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谁了?◎
暑假过得很快, 而大学的日子也并没有陆嘉鱼想象中那么开心。
准确来说,从开学报到那天开始,她几乎一天也没有开心过。
陈谕的学校离她的学校隔得太远, 几乎横跨了整座北城。自从开学以后,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
平时倒是也打电话, 但不知道为什么, 随着高中毕业,维系两人之间关系的那根纽带仿佛突然断掉了一样。
谁都找不出理由去见对方。
陆嘉鱼偶尔在电话里插科打诨, 用开玩笑的语气打听陈谕有没有谈恋爱。
陈谕不回答她, 反问她, “你呢?”
陆嘉鱼道:“没有啊。不过我人气很旺的,追我的男生多得都快数不过来了。”
“是吗。”陈谕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低低的, 听不出情绪。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月, 陆嘉鱼终于受不了了。
那天下午,学校没课, 她打电话给夏欢,说:“欢欢, 去逛街吗?”
夏欢很惊讶,在电话里夸张地叫道:“让我看看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你居然肯逛街了!”
要知道自从家里出事以后, 陆嘉鱼就不怎么逛街了。以前做大小姐的时候,她几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衣服都不带重样的。
家里衣服多得一整个衣帽间都快塞不下。
后来家里出事了, 她懂事很多,校服也照样穿得好好的。
陆嘉鱼道:“我们去北新街那边逛吧, 听说那边新开了一间商场。”
夏欢的大学跟陆嘉鱼离得不远, 一听陆嘉鱼说要去北新街那边, 惊讶道:“太远了吧?其实那边有的,咱们这边也有,我知道一个商场,里面很好逛,很多漂亮衣服和首饰,又平价……”
夏欢说到这里,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小鱼,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逛街是假,去看陈谕才是真吧?”
陆嘉鱼叹了声气,“好欢欢,陪我去吧,我真的想他快想疯了。”
“去去去,舍命陪姐妹。我马上换衣服,十分钟就过来,你在学校门口等我。”
“嗯。”
等到两个人在学校门口见了面,去地铁站的路上,夏欢还是忍不住问:“你想他怎么不直接去找他,为什么还要找个借口才能去?”
陆嘉鱼道:“可能因为我自己喜欢他心虚吧。以前还住在陈谕家里,有各种理由缠着他。现在上了大学,两个人又离得这么远,我实在找不出什么借口去见他。”
夏欢问:“你怕他看出你喜欢他?”
陆嘉鱼点点头,“我怕他躲我。”
她其实并不是太害怕陈谕看出她的心思,她更害怕的是窗户纸捅破以后,和陈谕连朋友都没办法做了。
她一点也不想失去他。
到了北新街,当然并没有去逛商场。
陆嘉鱼和夏欢一人买了一杯奶茶,闲逛去北城大学。
夏欢还在跟陆嘉鱼出主意,说:“一会儿你给陈谕打电话,就说陪我来学校找朋友,顺便来看看他。”
陆嘉鱼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
两个人绕着北城大学逛了半圈,转到篮球场那边的时候,陆嘉鱼摸出手机就准备给陈谕打电话。
她刚摸出手机,电话都还没拨出去,忽然有人从身后拍了她肩膀一下。
她回过头,看到林浩。
林浩立刻就笑了,说:“我就说背影像你,果然是!”
陆嘉鱼笑,说:“好久不见林浩。”
自从上次开车害得陆嘉鱼手臂受了伤,林浩就一直很愧疚,都没脸见陆嘉鱼,整个暑假都躲着。
这会儿见到了,担心地问:“你的手好了吗?还疼不疼?”
陆嘉鱼笑道:“早就好了。”
林浩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跟着才又问:“对了,你怎么跑这边来了?你们学校离得不是挺远吗?”
陆嘉鱼“嗯”了声,说:“我陪朋友过来找一个同学,顺便过来玩玩。”
她下意识往篮球场那边望了一眼,问林浩,“你看到陈谕了吗?”
林浩愣了下,说:“谕哥没跟你说吗?他今天不在学校,他们系里有活动,上山去了。”
陆嘉鱼愣住,看向林浩,问:“上山做什么呀?”
林浩道:“班级活动吧,我也不太清楚。你要找他啊?”
陆嘉鱼怔了下,随后摇摇头,说:“没有。我想着反正都过来了,就想找他吃饭,不过不在就算了。”
林浩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去?我请你们吃晚饭。”
陆嘉鱼连忙道:“不用不用,我们一会儿就走了,下次吧。”
林浩看得出陆嘉鱼还是有点避嫌,有些苦涩地笑了下,说:“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们逛了,有需要随时找我。”
“好。”陆嘉鱼甜美地笑笑。
离开北城大学的时候,陆嘉鱼有点失落。
她横跨了大半个北城来找陈谕,结果他不在。
夏欢想了下,提议道:“要不咱们也上山去玩?听说北城大学旁边的玉佛山还挺好玩的,有好多开在山上的餐厅酒吧都很有特色,说不定还能偶遇陈谕。”
陆嘉鱼本来都想回去了,被夏欢这样一说,又有点心动。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禁得住诱惑,和夏欢一起上玉佛山去玩。
她是想去偶遇陈谕的,不过没想到玉佛山居然那么大,她和夏欢玩了一圈,陈谕没偶遇到,倒是一路被不少男生搭讪要电话。
她起初还有耐性拒绝,不过后来实在烦了,拉着夏欢想走。
谁知道夏欢玩得收不住,非要拉着她去酒吧玩。
酒吧的音乐声吵得人头疼,搭讪的男生比在路上更多,陆嘉鱼坐在吧台喝了杯果汁,后来实在受不了,跟夏欢说了一声,到酒吧外面去透风。
从酒吧一出来,空气瞬间清新很多。
陆嘉鱼找了张凳子坐下,托着腮无聊地看路人。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玉佛山上居然还有很多人,大学生偏多,估计都是玩通宵的主。
一股烟味儿从旁边飘过来,陆嘉鱼不由得皱了眉,起身想离开。
谁知道抽烟那个男生突然走过来,挡住她去路,“同学,认识一下?”
