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看，虞厌能做到什么程度。
虞厌思忖不过半秒，就决定真的不留手。
既然有些事游覆舟看得明白，事情就会变成偶尔装一装是情趣，时时刻刻都这样玩，那就没意思了。容易惹人厌烦。
虞厌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短袖白色t恤。
他这样穿看着也不会显年纪小，只会有一种成熟男人休闲时候的气质，透着熟男的风韵，配上那张脸，真是让游覆舟挑不出一点错来。
虞厌有点太完美。
完美到游覆舟偶尔会想虞厌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是不是他精神世界出问题到幻想出了一个这样的向导。
虞厌把外套放好后，看向就很稀松平常地站在那儿的游覆舟。
没有犹豫，虞厌直接冲了过去。
他真的没有留手，那张连原本习惯性会做显得线条温和一点的表情，都在动手的刹那变得冷硬，多出几分尖锐的寒芒，看着就非常扎手。
但游覆舟躲得很轻松。
游覆舟看着好像只是在躲，可虞厌很清楚，他真的游刃有余。
游覆舟要是出手，二十招内绝对可以制住他。
哨兵在这方面拥有天生的优势，是他们等级越高就越敏锐的五感所带来的增强，也意味着向导如果不会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攻击的话，就注定会被哨兵压制。
用精神力攻击，虞厌倒是会，但他和游覆舟对练而已，不至于用上。
会伤到游覆舟。
游覆舟淡定地躲着虞厌凌厉的每一招，多少是有些惊喜的。
比他想象得还要能打，而且虞厌虽然少些章法，却正是因为缺了系统的训练，自成一派而总会有些刁钻的角度。
就这么说，要换个a级哨兵在这儿，已经被他干趴下。
虞厌又是一个侧踢落空后，站住脚没动了。
游覆舟微扬眉：“怎么了？”
虞厌定定地看着游覆舟：“你好厉害，感觉比来救我的时候，变强了更多。”
好强大的哨兵…更加让人心动了。
游覆舟笑起来：“那个时候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多少受了影响。这段时间有你帮我疏导，基本上回到巅峰期了。”
游覆舟：“而且你也很厉害，你应该是我见过体术最强的向导了。”
有点不明白这样的虞厌怎么会被抓住…那些人对他用了特殊磁影响到他的精神世界了吗？
游覆舟皱眉。
那得多痛啊？
虞厌望着总是会考虑他、心疼他的游覆舟，也弯弯眼：“但是还是打不过你。”
游覆舟认真道：“哨兵和向导的方向不一样，你们的精神力，要是会利用的话，也很厉害。你看叶松华，那天行动要不是有叶松华控制，哪有那么顺利。你想学的话，可以让叶松华教你。”
游覆舟是真的有为虞厌考虑这些：“你是s级，你要是学会，会更强。”
虞厌便问：“能帮到你更多吗？”
游覆舟还是那句话：“不要考虑能不能帮到我，你学会这些，是让你保护好自己。”
虞厌稍稍歪头：“可是有你保护我呀，你答应了会保护我一辈子。”
游覆舟：“……”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虞厌这么依赖他，他当然有些窃喜。
可他还是希望虞厌不要这么依赖任何人，包括他。不是他不喜欢，而是虞厌要看重自己啊。
游覆舟在心里低叹一声，又听虞厌忽然说：“不过我想学。我想变得更强，这样以后我也可以保护你。”
游覆舟一怔。
他小时候因为检测出来精神核的时间比较迟，所以有一段时间不太受重视，后来检测出来，就能够推断是高等级哨兵……简单来说就是，游覆舟没检测出哨兵时，他还小，记忆不太清楚了；等到有了身份地位后，又已经到了一定的高度。
没有人跟他说想保护他，会保护他。
一直以来，无论是从前在军校，还是现在带队，他都是“老大”“队长”，是所有人的依靠。
他也并没有怨言，没想过以后要找个保护自己的伴侣。
虽然没有想过这些，但听到虞厌这么说，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和那些推崇不一样的感情…游覆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因为他是第一次得到。
所以在虞厌说：“我们继续吗？”
他笑着问他：“如果我能碰到你，有没有奖励？”
听到这话时，游覆舟点了头：“可以。”
他先答应，才问：“你想要什么？”
“我想抱你。”
虞厌非常直白：“可以吗？”
游覆舟：“……”
他记得他好像在前不久是答应虞厌可以的，虞厌其实没必要把这个作为赌注。
不过……
游覆舟轻咳了声：“好。”
虞厌真的是个很好的向导。
他肯定是觉察到他会赧然，所以才将其化作赌注，这样游覆舟确实会轻松一点。
突然抱向导什么的，没有个前情理由，游覆舟确实做不到。
哪怕虞厌问他索要，他也会有些无措。
他不习惯和人亲密接触。
于是对练继续，但游覆舟在某些时候又会变得非常直男，根本没想过放水，虞厌连他的衣角都碰不上。
要不是虞厌知道游覆舟并非讨厌他，只是认真地对待这场训练，想要帮他提升，他这会儿一定会被气笑。
不过因为知道游覆舟在想什么，知道他是什么性格，虞厌就只有无奈，并觉得游覆舟有点可爱。
温柔的哨兵，强大的哨兵，可爱的哨兵，还有……
虞厌停下，呼出口气：“不行了……”
他真的碰不到游覆舟。
这都一小时了，游覆舟还是游刃有余、从容不迫。
虞厌不是累了，他是要耍心眼子了。
但游覆舟以为他累了：“我给你倒水。”
虞厌点点头，游覆舟要去给他倒水，虞厌动了动，故意装作没力气踉跄了一下——
游覆舟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他，甚至怕扯疼虞厌，还捞了一下，结实的手臂横在虞厌身后，直接单臂将人捞回来。
虞厌勾唇一笑，游覆舟反应过来了，但还是被虞厌一把抱住腰身。
他僵住，就见和他差不多高的虞厌与他对视，距离近到彼此的呼吸交错，他可以数清楚虞厌的眼睫有多少根：“小游教官，我碰到你了。”
向导低沉温和的嗓音缓缓，因为压轻了些声音，所以显出暧.昧缱绻，像钩子一把就钩住了游覆舟的心头肉：“我可以抱你了，是吧？”
游覆舟：“……”
距离太近，虞厌身上淡淡的气息，他温凉的体温，还有他那张完美到让人屏息的脸，就好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直接将游覆舟笼罩。
游覆舟脑袋嗡嗡的，没办法给什么反应。
但他没有扯开虞厌，就让虞厌这样用手臂勾着他的身躯，然后再在虞厌低下头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整个人彻底贴上来时，去想——
这还有什么问“是吧”的意义吗……
不是已经抱住他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