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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三国]我夫君能止啼 17、第 17 章

17、第 17 章

    次日破晓,天刚蒙蒙亮,卫姝便起床洗漱,换上一身轻盈、方便行动的衣服,略施粉黛后,手中抱着一个小匣子,骑马出城去了。


    另一边,张辽也骑马驮着两个包袱,一路马不停蹄,刚行至三公山山脚,却远远地看见卫姝也骑在马上,神态闲雅,像是在等什么人。


    “卫从事不在城中休息,怎么在这里?”张辽疑惑道。


    卫姝刚刚听到马蹄声,便知是张辽来了,微微歪头,反问道:“那张将军为何在此?”


    张辽道:“我担心那昌豨出尔反尔,特意带了礼物,去拜见他,顺便说服他的家人,以表诚意。”


    “那我与将军同往。”卫姝应道。


    “不可!”张辽神情严肃,“这里是昌豨的老巢,不安全,你快回城去!”


    “将军也知道危险,还要执意上山?”卫姝毫不退让。


    张辽见说不动卫姝,叹气道:“昌豨刚刚投降,尚未受赏,我料定他不会此时反叛。不过凡事只怕万一,他本人是愿意投降的,但他的儿子年轻气盛,并不愿降,这便是他踌躇不定的原因了。我一人上山倒是不怕,只是你......我不愿将你也置于险境。”


    这番话说得诚恳,卫姝听出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关怀。


    穿越以来,无论是经商也好,投资曹操也好,她一直在理智地筹谋着,算计着,面对与自己竞争的商贾、面对曹操、面对同僚,她都有不同的面孔和应对之法。


    这些年来,让她感受到真诚的关怀的,除了身边服侍她的环儿,其他的人寥寥无几。这可能就是乱世中的人心吧。


    可张辽与环儿不同,环儿是她的贴身丫鬟,张辽却曾救过她的命,如今既是同僚也是朋友。


    三层关系之下,她感受到的是来自真心朋友的关切。


    卫姝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将军不必担心,我早就打听过了,那昌豨与夫人感情极好,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女儿。我与你一同上山,你且去与昌豨父子周旋,我去与他夫人拉关系。”


    “可是......”张辽仍是不放心。


    卫姝轻轻侧身,在他耳边道:“将军可听过一句话,有时候枕边风更有用,不是吗?”


    一阵温热的风吹在耳旁,张辽觉得耳根痒痒的,移开视线道:“一切......小心为上。”


    卫姝已经策动了马匹向前,笑道:“与张将军一起上山,我安心的很。”


    张辽还停在原地,脱口问道:“为何?”


    卫姝的马已经小跑起来,她回头看他,明媚的杏眼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提高了音量道:“如果有人欺负我,我就大喊你的名字:张文远!欺负我的人就会被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竟然唤了他的字“文远”,而非充满距离感的“将军”?


    等等,吓得哭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眼看卫姝越跑越远了,张辽来不及细想其中的含义,他猛地夹住马肚子,拍马赶上,在她身后语气认真地问道:“我的名字听起来像凶神恶煞吗?”


    卫姝强忍住笑,她该怎么向他解释,若干年后,江东的小孩听到这个名字便会吓得止住啼哭呢?


    “好像确实有一点儿。”卫姝调侃道。


    张辽看出了卫姝面上的笑意,以为她又是在开玩笑,也不计较,说道:“既然我的名字能让卫从事安心,以后便叫我文远吧。”


    卫姝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无意中唤了他的字。


    在这个时代,人们更习惯称呼对方的表字。曹操喜欢以字称呼属下,因为他是上级,有意让属下为他尽心竭力。同僚好友之间也通常称字,以示亲近和尊敬。


    但男女之间互称表字则多了旁的意味......她与张辽毕竟男女有别,她不曾嫁人,张辽亦不曾娶妻,贸然称字似乎过于亲密了。


    卫姝低下头,不由得赧然,抬起一只手装作是在整理耳边的碎发。却不知这一闪而过的羞怯落在张辽眼里,早已掀起心中无边的波涛。


    其实刚才话一出口,张辽就有些后悔了。唤字是件相互的事,若是卫姝唤他文远,那他岂不是也要以字称呼她?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不过卫姝是女子,叫其他人听了去,平白地引起猜测就不好了。


    “卫从事莫要多心,”张辽连忙补充道,“刚刚是我考虑不周,多有冒犯,抱歉。”


    卫姝轻轻摇头道:“无事,我与将军本就是朋友,将军不必道歉。”


    “那便好。”张辽松了口气,只是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


    因着此事,两人一路上都有些尴尬。


    张辽牵着缰绳,随着卫姝的速度,在右方略微让了半个马身,时不时偏头看看卫姝的背影。


    卫姝虽个子不高,坐在马上脊背却挺得笔直,从后方看去,骑马的姿势很是优雅好看。


    张辽偷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股保护欲。若那昌豨真的吃了豹子胆,他手中的长戟也不是吃素的。


