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

    第61章 第61章逼急了昌宗是会带着她跑的,……

    举报的人能把细节知道得那么清楚,只能是经历过的家里人,红果想从程教授这里确定一下,自己猜的对不对?

    如果红果不问,程教授不愿去想这么残酷的问题。

    程教授是在平反以后才听说这件事情的,他和姜红果一样怀疑,特意去了解了一番,他不想评判对错,替徐闻英开脱:“那是特殊时代的问题,如今一切雨过天晴,我想闻英是最痛苦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别影响了现在的生活。”

    程教授真是善良,到现在还以为徐闻英,只是普通的考古工作者。

    红果没再说什么,但谈话已经勾起了小郑的好奇心,问道:“她家祖上富贵过很长一段时间,解放后打地主,家族才没落了,但在这之前,就没想过带着财产,移居到外面去吗?”

    程教授真问过徐闻英这样的问题,徐闻英给过回答。

    “闻英说,她家发财的是祖传的矿洞,矿洞带不走,所以人就没办法离开。”

    时锦舟太天真了,不解的很:“把矿挖了带走呗。”

    红果提醒说:“到了徐闻英父母这一辈,她家的矿已经枯竭,挖不出东西了。”

    程教授心里还是想保护徐闻英的,不想让大家带着有色眼镜,看一个举报了父母家人的人,把话题换到旷工身上,本身他自己也想知道矿工的事。

    “那位被救上来的旷工,你们在医院见到没有?”

    大家都摇头,说没见到,打听不出来,只有红果知道,那位矿工再也见不到了,真可惜,好不容易又来个昌宗的老乡,就这么死了,这么一想,红果觉得徐闻英真的很可恶,一点学不会教训,捅出这么大篓子。

    晚餐快结束,昌宗离席去烧热水,等红果回到房间,热水已经兑好在桶里了。

    从医院出来,红果和昌宗去了矿洞那边,他下矿洞,买矿石,然后回来吃饭,到现在都没好好说说话,红果匆匆洗了个澡,把顾昌宗叫进来,有些事情要商量一下了。

    “昌宗,你不想问徐闻英找我说什么了吗?”

    顾昌宗不用问也能猜到,徐闻英问的,是关于他和他同乡们的事情。

    红果已经处理的非常好,他不需要问,而且他还要帮红果掌握更多的信息,这样红果才能占上风。

    顾昌宗说:“果果,我知道她不管说了什么,你都会站在我这一边,很多事情不需要问,能猜到,我去一趟医院找找虞山,带回一两件虞海的东西,你摸摸看她那边发生了什么?窗户别关,回头我不从大门进来。”

    红果和昌宗,现在有些话都不用明着说了,心意相通的很,红果叫他留神点儿,别被发现,实在拿不到也没关系。

    顾昌宗出去了,红果开着窗户等他,到了夜里一点多昌宗才回来,带回了虞海佩戴的手表。

    “虞山说,早上分别后,虞海病发,紧急送去了医院,下午刚进镇子,就被徐闻英找上,虞海睡觉前会把手表摘下来,偏她今天睡的迟,多等了会,果果,你摸摸看,摸完我还得连夜送回去。”

    红果连忙摸了一下手表,真的能看到虞海和徐闻英谈话的景象。

    徐闻英和虞海的谈话开场没改,先说了徐家的事,然后问了虞海同样的话:“我对你已经如此坦白,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徐闻英没有想到,虞海提出了跟红果一样的要求,要找徐闻英上面的领导谈话。

    虞海讲话更不好听,更直接:“你想拿我交代的信息当垫脚石,提升你自己的地位,难道我自己不会用吗?想知道的话,叫你领导来找我谈。”

    徐闻英没办法,只能先给她安顿到医院里,一来是照顾虞海的身体,二来要把虞海和姜红果分开。

    红果看了这些,心里有点好笑,徐闻英想拿捏别人,结果连病得快死的虞海都拿捏不住,估计快气死了吧。

    昌宗回去送手表,叫红果先睡,红果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着人来找她,得沉住气,不能慌。

    ……

    红果等到了第三天,还是没人找,她明白了,这就和熬鹰一样,把她熬服气了再谈。

    但可惜,红果压根不着急,本来这一趟过来打算买玉石原料回去,这里的玉石比平洲那边更多、更全、更便宜,带来的钱也充足,第三天吃过早饭,红果就和大家出去选石头了。

    在产地这边,并没有像平洲那边有虞海使坏,只要红果肯买,人家就卖,只不过是价格上的博弈而已。

    一些大的、初步判断比较好的原石,是用竞标的方法竞拍,评估后先标底价,然后大家暗地里出价,开标的时候价高者得。

    红果好稀奇这种买东西的方式,竞价之前随便看、随便摸,她摸到品质好的,志在必得,怕出价太低买不到、出价太高又怕吃亏,难受的很。

    好在旁边有个老焦,老焦有经验,和红果分析别家可能的出价,配合着成功竞拍了好几块几十斤重的大原石。

    就这样一连买了好几天,石头都已经买了半车,带来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还是没有人来找红果。

    就在红果渐渐坐不住的时候,虞山找来了。

    他公事公办地对红果说:“姜红果,我姐病危了,想找你聊聊,你可以跟我去一趟医院吗?”

    红果心里居然庆幸,是虞海的身体先熬不住,这次不谈都要谈了,在生存跟前,人的同情心真的会变吝啬,红果一样,她顾不上同情谁快死了,只要死的不是她在乎的人。

    虞山其实是自己人,顾昌宗放心让红果和他去,这几天红果还标记了一些小一点的石头,他留下来把那些石头买回来,早做准备。

    他给了红果另外一个保障:“果果,这几天我已经给边境的路线摸到几条了,你不用担心点点和老郑,也不用担心小郑和时锦舟,小郑是一定会和我们走的,时锦舟是港商,他没事,等几年我们稳定后,还能见面,你放心的谈,谈的好一种安排,谈不好退路多着呢。”

    红果哑然,忍不住笑了起来,难怪这几天,昌宗白天黑夜跑的不见人,他是去摸路线去了。

    她就说嘛,逼急了昌宗是会带着她跑的,如果谈不好,红果愿意和昌宗去天涯海角。

    但是,这里是她的故土,关系到她的家园,她当然愿意留下来,看着家园越来越好,不愿意背井离乡去国外,看今天聊的怎么样吧。

    红果点头:“昌宗,你别担心,我不会那么固执的。”

    顾昌宗望着红果离开,哪怕现在被关注到,他依旧有把握带着红果和大家离开,对他来讲,只要有红果的地方就是家,但红果对她的家园是有很深的感情,却愿意为了他做离开的打算。

    顾昌宗蜷紧了手指,他不能干等着,得带着大家做好红果的后盾。

    ……

    虞海已经转到医院最好的干部病房,徐闻英在门外守着,红果到了医院,却没能进到病房里。

    徐闻英看着红果,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告诫:“姜红果,你现在暂时不能进去,有人在找虞海说话,你看看,现在先找的她,对你其实很不利的。”

    红果怎么可能被她吓到?先找虞海,是因为虞海快死了,不然估计还得耗几天,红果心里还要感激虞海呢,虽然很不道德,但她顾不得虚情假意了。

    她一点都不怵,还能笑得出来。

    “好东西、好的人,一般都是留在后面的,难道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我不着急,就怕你等不及,你连进去听的资格都没有,可见只是外围冲锋陷阵的,幸好我没有上你的当,没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红果看到徐闻英脸上露出挫败的表情,便气定神闲坐在一旁等着。

    她心里盘算着,虞海知道的也就是之前老冯的事,还有她弟弟的异常。

    但红果觉得,虞海应该不能确定她弟弟换了个人,估计只是觉得治病对弟弟产生了一些副作用,领导就算知道人已经换了,也不会傻到让虞海察觉,这种拉锯谈问,很花时间,但红果只等了大半个小时,病房里和虞海交谈的领导出来了。

    领导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十分稳重,这个年纪就能负

    责这样重要的事情,能力不容小觑。

    红果不敢掉以轻心,连忙站起身来,等着他问话。

    这位领导很面善,脸上带着淡淡的、宽厚的笑意,上前握手:“姜红果同志,你好,我是魏良正,是负责和你对接的同志,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红果和他握过手,带着淡淡的暖意,很正常的两秒后松开了,这些小细节,能看出领导是个方方面面考虑得很周到的人。

    红果回头看向站着不走的徐闻英,问道:“魏领导,闻英同志不跟着去吗?还用守在虞海门外?”

    魏良正笑道:“闻英同志需要对虞海同志做二次问询。”

    红果赶忙追问:“那我们聊过之后,我还需要再跟她聊一次吗?”

    魏良正答道:“那要看我们聊的情况了。”

    红果点点头,心想领导应该判断出,能从她这里了解到一些,重要到徐闻英没资格知道的事情。

    她接着问道:“领导,那如果聊得好,我提出的一些要求,您能做主答应吗?还是说您也要上报呢?”

    魏良正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想起徐闻英说她是个“小刺头”,绝对不好对付,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刺头和伶俐,是不一样的。

    “那要看你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了,我心里有一个评判,能做主的不需要往上报,如果你的要求太高,现场我是不能答应的。”

    红果表示理解,被带去一间临时改造的办公室,这里十分僻静,虽然一路没看到人,但红果直觉,周围一定有人警戒,不让无关人员靠近。

    魏良正带着歉意说:“时间紧迫,暂时只能找这样的地方,委屈你将就一下,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都是为了我们的社会安定,你说对吗?”

    红果连忙回:“大家一样的华夏儿女,我跟领导一条心,而且我又没做坏事,你们都是讲道理的人,我没什么好怕的,领导你有什么事就直接问吧,不用试探来试探去的。”

    在与红果的谈话中,魏良正不断观察并调整提问策略。

    他初步判断,姜红果知道的信息比虞海多得多,单从她身边聚集的这些人,能和谐共处到现在,就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今天谈过之后,红果要么成为安全事务处的自己人,要么被监视起来,没有别的选项了。

    所以,魏良正没必要用审犯人的态度审问她,他甚至可以告诉姜红果:“红果同志,虞海的血液病,我们有特效药,虽然不能根治,但可以缓解,她说了不少关于你的揣测,我现在告诉你的,保证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你可以重新想一想,怎么说对你最有利。”

    第62章 第62章果果,我没有算错,真挖出东……

    越告知的多,越会小心谨慎,被这样问,红果犹豫了一下,是不是把她能摸东西的事情说出来呢?

    不行,如果说了,回头什么都叫她去摸一下,她的生活就全被打乱了,别的可以说,这个不行。

    红果说:“从很早以前,我就怀疑过,昌宗不是人了,但我还是和他生了点点,鼓励他交了朋友,我对他好、信任他,他对我更好,信任我,所以到今天我觉得,昌宗是不是人不重要了,有些人看着是人,其实比鬼还可怕,我观察过,他是什么人不能说也不想说,我猜是有限制,所以我从来不问。”

    魏良正看着眼前坦诚又聪明的姑娘,她用这种开场的方式一说,反倒让他不好问。

    其实红果不这样说不行,最早察觉昌宗的异常,她就在陈叔跟前说过怀疑昌宗不是人的话,今天来找她谈话,以前的事情肯定会走访清楚,还不如自己主动说呢。

    红果说道:“领导,我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从哪儿说起,不如你问吧。”

    魏良正和姜红果说话非常舒适顺畅,他继续调整方式,挑重点问道:“你觉得顾昌宗他们是从哪儿来的?用什么方式来的呢?”

    这红果哪儿能知道呢,但可以猜测。

    “应该是一个不太好的世界,而且会对第一个对他们关心的人死心塌地,但有个限度,把他们惹毛了,会被同归于尽的报复,但他们并不牵连无辜,也有不报复的,我自己感觉,遇到什么样的人,他们就是什么样的人,至于怎么过来的,我异想天开的猜一猜,可能和玉矿脉有关。”

    这猜测让魏良正刮目相看:“说说你的依据。”

    红果不好意思,她瞎猜的,并没有经得起推敲的依据。

    红果说:“闻英说了她家里的事,我想她父母都是正常人,咋可能那么歹毒,把孩子丢进矿洞里,除非做这件事,让她家祖上吃到过绝对大利好,之后一直没成功,我猜测玉矿的能量用完了,无效了,白白死了她的哥哥姐姐们。”

    “前阵子另外一口矿洞里旷工的遭遇,让我加深这个猜测,但是昌宗和他们同伴过来,又和矿洞无关,我老家可没有玉矿,所以我说是瞎猜的。”

    魏良正突发奇想,大巴车祸地,如果掘地三尺,会发现什么吗?

    魏良正继续问话:“红果,你有办法从顾昌宗和他朋友们那边,弄清楚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吗?还有他们那边任何的情况都可以。”

    红果犯了难,她突然想到那些画,就说了:“可能是生了点点的缘故,我不定期会做些奇怪的梦,就画了下来,之前肖柏年那孩子也画了几幅画,画本子在程教授的旅馆,要不我现在回去拿?”

