声说:“傅总好小气。”
傅洲抓住她使坏的手,“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吗?”
商梓怡还真不清楚,她拿出手机去看,一百通,哇一声,眉眼弯弯解释,“手机静音了,我没听到。”
她挽上他手臂轻晃,“好嘛,人家的错,人家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挤挤眼,举起手,“我发誓,我要是再这样,我我我就——”
傅洲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吻上她的唇,咬着她舌尖厮磨,等她哭出声音他才停止。
“不许乱发誓。”
商梓怡唇瓣痛,舌尖也痛,哭着要他吹。
傅洲轻叹一声,挑起她下颌,对着她嘴轻轻吹拂。
还是痛,商梓怡掐了把他的大腿,“你下次再咬我,我就不饶你。”
她噘嘴的样子太过可爱,傅洲什么怒气都没了,把她抵在靠背上,“你打算怎么不饶我?”
“就这样。”商梓怡胡乱踹了他一脚。
傅洲顺势夹住她的脚,脱掉她脚上的鞋子,从她脚趾开始游走。
捏她脚背,揉她脚心。
见她躲又拉回来继续逗弄。
商梓怡扒痒,瑟缩道:“……别。”
她颤着眼睫求饶,“痒。”
傅洲没放过她,继续作弄,指尖去揉她脚踝,在那里打转。
酥酥麻麻的触感袭来。
商梓怡险些坐不稳,她气喘吁吁道:“等宝宝出生了,我会告诉他,你欺负我。”
傅洲勾唇,“是吗?可以,那你一定要告诉他,我为什么这样做。”
商梓怡:“……”
逗弄了一路,终于到家。
商梓怡鞋子都没穿,推门下车,别看她怀着孕,但因为一直都有练瑜伽,步履轻盈,一点都不似孕妇的笨重。
她走得很快,生怕被傅洲抓到。
最后还是被抓到了,傅洲把抱进怀里,没去主宅,去的东边屋子。
上次商梓怡来过一次,这里的陈设和他们住的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床有些过于、过于不一般。
听说是定制的。
她第一次见到时生生惊到。
克己复礼的男人褪去矜持的外衣原来这样疯癫。
这是个水床。
商梓怡也只在上面睡过一次,体感惊心动魄。
“干嘛来这里?”她抓着傅洲的衣服问。
傅洲把她放下,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看她,“傅太太这么不乖,难道不应该接受惩罚吗?”
“你说过不罚我的。”商梓怡软声说。
“你也答应过,不会随意离家出走,更不会不接电话。”傅洲淡声道,“可你都没做到。”
“我道歉还不行吗?”
“诚意不够,不接受。”
“傅洲,你别太过分。”
“你叫我什么?”
傅洲对称呼还是很在意的,轻揉她下唇,“叫我名字一次,罚一次。”
“就罚——”他垂眸打量,“一起吃奶油蛋糕。”
第74章
那之后几天里,商梓怡根本不能直视奶油蛋糕。
商夫人让她回家吃饭,还特意做了她喜欢吃的糕点,想
着她能多吃些,谁知道她连看都没看,让人端走。
商夫人以为她不舒服,担心地摸摸她的头,“宝贝,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吃奶油蛋糕吗?”
商梓怡摆摆手,“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什么意思?口味变了?”
“……”不是口味变了,是那晚的奶油蛋糕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傅洲坏到了极致,欺负她哭了一次又一次,身上的奶油化掉,他就那样吃下。
她抬手制止,被他扣住手腕举高过头顶。
那晚,他眼神过于炙热,好像能看到深邃眼眸里有火花迸出来,他还说了很多之前没有讲过的情话。
情话勾心,但动作有些粗鲁。
一点都不像他,可依然让她着迷沉沦,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能一个眼神便把她迷倒,任他做他想做的事。
“哎呀,人家就是不想吃嘛。”商梓怡解释不通,只能靠撒娇蒙混过关,她以前也这样,讲不通时便撒娇。
商夫人很吃这一套,轻哄:“好,好,不吃。”
佣人把蛋糕端走,商梓怡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果沙拉,“这道我也不想吃。”
沙拉也能让她联想到其他的事,她不要想,太害羞。
商夫人轻抬下颌,对佣人说:“这道也端走。”
“还有那道。”商梓怡又说。
“那道油焖虾也端走。”一下子少了三道菜,商夫人只能让人重新烧。
做饭的功夫,两母女去了楼上卧室,商夫人拿出准备了许久的礼物,递上,“这是公司股份,是给宝宝的。”
“股份?给宝宝的?”商梓怡接过,狐疑打来,拿出文件淡淡扫了眼,“这是您的,干嘛给宝宝?”
“是我送给宝宝的见面礼。”商夫人说,“再过两个月宝宝就要出生了,身为外婆怎么也要送份大礼才行。”
“可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又不是给你的。”商夫人努嘴,“收下。”
商梓怡不能替宝宝决定什么,只能收下,她以为这已经是惊喜了,岂料后面还有惊喜。
傅老爷子把商梓怡和傅洲叫去老宅,也送了贵重的礼物。
前面送过,这次商梓怡说什么都不收,老爷子佯装愠怒,“你们要是想让我安心,就把东西收下。”
“宝宝已经有了商氏集团的股份,不能再要傅氏集团的。”商梓怡说,“爷爷,我们真不能收。”
“凭什么商氏集团的股份能收,我老头子给的就不能收?”傅老爷子说,“难不成你不喜欢爷爷?”
“……”这个帽子太大,商梓怡不认,“不是的。”
“不是就收下。”傅老爷子道,“这是我送给宝宝的见面礼。”
宝宝还没出生,已经收到了各种礼物,现在的身价可以用“富”来形容了。
商梓怡咬咬唇,和傅洲的视线对视上,老爷子的脾气傅洲最是了解,劝说:“既然爷爷要给,你就替宝宝收下。”
“但是真的太贵重了。”商梓怡掐掐傅洲的大腿,“你应该帮着我一起说服爷爷收回去。”
“爷爷不会收回的。”傅洲接过文件,“爷爷,谢谢您。”
傅老爷子这才有了笑容,“想我高兴的话,就多带着梓怡回家来。”
傅洲:“好,我们有空了就回来。”
老宅很大,只有傅老爷子和几个佣人住着,也难怪他希望傅洲他们经常回来。
商梓怡笑笑,甜甜说:“爷爷,后天我们还回来。”
傅老爷子唇角扬起,“好,爷爷让人给你炖鸡汤喝。”
说到吃,商梓怡其实不太想,因为她发现她肚子大了好多,之前买的衣服有些已经穿不下了。
每次照镜子都会烦躁,担心再胖下去就要变成一个丑女人了。
她有些不太开心,饭吃的也少,傅洲不明所以,“不舒服?”
商梓怡摇摇头,“没有。”
怕傅老爷子担心,在老宅时傅洲没过多追问,等上了车,把商梓怡抱坐到腿上,圈着她腰肢,仰头看她。
“说说吧,为什么心情不好?”
“你有没有觉得我又重了?”商梓怡噘嘴问。
“重了?”傅洲掂了掂,摇头,“没有。”
“不是,我真重了。”商梓怡指了指肚子,“又大了好多。”
傅洲垂眸打量,解释:“这是宝宝在成长,是好事。”
“可我不想长胖呀。”商梓怡蹙眉,“我要是胖了,你会不会不喜欢?”
傅洲不知道她的焦虑从何而来,耐心解答:“不会。”
“可是男人都喜欢骨感美女呀。”商梓怡瞅着自己都看不到腰肢了,眉梢拧的更重了,“我这个样子根本没人会喜欢。”
小公主向来都是人见人爱的,突然大家都不喜欢了,她真的很难过。
傅洲挑起她下颌,轻哄:“谁说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肉肉的,摸着手感很好。
而且,抵着亲时感觉也很好。
“骗人。”商梓怡偏头看向另一个地方,也不知道是在跟自己生气还是和傅洲,“你说实话我不会怪你。”
她只会难过,不会埋怨任何人,毕竟谁都有追求美的权利。
傅洲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太太为他生儿育女破坏了体型,他还一味要求她身材好,任何正常男人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宝宝。”他唤她昵称,“我不会。”
商梓怡慢转过头,眨眨眼,“真的?”
傅洲刮了下她鼻尖,“嗯,真的。”
“我变成水桶腰你也不介意?”商梓怡皱眉问。
其实她讲的夸张了,她的腰肢可不是水桶腰,只是比纤细粗了些,和一般孕妇比起来,她身形好的很。
还能参加选美冠军呢。
“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他抓起她的手,亲了亲她掌心,“所以,不许乱想。”
“我没乱想。”商梓怡搂上他脖子,依偎在他怀里,“新闻上不是都讲了吗,男人因为妻子怀孕出轨的事。”
“我不是那些肤浅的男人。”傅洲捏住她下巴,“我爱你,非常爱,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他眼神坚定,话语真挚,一席话下来让人安心了不少。
但商梓怡这是心病,一下子好不了,晚上做梦的时候再次梦到她又变胖了,她吓得四处跑,谁知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她大叫着去扶肚子,睁开眼的瞬间还以为是真的,吓得哭出声音。
傅洲把她抱怀里,轻拍她背脊,“不怕不怕,刚刚是梦,不是真的。”
梦……
商梓怡缓缓抬起头,看着四周,提着的心缓缓放下,是梦不是真的。
后面她总是睡不好,一直醒一直醒。
傅洲担忧,等她睡熟后起身去了书房,给家庭医生打去电话,询问情况。
医生:“她这属于产前焦虑。”
“那怎么办?”傅洲问。
“注意观察,不严重的话可以自己治愈。”医生说。
“要不要去做个检查什么的?”
