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宁很快就做了决定,那就是让所谓的贤惠见鬼去吧,毕竟她还没睡腻他,她不会主动给他找其他人,至于他自己,他的行为她不能控制,但一旦他脏了,自己可不会再要他。
“皇后在想什么?”见她不语,霍明煜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臣妾只是在想去行宫的事。”叶婉宁摇了摇头。
“行宫那边会比宫里凉爽,你肯定会喜欢那里。”霍明煜说着握着她的手心看了看,自从她有孕后,她的体温好像比之前高了些。
“那就好,随行的都有谁啊?”叶婉宁随口问道。
“李美人,其他的则是朝臣家眷。”淑妃离宫前,曾拜托他照顾李美人,他也询问过李美人的意见,如果她想出宫,他可以安排,但李美人不愿意出宫。
“那臣妾娘她们?”叶婉宁有些惊喜。
“叶夫人会去,但叶少夫人不会随行。”霍明煜说着替她顺了顺额头前面的头发。
“臣妾知道了,对了,宫里只有李美人随行吗?不如把她们都带上吧,成天困在宫里,陛下也给她们个放风的机会才是。”叶婉宁建议道。
“也好,朕之前给了她们选择,是她们不愿意出宫。”霍明煜语气淡淡,表明自己的立场。
“难道陛下没发现,这些不愿意出宫的嫔妃都是和娘家关系不好的吗?她们如若回去了,不过是被娘家再嫁给其他人,还不如在宫里快活,至于李美人,大概是小时候逃难的时候害怕了吧,只想要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这世间女子活得太过艰辛。”叶婉宁说完不由感叹道。
“皇后倒是比朕还了解她们。”霍明煜有些意外。
“都是些可怜人罢了。”真正疼爱女的父母,压根就不会送女儿进宫。
“皇后的意思是,嫁给朕很可怜?”霍明煜语气带着试探。
叶婉宁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陛下明知道臣妾不是那个意思,同为女子,臣妾只是对她们多了几分体谅罢了。”
“那皇后能不能也多体谅朕几分。”霍明煜说着把玩着叶婉宁的手。
“臣妾怎么就不体谅陛下了?”叶婉宁不解,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体谅他了吧。
“你自己心里明白,朕之前就说过,朕和先皇不一样,朕从小就觉得有一妻便足矣,但皇后似乎一直都不信任朕。”霍明煜说着还叹了口气。
“那臣妾这不是正在相信陛下吗?”叶婉宁随意扯了个借口【这才多久,人都说七年之痒呢,你这七个月都没有,也不知道在急个什么劲】
七年之痒?霍明煜有些不明白,不过他已经习惯她口中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来,罢了,她说得也有理,那就再交给时间吧。
“对了,七公主那边?”叶婉宁想问的是霍蕴秀的婚事,同陈家退了亲,她好像就没了动静。
“朕已经在准备她出宫开府的事了,敏太妃去了云台山后,她倒是安分了许多,皇后之前不还让朕不要乱点鸳鸯谱吗?朕现在可不敢随便乱赐婚。”霍明煜解释道。
“要臣妾说,七公主就不该成亲,她贵为公主,喜欢谁直接接入公主府便罢了。”叶婉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在古代,大抵只有公主能够正大光明地养面首吧,可惜她没穿成公主,所以她对霍蕴秀的恋爱脑只觉得恨铁不成钢。
“听皇后的意思好像很羡慕?”霍明煜的目光慢慢变得危险起来。
“这是自然,凭什么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不行?”话音刚落,叶婉宁才觉得不妙,这话可不该在他面前说起才是。该死的狗皇帝,最近天天待在一起,她的警惕心都降低了不少。
“皇后可要把话说清楚,朕可没其他人。”霍明煜表示自己不背这个锅。
“那臣妾不也一样吗?陛下,行宫臣妾还没去过,您给臣妾讲讲那边的风景吧。”叶婉宁有些笨拙地转移话题道。
霍明煜冷哼一声,但到底没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反而从善如流地和她说起行宫那边的风景,直到旁边的人趴在自己肩头睡了过去,听到她绵长又均匀的呼吸声,霍明煜不由弯了弯唇角,她能够
在自己面前睡着,是不是代表她在自己面前越来越不设防?这个念头明显取悦到了霍明煜,他轻轻把她头移到自己胳膊肘,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到了榻上。
春桃和秋水见状想要上前替叶婉宁换上里衣,但很快被霍明煜挥退下去,他蹑手蹑脚地解开叶婉宁身上的外衣,然后躺在外侧,耳边是她轻柔的呼吸声,霍明煜只觉得无比放松。
这一觉,叶婉宁睡得无比香甜,等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霍明煜的人影,春桃见她还有些懵,连忙和她解释:“娘娘,陛下回了保和殿,让奴婢们等会儿叫你,该准备明天去行宫的东西了。”
叶婉宁瞬间清醒:“不是说今日出发么?”
