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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0

    第28章 真亦假时假亦真


    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了, 一想到自己方才认错了背影,池栖雁心中就划过一丝厌恶。


    他顿住脚步,眼神警惕地看着对方, 下意识想要召出自己的本命武器龙骨鞭, 蓦然意识到早就被毁掉了。


    这是幻象还是现实?


    北玄商逼近一步, 眼神浮现杀意, 那双肖似北泗眼形的眸子此刻寒冷刺骨。


    池栖雁眼神不避让分毫,步步趋近,管他是真是假, 一通灭了就是。


    轻风徐来,卷起发丝。


    池栖雁观到白丝,才知自己也现形了。


    一句寒暄也没有,对方提剑就率先进攻,剑气凌厉, 裹夹寒风。


    池栖雁边运气, 边灵敏地闪过, 腹部却异常滚烫灼痛,他右手按住,闭眼一感受,就算再冷静的人都忍不住想爆粗口了。


    清透的气息在丹田盘绕,中心一股浓烈的红气直冲而出, 如熊熊烈火想要燃遍全身, 奈何被白色清气一直追逐压制,两向对冲, 迟早要爆体而亡。


    该死。


    是艾幽草的锅。


    池栖雁咬牙,知晓方才不留情面的运气,没平衡好体内的两股气息, 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北玄商反应速度很快,早就料到他会躲,剑锋偏转。


    池栖雁拳头握紧,要是以前,他可以不管一切与人同归于尽,但现在……


    他脑海中划过北泗的身影,忆起对方落在他身上轻柔的触感。


    如果死了,就再也感受不到了。


    少见地,池栖雁眼里溢出了恐惧。


    北玄商观着对方的瞳孔,双瞳剪水,因恐惧而泛起涟漪,不知为何想起了自己的道侣,一时愣神,竟让对方躲开了。


    真是疯了,居然把自己的乖乖道侣跟这等邪物联系在一起,他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池栖雁打架从没逃过,这次情形不得不逼人了。


    他的身姿跟兔子般矫健,趁北玄商走神的时候夺得了几分先机,隐于雾气中。


    池栖雁回头只余白色的雾气。


    内里的两股气息还没有消停,打得胶着。


    池栖雁观察着四周,现在显然不是适合梳理的时候,保不准北玄商什么时候跳出来。


    池栖雁浮出杀意,等训化了这两股气,他定要北玄商好看,这辈子打架就没有如此狼狈过。


    像是知道主人所想,体内两股气闹腾开了,池栖雁喉间泻出一声咳嗽。


    下一秒,雾气被劈开,锋锐的剑锋直刺面门,声音被听见了。


    池栖雁瞳孔顿缩,只能避开,剑尖斩落银丝,然而这次不够幸运,他的肩膀被另一只手掣肘住,他反抗,二人双双跌落在地。


    池栖雁的背狠狠砸落在地上,脖子被对方掐住,瞬间收紧,空气被阻断,他的两耳嗡嗡作响。


    对方要置他于死地。


    池栖雁内心平静地闪过这个想法,他抬手,得拼一把,里头酝了气。


    掀飞,掀飞就好。


    这样,有生的希望,也不至于爆体。


    那巴掌离北玄商的脸很近了,一偏头就能够碰到。


    对方举起空闲的手就要制止,却莫名停下了动作。


    那双眼眸直逼着池栖雁,藏满不可思议和恐慌。


    “栖栖?!”


    池栖雁身躯一震,掌脸只有一分时,不加思索,他吞回了那道气,喉咙差点吐出一口血。


    哪怕及时收回了法术,可这架势不是盖的,一巴掌下去发出了脆生生的响声,对方直接被打偏了脸,因卸去了防备,脸上浮现出清晰的红掌印。


    对方愣愣地偏着头。


    池栖雁脖子上的手颤抖着松开了,他天生没有名字,“池栖雁”这三个字只有北泗和小方知道。


    而“栖栖”唯有北泗才能称呼。


    他的呼吸透过来了,看着那张北玄商的脸他默然失语。


    脑海里飞快思索发生的事情,发现自己没在北泗面前用法术,松了口气。


    至于,脖子上的伤,小事。


    北泗跪在一边的地上,双手颤抖,悔痛道:“对不起……怪我没认出来……”


