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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牛郎织女但女尊[gb] 9、第 9 章

9、第 9 章

    琼华似乎看出了他的低落,从怀里掏出装杏片的油纸包,打开递过去:“你们吃嘛,从镇上买来的杏片,酸酸甜甜的,比月娘的大饼好吃多了。”


    腌好的杏片色如琥珀金,一颗颗拇指大小,表皮沾着点点糖霜,散发出一阵甘润的酸甜香气。


    许青青神色踌躇,他不爱吃酸的,却不好意思拂了他人好意。


    姚令月将他的手抽回来:“除了你,旁人谁爱吃这酸溜溜的杏干,你自个吃吧。”


    这杏片她只买了一包,琼华既然爱吃就自己留着,干什么那么大方,旁边不是还有酥皮点心呢吗。


    “真的?”


    许青青以为这是姚令月看出他的窘迫,好心替他解围,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嗯,我更爱吃甜的。”


    琼华面红,赶紧翻出酥皮点心的纸包递过去:“这个是甜的,月娘说是枣泥的,你尝尝这个?”


    许青青拿了一块,用手帕包着小口小口吃:“多谢小郎。”


    “你要尝尝杏片吗?”琼华不死心又给小米递了递,结果小米也只拿了一块酥皮点心。


    接连被拒,琼华不可置信地咬了一口杏片,酸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这么好吃,怎么都不喜欢……”


    仙子跟凡人果然是口味不一样。


    见他拎着油纸包纳闷,姚令月用手肘戳了戳他腰间:“我喜欢,给我吃。”


    琼华把油纸包递过去。


    “啊——”姚令月张开嘴。


    “你自己拿着吃,做什么还要人喂?”


    姚令月挑眉:“天地良心,没看我驾车腾不开手,弟弟喂姐姐吃块杏干怎么了。”


    “谁是你弟弟……”琼华嘴上嘟嘟囔囔,却还是擦干净了手指,捻起一块杏片递到她嘴边。


    姚令月闻到他腕间一阵若有若无的花香,一口将杏片咬过来,然后酸得浑身一哆嗦:乖乖,这也太酸了!


    琼华见她酸得眉头皱在一起,偷偷笑起来,手快地又给她塞了一口:“好不好吃?”


    许青青随着牛车一摇一晃,看着姚令月酸得直皱眉的脸,也忍不住笑了。


    笑完又觉得不庄重,匆匆挪开眼。


    可女子的宽直的背影却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心里不由得冒出一丝希翼,表弟都尚且如此爱护,若是做她的夫郎……


    太阳西落,暮色四合。


    姚令月驾着牛车先赶到了李家院门前,琼华坐在车辕上,替他将包裹递过去。


    “麻烦姚娘子了。”许青青借着弥漫开的黛色偷偷瞧了她一眼:“今日多亏了你。”


    “你别跟我客气,当初我娘的白事也是你借了银钱与我才办了的。”


    直到姚令月赶着牛车的背影远了,许青青还扶着门看。


    他自从守了寡日日担惊受怕有人摸门,夜里寂寞时都劝自己想开点,想着这就是男人的命。


    可如今他不想再守着这孤苦的命了。


    *


    入了夏便一日热过一日,姚令月伺弄起家里的田地来。


    每日上午施肥浇水,下午放牛割草,几天下来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要不是还有大黄牛她能直接躺地里。


    本想问系统借点银钱,可区区二十贯它都要层层向上申请,真落到她手里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一段日子下来黑瘦了一圈,浑身肌肉紧实,绷着一股劲。


    利落的短打下露出小麦色的肌肤,身高腿长地从田埂上走过时,看红了好几个小郎的脸。


    琼华也如小尾巴一般跟着她去田里除草,戴着草帽蹲在田里头,慢吞吞一团,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


    不过才多久,金尊玉贵的小仙子就完全落了凡尘。


    有一日被晒得狠了,雪白的小脸通红,他也忍着不说。


    晚上回家脸上又麻又痒,才仰着脸问她这是怎么了,可怜得很。


    琼华心里委屈又憋闷,搂着她哭,说自己的脸要毁了,姚令月赶紧去崔大夫家拿了药膏,一点一点给他敷上。


    嘴里轻轻吹着:“好了好了别哭了,泪落到脸上扎得疼,敷上药以后过几天就好了。”


    琼华借着月光照了照井水,眸子水盈盈:“我要是变丑了你就更不会娶我了……本就一个劲把我往外推,如今还毁了容,天上那些神仙定要笑话死我了!”


    “哪里丑了,美得很,”姚令月握住他的手,俯身亲了一下他的头发以示安抚:“娶,谁说不娶了,仙子都不要,我多不识好歹呢。”


    “真的?”琼华抬,头,脸上已经一滴泪都没了,可怜兮兮里又带着几分狡黠:“什么时候!”


    姚令月拍着他单薄的背,哄道:“快了快了,等田里的事忙完。”


    琼华气得想咬她两口,末了又心疼:“就知道哄我,从春天哄到夏天,现在又要哄到秋天去了。”


    晚风习习,潮热褪去一点。


    “哪里要那么久了,”姚令月拖过来两个小竹板凳坐上去,拍了拍自己的腿:“别摸脸了,痒的话我给你吹吹。”


    琼华坐在另一个小板凳上,仰面将脑袋搁在她腿上。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夜色掩去了大半面容,姚令月拿着蒲扇轻轻扇着:“天这么热,你不如就好好在家呆着吧,没见云英都热得不爱出门了。”


    琼华眨了眨眼,捕捉到了她话里话外的心疼。


    伸出手揪了揪她的衣领:“月娘,你是心疼我吗?”


