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快去将沈大夫请来!”


    银杏只觉得眼前像刮过一阵风,眨眼间小姐撂下一句话就不见了。


    “阿衿!”


    闻尘青紧张地冲进去,却在看到安然无恙无任何不适的阿衿脚步一顿。


    忙不迭退回到窗下的芙蕖紧张地屏住呼吸听着里面的动静。


    司璟华放下手中的东西,诧异地看着本该启程离开的闻尘青:“这是怎么了?”


    眉头轻皱着扫过窗户,闻尘青脚步匆匆地走至阿衿面前:“我听银杏说你方才吃了杏干。”说着抬起她的手把衣袖往上折了折,仔细观察。


    皓白的手腕上除了青色的血管和那颗红痣并没有出现别的痕迹。


    闻尘青松了口气,可放心之余又有些不解。


    那日云青青提起过,她的姐姐小时候吃了杏脯后,立刻就感觉到身体不适,不仅发痒,手臂上还有脖子上还出现了红色的斑斑点点,甚至还有些胸闷,吓的立刻请了大夫来看。


    大夫把完脉,又问完详情,给她姐姐开了药,又叮嘱以后切不可再让她食用杏子所制的东西,自此家中再没出现过杏脯了。


    云青青说的那些症状和过敏相似,闻尘青判断阿衿应该是对含有杏子之类的食物过敏。


    阿衿记忆全失,不记得自己的忌口,误食了银杏的杏脯,眼下手臂上虽然还没有症状,闻尘青的心还没有办法彻底放进肚子里。


    过敏的症状可轻可重,但在她的固有印象中阿衿的身体本来就不比别人强健。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比如感觉身上痒,或者胸闷?”


    司璟华的眉轻蹙,闻尘青关心紧张的她的样子放佛她吃了杏脯就好似吃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一般。


    任由闻尘青拉着自己的手臂,司璟华用空着的那只手扶了扶胸口:“胸口似乎是有些闷。”


    应该是开始有过敏反应了。


    闻尘青反过来安抚道:“我已经让银杏去请沈大夫了,等会儿让沈大夫为你看看。”


    这期间她时不时地撩起阿衿的衣袖看看有没有起红疹,每隔一会儿就问她身上痒不痒。


    阿衿的回答都是似乎有点痒。


    “我不能吃杏脯吗?”等待中司璟华问。


    闻尘青说:“之前帮你查身世的时候,有提到你吃到杏脯会有不适。”


    司璟华垂眸:“我忘记了。”


    “不怪你。”闻尘青捏了捏她的指尖,“是我没有及早提醒她们注意。”


    她又撩开衣袖看了一眼,很好,什么也没有。


    想到脖颈上有可能也会有症状,闻尘青站起来,弯着腰凑到阿衿修长的颈边,仔细观察。


    她的呼吸轻轻扫过,使得那一片的肌肤微颤。


    等闻尘青检查完,司璟华反握住她的手细细摩挲。


    等身体平静下来后,司璟华体贴道:“不如你先去书院吧,我在这里等着大夫。”


    “我还是陪你等吧,不然我不放心。”闻尘青说,“至于晚到的事,等我去书院了再向夫子请罪。”


    说话间银杏已经领着沈大夫来了。


    来的路上她问了银杏发生了何事,心中已经有了大致计较。


    把完脉,又仔细端详了片刻阿衿的手臂,她的眼中也闪过不解。


    这位阿衿姑娘的症状也不像是瘾疹。


    旁边的闻姑娘问起来时,她如实相告。


    这下子换闻尘青疑惑加深了,她刚才就在奇怪,为什么有轻微的过敏反应了,阿衿的手臂和脖颈上都白净无痕。


    阿衿在旁边宽慰道:“既然无大碍,你也不用担心了。”


    闻尘青点点头,又让沈大夫开了些药,才送人离开。


    “虽然不严重,但我会拜托陈娘子帮你熬药,你要按时吃药。”大概是一些过敏反应会自行缓解消退吧,闻尘青一边这样想一边叮嘱阿衿。


    向来都把药倒的干干净净的阿衿笑的柔和:“听你的。”


    闻尘青放下一大半的心,去书院前她来到屋外,站到书房的窗下。


    “小姐,你在看什么?”银杏探头探脑地问。


    闻尘青拧起眉,指了指窗下的那片松软的土:“你觉不觉得这很像一双脚印?”