诚实地说,眼前这个男生长得还可以,穿得挺入时,眉眼五官很像高中那种不学无术的校草混混。
换个单纯的小女生可以会心动,但陆嘉鱼不吃这一套,她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说:“没这个必要。”
她绕过对方要走,谁知对方笑了笑,忽然说:“陆嘉鱼,我认识你,舞蹈学院的。我是你们隔壁体院的,我叫周勤。”
陆嘉鱼没想到对方居然认识她,敷衍地“嗯”了声,转身就想回酒吧去找夏欢。
谁知道她一转身,居然看到个穿白衬衫的大帅哥,单手插兜有点慵懒地倚在门边,正在看她。
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英俊的脸,不是陈谕又是谁。
陆嘉鱼几乎立刻就笑了,高兴地跑过去,“陈谕!”
陈谕唇角勾着丝笑,低眸看她,“你还挺吃得开,到哪儿都有男生跟你搭讪。”
陆嘉鱼一笑,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追我的男生多得都数不过来。”
陈谕“呵”地笑了一声,看着陆嘉鱼的眼里带点笑,但是语气有点阴阳怪气,“看上谁了?打算什么时候脱单?”
陆嘉鱼愣了下。
她望着陈谕,下意识地眨了下眼。
她怀疑她产生了错觉,为什么会觉得陈谕好像有点吃醋的样子。
她看了陈谕半天,脑子忽然变得灵光,试探地问了句,“你觉得刚刚跟我搭讪的那个男生怎么样?我觉得长得还挺帅的。”
陈谕气笑了,他怀疑他今晚喝醉酒,脑子不清醒,脱口说了句,“陆嘉鱼,你眼神有问题。那他妈叫帅?跟个流氓似的,你管那叫帅?”
陆嘉鱼望着陈谕的眼睛,忽然心跳如擂。
她觉得她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高兴得快要叫出来。
她努力克制住心中的喜悦,认真望着陈谕的眼睛,不怕死地又说一句,“我觉得还可以啊,我就喜欢那样的。”
陈谕看她一会儿,冷笑道:“你爱喜欢谁喜欢谁,关我屁事。”
他说完,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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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陆嘉鱼,你玩什么把戏?◎
陈谕走向酒吧深处,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吵得他心烦意乱,身体里强压着一股烦躁的情绪。
是人都看得出陈谕今晚明显有点失控,心情糟糕到都已经表现在脸上, 回到包厢一连喝了好几杯酒, 坐在暗处, 沉着脸一言不发。
徐照和几个同学在玩骰子, 眼看着输得底裤都不剩了,嚷嚷着喊陈谕救命。
不过等他哭兮兮地回过头, 才发现陈谕沉默地坐在暗处, 沉着脸在喝闷酒。
徐照不由得一愣, 赶紧丢下骰子,坐到陈谕旁边去, 好奇地问:“怎么了谕哥?”
徐照坐在陈谕旁边看他, 是真有点好奇。
毕竟开学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陈谕把心情不好写在脸上。
陈谕没应他, 仍旧自顾喝酒。
然而实际上酒精也起不到任何作用,陈谕心底仍然烦躁不已。
他不能想陆嘉鱼, 一想她就几乎要失控。
而就在陈谕被陆嘉鱼折磨到喝酒解愁的时候,陆嘉鱼在另一边却高兴得好想告诉所有人, 她发现了一个秘密。
她跑去把夏欢从酒吧里找出来, 拉着她的手高兴得快跳起来,说:“你猜我遇到谁了?”
“陈谕?”夏欢忍不住笑道:“小鱼,你没事吧?遇到陈谕至于高兴成这样?”
她捏了捏陆嘉鱼的漂亮脸蛋, “你看你,开心得都藏不住了, 别人不知道的, 还以为你中了五百万。”
陆嘉鱼笑道:“比中了五百万还要高兴。”
夏欢睁大眼睛, 一下子反应过来,也跟着笑起来,“不会是陈谕跟你表白了吧?行啊小鱼。”
陆嘉鱼摇头,笑道:“没有表白,但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现在怀疑陈谕暗恋我。”
“怎么说?”
陆嘉鱼把刚刚在酒吧外面发生的事讲给夏欢听,夏欢听完一迭声道:“绝对是吃醋,绝对是吃醋!他那么冷静的一个人,这种反应,不是吃醋都不可能。”
陆嘉鱼开心地笑,说:“我也觉得。”
她已经开心得想跳舞了,拉着夏欢一边走路一边转圈。自从家里出事以后,她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
这个时候的陆嘉鱼哪里还记得什么沈池,满脑子都是陈谕喜欢她这件事。
玉佛山仿佛一座不夜城,到了快凌晨路上还有很多人,男男女女、三五成群坐在路边吃宵夜。
因为太晚,陆嘉鱼和夏欢也回不了学校了,两个人也坐在路边吃宵夜,等夏欢的男朋友开车过来接她们。
凌晨十二点半的时候,夏欢的男朋友总算到了,很绅士地帮她们结了账,因为太晚回学校也进不了宿舍了,所以提出就在山里住一晚,也帮陆嘉鱼单独开一间房。
陆嘉鱼道:“不用不用,我也有朋友在这里,我去找他就是。”
夏欢眨眨眼,小声问:“你去找陈谕?”