“因为还要通知其他嫔妃,所以陛下又延期了一天,陛下还说了,带上那些嫔妃是娘娘的意思,那些娘娘们可高兴了。”春桃和她复述她还没醒时发生的事。
“这样吗?”叶婉宁说着又打了个哈欠,她明白霍明煜的用意,不过是想让那些嫔妃感激自己。
“娘娘,李美人求见。”外面传来通报声。
“让她进来吧。”薛云月出宫之前曾给她留下一封信,主要是说李美人的事,李美人当年逃难,薛云月对她有一饭之恩,在她进宫之前,她询问李美人愿不愿意和她进宫,李美人就那么答应了,原本她想带李美人一起出宫的,但李美人拒绝了,比起薛云月向往的自由,她更向往的是一个安定的居所。
“嫔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李美人跪地请安。
“起来吧。”叶婉宁让人扶她起身。
“谢娘娘,娘娘,这是嫔妾替小殿下做的一些小玩意,还请娘娘笑纳。”李美人说着献上这段时间做的女红。
叶婉宁让春桃接了过来,面料很是柔软,看得出她费了一番心思的,特别是虎头鞋,做得惟妙惟肖,叶婉宁很喜欢,她不忘道:“让你费心了,本宫很喜欢。”
“娘娘喜欢就好。”李美人是真的感激,自从叶婉宁掌权后,她这种份位低下的嫔妃也能领到属于自己的份例,她也不用再担心每天只能吃发霉或者凉透了的饭菜了。
“明日就要出发去行宫了,早点回去准备吧。”
知道她这是委婉的赶客,李美人连忙应了下来:“是,娘娘。”
等李美人离开后,叶婉宁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旁边的春桃拿着手里的东西询问:“娘娘,这些怎么处置?”
“收起来吧。”叶婉宁虽然喜欢,但并不打算给孩子用,防人之心不可无,在这个稍有差池就丧命的时代,她只信任自己。
明日就要去行宫,下午霍明煜一直在养心殿处理政务,直到用晚膳的时候才到坤宁宫,他随口询问:“明日就要出发,皇后的东西可收拾好了。”
“自然,陛下东西可收拾好了,臣妾给你做了里衣,陛下不若试试?”叶婉宁说着拿出一套新的里衣递给他。
“这是皇后亲手做的?”霍明煜的语气有些欣喜。
“当然。”叶婉宁微笑点头【春桃裁剪是按照我的意思,最后一针也是我缝的,说是我亲手做的也没毛病】
霍明煜捏着里衣的手一顿,随后眉头展开,也是,她说得也有道理,更何况,她能想到主动给自己做里衣已经是一个进步了,于是霍明煜就这样美滋滋地去试了试,嗯,大小刚合适。
“果然很合适。”叶婉宁不住点头,越发佩服起春桃来,都不用量尺寸就能估计得这么合身。
“那就劳烦皇后替朕收拾着,带上去行宫那边吧。”霍明煜很快换了下来。
“好的,陛下喜欢就好。”叶婉宁觉得这人还是比较好哄的,下次就给他做个腰带吧,她负责设计图案就行了。
“明日就要出发,早点安置吧。”霍明煜看她又在打哈欠,不由提议道。
“也好,臣妾确实困了。”叶婉宁说着又是一个哈欠。
第二日,叶婉宁是被脸上的痒意弄醒的,她一睁眼就看到面前放大的五官,她不由皱眉:“霍明煜,你干嘛呢?”
霍明煜不由挑眉,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听她直呼自己的名讳,他的手再次描绘她的五官,语气温和:“该起了,皇后是不是忘了咱们今天要去行宫?”
“自然不会忘。”叶婉宁说着就要起身,也是这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脸上刚才的痒意就是他的手在作怪。
霍明煜轻笑一声,随后摇了摇旁边的床铃,春桃和秋水很快进来帮她更衣,叶婉宁才发现他竟然已经穿戴整齐。
用过早膳后就要出发,以李美人为首的嫔妃们个个都是一脸的惊喜,她们都知道,这次她们能随行,多亏了皇后娘娘。
如果不是怀孕的缘故,叶婉宁还想去体验下骑马,可惜她现在有孕不方便,似乎发现了她的遗憾,霍明煜递给她一块点心:“皇后是想骑马?”
