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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三国]我夫君能止啼 19、第 19 章

19、第 19 章

    两个月后,曹操将天子旧臣全部安顿好,又把目光投向了位于许昌西南的宛城。


    那宛城如今虽是由张绣派兵驻扎着,但实际上张绣先前依附了刘表,说白了是在帮刘表抵御北方的进攻。


    张绣与刘表亦是面和心不和,曹操正是看透了这一点,于是大胆地出兵了。


    不出曹操所料,大军刚抵达淯水,张绣就在贾诩的劝说下投降了。


    兵不血刃地拿下宛城,让本就信心膨胀的曹操更加得意,入城后立刻让人大摆酒宴,扬言要与张绣不醉不归。


    而卫姝清楚地知道,那张绣岂是任你欺压的人?如果她不做点什么,曹操很快就会睡了张绣的婶婶邹氏,这对张绣来说可谓是奇耻大辱。


    也正是因为这场风流韵事,曹操将会损失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和保镖典韦。


    她与典韦是相识多年的朋友,早些年她曾帮扶过他,他也扮作大傩助她赶走了边让一家,如今已成为曹操身边最信任的爱将。


    于公于私,她都绝不允许典韦出事。


    酒宴之上,卫姝始终心不在焉,心中思索应对之法。


    一切的一切,导火索都在邹氏身上,只要不让曹操与邹氏共枕,张绣就不至于暴怒。


    直觉告诉她,她得先于曹操见邹氏一面。虽然书中记载,曹操与邹氏寻欢作乐,快活得很,但她始终认为,邹氏是被逼迫无奈,并非主动迎合曹操。


    卫姝看着坐在最高处的曹操已经喝得微醺,于是借口不胜酒力,悄然地离开了坐席。


    出了酒宴,她转头直奔邹氏住所。


    邹芸正在家中绣着香囊,忽然听闻曹操手下的卫长史来见,万分诧异。


    自从张济死后,她便跟着张绣留在了宛城,整日里绣些帕子、香囊这种小物件,打发时间。


    前几日听说曹操大军攻来,张绣已经打算投降,她心中也无甚波动。换了谁来都是一样,男人们勾心斗角打打杀杀,她只安心守她的寡就是,一切交给侄子张绣处理。


    所以邹芸的第一反应是,闭门谢客。


    可卫姝不依不饶,又派人传话,说若是不见,她今夜就会有大麻烦上身。


    邹芸闻言心中微怒,不过考虑着卫姝毕竟也同为女子,再加上自己这一晚上右眼皮跳个不停,确实不吉利,最终还是让卫姝进了门。


    “卫长史说我今夜有大麻烦,还请明示。”邹芸为卫姝倒了一盏茶。


    卫姝在她身旁坐定,反倒开门见山地问她:“邹夫人以为,曹公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这......”邹芸又羞又怒,“曹公喜欢什么,与我何干?我又如何能知晓?”


    “邹夫人不知,我在他身边多年,倒是略知一二。”卫姝举起茶盏,并不喝,只是在手中转着圈儿地把玩,“你可听说过秦宜禄的夫人杜氏,还有何进的儿媳尹氏?”


    邹芸只觉背后一凉,问道:“你想说什么?”


    “夫人须得先告诉我,你是想效仿杜氏和尹氏呢?还是想继续独自一人?”卫姝问得直白,杏眼弯弯,目光却尖锐得很。


    邹芸轻蔑地笑了一声,不假思索道:“卫长史也莫要看低了我。我亡夫张济也算一表人才,我还不至于上赶着去爬曹操的床。纵使日后再嫁,也要嫁与我喜欢的男子。”


    卫姝松了口气,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可若是曹公执意要与你作乐呢?要知道,现在整个宛城都在曹公的控制之下,你的好侄子张绣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卫姝道。


    邹芸怔愣片刻,终于明白卫姝来见自己的目的。


    “可我相信,卫长史独自来访,必是带着良方而来,能救我于水火。”邹芸笑起来,一双白皙的手为自己也添了一盏茶,“这盏茶,我敬你。”说罢便一仰头喝空了。


    好一个冰雪聪明的可人儿,卫姝心中微叹。


    如此,只要邹氏愿意配合,事情便好办多了。


    卫姝想了想,身体前倾,伏在邹芸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邹芸边听边皱起眉头,眼神充满诧异,问道:“这......真的可行?卫长史莫要诓我。”


    “用不了一个时辰,曹公必然派人来请夫人,到时候你照我说的做,一试便知。”卫姝语气虽然淡淡的,却叫邹芸心安了不少。


    “时候不早,还请夫人做些准备,别出了差错。”


    邹芸见卫姝起身要走,连忙追上去问道:“你我并不相识,卫长史为何帮我?”