陆嘉鱼神神秘秘地一笑,说:“我刚刚已经打听到陈谕住在哪个房间。”
夏欢嗤地笑出来,捏了捏陆嘉鱼的脸,说:“你想干嘛呢小鱼?你打算趁陈谕今晚喝醉酒,先生米煮成熟饭?”
陆嘉鱼笑,说:“那倒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他打算忍到什么时候才肯承认喜欢我。”
和夏欢分开后,陆嘉鱼就直接去了陈谕住的酒店。
刚刚去洗手间的时候,她听到两个女生在讲陈谕,才知道他们这次是系里组织的联谊活动,按照传统,所有人都必须参加,以达到大家相互熟悉,尽快融入新集体的目的。
出了洗手间,陆嘉鱼就给林浩打了电话,问他知不知道陈谕住在哪个酒店。
她本来没抱希望,没想到林浩居然真的知道。
到了酒店,她径直上了七楼,走到7105,抬手按响了门铃。
“谁啊?”
学校的集体活动当然不会是一人一个房间,徐照刚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听到有人按门铃就走去开门。
谁知道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个大美女,他有点被迷住了,说话都打结,“你……你找谁?”
陆嘉鱼看到没有穿上衣的徐照,也有点愣住。她下意识抬头又看了眼门框上面的门牌号,7105没有错啊。
她忍不住越过徐照往屋里望了一眼,问:“陈谕是在这里吗?”
房间里,陈谕本来坐在床头闭目养神。
他今晚喝多酒,头疼得厉害。
忽然间听到陆嘉鱼的声音,他还以为是酒精让他产生了幻觉,不由得皱起眉。
直到又听见徐照说:“陈谕啊,他在。不过你是他什么人?女朋友吗?”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谕拉到后面去,丢了件衣服给他,皱眉不悦道:“衣服穿上。”
回头看向陆嘉鱼。
陆嘉鱼朝他眨眨眼,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陈谕直直凝视她,一瞬间只觉得头更疼了。
他皱眉问:“怎么还没回去?几点了?”
陆嘉鱼委屈巴巴道:“就是因为太晚回不去,所以才来投奔你呀。”
陈谕看着她,不知怎么就想到在酒吧门口跟她搭讪那个男的,阴阳怪气道:“你不是喜欢那个体院的男的吗?怎么不去找他?”
陆嘉鱼望着陈谕,眼神很认真,“你确定?陈谕,你确定让我去找他?”
“行。”陆嘉鱼点了下头,转身就要走,被陈谕从身后拉住胳膊,听到他很深地叹了声气,“我真是欠了你。”
他顺手关上房门,拉着陆嘉鱼走向电梯。
陈谕到楼下大厅给陆嘉鱼单独开了个房间。
因为七楼八楼都被陈谕他们系里订完了,只剩下九楼的房间。
陈谕带陆嘉鱼上去,说:“门关好,早点睡。”
陆嘉鱼站在屋里,望着陈谕,问:“你呢?”
陈谕道:“我去楼下。”
他说完,把房门给陆嘉鱼放到门边的玄关柜上,说:“走了。”
陈谕回到房间,徐照马上凑上来,激动地问:“谕哥!你瞒得很深啊!你女朋友是学跳舞的吧?那气质一般人真没有,太漂亮了。”
陈谕把手机丢到床头柜上,反问,“谁是我女朋友?”
徐照道:“就刚刚来找你那个女生啊?不是吗?”
陈谕自嘲地笑了一声,总算抬起头来看了徐照一眼,“你觉得我会做这种梦?”
他说完拿了干净的t恤去浴室洗澡。
凌晨一点,陈谕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完全没有困意。
看样子酒精并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让他头痛,几乎没有任何作用。既不能让他忘了陆嘉鱼,对失眠也没有半点作用。
隔壁床的徐照已经打起呼,陈谕仍旧失眠到一点困意也无。
他起身到阳台去,倚在栏杆边抽了支烟。
吹了会儿冷风,正要准备回屋里,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接起来,低声问:“怎么了?”
陆嘉鱼语气有点哽咽,快要哭了,“陈谕,刚刚有人敲我的门,好像是个男的,我有点怕。”
陈谕一听就皱起眉,拉开阳台门,大步往外走,“等着,我马上上来,电话别挂。”
“嗯。”
两分钟后,陈谕走到陆嘉鱼房间门口,说:“我到了,开门。”
他话音刚落,门就从里面打开,陆嘉鱼瞬间就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陈谕,吓死我了。那个男的一直拍门,我都说我要报警了,他还一直拍。”
陆嘉鱼穿得很清凉,身上就一条薄薄的吊带睡裙。
她洗过澡,里面也没穿内衣,软软地贴在陈谕身上。
陈谕能够清楚感觉到她身体的轮廓,他身体有点僵硬,抱她不是,推开她也不是,只能安慰她,“没事了,别怕。”
陆嘉鱼把脸埋在陈谕怀里呜呜地哭,双手把他抱得更紧,“我吓死了。”
陈谕拿陆嘉鱼一点没办法也没有,由着她抱了一会儿,等她情绪稳定下来,才关了门进屋。
他拿水壶给陆嘉鱼烧了一杯热水,等凉一点递给她,“喝点热水压压惊。”
陆嘉鱼坐在沙发上,眼睛还红彤彤的。
她接过杯子抱住,垂着眼睛不说话的样子看上去又可怜又脆弱。
陈谕靠在边柜旁,盯着陆嘉鱼看了一会儿。
他怀疑陆嘉鱼对他下蛊,一看到她这样可怜脆弱的样子,他就心软。
他看着陆嘉鱼的脸,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往她身上看,轻声问她,“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
陆嘉鱼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房间里只有泡面。”
陈谕道:“我出去给你买。这边的餐厅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你想吃什么?”