    行了不到一个时辰,昌豨家的大寨出现在眼前。


    那昌豨听说是张辽亲自带了礼物前来拜见,匆忙带夫人儿子出寨迎接。


    张辽也摆出热情的姿态,亲切道:“昨晚本想请昌将军一同喝酒,却听说将军已回到寨中,故而带了些薄礼,问候将军。”


    昌豨语气中带着歉意道:“不是我有意爽约,实在是小女想家心切,吵着要回来。”


    漏洞百出的借口,卫姝和张辽都心知肚明,仍只是笑道:“原来如此。”


    昌豨说着便迎他们二人入寨:“贵客来访,我这就让人杀猪宰羊,好好款待。”


    他身边模样相近的年轻人却不屑地哼了一声,显然是昌豨之子了。无需怀疑,昨日昌豨投降前与之争论的人就是他。


    昌豨面上略显尴尬,解释道:“犬子年轻无状,还请将军和从事担待。”


    张辽一点儿也不恼,只是看向那年轻人,夸赞道:“不愧是昌将军之子,也生的高大挺拔。”


    “那是自然。”昌豹听了反倒洋洋得意起来,“我素来听闻曹操帐下有几名虎将,只是不曾听过张将军的名字呢。”


    明里暗里嘲讽张辽是降将,暂未立下什么功勋。


    “豹儿!不得胡说!”昌豨急得憋红了脸。


    他昨日之所以回到山上,一方面是怕夏侯渊张辽言而无信,将他与家人绑了,另一方面就是担心自己这个儿子在城内挑起事端,不好收场。


    张辽闻言,却大笑起来:“小子,有点志气!你我来比试一番如何?”


    昌豨生怕张辽借此伤了他的儿子,陪笑道:“将军神武,哪是犬子能比的?”


    后半句话还未说完,那昌豹却已经举起手中大刀,向着张辽砍去了。


    张辽余光瞥见,于马背上轻松一个闪身,那大刀砍了个空,昌豹却因着惯性险些摔下马。他又羞又怒,快速换了只手,急攻张辽腹部。怎料还未近身,手腕便被一只更加有力的手捉住。昌豹想要挣脱,可那捉住他的手却好似力道无穷,怎么也动弹不得。


    慌乱间,张辽却将他另一只手上的刀震飞,两只手腕都被紧紧攥住,背于身后,整个身体转了个方向,胳膊被拽得生疼。


    昌豹疼得呲牙,转头看向张辽,只好哀求道:“好疼,快......快放了我。”


    “这下知我姓名否?”张辽语气轻松地问道。


    昌豹平日里与手下小兵比试惯了,没遇过太强的对手,何曾有过两招被制服的经历?


    而此时被完完全全碾压的情形,终于让他意识到,自己以前的狂妄有多不自量力。


    虽是如此,还是嘴硬道:“不知!不知!”


    张辽轻哼一声,左腿猛地一抬,踢向昌豹坐下的马,那马吃痛,扬蹄嘶鸣,眼看就要把昌豹甩下马去。张辽手疾眼快,加重力道,扳住昌豹的肩膀。


    昌豹虽未着地,却整个人向下悬空了,张辽仿佛在提一只鸡一样将他提在半空中。只要张辽一松手,他立刻会脸朝下重重摔在地上。


    张辽又问:“现在知否?”


    昌豹终于害怕了,哆嗦道:“张辽......张将军......”


    “其实你说的没错,曹公帐下猛将无数,我只是其中不知名的一个,却可以轻松让你摔下马,更别提其他将军了。”张辽心平气和道,似乎也是说给一旁的昌豨听,“投降曹公才是明路,日后你若真想精进武艺,莫要与自己手下切磋了,我可以教你。”


    昌豨素知张辽威猛,可亲眼见着此般赤手空拳轻松打服昌豹,仍是无比震惊。要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可是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们父子大概的确低估了张辽乃至整个曹军的实力。


    于是昌豨连忙借机求情道:“小子,还不快谢过张将军!”


    昌豹终于被放了下来,桀骜的神情不再,疼得眼眶都红了,咬紧嘴唇,不敢再说话。


    张辽却仿佛没事儿人一般,笑着看向昌豨,热情道:“昌将军快将辽带来的礼物打开看看,若是不满意,尽管提要求,我再回去准备些将军喜欢的玩意儿。”


    昌豨只是摆手,拉着张辽往屋内走,“张将军快请进,我已准备了好酒好菜。”


    就在张辽对昌豨父子恩威并施时,卫姝早就趁机溜去一旁,与昌豨夫人拉起家常,进了里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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