    “是有些像,可那边就是菜地,是不是陈娘子她们会来这边?”银杏仰头看了眼天:“日头晒得时候这里庇荫呢。”


    银杏说的有道理,但是闻尘青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是一种直觉,有时候她会觉得窗外有人在偷窥,可迄今为止闻尘青也没有见到什么实质性证据。


    她也问过阿衿有没有察觉到不适,可阿衿说没有。


    最后又回看了一眼,闻尘青说:“好了,银杏,我们走吧。”


    待两人走后,芙蕖胆战心惊地低头站在公主面前请罪。


    “蠢货。”司璟华轻斥,“以后行事仔细些。”


    她此时还不想让闻尘青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若是闻尘青知晓她并非失忆孤女,而是大雍公主,行事态度有所改变,变得和那些俗人一样,司璟华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凤眸里凝聚出不悦,脸色阴沉。


    “是,殿下,奴婢以后定会万分仔细。”


    -


    闻尘青下了学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阿衿。


    等仔细检查完,确定阿衿的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反应了之后,她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


    “无事就是最好的,以后一定要注意,和杏子有关的我们不要再碰了。”


    “好。让阿青担心了。”


    闻尘青微微摇头:“我担心是其次,主要是你会受苦。”


    司璟华凤眸里含着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柔和,“今日夫子可有怪罪你?”


    闻尘青道:“没有,夫子教学严谨,虽性情严肃,但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我向夫子禀明家中之人身体不适后,她并未怪罪。”


    司璟华轻轻一笑:“家人?”


    闻尘青反问:“心悦之人如何不算家人呢?”


    她可是以恋爱为前提和阿衿交往的,是做好了共度一生的准备。


    她喜欢阿衿眼中时时有自己、两人在一起就会粘缠着自己的样子。


    需要她、粘着她、依赖她的阿衿,是从前没有成为过任何一个人最重要的亲密关系中的闻尘青最需要的。


    她喜欢阿衿,也因这种依赖而产生巨大的满足感。


    绵绵情意会在清亮的双目中令人一览无遗。


    司璟华伸出手摸了摸闻尘青的双目,愉悦地勾起唇角:“自然是算的。”


    “就这样看着我。”被满怀情意的全神贯注视着,她脸上萌生出一种微妙的红晕,在闻尘青耳边呵气如兰道:“我喜欢。”


    亲吻上闻尘青的眼睛,隔着薄薄的眼皮,司璟华还能感触到唇下颤抖的滚动。


    她轻轻舔了一下,察觉出湿润的眼皮下颤动的更厉害了。


    司璟华眼眸渐深,如凝聚着风暴的海。


    -


    夜间,床榻之上。


    闻尘青觉得处于热恋期的情侣因为一个简单的对视就会亲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因为喜欢,看到她就觉得好可爱好喜欢好想亲,所以自然就会亲亲了。


    亲着亲着,她又主动慢慢分开。


    熟悉的感觉在身体里彰显存在感,闻尘青已经能做到慢慢忽略它了。


    毕竟和喜欢的人同睡一个被子下,还热吻,会有感觉太正常了。


    但今晚,似乎有点不一样。


    她刚退开,唇上还沾染着晶莹,阿衿便如水蛇一般勾着她的脖子又亲上来,舌尖一卷,尽数咽下。


    “不要了……”闻尘青按住她的脖颈,在间隙中拒绝。


    再亲下去就要控制不住了。


    可刚说话,滑/腻柔软的舌就顺着缝隙又进去勾缠上。


    她觉得自己有感觉,那阿衿估计也会有感觉。


    之前退开的时候阿衿也不会再追上了,今晚怎么打破了这个默契?


    司璟华眼尾嫣红,寻上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指尖,一边亲着她,一边牵着她的手点上自己的衣襟。


    指尖触即到之后,闻尘青险些溺毙的理智回归了些,大脑有片刻的清醒。


    在阿衿动作的暗示下,她艰难地躲开她的吻,气喘吁吁地开口:“我们……我们现在这样不太合适。”


    太快了,进度太快了。


    而且现在是古代,大家不应该更保守一些吗?


    正经人闻尘青如是想着。


    司璟华按住她欲挣脱的手。


    这一按,反倒让闻尘青的手压的更实了,她感受着掌心下的触感,心中一跳。


    阿衿的嗓音有点哑:“有什么不合适?你说我是你的家人,不就是想和我长久相伴吗?既如此,还犹豫什么?”


    她抬腿,用膝盖轻轻抵了抵闻尘青,眼波含/春,“阿青难受,我也难受,不要再想了罢。”


    闻尘青神色微变,脸蹭地通红,似是没想到阿衿这么大胆。


    面对这样如夜中魅鬼般的阿衿,她的理智就像被拉满的一张弓,弓弦摇摇欲断。


    待热腾腾的温度自手上传来时,“啪”地一声,弦断了。


    理智彻底出逃。


    是啊,她们会长久相伴,何况她和阿衿都想,所以即使现在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应当也没什么?


    抢回主动权的闻尘青跌跌撞撞又小心翼翼。


    ……


    夜色弥漫,埋首的她颤着湿润的睫毛,再次全情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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