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椅上坐着一个奇怪的男人,披着漂亮的黑色毛呢大衣,一身西装革履。
走近了,才发现他神色漠然,咬着烟的薄唇撕裂,滚烫鲜血从额角汩汩流下。
一番关心之下。
那人说,“滚开。”
但沈佑孜孜不倦地凑上前,把落入沟渠的明月叼回了家。
*
借着窗外朦胧月光,沈佑终于窥见男人遍体鳞伤的身体。
脱下高定西装像是生生剥下一层皮,模糊血肉怪异狰狞,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看完了?”
霍矜年漫不经心地嗤笑,灰蓝色的眼珠里是一片荒芜的雪地,“趁我还没后悔——”
他抬起眼,却看到一双因为愤怒而格外明亮的圆眼睛。
小狗似的,看得人心颤。
那天晚上,沈右用唇舌和指尖,热烈地爱抚了那具僵硬而生涩的身体。
拨动过于紧绷的琴弦,撬开紧咬的蚌壳,舔吻湿漉漉的眼泪,亲吻那些伤痕,也亲吻男人冰凉柔软的薄唇。
*
再后来,一纸合约落地。
沈佑水灵灵地成了霍大总裁的身边人,一只整天在耳边叽里呱啦吱哇乱叫的小狗崽。
明明那么热烈、坦荡、真诚,说起情话来毫不扭捏,像只小野兽一样打架逞凶,吐一口血又呲着牙护食。
但被那个男人亲一下,就会当场上演什么叫一秒熟透,纯情又可爱得很。
再再后来,一年生日。
沈佑被逗着说出生日愿望,笑出一枚嚣张的小虎牙,吵着道:“叫老公!”
霸总不从,遂被强吻。