    红果说完打量魏良正的表情,看他知不知道肖柏年变成虞山的事情。

    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没带过来,太随意了。

    魏良正被红果的随意憋到咳嗽,停了一会,惋惜道:“肖柏年死了,虞山怎么会康复的?你和顾昌宗,为什么要把老郑、曲莲留在身边,可别说是你们善良。”

    姜红果:……果然被怀疑了,说就说呗:“不知道,不敢问,一问一个死,要不您去问,我不担责。”

    暂时魏良正不会去问,禁不起再损失一个了。

    还有个问题,不知道姜红果会不会回答?

    他问道:“你们家点点,那孩子有特别的地方吗?”

    红果连连点头,这是可以说的:“点点好像能感知危险,救了昌宗二舅两次了,他才一周多,话都说不利索,等他大点儿,您随便问,对了,他在的地方,没有蚊虫,夏天可好了,在院子里乘凉,不会被蚊子咬。”

    本来严肃的气氛被红果轻松化开。

    魏良正和虞海的问询,虞海靠猜老冯的那点信息,反复拉扯,就是不肯实说,把精力都用在攻击姜红果上。

    到了问姜红果,太顺利了,她说的每一样事情都很重要,她知道的一定比说的更多。

    魏良正问:“如果让你管顾昌宗和他的朋友们,你能管好吗?”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的呀,领导这样问,是想提拔红果,有困难红果都得上,不能错过。

    但对方是昌宗,她不能乱答应,不然对不住昌宗他们的信任。

    红果说:“你们审问过的三个人,宁死不说一个字,怎么可能管得住?所以我不敢说大话,但是,现在的昌宗和他的朋友们,我敢保证,我说的在理的话,他们是听的,你们派人来管我,我来用真心和昌宗他们换真心,这样可以吗?”

    目前也没有比姜红果建议更好的法子,只要姜红果配合,后面工作好开展的多。

    魏良正给红果的评估分很高,接下来,问了一些细节部分,红果困的有点打哈欠了。

    魏良正:“是压力太大了吗?”

    红果忙拍拍脸醒困:“不是,我有午睡的习惯,我们说了好一会了,又饿又困。”

    魏良正忍俊不禁,红果的状态太松弛了,侧面反应她心里有底气。

    魏良正开始结束谈话:“红果,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红果摇摇头:“两年多发生过很多事,领导你随时想到什么,随时来问,我知无不言,但现在让我说,我觉得重要的事

    情已经说完了。”

    魏良正知道这会她在耍小心机,无伤大雅,便问道:“那你有什么要求?提提看。”

    红果吃惊了一下,瞬间醒困了:“我想包那个矿洞,钱我们自己解决,希望您帮忙促成。”

    魏良正摇摇头:“恐怕不行。”

    那么重要的矿洞,要安排人守着研究,哪能给她承包。

    红果忙给出理由:“不是我,是昌宗提出来的,他对钱没什么喜好,总不能是为了挖矿才感兴趣的吧,只有让他承包下来,才能发挥最大作用,领导,我们都想搞清楚昌宗是从哪里来的,让他承包,事情才能有进展。”

    她想包这个矿洞,居然是顾昌宗提出来的,如果同意了这件事,那么对顾昌宗就要协助和保护。

    魏良正说需要考虑一下,红果理解,还说顾昌宗会去争取,劝不住的,不过不给承包没关系,回头手续上卡一下,她再劝劝就好了,还主动问那个画什么时候给他们,怎么给?

    魏良正抬手看了看时间,说现在和姜红果去拿。

    今天这一谈,红果心态稳得住,她认为第一阶段谈的结果很好,矿洞也一定会包给她,这样相当于给昌宗他们加了一层保护。

    昌宗有她,一直隐藏的很好,可是别的人,马脚太多了,如果实在避免不了被怀疑猜忌,不如上交给国家,给他们换个保险。

    这么一想,红果心里越发高兴。

    魏良正问红果还有没有要求,红果摇摇头,没有了,或者说她暂时想不出来别的,以后需要她做事,她做成了,那时候再说,现在是真觉得一切发展的都挺好的。

    红果要回去就要经过医院的前后门,她从前门进来的,这会大方的被送到大门入口离开。

    虞山等在这里,让红果意外,魏良正问他做什么?

    虞山说:“我姐让我等的,说姜红果狡诈,说了这么长时间了,让我观察她离开时候的表情,回去告诉她。”

    红果大方的很:“那你就告诉她,我谈的非常好,她有普通人没有的特效药控制病情,多活一天是一天,知足吧,讨厌又没用的人,是不值得用这么金贵的药的。”

    虞山问魏良正:“我可以这么说吗?”

    虞海身上背了不止一条人命,作为个人,魏良正很不喜欢虞海,用姜红果的话敲打一番也好,他点点头。

    红果被送回来的,回房间拿了本子出来,交给正在和程教授说话的魏良正。

    听他们俩说话,魏良正有职业,是某地新上任的博物馆馆长,专业知识非常强,和程教授蛮聊得来的。

    人一走,红果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问程教授,怎么一个人都不在?

    程教授笑道:“你们家昌宗说要买出事的矿洞,大家都跟着劝他说买不下来的,等回来你劝劝。”

    劝什么呀,红果肯定支持,不说别的,生意上要用的,魏馆长虽然说要考虑,但他的态度就是答应了。

    红果笑道:“行不行的试试嘛,我感觉可以。”

    本来以为这一趟要一两个月,结果十来天就把原料玉石买好了,然后当地出了个新政策,允许承包一些特定的矿洞,旷工出事的那一片,就在这次的承包范围,一年几十万的承包费,得让时锦舟出钱了。

    小郑时锦舟他们高兴的不行,想什么来什么,突然出了新政策支持,运气太好了,这一趟来太值了。

    老焦考虑的多些,应该不会那么巧,想包矿就出利好的新政策,找红果的人,所在单位的级别很高啊,能让当地政府推出一项矿区新政策,太厉害了,如果好好配合,桂枝也会安全吧?

    老焦就和红果商量:“我和桂枝想在这边定居,要不就在你家承包的矿上做事呢?”

    红果马上说道:“你不说我也要找你帮忙的呀,我跟昌宗不能长期呆在这边,是需要个自己人帮着的。”

    红果说他是自己人,老焦很欣慰,真没想到,红果这么厉害,他本以为桂枝要被带走,都做好打算,和桂枝走边境线,翻山越岭离开,但故土难离,能不走,他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本来十来天办好了就能走,因为包矿的事,又呆了二十多天,这下真住了一个多月。

    虞海听说姜红果家包了矿,心里明白了些,听虞山说精神状态非常不好,虽然提供的新药没断,但看上去坚持不了多久了。

    昌宗在那口出事的矿井往西几百米的地方,又打了一口矿洞,最近他回来的都晚,工人收工了他还在那,曲莲也下矿洞去帮他,等到这天晚上,昌宗终于早回来了,献宝一样的喜悦,要悄悄带红果去矿洞。

    “果果,我没有算错,真挖出东西了,我带你看看去。”

    第63章 第63章果果,你以前问过我是不是人……

    红果一早就有预感,昌宗这次包矿,是有了发现,想帮她站稳脚,她有用,才会被重视,才会不被徐闻英欺负,昌宗为了她,什么都肯做。

    红果什么都知道,她不想让昌宗去冒险的,这十几天他白天黑夜的出去,她好担心,但都是鼓励,让昌宗做下去,因为红果知道,这事他们不做,等别人先发现参与,那太亏了。

    昌宗速度真快,连包矿到有结果才二十多天,但在矿洞那边的事情,魏馆长肯定知道,红果甚至怀疑打矿洞的工人里,都有安全处的人。

    她都能猜到的事情,馆长会猜不到吗?不说不阻止,是想让顾昌宗继续下去。

    红果先不带人过去,她怕等到早上回不来,就去和老焦打了个招呼,老焦稳重,哪怕她和昌宗迟一点回来,他能稳定住大家的情绪。

    老焦怪担心的,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想跟着一起去看看,但今天这情况,他去了也会被拦住吧,他和红果是一边的,总能知道,不着急。

    红果和昌宗去矿洞那边了,昌宗开着运输车的,有动静,但他这十几天,白天黑夜一天跑好几趟,今天连出来看的都没有,除了老焦,没人红果也跟着出来了。

    新打的矿洞边,已经有人在了,是魏馆长和徐闻英,出于信任基础,魏馆长说了,等他们来一起下去。

    魏馆长的要求很合理,人家才是安全处的,能在这等着一起,已经给足了诚意。

    昌宗瞒着没告诉他们,魏馆长还好,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徐闻英的表情不好看。

    “你们做事已经违规了,这次我们必须要跟着人下去。”

    顾昌宗没客气:“和红果有什么关系?你措辞不当,再口不择言,可以下去,别想再上来了。”

    “你在威胁我吗?”徐闻英反问。

    顾昌宗面无表情:“明知故问,你以为我在乎你的死活吗?我在乎的只有红果,她如果不是对脚下的土地有热爱,我们已经走了,轮得到你在这里发问?”

    红果怕魏馆长对昌宗有不好的印象,连忙打断,叫昌宗等一等,她和魏馆长走远几步说话。

    说之前,红果看了眼徐闻英的方向,说道:“魏馆长,昌宗他们没坏心眼,真坏的人是很会伪装成好人的,而且徐闻英的原因,死了三个昌宗的同乡,徐闻英态度还不好,昌宗是有本事的人,他得哄着才乐意干活,要不别让闻英同志和昌宗说话了,有话我们俩沟通。”

    魏良正更喜欢有笼头的刺头,这样的人并不可怕,他点点头,交代徐闻英:“你是来办事的,还是来宣泄情绪耍威风的?如果不是和你家族的事情有关,这趟是不会允许你下矿洞的。”

    徐闻英下马威用错地方了,都到了这会,还想打压红果,怎么可能呢?

    昌宗挖出来的洞,里面有什么,他肯定先看过了呀。

    昌宗和红果先下,徐闻英还想有意见,被魏馆长不怒自威的严肃表情震住后,站到一边不说话了。

    顾昌宗先让红果进吊篮放她下去,红果带着安全帽,有头灯,她估摸着下了二十来层楼的

    深度,差不多有五六十米深了,下面空间居然不闷。

    她在吊篮里探头,头灯也往下照,依旧看不到底,怕不是还有十几层楼的深度,那就是近百米了呀,都说洞深通地狱,真怪可怕的,要不是知道昌宗马上就来,红果要吓死了,就这,她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很快,顾昌宗顺着另外一根绳子下来了,单手拉着绳子,另外一只手拦腰给红果抱出来:“果果,你别怕,我们换一条路走。”

    他顺力往后荡了一下,随后猛然踹上洞壁,土石窸窸窣窣掉下去,后面露出一个一人高的空洞来,原来在矿洞里,又横向挖了一条通道。

    红果心快跳出来了,心跳还没稳下来,已经落到了通道口,她抱着昌宗死死不撒手,洞口边没防护,生怕掉了下去。

    耳边的碎石块还没掉完,红果凝神听了一下,心里滴答的计数,两秒不到落底,下面差不多还有二三十米的深度,没有她想像中的深,看来底部被挖通道的土石给垫高了。

    昌宗是先挖深矿洞,再横向挖通道,挖通道的土石直接丢进洞底,难怪后面没有大范围的运土石上去,昌宗安排的很谨慎了。

    探照灯一照,通道的地面上,有一块块被灯照的绿莹莹的垫脚石,墙上间隔几米也有一块,发着碧绿幽光的天然翡翠玉石。

    红果连忙蹲下来,玉石的品质挺好的,截面平滑,是带工具下来切的,一块石头从中间切成两块,像铺石板路一样,把翡翠原石铺在通道的地面上,墙上同理,这样的翡翠玉石本身不具备照明的作用,但是有光源的情况下,一照就有悠悠的荧光,相当于路标了,下脚踩在玉石上,就是一条人工铺成的石道。

    姜红果心痛不已,昌宗对钱财无所谓,为了让她好走路些,把挖出来的原石铺在通道里,太浪费了。

    魏良正已经下来了,看着文质彬彬的男人,体能好得很,和昌宗一样没靠吊篮,是顺着绳子下来的,果然,能做这种部门领导的,不会是普通人,红果估计魏馆长当过兵,还是特殊兵种才对。

    魏良正看红果被抢钱一样的难受,笑着问:“怎么了,出了什么意外?”

    红果指着地上和墙上的翡翠玉石,尽量无所谓道:“没有啦,看到昌宗一下子切开这么多石头,不知道要不要充公,心里痛。”

    顾昌宗不可思议,看着魏良正:“不会吧?你们背后可是以家国为单位,还能在乎这点玉石?”