“她要是同意的话,可以。”
事实上,商梓怡不同意,无论傅洲怎么游说她就是不松开,再说的话,她会哭,会抚着肚子和宝宝控诉傅洲的“恶行”。
“你爸爸总说要送我去医院,他一定是不喜欢看到我了。”
“哼,既然这样,慢点带着你离家出走好不好?”
傅洲以为上次已经谈好了,她不再乱跑,哪知,她又乱跑,没打声招呼便和范雪出海了。
两个孕妇出海,身边也没个陪同的人,可想而知傅洲知道后多胆颤。
扔下开了一半的会议匆匆赶来,攫住商梓怡的下颌,低头吻上。
海风扑面而来,商梓怡有些站不稳,倒在了傅洲怀里。
“唔唔——”
不乖的代价是,傅洲再次准备了奶油蛋糕,这次比上次玩的还花,奶油在她身上铺陈开,冷不丁看过去,她就是最香艳的那块蛋糕,等着人啃噬。
“……我不要。”她嗲着声推拒,哼哼唧唧的,乍一看有种欲
迎还拒的既视感。
“你答应过我的,不欺负我。”纤长的眼睫上也染了奶渍,看上去秀色可餐极了。
这大概是傅洲最期待的一次盛宴,他居高临下睨着她,用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打量。
“老婆,我饿很久了。”
哪有很久,商梓怡想了想,也就一周而已。
她踢了踢腿,撒娇,“好麻。”
傅洲扣住她脚踝,“哪里麻,老公帮你。”
整个人都是酥麻的,说不清具体哪里,商梓怡眼底湿漉漉的,带着气音说:“你每次都这样,总是——”
“总是什么?”傅洲揉揉她酸胀的腿,又去捏她腰肢,丰腴的感觉和纤细不同,却依然让他着迷。
迷倒神魂颠倒,什么都不管不顾。
“嗯?”他挑眉发出短促的声音。
就是这道勾人的身上,加上他炙热的眼神,商梓怡顿觉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讲不出。
发嗲的话,骂人的话,撒娇的话统统咽了回去。
只能任眼泪流淌。
撩人的夜色里,她哭的声音也格外诱人。
远处树影晃动,婆娑的身姿和眼前人一般无二,傅洲没心思欣赏其他,只想细细品尝身下的佳肴。
他从不认为自己会沉溺在情爱中,总觉得那是弱者才会做的事,可体会过爱情的甜蜜后,他才知道当初的自己多么可笑。
情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而他身前的人,是他这辈子都不会放开手的人。
沉沦也罢,痴迷也罢。
不死不休。
商梓怡实在受不住,溢出声音。
傅洲克制着压下燥热,含住她耳垂。
“宝宝,你好软。”
“比奶油蛋糕还软。”
第75章
傅洲骚话一大堆,落在商梓怡耳畔换来的是她娇喘连连的求饶声。
此起彼伏,许久才渐渐停歇。
次日,傅洲早早去了公司,商梓怡醒来,难得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换好衣服出了门。
年后有段时间没去工作室了,正好今天无事去看一看,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提前给助理打了电话要她在楼下等。
和之前一样,她刚到,助理便迎了上来,接过糕点奶茶,跟着进了电梯间,小嘴巴变身机关枪,一直说个不停。
讲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最近多了哪些客户。
哪个难缠的老客户又出幺蛾子。
哪个新客户吹毛求疵。
说完让人不快的事又叭叭讲了些高兴的。
例如工作室近期获得了那些设计方面的奖项。
奖杯如何等等。
顺带还抱怨了一下,问商梓怡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
商梓怡抿抿唇,腹诽,她倒是想来,奈何某人看得太紧一直不放行,理由是怕她太辛苦,累坏自己。
虽然明知他是强词夺理,但看在他对她确实很好的份上,商梓怡只能妥协。
她轻咳一声,随意找了个理由,“最近在养胎中,不方便出行。”
助理低头看向商梓怡隆起的肚子,点点头,“也对,都快要生了,是得好好养着。”
商梓怡去了工作室,和之前一样,大家见到她来纷纷站起,看到她带来的东西,又一口一个“谢谢老板”。
商梓怡撩了下肩上的发丝,示意助理把东西发下去,她转身去了办公室。
饶是太久没来,但办公室里依然干净如初,办公桌上的盆栽也好好长着。
她倚着办公桌把玩盆栽,手机铃声传来,是范雪打来的电话,“宝贝,今晚KG乐队来京北演出,我记得你很喜欢那个领唱,要去看吗?”
商梓怡确实喜欢,勾唇,“好呀。”
范雪:“那我订票了。”
“行。”想起某人最近醋意比较大,她先提醒,“看演出的事别告诉周宴。”
“啊?为什么?”
“周宴知道,傅洲也会知道,那我肯定去不成。”
范雪闻言应下,“懂了,放心,我会守口如瓶,谁都不告诉。”
也是凑巧,商梓怡刚从工作室出来便接到了傅洲的电话,他今天要去新加坡一趟,大概夜里才能回来,叮嘱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门窗关好,有事记得和周婶讲。
商梓怡乖乖应着,嗲着声音提醒他注意身体,别累着,早点回来。
傅太太难得这样听话,傅洲很满意,“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给你带回来。”
商梓怡想了想,“那里有家很有名的糕点,我想吃,你时间方便的话给我带一些,不方便就算了。”
傅洲宠商梓怡,但凡她要的,他都会去买,和方不方便没关系,温声道:“好,我一定带回来。”
商梓怡对着听筒吧唧一声:“老公,爱你。”
傅洲:“爱你。”
以前傅洲最不喜欢讲这种肉麻兮兮的情话,觉得太幼稚,和他矜贵清冷的人设很不符,但自从商梓怡闹过一次后他便改变了想法。
既然她喜欢听,那他讲给她听好了,只要她高兴,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底线就是这样一降再降,最近可以说是降到最低线以下了,连周宴都有些看不下去,“你再这样会被商梓怡吃的死死的。”
傅洲不在意道:“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他爱的人,他想怎么宠就怎么宠。
“行,你就宠着吧。早晚被你宠坏。”周宴嘴里不赞同,但行动上也在效仿傅洲,最近对范雪格外好。
听说她今晚有事要忙,还体贴问她,要不要去接她?
范雪哪里敢让他接,“我开车来的,不用接。”
周宴不放心,“天气不太好,有可能下雨,还是我去接你吧。”
范雪:“真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忙了一天了,结束后早点回家休息吧。”
她越这样善解人意,周宴越想表现,两人在电话里唠叨了十分钟才结束。
范雪长吁一口气,“好险。”
她转头一看,发现刚刚还在的商梓怡此时不知去了哪里,她抬头去找,看到了角落里正拿着手机接电话的人。
电话是傅洲打来的,工作告一段落,有了空闲,他问商梓怡在做什么,又没有吃晚饭。
商梓怡哪里顾得上吃晚饭,她在等着演出开始,但这话可不能讲,傅洲会吃醋,她顾左言他,“啊,吃了,你呢?”
傅洲:“我也吃了。”
“工作还顺利吗?”
“还算可以。”
“糕点买了吗?”
“正在去的路上。”
“那…你几点回来?”她问的小心翼翼,听得傅洲心一暖,被在意的感觉真好。
“忙完我会马上回去。”他说。
商梓怡轻咳一声,软声道:“我不是在催你,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不用很急。”
他今晚不回来更好。
“老婆。”他突然唤了声。
“啊?”商梓怡问,“怎么了?”
傅洲:“想你了。”
他有些后悔,其实不出来也可以,或者,把她带来也行。
这样无论是她撒娇发嗲他都能看到。
也不用忍受相思苦了。
他最近的忍耐力是一日不如一日,切实体会到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下次再出来,我带你一起,好不好?”
范雪在向商梓怡招手,商梓怡嘴里应着“好”随后找了个借口结束了通话。
KG团队已经三年没公开过演出了,这次来京北算是给粉丝们的福利,多年难得一见,也难怪商梓怡会入迷。
她都没听清楚傅洲说的最后一句是什么便把手机放进了包包里,后面手机响了若干次她都没听到。
范雪也没听到,她和商梓怡挥舞着应援灯一直在看着台上的表演。
期间,时不时高声大喊。
原本纤细酥软的嗓音,几次喊下来哑的不行。
但这依然不能阻止追星人追星,为偶像打call,一下都不能停。
这场演出持续了三个小时,结束时到了晚上十点,时间不算太晚,范雪问:“要不要去吃东西?”
商梓怡有些累了,摇摇头,“不吃了,回家吧。”
“你不吃,那宝宝也得吃呀。”范雪看了眼前面的餐厅,“那家意大利面不错,去吃那个吧。”
商梓怡摸摸肚子,也对,不能饿着宝宝,“行,就吃意大利面。”
用餐时两人还在激动讲述着刚刚的演出,范雪:“听说明年他们还会来京北。”
商梓怡:“那咱们明年再去看。”
她这人呢,性子执拗,喜欢一样东西会喜欢很久,KG乐队便是其中之
一,算起来喜欢十年了。
从乐队成立之初到现在,十年,她是最忠实的粉丝。
范雪是后来加入进来的,也是被商梓怡安利的,她喜欢了五年,时间也不算短。
口沫横飞说了好久,发现时间太晚了,两人结束用餐,各自坐车折返。
不知道为什么,商梓怡的眼皮一直在跳,总感觉要有事情发生。
还真发生了。
推门进去,没看到佣人给她使得眼色,她哼着歌朝前走,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愉悦。
走着走着,被沙发上的身影吓到,她拍拍胸口,定睛一看,是傅洲。
“老公。”
傅洲掀眸看过来,视线在她身上打量,为了看演出,她特意换了印着KG团队的应援服,妆容也比平时浓。
直长发弄成了波浪卷。
和淑女完全不沾边。
眨眨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小心翼翼开口,“你、你不说今晚不回来吗?”
