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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妙啊

    厄法寺周报一经出世,很快就火爆全京,因为这个报纸上的故事太有意思了!


    被继母和继兄妹抢夺家业的可怜姐弟俩,在渡厄高僧万般神通帮助下,姐弟俩夺回家业,功成名就,这么爽的故事,不管是不是读书人都爱看。


    价格还不贵,七文钱基本上都能掏得起,买下来就可以收藏在家里反复看,找个识字的人念故事,把这故事记下来,就可以对照着识字了,这可比请先生省钱多了!


    因为这一张纸,莫名掀起了识字狂潮,这也是谁都没想到的。


    报纸价格很便宜,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会出于好奇地买一张。


    池砾开的印刷厂现在各种东西还不齐全,所以每天只能印500张,一星期就是3500张。


    雍京十分繁华,人口能有近百万,这么点数量完全不够抢,很快就销售一空。


    街边巷角都是捧着报纸念故事的人,每次身边都会围着一群人听。


    念报纸的人异常认真,把广告语也一字不落的念完。


    一时间“桃花阁”、“苗娘子面铺”、“白雪阁”、“猫儿乐”的名字尽人皆知,等看到实体店的时候,顿时忍不住去围观打卡。


    不过其它三家店都做的是“高档生意”,门槛很高,看的起买不起。


    只有苗娘子面铺亲民,一时间门前排起长队,就为了尝一下报纸上又大又白的馒头。


    池母现在主攻蛋糕,面铺就交给谭家厨娘的那个亲戚打理了,给他三成分成。


    厨娘家那个亲戚原本是乡下的佃农,一家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经常靠人接济。现在突然来城里做了掌柜,日子一下子有了奔头,每天再累都不怕,只盼着人越多越好。


    围观的有心人看着那一屉屉往外搬的笼屉,心里打算盘,这一天得赚多少钱啊!


    而买报纸的大家闺秀也很多。


    门阀高的大家小姐,自然知书识礼,读到庄子叔的那篇《题厄法寺冬韭》,无不为这非凡的文才心折,有的甚至开始芳心萌动。


    而等读到改编版的灰姑娘,登时痴了。


    她们这种高门大户的闺秀,继母、庶母、庶兄弟姊妹,各种藏在暗处的苦楚,不足为外人道也。


    看到这篇故事,代入感实在太强烈了。


    如痴如醉地读完整张报纸,反复研读,竟是一个字都不忍落下。


    及至末尾的广告,陷入沉思。


    桃花阁她们倒是知道,现如今京中贵女,若是没有桃花阁的胭脂水粉,可是要被嘲笑的。


    那“白雪阁”和“猫儿乐”是什么?


    正好家里养了一只猫,就抱着猫去传说中的“猫儿乐”,一进门就看见好几个漂亮猫猫模特,当时就喜欢得不行。


    在老板说要不要把猫猫她打扮成模特那样,立刻同意了。不仅如此,还看中了一个猫猫模特,问老板卖不卖。


    老板犹豫了半天,心痛的卖了5两银子,加上美容费,猫食费,最后差不多花了近10两。


    但这个级别的贵女,纯粹就是花钱买开心,才不会在乎。


    让婢女抱着两只漂亮的猫猫,又驱车去传说中的白雪阁。


    到店里看见柜台上点着各种花式奶油的小蛋糕,当时就不行了,问也不问价格,直接要一块。


    掀开帷帽将蛋糕小口地放进嘴里,松软甜蜜的感觉,瞬间盈满口齿,这细腻绵柔的口感,很快征服了这些古代大小姐,毫不犹豫地让人包了好几块,准备带给家里人吃,于是又下去十几两银子。


    吃完糕点再去桃花阁买脂粉,至于苗娘子面铺,那些名门贵女,一看这么多人,就望而却步了。


    因为小小一张报纸,让四家店的生意同时爆火,这出色的“带货”能力,很快引起了雍京大大小小商号的注意,蜂拥至厄法寺求登报。


    池砾也痛快地给了价格,印刷量3500张,1个字10两,印数量翻几倍,单字价钱翻几倍。


    登门的商户:……


    1个字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普通商户都退却了,但也有心狠的,比如飞仙楼老板,直接预订下期报纸。


    “飞仙楼好酒好菜”七个字,七十两到手,谢谢惠顾。


    不过飞仙楼和其他酒楼原本各占胜场,实力相当,平衡的吸引着顾客。现在有了报纸这个宣传助力,给他了额外破冰的机会,到时候赚的钱,只会比这七十两的广告费多。


    见效后,他的广告位就会卖得更好。


    第一期广告栏其实都是关系户,只有“猫儿乐”是真的掏了八十两,当然那八十两也是和厄法寺借的。


    第二期可就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了,池砾还是挑选了四个商家,三百两到手,广告真赚钱。


    他在这忙着搞印刷厂、忙着招人、忙着赚钱,谭玉书却看起来特别闲。


    池砾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每天都没事的吗?天天往我这跑?”