    池栖雁知道不能怪他,毕竟他也没认出来北泗,幻象居然把北泗的脸给搞成北玄商的了。


    要不是气息不平稳,他也定会对北玄商下死手的。


    将心比心,能理解。


    这幻象把北泗的脸化成他讨厌的人的,而把自己的脸化成北泗讨厌的人的,殊不知自己真正的脸就是这张幻化出来的脸。


    看见自己的道侣对自己真正身份毫不留情的厌恶,池栖雁便五味杂陈,心中也不舒坦。


    对方一向挺立的腰,此刻塌下,双眉皱起,眼睫垂下,心知对方心如刀绞,悔不当初。


    北泗垂下脑袋,等候池栖雁的发落,那双手小心翼翼地靠过来。


    空气中一片寂静。


    “你是如何发现的?”池栖雁声音嗡嗡,临门一脚,北泗却认出了他。


    “手。”北泗乖乖地解释。


    池栖雁先是眉一蹩,自己的这双手?脑海一闪,想通了,是手上的香味。


    刚刚一巴掌过去,花香味舞到了北泗鼻尖处,看来,还得庆幸自己随便捏的花留香持久。


    池栖雁注视着那张脸,那张曾把他伤的遍体鳞伤的脸,他咽下却仍是开口问道:“你能变回去吗?”


    北泗一怔,道:“试试。”


    下一秒,北泗就变回去了那张脸,池栖雁支起了身子,用手挑起北泗的脸,看见北泗的瞳孔闪过他不明白的悲戚。


    为何?


    是因为自己顶着这张他讨厌的脸触碰他而感到难受吗?


    池栖雁一向知道自己恶劣没良心,杀人放火无所不干,他很清楚地知道北泗心里不比他好过,可是,那又怎样?


    他几乎是强扯出一抹笑,命令道:“吻我。”


    用这双眼睛看着他真正的脸,亲他吻他,而不是跟他的面具亲吻。


    北泗瞳孔倒影中的他,昳丽美艳,眼尾上翘,好看的不得方物,比之那张面具脸好看了不止十倍。


    二人维持这样的动作不变,最终北泗动了,压下身子,闭上了眼,二唇相贴,一触就要后退。


    池栖雁眼疾手快,双手圈住了对方的脖颈,强硬的压住了对方,迫使二人离得更近,他面上展出委屈,“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所以想要……”


    池栖雁跨坐在了北泗的腰上,拉住对方的手放在自己脖颈处,那里红色的指印触目惊心,还没碰到地方,对方的手就不敢再前进了。


    “没有。”北泗斩钉截铁。


    池栖雁当然晓得,他俯下了身子,直接吻下,撕吮着对方的下唇,对方僵硬了一瞬,却还是伸出了右手扣住了池栖雁的脑袋,两唇交相厮磨,水声啧啧作响,没有任何技巧,凭着一腔野性抚慰着自己的爱人。


    银丝垂下,缠绕着北泗的身子,亲密无间。


    池栖雁身心都投入,吻得酣畅淋漓,控制不住地情动了,他想跟北泗做那档子事,就以现在的样貌,以后亦或者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用真正的样子跟北泗做了。


    他手指搭在对方的脖颈处,微凉的触感慢慢划沿下去,最后停在了胸膛处,下面是一颗滚烫的心脏。


    池栖雁止步,抬起了脑袋。


    他心绞痛,终是不忍心,不愿利用北泗的愧疚感,去满足自己的私心。


    他施法把自己变了回来,银丝染回了黑发,黑发从他的指尖滑落,垂在了北泗的身上,他状作惊讶,道:“变回来了?”