    魏良正要被这对小夫妻给逗笑,都什么时候了,关注点居然在玉料上,他已经看出不寻常了,按照地上和墙上的数量,这口矿洞里出的玉石料,多到不正常。

    徐闻英也下来了,看到这条半道横着挖的通道,惊讶的想问,但有了刚才在上面的教训,忍住没问了。

    往前走了几十米,玉石铺就的一块块路标还在往前衍伸,单是一口矿洞,没有这么多原石,但是打通的这条通道,原石更多,很多是挖通道的时候,直接在墙壁上凿平的原石,当做照明的玉石路灯,四个人的头灯、手电筒一直照过去,绿莹莹的荧光依旧没有尽头,只能是就地取材铺成的,不然哪有这么多。

    红果心想发财了,之前承包的时候,担心几十万的承包费,什么时候才能回本?现在看这一条通道里的原石,等后面全部起出来,差不多就能回本了。

    她看着昌宗淡定的俊脸,越看越喜欢,当着人她也敢夸,就要让魏馆长知道,少了昌宗是不行的。

    “昌宗,你真的好厉害。”

    顾昌宗看到红果崇拜的表情,不由自主高兴,也是机缘巧合,徐闻英家族的矿洞离这里不远,十几代人,他们也发现和准备了一些东西,只是到了近代中断,无人知晓了。

    这地道并不是直的,一路蜿蜒,走了半个小时,徐闻英忍不住和魏良正提醒:“他们一直只有两个人挖,十几天挖了两三公里的长度,真的是人吗?”

    顾昌宗没客气:“你不是一直怀疑我不是人吗?人就一定是像你这种多疑又没本事的?别急,马上就到你家的矿洞附近了。”

    才说完这话,前方是个木头做的门,没上锁,顾昌宗没犹豫,推开后,里面是一个玉矿挖出来的空房间,面积不是很空旷,目测也有三十多个平方,四个人里除了顾昌宗,都惊呆了。

    顾昌宗颇有些得意,把木门合上,又从里面搬过一大块矿石凿成的板子,再堵一次,随后他也不看另外两个人,只和红果说:“果果,你以前问过我是不是人,我一直都说是,我真的是人,只不过不是你们这边的人。”

    第64章 第64章但信神的普通人还是非常多的……

    红果一听这话就急了,她很早前就知道了呀,但不是不能说吗?

    她张口欲言,想叫昌宗别说了,理智又告诉她,昌宗找到这么个全是玉矿的空洞,还把通道用石块封住,在这里是能说了。

    顾昌宗说了这么一句大家意料之中、又惊讶万分的话后,不再说了。

    接下来要说的红果一点不敢催,魏馆长陷入沉思,一样没有出言催促,来都来到这里了,他顾昌宗没必要再故弄玄虚。

    徐闻英沉不住气,这里有这样大的玉石矿脉,已经很奇怪了,何况还是在她家矿洞附近,那这人工开凿的的工程,是她家祖上做的?可是家里怎么一点记录都没有呢?反而让一个外人找到,她不禁对祖宗怨气颇重,同时又质疑顾昌宗。

    “你怎么知道我家矿洞附近有这么个地方,既然有,何必从几公里外新打一口矿洞,从我家那口废弃的矿洞挖过来,不是更省力吗?”

    顾昌宗一点都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还是红果好,什么都不用说,红果都会知道他想什么。

    顾昌宗不愿意说,红果还是要解释一下的:“你家的矿洞已经废弃了,而且十几年前,破四旧的时候,你亲自举报,说你父母把你的哥哥姐姐丢在矿洞里,搞封建迷信祭祀,现在把矿洞一围,当年的邻居、老乡在世的还多,你是真不怕被人说吗?”

    徐闻英憋的脸红,就好比矿工出事的矿洞,不能再搞大型工事,不然好奇偷着下矿洞的一定有,顾昌宗新打一口矿洞,大家都说新老板嫌之前那口矿洞不吉利,宁愿新打一口碰运气,虽然麻烦一点,但有效避免了怀疑。

    她问顾昌宗关键问题:“你刚才说,你不是这边的人,你那边是个什么世界?怎么过来的?之前三个宁愿死都不说,你现在敢说?可别糊弄我们。”

    顾昌宗问魏馆长:“你们俩到底谁是主事的?她真的好烦,能让她退出吗?”

    魏良正稳重,凡事留有余地:“闻英同志如果再这样的针对你们,会让她退出,不过今天你能同意她下来,应该会让她听到最后吧?”

    顾昌宗冷酷的很:“你们不会以为我会说吧?能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可没那么好心,自己去感受,才会感同身受,我先说好,受不了疯掉,可不关我的事,你们俩个决定一下。”

    徐闻英无论如何都要搞清楚,魏良正必须搞清楚,表示哪怕无法活着上去,也要继续。

    顾昌宗:“那倒不至于死。”

    红果好紧张,这么难的事,她参不参与呢?昌宗说徐闻英可能会疯,应该不是吓唬她,徐闻英能在矿洞下呆几天,这份毅力很强的,她都疯,红果肯定不行的。

    顾昌宗牵着红果的手到一边,悄悄耳语:“果果,

    你在我身边,跟着去看看,没事的。”

    红果相信顾昌宗,他说没事,她就敢去。

    徐闻英已经相当紧张了,看到顾昌宗和姜红果说悄悄话,忍不住:“你们非要这时候说悄悄话,来给我们制造紧张感吗?”

    顾昌宗没回答她,只是让大家找能坐的地方坐下来,给姜红果揽在他身边,熄了手电筒和头灯,本就不太亮的光线暗了一半。

    魏良正有样学样,关了手里边的灯源,忽明忽暗跳动的绿光中,徐闻英不情不愿把光源关了,嘀咕一句:“故弄玄虚。”

    突然间有个尖锐的声音:“是故弄玄虚,不这样做,他们会心甘情愿把孩子献出来吗?”

    这声音带着冰冷的厚重感,绝对不是在场四个人中任何一人发的出的。

    徐闻英很想问是不是顾昌宗故弄玄虚报复吓人,但她已经吃了几回憋,再来一次,后面别想再参与了,她咬紧牙关,不让牙齿打颤。

    魏良正猜到熄灯后,一定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也没想到会听到声音,接下来会看到画面吗?难怪要熄灭光源,他凝神屏气,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

    红果听到这天外之音,吓的大气不敢出,抓紧昌宗的手,紧贴着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顾昌宗的大手握住红果的小手,轻轻拍了几下:“果果,不要害怕,这是借了徐闻英家祖先的老乡们,临死前把自身的一切融入了矿石,留在这里的记忆,普通人开不了,只能我们同类来开。”

    原来是同类的记忆,这矿洞的建造和存在,红果无法理解,但是她接受,这应该是摸索了好几代人,才留下来的成果。

    徐闻英沮丧的很,家族的秘密,居然不留给子孙后代,反而让顾昌宗发现解开了。

    她真有点后悔,不该自信的让顾昌宗和红果过来。

    魏良正惊惧交加,这个玉矿的的空洞,像是一个巨大的录音、录影的设备,录的还是记忆,顾昌宗几百上千年前的同乡们,就有这技术,那他那边的科技,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魏馆长都忍不住问道:“顾昌宗,你家乡的科技已经到了无所不能的程度了吧?”

    顾昌宗嫌丢人似的不耐烦:“不是你想的那么发展的。”

    不知道他怎么操作的,暂停的声音继续,还有景象了,但却是第一视角,红果感觉自己身下的台阶动了,一个趔趄,幸好是坐着的、靠着昌宗,才没有摔倒。

    徐闻英就没那么好运气,扑通一声,估计摔的挺疼的。

    顾昌宗不厚道的笑了一声,随后说道:“记录是动态的,包括你们脚下的玉石砖块都会动,你们代入的是当事人视角,我给你们选的最有代表性的一个人,感受完再问问题吧。”

    红果感觉自己变成一个小婴儿了,手脚大脑都不太能受控制,眼手不协调,有劲使不上,原来小不点的视角,是这样的吗?那他之前帮二舅舅避祸,确实怪难的。

    “这一批苗子二十天内就要催熟。”

    “那损耗太高了。”

    “没办法,时间越短,匹配才越容易,战事吃紧,要尽快。”

    红果被安置在一块两米长、一米宽的槽子里,很快有东西把她的小手小脚束缚住,此刻的情形,就像刚出生的小婴儿,被护士清洗摆弄,完全没有能力反抗,突然间,她感觉不对劲,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好像要把她脑子都吸走,因为难受的还能接受,她就忍着了。

    但是徐闻英一声尖锐的惨叫,吓得红果一哆嗦。

    顾昌宗一把给红果抱住,说:“这个玉石洞,记录的是全方位的,你们用他的视角听到看到感受到的、连痛苦都是一样的,承受不住就停,别勉强。”

    红果在幽暗的荧光中,看到魏馆长咬牙忍着,徐闻英已经痛苦满面,但红果还行呀,她转头看向昌宗,他表情没变,是他操作什么了?还是帮她扛下了痛苦?

    红果不由自主抱紧昌宗,顾昌宗拍拍她安抚:“没事的,就像你参与了一部已经拍好的电影,能看能感受,但什么都改不了。”

    “那些小孩是特别的吗?不然这么痛的话,会哭的吧?”哪怕知道改变不了什么,红果也担心。

    “嗯,是挑选的进化了的人类幼儿,被选来匹配。”

    “匹配什么?”

    进化红果明白,她这个世界迭代进化了成百上千万年,连一颗小小的植物都要进化适应,才能存活到现在,昌宗那个世界更恶劣,想存活延续的生物,自然要进化,他们已经进化的那么厉害了,还被选来,和什么东西匹配?

    顾昌宗没有说,但很快红果看到了,二十年的回忆并不是一分一秒去度过的,很快的闪过,有半人半兽的生物,出来了,进化的方向各式各样,红果看到了人和蛇、人和有翅膀的鸟。

    但这些动物的特征,和她在动物园看到的并不一样,有共同点,但不是完全一样,一个下半身是个带着厚重鳞片的尾巴,移动非常灵活,还有完全是人类的高大身躯,但是突然展开了一对毛色光亮的大翅膀。

    “果果,这两个是半神,负责执行神殿里神的旨意,那些反抗军一直宣称,神殿里没有神,是这些进化堕.落者欺骗的诡计,但信神的普通人还是非常多的。”

    红果现在是小婴儿的视角,那对老大的翅膀挥动,红果确实吓到了,而且这间石头房子,记录的太真实了,什么都和现场感知到的一模一样,视觉、痛觉、触觉、嗅觉,所以红果被展开大羽毛的气味熏的干呕。

    “昌宗,你们那个世界的神,不洗澡吗?”

    顾昌宗开怀一笑:“神也缺水,你每天都能泡澡,这么一想,在我们那个世界当神,也不怎么样,对吗?”

    红果的理解中,水是万物之源,水都没有,生物怎么生长?肯定缺衣少穿,当然没有这边好了。

    玩笑开了,气氛化解了,信息也问出来了,红果严肃起来,发出疑惑:“昌宗,你们那边的半神,看着和我们神话里的神好像。”

    只是红果这边是神话描述,流传记载的书籍还不少,没有考古佐证,是神话,今天昌宗带他们来看到的,眼见为实,却没看到这些半人半神要这些孩子做什么?

    魏良正道:“你们个体既然这样强,怎么没发展科技?我们都已经有了热武器,你们科技好像没怎么发展?”

    顾昌宗不耐烦的回答他:“你要是神殿里的半神,会允许匍匐在台阶下的蝼蚁,拥有消灭自己的武器吗?进化的不是科技,而是个体能力的上限。”

    红果不想他们争论,看完不就都明白了?到目前为止,记忆还是在那间高大庄严的石头房子里呢。

    红果拽拽昌宗衣袖:“继续吧,我想知道你们怎么过来的?”

    第65章 第65章这趟满载而归,加上出来有一……

    红果以那个小婴儿的视角,感受到了什么是匹配,那两个半神打坐后,神殿里有几个设计在柱子上的机关打开,有些什么东西,一直不断渗透进红果的身体,她感觉很难受,好像身体膨胀了起来。

    以前老家屋后的毛竹林,春天从土里冒出来的春笋,只消两个月就能长成竹子。

    红果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记忆的感受是加速的,听到的是二十天,实际上一小会,红果就感觉自己的身体顶满了凹槽,她看不见自己,但是可以看到别的小婴儿,催熟长大的身体好破啊、又破又奇怪,好像发花卷的时候,面没有醒好、也没有捏好形状,导致发出来奇形怪状。

    这样的身体形状,在红果的眼里,和从小的认知完全颠覆,当然感到可怕。

    两个半神却习以为常,二十天把小婴儿的身体催熟之后,红果开始感觉自己在腐烂,那种烂掉到没有感觉的废肉,直接碎成粉末掉落,到骨头难一点,两个半神很不耐烦,居然是手动抽出了骨骼。

    红果很不舒服,但能忍受,魏馆长已经满额头都是水洗一样的汗水,徐闻英昏死过去,昏过去之前都没吭声,红果不喜欢她的性格,心里也佩服。

    她悄悄问顾昌宗:“昌宗,你是能调整还是帮我承受了?”

