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静悄悄，最适合作妖。
叶凝秋鬼鬼祟祟绕开了值夜的守卫，溜到了李明镜的房门口，房门上锁，她犹豫要不要从窗户爬进去，转念一想，她都是教主了，做什么不行，凭什么要畏畏缩缩，不就扒个衣服！就是要扒李明镜的皮，也没有人敢对她说什么！
想到这，叶凝秋脚一伸，踹开了李明镜的房门，声音大得直直惊走了外面枝头上的鸟，毒长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脸了然道：“哦？教主要临幸男宠了吗？”
叶凝秋面无表情：“干你什么事。”
“问问。”毒长老道，“下次什么时候来我房里，我等你。”
“就现在吧。”叶凝秋说，“里面那位剑术可是天下第一，我让他把你切成一片片撒进长生河里喂鱼。”
“不愧是我们教主，越来越有魔教风范了。”毒长老毫不介意叶凝秋的恶毒威胁，反而一脸满足地走了，临走前，还往她怀里塞了个东西：“避子丸，给你的剑客男宠喂下去，一晚上就算十次也不用担心怀孕。”
叶凝秋把药瓶往他脸上砸：“你留着自己用吧！”
“哦？难道你还想跟他生孩子？”理解力奇差的毒长老思忖片刻，“你太年轻了，对你身体不好。”
他从怀里又掏出一瓶药，“既然你想要孩子，不如把这个给他吃了，他就能为你生孩子。”
叶凝秋沉默。
叶凝秋后退两步。
叶凝秋问：“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你这么了解药性，你生过了吗。”
“没有，我从无心仪之人，自然不会跟谁生孩子。”他含情脉脉，“但是如果是你的话，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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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个字伴随着李明镜一掌劈出的掌风消失在夜空。
叶凝秋望着被一巴掌打进院中池塘里的狼狈身影，满意地笑了。
“李明镜，下次动作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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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长老从水池边爬起身，看向两人一同消失的房门，惋惜地摸了摸怀里的药瓶。
好可惜。
差点就骗她给李明镜喝下去了。
到时李明镜一辈子不能人道，她自然会想起他的好，毕竟他可是为了她，特意泡了三天的药浴，才将那里泡得粉嫩无比，足够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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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
烛光在摇晃。
叶凝秋看着穿戴整齐的李明镜，直截了当：“脱。”
“什么？”
“脱衣服。”
李明镜愣住，皱起了眉，“大小姐这……”
话还没说完，叶凝秋便已经扑上来开始扯他衣服。
外袍，长衫，中衣，里衣……太多层了扯不动，叶凝秋崩溃：“你怎么穿这么多！”
烛光昏黄，李明镜逐渐变红的脸被烛火掩盖，他僵硬着身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最后低声道：“要先脱腰带……”
叶凝秋失去耐心，准备去拔剑直接把衣服割破，却被他阻止：“……我自己来。”
这身衣服是她送的，不能有破损。
腰带被解下，紧接着是长衫落地，随后是中衣……
脱到素白的里衣时，李明镜不动了，表情凝重地问：“大小姐……夜深你我二人独处，我若衣衫不整……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名声？
叶凝秋最不在意的就是名声了。
她：“难道我最近的名声就很好吗？”
李明镜想到江湖说书先生口中绘声绘色的魔教妖女与少主二三事，沉默。
叶凝秋走上前，开始扒他衣服，嘴里念着从毒长老房间话本里看来的登徒子台词：“哈哈，你就是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可惜，李明镜是个哑巴。