陆嘉鱼眼睛红红的,乖巧地说:“什么都可以。”
陈谕点了下头,直起身,说:“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走到玄关拿门卡,又回头叮嘱陆嘉鱼,“我拿了门卡,你自己好好待着,谁敲门都不要开。”
陆嘉鱼乖乖地点头,还要说:“你早点回来,我害怕。”
陈谕嗯了声,下楼去给陆嘉鱼买宵夜。
他没走太远,就在酒店旁边的餐厅买了点馄饨小吃。
上楼前,他去找酒店前台调了下监控,想查一下骚扰陆嘉鱼的人是谁。
但当酒店把十二点到凌晨两点这个时间段的监控全都调了出来,也没有看到有人拍陆嘉鱼的房门。
陈谕回去的时候,陆嘉鱼早就没有哭了,她趴在床上正和夏欢发信息,听到陈谕开门的声音,吓得赶紧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新鲜轮谈纯洁的像朵花,一骨碌坐起来。
陈谕进屋也没看陆嘉鱼,把宵夜给她放在茶几上,说:“我走了,吃了早点睡。”
陆嘉鱼愣住了,她连忙下床,跑过去拉住陈谕的手臂,“你别走好吗?我一个人害怕,万一又有人敲我的门怎么办?”
陈谕深深看着陆嘉鱼,他克制着才没有拆穿她,反问道:“你想我留下来?陆嘉鱼,你让我留下来做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陆嘉鱼胸前,若隐若现的春光一点也不对他隐藏。
良久,他笑了,看向陆嘉鱼,“陆嘉鱼,你到底玩什么把戏?”
陆嘉鱼有点愣怔,望着陈谕,一时没开口。
陈谕无情拆穿她,“我刚刚下楼调过监控,根本没有人敲你的房门。”
陆嘉鱼:“……”
陆嘉鱼一点也没有把戏被拆穿的心虚,坦荡地望着陈谕。
陈谕真气笑了,他深深看着陆嘉鱼,再度问:“陆嘉鱼,你到底什么意思?”
陆嘉鱼反问,“你说我什么意思?”
她和陈谕对视很久,没忍住露出胜利的笑容。
她踮脚凑近陈谕耳边,吐气如兰,“陈谕,我发现一个秘密。”
陈谕抬眼看她,黑眸深沉,没说话。
陆嘉鱼眼里笑容更灿烂,她看进陈谕漆黑的眼眸里,肯定地拆穿他,说:“陈谕,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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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你喜欢我吗?◎
陆嘉鱼说完, 眼眸带笑,笃定地看着陈谕。
陈谕深深看她,漆黑的眼底反而沉静下来, 他反问道:“所以呢?然后呢?”
陆嘉鱼没想到陈谕会是这种冷淡的反应, 她不由得愣了愣, 眼里的笑容有点僵住。
陈谕冷淡的反应犹如一盆冷水浇到她头上, 浇灭了她的底气。她望着陈谕,微微张了下唇, 想说点什么, 忽然又什么也说不出口。
陈谕深深凝视她, 反问道:“然后呢?陆嘉鱼?你还想说点什么?”
陆嘉鱼不自觉地抿了下唇,她望着陈谕, 不说话了。
陈谕等了一会儿, 见陆嘉鱼不再说话了,心底不是没有失落。几乎听不见的, 讽刺地低笑了声,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陆嘉鱼望着陈谕离开的背影, 心里某个角落忽然觉得很疼。
第二天上午,夏欢一起床就兴奋地给陆嘉鱼打电话, 想问她昨晚的战果。
陆嘉鱼那时候还蜷缩在被窝里, 眼睛红肿,声音也像是因为难受而有些沙哑,她无力地说:“没有战果, 陈谕根本不喜欢我。”
“不会吧?”夏欢不太相信,“怎么会呢?他之前不是吃醋了吗?”
陆嘉鱼无力道:“也许是我误会了。”
想到陈谕昨晚的反应, 她忽然有些想哭, 再开口都有些哽咽, “欢欢,我好像搞砸了。陈谕不喜欢我,我们以后恐怕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夏欢在电话里听到陆嘉鱼哭了,着急道:“你别急别急,我马上过来找你。”
自从那晚以后,陆嘉鱼和陈谕就彻底断了联系。虽然夏欢说,陈谕也不一定是不喜欢她,但陆嘉鱼已经不相信了。
她记得陈谕那晚冷淡的反应,仿佛是在嘲笑她不自量力。
一直到了秋天,陆嘉鱼仍然没有从失去陈谕这件事中走出来。
她变得有些颓废,做很多事都打不起精神来。
十一月初的时候,北城突然降温,陆嘉鱼的被子有些薄,晚上睡觉又踢了被子,导致她感冒了好长时间。
换做是以前,她早就打电话跟陈谕诉苦了。可这次她格外坚强,自己去诊所打针吊水,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总算把感冒搞好了。
陈谕照旧每个月初往她卡里转生活费,但她要强,自从那天以后就不肯再用陈谕的钱。
她在市中心的一间西餐厅找了份周末兼职,赚钱虽然不多,但足够支撑她的日常开支。
隔壁体院那个周勤,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怎么也甩不掉。而且他追人的动静很大,每天不是送花就是送蛋糕送奶茶,他还摸清楚她的行程,每天上午十点的形体课,必然有外送小哥在门口喊:“陆嘉鱼小姐,有您的花。”
班里的同学很爱起哄,打趣陆嘉鱼,“小鱼,人家周勤已经连续送了一个月玫瑰花了,你不如就答应了吧。人家长得挺帅的呀。”
陆嘉鱼没什么反应,当着外送小哥的面把花丢进垃圾桶,并且打电话给周勤警告他,让他不要再送。
可周勤像是听不懂人话,第二天照送不误。他仿佛有很多钱,毫不在意地糟蹋挥霍。
周六的晚上,陆嘉鱼照旧坐车去市中心兼职。
换上工作服,扎高头发,心情再不好,对着客人也会露出招牌笑容。
餐厅经理对她很满意,恨不得她来做全职。
那天也是很巧,她去厨房下了单,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经理,跟她说:“有客人,去招呼一下。”
“好。”陆嘉鱼从后厨出来,去前台拿餐本,收银的小柳压低声音兴奋地跟她说:“小鱼,你快看,大帅哥!”