    顾昌宗说:“没法调,他们想看这一段就得承受,果果你别担心我,我们承受力是不一样的,不是很难忍。”

    红果就没说什么了,如果要人承受痛苦,她才不要让昌宗多承受一丁点。

    她其实可以不看的,但顾昌宗想要她看下去。

    好在痛苦很快结束了,催熟的身体烂完之后,留下来的经脉血液大脑,全都雾化透明状了,能看出人的形状,行动比这些半神还要迅速,半神和这些刚刚创造出来的生物,精神连接后,就可以远程控制了,控制它们飘过各种障碍物、岩体、洞穴,去把任何危险杀掉。

    一个这样的透明生物,可以杀掉一个抵抗的小型村庄,村庄里的战士很厉害,也是能一拳打碎一块巨石的实力,可是在这些生物面前,无处可逃,又打不到,任何攻击都像是打在一团雾气上,不起作用,只能在绝望中一个个被杀死。

    后来,人类里少数进化了一种能力,可以把这种透明生物吸附到自己身上,然后攻击就有效果了,一旦捕获,会毫不犹豫同归于尽,通常两三个同归于尽的人类,才能接力杀死一个。

    红果看的好难过,昌宗一定是这样的生物,他们没有自己的思想,被造出来,就是屠杀同类的武器。

    红果已经是第一视角的这个生物,三次同归于尽的接力,却没有完全消失,但却断了和神殿半神的连接,没有喜悲、没有目的飘着,直到感知到强烈的召唤,就向着那个方向飘去,飘过了虚无的空间,来到了一个幽闭的矿洞里,洞里那具刚刚没了气息的身体好温暖,红果就躺了进去,然后睁开了眼睛,有了清晰的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咬破嘴唇、味觉真奇怪,但又舍不得停。

    红果有了身体,很轻松爬了上去,第一个抱着她的家人痛哭流涕,她突然就有情绪的感知了,不再生也行、死也行,不再坐也行、站也行,她这会想躺着,想盖被子,还饿了,吃了递过来的东西,还想再吃,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她就对第一个连接上精神的家人笑,想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她开心,她就开心。

    红果已经不想再看了,以前还觉得生活辛苦,现在才知道,她出生就有的东西,是昌宗他们千千万万代人,追寻又追不到的希望。

    红果想走了,上去和昌宗好好过日子,吃饭、睡觉、吹晚风、带点点、挣钱、和朋友们喝酒吃肉,每一件事情都很幸福,比在这里强。

    她耐着性子把后面的记忆感受完,徐闻英的祖先察觉到被救上来的孩子,变得不一样了,能满足家里一切的需求,问却不说。

    兄弟姐妹好几个,不能只看着一家发财,差距拉大后,便有兄弟效仿,把自家的孩子往矿洞里丢。

    徐闻英早就醒过来了,问道:“顾昌宗,你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顾昌宗已经开了手电筒了,看着她没有客气,说道:“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魏良正劝道:“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确实需要知道你怎么过来的?之前那几个人不能说,现在怎么能说了?”

    顾昌宗轻轻收紧抱着红果的手臂,红果立刻往他身边靠了靠。

    他才道:“你们看到的那个催熟过程,用的是神殿里神的躯体转化的能力洗刷的,我们每一个细胞都带上了神的基因,追踪定位不是你们想象的范围,只要捕捉到相关信息,定位到,就可以抹杀,这里的矿脉能隔绝,哦对了,你们出去也不能说,想说的话,只能回来这里,否则暴毙了可别来找我,这种灭口的机制,或许是为了保护神们自己,毕竟已经败过一次,怕你们追过去赶尽杀绝吧。”

    魏良正不信,但没有求证的结果之前,谁能说顾昌宗是错的?

    徐闻英不敢直接和顾昌宗对话,跑到魏良正身边耳语:“魏馆长,我们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吗?要不把顾昌宗那几个朋友,都带到这里问话?”

    再小声,顾昌宗都听到了,只觉得很好笑:“以前我没试过交朋友,我们交了的朋友,和你们不同,绝不会对朋友两面三刀,哪个朋友死了、受欺负了,只要还有一个活的,都会不遗余力报仇,还记得人贩子三代直系吧,管他家有没有无辜的,都得死。”

    徐闻英被激怒了:“你们再厉害,也抗不过枪子,大不了给你们全关起来。”

    姜红果骂道:“你别出馊主意了,昌宗他们宁愿死,也不会受到被关的窝囊气,刚才猜测和看到的,你就能保证一定是真的吗?他那边的神万一并不是怕追杀,而是过不来,现在过不来,不代表永远过不来,再有个什么东西过来,你确定不需要昌宗他们帮忙了?这个矿洞,没有昌宗的基因打开,你就算找到了,一样白费,魏馆长,我跟昌宗先上去,你们慢慢在下面看吧,有事去旅馆找我。”

    正好徐闻英起头,红果就是要争锋相对,现在是红果和昌宗的作用更大,徐闻英排斥,红果也搞排斥,看魏馆长怎么取舍,红果是不怕的。

    魏良正让红果稍等一下:“一起下来的,只有你们两个上去,离不开的,我们一起上去吧。”

    随后,魏良正正式和徐闻英说:“闻英同志,你前期贡献确实很大,我答应过,等查到相关问题,会让你弄明白你家里发生的事情,我做到了,等会上去后,你先回去吧。”

    徐闻英连忙辩解:“魏老师,您知道我一直很稳重的,一定是刚才看这些记忆,我的心绪被影响了,后面不会了。”

    “先上去吧。”

    红果和昌宗还是在前头,经过通道,踩着这一块块玉石,红果问魏馆长:“这些铺着的玉石,等你们研究完矿洞,我们能挖走吗?”

    魏馆长好笑:“那估计得等几年了,矿区都让你们承包了,再打一口矿洞吧。”

    红果心里蛮可惜的,只能再打一口矿洞了。

    但昌宗不管不顾,红果说过之后,开始徒手扣地上和墙上的原石。

    魏馆长惊呆了,这么有能力的人,又接触到了安全处,眼里还是只有这点矿石?他怎么想的?

    红果也急了:“昌宗,别抠了。”

    顾昌宗说:“我是不在乎的,但不带走,你会懊恼心疼好久,不趁今天的机会,再想下来是不能够了,你们先上去,我多搬几趟,都运上去。”

    魏馆长的表情很丰富,但他还是蹲下身,帮忙搬抠出来的原石,大块的不轻,顾昌宗居然能徒手抠得动,那他来的那个世界,个人的能力该有多强?

    他又放下了,说:“你也别费劲了,我会安排人撬出来,送去旅馆。”

    顾昌宗一想,这是可以的,对魏馆长态度好了些:“行,以后有事找果果,她能答应的,在我这都行。”

    魏良正觉得这对小夫妻,有点小心思,但还怪好沟通的,如果顾昌宗遇到的不是红果,是虞海,那会是什么结果?魏良正后背生凉,不敢想。

    这次魏馆长先上去,然后是昌宗,接着昌宗给红果坐的吊篮拉了上去,最后才是徐闻英。

    红果上来后,并没有看到别的人,但她心里知道,如果只是她和昌宗上来,一定会有人出来拦着的。

    这趟过来,该说的说了,该探的探了,还有矿洞里的意外发现,徐闻英家里的事情,大致搞明白了,还包了矿,一运输车的矿石,承包费赚回来了,每个人都有精神和物质上的收获,但红果却隐隐觉得还有点别的事。

    她对魏馆长有所隐瞒,比如能摸到东西上的影像就没说,魏馆长对她,

    可能也有没说的事情。

    这趟满载而归,加上出来有一个多月了,大家商量好时间,准备回深圳,把玉料原石卸下来,然后红果要回一趟省城。

    魏馆长拜托她一件事情,她答应了,回去办一下。

    第66章 第66章镇店之宝就是红果要用到的东……

    定好时间,红果和大家打算回深圳,老焦和桂枝在这边负责新矿洞,小郑和时锦舟商量,回去把加工坊扩大成加工厂,做珠宝生意,包括黄金饰品、宝石饰品,红果都行,她只负责选玉料,经营上不懂,交给懂的人,她不乱发表意见。

    程教授请红果一行人吃了顿饭,出发之前,还不见魏馆长来找,真这么放心他们呀?

    睡醒一大早要走了,红果有点担心,和顾昌宗商量:“昌宗,我们要不要和魏馆长打个招呼再走,不然显得我们好心虚。”

    顾昌宗正在拆被套,红果站在床这边一起叠,问完手上停了一下,等他说话。

    顾昌宗觉得没必要,几下子给床单被罩叠好,放进包里,说道:“别太热乎,冷着点好,有事他会找我们,徐闻英那样急功近利又激进的人,还能继续在他那做事,我理解不了,不想主动去找他。”

    这点红果要给魏馆长解释一下,徐闻英知道这么重要的秘密,咋可能说不要她?真赶走了怕她乱说,关起来又怕寒了其他人的心,但肯定会慢慢边缘化的。

    顾昌宗接受了这个说法,他很不喜欢徐闻英,感受到了攻击和威胁,那不如趁这个空,给徐闻英踢的更远一点。

    顾昌宗说虞山传来消息,徐闻英找了趟虞海,特效药一停,虞海病情恶化,徐闻英用特效药当筹码,让虞海再帮忙做一件事。

    “她想诈虞山,虞山通知了我们。”顾昌宗说道。

    虞山的回答关系到曲莲,红果真的开始烦徐闻英了,想了想,和顾昌宗商量了一下,让曲莲给虞山带建议去了。

    没过多久,曲莲从外面买了早饭回来,悄悄摇摇头,说劝不好虞山,他有他的想法,顾昌宗叫红果别担心,红果心里叹气,只能见招拆招了。

    吃好早饭,大家和程教授告别,坐上了车,先给小郑、时锦舟、曲莲送到汽车站,让他们坐汽车、转火车回深圳,红果和昌宗开运输车回去,把玉石原料卸下来,再回省城。

    出了镇子,才来到市里,徐闻英拦路,给红果和顾昌宗带去了医院,这次是套间,红果进来的时候,看到了虚弱的虞海,脸上是不顾一切的垂死挣扎。

    红果正眼都不瞧她,进了套间的里间,看到了魏馆长。

    魏馆长苦笑道:“闻英同志好大的本事,越过我,越级上报,上面同意她这次请求,但如果她再捅娄子,要被关押的。”

    红果说话有气:“你们这样对人家,还指望人家和我们一条心吗?换位思考到自己身上,能做到吗?徐闻英惹出来的篓子,别想叫昌宗去补救,大不了我让他自己跑,我还有点点呢,那孩子总是张白纸吧,你们想教育他、用他,就不能对我怎么样,我看事情到最后,要怎么收拾?”

    魏馆长知道顾昌宗这几个,和正常人的思维不一样,别人会为了家人妥协,顾昌宗也会,但像徐闻英这样逼迫,姜红果说的事情真的会发生。

    这次的事件他不负责,说道:“闻英同志对这次的事情负全责,耽误不了多长时间,耐心等一等吧。”

    徐闻英孤注一掷,成了她和魏馆长平级,甚至有架空魏馆长的机会,这种大的安全事件,她不可能不争取,她要在核心位置中,绝对不要被边缘化。

    徐闻英没说话,她心里比谁都紧张。

    很快,外面的病房有动静,先是开门声,然后是虞海和虞山的对话声音。

    先是虞海的提问:“虞山,你已经不是我弟弟了吧?”

    “你不用沉默,不说我也知道了,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我这也坚持不了几天,你就告诉我,不行吗?”

    “不行。”虞山冷冰冰的说道:“除非让我心甘情愿,否则谁都不能强迫我,死对我来说,是死也行、不死也行的事,就是个选择题而已,我不想告诉你,死也不会说。”

    这话不是虞海弟弟能说得出来的,虞海猜到了,这不是她的弟弟了,她以为自己运气好,报仇前遇到了老冯,仇报了,运气也用光了。

    “那你到底是谁?你就不怕被抓起来吗?”

    “不是很怕,抓起来就死呗,死还是能做到的,所以,有什么好怕的?”

    虞山知道隔间里有人,一脚踹开了隔间门,外头立刻冲进来两个持枪便衣,枪口对着虞山。

    红果怕枪子无情,立刻推着昌宗到角落里,离虞山和徐闻英尽量远,但隔间很小的,虞山比普通人厉害多,他蹿动起来,子弹不长眼,实在危险的很。

    姜红果提出:“你们闹归闹,我和昌宗被拉过来太无辜了,让我们俩先出去,腾出地方来,你们也好施展开,行不?”