    姚令月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盖在他眼皮上。


    琼华虽然傻乎乎却又很敏锐。


    纯稚得可怕,有时候冷不丁就往她腿上爬,倒把她吓一大跳。


    姚令月仰头看着月亮,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琼华黑鸦鸦的长发。


    .


    第二日,姚令月便不许他跟着了,好说歹说等着他中午来送饭。


    可琼华不会生火差点将茅屋点着,啾啾的尾羽都被他烧掉了几根。


    姚令月无奈只能每日上午忙完,晌午回去烧饭,下午天凉快了再赶牛出去。


    夏日的蝉鸣一阵阵扰得人心烦,田地里,姚令月扛起锄头去旁边看了看。


    惆怅别人家的麦子长得比她的饱满多了,就连田垄也比她的整齐。


    不过好在自己地里的也结穗了,虽然有些蔫蔫的,但她扒开看过,长得还行。


    快到晌午,姚令月走到树荫底下歇着,走了一路汗就滴了一路,很快又被太阳晒干。


    将竹筒里的水倒在布巾上,她胡乱抹了把脸,才将竹筒中的最后一口水喝完。


    许青青就站在树边的田垄上,脸红心跳地看着。


    昨日姚令月赶牛回来时,小米告诉他姚令月每日又是浇水放牛的,回去还得自己做饭……


    他听着听着就听到心里去了,一个女人怎么能没有男人照顾,替她操持家里呢。


    想了一夜,今日他特地装了几个肉包并米粥小菜偷偷摸过来,果然见姚令月自己一个人呆在树荫底下,大热天的连口水都没有。


    许青青提着手里的东西,紧张地抚了抚自己的裙角又理了理鬓发,才踟蹰着准备上前。


    只是他才探出半个身子便看见一道雪青色的身影走过,瞧见那张俏丽的脸,又吓得躲回了树后。


    是琼华。


    姚令月坐在树荫下乘凉,手里还拿着蒲扇,见到琼华远远走过来,快步过去接他:“天这么热,你怎么来了?”


    琼华见她脸上滴着汗,心疼地伸手用袖子替她擦了擦,献宝一样从身后拎出小竹篮摆在姚令月跟前,眼睛亮晶晶:“月娘,你快看看。”


    “什么东西?”


    啾啾飞过来催促:“哎呀快别问了,准备了一上午呢别凉了。”


    “我担心你饿了,烙了饼。”玉润的指尖掀开了盖在竹篮上的花布。


    里面摆着一碟烙好的面饼,白白胖胖还撒着葱花。


    “你何时学会的?”姚令月拿起一个试探地闻了闻,面饼散发着淡淡的面香和葱香:“你前几日还差点将整个灶房点着,摊出来的饼,干的能把村口的小河沟吸干。”


    琼华气得一噎,扑上来捂她的嘴:“不准说!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他将花布一盖,将篮子提走了:“不吃就算了,你饿着吧!”


    “吃吃吃,”姚令月扯住篮子,顺势揽住他的腰,将人拽到自己身侧:“谁说我不吃了,气性这么大。”


    “那你快尝尝嘛。”琼华拿出一块饼要她张嘴。


    又突然往回撤:“你不准说难吃。”


    姚令月脸追上去咬了一口,不咸不硬口感松软:“还成吧,有进步。”


    琼华将她吃了一半的饼子夺下来:“就只是还成?那你别吃了。”


    “哎哎,我饿了一上午呢,是我说错了,”姚令月赶紧将人压住,两人挨挨挤挤地靠坐在树下的竹席上,头挨着头:“小仙子简直厨神下凡啊,这一篮子饼给我什么山珍海味都不换!”


    琼华被她一哄心里美得很,将饼递过去,嗔道:“那当然了,我学什么都可快了,若是娶了我你就偷着乐吧。”


    倒是一点都不懂自谦。


    啾啾蹦跶过来,踩在篮子上:“琼华烙了好多饼子,有些干硬的他自己吃了,只留下好的给你。”


    琼华拿着蒲扇替她扇风,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像是等着夸奖的猫崽。


    “我简直天大的福气,”姚令月三两下解决一个,又掏出一个递给他:“你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


    “我一口都吃不下了,”琼华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小腹上:“撑得快要吐出来。”


    指尖蓦地触到一片柔软温热,隔着单薄的衣料,姚令月心思顿时飘了,心猿意马间,嚼饼的动作都慢了。


    等她干巴巴咽下嘴里的东西,才道:“…你怕不是将我磨的细面都用了吧。”


    “只用了一瓢而已,哪里就用光了,”琼华见她盯着两人交叠的手,察觉出自己动作太亲昵,悄悄地松了手:“吃什么都堵不上你的嘴…”


    “你,咳咳咳……”姚令月还想说什么,却被面饼噎进了嗓子里,咳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是噎住了吗?”琼华替她拍背,四下寻找竹筒,找了一圈才发现自己忘了带水来:“哎呀,竹筒被我放在门边,忘记拿了。”


    “没事,窝已经咽下去了。”


    琼华瘪嘴:“可还有几个饼没吃呢,这一下午怎么能一口水都不喝。”


    “我回去拿!”他站起身。


    “哎你——”姚令月本想说自己跟他一块回去,可她才站起身的功夫,人已经跑远了。


    只能匆匆收拾了碟子,提着竹篮追了上去。


    田地里安静下来,只剩风吹过麦穗的沙沙声。


    许青青脸色寡白地从树后走出来,怔怔望着姚令月走远的背影。


    方才她二人那般亲密的举动,怎么可能只是表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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