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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吃醋

    第17章 吃醋 和他谈的顺利?

    他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周围每个人的耳中。

    那卷发大妈被他问得一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讪笑着, 带着点讨好:“就、就是……有些人嘴巴坏,瞎传的闲话呗, 说小舒是那种被人, 哎呀, 李市长,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们这些老邻居都是不信的!”

    她急于撇清,话语间却还是泄露了那些污秽词汇的影子。

    李璟川这时才缓缓侧过头, 目光掠过那几位神色各异的邻居,最后,深深地看了舒榆一眼。

    那眼神复杂, 有关切, 有安抚,还有一种更深沉的、她看不懂的东西。

    然后, 他重新面向众人,唇角牵起一个极淡却异常清晰的弧度,那笑容温和而坦诚, 带着一种奇异的亲和力,与他平日里的清冷截然不同。

    “原来大家是在关心这个。”他语气坦然, 声音沉稳有力,足以让周围竖着耳朵的人都听清楚, “谢谢各位的关心,不瞒大家,我确实是在非常认真地追求舒榆。”

    他顿了顿, 感受到掌心中舒榆的手指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但他没有松开,反而稍稍收紧了力道,仿佛在传递某种信号。

    他继续说着,目光扫过众人,带着恰到好处的诚恳,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追求者的无奈:“不过,舒榆她比较有自己的想法,也看重独立空间,所以,我这边还在努力,她暂时还没完全答应我。”

    这番话,信息量巨大。

    他不仅直接承认了关系,更将姿态放低,把自己放在了“努力追求者”的位置上。

    他看向几位面露同情和了然神色的大妈,语气变得更加推心置腹:“所以,还希望和舒榆同住在一个小区里的各位长辈、邻居,以后能多帮我说几句好话,多创造点机会。至少,别让那些不实的传言,增加了我的追求难度,那我可就真是前途多舛了。”

    他以一种幽默又略带自嘲的方式,将一场潜在的舆论危机,化解成了一场充满人情味的“市长追妻社区助攻戏码”。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大妈们脸上瞬间绽放出热情又兴奋的笑容,仿佛瞬间成为了这项重大任务的参与者与见证者。

    “哎呀!李市长您放心!我们肯定支持您!”

    “小舒眼光高是应该的!好姑娘都这样!李市长您多加油!”

    “就是就是!郎才女貌,多般配啊!以后再有人乱嚼舌根,我第一个撕了她的嘴!”

    “需要我们怎么帮忙,您尽管说!”

    氛围彻底扭转,从之前的窥探、猜疑,变成了此刻带着善意的、甚至有些亢奋的围观与祝福。

    李璟川微微颔首,从容应对着众人的热情,分寸掌握得极好。

    他这才松开一直握着舒榆的手,改为虚扶着她的手臂,姿态体贴而自然,声音低沉柔和,只够她一人听见:“前面风好像大了些,我们往回走吧?”

    舒榆被他带着转身,几乎是机械地迈着步子。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背后那些目光,灼热、友善,充满了对一段佳话的期待。

    他做得天衣无缝,不仅轻易粉碎了那些污秽的谣言,更将她置于一个被尊重、被爱慕、被小心翼翼追求的位置,保全了她所有的体面和骄傲。

    他维护了她,用最精准、最有效的方式。

    她应该感激,应该松一口气。

    可是,为心底那份滞闷感并未消散,反而掺杂进更多难以辨明的情绪。

    像一团被水浸湿的棉絮,沉甸甸地堵在胸口。

    他如此举重若轻,谈笑风生间便扭转了乾坤。而她独自烦恼、试图用疏远来自我保护数日的问题,在他这里,不过是一次精心策划的散步、几句云淡风轻的话语。

    这种力量上的悬殊,认知层面的差距,再次以一种无比直观的方式,横亘在她面前,清晰得令人心惊。

    回程的路,两人都很沉默。

    路灯已经亮起,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晕。

    直到单元门口,他才停下脚步。夜色将他深邃的轮廓勾勒得更加分明。

    “别为那些无谓的事烦心。”他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低沉,“不值得。”

    舒榆抬眸,试图从他眼中寻找一丝波澜,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如同夜色下的大海,表面温和,内里却藏着巨大的、她无法测度的能量。

