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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牛郎织女但女尊[gb] 10、第 10 章

10、第 10 章

    正午的日头晒得人睁不开眼,李萍扛着锄头闷头往前走,冷不丁撞上一道身影。


    那人从她身边走过,一阵淡淡的香气飘过,一头乌黑柔顺的辫子在身后轻晃,辫梢系着浅蓝布条,随着走路的姿势轻轻扫过后腰,衬得那身段窈窕得像春光里的细柳。


    李萍看呆了,自己都没察觉扛着锄头就跟了上去。


    她爹也替她相看了不少小郎,哪见过这般齐整的。


    前面的人似乎没察觉,脚步匆匆像是有急事。


    她还想瞧瞧正脸,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


    这一瞧,李萍直接看呆了去,手里的锄头差点没攥住。


    一双细眉桃花眼,眼里含着水似的,漂亮得勾人。


    琼华皱起眉,冷下脸对着眼前的生人:“你跟着我干什么?!”


    李萍热切地问:“你是谁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我也是李家村的,就住在大槐树旁边。”一边说一边前凑。


    “你离我远点!”琼华吓得往后退了半步。


    李萍竟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琼华看着她伸过来的手心惊肉跳。


    一道熟悉的声音炸响在二人身后:“琼华,过来!”


    李萍转头一看,是村头的放牛娘,好像姓姚?


    正站在不远处盯着她:“李萍,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呢?”


    琼华快步走过去躲在她身后,委屈告状:“月娘,这个人偷偷跟着我,还不让我走!”


    姚令月打量着李萍:“你才多大就敢调戏人了?你娘知道吗?”


    李萍脸有点发烫,赶紧堆起笑:“姚姐姐别误会,我见小郎面生以为是外村来的,问问而已。”


    “问就问,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还有那眼睛往哪看呢?”


    “这不还没伸上手呢。”李萍嘿嘿笑了两声,脑子里转得飞快。


    她爹还操心她婚事,这不就撞上来现成的了!


    姚令月她知道,长得挺俊身板也壮实,就是家里穷,还欠着债,如今都二十了村里也没哪家愿意把小郎倒贴嫁她。


    听人说她家里有个来投奔的表弟,想必眼前的就是了。


    “姚姐姐刚从地里回来?”李萍凑上前,笑得像朵向阳花:“这天儿怪热的,也没人送个水?家里家外没个男人伺候是不方便哈,姚姐姐怎么也不着急呢?”


    “正好我哥哥今年也二十了,要不结个亲家?”


    琼华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月娘可是要娶他的,怎么能娶她哥哥?不行!


    虽然现在还是件没影的事,但他绝不允许旁人横插一脚,气得就要上前理论:“你什么意思——!”


    姚令月赶紧将人拉住,琼华被她拦住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放软了声音:“月娘,你别听她的……”


    蹙着眉尖,紧张又可怜的小眼神钩子一般扎在她身上,恨不得亲自替她张嘴回绝了。


    姚令月捏了捏他后颈安抚,转身道:“李萍你什么意思?”


    李萍越想越觉得划算,扯住她手臂压低了声音:“我是说让你娶了我哥哥,回头我再娶你这表弟,这不就亲上加亲了?我知道你的情况,聘礼我也不要就办两桌酒席,咋样?”


    她打得一手好算盘,自家哥哥嫁过去,能得个壮实的妻君帮着干活;自己再娶了这貌美小郎,一举两得!


    放牛娘家贫,这换亲的法子不正好?


    谁知姚令月忽然笑了,那笑里夹着丝冷气。


    没等她反应过来,姚令月猛地收回自己手臂,李萍本就往前探着身子,这下站不稳直接趴在地上。


    “想娶他?”姚令月牵着身后人的手腕,一把拎起地上的竹篮,声音慢悠悠飘过来:“你等我死了吧。”


    李萍趴在地上,只能看着两人并肩走远。


    .


    路上,琼华见她一直不说话,便晃了晃二人牵在一起的手:“月娘——”


    “我若再晚来一步,她都要上手拉你了。”姚令月手上力道松了松,轻轻揉着他被自己攥红的手腕:“你长点心,往后再撞见李萍离她远远的,听见没?”


    琼华先乖乖点头,下一瞬又抱怨:“我本来就躲得远远的,是她总往我跟前凑,再说路又不是我家的,我总不能拦着不让她走吧。”


    “你也就敢在我面前逞这骄横劲儿了。”姚令月屈起食指轻轻抵住他的唇,指尖还故意往下压了压。


    琼华顺着那点力道往前凑,意有所指地说:“那你娶我呀,娶了我就没人敢这么不长眼地贴上来了,也不会有人给你说亲了,这才叫一举两得呢。”


    姚令月顺手摘去他发间的草叶,装模作样地遮住脸:“哎呀,日头都这么大了,快些回家别晒着了。”


    见她又岔开话题,琼华气得追上去往她背上锤了两下,委屈地嚷嚷:“坏女人,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跟我成亲?天天就知道敷衍我,我一个天宫的仙子,哪里配不得你了——”


    二人一路追追打打地回了家,墙头矮篱笆上插着一只不知从哪里采来的野菊花,正迎着风悠悠摇。


    姚令月推开门,院子被琼华收拾得干净许多,农具都整齐摆放在屋檐下,处处井井有条。


    门边小板凳上搁着只小竹筐,筐里堆着削得匀净的细柳条。


    前几日琼华总觉得自己嘴巴里有味道,不肯吃过油的菜。


    庄户人没那么多讲究,也用不上牙具,姚令月之前买过一把牙具,是她从过路的货娘手里买的,用得毛刷就剩下零星的几根。


    如今没有过路的货娘,她便出门给琼华折了几根柳枝,削掉了枝叉搓洗干净,蘸着青盐给他当牙具,他这才肯好好吃饭。


    那日琼华见她困得不行还坐在灯下劈柳条,过来抢过柳枝扔进筐里,推着她往里屋走:“月娘你去睡,这些我自己会劈,快去呀。”