“对,臣妾很久没骑马了。”叶婉宁脑子里闪过的是原主在邵阳关骑马的画面。
“等皇后生产过后,朕再带你来跑马。”霍明煜没想到自己都和她一起坐马车了,她竟然还想骑马。
“还要好久呢。”叶婉宁蹙眉,生产完后,还有月子呢。
“朕陪着你一起。”霍明煜说着伸手握住她的手心安抚道。
“好。”叶婉宁点了点头,她觉得有孕后,脑子好像也不受控制了,明明她以前并不喜欢骑马的。
马车行了大半天,终于到了行宫,春桃和秋水收拾着她的东西到房间,她此时还靠在霍明煜怀里睡得香甜。
等叶婉宁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起身下床来到外间,一眼就看到了石韵涵,她有些惊喜:“娘,你怎么来了?”
“娘娘可是醒了?”石韵涵过来本是送些府上厨娘做的点心,哪知道她还在睡觉。
“恩,马车上颠簸,我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叶婉宁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她以前一坐车就容易睡觉,没想到坐马车也一样。
“能睡就好,娘娘比起之前倒是丰腴了些。”看她稍微长了些肉,石韵涵终于放下心来。
“真的?”叶婉宁自己倒是没发现,这才三个月就开始长肉了,看来她得控制下自己的食量了。
“自然,娘娘可饿了?”石韵涵问道。
“还好,来的路上一直在吃。”叶婉宁摇了摇头,来的路上她吃了不少点心,然后又一路睡过来,她肚子里的东西都还没消化呢。
“这是府上厨娘按照娘娘的喜好做的点心,娘娘要是饿了可以尝尝。”石韵涵面前摆着一个食盒。
“好。”叶婉宁点了点头,又拉着她询问安安的情况,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石韵涵才离开。
行宫在山里,气温比宫里凉爽不少,怀孕以后体温本就比平常高了些,平日待在宫里,叶婉宁总觉得有些烦躁,来到这里,她倒是感觉好了很多。
霍明煜来到这里也没完全闲下来,但他每天三餐都会陪叶婉宁一起用膳,傍晚还会陪她一起散步,其余时间,叶婉宁身边都有人陪着,这不,这天她迷上了打叶子牌,宫里的几位嫔妃轮流陪她玩牌,叶婉宁玩得好不快乐。
这天霍明煜过来的时候,她们还在继续玩叶子牌,李美人几人见到霍明煜过来,连忙起身退下,叶婉宁有些不高兴地看了霍明煜一眼:“陛下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皇后这是怪朕打扰你们打牌了?”霍明煜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她。
“没有。”叶婉宁摇了摇头【知道还要问】
“太医说你这几日坐得太久,这样不好,走吧,朕陪你出去转转。”霍明煜说着就要扶她起来。
叶婉宁想了想到底没有拒绝,身体是她自己的,这几日她确实太松懈了,要知道古代生产时的死亡率可是很高的。
两人一起散步的时候,霍明煜率先开口:“朕明日就需要回宫。”
“这么快?”叶婉宁有些惊讶。
“朕出宫已经十日有余,该回宫了。”霍明煜解释道。
“那臣妾也要回去吗?”老实说,叶婉宁还没待够呢。
“皇后喜欢的话就
再多待几日吧,让那些嫔妃也留下来陪你。“待在行宫这边,她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好,那臣妾再多待几日就回宫。”叶婉宁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能在这边多待几天她自然是乐意的。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见她一点不舍之意都没有,霍明煜难免有些幽怨,好在他一向擅长调节自己的心情。
第二日一早,霍明煜就跟朝臣一起离开了行宫,除了宫里的嫔妃,石韵涵也留了下来,叶婉宁别提多开心了。
几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虽然不舍,但叶婉宁也明白该回宫了,霍明煜愿意让她独自多留几天,已经很纵容她了,她也不能太过得寸进尺才是。
回到宫中叶婉宁适应了快半个月才重新适应宫中的日子,这时候她的肚子也有四个多月了,她最近控制得很好,她倒是没长胖,不过肚子稍微有了一点弧度,每日太医的平安脉都表示孩子很健康。
霍明煜最近倒是多了一个爱好,他会对着她的肚子读书,叶婉宁不由挑眉,这算不算古代版的胎教?
