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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感官共享后与最强HE了 1、奇妙开端

1、奇妙开端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得如同强光灼烧过后黑暗的视野。


    猩红的熔炉,两面宿傩癫狂的狞笑,死亡的锋锐贴上了五条悟的腹腰。


    在这万分之一秒的间隙里,一道暗沉沉的影子突然斜刺飞来撕裂了空气——三截乌沉沉的棍棒飞旋而来,古老的棍身横亘,竖成一面坚定的窄墙。


    金铁交鸣声鸣响,整个空间都在这一击下战栗摇动。它剧烈嗡鸣震颤,红漆剥脱掉屑,棍体表面肉眼可见地崩开几裂。


    诅咒之王猩红的四目之中闪过一丝纯粹的惊愕——这阻拦突兀、生硬、蛮横,太不合逻辑,超出了他预判的所有可能。


    他很快回过神,术式对象早已被他扩张到空间、存在以及世界本身。换言之,只要身处空间便会连同空间被一并斩断,单独抵挡住一击没有任何用处。


    这一刻的时间被无限拉长又无限压缩,无下限极限运转,五条悟能清晰觉察到自己新构筑起的防御如薄纸般脆弱,在绝对的锋锐面前溃不成军。


    那柄突兀闯入战场的三节棍还在挣扎,它似乎感应到了第二击的落下,棍身一颤试图再次格挡。但一息之间,五条悟的视野却骤然倾斜、翻转,世界在他眼中被粗暴地切割成上下两半。


    剧烈的疼痛决堤,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感知和思维。浓郁的铁锈味涌上喉口,从他的嘴角不受控制溢了出来。


    当代最强喘着粗气,目光艰难地越过自己还矗立在原地的下半身及腰部狰狞的断口,看向那柄悬浮在空中哀鸣的游云。


    游云棍身上沾染了大片浓烈的猩红,点点细碎透明的光粒渐渐在它周围浮现,它们极其黯淡,缓缓勾勒出一个熟悉又虚幻的轮廓——一个身着暗色袈裟、半披长发的青年侧影。


    那侧影像被风吹散的沙画,破碎又模糊不清,抿起的唇角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悲怆却瞬间凿穿了白发青年错愕的心脏。


    “杰……?”


    难以置信的字眼艰难地从他染血的唇齿间挤出。


    幻觉?虚晃?还是最后的恩赐?


    五条悟一顺不顺地望着他,没时间去纠结究竟是上帝显灵还是走马灯的红灯亮了,生命的尽头他选择了看着他。


    那道残影似乎微微偏头,朦胧的眉眼钉在五条悟的方向。


    没有声音和言语,只是一种复杂到难言的凝视,穿透了生死与时空的阻隔,沉重地落在了他的身上。那虚幻的光点渐渐如同燃尽的星屑被风吹散,无声息地消融在了这片血海之中。


    游云霎时如同最普通的木头,在空中滞留片刻后从空中坠落,沉闷地砸在了焦黑的地面上,淹没在碎石瓦砾间。


    五条悟睁着眼睛,彻底跌入黑暗。他最后的记忆是那柄染血的咒具和星屑的余温,飘落在额头,轻飘飘地像一个若有似无的吻。


    “足音在记忆中回响


    沿着那条我们从未走过的甬道


    飘向那重我们从未打开的门


    进入玫瑰园”1


    “时间征服时间,拯救免于沉沦。少年,你可愿加入这场救世的旅途?”


    庄严肃穆的吟唱深深回响,回荡在这个飞满灰尘的空间里却显得格外诡谲。


    黑发少年白衣黑裤,微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规整的丸子头,他用力眨眨眼——


    眼前的景象没有改变,依旧是那座巨大的废弃礼堂,穹顶高耸,几束浑浊的光线从破碎的天窗跌落进来。


    一切恍惚的如同幻听,空气里那股粘稠的恶意依旧缭绕着。夏油杰晃了晃脑袋,视线扫过那座破败的舞台。


    舞台中央,一个浑身缠满肮脏绷带的人偶被数根银丝悬吊在半空。它没有眼睛,唇部也是一片空白,四肢扭曲地摆出一个预备起舞的僵硬姿态。


    “叮——”


    巨大的天鹅绒幕布骤然拉开,扬起大片蛛网灰尘。欢快的《天鹅湖》乐曲响起,潮水般灌满了整个空间。


    悬吊的无脸人偶猛地一颤,空白的面部一卡一顿地“看”向夏油杰。


    几秒这后,或许更短,人偶唇部陡然撕裂开,瞬间扩展成一个黑洞洞的深坑。随着音乐节拍加快,它枯槁的双手猛地下挥!


    漫天银丝飞卷,夹杂着尖啸爆射出来,瞬息封锁了夏油杰所有闪避的空间。


    飞扑而来的银丝被他身旁跳出的蜘蛛全部挡住,夏油杰懒懒打了个哈欠,踩着一只扁状魔鬼鱼冲向舞台。


    动作轻松写意,寥寥几击就让无脸怪尖锐哀嚎。不过片刻,那怪物就像个失去发条的玩具,再也动弹不得。


    啪、啪、啪,掌声从阴影里传来。男人踩着锃亮的黑皮鞋从暗中走出来,低沉浑厚的嗓音响起:“做得不错。”


    那是个浑身腱子肉的男人,他穿着熨帖的黑色西服,戴着副窄框黑墨镜,看向夏油杰的视线锐利中带着赞赏。


    有杀气,黑发少年敏锐察觉。但这杀气并非冲他而来,而是久浸杀伐之人难以完全敛收的结果。


    这人难道是混极道的?黑1道大佬?现实版夜王凤仙?