当时通话时他是这样讲的,开始说回来,后来又说临时出了些事,糕点没办法买了,他也不一定能回来。
她当时还挺雀跃,连连说好。
不是,他怎么又回来了呢。
而且,脸色还这么不好。
傅洲:“不想我回来?嗯?”
商梓怡:“……”
就是真这样想的,商梓怡也不能承认,赔笑:“怎么会?我当然希望你回来了。”
她撒娇说:“人家可想你了。”
“既然想我,那为什么穿这样的衣服?”傅洲努努嘴,“这个男人是谁?”
商梓怡就知道会完事,贝齿咬咬唇,解释:“就是一个团队的主唱。”
“然后呢?”
“他们团队今天来京北演出,我闲着没事正好去看了看。”
“还有呢?”
“他唱的挺好的,你要是想听,下次带你一起。”
不知道商梓怡是故意的还是真没看到傅洲铁青的脸色,继续没心没肺道:“他长得非常帅,喜欢他的人可多了。”
“喜欢?”傅洲抱胸睨着她,“你也喜欢他?”
“他是我偶像,我当然喜欢了。”甚至连卡壳都没有,自然而然承认,说完,傅洲脸色彻底不好了。
他不追星,也不懂追星人的心理,更不知道这种喜欢和平时的男女喜欢是不是一样的。
醋意蹭蹭闹出来,四肢百骸都是酸的。
下颌紧绷,“你刚说他长的很帅?”
商梓怡点头,“是呀,非常非常帅。”
“那我和他比谁更帅?”
“……”这个死亡问题,商梓怡没回答。
她眼睫颤了又颤,装作没听到,“我身上有些脏了,我先去洗澡,洗完咱们咱聊。”
眼下逃跑是最好的方法。
傅洲扣住她的手腕,“回答完问题再走。”
“他帅还是我帅?”
“你帅你帅,你最帅。”商梓怡笑眯眯说。
傅洲捏了捏她手指,“真心话?”
“真心话。”商梓怡这会儿也不敢说其他的,这么浓的醋意,她要是乱讲,今晚肯定不好过。
“老婆。”每次他一唤她老婆,准有事情发生。
商梓怡战栗道:“怎、怎么了?”
“你想我了吗?”
“想、想了。”
“有多想?”
“很想。”
“更想我还是更想他。”傅洲指着商梓怡衣服上的男人问。
“……”
商梓怡主动坐到他腿上,两人面对面,鼻尖抵着鼻尖,隐隐能亲到,但没亲。
她软着声音说:“他就是偶像,怎么能跟你比,你可是老公。”
“但你为了见偶像可以连老公的电话都不接。”傅洲捏着她下颌把玩,“看来,还是偶像比老公重要。”
“……”商梓怡的心狠狠咯噔了一下,糟糕,又生气了。
果不其然。
“既然你这么喜欢,要不要请来家里给你见见。”傅洲如此讲,说明他能做到。
商梓怡也从来不怀疑他的能力,摇头,“不用不用,真不用。”
“确定不需要?”
“不需要。”
“可我需要。”
“嗯?”
“我很想亲眼看看,他到底长得有多帅,让我老婆这么念念不忘。”男人吃起醋来,好似火星撞地球。
商梓怡后悔去看演出了,勾着傅洲脖子主动亲他,“老公,吃奶油蛋糕吗?”
“我喂你。”
第76章
商梓怡没把傅洲的话放心里,也不认为他真的有时间去见无关紧要的人。
倒是范雪听后不断点头,“没准你家老公真会去见。”
商梓怡摆摆手,“他最近在谈几个大项目,没那么闲。”
傅氏集团第一季度确实有几个大项目要谈,其中最值得提起的就是机器人研发这方面,算是和医疗团队合作,研发成功的话,对伤残智障不能自理的病人有很大好处。
目前属于初级阶段,后续会有大量资金投入。
而傅洲作为负责人,对这个项目极为看重,但凡有时间都会去实验室转一转。
商梓怡也是旁敲侧击中知道了这些事,以他对傅洲的了解,他情愿把精力用在项目上也不会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不过这次她似乎失策了。
傅洲非但注意还亲自去见了那个男人。
也没商梓怡说的那么帅气,长相嘛,就一般般吧,至于气质方面,和他没得比。
身高也不如他。
体型也一般。
言谈举止,更是不如他。
傅洲看下来,眼前的男人连自己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当即对他减轻了些敌意。
毕竟,他想信傅太太不会那么傻的对不如他的男人有好感。
真要找,也得找个好的才对。
不对,他不会给她找的机会,她是他的,谁都别想抢走。
男人对傅洲也有莫名的抵触,看傅洲的眼神也不太对,“傅总是吧,你要谈什么?”
傅洲放下咖啡杯,淡声道:“跟你们乐队签约,明年这个时候你们再来京北演出。”
“……”显然这超乎了男人的预期,“什么?”
傅洲打了个响指,有文件地上,他说:“这是合约,同意的话,你签字立刻生效。”
男人接过文件仔细看过去,开出的条件很优渥,是从来没有过的,酬劳也很高。
他不解道:“为什么?”
傅洲喉结慢滚,“我太太很喜欢你们乐队,我愿意跟你们签长约,每年你们来京北演出一次。其他宣传,傅氏集团也会参与。”
算是傅氏集团帮助他们打开更大的市场和几名度。
这在其他乐队中是没有的。
“您确定?”
“合约上不是有些吗?”傅洲道,“怎么样?签吗?”
男人:“好,我同意合作。”
又能增加知名度又能有钱赚,傻子才不签,再者,他们乐队这几年确实一般,若不开辟新的路子,怕是真会被淘汰。
乐队解散的话,他们的梦想也将不复存在。
既得利益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他很爽快签下。
傅洲带着合约离开。
新来的助理不敢拿主意,低声问:“傅总,酬劳方面确定要走您的私人账户吗?”
傅洲:“嗯。”
这是他送给商梓怡的礼物,当然要走私人账户。
“那后期费用……”
“一直走我私人账户就行。
小助理这才明白,老板是为了博老板娘一笑才做这样的事。
他腹诽,老板
真的好爱老板娘。
商梓怡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那天她和傅洲闹了些别扭,确切说是她单方面生气了。
至于原因,则是她看到傅洲手机上有条不明人士发来的微信。
问傅洲是谁,他含糊其辞,一直不解释。
商梓怡联想到最近他们两个几乎没怎么睡一起,连接吻都很少,当即认为傅洲有了新情况。
至于到什么地步了,她暂时还不清楚。
心情不好,她早饭都没吃,出了门。
傅洲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接,发微信也没回。
看到范雪和周宴卿卿我我聊天,她还跟着难过起来,噘嘴,“你们能别刺激我了吗?”
范雪结束和周宴的视频通话,拍拍商梓怡的肩膀,宽慰道:“我觉得肯定是你误会了,你家傅总把你看的跟眼珠子一样,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暧昧。”
按理说确实不会,但那条微信怎么解释。
商梓怡:“真不是的话他为什么不解释?”
“可能是——”范雪抿抿唇,“应该是有其他原因。”
“没有其他原因,他就是心虚。”商梓怡悻悻道。
再有一个月就要生了,最近她情绪波动很大,夜里也一直做关于生产的梦,好几次梦到自己死掉,她吓得哭醒。
情绪本来就不好,加之傅洲还这样,她更难过了。
“小雪,我后悔怀孕了。”商梓怡说。
范雪呸呸呸两声,提醒她,“你小心给宝宝听到。”
商梓怡知道自己这样讲不对,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吗,总想哭,“宝宝应该能原谅我。”
“那也不能这样讲,他会听到。”范雪给她递上纸巾,“这样,我们去公司找傅洲当面问清楚。”
商梓怡噘嘴,“不去。”
“去嘛去嘛。”范雪说,“问清楚后,你就不会这样了。”
“不过我先声明,我觉得傅洲不是这种人,更不会做这样的事,你就是误会了。”
商梓怡也希望是自己误会了,“好,去公司。”
很不凑巧,傅洲没在公司,他临时飞去了巴黎。
商梓怡有种傅洲故意躲她的感觉,范雪知道她在想什么,开导:“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就是在忙。”
孕妇的心情太过情绪化,商梓怡也不想这样,但她就是忍不住,红着眼眶说:“我要喝酒。”
范雪:“你怀着孕呢,不能喝酒。”
“那我要唱歌。”
“好,去唱歌。”
不能喝酒,那就喝饮品,心情不好的人,喝什么都会醉。
饮品连着喝了三杯,商梓怡有了微醺的感觉,她把她和傅洲一路走来的情景回忆了一遍。
酸楚和甜蜜交织,但不得不说,更多的是甜蜜。
傅洲很宠她,她想要的,他都会给。
所以,那条微信到底什么意思?
为什么特意提出要瞒着她?