    他起身,就要离开,反被抓住了手腕,坐在了大腿处,北泗撑起了身子,捞住了他的青丝,吻着吻着向他靠近,道:“怪我……对不起……”


    池栖雁笑开了眼,道:“我现在一点儿也不疼,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他抱住了北泗,凑在了他的耳边,轻轻道:“回去做一顿就……好了。”


    他的声音,停住了。


    脖颈处睫毛剐蹭过的地方有点濡湿。


    池栖雁摸摸北泗的脑袋,心道这个人白长那么大个子了,他不就受点小伤吗。


    他催促道:“雾要散了,再不走就迟到了。”


    “这个。”对方嗓音嘶哑,取出了药瓶,示意池栖雁吃。


    池栖雁不假思索就拿了吃下,身体经脉舒通了不少,脖子也没了火辣辣的感觉,他知道脖子上的痕迹好了。


    池栖雁站起身,身上沾了草叶,北泗默默地帮忙扫掉了。


    雾气散开,道路变得格外清晰。


    池栖雁不等北泗反应,就抓住了他的手,对方的嘴唇都被他咬破了,他自己吃了药,嘴唇圆润没伤。


    他反思自己是咬过头了,他戳戳自己的唇,又想起上次这样被北泗捉弄了,赶快放下手,有点点不好意思,道:“唇破了。”


    北泗抿唇,道:“不必理会。”


    “那,走吧。”池栖雁隐下嘴角的笑。


    北泗背转回身,引领池栖雁前进。


    北泗在察觉身边的人消失后,就已知进入幻象,他率先碰见的就是那邪物,二人一言不发就开始打起来,毕竟是幻象,没几下那邪物便消失了踪影,下一秒又从雾里现出身形。


    万万没想到是池栖雁。


    怪他,都怪他。


    他收紧了手,感受着手中的温软。


    池栖雁让他换脸,他感受到池栖雁对自己真实身份的不喜,便难忍心痛。


    “到了?”池栖雁出声,北泗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远处的镇子错落有致,一座高大的建筑很是显眼,就像是指引行人的路标。


    北泗回神,点头回应。


    剩下的路很快走到。


    两人进到了镇子里,里头的人还挺多。


    那座高楼伫立在镇中间,细看之下足有七层。


    “这楼是干嘛用的?建那么大。”有人问道——


    作者有话说:比老婆巴掌先来的是香气。


    第29章 装弱


    “害, 也没啥子稀奇的,就相当于民间的客栈,建这么高, 也怕是有人还没到这半坡就迷路了。过几日, 在那栋楼会有宗门之人来测试。”有人好心地回答。


    “哦哦, 原是如此。”


    山下陆续有人上来。


    北泗道:“去看看吗?”


    如此高大的建筑, 凡世间也难以看到,算得上是个稀奇物。


    池栖雁可有可无地点头。


    正式站在楼下方,才更加直观地意识到这栋建筑有多么高大。


    门正方就是掌柜台, 掌柜穿着坤撼宗宗服,北泗对掌柜的道:“要一间房。”


    掌柜提醒了下:“还剩下很多房间。整座楼房间都不需要任何费用。”


    这是宗门对这些能成功进镇的人的优待,提供良好的修炼地点。


    “不必。”北泗拒绝。


    掌柜的眼神在二人间打转了下,眼尖地看见北泗的嘴唇破皮,又看看旁边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人, 心道这凡人人不可貌相, 咬起来真猛。


    池栖雁直视回去, 吓得对方收回了打量的眼神,他也不燥,就这么一手拉着北泗,一手接过了钥匙。


    房间在三楼,二人到房间休整。


    池栖雁坐在了凳子上, 肌肤温烫, 体内的两股气胶着气势减弱,但还在不断翻滚, 需要梳理气息


    他看向旁边安静的人,仍是从那张冰块脸上察觉到了几丝无措,他便扶住了自己的肚子, 嘴一瘪,道:“我好饿……”


    “我去给你找吃的。”北泗立即道,开门出去了。


    人一不见身影,池栖雁就收回了手,脸上哪有一点刚刚的可怜样。


    他闭目,全心贯注,运转体内气息,缓缓地一团乱麻被梳条顺了,肌肤温度转向正常。


    池栖雁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要死,古书上根本没记载过艾幽草还会跟邪气对抗。


    要想安安稳稳,只能全部剔除一方气息或者时刻保持二者平衡。


    等北泗回来的时候,池栖雁已经梳理完。


    北泗将冒着腾腾热气的面放在了桌子上,就要撤回时被池栖雁抓住了袖子,白色的袖子上沾了白色面粉,在白色的布料下,可池栖雁还是第一眼就看见了。


    池栖雁一看外面太阳的变化,沉浸在梳理中的时间过得不知不觉,没想到已有些时候了。


    “等久了。”北泗轻轻地收回了袖子,道:“让你饿坏了。”


    池栖雁嗓子堵住,半晌才问:“你做的?”