他一言不发地由着她脱掉了他身上的衣衫，搞得她扮坏人的都扮得这么平淡无聊。
衣服脱了，叶凝秋期待地问系统：“涨了吗？”
【没有哦。】
怎会这样！难道是他还觉得不够屈辱？
也对，李明镜刚刚都不怎么挣扎的！
既然脱衣服不行，那不如试试脱裤子？！
叶凝秋的手刚落到他腰间，就被他一把抓住，“大小姐，这个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敢不听我的话！”她故作威胁。
李明镜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压抑着心底的怒意，“不是……但是真的不行……”
越是不行她的耳朵就越有可能行！叶凝秋不依不饶，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手往他身下探去，李明镜将她一把按在怀里，抱着她准备朝门外走去。
“不准让我出去！”叶凝秋还在挣扎，“你要是今天晚上敢让我踏出这间房门，以后我就一辈子把你关在这里面，让你谁也见不到！”
他脚步顿了顿，“包括你？”
“当然！”
原本朝着房门走去的脚步调转了方向，叶凝秋被他抱着放在了床上，“那大小姐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我守着你。”
叶凝秋不肯放手，死死攀住他脖子：“不行，我还没脱你裤子！”
李明镜闭了闭眼，沉声道，“大小姐，不要随便对人做这种事。”
她可不是随便，是有备而来的。
叶凝秋手脚并用，整个人缠住他，逼得他跟她一起滚在了柔软的床榻上，“我不管，我一定要脱……”
挣扎间，叶凝秋的腿抵在了他的腿间，还浑然不觉地继续乱蹭。
李明镜的呼吸乱了，他慌乱地想起身，却又被她死死压住。
其实可以推开她的，他又不是什么柔弱书生，怎么会推不开她，可是那一刻，却好像提不起能够推开她的力气。
心跳快得仿佛要冲破胸膛，李明镜连她的脸都不敢再看了，视线移至旁边空隙，低声道，“大小姐，别闹了。”
说完，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和他们一样。”
萧无生轻浮，毒长老放荡，他们都是充满劣根的庸俗男人。
他不愿意做那种人，所以从来没有妄想过要和叶凝秋做些什么，有些什么。
他只是想就这么跟着她，哪怕只是看着她的背影。
“他们？谁？”
李明镜没说话。
系统忽然出声：【哇，涨了，涨了，98了！】
咦？她还没扒掉他的裤子呢。
叶凝秋思考要不要坚持，万一扒掉裤子就能到一百了呢。
她又尝试了一下，还是被李明镜死死挡住了。
算了，今晚上也已经小有收获了，万一惹恼了李明镜，他翻脸不认人了呢。
况且……
叶凝秋在想，如果李明镜真的恨她入骨了，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她现在是魔教教主，是正道喊打喊杀的妖女，若是李明镜将她恨了个彻底，会不会有一天，他真的会接了盟主令，跑来杀她，到时候她打不过他怎么办。
唉，好烦啊，李明镜难道就不能只稍微恨她一炷香的时间，等她耳朵好了，就还是像以前那样。
怀里的人忽然安静了，也不说话，她的脑袋还贴在他胸前，李明镜看不见她的表情，便只能在她手上写字问：“大小姐，你在生气吗？”
“没有。”
语气听起来确实没有生气，那可能是累了。
李明镜决定保持沉默，让她好好休息。
叶凝秋的头就趴在他胸膛上，她趴了一会儿，忽然说，“李明镜，你是不是有什么病？”
李明镜茫然，“什么？”
“这里。”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因为没有收力，指尖在胸口戳出了浅浅的红痕。
“你的心跳得好快，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疾啊？”哪怕耳朵听不见，可他的心还是隔着那么一层皮肉在她脸颊边颤动。
“……嗯。”李明镜写道。
“明天找毒长老给你看看吧。”她说。
“不用，是因为有你在才会这样。”这句话他没有写给她。
叶凝秋打个哈欠，她的睡意总是来得很快。
李明镜动了动，让她躺在了身侧。
眼睛快要闭上前，叶凝秋睁开眼，和他面对面。
“李明镜。”她问，“你会恨我恨到想杀了我吗。”
“不会。”李明镜看着她的脸，说，“我永远不会恨你。”
“……骗子。”她嘟囔一声，闭上眼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