傅洲到底瞒着她什么事。
商梓怡疑惑回到家里,洗完澡,闲着无聊去书房找书看,无意中看到了柜子抽屉里放着一个档案袋。
她拿出,打开,取出里面的文件,看着上面的条款还有最后落款,眼睫颤了又颤。
有些不太相信,她再次看了遍,确实是和KG乐队的签约文件。
傅洲书房里为什么会有这个?
她拿过手机给助理打去电话,很快那边接通,说出了争相。
是傅洲想给她个惊喜,所以才和KG乐队签约的。
随即,商梓怡问傅总在哪?
助理:“还是让傅总直接跟您讲吧。”
商梓怡听出了什么,转头给傅洲打去电话,许久后傅洲接通,声音有些哑。
她问:“你在做什么?”
傅洲:“在忙。”
“还在巴黎吗?”
“嗯。”
“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商梓怡:“去巴黎是因为工作?”
傅洲犹豫片刻,回:“是。”
他当然不是因为工作,他是来参加拍卖会的,拍卖会上有商梓怡喜欢的东西,他是特意赶过来,买给她的。
不过这事他没提。
“今天怎么样?宝宝闹你了吗?”
“没有。”
“有没有很累?”
“还好。”
商梓怡叫了他一声,“傅洲。”
傅洲轻嗯,“怎么了?”
“你跟KG乐队签约了?”商梓怡问。
“看到合约了?”傅洲反问。
“刚看到,为什么不告诉我?”商梓怡咬咬唇,“你不是不喜欢他们乐队吗?”
“你喜欢。”傅洲轻哄,“你喜欢我就会喜欢。”
“我喜欢什么你都会跟着喜欢?”
“是。”
“那你告诉我,你微信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别让我知道?你在瞒着我什么?”商梓怡憋一天了,终于问出来。
“你看到微信了?”傅洲问。
“你别转移话题,你先告诉我。”商梓怡要听答案。
“等我回去和你解释。”傅洲温声诱哄,“你先休息,睡醒了就能看到我。”
带着疑惑哪里睡得着,商梓怡翻来覆去好久才睡了过去,醒来后到了第二天中午。
佣人端着参汤上来,“太太,这是先生让我给你煲的,您快喝。”
商梓怡坐起,“先生呢?”
佣人:“去公司了。”
“……”还真是个工作狂。
他躲,那她去公司堵人就好了。
没等去公司,有人摁响了门铃,随后是一行人,手里捧着若干首饰。
商梓怡抱胸看着,“这些是?”
为首的女人说:“是傅总给您的。”
商梓怡站起,走过去,一件一件拿起又放下,“他去巴黎就是买这些?”
女人:“傅总知道您喜欢,特意推了工作去巴黎参加拍卖会。”
商梓怡嘟囔,“那他干嘛不讲?”
众人无言。
她道:“知道了,都放下吧。”
首饰们进了衣帽间,商梓怡换好衣服出了门,范雪问她去做什么?
她笑着回:“去骂人。”
范雪以为她说真的,一直劝她别动怒,有话好好说.
商梓怡:“不能好好说,要动手才行。”
还真动手了,不过不是那个动手。
她赶到公司时傅洲刚开完会,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脚步声传来,他头也不抬地说:“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商梓怡没停,继续朝前走。
“都说了,出去。”傅洲抬起头,和商梓怡的视线撞上。
下一秒,男人变脸般的笑起来,“老婆。”
他起身,迎上来。
商梓怡抬高下巴看他,“傅总好大的火气。”
傅洲是有火气,但看到商梓怡后没了,只剩下欲。
他揽上她腰肢,在她侧颈亲了亲,“傅太太要帮我降降火吗?”
两人好久没亲热了,还真有些忍不住。
傅洲牵着她手去了里间,门关上,他抵着她亲起来。
商梓怡看着像是兴师问罪的,实则是主动送上门的,她勾住他脖子,撒娇:“你微信里要瞒着我的就是拍卖会的事?”
傅洲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嗯,想给你惊喜。”
“喜欢吗?”他问。
“下次不要给我这样的惊喜。”商梓怡先是抱怨,随后咬了咬他喉结,退开,“喜欢,很喜欢。”
“可我看着你不太像喜欢的样子。”
“那像什么?”
“生气。”傅洲说,“生气了?”
商梓怡噘嘴,“这能怪我吗?谁让你发那些没头没尾的微信,问你还不讲实话。”
“好,以后什么事我都提前报备。”傅洲含住她耳垂,“能原谅我了吗?”
“看你诚意吧。”商梓怡抬脚勾了勾他的脚踝,“做不好,我可不会原谅。”
“放心,一定会让傅太太满意。”傅洲箍紧她,亲她侧颈,粗粝的指腹揉她细腻的肌肤。
很快,白皙肌肤上映出了红痕。
第77章
越临近生产,商梓怡越发不安,除去晚上会做恶梦外,白天也需要人陪。
傅洲不放心,只能再次把人带去公司,与其别
人陪着,不如他自己。
清冷禁欲的男人一改往日的肃冷,化身纯爱战神,无微不至贴心照顾,以至于见到这幕的傅氏集团员工都以为自己魂穿到了某个不知名的空间,不然怎么会看到大老板如此温柔的一面。
简直太辣眼了。
这还是他们那个不苟言笑的傅总吗,绝对不是!
不信你看。
此时他正端着水杯温声哄着,“乖,医生说了,你嗓子不舒服,要多喝水,这样才能快些好。”
“人家不想喝。”商梓怡嘟着唇撒娇。
“你乖乖把水喝了,带你出海玩。”
“真的吗?”商梓怡有些不信,扯着他衣摆道,“你昨天不是不答应吗。”
昨天她求了好久,他硬是没应,说她怀孕月份大了,不宜出海,还说万一发生什么,怕来不及。
又说海上有风浪,危险。
反正就是各种推脱,气的商梓怡晚上都没理他,睡觉还是一人一个房间。
商梓怡不许他睡主卧,本以为傅洲会生气,哪知并没有,乖乖抱着被子离开。
虽然是商梓怡不许他进房间的,但生气的也是她,气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说不许回还真不回,哼,肯定早就有了不想回的心思。
怀孕的女人情绪化严重,闹腾的是自己,生气的也是自己,气着气着,哭了起来。
哭的正凶时,卧室门打开,傅洲轻叹一声,把人抱怀里,亲亲她发顶,温声道歉,“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惹你生气了。”
好说歹说才把人哄好,睡觉时商梓怡还在抽搐,说傅洲坏,说他讨厌。
傅洲乖乖听着,时不时应一声,后半夜才把人彻底哄睡着。
所以,他学乖了,女人的话不能全信,更不能全听,听一半就好。
这也是周宴告诉他的,毕竟女人这种生物,真的太不好搞了,尤其是怀孕后的女人更是如此。
根本猜不透她们心里在想什么。
傅洲没周宴那么多抱怨,他爱商梓怡,只要她高兴,要他做什么都行。
哪怕是用苦肉计哄人也没关系,傅太太开心便好。
“我收回昨天的话。”傅洲挑起她的下颌,在她唇上啄了下,捏捏她脸颊,“你想去哪我都陪着。”
“真心话?”
“嗯,真心话。”
商梓怡眯眼偏头打量,“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不然为什么昨天还信誓旦旦不容置喙的样子,今天变得截然相反。
有猫腻,肯定有猫腻。
“怎么会。”傅洲刮了下她鼻尖,“还不是因为某人抱着我哭了一晚上。”
想起自己哭的丑样子,商梓怡脸颊上溢出红晕,小公主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有糗的时候,梗着脖子道:“我才没哭。”
傅洲哄她,“是,你没哭,我哭了,行吗。”
见他这般好说话,商梓怡踩踩他小腿,“嗯,行。”
傅洲:“张嘴,喝水。”
商梓怡抿抿唇,乖乖把嘴张开,喝下杯子里的半杯水。
喝完发现,不是水,是药。
“好苦。”她蹙眉道。
“苦吗?”傅洲捏住她下颌,“那我尝尝。”
他覆上她的唇,舌尖轻松撬开她唇瓣,长驱直入,不多时染上了淡淡的涩意,隐隐夹杂着苦味。
傅洲退开,从抽屉里拿出糖果,打开包装纸,放嘴里,再次攫住商梓怡的唇。
把嘴里的糖果送到了商梓怡口中。
这种甜蜜的喂食方法,惹得商梓怡战栗不已,她手抵在两人间,微微推拒,被傅洲扣住手腕摁到了身侧。
他紧紧抱着她,肆意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直到把人吻软。
一触即发时,他停住,额头抵上商梓怡的额头,“要出海吗?嗯?”