    谭玉书眨眨眼睛,他还真没事


    户部的事都不用他插手,每天顶多去史馆借借书,喂狐狸,和同僚喝喝茶,唠唠嗑,也没什么别的事。


    至于他掌管农事的职责,他今天来,还真是为了这件事。


    “池兄,有时间吗?庄兄今天上路,我们送送他吧。”


    关他屁事,池砾翻了个白眼,最终还是去送了。


    城外的大土坡上,立着一个离人亭,离别的人就要在这离别了。


    “丹缇小县,比邻之丘,常有匪患,万望庄兄保重!”


    谭玉书一脸情意绵绵,依依不舍地握着庄子叔的手。


    庄子叔闻言也神色怅然道“愚兄远赴他乡,山高水远,四美兄万勿遗昔年之志,着淤而不就污。家中拙荆幼子无依,也有劳四美兄多加看顾。”


    “愚弟谨记,庄兄放心。”


    池砾在一旁听着,牙都疼了。


    先把人哐哐怼一遍,然后再让人家帮忙照顾老婆孩子,庄子叔这样的人,为什么也会有朋友呢?


    还好谭玉书脾气好,不以为忤,继续殷切叮嘱道“这一大袋棉种就交给庄兄了,棉花喜高热,忌水渍,丹缇种植棉花正适宜。若是能大获丰收,便能全国推广,将来百姓寒冬中能穿上棉衣,庄兄功不可没。”


    庄子叔慨然道“何求有功,只愿天下无衣不蔽体者而已。”


    谭玉书闻言顿时躬身一礼,庄子叔也还礼,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谭玉书的三个恩荫名额,其中一个还是给了庄子叔。


    不过谭玉书现在名义上是“亲宋党”,若是将庄子叔举荐到中央,那是明着给“恩相”难堪。


    所以谭玉书先去宋相那打招呼,将庄子叔举荐到偏远的绥州丹缇县。


    大雍最难缠的三个邻居,一个是北面的北戎,一个是西面的之丘,一个是南面的百越之地。


    北戎地处极北,夏季草场茂盛,冬季滴水成冰,地幅广袤,环境恶劣,由此诞生了一批游牧为生的彪悍铁骑兵。


    北戎盛产良马,甚至可以达到一人五骑的水准。而大雍的马政不立,在骑兵上很难与之抗衡,只能以步制骑,每每被动防守。


    虽然年年岁赐安抚,北戎也动辄衅边,只能将岁赐的数量逐年增加,却更养的北戎狼子野心,是大雍最大的祸患。


    而百越之地,虽然也有蛮夷不服教化,但他们那物产丰富,能自给自足,一般不会来雍境滋扰。


    且随着互相通商,大雍与百越诸部关系愈加友好,已经很多年没有战事了,算是最为省心的邻居。


    至于之丘国,处于这两者之间。


    之丘地形险峻,层林叠嶂,易守难攻。既有大片的养马场,也有适宜耕种的平原。


    但比之中原大地,还是不可同日而语,每每自然灾害,国穷民乏,就会来大雍境内劫掠。


    虽然没有北戎兵那么凶残,动辄屠城,但每年也要捞够足够的好处才罢手。


    且每每北戎作乱,它便要在西边起祸,要挟更多岁赐,难缠得不行。


    绥州与之丘接壤,常常被之丘国攻打占领,绥州丹缇的知县,实在不是一个好差事。


    谭玉书举荐庄子叔为丹缇知县,荒郊僻壤,远离朝堂,宋茗自然不会感到被冒犯。


    而嘉明帝来厄法寺拜佛的时候,曾经见过庄子叔的那一壁长文,深感这是个有才之士,听到举荐,立刻批准了,庄子叔就这么走马上任,带着棉种,去丹缇县试种。


    两个人道完别后,谭玉书识趣地退下,将空间留给他们夫妻俩,转而对谭九哥叮嘱道“照顾好庄兄,一旦发生什么事,安全要紧,不要逞强。”


    谭九哥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老爷,你真是什么事都派我去啊……”


    谭玉书失笑,摸摸他的小光头“等你回来,给你在京城买一个宅子,再给你娶一房老婆。”


    谭九哥!


    “老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庄老爷照顾得好好的!”


    谭玉书看他这一副跳脱的样子,更不放心了,叮嘱道:“这是盘缠,路上省着点花,也别舍不得花。”


    谭九哥一把抢过盘缠,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我知道了!给我吧!给我吧!”