    北泗轻点头。


    想想也是,这里哪有人需要吃饭,哪里需要厨子?


    面还散着热气,根根形状都不规整,有自己的想法,池栖雁没忍住低下头笑了,夹起了一筷子,自己只是想找个理由把他支走而已,热气糊了他的眼,他闷闷道:“不需要专门去做。”


    北泗坐在一边,道:“不费事,这些材料上船前刚好买了些。”第一次动手做面,他心中有些紧张,怕池栖雁不喜欢。


    这面的味道客观上来说很清淡,跟白开水一样,可池栖雁却觉得好吃极了,很给面子地吸溜光了,他抬头,发现北泗的鼻子尖沾了点粉,他伸出手蹭去了那些粉。


    北泗任由池栖雁在他脸上动作,等见池栖雁指尖的粉末时,他飘忽地挪走了眼睛,好像是刚刚袖子不小心扫上去的。


    “好吃。”池栖雁夸道,北泗看上去傻傻的。


    他素来没钱的概念,那次客栈意外相遇后,很快将那些个铜板花了个精光,他都摸索好线路,打算劫个土匪窝的钱。


    毕竟这些人跟他一样人人喊打,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不对,会有人在意,因为皆大欢喜。


    没有后患,再好不过了。


    万万没想到,他故意经过山沟沟,那群土匪才举着武器赶过来,北泗就出现,一眨眼,那些土匪没了个精光。


    真是该死的缘分。


    在北泗眼里,他那副站在原地的样子肯定是被他误以为是吓傻了,走到他面前,问他:“没事?”


    池栖雁心道,没抢到什么东西真是有事了。


    “受伤了。”池栖雁有意说的,他只是觉得北泗很傻,总不至于他就说这么一句话,对方就真给他药吧,不是傻子是什么。


    看到对方手上安静躺着的药瓶,他默默承认对方似乎……真的是个傻子。


    他都不需要凑灵石买药了,直接得到了傻子送的药,不要比绞尽脑汁想不暴露得到药轻松太多了。


    池栖雁看着对方沉着冷静深处透着关心的眸子,又想到之前跟他遇见时自己倒地装弱,对方也“救”了他,还真是个烂好心的人。


    他就摇摇晃晃再次病殃殃地倒地,装弱就能轻松得到想要的东西,等他治完内伤就把这个傻子甩了。


    “你是不是傻子?”池栖雁下意识问出口。


    北泗认真地摇头。


    池栖雁将筷子搭在碗上,对方的眼眸灿若星辰,到现在他也没甩开这个傻子,还莫名其妙地就喜欢上了他。


    对方低垂眉眼的样子着实迷人,他趁北泗不注意,偷亲了一口,就跑也似的赶快缩去了塌上,没忍住偷笑了,道:“我困了。”


    北泗右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上面好像还占着那点温度,转头看向背过身的某人,外面的阳光还散在那张塌上,他失笑。


    几天的光阴很快。


    天蒙蒙亮,酒楼门口就站满了人,喧嚣声不断。


    一颗白莹色的球放在了石柱子上,一只手就能包住,这是用来测天赋的验灵石,十几名坤撼宗弟子站在一旁。


    “别紧张。”北泗捏捏池栖雁掌心,安抚道:“对你来说这很简单。”


    池栖雁自然知道这对他很简单,他只是有点苦恼,苦恼压多少实力呢。


    “呵。”有人听见,不屑地大笑出声:“凡人都行,那我们不就跟首席一样的天赋了吗?哈哈哈。”


    旁人也一笑,谁不知道当时首席的手一搭上去整个验灵石都碎开了,其天赋恐怖如斯,现在的实力也骇人听闻。


    这样的天才万年难出,世间罕有。


    那人扭头跟旁边的人起哄,道:“回去捏泥土去吧,能通过幻象也不过是因为脑子贫瘠,装不了太多东西。”


    池栖雁连骂的脏的话都听过,更别提这些不痛不痒的话了,他扫都懒得扫对方一眼,反倒是北泗情绪波动比他大,显然听不得别人说他。


    池栖雁靠过来,道:“没事,实力说话。”