商梓怡水眸里泛着潋滟的光泽,声音又软又糯,“……要。”
“要什么?”傅洲睨着她,故意问。
“要——”商梓怡刚吐出一个字,再次被他堵住唇。
这个吻比方才的来势汹汹,险些要把她吞噬掉。
离开时她腿发软不能走路,傅洲抱着她离开。
再次有员工看到了这幕,公司小群里又又又一次炸锅。
【老板简直太爱了。】
【老板娘那么美,老板爱不应该吗。】
【呜呜,又是想魂穿老板娘身上的一天。】
【我什么时候能遇到像老板这么痴情的男人呢,我愿意给他生一打孩子。】
【本来以为老板不近女色,原来,老板只对老板娘破戒。】
【郎才女貌,羡慕。】
【……】
当事人不知道员工私下有小群,更不知道他们在议论他们。
他们坐进车里后奔着目的地而去。
商梓怡好久没出过海了,起初是身体原因,后面是天气原因,再后面是傅洲工作原因,一直抽不出时间。
好不容易天时地利都可以了吧,她和傅洲又闹矛盾了,出海的事便一推再推。
如今躺在傅洲怀里,只感觉蓝天白云都格外漂亮。
她把玩着他手指,故意发嗲叫着。
“老公。”
“老公。”
“老公。”
“老公。”
叫的白云都不好意思听了,悄悄躲进了云层里。
傅洲倒是很喜欢,一个翻身把她困在怀里,撩起她肩上的发丝,递到鼻前嗅了嗅,香气扑鼻而来,顿时让人心痒难耐。
他忍不住靠近,轻轻蹭了蹭她脸颊,又亲了亲她耳后。
“老婆。”轻唤一声。
商梓怡被他弄痒了,偏头避开,笑着说:“别闹,好痒。”
傅洲又在她颈窝蹭了蹭,故意问:“哪里痒,我看看。”
他去扒拉她的衣服,商梓怡制止,“干嘛呀,有人,会看到。”
她指的是开游轮的人。
“放心,没人敢看。”傅洲继续使坏,这捏捏,那揉揉。
商梓怡颤了又颤,制止不了,只能由着,嗲声嗲气说:“你真是坏死啦。”
每次她这样讲的时候,都说明心里是欢喜的。
傅洲低头,贴上她耳畔,“我还可以更坏,要不要试试。”
最近在家庭医生的告诫下,他们在情事方面很克制,好几次都没进行完,紧要关头傅洲会停住,然后借着冲冷水澡缓和身体里的燥热。
知道这样不好,但为了商梓怡的身体着想,只能这样。
毕竟眼下她和肚子里的宝宝更重要,至于傅洲,只能忍着了。
商梓怡每次都有些许愧疚,觉得他忍的很辛苦,也提出过帮他。
不过试过一次后,她有些不太能了。
至于原因,则是——
他太能折腾了,时间也太久了,那次为了让他尽兴,她累得手指都酸了,有几处还肿了呢。
第二天手指都还不舒服,筷子都握不住。
之后两人还是如此。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提出要帮忙的话,不是不想,是臣妾做不到。
真的,那种酸胀的感觉,没试过的人根本不知道。
某次她想和范雪吐槽一下,刚启唇又停住,这种私密事和任何人讲都不太合适,哪怕是闺蜜也不太好。
最后她忍住没讲。
没人分享,也就没办法改进,只能顺从本心。
她的本心就是不帮他,任他自生自灭。
“不要。”商梓怡嗲着声音道,“医生说了,不可以。”
“我轻些,没关系。”傅洲不是纵欲的人,但每每触碰上她便总是忍不住,其实他已经尽量控制了,若不是实在控制不了,他不会有这个提议。
“那也不要。”商梓怡手抵在两人间,“你答应过的,要遵从我的意愿,不许反悔。”
看着她腮帮子鼓鼓的灵动模样,傅洲□□不降反升,他很轻很轻地唤了声:“老婆。”
用勾魂摄魄的眼神睨着商梓怡,“帮帮我,可以吗?”
听着他乞求的话语,商梓怡心里的防线轰一声倒塌,抬手摸了摸他淌着汗渍的额头,“你很难受吗?”
傅洲握住她的手,让她去感触,“是,难受。”
商梓怡吓得颤抖起来,“忍忍不可以吗?”
傅洲埋在她颈窝,“这次怕是不行了。”
商梓怡闭眼,深吸一口气,咬咬唇,“那我帮你吧。”
帮之前她有过几十秒的心理斗争,劝说自己,没事,手动的可以。
不就是累点吗,大不了明天让这双手休息,什么也不做。
可等一切尘埃落定,她累得连喘息的力道都没有时,她才知道,刚刚自己草率了。
这哪里是累点,这简直是累掉了半条命。
手指不能打弯,动一下都疼。
尤其是想到方才沾染上东西的画面,更是不能直视,狗男人太坏了。
说
话不算话,又欺负她。
手不能动,她只能动脚,猛力踹了两脚,被转过身子不去看心满意足的男人。
傅洲从后面靠过来,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捏,脸颊贴着她脸颊,问:“累吗?”
商梓怡用余光去看他,“你说呢?”
傅洲挠挠她掌心,“这次我的错,下次我会注意。”
“下次?”商梓怡扭头,“绝对没有下次。”
傅洲在她脸上亲了下,退开,“老婆,别对我这么残忍。”
忍着不碰他,已经是他做过的最坚韧的事了。
其他地方他可不能保证。
“哎呀,你什么时候这么坏了。”商梓怡噘嘴。
“那还不是因为你。”傅洲胡搅蛮缠,咬咬她唇瓣,“是你把我变坏的。”
曾经的他,克己复礼清冷淡漠,对情事完全不感兴趣,是她,让他变得不再像自己。
让他对情事有了渴望,恨不得日日沉沦。
也是她,给了他最美好的体验,让他欲罢不能。
“怪我?”商梓怡不满道,“强词夺理。”
和她有什么关系。
都是他自己管不住自己。
“你定力不足就要承认。”商梓怡说,“少污蔑人。”
“对,是我定力不足。”傅洲扳过她的肩膀让她转过来,挑起她下巴,目光灼灼道,“但是老婆,我也只对你定力不足。”
“其他人可不会。”’
“所以,不怪你,要怪谁。”
曾经有女人脱光了站立在他面前他都不为所动,可一看到商梓怡,哪怕是她穿的整整齐齐,他也能想象的出,衣服下的身姿有多曼妙,肌肤有多细嫩白皙。
唇落在上面有多美好。
她的味道有多甜。
“你怎么回事。”商梓怡戳他胸口,“得寸进尺了是不是。”
胸口被她指尖戳痒,酥麻战栗感袭遍全身,像是点燃了什么似的。
刚刚退下的火再次燃起。
来势汹汹,比方才还猛烈。
傅洲喉咙一阵痒,他睨着她,声音蛊惑。
“老婆,你手还酸吗?”
“要不要老公帮你揉一揉。”
第78章
男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
就像傅洲说帮她揉一揉,最后累得还是她。
耐不住时她对他又咬又掐又挠,以为他会生气,岂料他一副很享受的样子,额头上布满汗珠,眼睑半垂。
深邃眼眸里淌着潋滟的光,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蛊惑。
“老婆,我喜欢,再来。”
商梓怡才不会让他如愿,抽手要离开,又被他攥住,低沉醇厚的声音悠然传来。
“老婆,你想看我死吗?”
他手掌太烫,商梓怡的心隐隐也被烫到,心尖跟着颤了又颤,声音发抖,“哎呀,你松手嘛,快松。”
傅洲慢慢执起她的手,递到唇边轻吻,眼眸里的欲几乎要溢了出来,诱哄,“宝宝,我热。”
他热,她还热呢。
商梓怡被他看得战栗不已,眼尾那抹红晕加重,要哭不哭,声音酥软娇嗲,“早知道你是这副样子,当初我才不同意嫁——”
后面话没说完被傅洲堵住了唇。
他吻的很凶。
既然不能身体力行做什么,那只能在吻上找补回来。
沿着她唇缝游走,趁她不备,用力撬开,直奔最深处而去,在最深的地方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随即勾缠住她闪躲的舌尖,吮吸磨砺啃噬。
在接吻方面,他技术好到让人咋舌。
亲一次,商梓怡哭一次。
“唔唔,我不,你松开。”商梓怡气息不稳,眼睫上的水渍也跟着重了几分,冷不丁看过去,有种我见犹怜的既视感。
美人破碎的样子也是勾人的。
傅洲打量着她,恨不得把她吞入腹中。
“乖。”他亲亲她掌心,完全不顾及上面是不是还留有什么,“帮我。”
诱哄的声音让商梓怡最后一道防线溃败,她没骨气的一边哭着一边任他欺负。
手指酸了麻了,掌心红了痒了,痛了,就连手指间都有种异样感。
让人心悸时又无可奈何沉沦。
“你坏死啦。”她红着眸子道。
“好,我坏。”傅洲用尽全力的欺负她,等把人欺负哭了,又去哄,去亲,“老婆,但我只对你坏。”
这是他动情时的承诺,他这一生,除了她以外,不会如此对待第二个女人。
她就是他的唯一。
誓言很美好,但商梓怡无暇顾及,看着潋滟的光泽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你你……”好过分。
傅洲掀眸睨着她,四目相对中,他再次吻上她掌心。
商梓怡:“……”疯了。
事后每每想起,商梓怡都会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一边无声腹诽骂他,一边又慨叹自己的放浪。
她怎么可以。
有些不能直视自己的手指,她戴了好几天的手套,以至于范雪看到她,露出狐疑的眼神。
“你手怎么了?”
“不会是烫到了吧?”
“严不严重?”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确实是烫到了,但不是那个烫到。
严重吗……
非常严重。
掌心泛红,手指脱皮,她向来最喜欢的指甲都给坏了两颗。
至于去医院,还是算了吧,太丢人,她不好意思去。
“没什么,不小心伤到了,不碍事。”商梓怡胡乱找着借口道。
“你也太不小心了,下次可要注意。”范雪叮嘱,“都要生了,不能出任何差错。”
“……”又不是她故意弄伤自己手指的,是,某人!