孕期进入四个月后,叶婉宁觉得日子过得飞快,这天,她刚醒来,感觉到自己肚子被踢了一下,她一开始还没察觉到什么,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胎动,她有惊讶的和身边的人分享,包括霍明煜,可惜霍明煜等了一晚上,她肚子里的小傲娇都没再动一下,感受到霍明煜的失落,叶婉宁笑得好大声。
霍明煜也不生气,只是叮嘱她:“下次它再动的时候,皇后记得告诉朕。”
“好。”叶婉宁点了点头,她不介意再看他吃瘪的样子。
很快,叶婉宁研究出胎动的规律,小家伙喜欢在她吃东西的时候动,而且动得很欢实,霍明煜也如愿以偿的感受到了来自小家伙的胎动,叶婉宁忍不住蹙眉道:“这家伙该不会是个小馋猫吧?平日里都不见它有什么动静,怎么臣妾一吃东西它就有动静?”
“小馋猫又怎么了?难道皇后还怕朕养不起它不成?”霍明煜倒是不介意它是个小馋猫。
“好吧,陛下高兴就好。”叶婉宁说着摸了摸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里有股无法言说的满足感,这可是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啊。
“皇后可是不高兴?”霍明煜有些不解。
“没有,臣妾对它其实没有多大的要求,只希望它平安健康就好。”叶婉宁垂眸盯着自己的小腹,或许之前自己对它有很多期待,但现在自己只希望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便好。
“皇后不用担忧,咱们的孩儿肯定会健康的。”霍明煜捏了捏她的手心安抚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叶婉宁整个人身上多了一丝从前没有的温柔,光是看到她,霍明煜就觉得她一定是个好母亲。
“臣妾不担忧。”话虽然这样说,但如果哪一日,肚子的小家伙没有闹腾,她反而不安心。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叶婉宁觉得日子越来越难熬,每天晚上自己只能侧躺,一旦躺平,肚子里的小家伙就开始翻江倒海的闹腾,让她只能侧睡。侧睡就算了,晚上她的腿还会抽筋,让她半夜疼醒,叶婉宁第一次体会到当妈妈的不容易。
霍明煜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想起她之前的话,他心里也跟着坚定起来,就生这一个。生孩子太受罪了,更何况孩子多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所以他也在心里做了只生一个的决定。
朝臣们也盯着叶婉宁的肚子,如果生下来的是个皇子,那就皆大欢喜,如果是个公主,他们又有了劝陛下选秀的借口,当然,这些都要等到叶婉宁生产过后。
叶婉宁倒是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她对肚子里胎儿的性别无所谓,但得知叶家的期盼,她还是有些小小的伤心,虽然知道他们也是因为时代的局限,希望她一举得男少受罪,但情感上叶婉宁还是有些伤心的。
叶家夫妻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想办法寻找靠谱的稳婆,虽然现在宫里如今是叶婉宁独宠,但小心为上还是好的,万一呢?没人能够承担意外的发生。
就这样,到了后期,叶婉宁的肚子仿若吹气球般的大了起来,叶婉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除了肚子,她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变化,为了顺利生产,她控制得很好,毕竟生命只有一次。
“娘娘,到了散步的时间了。”春桃提醒道。
“陛下还没来吗?”叶婉宁问完才惊觉自己说的是什么,习惯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这些日子,霍明煜雷打不动地陪她散步,她竟然已经习惯了。
不等春桃回答,她就伸手阻止了她:“扶本宫出去吧。”
“是,娘娘。”春桃的手刚扶上她的手腕,外面就传来霍明煜的声音。
“今天朕来晚了。”霍明煜说着牵过她的手。
此时叶婉宁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她甚至还能对霍明煜扬起笑意:“无事,政务比较重要。”
霍明煜闻言不由皱眉,明明她昨天还不是这样的,罢了,太医都说了,孕期的女子思虑比平时重,他明日早点来罢了,于是他温柔地出声:“朕明日早点过来,走吧。”
“没关系的,政务比较重要。”叶婉宁这句话不仅是对他说的,更是对自己说的,不能因为他一时的温柔沉溺在里面,叶婉宁,你必须清醒。
霍明煜没再开口,只是更加攥紧了她的手,想让这个小没良心的动心可太难了,看来自己还要更加努力才是。
两人就这么在御花园里走来走去,霍明煜突然变得温柔起来,笑着说道:“再过一年,就会多一个人陪着咱们一起逛御花园了。”