    一种莫名的冲动,混合着感激、委屈、以及对自己无力感的恼怒,促使她忽然伸出手,轻轻拽住了他羊绒衫的袖口。

    那动作极快,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不容错辨的依赖。指尖传来的羊绒柔软温暖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

    李璟川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举动,垂眸,视线落在她纤细手指与他深灰色衣袖交接的地方,那里因她的用力而微微起了一道褶皱。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等待着。

    舒榆像是被他的目光烫到,猛地松开了手,仿佛那柔软的羊绒瞬间变得滚烫。

    她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声音轻得几乎要被夜风吹散:“谢谢你帮我解围。”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蓄勇气,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倔强,“还有,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但对我来说,不是。”

    她说完,不再给他回应的时间,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快步走进了单元门,纤细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楼道的光影里。

    李璟川独自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

    夜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带来一丝凉意。

    他低头,看着自己被拽出细微褶皱的袖口,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她指尖的力度和那一瞬间传递过来的、脆弱又真实的温度。

    他缓缓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处褶皱,深邃的眼底,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柔和的涟漪。

    很好,她知道在困难时依靠他了,哪怕只是无意识间流露出的、如此细微的一个动作。这是一个开始。

    至于她话语里那份对“权力差距”的敏锐感知和隐隐抗拒,他并不意外,也并未感到棘手。

    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如同精心培育一株珍稀的花木,慢慢松动她自我保护的硬壳,引导她的依赖,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他的庇护,最终,心甘情愿地停留在他编织的、温暖而牢固的网中。

    狩猎需要耐心,尤其是,面对如此清醒而又敏感的猎物。

    第二天,临近中午,舒榆的工作室门铃被按响。

    是一份需要签收的匿名快递。拆开厚重的防撞包装,里面露出的东西,让她的呼吸微微一滞。

    那是一套她曾在某个顶尖艺术用品网站上反复浏览、却因其令人望而却步的价格而只能存在于梦想清单里的顶级进口画材。

    色彩饱满如矿石般的固体颜料,镶嵌在厚重的木质调色盒中;以稀有动物毛制作、笔杆温润如玉的画笔,整齐地排列在麂皮卷袋里;还有特制的画纸,亚麻画布……每一件都彰显着极致的专业与奢华。

    仅仅是打开包装,那股属于顶级材料的、混合着木质、胶质和矿物气息的特殊味道,就足以让任何一个创作者心潮澎湃。

    没有卡片,没有署名,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在那套令人屏息的画材旁,还静静躺着一个修长的、以雾面灰纸与墨绿色缎带精心包扎的花盒。

    与画材的厚重奢华不同,它显得清雅而克制。

    舒榆的心跳尚未从画具带来的冲击中平复,她迟疑地打开花盒。

    没有浓烈扑鼻的香气,只有一股清冽的、带着水汽的草木芬芳悄然弥漫开来,映入眼帘的,并非象征炽热爱意的红玫瑰,也不是华丽繁复的庆典花束。

    那是一捧极其雅致、甚至带着几分疏离美感的花材。

    几枝姿态蜿蜒的白色蝴蝶兰,如同停憩的玉色蝶翼,圣洁而脆弱;簇拥着它们的是灰绿色的银叶菊,叶片上覆着一层如同月光的细腻绒毛,;间或点缀着几朵半开的、淡紫鸢尾,花瓣上有着精细的脉络,神秘高贵。整束花色彩清冷,层次丰富,仿佛将一幅莫奈的朦胧睡莲图,浓缩在了这一方天地之间。

    这束花,像极了李璟川本人,不流于俗套,不显山露水,于低调静默中,彰显着极致的品味与深藏的、需要细细品读的心意。

    它也像极了舒榆,那份独立,那份清醒,那份不愿随波逐流的孤高,都在这些清冷别致的花材中找到了呼应。

    没有卡片,没有署名。

    但答案,已然在这份无声的馈赠中,昭然若揭。

    舒榆伸出手,指尖先是触碰了一下银叶菊那带着天鹅绒般触感的叶片,微凉而柔软。

    然后,她轻轻抚过蝴蝶兰娇嫩的花瓣,那触感冰凉滑腻,如同上好的丝绸。

    这份美丽,安静,持久,不张扬,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正一点点渗入她周围的空气,也渗入她严防死守的心扉。

    她将花束取出,找来一个素净的玻璃花瓶,注入清水,仔细地将它们插入、调整。

    做这一切时,她的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个安静的仪式。

    当她将这瓶花放置在临窗的画桌一角时,清冷的光线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花瓣和叶片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与旁边那套顶级画材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奇异的、宁静却充满张力的画面。