陆嘉鱼拿起餐本,下意识回头往窗边看了一眼。
这一转头,她就愣住了。
坐在窗边,穿浅蓝色衬衫的大帅哥不是陈谕又是谁。
小柳激动地拉住她,压低声音兴奋地问:“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帅?我来这里兼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帅的。”
陆嘉鱼冷哼一声,说:“一般吧。”
她拿着餐本过去,心情再糟糕,在走到客人面前的时候,脸上就露出了招牌笑容,甜甜地问:“两位客人想吃点什么?”
陈谕原本在和朋友谈事,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得顿了一下,他抬起头,就看到陆嘉鱼拿着餐本,面带笑容地站在面前。
但她并没有看他,她的身体侧向对面,直接将餐本给了朋友。
江亦接过餐本看了看,问:“有什么推荐吗?”
陆嘉鱼回答道:“可以试试我们家的招牌牛排,我们煎牛排的师傅是前米其林三星主厨,厨艺非常了得,推荐您试试。”
江亦笑了下,抬头看向陆嘉鱼,说:“那就来两份。”
他合上餐本,说:“再来两杯咖啡。”
“好的,两位稍等。”陆嘉鱼接过餐本,转身去厨房下单。
陆嘉鱼走后,江亦还盯着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才笑着看向陈谕,说:“还挺漂亮。”
陈谕没说话,起身道:“去下洗手间。”
陆嘉鱼去厨房下完单就去了洗手间,谁知道出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了陈谕。
她看了他一眼,不想打招呼,绕过他就想走。
刚迈出去一步,就被陈谕拉住了胳膊,他皱眉看她,“什么时候出来打工的?钱不够花吗?”
“不是。”说到这个,陆嘉鱼从裤子口袋里摸出张银行卡,放回陈谕手上,“你给我打的钱都在这张卡里,我没用。以前欠你那些也会尽快还给你的。”
陈谕盯着陆嘉鱼看了很久。末了,又低头看了眼陆嘉鱼放到他手里的卡,最后抬头看她时,没忍住冷笑了声,“怎么?陆嘉鱼,要跟我划清界限了吗?”
陆嘉鱼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是在气陈谕不喜欢她,还是在气他这么久都不联系她。
她看陈谕的目光也很冷淡,没什么情绪地说:“本来我们俩也没什么关系,你照顾了我那么久,我已经很感激了。现在我可以自己赚钱了,没理由再花你的钱。”
陆嘉鱼这话怎么听都像是要和陈谕撇清关系。陈谕没忍住笑了声,他看了看陆嘉鱼,随后点了点头,“行。陆嘉鱼,行吧。”
他收下了银行卡,转身走了。
陆嘉鱼看着陈谕冷漠的背影,眼睛一下子不争气地红了。
她气得踢了脚旁边的花台,花台石头很硬,反弹过来,脚趾像被折断了似的,疼得她立刻蹲下去,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
晚上,陆嘉鱼兼职完回到宿舍。
她趴在桌上,非常非常想掉眼泪。
室友们在忙着化妆烫头发,秦雪凑过来问:“小鱼,我们要去酒吧玩,你去吗?”
陆嘉鱼本来不想去,可她心里实在太难过了,难过到她怕自己一个人待在宿舍会大哭一场。
于是她打起精神,说:“你们等我一下,我化个妆。”
陆嘉鱼已经很久没有化浓妆,平时上课要么化个淡妆,要么素面朝天,连个唇膏都懒得涂。
她穿了一条黑色的吊带裙,长度不长不短,头发慵懒地散下来,戴上耳环,妆容很精致,红色的口红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
陆嘉鱼是真的长得很漂亮,就算在舞蹈学院这种不缺美女的地方,也很少有人比她更漂亮。
学校附近的酒吧大多都是学生,陆嘉鱼不想跳舞,进了酒吧就找了个地方坐着喝酒。
室友们都去舞池跳舞了,陆嘉鱼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喝酒。
中途不知道多少个男生过来搭讪,她懒得应付,一概冷着脸不理。
男生们碰了钉子,私下跟朋友们说,那边有个冷美人,搞不定。
可陆嘉鱼并不冷,只不过是她的心早就丢在了陈谕身上。
酒精令她的身体变得燥热,脑子也慢慢变得迟钝不清醒。
她醉得趴在桌上,摸出手机胡乱按了个号码。
就算喝醉酒,也清楚地记得陈谕的号码是几号。曾经最无助的时候,只有陈谕在她身边。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她把陈谕的号码设置在1号,遇到事情会第一时间打给他。
接到陆嘉鱼电话的时候,陈谕已经上了床,靠坐在床头,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在查点资料。
可网页已经停在一个页面很久了,他在走神,根本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满脑子都是陆嘉鱼,越不想去想她,她越是往他脑子里,往他心里钻。
手机响起的时候,他才回过神,但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他不由得顿住,怀疑自己想陆嘉鱼想出幻觉。
手机一直持续地响,陆嘉鱼三个字在手机屏幕上长久地亮着,陈谕终于相信不是幻觉,他接起手机,还没开口,就听见电话那头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他不由得皱眉,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开口道:“陆嘉鱼,几点了,还在酒吧?”