    他这么没心没肺,光想着盘缠,庄子叔那边可就难过了。


    这一别不知几年能回,冯秀娥当场泪流不止,将春衣、夏衣、冬衣,一并给他塞上。小豆丁看他娘哭,也意识到什么,开始抱着庄子叔的大腿不放。


    庄子叔纵然铁石心肠,见此情此景,也忍不住肝肠寸断。


    然而终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擦干眼泪,将孩子塞到他娘怀里,狠心地别过头去,打马离开。


    目送庄子叔和谭九哥赴任,又送伤心欲绝的冯秀娥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谭玉书叹口气“总感觉我是拆散人家夫妻的坏人一样。”


    池砾翻了个白眼“他是去做官了,又不是去送死。”


    谭玉书……


    池兄这是在安慰他吗?更担心了好吗!


    绥州和之丘国接壤,原本不出意外的话,谭玉书从青州回来,大概率就会被调到绥州。


    虽然这几年之丘国都没有兴起兵戈,但毕竟地处边关,庄子叔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前往此处做官,确实很难让人放下心来。


    然而种棉花这种事,还真得派一个可靠的人去。


    因为棉花作为一种经济作物,卖的比粮食贵多了,如果发现这其中有利可图,难免会出现种棉热潮,甚至侵占耕地。这其中的尺度,需要一个头脑清醒的人去把握。


    之丘国最近几年风调雨顺,且之丘王老迈,国内内斗得很厉害,在未决出胜者之前,应该不会轻易对大雍动兵。


    谭九哥自小跟着他一起学武,有他在庄兄身边,谭玉书也能安心一点。


    只不过有一点,谭玉书问向池砾“现在庄兄和九哥儿都走了,池兄那会不会缺人手?”


    池砾……


    “你觉得他俩在不在有什么区别吗?”


    谭玉书顿时失笑。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池砾斜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刚刚我好像听到你的庄兄叫你四美?”


    谭玉书……


    “你还有多少名字是我不知道的?”


    谭玉书……


    “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独特啊,四美兄。”


    谭玉书……


    四美是他爹生前就给准备好的表字,取自“兼具忠孝仁义四美之德”的意思。


    意义非常好,但怎么说呢,他就不太想别人这么叫他,至于原因是什么,谁叫“四美”谁知道。


    所以平时和朋友相称时,他从来称姓不称字,他的朋友也很体贴的只称他姓。


    缓缓看向池砾,只见他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趴在他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轻轻道“你是比较喜欢叫小四?还是比较喜欢叫小美?”


    谭玉书……


    池兄,不给别人起外号,真的很难受吗?


    还有庄兄——


    你说话前就真的不能看看气氛吗!


    庄兄的离去,突然没有那么悲伤了。


    ……


    随着厄法寺周报火的不仅是那几个小广告,还有那则招工广告。


    谭九哥这人跳脱惫懒,而庄子叔古板死脑筋,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经商的料。


    池砾收下他们俩,大概真的是看在谭玉书的面子上扶贫,真要招员工,还是得招点正经人。


    雍京虽然已经发展出城市经济,但它能的工作岗位当然没有现代大都市那么多,亲戚之间互相托关系就能把岗位占完了,这样公开招工还真少见,一时间来应聘的非常多。


    人数大,很快就招到了靠谱的员工。


    一个叫须敏学的秀才,和一个叫宇文禄的“侠客”脱颖而出。


    面试的时候分了两个通道,识字的一边,不识字的一边。


    不识字那边挑普工,印刷机和造纸的操作都很简单,招几个身体好的就行了。至于一些店员可以不识字,但人要机灵,所以主要看这些人的身体和精气神。


    谭玉书实在闲的不行了,就来帮他面试这队。


    至于另一边自然是挑文员,直接让他们即兴发挥一下,随便写个什么东西。


    池砾这几天因为小狐狸识字飞快,所以基本能看懂,就自己来面试了。


    到最后两人各挑出一个人,居然还是朋友。


    须敏学这个人看起来就比较灵,在别人都写一长串晦涩难懂的文字时,他写了一个挺有意思的小故事。


    池砾抬头“以前写过话本?”


    须敏学立刻点头。


    他只是个秀才,字画没人稀罕买,平时去外面摆摊,以替人写书信画扇面糊口,还给几个当今大火的折子戏大家当过代笔,编故事还是会的。


    看完那张报纸,总觉得厄法寺更需要写话本的人,所以就小露了一手,没想到真的因为这个被看中了。


    池砾看重的可不仅仅是他写话本的能力,也在于他那善于活动的头脑,古代的读书人好多都很迂腐,这个人脑子就灵动多了。


    “我想聘你当主编,负责拣选登报纸的内容和版面设计,在没有投稿的时候,也需要你主笔,当然你写的文章另给报酬。每个月基础工资二十贯,年终视工作情况发奖金,干不干?”