听他提起孩子,叶婉宁的表情也跟着软了下来:“是啊,到时候御花园的花儿可要遭殃了。”一岁多的孩子可是最有破坏力了。
“无妨,只要它喜欢。”霍明煜语气里溺爱,他说要发现叶婉宁没有回应,一转头。才发现她皱着眉头,神情看起来有些难受。
“怎么了,可是肚子不舒服?”霍明煜说着变得紧张起来,太医说了,就是这几日临盆。
“有点疼,有点紧绷,臣妾也不太确定是不是要生了。”叶婉宁也有些迷茫。
“应该是了,来人,传太医。”霍明煜说完直接打横抱把人抱起来直奔坤宁宫。
感受到他的紧张,叶婉宁反而没那么紧张了,她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陛下,你慢一点,等下它被你颠出来了。”
“除了肚子疼,可有哪里不适?”霍明煜继续问道。
“暂时只有肚子疼。”叶婉宁隐约记得宫缩是有规律的,她这个好像还差点意思。
“那就先保持体力,别说话。”一时间,霍明煜脑子里闪现过很多他小时候,后宫嫔妃生产的画面,到最后他的脸色都白了,可惜他自己压根没察觉到。
“好。”他的紧张感染到自己,叶婉宁也变得紧张起来。
很快太医就来了,确定是开始发动,准备好的稳婆也直接到了坤宁宫,叶婉宁一下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察觉到她的紧张,霍明煜握着她的手不断安抚道:“别紧张,朕就在这里陪着你。”
“陛下,这不合规矩。”在古代,男子待在产房会觉得不吉利。
“什么规矩,朕就是规矩。”霍明煜冷声道。
叶婉宁却不愿意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她伸手推了推他:“陛下,你就出去吧,在门口等着臣妾就好。”
“朕就在这里陪你。”霍明煜更加握紧她的手。
“不要,你就待在门外,能让臣妾一叫就应就行。”叶婉宁摇了摇头,并不愿意他待在里面。
“好,朕去外面等你。”见状,霍明煜终于妥协。
霍明煜到了门外,有些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里面的叶婉宁宫缩开始变得有规律了,但这才开了一指,一时间,叶婉宁只想骂人,这么痛才开了一指,那她要等多长时间,这时候稳婆让春桃她们去给叶婉宁弄点吃的,费体力的时候还没到呢。
春桃让秋水留下,她去叮嘱小厨房那边做些娘娘爱吃的东西,一时间,整个坤宁宫异常忙碌。
叶婉宁被扶着起来吃东西,然后又被扶着来回走动,她疼得想骂人,稳婆依旧说还早,让她继续,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婉宁终于不用再走,她躺在床上,稳婆让她用力,叶婉宁想,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吧。
天快亮了,叶婉宁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她后悔了,去他妈的去父留子,不生孩子她多爽,生孩子可太难了,都怪霍明煜这个混蛋。
“娘娘,你再用点力。”稳婆继续催促。
“霍明煜,你他妈的混蛋,老娘不想生了。”叶婉宁憋着最后一口气骂道。
被接进宫的叶安民夫妇此时完全不敢看霍明煜的脸色,只是一直盯着里面,希望她快点生出来。
早上的第一缕晨曦照射下来的时候,里面终于传来稳婆欣喜的声音:“生了,生了,是个小公主,恭喜娘娘。”
叶婉宁此时已经完全脱力,她想,还好是个女儿,她喜欢女儿,不枉她辛苦一场,她不能养面首的心愿,她的女
儿能替她实现了,真好,想到这里,她直接睡了过去。
“恭喜陛下,是个公主。”这时候稳婆们抱着小公主出来。
“皇后可还好?”霍明煜有些焦急地想要进去。
“陛下,娘娘让您等下再进去。”春桃和秋水还记得叶婉宁的叮嘱。
“你家娘娘可还好。”霍明煜问道。
“娘娘还好,脱力昏睡过去了。”春桃温声回答。
“好好照顾你家娘娘。”霍明煜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愿意见自己,只能如此吩咐,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接过稳婆手里的女儿。
怀里的孩子小小的,霍明煜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融化了,这就是他的女儿啊,此刻他内心变得很是柔软。
叶婉宁再次醒来过后,春桃她们已经替自己整理好,孩子在她旁边呼呼大睡,霍明煜坐在床边看向她们母女,见她醒来,连忙上前:“皇后辛苦了。”
“陛下知道就好。”叶婉宁想,不枉她辛苦一场,她后半生的保障也有了。
“陛下可给她取了名字?”叶婉宁问道。
“霍曦,朕的长公主唤作霍曦。”霍明煜脸上满是温柔。
霍曦,叶婉宁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勉强算个好名字,她的目光落在霍曦的脸颊上,真好,她的太后之位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