陆嘉鱼趴在桌上,面前的啤酒瓶乱七八糟地倒了一桌,她喝得醉醺醺的,讲话也很混乱,“陈谕……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你明明……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
陈谕沉默地听着陆嘉鱼酒后的控诉。过很久,他低声问:“你在哪儿?”
凌晨十二点,陈谕终于在陆嘉鱼学校附近的酒吧找到她。
她趴在桌上,酒还没醒。
有一个女生在陪她。
秦雪本来在舞池跳舞,看到陆嘉鱼喝醉了,怕她出事,就赶紧过来陪她了。
当她抬头看到陈谕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下。
下一秒,她不自觉地有点红了脸。
她并不认识陈谕,但陈谕长得太帅,尤其是一双眼睛,非常深邃迷人。
但是陈谕并没有看她,他的目光停留在陆嘉鱼的身上,过了一会儿,他俯身过来,拍了下陆嘉鱼的肩膀,“陆嘉鱼,醒了。”
陆嘉鱼迷迷糊糊好像听见陈谕的声音,她抬起头来,好像看到陈谕在眼前晃。
她怀疑自己做梦,朝陈谕伸出手。
陈谕顿了一下,随后握住她。
他上前一步,将陆嘉鱼从位置上扶起来。
直到靠近了,陆嘉鱼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做梦。
但她喝太多了,身上软绵无力,几乎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了陈谕的身上。
秦雪有些惊讶,站起来,看向陈谕,“你是谁?你要带小鱼去哪里?”
陈谕看了她一眼,没解释。
陆嘉鱼这时候稍微清醒了一点,摇摇晃晃地俯身去拿包,和秦雪说:“没事,是我哥。”
陈谕听见陆嘉鱼这样介绍他,英俊的眉又不禁蹙起来,他脸色有些不悦,连搂带抱地将陆嘉鱼带出酒吧。
陈谕直接把陆嘉鱼带去药店,买了解酒药给她醒酒。
又去便利店给她买了瓶矿泉水,逼着她喝了。
大半瓶矿泉水下去,陆嘉鱼酒醒了很多。
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夜风吹得她有些冷,下意识抱住胳膊,抬头看向陈谕,有些累地说:“陈谕,我冷,我想休息。”
陈谕看了她一眼,这种时候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拿起她的包,带她去酒店开房。
到了房间,陆嘉鱼就去浴室洗澡。
陈谕把屋里的暖气调好,又拿烧水壶烧了一壶热水。
浴室里不断传出的水声令他有点走神,脑子里回想着陆嘉鱼在电话里说的那句: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
他烧好水,用杯子倒出来,端到茶几上放凉。
二十分钟后,浴室里的水终于停了。
陆嘉鱼不想用酒店的浴袍,又把裙子重新穿上。
出来后,她也没跟陈谕说话,径直趴到床上睡觉,连拖鞋都没有脱。
陈谕靠在边柜边看她半天,最后无奈,走过去,伸手帮她把拖鞋脱掉。
陆嘉鱼迷迷糊糊踢了一脚陈谕的脸,嘴里还嘀咕着:“别碰我。”
陈谕脸色也有些不好看,皱眉道:“你安分点。”
他把陆嘉鱼的拖鞋脱下来扔地上,跟着把被子拉过来,直接盖陆嘉鱼身上。
把陆嘉鱼伺候好,才转身去浴室收拾。
内裤被陆嘉鱼扔在地上,他看到只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
皱眉给她捡起来,又找到她乱扔在地上的耳环和项链。
把浴室清理干净,他自己也烦到冲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陆嘉鱼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被窝里了,迷迷糊糊在喊冷。
陈谕皱眉,大步走去玄关,拿起遥控器又把空调的热度调高两度。
之后才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下陆嘉鱼的额头,问她,“还冷吗?头晕不晕?”
陆嘉鱼没睁开眼,昏昏沉沉地点头。
陈谕拿过床头柜的解酒药,又喂她吃了一颗,“陆嘉鱼,我上辈子是不是得罪你了?”
陆嘉鱼吃完药,喝了点热水,总算安静了一会儿。
陈谕坐在床边看她。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床头柜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上。
刚刚进屋的时候,陆嘉鱼找卸妆巾,把她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了。
陈谕看到了那个黄色的小钱包。
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忍不住拿起来,打开看了一眼。
原本放着陆嘉鱼和沈池合照的那个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
陈谕盯着那个空位出了会儿神。
这个时候,陆嘉鱼忽然迷迷糊糊地叫陈谕的名字。
陈谕把钱包合上放回去,他看向陆嘉鱼,眼底带了几分笑,没忍住伸手轻轻碰了下她的脸,轻声问:“陆嘉鱼,你没喊错名字吧?”
陆嘉鱼闭着眼睛,睡得迷迷糊糊,嘴里断断续续呢喃,“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
声音有些迷糊,但陈谕听清楚了。
他有些失笑,反问道:“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陆嘉鱼睡着了,当然没有回答。
陈谕拉住陆嘉鱼的手,又低声问了一次,“陆嘉鱼,你喜欢我吗?”
陆嘉鱼这次好像听清楚了,迷迷糊糊点了点头,回答说:“喜欢。”
陈谕看着她,又问:“我是谁?”