    姚令月抖了抖竹筐,眼前似乎浮现出琼华靠在门板上,一根一根劈柳条的乖巧样子。


    旁边还放着给她缝的褂子,针脚细密又整齐漂亮,不愧是织男,比她手巧多了。


    “月娘,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琼华跟在他身后进门来,一张小嘴喋喋不休:“你倒是说说,成亲要准备什么东西,其实嫁衣我可以自己缝,咱们自己对着天地拜拜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叫人请到家里来,又不是成亲给她们看……”


    “小声着吧,”姚令月将他拉到了灶房里:“你一个年轻小郎一口一个成亲、嫁人的,要是被那些长舌公听见定要在背后骂你不知羞耻,年纪轻轻就想女人了,光口水都得淹死你。”


    毕竟村里有些长舌公的嘴比腚都脏。


    “我就只跟你说说嘛,”琼华撇撇嘴,将手从她掌心抽回来:“我下凡来本就是给你,给你做夫唔唔——”


    趁着他说话的功夫,姚令月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递到了他嘴边,灌了半碗进去。


    “呸呸呸,什么东西这么苦?”琼华白着小脸,颤声问:“你好狠的心,我不过是让你娶我,你竟然要下药将我毒死!”


    “你在说哪门子胡话?”姚令月哭笑不得,伸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药汁:“这是解暑汤,昨晚我熬了许久呢,快将剩下的半碗喝了。”


    琼华捂着嘴,将头摇成了波浪鼓:“我才不喝,这明明就是毒药,苦得心肝脾肺都在颤!”


    雪白的小脸更白了,眼中凝着一汪泪说什么都不肯喝。


    可怜得很。


    “张嘴!”姚令月心硬得很,掐住他的鼻子:“也不知前几日是谁中了暑,头昏脑胀、上吐下泻,在床上好几日下不来床,我这可是找崔娘子亲自拿的药方,听话,将剩下的半碗喝了。”


    琼华自从下了凡,不仅没了仙法,似乎还有些水土不服,五谷沉疴凝聚在仙体内让他身子弱了许多。


    明明是仙体仙胎,金尊玉贵,偏要下凡来吃苦。


    “快,就剩半碗了,你喝完了下次去镇上我给你买桂花糖。”姚令月放轻声音哄着,摸了摸他颈后的细软的头发。


    “一包桂花糖,再加一包杏片!”琼华跟他讨价还价。


    “好。”姚令月狠了狠心,算了算余钱答应了,将碗递过去:“一滴都不许剩啊。”


    解暑汤里放了西瓜翠衣、荷梗、竹叶、粳米……还有许多药材姚令月凑不够也买不起,崔娘子给她多添了一包黄连。


    苦的胆汁都能吐出来。


    姚令月给自己也舀了一碗:“正好我这两天也有点中暑,我陪着你咱们一块儿喝。”


    琼华捏着鼻子点点头。


    两人将整碗解暑汤一饮而尽,然后便是一连串的咳嗽干呕声。


    琼华苦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蔫哒哒地抱过来,将脸埋进她颈窝里声音也闷闷的:“好苦啊。”


    姚令月拍拍他的背将人拉出来,琼华已经苦得出了一脑门汗,头发贴在颊边,露出来的侧脸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莹润。


    嘴角挂着点汤渍,添了几分艳色。


    姚令月:“张嘴,我检查一下。”


    “啊——我都咽下去了。”


    检查完,他转身足喝了整整两大碗凉开的白开水,才压下去嘴里的苦味:“为什么凡间连汤药都这么苦,天庭的仙丹都是甜的。”


    姚令月心说:谁让你下凡来了呢。


    .


    熬过了毒辣的日头,姚令月才慢悠悠赶着几头牛出去吃草。


    琼华照旧坐在牛背上,偶尔掰开一根甜杆来,招呼啾啾去吃里面甜滋滋的汁液。


    “月娘,我们这次还是去小河边放牛好不好?”他拉了拉牛背上的麻绳,顺势拽动了她牵牛的手。


    虽然已经是挑的小路,但偶尔还是会路过几个从地里回来的女人。


    上下打量着坐在牛背上的琼华。


    姚令月一一瞪了回去,那些人才加快脚步的走过。


    琼华这样的身段容貌实在是漂亮得扎眼。


    整一个下午,姚令月也不打瞌睡了,时不时就要回头看一眼坐在溪水边的琼华。


    生怕一个错眼人就看不见了。


    太阳西斜,潮热的暑气被晚风吹散些许。


    琼华将编了一个下午的花环戴到了姚令月脑袋上,手指翻来翻去:“这个下午你怎么总是盯着我,每次我回头都能看见你。”


    “怎么,我不能瞧?我看你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琼华歪到她跟前贴得极近:“那你看吧,快点看,花神都说我是天上最漂亮的仙子,真是便宜你了。”


    “你羞也不羞?”姚令月眼底浮现一丝笑意:“该回去了,跟我一块将牛送回去。”


    快到许青青家门口,姚令月将琼华和大黄牛留在了槐树下,她自己牵着剩下的几头牛去敲了院门。


    只是这次出来开门的不是小米,竟是许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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