    夏油杰没理会他的赞赏,仍然保持着戒备的姿态。


    直到男人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了什么,抖抖后递给他:“不看看吗?”


    少年挑眉望去,待看清楚对方手上的东西后瞳孔猛地一缩——那是三天前他在调查过程中不甚遗失的胸牌!


    他瞬间如箭般向后弹开,厉声问道:“你是谁?跟踪我?”


    “只是在追查连环咒杀案时捡到的罢了,那是我的任务。”状似黑1帮老大的男人努力放松面部肌肉,尽力让自己看上去更温和一些。


    任务?咒杀案?夏油杰满脑子问号,沉住气盯着对方。


    夜蛾正道心中赞叹,遇事冷静审慎,实力强大又兼具责任心,天生做咒术师的好苗子!今年的生源总算有着落了。


    他偏过头,点了点少年身后:“看来那只蜘蛛你用的很顺手。”


    “小猪?”


    夏油杰看去,不远处的巨型蜘蛛正眨巴着分布不规则的大眼,丑萌丑萌地望着他。这是他在调查离奇命案时碰上的——


    第四起案件的受害者周围被他提前放置了式神,“小猪”上门时触发了它,被夏油杰当场逮住吃掉了。


    小猪……夜蛾正道盯着这只浑身布满刚毛倒刺的巨型多眼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最后聪明地略过了这无伤大雅的一点,选择了不理解但尊重。


    “我是夜蛾正道,一名咒术师,也是东京咒术高专的老师。”


    东京……咒术高专?咒术!夏油杰沉默了,斟酌片刻后开口试探:“怨灵?怪物?”


    肌肉老师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看的到它们,我们都是咒术师。”


    夏油杰那双幽紫色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咒术师?我和你都是咒术师?你也有式神吗?”


    “你的术式是契约?”看似询问,夜蛾正道的语气却很笃定——身后的蜘蛛和那只收起的魔鬼鱼都充分证实了这一点:“能召唤已有的所有式神给我看看吗?”


    「契约」这个术式的可塑性极大,但也容易在无知无觉中被浪费。


    契约者往往拥有的式神有限且不可更改,若没有自小引导,极易选取随处可见的弱小咒灵成为式神,而这孩子看样子至少已经浪费了一个名额了。


    想起那条鱼,夜蛾正道有些头疼。并非是魔鬼鱼不好,但只能用作飞行的它与潜存的广阔选择相比实在不算强势。


    “有点困难。”


    夏油杰的眸光狡黠地闪了闪,他伸出手来十指微曲。


    身后的空间像沸腾的开水鼓出气泡,最终炸开。深紫的幽缝横亘在半空中,古怪的咒灵鱼贯而出,瞬间包围了整座礼堂,那条鱼赫然也在其中。


    “老师,礼堂塞不下了。”少年歉意地翘了翘嘴角:“要不我们出去找个空旷地带?”


    夜蛾正道:“……不用了。”


    这孩子好像有点心黑,不确定,再看看。


    夏油杰:“难道咒术师不都是这样的?”


    夜蛾正道:......


    咒术师都是这样?那我怎么不会。


    他艰难的地说:“不,每个咒术师的术式不尽相同。你的事我大致清楚了,不过这种能力......”


    夏油杰期待地看着他:“您不是说是「契约」吗?”


    夜蛾正道登时有些尴尬,他清咳一声说:“契约也分不同种类,你的术式我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只字片语,你可以先演示一下调伏方式吗?”


    黑发少年闻言朝人偶摊平手掌,虚空一握,半个巴掌大的黑玉便躺在了手心。


    夜蛾正道接过那黑玉仔细瞧了瞧。半晌,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叹道:“没错了,「咒灵操术」。”


    他隐约记得这是一种断代了千年的强力术式,其持有者能够近乎无上限地调伏咒灵,沉淀至后期一人便是一支军队,拥有抗衡千军万马的恐怖力量。


    若非他为了招揽某个难搞的小子常往某家跑,恐怕也无缘得见那本古老残卷、此刻更无法认出这失传千年的奇迹。


    夜蛾正道将黑玉还给夏油杰,语气里带着坦诚:“更多细节恐怕还需我回去查阅大量文献,但你的发展恐怕很大程度上需要靠自己去开拓摸索。”


    稀有到断代的术式最大的弊端便在于此:没有前辈的经验可以借鉴,所有的成长与突破都伴随着未知与风险。


    然而,一切都阻挡不了夜蛾正道疯狂的心动,他的心脏在胸腔咚咚咚地蹦着。


    拜托!这可是千年一遇的lgr!!


    男人火热的眼神直直盯着对面的少年。见他的反应,夏油杰的嘴角难以自抑的飞扬。他努力绷着脸,想留个好印象。


    夜蛾正道向前迈了一步,声音极其郑重与诚恳:“夏油同学,我真诚地邀请你,希望你认真考虑入读咒术高专。你的天赋举世罕见,这个世界需要你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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