    卫姝脚步一顿,却并未转身,“我不是帮你,而是......帮我的一位朋友。”


    ......


    果然,一炷香后,曹操的人到了。曹安民带五十甲士来请,语气颇为强硬。


    邹芸心中苦笑,口口声声说来请她,可一个个手握兵器,气势汹汹的样子,她敢违抗吗?


    邹芸定了定心神,强压住心底的不安,面色平静道:“请将军带路吧。”


    一路上,她只是目不斜视地盯着脚下的道路,耳边不断回响着卫姝方才的话。


    夜色渐渐深了,一弯月牙斜斜地挂在天边,酒席上只剩下稀稀落落几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将领。


    曹操喝得开怀,脚步摇摇晃晃地走出坐席,手里仍握着杯盏,连洒了一半的酒在地上都不知道。典韦则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张绣也于侧席起身,勉强道:“曹公好酒力,小弟惭愧,实在是头晕目眩,不能再喝了。”


    曹操自己也喝得有些找不着北,却仍不依不饶,语气含糊道:“不行,再喝最后一杯!”


    “属实是不能再喝了。”张绣歪了下身子,险些撞到案角。


    曹操看张绣趔趄,哈哈大笑,又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曹安民带着邹芸从远处走来了。


    张绣虽然也喝得半醉,但一看到邹芸,瞬间清醒了几分,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曹操见邹芸果然如传闻中所说,生得美艳非常,心中愉快极了。宛城和美人,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曹操目不转睛地瞧了邹芸半晌,十分满意,刚要说话,谁料邹芸抬眼,看的却不是曹操,而是他身后手持双戟的典韦。


    邹芸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惊喜地看着典韦,面露娇羞之色,轻声呼道:“都说有缘之人终会再聚,今日见到将军,小女子方才信了这句话。”


    卫姝告诉她,曹操身后总跟着一位叫做典韦的魁梧将军,邹芸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就用余光注意到了,确实在人群中极为显眼。


    曹操自然是不爽的,自己看上的女子眼里没有他,而是一味地瞧别的男人。再加上喝了不少酒,曹操的怒意已经显而易见了。


    “夫人可认得我?”曹操高高地抬起下巴问道。


    邹芸这才回神,恭敬地行礼道:“见过曹公。”随即又继续打量典韦去了,正眼也不瞧曹操一下。


    曹操质问道:“既然认得,为何眼神飘忽,向别处看呢?”


    邹芸装出一副激动的神态,道:“并非不尊敬曹公,只是小女子今日竟能再遇典将军,万分惊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这回轮到典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夫人认识我?”


    邹芸一本正经地胡诌道:“将军贵人多忘事,那日相救或许只是举手之劳,我却记忆犹新,总是记挂着将军呢。”


    典韦认真想了片刻,仍是毫无印象,不过看邹夫人语气真诚,不似胡编,就只当真的是自己忘记了。于是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邹芸道:“怎么能算小事?过几日我必当登门拜访将军,当面道谢。”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被曹操看在眼里,就仿佛这两人早有私情在先,他倒是个无关紧要的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邹夫人对他的贴身护卫典韦有意思,典韦又是他最信赖的爱将。曹操就算再喜欢邹夫人,与自己的属下抢女人,说出去都会被人嘲笑。


    更何况,强扭的瓜不甜,邹氏连看都不看他,这让曹操顿时失了兴致。


    站在一旁的张绣也是十分困惑,自己的婶婶平日里是个什么性子,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张济死后,她一直跟在他身边,从不逾矩,更未遇见过什么需要外人援救的事情。怎么今夜一反常态?


    那典将军又是谁?投降曹操之前,连他自己也只是听说过,未曾谋面。邹芸如何就记挂上了?


    事虽蹊跷,倒有一点好,那就是婶婶不会被曹操羞辱了。同为男人,他刚才瞧得清楚,曹操看邹芸的目光可一点儿也不清白。


    所以张绣虽然对邹芸的做法不解,却还是张口解围道:“今夜与曹公对饮,甚是畅快!不过天色已晚,怕打扰曹公歇息,我先带着婶婶告辞了。”


    邹芸立刻顺着台阶下,说道:“正是如此,曹公和典将军忙碌了一日,也该早些歇息了。”


    说罢,她便转身,装作不紧不慢的样子,与张绣一道离开了宴席。


    待到走得远了,出了曹操的视线,邹芸才长舒了一口气,有些后怕地对张绣道:“多亏有贵人提点,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婶婶,你与典将军......?”


    “都是我编的。”


    张绣惊讶地“啊”了一声,“婶婶口中的贵人又是谁?”


    邹芸记得卫姝临走前的嘱咐,于是轻轻摇了摇头,笑道:“是我昨夜做梦,梦里一位身着道袍的老仙警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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