    他送的,不仅仅是花和画具。

    他送的,是一个被他理解和珍视的世界,一个他精心为她营造的、兼具精神认同与物质支持的“安全”环境。这份体贴入微的攻心之计,比任何直白的情话或强势的宣言,都更具威力。

    清者虽清,但他不容任何人玷污她的名声,亦不容她因外界纷扰而蹙眉。

    他更以这种方式,无声地宣告:我懂你的梦想,也懂你的灵魂。

    ——-

    那束清雅的蝴蝶兰在舒榆的画室里静静盛放,与一旁顶级画材的木质气息交融,构成一个既令她灵感涌动,又无形中提醒着李璟川存在的独特空间。

    她试图将全部心神沉入新画的构思,用笔触梳理纷乱的思绪,外在的流言虽因他亲自出面而平息,但内心因他而起的波澜,却需要更多时间来抚平。

    然而,树欲静而风未止。

    这日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未完成的画布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舒榆正专注于调色,手机响起,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她微微蹙眉。

    顾言。

    自上次那场不甚愉快的迎接缪斯派对后,她已明确婉拒了他后续的几次邀约。

    她迟疑地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道苍老却矍铄、让她瞬间收敛了所有随意姿态的声音。

    “小榆啊,是我,陈世清。”

    陈世清先生,江市画坛泰斗,更是她已故祖父的挚友。

    当年她初执画笔,是陈老先生在一众学生中发现了她那份与众不同的灵气,悉心指点,为她奠定了坚实的根基。

    于她而言,陈老不仅是恩师,更承载着一段与祖父相关的、温暖而厚重的记忆。

    “陈老师?”舒榆语气立刻带上敬意,“您怎么亲自打电话来?”

    “哈哈,怎么,我这个老头子不能关心一下得意门生的近况?”陈老笑声爽朗,寒暄几句后,话锋顺势一转,“小榆啊,听说顾言找过你,谈合作策展的事?”

    舒榆心下一沉,已隐约猜到几分,“是提过,但我”

    她婉拒的话尚未出口,陈老便温和地接了过去,语气带着长辈的关怀与不容置疑的推许:“顾言这孩子,虽说行事风格西化了些,但眼光和魄力还是有的,他这次筹划的亚洲新空间,首展主题与你近年研究的方向很契合,他找到我,希望我能出面牵个线,他很看重你的才华,我看这个合作契机很好,对你个人声望的提升,以及作品进入更主流的拍卖市场,都大有裨益,算是给老师一个面子,好好考虑一下,嗯?”

    一番话,情理兼备,更是搬出了老师的面子和祖父故交的情分。

    舒榆握着手机,指尖微微用力。

    顾言这一手,不可谓不高明,精准地找到了她最难拒绝的切入点。

    她可以无视顾言的热情,可以反感他的高调,却无法轻易驳斥恩师殷切的好意与对自身发展的期许。

    “陈老师,我”她试图寻找委婉的推脱之词。

    “具体的,让顾言再跟你详细沟通,年轻人,多交流,多合作,总是好的。”陈老一锤定音,随即又闲聊几句,便挂了电话。

    通话结束,画室里恢复寂静,只余窗外遥远的车流声。

    舒榆望着画布上尚未成型的光影,心情如同那混杂的色调,一片混沌。

    她本能的想要拒绝,与顾言合作,意味着更多的接触,更频繁地踏入那个她并不喜欢的、浮华喧嚣的圈子。

    可陈老的话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困在原地。

    顾言的讯息紧随而至,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邀约,而是附上了更为详尽的、打着陈老颇为认可标签的初步策展方案。

    字里行间,确实显露出专业度和诚意,甚至对市场前景的分析也极具诱惑力。

    他趁势加大攻势,频繁以讨论方案细节、参观潜在展览场地为名,约见舒榆。

    出于对陈老的尊重,以及内心深处一丝不愿辜负师长期望的传统观念,舒榆无法再像之前那样直接拒绝。

    她勉强应允了几次会面,每一次,顾言都表现得如同最专业的合作者,谈吐风趣,见解独到,但那双看向她的眼睛里,灼热的目的性从未消退。

    这让她倍感疲惫,仿佛在下一盘被提前布局的棋,步步被动。

    又一次与顾言讨论完场地方案,舒榆带着一身若有似无的、属于会所香氛的甜腻气息回到公寓。

    推开门的瞬间,玄关温暖的灯光下,她意外地看到一双摆放整齐的男士皮鞋。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晕流淌在深色的沙发上。