    徐闻英已经知道自己搞砸了,能拖一个是一个:“你们不能出去,谁敢轻举妄动,就地击毙。”

    魏良正怒斥:“徐闻英,这不是你胡闹的时候,你们两个把枪放下,这里没有谁是危险分子。”

    徐闻英:“至少这会还是我做主,虞山,我劝你别轻举妄动。”

    虞山说:“我刚才在外面说的话,你是真没听懂吗,我说我生也行,死也行,只是个选择题而已,你不信是吧,那我证明给你看。”

    虞山突然冲向徐闻英,红果听到枪响了。

    她只是个普通人,听到一声巨响,本能的尖叫躲进顾昌宗怀里。

    然后红果听到徐闻英的惨叫痛呼,和连续的几声枪声,等她抬起头,虞山的身影已经闪现到外间,那速度比普通人快得多,来不及追出去,玻璃碎裂声响起。

    魏馆长身手矫健,顾不得查看地上的徐闻英,追到窗口,虞山已经没影了,这里可是三楼,十来米的高度,他就这样跳下去了,只来得及看到他气定神闲走出大门后,狂奔不止的背影。

    看到虞山还能跑得动、没有性命危险,不知道为什么,魏良正心里是庆幸的。

    徐闻英就没那么好运了,红果和昌宗的站位离的远,而且刚才虞山并不往他们这边移动,而是冲着徐闻英,子弹都冲那边,有两颗子弹正中徐闻英身上,脸颊上一颗,手腕上一颗,不是致命伤,但血肉模糊,命保下来,徐闻英能拿枪的手也毁了,脸上再修复,必定要留疤。

    红果虽不怜悯,但还是不忍看、不忍听。

    她惊魂未定,和魏馆长请求:“您在现场,应该不需要我和昌宗做说明了吧,我们先回去了。”

    魏良正还有问题要问,顾昌宗和他的同乡们,都是这么个玉石俱焚的性格吗?他觉得虞山是因为有顾昌宗和红果在,才收着的,不然搞不好这屋里的人,都要死。

    还有,看着气定神闲的顾昌宗,他要愿意的话,能追上虞山吗?

    魏良正接管现场后,有权利了,同意姜红果的请求:“行,你们先去办自己的事,办好就回省城,别瞎跑。”

    红果点点头,她可以不瞎跑,可没替昌宗答应。

    徐闻英需要手术、现场的枪声需要解释,这些马上就有人来处理,这之前,红果要跑,不掺和在这场徐闻英惹出来的麻烦里。

    她能离开的时候,虞海只剩下一口气了,红果望了一眼,没停留,拉着昌宗快跑,一口气跑回车上,催着他开车,一口气开出市里,开上国道,前后左右观察,确定没人跟着,这才放心。

    “昌宗,你说徐闻英是不是疯了?那几颗子弹,是虞山给徐闻英的报复吧?”

    人已经猜到的事情,还是想得到身边人的认可,红果知道是这么回事,就是想说出来,和昌宗讨论一下。

    顾昌宗蛮淡定的,甚至觉得虞山手下留情了:“虞山是为我们考虑,怕我们受到牵连

    ,不然徐闻英今天会死。”

    昌宗和他的同乡们,报复心是真强,好在他们之间已经建立了友情这样东西。

    红果替虞山担心:“他能去哪儿呢?”

    顾昌宗腾出一只手来,抓着红果的手,叫她放心:“这里山多,和边境接壤,他哪儿都能躲、都能混,别替他担心,有他这么一闹,我们后面应该不会受到强迫了。”

    是啊,这样一弄,随时都准备着同归于尽,对谁都没好处,徐闻英这次的麻烦大了,又受了伤,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自顾不暇了吧。

    这一路没怎么停下来休息,一个是红果心里着急,二个车上装了大半车的玉石原料,困了红果就在车上睡一会,白天开个旅馆进去洗漱休息一下,回到深圳后,小郑他们还没到呢。

    红果终于抱到点点了,这一个多月,她想小家伙了,点点看到她和昌宗,高兴的抱着脖子不撒手。

    老郑说:“可别被他骗了,他只有在睡觉前,会嚷嚷着想你们,白天玩的可欢了。”

    这样好呀,不然脱不开手呢,红果带着点点,顾昌宗和老郑去厂里卸货。

    老郑看了后车厢,满意的点点头,觉得这趟的收获还行。

    红果若无其事交代他们俩早去早回,昌宗肯定要和老郑说一下这趟的经过,让他们单独聊聊,她心里庆幸感叹,这一趟总算有惊无险回来了。

    下午顾昌宗回来了,说老郑留在厂里给原料做分类,红果把点点给他,抓紧时间补觉。

    晚饭之前,小郑他们到了,他们还不知道医院虞山的事情,一起吃晚饭的时候,红果简略说了一下,说虞海的弟弟虞山跑了,具体什么原因,她就不知道了。

    小郑和时锦舟打听了几句,红果说的没破绽,老郑已经知道详情了,曲莲压根不关心,这事就算过去了。

    小郑要留在这边,这么多玉石原料,他和时锦舟决定扩大规模,全国各地的大城市,多开几个柜台,想让老郑留在厂里帮忙。

    老郑要带点点,懒得理他,顾昌宗让曲莲留下来,小郑和时锦舟,这两人年轻有钱,看上去真的很好做局欺骗,有曲莲在,人身安全能保证。

    红果昌宗、老郑,一起带着点点,从深圳又回来省城。

    终于到家了,一个多月,家里积了不少灰,顾昌宗和老郑留在家打扫,红果要去办魏良正交代的事情,她先去小郑的古玩店,拿一样需要用到的古董。

    两个营业员看到老板终于回来,高兴中透露着担忧,打听了小郑老板暂时回不来,一咬牙,和红果说:“姜姐,咱们店的镇店之宝,被人强买走了,还只给了标价十分之一的钱。”

    那么不巧,镇店之宝就是红果要用到的东西,肯定要拿回来的呀。

    第67章 第67章不需要别人,红果和昌宗,自……

    红果找营业员问,怎么就能让人家用十分之一的价格强买走了?

    营业员说,是这条街上的一霸,他姐夫叫齐广发,在省城有点实力,是某大型企业的二把手,关系硬,打电话给小郑老板,他说卖,这才以三千八的价格,卖了免灾。

    红果一听齐广发这名字,心里有一瞬间的心虚,奶奶的学生,在奶奶下放期间,带头克扣奶奶寄存的古董,这人娶的好,接替老丈人的班进了省城最好的国企,是个领导了。

    为了巩固加强更进一步,他让小闺女嫁给昌宗妈妈改嫁后生的弟弟,目前订婚了,继父比齐广发职位低,可是,外公是政府领导班子,还没退休呢,二舅又是副局长,这门亲事对齐广发锦上添花。

    红果拿不准齐广发想干什么,先礼后兵,先去他单位吧。

    红果去了齐广发的单位,找了门卫,说了自己的身份,门卫进去通知了,然后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叫她进去。

    红果知道这是被下马威了,转身买了两包好烟,递给门卫大哥,请他再进去帮着问问。

    “我知道领导忙,但我们两家有拐着弯的亲戚,他要不见,我只能去他家里了,不想上升到家属,您再帮我问问呢?”

    这位大哥四下看看,没人注意这边,忙把两包烟踹兜里。

    他察言观色,刚才进去的时候,领导心情明明很好,人家报了身份还不见,也没个回话,这是下马威。

    大哥就点拨姜红果:“妹子,你和领导家里,有矛盾没?你想想领导喜欢什么,走走家属的门路,你在这等,那不知等到几点?”

    红果明白了,看来只能去家里了。

    红果之所以来单位,不去家里,是因为昌宗亲妈再婚后的男人,和齐广发住一个家属院,还在一栋楼,不然人家怎么能成亲家呢。

    不到万不得已,红果是绝不想见婆婆的,两边一直相安无事,她不想来,但是要找齐广发,只能硬着头皮过来了。

    /:.

    红果希望别遇到昌宗亲妈,事与愿违,昌宗亲妈刚做好时下流行的大波浪回来,看到红果惊讶的很,下意识以为顾昌宗也来了,连忙转头四下看看,确定只有姜红果一个人。

    昌宗妈责怪红果不懂事:“来之前怎么不说一声儿?啥急事?你二舅舅都办不了吗,需要来找我?”

    红果很想翻白眼,忍住了,解释道:“顾阿姨,我是来找你家邻居齐广发的。”

    不叫妈叫阿姨,顾岚心居然感觉良好,本来就没多少情分,分的开开的很好,谁也别占谁的便宜。

    齐广发的职位,比顾岚心二婚丈夫职位高,但顾岚心不怵他,本来齐广发家能换更大的户型,到现在都不换,不是为了博个好名声,而是想和她家做邻居,现在还攀上亲家了。

    顾岚心说:“哦这样呀,那你来家里等吧。”

    红果说:“顾阿姨,我就在外面等吧。”

    顾岚心亲情方面,真的有些淡,但她人不坏。

    上回听说顾昌宗能治病,闹了一会,她弟弟把造谣的抓了,又带她去几个医院检查,这事就算过去,她不觉得自己有错,也没怪亲儿子,反正以前就不亲近,现在更没话说。

    她进家打了个电话,出来和红果说:“我给齐广发打电话了,他说下班就回来,要不你转转再来吧。”

    “谢谢顾阿姨。”红果想了想,找顾岚心家借了电话打回家,和顾昌宗说了下自己这边的事情,顾昌宗说一会就来。

    顾昌宗来,就要见到亲妈,红果说不来没事,顾昌宗说不碍事的,让红果等着他。

    电话打完了,顾岚心没让红果出去,给她拿了待客的零食盘,里面有花生瓜子和芝麻糖,还有很贵的进口糖,说自己家条件很好,不眼馋别人的。

    顾岚心说:“听说你和昌宗生意做的不错,我又不想要你们的,就上回治病那个事,我听人家说的真真的,就问了一句,你二舅那么骂我,给我气的,不过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了,你今儿来找齐广发,什么事呀?”

    红果就说了齐广发指使小舅子强买的事情,然后说道:“那个翡翠玉葫芦,我准备捐给博物馆的,那么不巧,被齐广发买走,还只给了标价的十分之一,太欺负人了,我得要回来。”

    顾岚心嗤笑,不是笑红果,是笑齐广发。

    “他就是欺负你了,你自己来估计没有用,找你二舅都不保险,除非找你外公出面,但昌宗外公,是不管这种闲事的,你再好好想想,怎么得罪他的?”

    红果觉得是要回奶奶古董的事情,被知道了,她不太确定,就没敢说了。

    红果说:“不太清楚,等他回来问问吧。”

    昌宗很快来了,他和顾岚心没什么话说,以前还要考虑装一装,去了一趟矿区,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连装都不需要了。

    顾岚心看亲儿子怪冷漠的,她也不想装,

    又打了个电话催齐广发,带着不满:“你不回来,左邻右舍看着多难受,有啥事回来讲清楚,再不待见,他跟我们老顾家姓,差不多得了。”

    有了这通电话,齐广发的老婆、女儿,和顾昌宗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都回来了,但齐广发没回来。

    几个人怪假惺惺的,说齐广发忙,过几天再说,还留顾昌宗和红果吃饭。

    顾昌宗懒得和他们啰嗦:“我跟你们犯不着废话,齐广发不回来,那我就去他单位。”

    一看不好,顾昌宗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毕竟有个血脉在这里,有心提醒,却被未婚妻拉了一把,不叫他说。

    他弟瘪了几秒,还是挣脱未婚妻的手,说道:“哥,是你先不厚道的,严奶奶给你留了遗产,你还嫌不够,跟谁合伙,拿着借条去讹齐叔叔他们?你把有借条的那个人,告诉齐叔叔,想要回店里卖出去的东西,自然好商量。”

    红果听了这话,反而放心了,原来这边并不知道收账的人,是昌宗易容的,但怎么会怀疑到昌宗呢?

    现在有人说,红果赶紧问:“你们怎么把这事栽赃到昌宗头上?”

    齐广发那小闺女不服气的很:“是老天都看不过去,叫我看到了,那个紫玉葡萄,在你们家儿子手里玩,那不是钱律师变卖了装修小楼的古玩吗?怎么会在你们手里?还有我爸那个翡翠白菜,为了凑钱给那个大胡子,我爸连给我陪嫁的翡翠白菜都卖了,又到了你们手里,还说和你们无关?”

    更可气的事,自家宝贝似的传家宝,他们居然给小孩玩儿。

    红果明白了,这趟出去一个多月,家里那些贵重东西,她是带走的,留在深圳给老郑保管,老郑也是的,给点点在房间玩玩可以,怎么让他抱出去,还给齐广发的闺女看到了。

    他闺女在深圳购买结婚用品,看到马上回来和齐广发说了,然后齐广发就来给顾昌宗和红果下马威。

    顾昌宗突然意识到,事情都有两面性,本来很烦被魏良正知道了底细,现在看来,未必是坏事。

    他已经决定,去给齐广发揍一顿,让他知道厉害,知道挨揍了只能自认倒霉,知道红果是不能欺负的。

    顾昌宗转身带着红果下楼:“果果,你在这等齐广发的时候,魏良正往家里打电话,说虞山可能来省城了,问我能不能帮着找到他,我说不能。”

    红果诧异,虞山来这里做什么?他应该暂时躲在边境才对呀?

    红果问道:“那现在你改变想法了?”

    顾昌宗笑了,心情很好的给红果扶上副驾驶:“如果魏良正能用他的能力帮我,我就能用我的能力帮他,我要去揍到齐广发不敢惹我们为止,如果魏良正不帮忙,我大概要被关几个月,果果,我不在,你一个人可以吗?”

    红果当然可以呀,她和昌宗是个体户,没啥好怕的,而且魏良正这点小事都帮不了,她干嘛要帮他办大事?