陆嘉鱼微张着小嘴,小声说:“陈谕……是陈谕……”
这一刻,陈谕看着陆嘉鱼的眼里终于浮上清晰的笑意,他伸手轻轻碰了下陆嘉鱼的脸,忽然很想亲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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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 第24章
◎还要玩吗?◎
第二天早晨, 陆嘉鱼睡醒过后,意识有短暂的断片。
她坐在床上,望着陌生的房间, 脑子有点发懵。
直到听到有人从浴室出来, 她猛然抬头看过去, 目光正好和陈谕的视线对上。
她呆愣了几秒, 下意识拉开被子看了下自己的身体。
看到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她不禁小小地松了口气。
不过这个小动作落在陈谕眼里, 令他不悦地蹙了下眉, 说:“陆嘉鱼, 你什么意思?”
陆嘉鱼看向陈谕,下意识说:“我看看我有没有酒后乱性。”
陈谕:“……”
陆嘉鱼说完这话, 就发现有点不对劲。
她的裙子底下……怎么好像空荡荡的??
她怔愣地看着陈谕, 看着看着,脸不自觉地红了, 并且越来越红,一路红到了耳朵根。
陈谕眼睁睁看着陆嘉鱼的脸一点一点变红, 到最后整张脸几乎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陆嘉鱼身下,隔着被子, 一瞬间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也有点不自在, 轻咳了一声,说:“你自己脱的。”
陆嘉鱼猛地睁大眼睛,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你……你看到了?!”
“……”
陈谕被陆嘉鱼搞得很无奈,说:“你自己脱的, 丢在浴室的地上。”
陆嘉鱼一瞬间只觉得没脸见人了, 索性装鸵鸟重新躺回床上, 拉起被子来盖住脸。
陈谕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走到床边,伸手拉了拉陆嘉鱼的被子,故意逗她,“不走吗?出门吃饭了。”
陆嘉鱼压根没脸见人,使劲拽着被子,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来,“我怎么走啊,我没穿内裤。”
她为什么要在陈谕面前这么丢人。
陈谕没忍住嗤地笑出一声,隔着被子揉了下陆嘉鱼的脑袋,“等着,我下楼给你买。”
陈谕也没走太远,就在酒店旁边的便利店给陆嘉鱼买了盒一次性内裤。
回到房间时,陆嘉鱼已经不在床上了,浴室门关着,里面有洗漱的水声。
陈谕忍着笑,走到浴室门外,抬手敲了下门。
过了两秒,陆嘉鱼从里面打开门,看都没好意思看陈谕一眼,飞快把内裤拿进去,“砰”一声又关上门。
陈谕笑了笑,走到沙发前坐下。
陆嘉鱼在里面洗漱好,换上了内裤,出来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面对陈谕。
刚刚洗漱的时候,她差不多已经想起来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她喝醉酒,昏昏沉沉地给陈谕打了电话,好像还问了他为什么不承认喜欢她。
她越想脸越红,坐到陈谕旁边,发了会儿呆。
陈谕拿解酒药给她吃,她问也没问,乖乖就吃了。
陈谕看她坐在旁边发呆,低声问:“在想什么?”
陆嘉鱼抿了抿唇,这才鼓起勇气,转头看向陈谕,忍不住问:“我昨天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总觉得应该还有些什么,不止那些,但她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陈谕看她一会儿,目光有些深,“你不记得了?”
陆嘉鱼摇摇头,紧张地看着陈谕。
陈谕说:“说了挺多的。”
陆嘉鱼紧张问:“什么?”
陈谕接过陆嘉鱼手里的水杯,放到茶几上,跟着才又转头看向她,沉吟了几秒,说:“说你喜欢我。”
陆嘉鱼:“……”
陈谕看着她,很认真,问:“假的吗?”
陆嘉鱼一愣,使劲摇头。
陈谕眼里有点藏不住笑意了,继续问:“那是真的?”
陆嘉鱼看着陈谕眼里的笑意,忽然之间,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点害羞,点了点头,承认道:“是,我喜欢你。”
她的脸有点红,期待地望着陈谕,“你呢?你喜欢我吗?”
陈谕也难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轻“嗯”了声,移开视线,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杯子上。
陆嘉鱼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她看到陈谕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看她,胆子反而大起来,她靠过去,用肩膀撞了撞陈谕,笑问:“嗯是什么意思?陈谕,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陈谕有点头疼,转头看她,“陆嘉鱼,你别得寸进尺。”
陆嘉鱼道:“我怎么得寸进尺了。我都说喜欢你了,你都不肯说喜欢我。”
陈谕:“……我不是说了吗?”
“你就嗯了一声。”陆嘉鱼故意做出不高兴的样子,“我看你根本不是真心喜欢我的,你根本就是敷衍我。”
她说着,作势要起身。
不过刚起身,手腕就被陈谕拉住,听见他无奈地叹了声气,说:“陆嘉鱼,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行了吗?”
陆嘉鱼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重新坐下,挽住陈谕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睛里仿佛有星星,确认地问:“陈谕,我们是在一起了吗?”
陈谕点了下头,反问道:“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想!”陆嘉鱼高兴的,更紧地抱住陈谕的胳膊,望着他说:“我才不想做你什么妹妹。”
陈谕笑了,拉起陆嘉鱼起身,说:“走吧,出门吃早饭。”
直到走出酒店,陆嘉鱼还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她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的,和陈谕在附近餐厅吃了早餐,陈谕问她,“一会儿想做什么?”
“你说。”陆嘉鱼其实也不算是第一次谈恋爱,可不知道为什么和陈谕在一起会这么害羞。
陈谕看了看时间,才上午十点。
他想了下,问陆嘉鱼,“去看电影?”