    天上降下一人在验灵石旁,喧嚣声顿停,他环顾了下四周,那张娃娃脸露出来,脸颊肉鼓起,瞧着和善软糯,却没人敢讲话。


    往池栖雁的方向有意无意地多看了几下。


    “看过来了!仙长一定也觉得我很有天赋。”先前开口的那人喜道。


    这人着实呱噪,池栖雁已经想好了该怎么继续让他“喜一喜”了。


    “施师兄,现在开始吗?”弟子上前一步恭敬问道。


    “嗯。”施俊彦很是高冷地点头。


    测的方法很简单,天赋越高验灵石就会越亮。测的速度很快,那个呱噪的人摩拳擦掌就上了,推开了边上的人,卷起了袖子,就往前迈了一步。


    “碰”!


    还没走几步呢,脚就打滑的摔倒,双腿重重跪在了地上,疼的人嗷嗷叫。


    施俊彦扫了下某个方向,又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池栖雁挑眉,知道是北泗出手了,没想到某人面上没再说什么,心里其实跟他一样记仇,池栖雁悄悄推波助澜了一下。


    那人撑不住身子倒地磕头,牙齿嗑在了石子上,咧着嘴是笑不出来了。


    “这是做什么?”施俊彦脸一撇,挥挥手道:“跪拜考官也没用,考官向来公平公正,是不会放水的。”


    周围的人一听纷纷应和,称是。


    “扶过来测。”施俊彦朝那人扬扬头,向旁边弟子示意。


    那人被扶到验灵石前,手搭在了验灵石上,验灵石快速地闪了一下,就熄灭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那人叫唤,就被拉下去了。


    施俊彦伸伸手,指向北泗,“你……”


    北泗看去一眼,施俊彦吓一激灵,手一抖就指向了旁边的池栖雁,已经吐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了。


    “……来。”


    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这个凡人身上,有看好戏的,有好奇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主考官要点一个凡人,莫不是这凡人有什么奇特之处,还是想让这凡人趁早回家,别耽误时间。


    可惜,主考官点完就没看向那边了,一直盯着那颗验灵石,沉思中。


    谁知道,施俊彦内心慌乱得不行,不作不会死,能命令一下师兄的机会他实在是没法放过啊,可最后还是怂了,怂了就算了,怎么还手抖,手抖就算了,怎么把师嫂点上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如果师嫂出啥事,他就完了!


    施俊彦已活人微死,根本不敢看向师兄那边。


    池栖雁成为所有人的目光焦点,他闲庭信步,从容上去,站定在验灵石前,手伸出,即将就要挨到验灵石。


    他忽然抬头,施俊彦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憋住自己的表情没有变化,暗里吐槽这两夫夫真是怪会吓人的。


    下一刻,那双白皙的手放在了验灵石上。


    压到这种程度应该可以了吧?


    再弱就跟残废一样了。


    第30章 天赋异禀


    周围人的表情都不以为意, 一个凡人能闹出天不成。


    池栖雁能简简单单控制自己的修为,估摸着这个程度差不多了。


    突然,地下的球爆亮。


    不是缓慢渐亮, 而是刷得一下明亮起来, 竟是如第二个太阳般耀眼。


    这光芒刺疼人眼生疼。


    众人惊呼, 生理性地偏转脑袋避开光芒, 惊诧地失去了言语,少有几人嘀咕着质疑。


    “怎会如此?一个凡人?”


    “这验灵石是坏掉了吧!”


    站在验灵石一旁的弟子,低声斥道:“莫要胡言, 验灵石百年未曾坏过。”


    至于为何是百年?只因百年前曾坏过一次,却是因承受不住首席北泗的天赋之力竟直接崩裂炸坏。


    施俊彦没有旁人受的影响大,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池栖雁手中的球,心下震颤,就这天赋想练得跟他一样不要太简单了, 啧啧惊叹这两夫夫根本就是修炼鬼才好吧。


    所有人屏气凝神地等待着, 总觉得不止于此。


    手下的光亮丝毫没有影响到池栖雁, 池栖雁感觉到手中球滚烫发热,摸着跟块刚取出的烙铁般灼烧,扫了一圈周围。


    他眉一皱。


    这些人表情怎如此夸张?这般压了竟还不够吗?