    李璟川就坐在那片光晕的中心,膝上放着一份翻开的文件,手边的小几上是一杯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冰球已然融化大半。

    他没有穿外套,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袖口随意地挽至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和那块价值不菲却低调的腕表。

    他微微仰头靠着沙发背,闭着眼,眉心有一道不易察觉的浅壑,周身那股平日里无懈可击的锐气似乎被这暖光与寂静柔和了几分,显露出一种深藏的、属于政务繁忙后的倦怠。

    舒榆放轻了脚步,心底那因与顾言周旋而生的烦躁,竟奇异地被眼前这幅画面抚平了些许。

    他没有在她每次晚归时追问,只是用这样一种沉默的、存在本身的方式,宣告着他的领地与等待。

    她将手包轻轻放在玄关柜上,换了拖鞋,走过去。

    地毯吸走了她的脚步声,但他还是察觉了,浓密的眼睫微动,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邃的眸子在初醒的瞬间有一丝朦胧,随即迅速恢复清明,准确无误地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沉静的、将她全然笼罩的专注。

    “回来了。”他的声音因微醺而比平日更显低沉沙哑,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

    “嗯。”舒榆应了一声,视线扫过他手边的酒杯和膝上未合的文件,“今天很累?”

    她走到沙发旁,没有选择旁边的单人位,而是轻轻坐在了他身侧,与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一拳左右的距离。

    沙发因她的重量微微下陷,她身上带来的、一丝室外夜风的微凉气息,与他周遭温暖的威士忌酒香混合在一起。

    李璟川对于她的靠近似乎有些意外,那份惯常的沉稳有一瞬的凝滞。

    他侧过头,更深地看向她,昏黄的光线在他挺直的鼻梁一侧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他轮廓分明的脸在此刻显得格外深邃难测。

    他的目光像无形的丝线,细细描摹过她的眉眼,最后落在她微微抿起的、似乎还带着一丝夜晚寒意的唇上。

    舒榆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她交握在膝上的双手指尖,无意识地互相摩挲着,泄露了内心的些许紧张。

    她并非刻意亲近,只是这一刻,这满室的寂静与他身上散发出的、略带疲惫的松弛感,像一种无形的引力,让她想要靠近这份温暖,暂时逃离与顾言周旋带来的虚浮感。

    “今天很累?”她重复了刚才的问题,声音比刚才更轻软了些,像是在这静谧空间里不忍打破的耳语。

    李璟川没有立刻回答。

    他缓缓地将原本搭在膝上的文件合拢,放到一旁的小几上,与酒杯并排。

    这个动作让他整个人的姿态更加放松,也更专注于她。

    然后,他抬起那只刚刚空出来的手,并没有触碰她,而是越过她身前,去拿放置在沙发另一端扶手上的一个深蓝色天鹅绒靠垫。

    他的手臂掠过她的前方,带着温热的体温和一丝威士忌的余韵,形成一个短暂而充满存在感的半包围。

    舒榆甚至能感觉到他羊绒衫袖管柔软的质地几乎要擦过她的手臂。

    她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呼吸也屏住了。

    他将靠垫拿过来,并没有放回自己身后,而是默不作声地、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体贴,轻轻垫在了她的腰后。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只是顺手为之。

    “还好。”他这时才回答她最初的问题,声音低沉,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那里面似乎有什么情绪极快地闪过,快得让她抓不住,“倒是你,脸色有些倦。”

    他总是能注意到这些细微之处。

    舒榆心头一暖,那点因他方才靠近带来的紧张感,奇异地化开,变成了一种更为复杂的、带着酸软的情绪。

    她借着垫子带来的支撑,身体不自觉地更放松地陷入沙发里,与他之间的距离,在无形中似乎又缩短了微不可查的一丝。

    “和陈老引荐的那位,谈得顺利?”他忽然开口,问的依旧是顾言,语气却平淡得像在问今晚的饭菜是否合口,仿佛刚才那片刻无声的靠近与关怀从未发生——

    作者有话说:老婆们,明天上夹子,所以明天的更新时间在晚上23:30喔~~望理解~[捂脸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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