    “干!”


    须敏学毫不犹豫的就都答应了,没想到居然真的能被选上!


    老天爷,一个月居然有二十贯!他节省一点,一个月不到两贯的花费,剩下那么多钱,可以买多少书啊!


    而且听厄法寺高僧的描述,干的全是文字工作,怎么能不同意呢!


    一旁的宇文禄听着顿时为他高兴,然后特别积极地问“大师,那我呢?”


    池砾看向他,说是一个“侠客”,其实就是个“街溜子”,每天无所事事,但神奇的能赚到养活自己的钱,机灵是真机灵。


    而且身高马大,浓眉大眼的,自身形象不错,很能拿的出手。


    看了一眼谭玉书,谭玉书也看了他一眼,眨眨眼睛,好像在说我挑得还不错吧?


    池砾……


    那确实比庄子叔和谭九哥那俩坑爹玩意儿强多了。


    抬眸“一点字不识?”


    宇文禄顿时瞪大了眼睛“哎,大师?你之前说的那队不用识字啊?”


    思路清晰,敢想敢说,果然也够胆识,在性格多木讷的古人中确实很拔尖。


    于是便道“我想雇你当厄法寺在外产业的总揽事,以后厄法寺在外的产业都让你管。”


    还有这好事?


    宇文禄立刻一抱拳,精神振奋道“谢大师赏识,在下必肝脑涂地,以报大师知遇之恩!”


    池砾面无表情道“不必,你给我学识字。”


    宇文禄……


    须敏学赶紧替他答道“可以的大师,我来教他认字!”


    “不仅认字,还得学会看账本。”


    “大师,我会算盘,我教他!”


    宇文禄?


    “我还没同意呢!你替我答应什么?”


    “为什么不同意呢?识字很简单的,而且你想以后‘东窗客’出个什么新话本,你都看不懂吗?”


    东窗客突然被点名哎……


    “而且你不学算盘,不赚钱,将来怎么娶到故事里那样的老婆呢?”


    宇文禄:……


    有……有道理啊……


    “所以啊!”须敏学转过头来对着池砾笑道“他愿意识字。”


    宇文禄……


    那就这样吧。


    挑选出了两个部门主管后,招其他人的事就让他们俩自己琢磨,池砾就不管了。


    搞完了这茬,终于可以歇口气了。


    说起来他真不明白,为什么在现代忙的是他,回古代忙的还是他呢?


    再看一眼神情惬意,悠闲品茶的谭玉书。为什么在现代他很闲,在古代他还很闲呢?


    被看的谭玉书动作一顿,好像是太闲了?


    立刻提议“池兄,既然忙完了,咱们出去玩吧!”


    哼,每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像只小猪一样!


    但池砾还是跟谭玉书出去玩了。


    自从惊蛰过后,天气就开始回暖,厄法寺的大棚再过一个来月,大概就能拆了。


    虽然少了一笔收入,但没关系,他新的产业搞起来了。


    两个人漫无目地的走在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路过一家卖佛珠的小摊贩时,谭玉书顿时想起那天崩碎在大殿上的手串,现在想想还好可惜啊,于是又买了一串。


    刚拿到手中,还没等带上,就被一只手抢走了。


    谭玉书看向池砾,可怜巴巴道“池兄,那是我的……”


    池砾挑眉“你又不是和尚,带什么佛珠?”说罢就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谭玉书……


    可是池兄,你已经有一串沉香木的了!为什么还要抢我桃木的呢?


    池砾哼,就抢!


    谭玉书欲哭无泪……


    不过没关系,他还可以再买一串,谁让他有钱呢


    正掏钱呢,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谭将军,是你吗?”


    池砾和谭玉书两个人一起望去,是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穿着绿色衣服,丫鬟打扮的小姑娘。


    池砾刚看清来人,谭玉书就叫出了这个人的名字“汀兰?”


    叫汀兰的小姑娘顿时眉开眼笑“谭将军,真的是你!”


    随后眼睛一亮,捂着嘴笑起来“谭将军,我家姑娘也来京城了”


    谭玉书……


    看了一眼池砾,池砾面无表情妙啊,又是一个旧相识。


    一座四四方方的小院,间或传来几声缓慢的琵琶声。


    一个素衣荆钗,难掩国色的女子垂眸静坐,许久抿唇一笑“谭将军若有心事,便请直说,何故乱弹琵琶?”


    谭玉书按住琵琶,赧然一笑“让柳娘子见笑了。”


    他其实不想的,但是看了一眼池砾一动不动望过来的视线……


    池兄,别这么看了,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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