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章

    “当真没有半分委屈?”


    他又问了一次。


    终于察觉不对,徐可心费力睁开眼皮,借着月色看向男人,却见他直起身,垂下的长发落在她的颈侧,轻轻划过。


    不知名的冷香在面前拂过,味道格外馥郁,未等徐可心分辨到底是何种香气,这冷香又从面前消散,好似有意勾着她一样。


    徐可心疑心冷香中掺杂了迷药,不然为何这般诱人。


    她下意识伸手勾住男人的头发,对上男人审视的目光,她指尖一顿,垂眸放下手中柔软的长发,环抱住男人的腰背,埋首在他怀里含糊道,“只要可以留在大人身侧,妾身就不委屈。”


    她不再是官家小姐,依她教坊司官妓的身份,也不会再有人愿意娶她为妻。


    不管被哪位大臣选中,她入了宅院都要给人做妾,如今大人不曾亏待她,她对大人只有感激,想要尽心服侍他。


    思及此,徐可心攀上男人的肩膀,凑上前,用唇贴上男人的下巴,勾着他的脖颈,整个人依附在他怀里,全身心依赖的模样。


    男人坐在床前,微微抬着下巴,任由她讨好轻吻,只看向一旁,未给她任何回应,甚至未同往日那般揽住她的腰。


    徐可心轻吻男人冷白侧脸,发间沁人的冷香再次浮现,她迷恋地埋首在男人颈侧,好似猫幼崽一般,轻蹭不停。


    良久未得到男人的回应,她下意识去寻男人的手,抚上他有力的手臂,顺着青筋纹路不断下移,握住他的手腕。


    五指合拢,不满地在他耳边唤了一声大人,牵着他的手环上自己的腰。


    任由她牵引,对方依旧没有环抱她的意思。


    徐可心直起身子,抬眸看向男人,面上终于浮现几分委屈。


    林远舟今夜终于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但深究下去,又并非他想要看到的。


    “当真不感到委屈?”男人的手抚上徐可心的侧脸,垂眸低声问。


    徐可心轻轻回握男人的手腕,用脸颊轻蹭他的掌心,微微摇头。


    她疑心大人有心事,但又猜不到大人到底在想什么。


    良久后,徐可心听他问,“可心数日昏迷,可知晓缘由?”


    身子一顿,心上的依赖尽数褪去,徐可心小心抬眼,对上男人审视的目光,霎时清楚,大人已经知晓四姨娘做的事情。


    徐可心犹豫片刻收回自己的手,乖顺地合拢双手跪坐在男人面前。


    她不知道对方为何问起此事,是为了同过去那般告诫她理应温顺,还是为了试探她是否知情,也好息事宁人……徐可心想了很多,但无论怎么猜测,都不曾想过对方会为她惩戒四姨娘。


    或者说,她不敢想。


    过了良久,她小心地环住男人的脖颈,柔声道,“太医说妾身误食蒙汗药,才昏睡不醒,原是妾身粗心大意,以后会多加小心。”


    她说了很多,但一字未提到四姨娘。


    果真如长子所说那般,饶是受了委屈,也不会向他诉说。


    不向他诉说,但昏睡后知晓去寻他的长子。


    徐可心正思索对方此话的用意时,男人忽得没有征兆扯住她的头发,动作极其强硬地将她的头压至身下。


    头皮撕痛,厚重的檀香气扑面而来,徐可心方要惊呼,未出口的话就被堵在唇边。


    口中被檀香气塞满,徐可心扶着男人的腿,只觉喉咙生疼。


    她想要起身,可压在她头上的大手格外用力,让她动弹不得。


    良久后,没有起伏的话在头顶传来,“既然愿意做个玩物,以后也不得再索求什么。”


    徐可心身子被压制,唇舌发麻,未等深思男人话里的意思,整个人就被翻过身压在床上。


    里裤被扒下,她跪在床前,双腿微微张开瑟缩不停,下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男人跪在她身后,扶着她的腰,垂眸注视良久。


    忽得一巴掌重重落了上去,啪的一声,被打的地方霎时传来痛意。


    “别动。”他语气没有起伏,听不出喜怒。


    徐可心身子一颤,难言的羞耻爬上心头,忙不迭低头,将脸埋在软被中。


    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后,令人难以忽视。


    她心上颤抖不停,不敢回头看对方,忽得双臂被攥紧,一把拉扯到后面,她惊慌回头,却见男人手持长布,漫不经心地缠住她的双臂。


    她的手臂被绑在身后,双腿大开,分别搭在男人的臂弯和肩膀上,徐可心只觉自己整个人连同身心一起,被男人紧紧束缚,无法逃脱。


    今夜的大人格外暴戾,巴掌时不时落在她的脸上和身上,不留一丝情面,扇得她皮肤发麻涨红,抽痛不停。


    手臂被长布紧紧捆绑,挣脱不得,徐可心连回应都做不到,只能像个破布娃娃一般受着。


    徐可心疼得眼泪直流,可她哭得声音越大,大人越兴奋。


    难言的酥麻感在体内蔓延攀升,到了最后,徐可心俨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疼哭的,还是爽哭的。