    ……

    红果和顾昌宗一走,他那个弟弟心里不太好受,这又要受对象和未来岳母的牢骚了,所以,他先表达态度。

    “妈,我哥怎么这样呢?多少年不见,我们是没惦记过他,他也没上咱们家门,今天我多给面,还提醒了,他咋还这样呢?又不是小时候,还小心眼。”

    顾岚心轻蔑一笑,凉薄怎么就不对了?她记恨前夫的欺骗,连带着两人的孩子都不愿意管,她觉得她没问题,老程家都不管,她也可以做到不管不问。

    但是,她说话不虚伪,至少心里怎么想的,她就怎么说。

    “咋了?我也是这样的人,他亲爸亲奶奶更是凉薄的性子,养成你哥那样儿的,不是很正常吗?我倒是希望你凉薄一点,别还没结婚就被骗成傻子,你可记住了,我能不管你哥,就能不管你,真有那一天,少来找我哭。”

    齐广发老婆闺女听了这话,脸上不好看。

    齐广发老婆心疼女儿,埋怨起来:“你爸怎么想的,摊上这么个婆婆,以后够你受的。”

    快结婚的小两口,从小没吃过苦,娇生惯养的,谁都觉得没错,就在门口拌嘴,顾岚心听了没出来,真没管。

    ……

    红果跟昌宗已经到了齐广发单位,红果不让他进去单位闹事,就在门口等着。

    昌宗看了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到下班点,就去买了个烧饼,一碗馄饨过来,托着馄饨碗,让红果吃。

    红果习惯了他的好,还是眼睛酸,自己吃一口,就喂一口小馄饨给昌宗吃。

    两个人就这么傻乎乎的,在路边把馄饨烧饼吃完了。

    很快齐广发出来了,身边有几个人,看上去是要吃饭,所以,昌宗妈妈打电话的时候,他压根没想过回家,只是口头上的敷衍,平时工作中,也是这样的人吧?

    之前靠老婆的红利爬到二把手,现在想通过和昌宗外公家这边做亲家,继续更进一步,有这心思,还敢找她和昌宗的茬,是觉得昌宗没靠山,舅舅外公不会管。

    可现在,不需要别人,红果和昌宗,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了,红果和昌宗过去,直接拦住不让齐广发走。

    红果没必要和他客气:“齐广发,你跑到我家店里,用三千八的价格,买走我家三万八的摆件,还回来给我,否则我和你没完。”

    齐广发脸涨成了猪肝色,他不会承认强买:“那是正常还价,请不要堵在我单位门口,保安,给他们俩赶出去。”

    保安很快过来了,红果故意挨了一下推,直接不起来了:“不得了了,齐广发以公谋私,还当街打人,我要被打死了,昌宗你快救我。”

    本来就是来揍人的,顾昌宗一脚一个,给保安踹出去,踹齐广发那一脚,可没那么轻,他记着红果的话,注意分寸,在单位涌出来人之前,已经把齐广发打的脸都肿了一圈。

    齐广发爬到人群后面,捂着肿得看不见的脸,他感觉嘴都麻木了,说不出话来。

    这不对啊,顾昌宗是疯了吧,姜红果以为能靠顾家?怎么可能,顾家最爱惜羽毛,不会管一个被家里抛弃孩子的闲事。

    他们死定了,拼着受这一身的伤,一定要顾昌宗坐牢。

    ……

    顾昌宗打了齐广发,被带去辖区派出所的事情,已经被顾长信知道了。

    二舅舅桌子上,放着一份刚到的协查涵,老局长快退休了,亲自叮嘱他,说这次要求协查的单位不得了,千万把事情办好。

    “你看协查涵上说,务必全力找到这个叫虞山的年轻人,实在困难的话,可以去找你那外甥顾昌宗帮忙,或许他有消息,长信,你心里知道怎么回事就行,我已经给辖区派出所所长打过电话,去给你外甥接出来吧。”

    二舅舅一头雾水,但协查涵上的时间急的很,办正事要紧,他赶紧去派出所,见到了淡定的外甥。

    一个多月不见,回来就打人,他还一副不怕的样子,二舅舅顾不得问,叫顾昌宗跟他走,有话出去再说。

    顾昌宗笑了,真管用,也真好用,原来人有用到一定程度后,是会被关照的,当然,果果说不可以为非作歹,但是反抗一下欺压到头上的坏蛋还是可以的。

    顾昌宗谈价码:“舅舅,想让我出去也行,一个换一个,我出去就得有个人进来,把齐广发关进来,我就出去。”

    第68章 第68章但姑奶奶不难过,非说孩子是……

    顾昌宗跟二舅舅谈了条件,他很公道的让二舅舅不需要为难。

    “二舅全力都查不到齐广发违法的事,那我不会强人所难,但他小舅子仗势欺人,熟到不是第一次,还有奶奶交他代为保管的古玩,舅舅是知道的,被他昧下一半,那块翡翠白菜,本来可以当做报酬名正言顺拥有,是他自己贪,被追债自

    己卖掉,怎么能怪我?”

    顾长信不懂了,能让他出去,就有把握让齐广发别追究,一般协查罪犯居多,但这次的协查涵上,只说找虞山,找到上报无需做多余的事情,可见这次要找的虞山,极为重要,不敢耽误。

    顾长信:“昌宗,能不能出去找了人再说?”

    顾昌宗:“二舅,找到人了还怎么谈条件?这次真是太巧合了,他敢欺负红果,你们正好要用到我,这时候不谈条件,等什么时候?”

    顾长信惊讶的问道:“你知道我来,是让你帮忙找人的?你知道要找谁?”

    “不是要找那个叫虞山的吗?”顾昌宗道:“给你们发协助涵的人,被我拒绝后,这才找到二舅,也不是让二舅求我,是让二舅去求红果,这么好的让二舅立功的机会,如果不是看在红果心软,可能会被二舅劝动,还便宜不到二舅。”

    顾长信不敢置信,因为昌宗说的原因,协查涵才发到局里,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顾昌宗不愿意出来,二舅没法子,去省博物馆找爱人想着商量一下,一起去找红果,一打听,老婆请假了,他忙跑回来,不在家,来回找了几趟,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顾长信警车的车头,差点碰到妻子的自行车。

    段惠娟心急没来得及刹停,幸好对面停住了,等看清是自家男人,没好气踹一脚车门:“开这么急?抓逃犯吗?”

    顾长信听出爱人语气不善,这是回来之前受了憋屈,忙问怎么回事?

    “我去你单位,说你请假了,啥事儿?”

    段惠娟憋屈:“昌宗打人了,你姐姐叫我过去,说齐家开出条件,要红果赔礼道歉,承认错误,可以写谅解书,你是知道的,你姐姐传个话已经是难得,她不会管昌宗和红果的事,点点之前给你化解两次危险,这个人情不能不还,但红果和昌宗的脾气,未必愿意赔礼道歉,我正发愁呢?”

    顾长信叫爱人别愁了:“齐广发除非身上一点事没有,不然要倒大霉了,还和解?昌宗要他进局子,他才肯出来。”

    “啊?怎么回事?”段惠娟立刻来精神了。

    顾长信办了这么多年案子,找虞山这事,信息太少,越少说明那人越重要,也越难找,昌宗出手把握最大,想叫昌宗帮忙,只能去和红果说说,他去没有媳妇去效果好,所以,顾长信就把事情大概说了下。

    “按照昌宗说法,因为我们能劝动红果,这协查涵才到了局里,那个要找的虞山很重要,如果通过我这边找到线索,能记个很大的功劳,过几年转正也顺利些,当然,就算没有这方面的因素,下来的任务,我们也会全力以赴,我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不白忙活,对我们家有好处,你劝比我劝效果好。”

    二舅妈简直无语,好处老顾家人占了,又拉不下脸,就叫她去,她就能拉得下脸了?

    她说话不好听,反正几十年的夫妻,他要这话都听不得,她也懒得理他。

    “之前昌宗认亲,看看你大哥、你爸、你姐什么态度?昌宗自己说的,再有事都不会求到你家门上,现在反过来了,要求你自己去,我丢不起这个脸。”

    二舅妈跨上自行车就要走,二舅连忙拉住车笼头问:“好好,不求你,那你这是去哪?”

    二舅妈怕丈夫不死心,说:“昌宗和红果家的事不用管了,我就放心了,回去销假上班。”

    爱人不管,二舅得管,还是得去找红果,家里那边,邻居不知道顾昌宗怎么被抓了,还没回来,急的不行,就找二舅打听。

    二舅没法说,只说为这事来找红果商量的,邻居就给指了路,说红果去省博物馆了。

    顾长信愣住了,怎么去的是博物馆,那不是他爱人的单位吗?

    这还真是巧了,妻子那个人,嘴上说的再坚决,但意外遇到红果,话题投机,一定会帮着提一句。

    他也不能闲着,如果虞山那么重要,又只能昌宗找,那昌宗这个不算过分的要求,就能被满足,二舅马上掉头查齐广发去了。

    ……

    红果和顾昌宗在齐广发单位给他打过之后,齐广发家里为了给昌宗定罪定到最重,把那强买走的翡翠玉葫芦送还回来,红果甩给他们三千八百块钱,然后带着玉葫芦去了博物馆,正好在入口碰到二舅妈。

    红果知道二舅妈在这里上班,但之前说过不会求到他们家,而且她过来只是找人说几句话,用不着麻烦二舅妈,就没说了。

    红果叫了人,笑呵呵的站着等她一起,丝毫没有顾昌宗在派出所还没出来的担忧。

    二舅妈在车棚停好自行车,小跑着过来,心想她们家和红果家,真是有缘分,才拒绝丈夫,红果就来了她单位,机会合适的话,要不说说?

    她看红果轻松自然,丈夫又说协查涵上要找的人,只有昌宗能找到,找到了人,丈夫能记功,对职务的升迁有助力,看看,今天居然要求到小两口,二舅妈都不知道,顾家人搁那清高什么呢?人家红果和昌宗,运气好能力好,根本不需要沾光,他们自己就是光。

    二舅妈和以前一样热情,上前说:“真巧,我才碰到你二舅,他收到个协查涵,要找个叫虞山的人,说是昌宗能找到,你二舅跑去派出所接他,被呛了话来,哈哈,让他吃个瘪也好,别搞的什么事情都跟理所应当一样,求人就拿个求人的态度,昌宗有事儿要你二舅办的,别顾念亲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对了,你来这做什么?”

    要不说红果还是愿意和二舅妈说话的呢,这话听着多舒服。

    红果就说,来找一个叫葛自在的大叔,他在这里上班,但性格不太好,爱怼人,听说特别喜欢玉器,带了个翡翠玉葫芦,想以他的名义捐给博物馆,要是再在聊几句,就更好了。

    “就是不知道够不够格进博物馆。”

    红果把翡翠玉葫芦摆件给二舅妈看,这是一个整块油绿翡翠抠出来的绿葫芦,外部镂空,内部套着一个小葫芦,有镶金边的底座,不说精湛绝伦的工艺和年代,只是这块翡翠价值就很高了,红果居然要捐出来,看来老葛对红果很重要。

    二舅妈说:“这是一个香炉,看底座和玉器抛光的工艺,像是清代的,具体的还要找专家鉴定。”

    红果忙道:“那就先给葛老师看吧。”

    红果其实有点心疼的,但魏馆长说,葛自在的姑奶奶,认识徐闻英家最后一个从矿洞里出来的祖宗,想让红果试试,能不能和他说上话。

    魏馆长和徐闻英都失败了,红果没自信成功,打听了葛老师唯一的爱好,就是对玉器古玩有偏执的喜爱,想到店里有这么一件翡翠葫芦,又精巧又是个古董,如果葛自在接受了用他的名义捐赠,那红果就能问话了。

    本来她做这样的事情,可以找魏馆长要一件,但是要拿一件葛自在看得上的,魏馆长也需要上报,太麻烦了,等不及。

    红果就拿自己店里的,只要事情办成了,她在办成后,能得到表彰,相当于得了奖励,所以她舍得拿出来。

    尤其是昌宗还在派出所呢,红果把葛自在的事情办好,那魏良正不就更重视了吗?哪怕昌宗不愿意找到虞山,有葛自在的事情办成了,能抵消一部分。

    二舅妈带红果找葛自在,说了红果想用他的名义,把这件翡翠古董捐给博物馆,看着老葛痴迷这件精巧的古董,二舅妈觉得应该行。

    “老葛,你说句话,别给我家孩子晾着。”

    葛自在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平时不大和人说话,独来独往,没结过婚,没什么亲人在世了,他都快被调岗,不能继续和这些历史的见证呆一块,心里正苦恼,如果有了捐赠,自然能继续留在馆里工作。

    葛自在看着红果,问道:“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几个人找我,打听我姑奶奶的事情,你也是来打听的吗?”

    红果不知道魏馆长和徐闻英之前怎么说的,所以,实话实说出不了错。

    “是的,您说的两个人,我都认识,不久前刚分开,拜托到我

    这里,我正好也有事拜托他们,就来试试,我想您没告诉他们,大概率也不会告诉我,但还是想来试试。”

    葛自在听了这话,觉得很合情合理,就问道:“我跟你说了,你也要再和他们转达吧?”