果然全天下所有的情侣,第一次约会大多都是去看电影。
陆嘉鱼点点头,“可以可以。”
学校附近就有电影院,虽然是上午十点的场,但因为是周末,倒也坐了好几对情侣。
陆嘉鱼和陈谕的位置在后面,他们进场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始了几分钟。
陆嘉鱼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和男生看电影,以前和沈池在一起的时候,也常常一起来看电影。
可她现在几乎已经记不得沈池长什么样子了。她只知道现在坐在她身边的人是陈谕,她有点紧张,心跳也有点快。
电影里讲了什么,她压根没仔细看,满脑子都在想,陈谕会不会突然亲她。
越想,心里就越有些期待。
可她等啊等,一直到电影结束,陈谕都没有亲她。甚至在电影里演到亲密镜头的时候,陈谕都没有看她。
电影结束的时候,她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她一失落,就有点藏不住。
看到不远处的情侣在接吻,她有些羡慕。
她有点想主动,可又有点不好意思。
在心底叹了声气,小声和陈谕说:“我们走吧。”
她刚要起身,忽然被陈谕拉住了手。
她还没反应过来,陈谕就靠了过来,她闻到很好闻的干净的沐浴液的香气,听到陈谕在她耳边低声问:“陆嘉鱼,可以亲你吗?”
他昨晚就想了。
陆嘉鱼只觉得心跳很快,脸颊忽然有些烫,但幸好在暗处看不出来。
她双手不自觉地拽着裙子,很小声地“嗯”了一声。
下一秒,陈谕温热的唇轻轻贴到她唇上。
她感受到陈谕呼吸间的气息,就贴在她唇上,她不知要怎样形容此刻的开心,只觉得心底好像开出了一朵花。
这是她和陈谕之间的第一个吻,如同蜻蜓点水,却让她内心小鹿乱撞。
接下来的日子,陆嘉鱼每天都过得乐不思蜀,几乎每时每刻都抱着手机和陈谕发信息。
晚上熄灯以后,还要拿着手机到外面去和陈谕煲电话粥。
主要是他们俩的学校离得太远了,并不能每天都见面。每次见面,陆嘉鱼就拉着陈谕不舍得他走。
陈谕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怀疑陆嘉鱼对他下迷魂汤,好长一段时间他心里装满了陆嘉鱼,完全没心思做正事。
圣诞节那晚,陆嘉鱼和陈谕去吃了大餐,晚上又去看了场电影。
看完电影从电影院出来,已经快十二点。
陈谕本来是打算送陆嘉鱼回学校,但陆嘉鱼一点也不想,待在原地不肯动。
陈谕看着她,没忍住笑,抬手勾了勾陆嘉鱼的下巴,“干嘛呢陆嘉鱼?舍不得我?”
陆嘉鱼诚实地点头。
她拉住陈谕的手,晃了晃,认真看着他,说:“陈谕,我们去开房吧。”
陈谕愣了下。
下一秒,他微微挑了眉,“你再说一次。”
陆嘉鱼是真的很认真,另一只手搂了搂陈谕的腰,眼巴巴望着他,“我不想你走,我们去开房吧,去吧去吧。”
陈谕被陆嘉鱼逗笑了,说:“陆嘉鱼,你什么意思?”
陆嘉鱼晃着陈谕的手撒娇,“你想是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
陈谕没忍住笑,“陆嘉鱼,你别试探我底线。”
陆嘉鱼也笑了,说:“你想干什么啊?”
陈谕道:“你说干什么?你说开房能干什么?”
陆嘉鱼眨眨眼,“不可以单纯地睡觉吗?”
陈谕逗她,“我有那么清白?”
陆嘉鱼嗤地笑出来,“那随便你咯。”
陈谕虽然逗陆嘉鱼要做点什么,但真的到了酒店其实什么也没做,甚至还让前台给他们开了两张床的标准间。
可陆嘉鱼不想一个人睡,她就想挨着陈谕,半夜摸进陈谕的被窝里。
陈谕没睡着,陆嘉鱼钻进他被子里来的时候,他呼吸不由得加重,声音有点哑,“陆嘉鱼,你别闹我。”
陆嘉鱼不管,不仅爬进了陈谕的被窝,还要抱他,“我们一起睡嘛,我不想一个人睡,好冷。”
陈谕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由着陆嘉鱼抱了一会儿,身体越来越烫。
陆嘉鱼都能感觉到陈谕过热的体温,也能感觉到他试图不让他的身体碰到她。
她有点脸红,小声说:“陈谕,你身上好烫。”
陈谕脑子已经快炸了,嗓音沙哑,“你别说话。”
陆嘉鱼委委屈屈的,“我怎么还不能说话了。”
黑暗中,一切感官都被放大。
陈谕已经在努力克制了,但陆嘉鱼非要招惹他,他压低声音,沙哑道:“陆嘉鱼,你非要惹我是不是?”
“我怎么了嘛?”陆嘉鱼不怕死,主要是她也好奇,把手摸向陈谕的腹部。
不过还没有碰到,手就被陈谕抓住了。
下一秒,她就被陈谕一把搂进怀中。
两人身体很近了,几乎紧紧地贴在一起。
陆嘉鱼感觉到什么,脸一瞬间就烧了起来。
陈谕在她耳边呼吸有些重地低声问:“还要玩吗?”
陆嘉鱼吓死了,连忙说:“不玩了不玩了,我错了。”
陈谕真被陆嘉鱼折磨死,哑声道:“去你床上睡。”
说完,揭开被子起身,去了浴室。
作者有话说:
二更来了,感谢大家热情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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