    他只想低调,擦个线通过,可事与愿违, 他低估了自己的实力。


    池栖雁紧急地收回手, 那块验灵石还停留着亮度。


    “你再试试。”施俊彦近前几步,期待地看着池栖雁, 师兄入门时破验灵石的盛况他是没见着,可现在极有可能了。


    池栖雁没多说什么,再次将手搭上, 众人勉强忍住想逃避强光的冲动,将目光齐齐投向了中间的人和球。


    很可惜这次验灵石没再发生任何明显的变化了。


    这天赋说不上是逆天,可也就仅次于逆天了,试问在场又有几人能有这样的亮度?


    “你说宗主百年未曾收过徒弟,这次会不会破例?毕竟这天赋都抵得上当年的施仙长了。”


    “怎么会?宗主说过此生不再收徒。”


    “一个凡人没实力空有这天赋又有何用?这么大了竟还没有踏入仙途,根基都不稳。”


    这些说悄悄话的人被施俊彦看了一眼,瞬间噤若寒蝉。


    施俊彦心里哼了声,笑话,当他面说师嫂坏话当他是病猫啊?


    池栖雁在一众人的注目礼中相当淡定地走了回去,然后……缩在了一个高大男人的背后。


    男人眼里没有任何震惊,那眼神就像是在说有这样的天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含笑地偏头听身后人讲话。


    池栖雁装胆怯道:“他们都看我,太可怕了,我是不是不太正常?”


    这样子是不是可以表现出他对这发生的一切还是很震惊的?


    实际上,池栖雁觉得这点亮度太低了,可他还是要跟旁边人的惊诧心态学一学,才显得他不突出嘛。


    北泗脸色如常,淡声道:“正常。”


    你说什么?说这个天赋正常,你要不要自己试试呢?池栖雁还没做出回应,众人就率先激动地惊疑开了。


    岂料池栖雁也是点点头,认同了北泗的想法。


    北泗被众人的视线包围住,仍是镇静自若,大家显然没有心情看别人的了,想要北泗上场测,而当事人闲情雅致地摸摸身后人的脑袋,道:“很快回来。”


    池栖雁一个人站在了这里,看着站在验灵石前的男人,自己内心竟产生了看见结果的期待。


    可他又莫名自信地不担忧成果,可能是他对对方无条件地自信,在他眼里,北泗值得一切世间美好的东西。


    北泗本只是随意一扫球,可奈何他修为太高,一眼就清晰地看见了验灵石球身上微不可见的裂痕。


    他一笑,看来栖栖的天赋比展现出的还要厉害,不愧是栖栖。


    他心里只有点小烦恼,本想压压天赋,当个透明人私下里再偷偷调查内鬼,可如今他若表现得太弱,后续的收徒大会规则可能会被二人分开。


    不行,一刻都不行。


    心早做出了准备。


    手搭了上去。


    在众人一脸僵硬中,验灵石再次爆亮,险些闪瞎在场众人的眼睛。


    北泗一紧,赶快撤回手,没估算准,压得不够,差点验灵石又要爆炸了。


    施俊彦当然知道北泗的实力不止于此,他看看站在不远处亮晶晶看着师兄的师嫂,暗里摇摇头,师兄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要没开口让北泗重试了。


    北泗的表情相当淡定,众人有一秒钟怀疑这天赋就像地里的大白菜,随处可见。


    池栖雁走了一步,就牵到了正走过来的北泗的手。


    池栖雁眯眯眼,对北泗赞道:“厉害。”这点程度对上他本身的实力算不上什么,可他却夸了。


    北泗心里头知道刚刚这点程度远远是比不上自己上一次的,还是很违心的点头赞同了,还因对方的夸赞心里有点甜甜的,比当初收获收徒大会魁首还要高兴。


    他偷偷看了眼池栖雁又掩下情绪,想表现得很是自然。


    这副模样一下子就被池栖雁抓住了,实在是吸人得紧,池栖雁起了点逗弄的小心思,他轻点脑袋,道:“你本就天赋异禀。”


    北泗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凑近的池栖雁迷去了眼,眼前人说:“那个时候更是。”