    红果点头:“那自然的。”

    葛自在摸摸翡翠玉葫芦,说道:“这打磨的工艺精妙绝伦,清代重精美华丽,是清代没错,那就用我的名义捐赠吧,但我还是劝你,就我知道的老姑奶奶那点事,不值这件古董价值,你只是个中间传话的,不如叫他们来,要是不方便,就拨个电话,叫他们听听,我只说一遍,后面可别再来烦我了。”

    红果没想到这么顺利,二舅妈赶紧去安排安静有电话的房间,给他们带过去,然后交代不要人打扰,她自己也不去,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听的,她就不听。

    电话拨通后,葛自在听到了魏良正的声音,问起徐闻英:“怎么没听到那位女同志在呢?她说和我姑奶奶定过婚的,是她爷爷的叔伯,她怎么不来听,我可不讲第二遍。”

    电话那头的魏良正解释,说徐闻英受了伤,来不了,他那边准备好了录音,会放给她听听。

    葛自在就说:“你们真是,费这么大劲,听这种八卦,没意思的很,我先说明,真没什么能讲的,你们觉得不值,翡翠葫芦不能再要回去,我和博物馆,已经签了捐赠书了。”

    红果知道魏馆长那边都急死了,忙保证:“我肯定不后悔,您说吧。”

    葛自在回忆了一下,说:“我姑奶奶确实和徐闻英家的祖宗定过婚,还未婚先孕,一直到生了孩子,姑爷爷都没回来完婚,我们两家隔了千里路,找不过去,然后姑奶奶的孩子还丢了,姑奶奶不伤心,听我父亲说,当时姑奶奶甚至高兴,说姑爷爷是神仙,先给孩子带走,很快就要来接她,姑奶奶就这么疯疯癫癫的,没多久死了,家里奇耻大辱、更觉得丢人,选择了搬家。”

    “我父亲那时候记事了,记得姑奶奶的事,去世前跟我提过几回,骂徐家不是人,过来我们这边做生意,家里帮了姑爷爷那么多,给姑奶奶肚子弄大,人却不见了,所以徐闻英找我打听,我心里恨极了,这找的太迟了,迟了八十多年呐,有啥用?”

    是没啥用,红果想,可能那时候,那位徐家祖宗,已经大限将至,进了玉石矿洞里。

    那孩子是徐家人带走的吗?如果是,徐闻英一点不知道家里近百年之内的事情?

    红果问道:“您姑奶奶的孩子,丢了后,家里没找吗?”

    “找啊,听我父亲说,虽然没有完婚生的孩子,家里对姑奶奶和姑奶奶的孩子,还是很好的,才刚会走路的孩子,身边跟着人的,就转个身的功夫,孩子在家门口不见了,真的是一转身,都不够孩子自己跑出几步,家里赶紧找,找不着,也没看到可疑的陌生人,自小身边带到会走路的年纪,哪能不伤心呢?但姑奶奶不难过,非说孩子是被当神仙的父亲接走了,还叫大家看开点,说很快要来接她了。”

    第69章 第69章什么都能和红果坦白,这感觉……

    说到这里,葛自在就说已经说完了。怎么戛然而止了呢?

    红果不问魏馆长也要问,别人问的,葛自在未必愿意回答,红果感觉葛老师对她的诚实有好感,正好她也想知道,就问道:“葛老师,那后来孩子父亲,过来接你家的姑奶奶了吗?”

    “当然没有,我刚才说过的呀,这之后没多久姑奶奶死了,不然怎么说她疯了呢?我和你说这事,不只是看在翡翠玉葫芦,我还想着,如果你们将来能找到姑奶奶的后代,告诉我一声,我在这世上也算有亲人了。”

    红果在现场、魏良正在电话那边都答应了。

    魏馆长似乎没想通,上回徐闻英自报家门,葛自在生气,那他的态度可是谦逊的,老葛一样没说,红果这次来,只说了来意、回答他的询问,就问到了。

    葛自在说:“你那时候遮遮掩掩,我以为你是坏人,自然不会搭理,姜红果直接说,又带了这么贵的东西来,我何乐不为呢?”

    魏良正反思了下,姜红果确实有种不坑别人的靠谱感,或许这是老葛放下戒心的原因。

    老葛先出去了,红果和魏馆长在电话里又聊了几句,魏馆长想叫姜红果劝劝顾昌宗。

    “你们二舅已经去查齐广发了,和我们正在办的事情一比,那边的都是小事,找到虞山是大事,他一反常态跑去省城,怎么感觉是找你们的呢?但你们回到深圳逗留过,他那时候不找,现在回去,可能突发了些事儿,最好尽快找一下,昌宗在派出所不出去,可见不上。”

    魏馆长这么一说,红果想明白了,估计魏馆长也是才想通的。

    红果赶紧答应了,把电话挂掉,她答应的这么快,是怕魏馆长反应过来后,问小不点的事。

    连她都能想到,葛老师家姑奶奶的孩子,是昌宗老乡的血脉,点点和普通孩子不一样,那孩子也可能有能力,如果葛老师家传言的所言非虚,红果怎么觉得,那孩子是有通天地的本事,是去到昌宗那个世界了呢?

    昌宗的家环境艰难,那么小的孩子过去,会怎么样?红果想的越发忧虑。

    点点的能力现在看,只是给他想避祸的人避祸,能提前察觉一些不祥,应该过不去。

    二舅妈送到了门口,欲言又止,红果知道二舅妈想说二舅的事情,既然虞山来了,一定会见上,还不如把这个便宜主动给二舅家呢。

    红果就说:“舅妈,我这就去派出所劝劝,但齐广发那边,如果有违法的事情,绳之以法后,昌宗才会出来,他被包庇了,那我跟昌宗只好破罐破摔了。”

    二舅妈忙说:“谁求情都不好使,你外公连自家孩子都不包庇,何况他,这点我打包票的。”

    红果点点头,派出所那边,她去了一趟,有二舅打招呼,她单独见到了昌宗,说了下葛老师家的事,两人心领会神。

    昌宗也觉得葛老师家姑奶奶的孩子,应该是去了什么地方才消失的,能过去,但没回来,是只能过去、不能回来吗?

    这些问题不是一时半会能搞明白的,虞山的事情比较急。

    红果问道:“昌宗,我怕虞山有急事儿,要不你先出来呢?”

    顾昌宗担心红果觉得他太狠了,解释道:“果果,我已经和二舅说过,齐广发不进来,我不出去,这时候因为着急办事先出去了,谁看我们都好欺负,如果办不成这事,我也不会帮他们办事,按照齐广发的伤势,判半年吧,那就别想再让我帮他们任何事。”

    红果一听很有道理,忙说:“我是急虞山,不是为别人,你要说虞山那边没事,那我们就等等,你在里面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齐家有点关系的,怕他们找关系给你小鞋穿。”

    顾昌宗笑,红果瞎担心,但他心里很高兴。

    他说:“二舅打过招呼,这里的人对我都挺好的,一日三餐,不打不骂,这待遇,在我们那边没多少人过的上,挺好的地方。”

    有吃有喝,能遮风挡雨,但没有自由,可是生存都成问题,每天为下一顿发愁,还谈什么自由,日子过得好不好,是相对比较出来的,昌宗他们那边的日子,得艰难成什么样?

    红果怪心疼的,说:“回头我给你送饭,有特殊关照,应该能给带进去。”

    红果先回来了,老郑带果果去店里了,她在家里等了会,老郑回来,她说了葛老师家的事情。

    老郑的想法一样,担心点点越大越厉害,回头也跑到那边就麻烦了。

    红果和点点千叮万嘱,老郑又说一遍,一岁多的小孩,就算听懂了,估计他都不知道怕。

    老郑就说:“你要敢乱跑到不熟悉的环境,就见不到爸

    爸妈妈了,我们是去不了那样的地方,你听懂了没有?”

    小不点一直点头,奶声奶气的说知道啦,还跑来抱红果,趁机亲亲妈妈,红果幽幽的挂心,希望点点不要遇到那样的事情。

    她做了一个红烧肉烧竹笋,一个肉丝青椒,白菜什么的算了,昌宗喜欢吃荤的,烧了一个排骨冬瓜汤,烧好给送去派出所,没想到,她还有陪着昌宗吃饭的待遇,幸好带的多,红果就在那吃完回来了。

    ……

    齐家可没心思吃饭,他们家一样不懂,怎么挨打的会被调查?

    齐广发老婆气死了,跑去找她爸以前的老朋友们,不是不在世,就是不想管,齐广发小闺女,就用分手来要挟,要未婚夫去求他外公。

    “你.妈妈不能什么都不管,去求你外公,让他叫你二舅停手,不然咱俩别结这个婚了。”

    “拿这个吓唬我?不结就不结。”

    顾昌宗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口是心非,还是跑去叫外公想想办法。

    外公只说问问情况,只要他未来老丈人身上干净,不会让他被陷害。

    外公叫二舅过去问情况,二舅拖了一天,把事情查清楚才去,和外公说了下,齐广发已经被逮捕了。

    “他自己是没贪,没什么能抓得到的直接违规证据,但是他那个小舅子,三千八买个玉古玩,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齐广发女儿去深圳置办结婚的东西,单是黄金首饰,就买了三百多克,这可是一万多块钱,他小舅子用他的旗号,输送国有企业利益挣钱,这事可由不得他说不知道。”

    “还有一个,他小舅子用来腐化他的手段,居然是给他找了个女人,养在外头,连怀几次,终于怀了男孩,如今孩子在深圳那边上幼儿园,所以,他小舅子无法无天的侵吞国有财产,他外头养着的那个,住的屋子、用的高档电器、进口的吃的穿的一屋子都是,这些东西怎么来的,他能不知道?”

    外公打断,摆摆手:“我管不了,你看着办吧,劝劝你姐你姐夫,连营的婚事能不结就别结了。”

    二舅回去找爱人商量了一下,问道:“我去找我姐提一句?昌宗他弟真结了婚,也长久不了。”

    二舅妈翻白眼:“昌宗可没有弟弟,他要认,就不会把齐广发踩这么狠,别想着让顾连营去和昌宗攀亲戚,反正我不去说,我劝你也别去,你姐那个人,说不说,都影响不了她的决定,顾连营结不结婚,她不会管的。”

    二舅妈猜的是对的,本着对孩子尽责的态度,顾岚心建议儿子悔婚,不要结了。

    顾连营不干:“妈,我这时候说不结婚,不太小人了吗?我做不到,妈,你就帮帮齐叔叔家吧,人家妈妈为了孩子,什么都能付出,我只是请你去找我哥求个情,你都不愿意吗?”

    顾岚心不生气,孩子年轻,这么想不奇怪,她第一次的婚姻,不也是生了孩子后才醒悟的吗?

    既然共进退要结这个婚,顾岚心就说:“你要结就结,别来找我要这要那,我生了你、养了你,没打没骂,该有的都有,如今你有工作、有吃有喝,我不欠你什么,说什么你哥哥?他有的比你少多了,爹不疼妈不爱,你就是过得太好了,不知道苦是什么,结就去结吧,我把家里属于你的那一份给你,去你丈母娘家入赘,我都不反对。”

    顾岚心给了顾连营一张存折,钱不少。

    顾连营拿着存折不知所措,妈妈在下海创业的同学那边有投资,分红够吃够住还多,所以妈妈真不担心生活问题,谁都无法用任何理由拿捏她。

    他找亲爸诉苦,亲爸安慰:“你.妈妈最是公平,给了你的那一份,家里我给你姐存的那一份,你.妈也拿给我了,但现在不能给你姐,怕她都贴给婆家了,你最好也放到爸这边,日子好过,这就是锦上添花,过不下去,离婚也有底气。”

    顾连营:“爸,我妈这么凉薄,你怎么还捧着她好了这么多年?”

    “你.妈其实挺好的,你姐不是她生的,她可从来没虐待过,我用我的工资给你姐念书、买这买那,你.妈从来没抱怨过,我给你姐存的嫁妆,你.妈也没想过要去给你,挺好的了,我感激的,再说了,我是真喜欢你.妈妈,她好看,性格又洒脱,我一个离婚带娃的,能娶到她,是我三生有幸。”

    看儿子听得进去,就多说两句:“你未来岳父家这情况,你还要结婚,爸不反对,日子得你自己过了才知道好坏,好则感激、坏了别怕,爸给你兜底,什么时候回家,家里都有你一碗饭吃,爸对你姐说的,也是这话,你昌宗哥……他不容易,没人跟他说过这话,他在乡下才一直回不来,别怪你哥眼里没亲戚,经历不一样,为人处世是不一样的。”

    ……

    顾昌宗在看守所呆到第三天下午就出来,齐广发收押,他那个小舅子问题大,目前潜逃,正在追捕中。

    齐广发关押受审,昌宗自然要出来办事了,红果来接的,她摘了柚子叶,提前烧好热水,拿好了干净衣服,给昌宗去去晦气。

    顾昌宗觉得这些习俗很有意思,红果重视习俗,就是重视他,从矿区回来,他感觉到红果越来越紧张、喜欢他,他心里是喜欢的,真的很怕哪天红果对他慢慢淡了、不喜欢了,他会难过的再也没有目标。

    红果用叶子晃了点水,把发怔的昌宗泼醒,笑问:“想什么呢,快点洗澡,然后找虞山去,人家答应我们的事情办到了,我们许的诺也得找到才行。”

    顾昌宗温柔的轻轻一带,给红果带到怀里,他心里没什么负担了,什么都能和红果坦白,这感觉比以前好多了。

    “虞山已经找到了,一会我就带你去。”顾昌宗眼里都是自得的笑。

    看着他的得意,红果欢喜中又诧异,这不是才出看守所吗,怎么找的?