    徐可心哭了整整一夜,每每快要昏睡时,又被男人一巴掌落在后面,直接扇醒。


    一直到寅时,男人才放过她,下了床又恢复成往日那般不近人情的模样,沐浴后穿上朝服,离开听雨阁,任由她满身痕迹地躺在他留下的斑驳之中。


    徐可心昨夜还贪恋大人身上的冷香,如今她得偿所愿,浑身上下,由里到外,都透着大人的气息。


    只睡了半个时辰,她就强打起精神,下床沐浴更衣。


    两条腿已然失去知觉,方走下床,就瘫软在地上。


    徐可心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但还是费力起身,想着去正院给夫人请安。


    她昏迷时一直未去正堂,眼下已经痊愈,若再不去请安,恐落人口舌。


    脖颈以下满是青红的痕迹,她反复涂了几层脂膏也无法彻底掩盖,最后只能寻了一条锦布围在脖颈上。


    正堂内。


    今日她来得晚,二姨娘和三姨娘早早到了,四姨娘不知去了哪里。


    正堂内的木椅全都没有软垫,木椅表面格外冰冷,夏衣又轻薄,徐可心坐上去时,只觉身下刺痛难耐,好似刑罚。


    她秉着呼吸,缓缓挪动身子,良久才稍稍适应。


    “五妹,天这么热,你怎么还围了一条锦布?”


    调笑声在对面传来,徐可心抬眸看去,却见三姨娘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她一提醒,大夫人和二姨娘也看了过来,众人的目光一齐落在她脖颈的锦布上。


    徐可心紧抿着唇,良久才轻声道,“昨夜被蚊虫叮咬,好似生了病疮,我怕吓到旁人,才用锦布遮掩。”


    “病疮?”


    三姨娘倏地站起身,直接走上前,一句话未说直接抬手。


    徐可心躲闪不及,脖颈上青红的咬痕直接暴露在众人面前,由于涂了厚厚的脂膏,吻痕斑驳破碎,倒真像被蚊虫咬了。


    “哎呀!”女人的尖叫在堂内骤然响起。


    三姨娘捧着心口,连连后退,手中的锦布落在地上,被她一脚踩了上去。


    徐可心慌乱抬手,连忙捂住脖颈,唯恐她们察觉。


    好似终于发现她的难堪,三姨娘叹息不停,满是歉意道,“五妹,都怪我,本想关心你来着,谁成想你脖颈上病疮这么丑陋,属实吓到我了。”


    “怎么能这般恶心啊?可否请郎中医治?”


    她拍着心口,紧接着道,“不是我说五妹,你既然知晓自己生了病疮,为何还要前来正堂请安,也不怕传染给旁人。”


    二姨娘本在品茶,闻言抬眸,只看了一眼她脖颈上的吻痕,又收回目光,不似三姨娘那般惊讶。


    徐可心捂着脖颈,另外一手攥着衣服,心上窘迫,但不知晓说什么,只能沉默无言。


    她总不能说,脖颈是被大人咬坏的……


    三姨娘话语不停,眼见越说越起劲,堂前忽得传来一声响动,她立刻闭了嘴。


    大夫人放下茶杯,瞥了眼她的脖颈,未说什么,让她们都退下。


    离开时,徐可心方要捡起地上的锦布,一只脚先踩在上面。


    三姨娘站在她面前,笑着关心她几句,脚尖在锦布上碾了碾,直把锦布踩得脏污不堪皱巴巴的,才抬脚离开。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徐可心几不可察叹了口气。


    锦布被踩脏,俨然不能用。


    回去时,徐可心顶着四周丫鬟打量的目光,快步回了听雨阁。


    知晓三姨娘方才在堂内有意为难自己,但她眼下浑身酸软,也顾不得三姨娘的心思,只累得瘫倒在床上,想着午后送点心给大人。


    大人今日下朝很早,徐可心早早前去,却被侍卫拦了下来。


    未等她说什么,侍卫先道,“姨娘,大人说日后你不必再前来了。”


    徐可心攥着食盒,闻言心跳一滞,眸色怔然地看着眼前的侍卫。


    砰的一声,手中的食盒砸在地上,里面的点心尽数滚落在地,沾上污秽。


    她怔愣良久,才缓过神,狼狈俯身,一一捡起地上的点心。


    分明昨夜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将她拒之门外……


    眼前忽得湿润,徐可心慌乱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
图片
新书推荐: 社恐美人带崽爆红了 小美人鱼跟鲛人好上了 亡国后捡到了当朝太上皇 美人师尊总劝我修合欢道 笨蛋在贵族学院当反派 失忆陷阱 前男友的兄弟继承了我的狗 饲养恋爱脑蛟龙后 那个男人他掉马了 我靠捉妖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