想到那个画面,商梓怡白皙如玉的脸颊上再次溢出潮红,轻轻一触,烫的惊人。
范雪眨眨眼,“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她伸手过来摸商梓怡额头,商梓怡侧身避开,“没发烧。”
范雪:“那你脸怎么回事,好红。”
商梓怡不好说是想起了一些辣眼睛的画面,轻咳一声:“咖啡厅太热的缘故。”
“热吗?”范雪抬头朝四周看了看,“我怎么不觉得热?”
“可能是怀孕越发太大的原因。”商梓怡说,“毕竟身体里还有一个。”
范雪点点头,“有可能。”
不想在脸红的问题上过多阐述,商梓怡转移话题,“对了,你刚要说什么?”
“哦,是傅氏集团的事,你听说了吗?”范雪道。
“什么事?”
“傅氏集团刚刚收购了岑海公司。”
“嗯?真的?”
饶是商梓怡对生意不精,也听过一些,岑海公司是新兴之秀,主攻人工智能,之前好多公司投出橄榄枝想高价收购都没能如愿。
没记错的话商氏也想收购来着,谈了几次,没成功。
岑海老板也是个另类的人,对金钱不看重,更看重感觉,说要看缘分。
这个缘分就有些奇妙了,是以,没有一家公司能谈拢。
“当然是真的了。”范雪竖起大拇指,“你老公真厉害。”
商梓怡就着吸管喝了口鲜果汁,与有荣焉说:“我选的男人当然厉害了。”
她自豪的样子惹的范雪轻笑出声,“我怎么记得当初某人执意不嫁呢,还说要逃跑。”
都是老黄历了,商梓怡推了她手腕一把,嗲声说:“都多久的事了还提,以后不许提。”
“好,不提。”范雪挑挑眉,“对了,前几天我和KG主唱联系上了,还约着一起用餐,你去不去?”
“……”商梓怡有些心动,但想起某人吃醋的样子,摇摇头,“还是算了。”
“怎么?怕你老公吃醋呀?”
“嗯,怕。”
没人知道傅洲吃醋的样子有多可怕,一直缠着她闹,直到她求饶。
上次,她就看了场演出,好几晚没好好休息,差点累死。
她怕万一真赴约,回头她这手要残。
“不了不了。”商梓怡摇头,“以后我都不要去。”
“不是吧,你老公真生气了?”
“周宴没生气吗?”
“有,但只是一点点。”偶尔,范雪会觉得,周宴对她的感情其实不如她对他。
若是用分数衡量的话,十分满分,周宴对她的喜欢最多五分。
她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因为这五分的喜欢而嫁人。
可婚都结了,孩子也有了,再来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顺其自然吧。
商梓怡见她情绪低落,拍拍她的手,宽慰道:“周宴就是小孩子心性,等时间再久些,他肯定会更喜欢你。”
范雪勾唇笑了笑,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但她不会强求。
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的话,就放手。
从咖啡店出来,她们去了附近的商场,买了好多婴儿用品。
需要男士表现的机会到了,傅洲先来的,然后是周宴。
商梓怡上了傅洲的车,范雪上了周宴的车。
车上,商梓怡撒娇,“腿疼。”
傅洲把她的腿放到自己腿上,轻轻揉捏,“力道怎么样,还可以吗?”
商梓怡边吃水果边指挥,“力气有些小,再大些。”
“这样呢?”
“还是小些吧,疼了。”
傅洲照做,“这样呢?”
“有些太小了。”商梓怡轻抬下颌,“再大一点点就好。”
就这样,傅洲在她的指挥下,一会儿加大力度一会儿收紧力度,路上几乎没停。
看下车时商梓怡终于逗弄够了,收回腿,“可以了。”
傅洲任她作了一路,现在该收回些利息了,攫住她下巴,“刚是故意的吧?”
商梓怡一双鹿眼眨呀眨,佯装听不懂,“什么故意的?人家才没有。”
“一直折腾,要我收力,还要放力,不是故意是什么。”
“才不是。”商梓怡不承认,“就是不舒服吗。”
她嗲嗲的样子甚是可爱,傅洲趁她不注意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摸摸她头,“只买了宝宝的东西,没给我买?”
他鲜少要礼物,商梓怡便忘了这茬,“你不是不缺东西吗?”
“谁说我不缺。”傅洲扣住她手腕一个拉扯把人抱坐到腿上,“我缺。”
“缺什么?”
“只要是你买的,我都缺。”
商梓怡被他抱的心跳都快了,稳稳心神,“你好歹是公司总裁,能不能稳重些。”
“我在公司里稳重够了,在你面前不需要。”傅州抓起她的发丝嗅了嗅,随后又去捏她耳朵。
“诶,痒。”商梓怡超怕痒,瑟缩躲了下。
傅洲:“痒吗?不如老公来给你治治。”
清冷禁欲系的男人疯起来好似天雷勾地火,让人无所适从。
商梓怡拍打他的手,撒娇,“人家不要。”
她扭动着腰肢要避开,被他桎梏的死死的,“不要什么?嗯?”
那声“嗯”像是钩子一样扣在商梓怡心尖上,扯一下,她心跳快一分,再扯,她心跳再快。
砰砰砰。
她搂上傅洲的脖子,“你这么坏,你公司员工知道吗?”
“他们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傅洲含住商梓怡的耳垂,哑声说,“傅太太知道就好了。”
调情的时候叫傅太太。
动情的时候叫老婆。
失控的时候叫宝宝。
商梓怡被他闹的全身发软,抖着声音提醒,“这可是车上。”
“车上怎么了。”傅洲说,“又不是没试过。”
商梓怡:“…………”
好在傅洲不是真疯,知道车上不行,两人回了卧室,情绪浓郁时,商梓怡的手再次酸了又酸。
痛了又痛。
她瑟缩道:“……我不行了。”
傅洲亲亲她唇角,“老婆,才刚刚开始,这么快就要认输吗?”
什么刚刚开始,明明已经很久了。
商梓怡推他,“你无赖。”
傅洲对自己的新称呼还算满意,“好,我无赖。”
“宝宝,能救救这个无赖吗?”
商梓怡才不救,踢他,“不要。”
傅洲扣住她脚踝,吻落在了她肚皮上,像是在吻她,又像是在吻肚子里的宝宝。
“可我疼。”他说,“真不救我?”
商梓怡眼睫上淌着汗珠,一点没有留情,“嗯,疼吧。”
她疼的时候,他不也没停吗。
傅洲:“没良心。”
这夜,他还算克制。
九点,商梓怡饿了,侧躺着要饭吃。
傅洲披上睡衣下了楼,没多久端来一碗面,上面的荷包蛋是心形的。
商梓怡看到的第一眼便被打动。
她看看荷包蛋,又看看傅洲,“你做的?”
傅洲侧身坐下,“嗯。”
“荷包蛋要是你弄的?”
“是。”
“那这个形状是什么意思呀?”她故意问。
傅洲扬了扬唇,吊她胃口,“随便打的,没什么意思?”
“……”商梓怡噘嘴不理人。
傅洲见她生气,唇角的笑意更大了,倾着身子凑近,附耳低语,“傅太太觉得是什么意思?”
“那我哪知道,”商梓怡说,“你不是随便弄的吗。”
“不是随便弄的。”傅洲睨着她,目光熠熠,“在厨房练了好久才弄成的。”
商梓怡心情变好,轻哼一声:“那说明你太笨了。”
“是,我笨。”傅洲把鸡蛋递到她唇边,“傅太太,收下我这颗心吗?”
没爱过之前,爱情是浮云。
爱过后,爱情是重山。
她呀,是他的重山加重山。
他的身和心都是她的。
商梓怡慢条斯理吃下,傅洲轻抚她唇瓣。
“老婆,我又饿了。”
第79章
生产倒计时20天。
傅家时不时有人来报到,都是傅洲挑选的精英人才,有负责照顾婴儿的,也有负责照顾商梓怡的。
按照他最初的想法,是希望商梓怡现在开始入院,这样更稳妥些。
奈何小公主嫌焖,住了一天后说什么都不去,傅洲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只能妥协,亲自筛选育婴师。
人选了一批又一批,几天后才敲定。
同他的紧张相比,商梓怡这个孕妇反而淡定了很多,该吃吃,该玩玩,好几次还闹着要去国外转一转。
商夫人宠孩子,知道她想去国外游玩,当即表示同意,“妈陪你去。”
就这样两母女坐私人飞机出了国,先是巴黎,然后是米兰,接着一座城市一座城市玩下去。
游玩第五天,商梓怡头有些不舒服,给傅洲打去电话撒娇说难受。
五天没见,傅洲想她想的很,推了工作,坐另一架私人飞机来接。
兴冲冲来,没想到会看到眼前这幕。
商梓怡带着公主
帽,摆着姿势拍照,眉眼弯弯,笑容灿烂,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和她同孕妇相提并论,毕竟她的身形实在太过纤细。
整个孕期也才涨了十来斤。
全身分布下来,肚子也并没有涨多少。
只有她自己觉得胖了,在其他人眼里,她纤细得过分。
傅洲单手抄兜远远看着,深邃眼眸里流淌着巨浪,他看到金发男子走上前,把相机递上。
看到商梓怡接过,随后对男人露出灿烂的笑。
又看到他们身体朝对方凑过去,几乎要挨上。
醋意纷涌而至,想克制都没办法,傅洲下颌紧绷,边松领带边大步走了过来。
在和商梓怡结婚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爱吃醋,更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善妒。
对,他善妒。
酸涩的都要没办法呼吸了。
商梓怡是他,只能是他的,任何人不能觊觎。
后方一行人见状大气不敢出,头低着,盯着脚下看。
傅洲扔掉手里的花,一把扯上金发男人的衣领,把他推开。
金发男人踉跄几步后,倒在地上。
这幕发生的太快,商梓怡根本没反应过来,回过神后急忙上前扶起金发男人,连连道歉。
这本是一件小插曲,按照商梓怡以往的性子转瞬便会忘,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直在气。
上了飞机还在生气,下了飞机,回来御林苑怒气依然没消。
傅洲端着熬好的汤进来,她看都没看,推搡着把人赶了出去。
傅洲站定在门前,温声说:“老婆,对不起,我错了,别生气。”
商梓怡就没见过这么霸道的男人,怎么能问都不问就打人呢,太过分了。
她噘嘴不理他。
傅洲又说:“妈说白天你也没怎么吃东西,乖,吃点吧,不然宝宝会饿的。”
“不吃。”商梓怡气都气饱了,才不要吃。
傅洲再度敲门,“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不好?”