    “啥时候找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老郑去过一次见我,我叫他把玉料坊的仓库整理好,他听懂了,之后没来,肯定是办好了才不用来,虞山就在仓库,在那里能说话。”

    红果明白了,省城这边玉料工坊地下室,放的玉料,切开可以布置个小型的玉矿空洞出来。

    红果忙问:“那是见之前、还是见之后和魏馆长说?”

    “先过去再说。”

    去了玉料仓库,一进去,就看到了虞山正在里面铺的很舒服的简易床上睡觉呢,老郑出去守着了。

    顾昌宗踢了踢,虞山醒了,很自然的问候:“来了呀,我听老郑说,葛自在的事,是通过电话让魏良正知道的,这方法好,我让老郑把电话改到这里,那开始吧,让魏良正听听,我也不说第二遍。”

    第70章 第70章“妈妈不难受,点点不会骗妈……

    打电话之前,顾昌宗和虞山说了几句:“待会你说的话最好有点价值,不然这次可没那么好的运气,这里是地下仓库,存放玉石的,防盗,上面一堵,你是真出不去。”

    虞山有把握:“我知道你们一动,肯定跟着人,我不带点有用消息,人家不拿我重视,那个徐闻英,自作自受,她挨的枪子来自她的同伴,完全是他们的责任,我顾虑你们在场,伤的不是要害,只是个小小的教训,这总不能怪我了吧?”

    顾昌宗:“他们不会这么想,只会想你很危险,难掌控,下回别这样,想报复回去,暗地里来,别这么明显。”

    “我懂了,下次不这么傻了,我就应该直接走,再折回头弄死徐闻英。”

    昌宗没说话,红果觉得他应该是赞成虞山想法的,心里叹气,慢慢改变吧,不改不行,这是团结安定的社会,异常的事情多了,一定会被查,何况他们俩都已经登记在册了。

    红果说道:“我们进来有一会儿

    ,打电话吧。”

    电话拨通后,魏良正一开始的声音很焦急,听到虞山在这里,主动要求电话中说事,声音平稳下来,同意了,只是担心:“电话行吗?”

    顾昌宗想到那个世界的神,毁灭都想不到,这边居然有电话、电视、洗衣机这种东西。

    “试试,大不了他死,他自己提出来的,死了不亏。”顾昌宗道。

    红果忙解释:“应该是我们这边在玉石屏蔽的空间就可以了,虞山还不想死,他们说话就这样,真死了也不怪人。”

    魏良正实在太急了:“好,那说吧。”

    虞山懒洋洋的说道:“之前那位旷工,不是被你们审死了吗,在他死之前,我远程和他说过话,对,我有这能力,能和同类远距离短暂沟通,和你们电话功能差不多,但用一次要歇好久,所以不常用,他说他不是意外来的,是被送来的,神殿里负责转化的半神,有一个竟然在帮助外面的起义军,送了他来这里,想要从这里找到办法,我就跟他说,这边的人不会帮那边的人,要他顾好自己得了,他说不行,他只负责传递消息,叫我判断后,把这消息告诉值得托付的人。”

    虞山幸灾乐祸的一摆手:“接着他就被抓了,一点消息没有,多半死了,我多怕啊,一点都不信任魏馆长的人,直到那天顾昌宗和姜红果来了,我是打算机会好就说,但虞海和徐闻英做的事,都是想我死,我没理由说,这次顾昌宗出来了,让我看到了希望,我觉得说出来能换点好处,这才光明正大找过来,不然,就不是这么个见面方式了。”

    虞山说完停住了,电话那头的的魏良正,估计被这消息震撼到后悔不迭,不知道说什么。

    那位旷工死了,更多的消息无从得知,徐闻英的篓子太大了,如果之前虞山在医院被杀,就没有今天这对话了。

    顾昌宗是在想,能送那个旷工过来,后面还会接着送,他的同乡多了就不稀奇了,还会被严格管控,不安定的会被消灭,看来是要考虑配合,先站稳脚。

    想想真是可笑,不管是哪边,同类相残的事情,就没停止过。

    两边的情况一比较,顾昌宗是想都没想,就选择了和谁站一边。

    红果看大家都没说话,忍不住先问出来:“那你后面有什么打算呢?要不要留下来和我们一起?你可以去找小郑和时锦舟,也可以找老焦和桂枝,有个伴总是好的。”

    魏良正隔着几百里路,在电话那头听到红果的建议,心里欣慰感激,只有红果这亦柔亦刚的周全性格,才能缓和顾昌宗他们,和外人之间的关系。

    虞山摇摇头:“虞海死了,我没了束缚,名正言顺过点自由生活,如果过不上,那我宁愿再跑一次,等会出去如果有抓捕,我就同归于尽了。”

    魏良正在犹豫,红果忙劝:“魏馆长,徐闻英的伤,应该能算意外的吧,当时虞山躲避,都没有去伤开枪的两位同志,徐闻英被伤到,是她不走运,我认为算不到虞山头上,他如果想叫徐闻英死,多的是办法,可是他没有,算遵守了法律和规则,这时候让他寒了心,他跑了还是好的情况,死了对谁都没好处。”

    魏良正正要做出许诺,红果这边的仓库上面,有不小的响动,红果急了,问是不是魏馆长让人行动下来抓人?

    魏良正怕虞山做出过激的事情,保证红果这边的突发状况,不是他的人,他现在就电话遥控问清楚,让红果昌宗看好虞山,不叫他上去。

    很快,魏良正从安排在这边的同志汇报中搞清楚了,是齐广发的小舅子,带了土制的□□进店找红果和昌宗寻仇。

    顾昌宗这就要上去,魏良正不许,说他来安排,等处理好了,他们三个再上去。

    “你们把门关好,等我给你们打电话,你们再出去,虞山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动,不用再乱跑了,只是有个要求,你每隔一天,要跟红果说下你的位置,这个条件能答应吗?”

    虞山笑:“可以,但为什么是姜红果?魏馆长,你是看不到顾昌宗此刻的脸,我还是跟他说吧。”

    魏良正坦诚,说的让人无法反驳:“人还是相信同类的,我和姜红果是同类,你和顾昌宗是同类,你最好还是和姜红果汇报行踪。”

    那就这么定了,虞山能合法的走在阳光下,这是好事儿,今天谈的情况真不错,只是虞山说的旷工的事,让人悬着心。

    红果安慰自己不用想那么多,一来昌宗厉害,二来有个高的顶着,魏馆长的安全处就是负责这个的呀,背后是国家为单位,她这个小小的老百姓,不用瞎操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够了。

    上面的门店在两声枪响后,很快平静了下来,魏良正再次打来电话,说齐广发的小舅子危险性太大,已经被击毙了,这事交给了市局管,已经和出警的二舅交代过,不用他们三个做笔录,红果和顾昌宗,包括虞山,都可以上去,简单交代下可以回去了。

    红果上去后,二舅得了交代,简单问了几句,说了下当时的情况,齐广发的小舅子就是来报复的,被当场击毙,但是他没说,那位出手狙击的同志,证件上的部门级别很高,为什么恰好在这里?二舅没问。

    一共出来三个人,另外一个青年顾长信不认识,他思考片刻,选择不问。

    红果主动说了:“二舅,这位是虞山,那么巧找到了。”

    是协查涵上要找的人,昌宗一出来就找到了?二舅打量了叫虞山的青年,气定神闲,刚才店面里可是开了枪的,上来的三个人,居然连红果都没有心悸腿软。

    二舅心里知道了,红果和昌宗,再也不需要家里帮忙了。

    红果和昌宗回来了,虞山走了,红果心里一直不放心,一直到虞山打来电话,说已经回了平洲,打算把家里生意变卖后,去深圳,红果才相信,魏馆长说话算话,虞山不用躲躲藏藏,不用跑出去了。

    但还是有几个问题没确定清楚,葛老师姑奶奶的孩子,是不是神殿里帮反抗义军的半神?旷工之后,还有没有另外的同乡过来?

    过来后有什么用呢?又回不去了,帮不了忙呀,要是两边各过各的日子,互不打扰,多安心。

    红果的邻居们每天依旧会来串门,单大姐要搬家了,过来和红果辞行,她最终没有和丈夫离婚,分居不分家。

    她现在已经能开得开了,释怀了,笑道:“以前刚知道的时候,感觉天都塌了,现在觉得真没什么,给自己多找几个寄托就行了,我雇主家要做开发项目,看在我尽心照顾他们家老人的情分上,答应带我做下游的供应商,我才四十出头嘛,还是想闯一闯的,这个机会不抓住,怕以后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红果想的多点:“不离婚的话,你赚的钱,就有你男人一半,你要想跟他过,那无所谓的,等你有了事业、有了钱、有了新的寄托,可能你就不这样想了。”

    单大姐倒没想这么细,没想过自己会比丈夫的生意做的还大。

    “他前妻帮着他,我挣的那点在他眼里,哪够看呢?”

    红果问:“那你男人挣那么多,给你多少?你说现在要他一半来给你存着,他给吗?”

    红果的提问,让单大姐又想通了一点,发笑了:“红果,从你家搬到我隔壁,你就看到的呀,家里缺什么,他买什么,家用那会就每月给五百了

    ,吃喝是用不掉这么多的,但我要掌握存款,他找各种理由,说钱都在账上,生意上要用,不会短了我吃喝用,我那会信任他,没多想,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回家试探下,就说做生意要用到几万块钱,看他给不给?要还找理由,那真寒了几十年的情分,怎么越老越猜忌起来了呢?”

    红果忙给她个镜子:“姐,你看着精神比以前年轻多了,这就是想通了爱自己的正反馈,人就靠口心气,你心里想着自己年轻,你就年轻,你要天天想着才四十多就老了,那不是催着自己枯萎吗,快别这么想。”

    单大姐心里真是感激的很,红果就是这么能温暖人心,之前关系淡过一段时间,但是现在,红果又在她的人生分岔路口,给她暖意,难怪她结交的朋友越来越多,有些人来,有些人走,但红果从来没变。

    单大姐想通透了,握着红果的手:“你说得对,我只要从今天开始爱惜自己,就不算晚,红果,我这走了,你可别忘了我,以后有机会见到,咱们还像这么好,什么话都说。”

    红果忙点头:“那肯定的呀。”

    单大姐走之前,又过来红果家聊了一回,说她要钱了,男人果然找了理由,这次她没吵没闹,说那就算了,她自己想办法。

    然后她男人拿了五万块钱和一张借条回来,说是借的,就给她试这一次,如果亏了,以后别折腾生意,好好在家呆着。

    单大姐不确定借条是真的,还是故意的,红果突然想知道,人心究竟是怎样的?

    这事很容易,她去了单大姐家里,摸了她男人带回来给她的金戒指,看到了,钱男人有,但是不想给,儿子给出了主意。

    “爸,她虽然不是亲妈,对我一直很好,将来我肯定养她老,你要还想过下去,就给这钱,你可以找个朋友,打张借条,生意败了,你把这钱还了,她应该不会再想做生意,不是皆大欢喜吗?”

    “这主意是从你亲妈那学来的?”

    他儿子说:“生意教我的,想达成目的,就要想办法,这样对我妈是不太公平,但都是为了她好,她做了十来年的家庭妇女,想什么创业的事?这五万块不能白打水漂,你拿出来了,总要让妈有点压力。”

    原来是父子俩都参与了欺骗,红果无话可说,不能这会说出来,等有机会,找个别的由头,让单大姐知道吧。

    红果回来心情不太阳光,在澡盆里玩水的小不点,一下子感觉到了,从盆里爬出来:“妈妈,你怎么不开心了?我跟你玩。”

    这小孩说话走路都很利索了,感觉像是三四岁的孩子,红果蹲下来,摸摸盆里的水,凉的,好几次了,第一次她吓一跳,怕孩子泡凉水生病,然后小家伙生龙活虎,从来没因为这个生病过,红果就由着他玩了。

    点点问她的事,能说的红果一定说,她不想一句“没什么”,说多了,以后点点有事儿,也会问不出来,也会一句“没什么”打发她。

    红果给他擦擦身上的水,换了套衣服,说:“有个从小养到大的儿子,欺骗了另外一个妈妈,我知道了心里难受。”

    “妈妈不难受,点点不会骗妈妈。”小不点犹豫了好一会:“可是妈妈,我答应了人家,连爸爸妈妈都不说,我怎么办呀?”
图片
新书推荐: 攻略的反派竟是我自己?!(快穿) L.0-1 文案反诈,从我做起[快穿] 跳水,还是想要当冠军 汴京梦华 小阿飘被酷哥影帝强宠了 无限恐怖,但有猫猫 香江美人 小甜0和天选之1做室友后 医生今天找回魔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