    起初北泗没反应过来,看着对方乐眯了眼,刹那间就想明白了,耳尖染红,嘴唇张了张,吐不出之言半语,只能伸手做出举动。


    对方早有所料,一点地就躲开了他的手,眼眸含着坏笑,他心里宠溺地叹了口气。


    池栖雁见北泗想捉没捉住他,燥得耳朵都慌了,用可爱来形容眼前高大的男人或许不合适,可池栖雁真心觉得对方这幅样子实在是可爱得紧,忍不住逗逗对方。


    很快,他就为此付出了代价。


    摔倒在地的那个人惊讶得目瞪口呆,知道自己这是惹了不得了的人,依现在看来这两个人前途无量。


    珠玉在前,后面的测试众人就没了期待感,索然无味。


    如今没了池栖雁二人的事儿,只需等待结果就好。


    北泗问:“走吗?”


    池栖雁正感无聊,听见此话当即就同意。


    众人都深怕给坤撼宗的人留下坏印象,影响收徒大会,自然没有一个人敢离开此地。


    施俊彦偷偷抬眼想看下师兄他们,却见原来的位子没了人,在人群边缘,看见两个很明显走动的人头,不用猜都知道是师兄他们,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头消失在了拐角,这两人又要去干嘛。


    施俊彦特好奇,可看看还剩下一半多的人群,被迫安下心,认真当起主考官。


    刚走过转角池栖雁的肩膀就被一只手扣住,转了个身。


    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脚跟抵住了墙,在后脑勺砸到墙前,被男人及时用手抵住。


    池栖雁后背贴着冰冷的木板,身前抵着男人滚烫的身子,左右被手挡住,这下真是没得躲了。


    “怎么了?”池栖雁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因为刚刚的事,可面上还是要装作不知,手抵在男人的胸前,试图推离对方,然而对方纹丝不动。


    北泗一下子就捉住了这只作乱的手,另一只手搭上了池栖雁的右脸,手下的肌肤细腻软滑,轻轻揉捏就鼓起点脸颊肉,那双猫猫眼这会儿瞪圆了,像是在控诉着主人的不满。


    这是个坏猫。


    “有东西。”北泗眼也不带眨地说,低头贴近对方的脸,好像真的在仔细地查找着。


    池栖雁眨眨眼,明知故问:“我怎么没有感觉?”


    北泗右手在池栖雁的脸上抚了抚,硬硬的剑茧蹭过细嫩的肌肤,撩起一片火原,右边脸颊烧了般发烫。


    池栖雁伸手阻止了对方的动作,偏了偏脑袋,想将手赶走,道:“痒。”


    “擦擦。”北泗停下了动作,解释。


    池栖雁以为这就完了,要推开对方,但对方还是没动。


    北泗虚空点了某处,道:“这,还有点。”


    北泗没给池栖雁想通的机会,就低头。


    一个吻瞬间擒走了池栖雁所有的话语,对方的唇比他热多了,那暗沉沉的眼睛竟是比唇还要火热,还没感受到什么,对方就撤走了嘴,后退了一步,放过了他。


    哪有什么东西,池栖雁见北泗亲完自己还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就哼声道:“坏。”


    “嗯?”北泗发出一个疑问,看向池栖雁,嘴角留着一抹难以掩去的笑意。


    池栖雁自知理亏,自己先撩拨的人家还故意逗弄完就想全身撤退。


    可夫夫间哪计较得了那么清楚?


    池栖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两只手捧住了对方的脸,就在唇要碰到一起时,仰头吻在了对方的鼻尖,羽毛般飘过,他松开了手。


    在对方开口前,池栖雁道:“回房间。”转身走在前面,留给对方一个背影。


    北泗手碰了碰鼻尖,无奈一笑,跟在池栖雁身后。


    整栋楼都呈圆形环绕状,最底下是测试的人群。


    池栖雁瞥了下验灵石,底下的光亮远不及他们二人。


    想想方才那样,似乎是有点高调了,但肯定没有北玄商把石头炸了更高调。


    不过,他倒有了点好奇心。


    “如果验灵石炸了,会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池栖雁(抬头,认真):这,有东西。


    北泗(仔细查看老婆脸):没……(被老婆吧唧了一口)


    香呆住了。


    ——


    谢谢今天有点不开心宝宝的营养液和地雷[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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