他情愿她打他,也不希望她不吃饭。
商梓怡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反正就是很气,没胃口,什么也吃不下,僵持了十来分钟,傅洲先退下来。
“我把碗饭外面,你想吃的话出来吃。”
他放下碗去了书房,找周宴求救去了。
周宴在哄人方面非常有经验,提了很多方法,傅洲听后都给否了。
“就这?还有别的方法吗?”
“这还不行呀。”周宴挠了挠头,“那只能是苦肉计了。”
“苦肉计?”
“对呀,女人心最软了,你要是真有个什么她一定会心疼死的,这样也就不会生气了。”
傅洲觉得周宴说的很有道理,但一时又不知道苦肉计怎么做,正思虑时副总打来电话说公司出了事。
傅洲拿上衣服出了门。
凌晨才回来,没像往常那样直接去洗澡,而是先回了卧室。
果然,商梓怡还没睡,见他额头上淌着血渍,吓得脸都白了,“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老婆,我疼。”傅洲不愧是商人,做生意可以,演戏也可以,他顺势扑进商梓怡怀里,“好疼。”
听到他说疼,商梓怡再大的怒气也没了,掀开被子下床去客厅找到药箱,折返回来,为他清洗伤口。
“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怕你担心。”
“你这样我更担心。”
“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傅洲握住商梓怡的手腕,轻轻揉捏,“老婆,别生我的气了,可以吗?”
商梓怡没说话,他蹙眉嘶了一声。
商梓怡:“又疼了吗?”
傅洲:“嗯。”
商梓怡抿抿唇,“好了,我原谅你了。”
傅洲一把抱住她,“老婆,谢谢你。”
苦肉计成功,傅洲再次回来主卧睡,为了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误,他提醒自己要克制。
但人就是这样,越提醒越会失常。
他就是。
每次看到有男人靠近商梓怡他心情都会不好,情绪一整天不佳,整个傅氏集团的员工也会跟着颤颤巍巍。
周宴注意到他的反常举动,问他:“诶,以前你也不这样呀。”
以前的傅洲,简直就是女人绝缘体,也向来不会受任何外界情绪的叨扰,一门心思都在工作上。
虽然没有太高兴的时候,但心情很平复,不像现在,老婆一不在眼皮子底下,人就开始慌。
好像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当然,后面这句周宴可不敢讲。
他怕被傅洲削。
“还说我,怎么不说说你。”傅洲说,“整天跟在范雪后面,不也是怕她被其他男人勾走吗。”
“切,我才没有。”周宴不承认。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傅洲说,“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周宴点头,“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怕。”
周宴这个浪子在某个瞬间觉醒了一般,对范雪在乎的不得了,他比傅洲还过分,傅洲只是看到有男人靠近商梓怡才会吃醋。
他不是。
任何外在的东西都能引起他的醋意。
浓的时候,范雪都受不了。
他们在公司腹诽女人,商梓怡和范雪在SPA腹诽他们。
商梓怡刚说完,范雪接着说,“对呀,周宴最近也是,看不到我便会一直打电话,直到我接了为止。”
“你说他们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呀。”
“以前也不这样呀。”
商梓怡:“可能男人都这样吧。”
毕竟她接触的男人不是很多,只能臆想都这样。
“不对呀,我堂哥他们就不是。”范雪道。
“那就是他们有毛病。”商梓怡说。
随后两人看彼此一眼,又赞同的默默点点头。
*
生产倒计时第10天。
傅家进入了严阵以待的模式。
傅洲白天尽可能早回家,晚上应酬也都全部推掉,他的大部分时间都给了商梓怡,恨不得一直和她黏一起。
商梓怡几次问他,“公司不忙吗?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你忙的话去忙吧。”
傅洲把她抱怀里,下颌抵着她头顶轻哄,“现在任何事都没你重要,我要陪着你。”
“那公司呢?你真不管了?”
“有其他人在,没关系。”
同样担心商梓怡的还有商夫人,一天几通电话,生怕商梓怡发生什么危险。
傅老爷子也担心,每天晚上也会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梓怡,你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对爷爷讲,爷爷让人给你做。”
商梓怡柔声道:“谢谢爷爷,我没什么想吃的,倒是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没问题,”傅老爷子说,“你才是重要的那个,你要好好的。”
商梓怡:“嗯,我会的。”
这通电话讲了十几分钟,讲完商梓怡手指都有些麻了,回头一看,发现傅洲正在板着脸。
她眨眨眼,问:“怎么了?”
“你今晚还没怎么跟我讲话呢。”傅洲说,“老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商梓怡:“…………”
商梓怡现在明白了,傅洲就是个大小孩,在公司高高在上,回家后就是小朋友,还是个爱吃醋的小朋友。
得顺着。
得哄。
“我爱你呀。”商梓怡依偎进他的怀里,抓起他的手,“不信你自己摸。”
她让他摸她胸口,感触她的心跳。
傅洲:“我还要听,再说一次。”
商梓怡捧起他的脸,“我爱你。”
傅洲开心了,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随后对着她隆起的肚子说:“宝宝你听到了吗,你妈妈说爱我,所以,你出生后,不许和爸爸抢妈妈。”
商梓怡感觉到肚子里的宝宝动了下,似乎在抗议。
她哭笑不得,“你可是大人,别和小朋友抢。”
傅洲亲了亲她耳后,“可你是我老婆,我抢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应该的吗。”
“痒。”商梓怡偏头避开,发现他手在使坏,一把按住,“不行。”
傅洲直勾勾锁着她的眸,目光灼灼,“老婆,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月没在一起,没碰触,他想的心痒难耐,都要克制不住了。
商梓怡知道他忍的辛苦,抿抿唇,“……我可以帮你。”
“但不能是身体。”
傅洲说不清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抱起她,“好,听你的。”
熟能生巧这件事在商梓怡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就像最初的时候,每次结束,她手指都累得酸胀不已。
现在则不会了。
至少手指还能动。
还能做些别的。
只是这个别的有些……
让人不忍直视。
“你好过分。”她嗲着声音说。
“老婆,是你答应我的。”傅洲捏住她下巴亲,“你刚说的,随我。”
要不说他过分呢,她都随他一个小时了。
起身欲离开,再次被摁住,傅洲含住她耳垂,“等宝宝出生后,让他自己住,你要陪我。”
“……”这人,宝宝还没出生,已经开始争上了。
商梓怡脸颊上染着
潮红,眼睛也红红的,“宝宝那么小,你舍得?”
“舍得。”傅洲亲亲她侧颈,“我就是要跟你睡。”
商梓怡拗不过他,“好,听你的。”
先安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
倒计时五天。
商梓怡最近格外嗜睡,身子也感觉格外累,好几次在客厅沙发上睡了过去。
傅洲看着她如此疲惫,心疼不已,带她去医院做了检查,一切正常,等着生产的那天到来即可。
这五天,似乎比五年还漫长。
商梓怡夜里也不能安睡了,一直往洗手间跑,次数多了,人难免烦躁,傅洲见状,抱着她去。
一晚上要去好多次。
白天想起这事,商梓怡有些难为情,“晚上你别抱我去洗手间了,我自己可以。”
傅洲见她唇角染着奶渍,拿起纸巾轻轻擦拭,眼神温柔,“我想抱着你去。”
“总是做这些事你会休息不好。”商梓怡想起什么,提议,“不如我们暂时分开——”
“不可能。”傅洲打断她,扣住她后颈,低头吮住她唇瓣,“想都不要想。”
第80章
商梓怡住进了京北最大的私立医院,配套齐全,设施顶级。傅洲更是豪掷千金包下整层楼让她待产,安全起见,每个出口处都有人守着。
毫不夸张的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对于他这种过于“周密”的待产方式,商梓怡有不同意见,嗲着声音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被关了呢。”
傅洲给她递上橘子,看她吃下,又拿起纸巾温柔为她擦拭唇角,他头低着,靠的很近,视线一直在她唇上打转。
手上力道也很轻盈,像是对待什么奇珍异宝。
也对,她就是他的奇珍异宝。
千金万金都不换的那种。
知道女人越临近生产,心绪越不宁,对于商梓怡的撒娇和各种作他都没有说什么,而是轻哄着,“不是关你,我是怕有外人打扰。”
“这家私立医院安保最严格了,哪里会有外人打扰。”商梓怡吃完橘子又吃的葡萄,她拉过他的手,翻转,掌心向上,舌尖抵着吐出葡萄皮,继续道,“我看是你太小题大作了,只是生孩子,又没什么。”
对别人或许没什么,但对傅洲而言,商梓怡和肚子里的宝宝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存在,容不得半分闪失。
“老婆。”他没辙的时候总会唤个称呼叫她,“我答应你,等你生产完便让那些人离开。”
“可我现在就不想看到他们嘛。”商梓怡晃着他手臂道。
傅洲把葡萄皮随手扔垃圾桶里,拿起纸巾擦拭干净掌心,这才去抱她,“那我让他们离远些,不碍你的眼,总可以了吧。”
“就不能让他们走吗?”
“你生产前不能。”
傅洲有句话没讲,他之所以担心是有根据的,最近生意场上招惹了一些人,那些人一直在搞小动作,各种使手段。
明着还好,他担心暗里的,万一他们对商梓怡下手……
他不许有那个万一存在,所以必要的安防措施是一定要做的。
“人家不喜欢。”商梓怡轻哼着转过身子不去看他。
傅洲垂眸,视线无意中落到了她侧颈上,上面还铺陈着若干吻痕,是白天的时候留下的。
情难自已,他抵着她亲了好久,若不是在医院,若不是她即将生产,大抵他会真的忍不住。
食色性也,他觉得自己真的有些禽兽了。
可面对如此让自己心动的女人,他又很难做到克制。
“老婆,宝宝,别气了,嗯?”他收回视线,刻意避开红痕,搂上商梓怡,“要不要看电影,我陪你。”
“不要。”商梓怡嘟嘴,“那些电影都太没意思了。”
“那看个有意思的。”傅洲提议。
“看什么?”商梓怡扭头问他,水眸里浮着光,冷不丁看过去像是泛起波纹的湖面,潋滟丛生,美丽极了。
她不止眼睛生的美,五官更是。
傅洲不是颜控的人,但不得不说,初遇时他还是被她娇艳的外表惊到。
她不是那种性感勾人的美,可依然让他心动不已。
片刻后,商梓怡指着半空中的烟花说:“你说的是看这个?”
傅洲偏头啄了下她的脸颊,“嗯,喜欢吗?”
“喜欢。”商梓怡勾唇,“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燃起的烟花照的四周纤毫毕现,每个表情都映衬的清清楚楚,商梓怡眉眼弯弯,灵动可人。
“今天下午。”傅洲攫住她的下颌,轻揉她唇瓣,“在某人撒娇说无聊的时候。”
……原来那么早。
“本来就无聊吗。”商梓怡张嘴咬上他手指,轻轻磨砺,松开,“不信你可以试试,哪里都不许去,被关三天,你看你无不无聊。”
也就是现在,若是之前,她才不会允许被关。
“不是关。”傅洲解释,“是保护,老婆。”
“我不需要保护。”商梓怡说,“一点都不自由,很讨厌。”
“是,我讨厌。”傅洲抓起她的手,吻吻她纤细的手指,“这样好不好,老公给你玩,你想怎么玩都行。”
“……”话是一本正经说出口的,但眼神一点都不清白,一看就像是要做坏事的样子。
商梓怡推他,“谁要玩你,你有什么好玩的。”
“没良心。”傅洲刮了下她鼻尖,“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讲的。”
他倾着身子凑近,附耳道:“你说老公是最好玩的,哪里都好玩,哪里都让人爱不释手。”
商梓怡:“……”
那些都是床上的荤话,情难自已时讲的,根本不算数,她娇嗲推他胸口,“哎呀,流氓。”
她每次说“流氓”时,脸颊都红红的,眼眸里淌着光,像是做了坏事似的。
傅洲最喜欢看她羞赧的样子,扳过她肩膀,两人面对面,他挑起她下巴,“老婆,我想亲你。”
之前亲的时候可从来不问,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
商梓怡颤着眼睫,道:“亲就亲呗,还问什么。”
“你不说不许我亲吗。”
“我什么时候讲了。”
商梓怡完全没印象。
“昨晚。”傅洲对着她耳朵轻吐气息,“说我闹的太凶,说你手指痛,还说脚趾也痛,最后说不许亲你。”
“……”商梓怡完全把这茬给忘了。
确实有这么回事,他力道大,弄疼了她,她红着眸子又咬又挠又抓,还用脚踩。
最后还无赖地把这一切归到他身上,说都是他的错。
傅洲没辩解,照单全收,抱着她宠溺道:“是,我的错,我改。”
前面这句还算有诚意,后面那句“
我改”就是空话,他每次都这样讲,但每次都没改,依然我行我素。
“你哪里改了,还是这么坏。”商梓怡捶他胸口,掐他手臂。
“老婆,疼。”傅洲第一次说疼。
商梓怡停住,眨眨眼,“真疼吗?”
“嗯,疼。”傅洲觉得苦肉计这东西,该用的时候就得用用,能勾起某些人的同情心,也能让事情完好解决。
商梓怡也不是真的要傅洲怎么样,扒着袖子要看,他拦住,指了指唇,“不用看手臂,你亲亲我就能好。”
“……”商梓怡算是明白了,他这是趁机索吻呢。
又一声烟花燃起,映出两人晶亮的眸,比夜间的繁星还璀璨。
商梓怡踮起脚,抬高下巴,主动吻上傅洲的唇,本想着浅尝辄止,谁知被他扣住腰肢,加深了吻。
他们吻的浑然忘我,好像天地间都不存在了似的。
脑海中只留绚丽的烟花。
砰——
*
商梓怡最近看了很多书和视频,但她真的不知道,生孩子这么痛,痛到她都不想生了。
“医生,我不要生了,我要回家。”
大小姐傲娇道。
医生见惯了这种场景,温声劝说:“马上宝宝就能出来,再坚持坚持。”
“可我——”商梓怡全身被汗水浸湿,声音有些喘,“真的坚持不住了。”
“你想想宝宝。”医生一边按她的肚子帮助她生产,一边转移注意力,“小小的,糯糯的,会哭,会笑,会吃奶,长大了还会叫妈妈,是不是很幸福。”
幸福确实很幸福,但疼也是真的。
商梓怡从小就怕痛,小时候能不打针坚决不打,以为长大了就会好,殊不知还不行。
她比以前更怕痛了。
“我真不要生了。”她扭动着,“我要出院。”
接产的医生给另一个医生使了眼色,很快另一个医生离开,折返时身后跟着一个男人。
没穿西装外套,只穿着黑色衬衣,一丝不苟的短发上沁着汗珠,镜片下的眸子深邃幽深。
细看下还能看到担忧。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攥着,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看到产床上的人儿后,才露出了第一丝笑,大步上前,“老婆。”
商梓怡听出是傅洲的声音,转头看他,“老公,我痛,我不要生了。”
她也不想作的,但真的很不舒服。
傅洲恨不得替她生,但没办法,这种事只能女人才可以,他温声安抚,“已经看到宝宝头了,乖,再忍忍,宝宝马上就能出来。”
“骗人。”商梓怡眼圈红红的,“刚刚就说看到了,不还是没出来吗?”
“马上。”傅洲低头吻吻她额头,“信我,真的很快。”
他比任何人都急,也都担心,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克制着说些温柔的话,让商梓怡放松心情,随后又把手递上,“太痛的咬我。”
其实打了针,但商梓怡耐药,即便打了也不管用。
她抿着嘴摇头。
傅洲摸摸她头,“没关系,用力咬,我不怕。”
又一阵痛意袭来,商梓怡没忍住,张嘴咬上了傅洲的手,她咬的很用力,几乎能听到牙齿错位发出的磨砺声。
但她已经无暇顾及其他。
傅洲贴着她耳畔低语,“老婆,加油,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宝宝了。”
“你给宝宝买的那些东西,后面就会都用上。”
“宝宝肯定很开心。”
“对了,你猜宝宝长得像你还是像我?”
“我猜,一定是像你。”
他亲亲她湿漉漉的脸颊,“因为妈妈最美丽。”
商梓怡被他哄的心绪平和了几分,继续集中全力生产,每次大叫后她都会更用力去咬傅洲。
而傅洲全程一句重话都没有,温声细语哄着,直到医生雀跃的声音传来。
“快了快了,宝宝马上要出来了。”
“用力,再用力。”
“好,不错,很好,对,就这样。”
“真棒,加油。”
商梓怡大叫一声后,拼劲了最后一次力气。
“出来了,出来了。”
医生拍打宝宝的脚心,下一秒,婴儿哭声传来。
很响亮。
是个男宝宝。
傅洲没急着看孩子,所有注意力都在商梓怡身上,没人知道他有多胆战心惊有多害怕。
从未有过的胆怯侵袭着他,让他站都站不稳。
他甚至不敢想不好的结果,不然,他会克制不住先一步发疯。
所幸,结果都是好的。
宝宝出生了。
她也很好。
“老婆,谢谢你。”傅洲抱上商梓怡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沿着脸颊到了下颌,再滴落到商梓怡脸上。
她眼睛很慢地眨了眨,第一次见他哭,心跟着抽了抽。
“我没事。”她虚弱道。
傅洲听到她的声音才算重新活了过来,收紧双手力道,脸贴着她脸喘息。
隐隐的,指尖在战栗。
“老婆。”
商梓怡嗯了声。
傅洲:“我恐怕要食言了。”
商梓怡不解,掀眸看他,她看到他眼圈红红的,眼角还挂着泪。
四目相对。
男人眼神温柔似水。
语气却坚定无比。
“我们之前说过要多生几个,我反悔了。”
“我们只生这一个。”一个足矣。
他再也不要她承受生产之痛。
绝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